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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曾经的誓言烟消云散

    小红高二的下学期,那个她曾经暗恋的男孩“兔子”,辍学回家打工去了!

    原因是男孩的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上课的时候,自己不听讲就算了,还扰乱课堂次序!

    严重的时候,把英语老师都气晕了,当时的英语老师怀孕了,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接班人!

    也还没有到休产假的时候,就天天挺着大肚子,在两个班级之间来回折腾!

    虽然之后英语老师,也没有责怪男孩,但是他依然还是,没有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性格,一天天的还是我行我素的,不认真上课!

    男孩早已经没有把心思,放在学习上了,经常旷课去网吧,游戏厅里面玩游戏,不然就是不断的谈恋爱,之后又失恋,如此反复交替!

    小红看着男孩,认真的对待每一任的女朋友,了解女朋友喜好,认真的给女朋友,挑选生日礼物的样子,觉得自己有些惆怅!

    要是男孩能够把这些心思,花一点点在学习上,他估计就会超过不少人的,他聪明是聪明,就是没有用到对的地方!

    一道数学题一学就会,还会举一反三,一道物理题,看见题目就知道要用哪个公式!

    班主任就是数学老师,他曾经找男孩谈过几次话,“学校不让你们谈恋爱,是有些道理的,不想让失恋影响你们心情,也不想让热恋中的你们,失去理智和判断,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来!”。

    “你们以为你们偷偷摸摸的谈恋爱,老师们会不知道吗?班级上谁谈恋爱,老师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只是给你们留着点面子!”。

    “每年的高考有一部分人,老师都会劝他们既然已经谈了,那就等高考之后再分手,你以为是为了什么,还不是怕影响到你们的高考成绩!”。

    “你倒好天天不是在谈恋爱的路上,就是在失恋的路上,好好的学习,考一所好的大学,有一个好的前途,你想要怎么谈恋爱,都没有人说你了!”。

    “失恋算是天塌下来的事吗?你自己心里面不舒服,心情不好了就可以影响到,其他想要继续学习的同学,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每一次老师和男孩的谈话,都管不了多久,男孩就再次犯错了!

    次数多了老师也无奈,就给男孩的父亲,打了个电话,希望男孩的父亲能够配合老师,一起让男孩把心思收回来!

    男孩的父亲接到了老师的电话,风尘仆仆的就骑着摩托车,赶到了学校!

    肉眼可以看见,男孩的父亲,当时一定是还在地里面干活,接到老师的电话,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就直接来了学校里!

    男孩的父亲身上穿着,干活的衣服,上面浮着一层灰尘,他那看上去硬朗的体魄,端正的五官,高大的身躯,可以看出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帅气的男孩!

    这些年的风吹日晒、辛勤劳作,早已经为他的肌肤,渡上了另一种颜色,因为漏在外面的肌肤,被阳光晒得漆黑,耳畔还有汗水滚过的痕迹!

    作为一个父亲,他一定很生气,儿子的叛逆、不听话、恨铁不成钢,让他的脸上没有一丝丝的笑容,有的是一脸的严肃!

    他来到学校里面,和老师交谈了一番,回头就和男孩说,“如果你不想读书了,就立马去收拾东西,和我回家种地打工去,不要在学校里面丢人现眼了!”。

    男孩也赌气,麻利的去收拾东西去了,他就要和父亲回家了!

    而小红找到男孩的父亲,和他说“叔叔你再给王子富一次机会吧!如果他就这样辍学了,以后就没有机会再读书了,你教育一下他就可以了,不要真的让他回去吧!”。

    (小红想努力,为男孩再争取一下!)

    可是男孩的父亲说:“我给过他无数次机会了!可是他一次更比一次顽劣,这次是真的不能再给他机会了!”。

    “你是他的同学,以后有时间了,就来我们家找他玩!你现在赶快回去上课去吧!不要当误了学习!”。

    “他不听话,就只能是跟着我回家去打工去了,他的妹妹还在上学,到处都需要花钱,我们家也不是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没有那么多的钱给他浪费!”。

    小红知道男孩家也是农村的,就靠他父母种地、种果树过日子,还要供两个孩子上学,确实也是很不容易的!

    小红后面本来还想说点什么,都没有好意思说出口了,就把话咽下去!

    男孩看了看小红,羞红了脸说:“我回去了,你好好读书,让我将来有一个大学生朋友,有空了就来家里面找我玩,或者是我回来找你们玩也行!”。

    “我家在哪里你也是知道的,等樱桃杨梅成熟了,我打电话给同学们,到时候大家约着,一起来我们家玩!”。

    男孩叹了口气说:“我走了!你回去好好上课吧!”。

    小红不甘心的对男孩说:“你真的想清楚了吗?虽然这段时间,你荒废了学业,但是你的理科还不错,基本上次次月考,你都是班级第一,就是语文和英语差了一点!”。

    “你把心思都收回来,认真的学习,说不定将来考上大学的那个人,是你也说不准啊!确定你以后,不会为你今天的决定而后悔!”。

    男孩摇了摇头说,“不会后悔,我早就不想继续上学了,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好好努力学习,有机会了再见!”。

    就这样小红眼睁睁的看着,男孩坐上他父亲的摩托车,比他父亲还要高一个头,男孩大概是一米八左右!

