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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界线:(二)第七班的同伴

    “第七班,漩涡鸣人……”

    “我?”鸣人提起了精神。

    “宇智波晟……”

    “嗯?”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处的晟从臂弯间将头半抬起来,半眯着眼看了看台上的伊鲁卡,又朝鸣人瞥去。而鸣人也朝他看过来,但这会儿晟已经又把头埋进手臂间了。

    “还有宇智波佐助。”

    “跟佐助一组……”鸣人在那儿夸张地低垂着头喃喃道,那种浓浓的沮丧都写在脸上了,他唰地站了起来,指着佐助朝伊鲁卡大喊:“伊鲁卡老师!像这样优秀的我为什么要跟这家伙一组!”

    “噗!”还在假寐的晟忍不住笑出一声来,连忙捂嘴,把脸又埋在胳膊里,只露出眼睛悄悄瞟了瞟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大家的注意都被鸣人吸引过去了。而且这样笑的可不止他一个,前面那个头上还趴了只狗的少年毫不掩饰地嗤笑了一声。

    ‘跟他说的一样,果然是个冲动的家伙。’晟看着鸣人的一头黄毛,心想。

    “佐助是毕业生中成绩最好的。”伊鲁卡说着,然后两手叉腰,毫不客气地拆鸣人的台,“鸣人,你是倒数第一!”

    ‘还很不自量力。’晟在心里补了一句。

    话音刚落,教室里哄堂大笑起来。

    “为了让各组的实力相当,我们才这么决定的。”伊鲁卡话音再次响起,教室里也恢复了安静。

    ‘实力相当……他是第一,那个鸣人桑是最后的话……也就是说,我在班上是中等水平咯?’晟心想道。这个结果不坏,而且这里面自己还是最小的一个。

    知道这个结果,晟了无牵挂地准备继续假寐了,昨天他基本上没怎么好好睡,除了思考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以外,就是在想要怎么样才能回去。

    “可别扯我后腿啊,白痴。”

    “你说什么?!”

    “想干一架吗,白痴?”

    “白痴?!你这个……”

    ‘居然还互相挑衅起来了……’晟还是没能睡成,他差不多放弃在这时休息了,抬起头手托着腮,没精打采地听着坐得比较靠前的两人的斗嘴。他想起了一个老是大庭广众之下嘲讽自己,让自己下不了台的家伙。那家伙的口气比现在的佐助可重多了。只不过自己从来没像鸣人一样跟对方吵起来。

    打不赢就忍过去,打得赢就揍过去。这就是晟的信条。只是一般没有后面这种情况,揍过去只是想想而已。

    ‘真好啊,这些比我还大的小孩都无忧无虑的……比我们那里太平多了。’

    午后他们再次回到了教室,在漫长的等待中,教室里最后剩下的他们三人终于等到了第七班的带队老师。然后,他们来到了天台……

    ‘自我介绍?……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也就随便应付一下吧。’

    就像是为了印证晟的想法一样,他们的带队上忍旗木卡卡西作为打头的一个,来了个极其敷衍的自我介绍。接下来就轮到他们这些小辈了。晟心里希望两个同伴不要说得太正式,不然一会儿自己想不到要怎么说就很尴尬。但是,他同样也有想要了解一下同伴的性格特点梦想之类的想法。

    “我来我来!”鸣人扶了扶护额,“我叫漩涡鸣人!喜欢的东西是泡面,最喜欢的是伊鲁卡老师请我吃的一乐拉面!讨厌的东西是等待泡面的三分钟……”

    “梦想是……超越火影!让村子里的人都认同我的存在!”鸣人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认同……吗?”晟陷入了短暂的失神,然后又扯了一下嘴角,‘原来如此,还真是有那么一点相似啊……鸣人桑。’

    虽然不知道鸣人的过往,但晟心里却有一种共鸣。

    “接着……”卡卡西看着佐助。

    晟也顺着卡卡西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便宜老哥,也是这个世界里,自己唯一的同胞。

    “名字是宇智波佐助,讨厌的东西不少,没什么喜欢的。至于说梦想……我有一个不仅仅是梦想的野心!我要重振宇智波一族,以及……”佐助的眼神变得阴鸷起来,“杀死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是和这个世界里宇智波一族的灭亡有关的人吗?’晟一边想着,眼睛飞快掠过另外两人的神色。

