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解局
就在这片死一般安静而沉重的气氛中，晟用一种带着讽刺意味的明知故问的语气打破了僵局。
“真是奇怪啊，为什么师父的脸边缘会有如此明显的缝合痕迹呢？”
晟一边扬声表达自己的“疑惑”，一边还特意将那条绕了脸一圈的缝合痕迹展露了出来。
“诶？”千鹤闻言一懵，看着晟问，“你的意思是……”
晟用苦无一处处挑开了缝合线，勾起来给给千鹤看，里面是完整的、另一个人的脸。
不等晟口头做出回答，千鹤的头已经“咔咔咔”地转了回去，面向“敌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给你小子发现了，我可真是功亏一篑。”
男人撕开了自己的脸，这张被撕下来的脸皮下面也是一张完整的脸——货真价实的太刀丸的脸。
“哆酱？”千鹤眼神呆住了，表情有些傻，在晟手中有两张脸的头和露出真面目的袭击者间来回看了好几眼，“这到底……”
“这个是之前不开眼找上门来的赏金忍者，被我杀了，那张悬赏也是我从他身上找到的。”太刀丸接过了晟抛向他的头颅并向两人解释道，“至于假脸的事，是我绕路拜托一个老朋友帮我做的，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这种事情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
除了变身术以外竟然还有能够伪装改变自己相貌的方法！而且还能够用于别人身上！
相比千鹤来说，晟的反应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早有预料的样子，但是眼神之中还是能发现一抹讶色。
太刀丸见了很是纳闷：“你小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身份的？”
他觉得自己的伪装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起码也不应该那么容易被发现才对。
“我一开始其实就觉得可能是师傅假扮的敌人，因为有前车之鉴嘛。但是那份怀疑也只是直觉而已，在一点点排除了这个可能之后，其实都已经认为您就是货真价实的敌人了。”
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次真的就只是靠着直觉猜测，自己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师傅的破绽。
“毕竟，不论是放心让千鹤带着一个不能扔掉的包袱进入这个地方，还是对我下那么重的手而且几乎一点脱逃机会都不留，这都不像是师傅为了考验我们而做的事，怎么看都真的是想把我们往死里逼。而且那时您明明可以直接追着千鹤进入地道，但硬是在外面和我耗了好久。”
说完，他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现在他都还有不舒服的感觉。
“我是感知型的忍者，就算小千鹤不在我的眼前我也能监视她的动向。对付你这小子，下手轻了肯定会引起你的怀疑。再说了，我对力道的控制可是很有把握的，顶多是让你陷入小半个时辰的晕厥。”太刀丸自信地对他解释道。
“如果真的晕过去了，师傅就不用顾虑太多细节，直接就可以打开密道进去再制住千鹤，然后就把咱俩都淘汰了吧？”晟扯了扯嘴角。
“当然，最麻烦的就是你小子，能把你先放倒的话你们就没有翻盘的可能了，试炼也就以失败告终，再好好在家修行一年。虽然没指望就凭那样放倒你，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对我的行动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还有，你这小子疑心未免也太重了点，害得我还要拼命装作一副完全不了解陷阱布置的样子硬闯。”
太刀丸看向晟的眼神很是复杂。晟的表现给他带来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
看着他这个眼神，晟有点心虚，生怕太刀丸会问他为什么会对这里的路线和机关如此的了如指掌。
不过这时一直沉默的千鹤开口了。
“看到父亲还活着，千鹤真的好高兴呢。”千鹤仰起小脸，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脸上的笑容让熟悉女儿性格的太刀丸脸色一变，冷汗直流。
这不是如沐春风，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千鹤的笑变得更加危险之前，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这一次对你们的考验，其实与你们接下来的修行内容有关。”
“伪装吗？”神助攻晟脱口而出。
太刀丸偷偷看了一下千鹤的反应，见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话题上来，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向晟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顺水推舟地解释下去：
“没错，就是伪装！真正的忍者不应把自己的性格暴露给别人，换言之，忍者会用多种性格伪装自己，完完全全让自己融入另一个角色，包括性格、习惯、身份地位等，从那个角色的角度进行思考和行动。你难以了解他的真实性格，所以也就不能作出‘他这种性格的人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这种判断。”
“学会伪装？”千鹤来了兴趣，“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接下来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边做任务边修行了。”太刀丸笑道。
千鹤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但是马上又“哼”的一声别过头去：“别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原谅你，你个欺骗我感情的混账老爹。”
