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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忆往昔得偿所愿

    小红怀二胎的一个孕期里,都希望自己能够生一个女儿,因为小红也想自己能够儿女双全!

    小红带着大宝怀着二宝,没有在家里面和公公婆婆生活,而是和小瑞在出租房里过日子!

    如果和公公婆婆在家,到时候小红就得带着大宝,怀着二宝操持着一个家,还得看着婆婆的脸色过日子,估计人都会抑郁了吧!!

    在外面生活,平常小瑞不在家里面的时候,小红就拉着儿子的手,一起出门去玩,玩够了就一起走着去菜市场,买菜回家做饭!

    一转眼就到了小红的预产期,小红的母亲兰兰,早早的就来陪着小红,怕小红突然间发动了,身边没有人就麻烦了!

    因为小红生第一胎的时候,正赶上了小强胰腺癌病重的时候,身边不能没有人照顾兰兰走不开,就没有能够去看望女儿,这次小红生二胎,打算在市里面生,所以兰兰就早早的来了!

    兰兰才刚刚来的时候,小红的大宝有点害怕外婆,毕竟平常大家都忙,又很少见面,突然家里面来了一个人,小孩子多少都有些不习惯的!

    小红把儿子拉到母亲面前告诉他,“这是你的外婆她很喜欢你,很想你的,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外婆要和我们在一起生活,你要记得叫外婆啊!”。

    始终还是个小孩子,有点害羞的躲在小红的身后,偷偷的看看他外婆,然后拿着手里面的玩具,试探性的和他外婆靠近!

    没有过几个小时,兰兰就和小红的大宝熟悉了!

    随后小红看着,地上堆着的一些东西,都是母亲拿来给自己吃的,就开始收拾冰箱,打算把东西放进去!

    母亲带着上百个鸡蛋,还杀了家里面养的,两只胖胖的大母鸡带着来还不够,又拿了一只猪脚和一些猪肉来,还有一些青菜、土豆,豌豆直接是拿了满满的一大口袋来!

    兰兰和小红说:“你们在城里面生活也不容易,什么都要花钱去买,我带来的这些菜,都是我们自己种的,拿来给你们也尝尝鲜!”。

    “那个豌豆成熟的还不错,因为一些原因运不出去,今年的价格太低了,一块钱左右一公斤,都快没有人要了,老农民的钱太难挣了!”。

    “收豌豆的商贩也是偶尔才来一次,有多少人都不愿意摘豌豆卖了,实在是划不着啊!我和你叔叔两个人一天跪着趴着,也就摘几十斤,价格又不好!”。

    “我摘的豌豆有点多,你们可以拿去,分给你们俩的同事们、朋友们一起吃,不然放坏了也可惜的!”。

    看着母亲带来的这些东西,小红觉得自己很辛福,也特别的心疼母亲的不容易!

    最近几年生活那么困难,母亲估计已经把家里面,她认为最好的东西,都给自己带来了!

    小红除了感动就是自责,自己没有能力让母亲过上好日子,还让母亲为自己操心!

    兰兰来陪着小红,闲暇之余母女二人就带着大宝,一起出门去林荫小道上散步,小红挺着个大肚子不太方便,就让母亲带着儿子一起玩!

    小红看着母亲这次来陪伴自己,苍老了很多,都有点想不起上一次,和母亲心平气和的聊天过日子,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因为父亲才刚刚病逝,母亲就再婚了,小红对母亲就有了偏见,和母亲之间有了一些隔阂!

    等小红看清楚母亲苍老的容颜,花白的头发,比起从前不太利落的手脚,听力也大不如从前,小红突然也就释怀了!

    以其让母亲整日活在过去,活在失去丈夫的悲痛中,不如就随了她的愿,只要她开心就好!

    毕竟人生就是几十年的光景,母亲已经年过半百,还会有多少个十年来活,真的很难说得清楚!

    小红看着母亲拉着儿子的手,儿子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母亲时不时的回过头看自己一眼,小红知道母亲是担心自己走不动路,所以婆孙两个人走得很慢很慢!

    到了小区儿童玩乐的地方,小红就坐在路边的椅子上休息,看着母亲和儿子和平共处,儿子爬上滑梯从上面滑下来,玩得很开心!

    而母亲就在旁边看着孩子,担心他站不稳扶不好会摔跤,又担心别的小朋友,一不小心会推到孩子,眼睛一刻都没有从孩子身上离开过!