    鸣人一脸“他不是在说我吧”的表情,满头冷汗。卡卡西却是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

    “好了……”卡卡西的开口也打断了晟的继续思考,“该这位了……年纪还挺小的嘛。”

    “该我了?”晟回过神来,眼睛偏向没有人的空气,“那个……我是宇智波晟。喜欢的东西……大概是和平吧。讨厌的东西……那就是战争了。梦想的话,应该是成为强大的忍者了。”

    ‘这算什么,太普通了吧!’卡卡西三人以同样的眼神看向了他。晟用手指挠了挠脸,回避其眼神。

    之前看晟很有个性地把护额系在了脖子上,鸣人和卡卡西还以为晟是个外表内敛而内心却不囿于常规的人。实际上晟只是觉得这种习惯让他想起了绑头带的千手一族,所以便换了个地方戴。

    “好了!自我介绍就到这儿吧!从明天开始执行任务!”

    ……

    “呐,小孩子平时穿和服会不会很奇怪啊?”

    “还好,穿成什么样的人都有。喂,你不会是……”

    两个宇智波走在街上,边逛边聊。而出来的原因是晟想要定制一套合身的战斗服,虽然这个地方的衣服其实挺轻便的,当便装也可以当战斗服。不过晟觉得这种几乎没有防备作用的服装还是不怎么安全,所以想弄一套合自己心意的装备。

    当然,主要是护具和武器。

    先不管怎么样才能回去,起码要搞清楚这个地方是什么个状况。而且在这个地方的经历,回去之后也能当一份谈资。这个地方,是他们兄弟曾经梦想过的模样,没有日复一日的战争,孩子也不用被送上战场,人们脸上都有着轻松的笑容……只是,这个地方却再也没有宇智波一族了。

    这也是他迫切想要回去的原因。这个地方虽然美好,但,连个家也没有,他怎么可能对这个地方产生归属感?

    昨天晚上想明白了之后,他的目的也明确了。这个地方依旧是陌生而充满了未知的,身为忍者不可能也不能在安乐中生活一辈子,因为这里表面的安逸而放松警惕的话,也许下一刻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有活下去才能找到回去的方法,而尽可能周全地保护好自己,才是他应该做好的事情。

    翌日。

    “晟,还没好吗?”

    门口处传来佐助的催促声。

    “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晟探出一半头回了一句,又拉开衣襟检查了一眼藏在网衫和和服中间的“夹层”——一种叫“隐形背包”的可以放很多东西的肩带——里面的忍具,对着盥洗室的镜子理了理围在脖子上由护额改装成的围脖,背过身调整了一下绑在团扇家徽下的腰带上的胁差。

    “嗯,准备完毕!”

    冲着镜子点了点头,晟来到门口将旁边一双新的忍靴蹬上,与早已整装待发的佐助一同出了门。

    到了演习场后,两人却发现只有他们来了,鸣人和卡卡西都没有到。

    “看来来得还比较早。怎么样,晟,来比试一下吧。”佐助将挎包放下,看向了晟。

    “可以啊,正好试试这套新的战斗服。”晟说着,调整了一下腰带和护腕。

    这个地方的装备还是很新奇的。幸好他的身份是忍校刚毕业的学生,在询问一些忍具的功能时并没有被怀疑。通过昨天的采购,他了解到了很多在他本来的地方没有的忍具。不过他并没有什么都买,只是一些手里剑和苦无。

    各自站好后,晟学着佐助的样子结了一个对立之印,然后双方迅速拉开了距离。

    佐助压低上身,从忍具包中摸出几枚手里剑向晟一扔,晟因为还不熟悉这身装束慢了半拍,但还是跳开躲过了手里剑,右手往衣襟里一掏,扔出两枚手里剑回敬过去。

    ‘嗯?’晟惊喜地发现自己的手里剑投掷术似乎有了点进步,刚才那随手的一掷准头并不算低。

    不过惊喜归惊喜,他身体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心情受到影响,与佐助拉近距离。同时他右手轻抖,一把苦无的柄部恰好滑入他手中。而亲自陪他采购装备的佐助自然是知道晟的把戏,当机立断抽出腿上绑的苦无,与振袖露出利刃的晟拼在了一起。

    ‘没有被挡飞掉!’晟心里又是一喜。自己来到这个地方后,好像能力竟然比以前要强出一些来了。

    两人对峙片刻后立刻分开,晟又往衣服里一掏,拿出一枚昨天临时自制的木手里剑扔了过去。佐助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做,因为木手里剑的方向明显射偏了,根本不可能命中他。

    “喂喂,怎么了,手里剑投掷术没有好好练习吗?”