太刀丸脸色马上垮了下来，忙哄道：“小千鹤，为父为了真正考验你们可是想了很久啊，这次就原谅我吧……教你一个忍术怎么样？”
“一个怎么够，我要学两个！”
“是是是，两个就两个。”
看着这对父女，晟有些羡慕起来。不过当他脑补自己父亲露出宠溺的目光来时，他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把想象的画面扑散了。
‘千鹤的母亲好像不在了吧……’他看着千鹤，若有所思。千鹤的母亲是族里少有的女忍者，身手也很了得，但是最后却是死在了战场上。
他又甩了甩脑袋，低头开始沉思起修行的事。
‘伪装吗……’
太刀丸自始至终并没有问晟为什么对地下的熟悉程度那么深，可能以为自己不在的时候两个小孩肯定没有乖乖听话经常去地下迷宫修行。毕竟他也没有硬性规定两人绝对不能进去。
回到地上之后，千鹤把晟拽到了外面，悄声问道：
“你是不是趁着老爹不在的时候也偷偷自己一个人进去过？”
“如你所见。”晟眼睛看向一边，回答也模棱两可。
‘她好像说了“也”啊。难道她偷偷进去过？’
虽然之前太刀丸给他们安排的修行内容是一样的，但是两人的修行量是不一样的，而且完成修行内容的时间也有差，加上两个人不可能同一间屋子睡觉，所以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秘密修行这件事对两人来说并不算是稀罕事。
千鹤还听不出晟是在含糊其辞，她只知道晟对地下迷宫机关的了解程度远远在她之上，没有经常在下面修行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这句话在她听来就是承认了的意思。
“对了，你不是之前问我那句话什么意思么，还记得吗？”晟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一般突然提了一句。
之前在地下，千鹤有问过他那句随口说的“欧剋”是什么意思，当时晟心思不在这上面，而现在他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啊，记得，那句‘哦剋’！”小孩子的记性好，经过了那么多事，千鹤还是没有忘记那个细节。
本以为晟会马上跟她解释，谁知当时晟竟然理都没理她提的问题。这件事让她有些不满，顺便就把这句“欧剋”给记下来了——但是她读不好“欧”这个发音。
“我们两个发明一些只有我们两人之间才懂的暗号吧！这个‘OK’也在其中哦！”晟故作神秘地道。
目前在左目那里学习的外语只是用来自习时能看懂某些书，理解一些物理量的符号由来，以及在某些试炼梦境里获取情报而已。要是能够用在现实世界，那么作为暗号应该会很好用。
“暗号？”千鹤歪了歪头，以示好奇。
“没错。之后我们可是要跟着师傅外出做任务了，而且很有可能师傅会接取一些简单的任务让我们两个去完成，有时候一些暗号还是很有用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学会能够远距离沟通的术。”
“暗号没问题，可是远距离沟通……有你说的这种术吗？”
“没有的话我们就尝试自己创造啊！”
“自己……创造？”
奇怪的是，千鹤并不觉得晟是在对自己开玩笑。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偷偷摸摸地聊些什么呢？”走到廊道上的太刀丸看见两人便喊道，“先都给我进屋来，我有话要说。”
“是——”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将两个孩子召回居间，太刀丸开始就着刚才的特殊试炼进行点评了。
“这次你们两个做得都很好。而且看出来，在这一年的修行里你们两个之间也渐渐培养出信任和默契来了。当然我也不追究你们之中有没有谁不听我打的招呼偷偷跑去地下迷宫这件事情了……”
听到这里时，千鹤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在她旁边的晟还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这里太刀丸故意停顿了一下来观察两个孩子的反应，看到晟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由称奇：‘这个小鬼倒还淡定，明明连那些犄角旮旯的机关都被他摸出来了，要说是光记性好打死老子也不信。’
“千鹤，你的天赋是要比晟强不少，但是你要知道一开始晟可是在各方面都不如族里的其他孩子，而你可是在各方面都要强于那些孩子的，现在你们两个差距已经越来越小了。这除了说明晟在这一年的进步很大以外，还说明你的努力程度还远远不够！更何况，在应变能力上，晟还要比你强出不少！”
“是，我知道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千鹤乖乖低头受训。当然，她还是不爽地瞪了晟一眼。
‘自己偷偷训练却不叫上我！’
而当说完千鹤，转过头准备圈点晟的表现时，太刀丸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如果不看查克拉和资质的问题，这个小子真的跟他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是个天生的忍者。’
他沉吟了片刻，索性换了个思路，对晟道：“你来说说我为什么会弄出这样一次考验吧。”
“我来说？”晟差点没反应过来，师傅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从结果来看，我们通过考验后就能跟您一起执行任务，说明您是想要考验我们独立面对危机情况时的处理能力吧？”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快就把我想要的答案说出来？’太刀丸感觉带这个徒弟让自己很是无力。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他不动声色地点了个头。