    随着他父亲发动的摩托声,男孩和他父亲的身影越走越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小红的心里面有些涩涩的,有一点不甘心和无奈,交织在一起!

    男孩走了,小红的心也跟着走了一半了!

    小红时不时的,也会和男孩在QQ上聊上几句,但是已经有些生疏了,因为小红天天泡在书海里!

    每天都有写不完的卷纸,做不完的仿真题,背不完的英语单词,默写不完古诗词,解不完的数学题,背不完的公式!

    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维护那一段靠不近,又没有路可退的“友谊”,小红和男孩没有了,以前的那一份,无话不说的亲近感了!

    男孩辍学后,就在县城里面打工,在一家超市的家店下乡区,卖家电、家具!

    很多次小红路过超市的时候,看见男孩在超市门口,帮忙搬家具家电,两个人也会打招呼,然后不咸不淡的聊上几句!

    其实在小红和金富阳分手后不久,男孩曾经打过电话给小红,“要不我们俩试着在一起吧!我们俩交往一下看看,合适了以后就结婚吧!”。

    小红拒绝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毕竟你也不是真心的喜欢我,就不要勉强你自己了!”。

    “万一我们俩真的在一起了,之后发现不合适又分手了,不就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吗?”。

    男孩说“那么你记住了,我们的约定,如果十年之后你未婚,我未娶我们就在一起吧!”。

    小红爽朗的笑了笑答应,“好啊!一言为定!”。

    高考的时候,小红发挥的不好,只能去读费用昂贵的三本,小红不想读了,就到县城里面找工作!

    最后在一家家纺店里面做销售员,刚刚出学校门,没有任何的工作经验,一个月800块钱但是不包住包吃,早上8:30上班,一直要上到晚上的9:00才下班!

    小红花了200块钱,租了一间小单间,洗澡间和卫生间在门口,是大家一起共同用的!

    后来小红的表哥劝小红继续上学,去学一门技术,将来好找工作!

    还劝舅舅小强继续供小红上学,然后表哥让舅舅一家去农庄里面,帮他们家打工,每个人每个月1000的工资!

    小红不想让父母去给表哥家打工,但是她没有办法说服父亲,因为父亲已经一个人,提前去帮表哥家建房子和水井去了!

    后来小红去上了大专,离家也比较近,每个周末的时候,小红都去农庄里面帮忙做饭!

    2012年小红放暑假回家的时候,就在县城里的路上,遇到了男孩,他带着他的女朋友,一起买东西打算回家见家长了!

    而男孩的女朋友,是他和小红的初中同学,人长得很漂亮,鹅蛋脸、高鼻梁、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脸蛋红红的,漆黑的长发扎着马尾辫!

    女孩肤白貌美,皮肤吹弹可破的样子,身高在一米六五左右,大长腿又会穿衣打扮,显得格外的美丽动人!

    是个男人应该都会喜欢,这样的美人吧!小红自己也明白,自己实在是太过于普通了,男孩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呢!(小红有自知之明)

    而小红只有一米五五左右的身高,长得也一般,不是很漂亮的那种女孩,又怎么会入得了男孩的眼呢!

    男孩对小红说“这是我女朋友,我们的初中同学刘燕,你还记得吧!”。

    小红尴尬的笑笑说:“当然记得了,她可是我们班的班花呢!当初追她的人,都可以排满一条街了,怎么可能忘记呢!”。

    小红打趣到,“你好厉害啊!把我们的班花都追到手了,多的也不说了,祝你们幸福吧!”。回过头小红心酸的咽了咽口水!

    明明是大热天的,而小红心就像是掉进了,冰窖里一样的寒冷!

    几个人聊了一会,小红就借口说自己要去赶车回家,和男孩告别了!

    因为小红觉得,自己和他们两站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小丑一样,在他们身边做一个电灯泡!

    小红不想看着他们,笑颜如花、十指紧扣的幸福,那样会刺痛自己的心!所以只能是选择逃避,不去看也不去想,就不会太痛了!

    随后小红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里面站着,看着男孩拉着女孩的手,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渐渐的越走越远,小红的心终于着地了!

    小红在心里默默想着,总有一天,自己也会遇见一个,满眼都是自己的人,和他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的!而不是成为谁的备胎!

    小红和男孩的“十年之约”,注定是没有结果了!

    果然没有过多久,就传来男孩和班花刘燕,结婚的消息了!男孩没有给小红写请柬,通知小红参加他们的婚礼!

    估计男孩也知道,小红这些年对自己的心意,也就没有让小红,见证自己的幸福时刻了,毕竟那样血淋淋的现实,真的太残忍了!

    小红大二的时候,男孩就生了一个女儿了,可是遗憾的是,孩子生下来,就带有先天性心脏病,住进保温箱一个星期后,还是不幸的离开了!

    又过了一年,男孩再次迎来了,他们的第二个孩子,是一个健康的男孩,这回男孩的日子也好过了!