    小红的儿子特别喜欢玩沙子,每次出门都必玩一会,不然就怎么都拉不走!

    兰兰就和小红说:“你儿子像你小时候一样,他现在是喜欢玩沙子没有那么脏,你小的时候是喜欢玩泥巴,天天把自己玩得脏兮兮的!”。

    “说来也不好意思,那个时候我和你爸比较穷,就连吃饭都差点吃不饱,更别提给你买什么玩具玩了!”。

    “记得有一年的火把节,你二奶奶家的大闺女带着你表姐回来,她有一个漂亮的洋娃娃,你很喜欢每次都盯着看,还想去摸一摸!”。

    “每次你表姐都哭着抱着走开了,她怕你把她的娃娃弄坏了,后来我们就不让你去和她玩了!”。

    “因为我们不想看见,你那失落的样子,心里面不舒服,后来我上街的时候,也给你买过一个娃娃,你玩了好多年都还在!”。

    小红的眼眶湿润了,“那个时候我有一点点印象了,只是现在记得不太清楚了,毕竟那个时候年纪小不懂事,让你们为难了!”。

    小红的母亲说,“你三岁以后就天天自己一个人玩,因为我和你爸要忙着去干活,没有空陪着你!”。

    “天天把你带到地里面,就让你在旁边玩,等我和你爸看见的时候,你已经自己玩泥巴玩累了,在地上趴着睡着了,那个时候你是真的很乖很懂事,不吵不闹的!”。

    “只能把你抱到地边的大树下,铺上蓑衣让你睡在里面,再把你爸的衣服盖在你身上!”。

    “因为你爸总是天天抽烟,身上有一股很大的烟味,山上虫子多蛇也多,有人说蛇怕烟味,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给你盖上你爸的衣服!”。

    “其实你爸从小到大都特别的疼你,以前家里面没有零食,但是你早上一觉醒来,就已经肚子饿了,你爸就用小锅在火塘里,给你炒一碗鸡蛋炒饭!”。

    “要知道鸡蛋炒饭,是你爸年轻时候的最爱,后来我们俩有了你,家里面养的鸡下了蛋,除了用来孵小鸡仔的,你爸都会给你留着炒饭吃!”。

    “他是最疼爱你的人,把他觉得最好的东西都留给你了,估计是因为我们带孩子,带得太粗糙了,你小的时候经常生病要打针吃药,每次你生病都哭着喊着不吃药,嫌药太苦了!”。

    “你爸都特别自责,怪我们俩没有照顾好你,怪自己没有能力赚钱,给你买点糖,这样吃完药你还可以吃一点糖,压一压药的苦味!”。

    “每次你生病哭闹得厉害,你二奶奶听见了,就会舀一勺,她们家里的白砂糖过来,哄你吃药,吃完药以后,给你嘴里面倒一点白砂糖!”。

    “弄得每次你生病吃药的时候,你都会哭着喊着要奶奶喂,你也是一个人精,尝到了甜头,就知道喊你二奶奶喂药了!”。

    “那个时候我们家真的很穷,白砂糖都买不起一点回来放着,而你二奶奶她们家,她的几个闺女回来看她,都会给她买白砂糖和冰糖回来!”。

    “你二奶奶看着,你一个小孩子生病遭罪,她也会有看不下去的时候,时不时的会给你,拿一点她们家的糖!”。

    “但是等你病好了之后,你也会付出一些相应的代价,列如你二奶奶会叫你去,帮忙晒粮食赶鸡,不要让鸡吃粮食!”。

    “会叫你去帮她们家干活,她和你二爷爷在前面挖坑,你在后面丢种子,这样的日子,占据了你的大部分童年时光!”。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那些日子感觉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其实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你的大宝都快三岁了,你也马上就要生二宝了!”。

    “我相信你的孩子们,都不会再过你小时候的日子了,看着小瑞那么疼爱他儿子,含在嘴里都怕化了,天天捧在手心里!”。

    “妈妈真的很替你高兴,你虽然没有嫁对家庭,但是好在你嫁对了人,每次不管去哪里,小瑞都会带着他儿子!”。

    “他到哪里他儿子就到哪里,难道你没有发现,你儿子长得最像他爸,也最喜欢他爸了,每次看见他爸回来,恨不得高兴的跳起来!”。

    “才听见他爸开门的声音,一个大老远的就要跑过去,知道他爸回来了会抱他,另一个一进门,门都来不及关,就张开双手抱他儿子!”。

    “如果他爸回不来的时候,也要和他爸视频聊天,之后才会乖乖的去睡觉,他们父子俩互相依赖着彼此!”。

    “不像有些男人一样,好像孩子就是给女人生的,就应该女人自己带着,出门了就只知道喝酒打牌,不会帮忙带孩子!”。

    小红笑了笑说:“小瑞对孩子一直都很好,他儿子刚刚出生的时候,小小的一小个,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抱他哄他,给他换尿不湿的时候,都不知道要从何下手!”。