    晟没有回答,他将苦无用袖子里藏的小机关“送”回了原位,抬手以飞快的速度结了印,然后消失不见。

    ‘什么!’佐助一惊,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向一侧闪避,下一瞬间,突然出现在佐助身旁的晟左手拔出了背后绑着的胁差挥刀一斩,却只是划开了佐助的衣袖。见一击不中,晟又向后跳开,佐助将手中的苦无掷出,被晟用刀挡开了。

    他翻了几个跟斗与晟拉开了一段距离,然后不着痕迹地瞥了眼开了道口子的衣袖,调整了姿态,一个忍者冲刺左右闪移着向晟逼近,同时双手也从忍具包中各取出一枚手里剑扔了过去。

    晟刚刚侧跳着躲开,佐助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迅速交叉双臂并将胁差反手挡在前面,此刻佐助却突然蹲下,双手撑地来了一记扫堂腿,晟反应不及被绊了一跤。正要起来,一把苦无却架在了脖子旁。

    “啊,输了。”晟一脸早有预料的样子,放松了手臂,平淡地说道。如果他反应够迅速,在看到佐助蹲下的瞬间就跳开,也许还能对峙一会儿。但他很缺乏与同辈人切磋的经验,被单方面殴打的经验倒是有,只不过碍于他的身份那些家伙也不敢太过分罢。

    就刚才与佐助的切磋,虽然自己败得还是挺快,但是他也发现了自己一些能力似乎是莫名其妙变强了,而对方的动作虽然比自己敏捷得多,但是在力道上却是并不胜过自己太多。

    佐助将晟拉了起来,正要说话,就听到一个大大咧咧的声音传来:

    “哟,大家,早上好啊!”

    两人不约而同地侧头看去,就见鸣人背着一个大背包一边走过来一边打着招呼。对视一眼后,两人都将武器收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前去。

    “哟,终于来了啊,吊车尾。”佐助抱着手臂斜眼看着鸣人。

    “可恶,你说谁是吊车尾!”鸣人朝佐助怒目而视,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晟吸引过去了,“哇,晟,你这一身好酷啊!”

    “很……酷吗?我觉得很普通啊。”晟挠了挠头。在他看来他身上穿的不过是在他们那里烂大街的装扮,内衬是很普通的忍者网衫,外面套的是很朴素的青黑色的和服,裤子也是素得毫无特色的深色长裤。能算是比较特别的,也就是手上套的缝了钢甲片的护臂和脚下那双夹趾长靴了。

    但这里是以“未来世界”为基而创造出的“幻界”,他这身复古的打扮在木叶的同辈人之中显得相当显眼,这还不算上背后那大大的宇智波族徽以及后腰上绑着的胁差。

    ‘哪里普通了?!’佐助和鸣人难得想法达成一致。

    从两人的表情,晟意识到了自己以为普通的在这个地方却并不是这回事。只是……他看了看鸣人这身打扮,又陷入了自我怀疑。

    ‘明明你们都穿得这么个性,之前周围那些人的衣服也都五花八门来着……难道这里的规则就是普通就是个性?嘛,管他呢,这衣服藏起东西来可是比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方便多了。’

    想起网衫与和服之间藏的那些忍具,他也不在意衣着是否显眼了,实用第一。毕竟,这个地方只剩下他和佐助两个宇智波,无论穿得再怎么不起眼,那不可能舍弃的团扇族徽就能让他的存在感立刻飙升。

    “我过去捡手里剑了。”晟说完就走开了。

    “手里剑?”鸣人愣了一下,转头看向佐助,“刚才你们是在比试吗?”

    “可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闲。”佐助冷笑。

    “我才不闲呢!我可是每天都有训练!”

    “那来比一比啊,吊车尾。”

    ……

    ‘啊啊,那两个人又开始了。’

    听见不远的佐助和鸣人的晟叹了口气,很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老是互怼,还乐此不疲的。

    ‘不过,那个老师怎么还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