    父母挣的钱加上他自己挣的钱,买了他喜欢的那款车子,和他的美娇妻刘燕过上了幸福生活!

    男孩还给他的妻子,开了一间服装店,两个人的日子也越过越好了,让同学们都羡慕不已!

    可是没有多久,男孩的美娇妻遇到了一群,喜欢打麻将赌博的人,并且刘燕还和她们成为了朋友!

    和什么样的人成为朋友,真的很重要的!

    没有多久男孩的妻子刘燕,在网络上参与赌博,输了六十多万,一开始她还瞒着所有的人,后来人家打电话上门要债,就瞒不住了!

    男孩和家人都特别的生气,那是一笔可以在县城里面,买一套房子的钱了!

    男孩的家人都想让他们两离婚,不想要这样的儿媳妇了,怕她以后继续赌博,一家人给她还债都还不赢!

    后来男孩的丈母娘,答应男孩帮着一起还,她女儿欠的巨额债务,条件就是不想让男孩和女儿离婚!

    就这样男孩苦了几年钱,想在县城买一套房子,安家落户的愿望落空了,只能先还债了!

    而男孩的妻子刘燕,把这一切都怪在男孩和他家人身上,“要不是你没有空陪我,我也不会去打麻将打发时间,更不会去学人赌博了!”。

    “我看见朋友们都赢了不少钱,我也想去试试运气,万一我的运气不错,我也可以赚钱,帮你一起早点把房子买了,那样我们也就用不着租房子住了!”。

    “说到底还不是,你爸妈没有能力帮助我们把房子买了,你也挣不到什么钱,这样下去也不知道,我们家什么时候,才能够买得起房子,要不然我也不会去冒险赌博了!”。

    男孩本来对妻子是言听计从的,她想要开服装店,就拿出钱给她租房、装修、进货,想要学美甲美睫,也拿出钱来给她去学了!

    但是这一次男孩真的特别的生气了,第一次男孩和妻子吵开了!

    男孩说:“我父母把他们自己多年的积蓄都拿出来,给我们全款买了车子,车子我们两天天都开着,你看不见吗?”。

    “我天天要去帮人搞装修,饿一顿饱一顿的,就是希望能够早一点,挣钱付首付买房子,没有多余的时间陪你,这点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是你可不可以也理解一下我!”。

    “我们都是从农村出来闯荡的,我虽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你风花雪月,但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我都没有忘记过给你买礼物、发红包!”。

    “孩子也一直都是,我妈帮我们带着,没有让我们操过心,她也没有埋怨过我们一天!”。

    “你当初嫁给我的时候,你应该就知道我们家的家庭情况,而不是结婚后自己犯了错,才来抱怨我的家庭和父母!”。

    “他们把我养大供我上学,帮我娶妻生子,责任已经尽到了,他们不欠我们什么了!”。

    “他们在村子里面,已经建好了房子,虽然说没有多好,但是也是他们的心血建的,两层半的砖房说实话,已经够我们一家人住了!”。

    “但是你说,你不喜欢和我父母住在一起,你觉得不自在,想要出来买房子独住,和我过二人世界,我也能够理解你,所以我也答应你了!”。

    “为了房子的首付款,我天天加班加点的干活,省吃俭用烟都不敢抽贵一点的!”。

    “你回农村的时候,十指不沾阳春水,我父母从来都没有说过你什么,我的奶奶,她看见你手上那么长的美甲,知道你不方便干活,就连拿给我们吃的豌豆,她都提前就把壳剥好了!”。

    “每次给我们拿点水果、蔬菜,都给我们捡好、洗好、分包装好的,你不知道我奶奶她有多喜欢你!”。

    “我自问我们家里人,这些年都没有亏待过你,而你赌博输了的这六十多万,他们在家里面种地,一年攒六万,就够他们苦十年的了!”。

    “那还要是收成好,没有暴风雪的情况下,不然一场暴风雪,把果树的花都冻死了,他们就还得再继续苦几年!”。

    男孩和他的美娇妻,开始不停的吵架,吵的次数多了,再深厚的感情也被时间慢慢的消磨殆尽了!

    吵完架了之后,两个人就开始冷战,一个也不愿意先低头,所以经常一个月也不见一次面,孩子就让男孩的母亲带着,一家人都在努力赚钱,还债的路上!

    2019年的年底,通过男孩一家人和丈母娘一家人的努力,终于还清了所有的债务,遗憾的是男孩和妻子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两个人之间一旦有了隔阂,就真的走近不了了,又怎么能够,在一起生活呢!不管两边父母,如何的撮合他们俩,都没有什么用了!

    两个人约了一个小时的时间,去民政局办理了离婚手续,两个人没有婚后财产,债务已经还清,男孩取得了孩子的抚养权!

    离婚后的男孩,又开始努力赚钱,打算在县城里面买一套房子,给儿子读书,将来娶媳妇住!

    而这个时候小红,也有了自己的老公、家庭和孩子,而且2020年初,小红又迎来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

    从此以后小红也是,儿女双全的母亲了!

    从前青春时期,两个人的誓言,早已经烟消云散,没有人再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