    “毕竟是第一次当妈,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孩子亲近,看着他哭我都觉得陌生,后来是我们俩月子里,慢慢的适应彼此,也就越来越离不开彼此了!”。

    “不然刚出生的时候,都是小瑞抱着哄着,给他换尿不湿,而我就在一边看着他们父子俩,一个人高马大的,另一个小小的一小坨,就像个小玩具一样的!”。

    兰兰看着小红说,“你们现在虽然也困难,但是只要夫妻同心,一起加油努力,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妈现在和你叔叔是搭伙过日子,他是无儿无女的人,没有那种养儿育女的责任感,只是知道赚钱了之后,就可以吃吃喝喝,不会去考虑其它!”。

    “所以妈也帮助不了你们,别人家的儿女结婚,都是双方的父母伸手帮扶一把,儿女的日子就会越来越好了!”。

    “可是你们俩个人,娘家靠不上,婆家不敢靠,你们还没有靠呢,小瑞的继母就和他父亲吵架了!”。

    “以后的日子还是得靠你和小瑞,现在你带着孩子,他多辛苦一点,等以后孩子大一点,你也找一份工作,补贴一下家用!”。

    “谁都靠不了,你们俩要和和气气的过日子,你也不要不高兴就找小瑞出气,他也不容易,一个人要养活你们一家人!”。

    “小瑞你们俩只能是互相依靠,他依靠着你带好两个人的孩子,操持好家里,而你得依靠他赚钱养家糊口!”。

    小红说:“这些我都知道的,你也不要说,你帮不了我这样的话,你给我带来东西还少吗?估计家里面的冰箱都被你搬空了吧!”。

    “你现在只要身体健康,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了!目前我带着两个孩子自身难保,要是你有一个什么问题,我怕我真的会发疯!”。

    小红和母亲聊了聊以前,又聊到了眼前的问题,随后母女俩都沉默了良久!

    (两个人都想到了去世的小强,不敢再说下去了,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

    小红看着儿子玩得很开心,有时候母亲也会被儿子逗得哈哈大笑,在小红的记忆里,母亲已经很久都没有那么开心过了!

    小红觉得这是她这些年来,最快乐的一段日子了,唯一的遗憾就是,父亲小强没有等到这一天!

    大概是过了一个星期后,小红终于是要生了!

    晚上小红吃过晚饭就见红了,兰兰就陪着小红住在了医院里,第二天早上小红吃了点早点,就开始出现宫缩!

    医生就让小红换上病号服,去待产室里面输液待产!

    这个时候小瑞带着大宝和小红的母亲,就一直守在产房门口,一步都没有离开过!

    小红宫缩疼痛难忍,医生就去找小瑞,希望可以给小红用镇痛棒,说是这个钱要1500,还不可以报销,但是可以给小红减轻一点疼痛,小瑞也就同意了!

    用了镇痛棒,没有多久小红就生了!当医生问小红,“你是二胎还是一胎,希望自己生一个儿子还是女儿!”。

    小红说:“我这是二胎了,一胎生的是一个儿子,我希望二胎能够生一个女儿,就儿女双全了!”。

    医生就把刚刚出生,还在哇哇大哭的孩子抱了起来,拿给小红看,“你自己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记住了哦,孩子3100克!出生时间是BJ时间,12点50!”。

    小红一看孩子就说,“是个女儿!”!小红高兴的笑了,医生让小红不要太激动了,会引起大出血的!

    小红和孩子在观察室里面,观察了两个小时,没有什么问题,医生就推着小红和孩子,出门见家属了!

    小红就和小瑞说:“你知道我生了一个儿子还是女儿吗?”!

    小瑞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医生没有出来告诉我们!只是说孩子生了,要观察两个小时,才能抱出来!”。

    小红说:“如我所愿生了一个女儿,我们儿女双全了!”,之后小红就给女儿,取了一个小名就叫朵朵!

    刚刚生了孩子,小红还很动不了,因为生孩子的时候,轻微撕裂缝了几针,孩子哭闹的时候,就由小瑞来照顾!

    小红的母亲,就带着大宝回家去煮饭去了,因为小红进了产房,她和小瑞就一直等在外面,中午都不敢出去吃饭,担心小红和孩子有个什么事,医生出来找不到人!

    小红顺利生产后,小瑞就给在家里面的父亲,和继母分别都打了个电话,意在给家里人报喜!

    小瑞的父亲很高兴,而他的继母则说“生了么就好了!用得着兴师动众的到处说吗?没有什么事就挂了!”。

    如果不单独打电话告诉她一声,她又会说,小瑞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不告诉她,告诉她了她也不高兴,真的是很难相处!

    小瑞也给他的亲生母亲,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小红生了,生了一个女儿母女平安!

    原本小瑞的亲生母亲说,等小红生了的时候,她也会来照顾小红几天,可是后来又说自己身体也不舒服,就没有来了!

    小瑞的亲生母亲,就给小瑞转了500块钱,让他给孩子和小红买点吃的用的,小瑞也没有想太多,就收下了母亲的心意!

    而小瑞的继母原本是一个月前,就扭伤了脚踝,但是她一直都没有去医院看,而是等到小瑞打电话回去通知她们,小红生了的当天,才让小瑞的父亲骑着摩托车,带她去医院里照片住院!

    主要就是为了让外人看见,不是她不去看望小红,而是她自己也住院了,没有办法去看!

    小红婆婆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多,表面功夫做得是相当的不错,演戏也是一套一套的!

    后来小红带着女儿和大宝,回家过中秋节的时候,主要还是为了给女儿上户口!才到家小红的婆婆,就拿出了她住院期间,拍的片子给小红看!

    小红的婆婆说“就是你生朵朵的那天,我也住院了几天,就没有来看你了!”。

    小红说:“那么你要好好的全身都检查一下看看,不要全身都是病,自己还不知道!”。

    随后小红的婆婆就和小红说,“你们生大宝的时候,我也给你们买过一个背带,一套衣服了!二宝我就不打算买什么给你们了!”。

    “毕竟孩子都快半岁了,孩子长得快买了也穿不了多久,大宝的背带还可以继续用,就不用再花那个冤枉钱了!”。

    小红也说:“是不必买了,孩子需要什么,我们自己会买的,不用你替我们操心了,你有钱就留着自己打牌花吧!”。

    其实原本小红和小瑞,就没有指望婆婆会去医院里,看望自己和孩子!

    预产期是什么时候,小红的婆婆很清楚的,她就故意赶在小红生孩子的时候跑去住院,做得未免也太刻了意一些!

    小红带着两个孩子回家过节,一大一小的做事情很不方便,然后她婆婆还是一天天的照样往外面跑,都不会搭手做一下家务,煮一下饭又或者带一下孩子!

    而小红的公公尽然和小红说,“你把孩子放在家里面,你们大人不在家,你婆婆自然也就会,帮你们看孩子了!这样你们也就轻松一点了!”。

    小红很奇怪的看着公公说,“我们人在就在身边的时候,她都能装作没看见,我们不在家的时候,怎么可能放心的,把孩子扔在家里面给她看啊!”。

    “孩子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如果放在她身边,她没有心思照看忙着去打牌,孩子有个什么好歹,那可怎么办啊!我可赌不起不敢冒这个风险!”。

    “明明知道她不会真心带孩子,还把孩子留给她照看,小瑞就是一个很好的列子!”。

    “小瑞的小时候她没有做到,一个母亲该做的教导作用,等小瑞长大了,又来责怪小瑞不爱说话,待人接物不行!孩子的问题,一般都出自于大人的身上!”。

    “这样的事情,小瑞遭受过一遍就行了!我可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次重蹈覆辙,谁知道她会怎么教育孩子的!毕竟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一天天的不好好的过日子,人前一套背后一套,说点话也是阴阳怪气的,做点什么事邋里邋遢的!”。

    “我自己给自己生孩的子,自己能够带好,只是这几年,没有办法去挣钱了,全家都只能靠着小瑞了,他要多辛苦一下了!”。

    之后小红的公公,也就没有说什么了,毕竟小红说的都是事实!

    妻子连小瑞都不喜欢,又怎么可能喜欢他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