“然后是伪装。带着变态一般的笑刺激千鹤，对‘抢走五千万’的我差点痛下杀手，毫无防备地踩中屋里的陷阱，还有应付地下陷阱时的做法……师傅的伪装真的很难识破，我一开始的怀疑被亲眼看到的这些一点点瓦解，要不是对一些细节的猜疑还保留着，差点就真的以为师傅是真死了。”
“哦？哪些细节？”太刀丸耳朵竖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看来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还是被徒弟挑出了破绽，还是“一些”。
“首先，您一开始说了对小孩动手得不到报酬，但您却特意提着首级找过来，还要特意把尸体的脸先给我们看了才用衣物遮盖起来，这种行为令我费解。而且最后把尸体的头包起来的行为就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一样。如果是真正的敌人，为了杀人灭口应该会先伪装成前来拜访的人，问我们家里的大人在不在，不在就直接把我们杀掉就好了。但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考验我们了，所以这个漏洞不可回避。”
“然后就是从把您困住到找到遗骸的藏匿地点这段时间里，您突破围困的时间太短了，按之前那种硬抗陷阱的方式，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才是。”
“不错的观察力和分析。”太刀丸点头，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才又看向两个孩子，“今天就到这里吧，好生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了。”
实际上还有一点晟没明说，就是太刀丸居然用可以换报酬金的头来挡箭，一般地下悬赏对遗骸都是要求尽可能保留完整，尤其是头部。万一千鹤往箭上注入了查克拉，一箭下去说不定五千万两就没了。
不过这些分析之言都是事后诸葛亮，当时的晟只是害怕万不得已借用左目的力量时会造成误杀才那么迫切地想要确定来者的真实身份。
“真是奇怪啊，为什么师父的脸边缘会有如此明显的缝合痕迹呢？”
晟一边扬声表达自己的“疑惑”，一边还特意将那条绕了脸一圈的缝合痕迹展露了出来。
“诶？”千鹤闻言一懵，看着晟问，“你的意思是……”
晟用苦无一处处挑开了缝合线，勾起来给给千鹤看，里面是完整的、另一个人的脸。
不等晟口头做出回答，千鹤的头已经“咔咔咔”地转了回去，面向“敌人”。
“这是怎么回事？”
“还是给你小子发现了，我可真是功亏一篑。”
男人撕开了自己的脸，这张被撕下来的脸皮下面也是一张完整的脸——货真价实的太刀丸的脸。
“哆酱？”千鹤眼神呆住了，表情有些傻，在晟手中有两张脸的头和露出真面目的袭击者间来回看了好几眼，“这到底……”
“这个是之前不开眼找上门来的赏金忍者，被我杀了，那张悬赏也是我从他身上找到的。”太刀丸接过了晟抛向他的头颅并向两人解释道，“至于假脸的事，是我绕路拜托一个老朋友帮我做的，他是这方面的行家。”
这种事情有些超出她的认知范围了。
除了变身术以外竟然还有能够伪装改变自己相貌的方法！而且还能够用于别人身上！
相比千鹤来说，晟的反应却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好像早有预料的样子，但是眼神之中还是能发现一抹讶色。
太刀丸见了很是纳闷：“你小子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身份的？”
他觉得自己的伪装虽然不能说是天衣无缝，但起码也不应该那么容易被发现才对。
“我一开始其实就觉得可能是师傅假扮的敌人，因为有前车之鉴嘛。但是那份怀疑也只是直觉而已，在一点点排除了这个可能之后，其实都已经认为您就是货真价实的敌人了。”
晟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次真的就只是靠着直觉猜测，自己观察了这么久都没找到师傅的破绽。
“毕竟，不论是放心让千鹤带着一个不能扔掉的包袱进入这个地方，还是对我下那么重的手而且几乎一点脱逃机会都不留，这都不像是师傅为了考验我们而做的事，怎么看都真的是想把我们往死里逼。而且那时您明明可以直接追着千鹤进入地道，但硬是在外面和我耗了好久。”
说完，他还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现在他都还有不舒服的感觉。
“我是感知型的忍者，就算小千鹤不在我的眼前我也能监视她的动向。对付你这小子，下手轻了肯定会引起你的怀疑。再说了，我对力道的控制可是很有把握的，顶多是让你陷入小半个时辰的晕厥。”太刀丸自信地对他解释道。
“如果真的晕过去了，师傅就不用顾虑太多细节，直接就可以打开密道进去再制住千鹤，然后就把咱俩都淘汰了吧？”晟扯了扯嘴角。
“当然，最麻烦的就是你小子，能把你先放倒的话你们就没有翻盘的可能了，试炼也就以失败告终，再好好在家修行一年。虽然没指望就凭那样放倒你，不过我也没想到你居然能对我的行动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还有，你这小子疑心未免也太重了点，害得我还要拼命装作一副完全不了解陷阱布置的样子硬闯。”
太刀丸看向晟的眼神很是复杂。晟的表现给他带来的惊讶实在是太多了。
看着他这个眼神，晟有点心虚，生怕太刀丸会问他为什么会对这里的路线和机关如此的了如指掌。
不过这时一直沉默的千鹤开口了。
“看到父亲还活着，千鹤真的好高兴呢。”千鹤仰起小脸，眼睛弯成了月牙。
她脸上的笑容让熟悉女儿性格的太刀丸脸色一变，冷汗直流。
这不是如沐春风，而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在千鹤的笑变得更加危险之前，他赶紧转移了话题：
“我这一次对你们的考验，其实与你们接下来的修行内容有关。”
“伪装吗？”神助攻晟脱口而出。
太刀丸偷偷看了一下千鹤的反应，见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到话题上来，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向晟投去一个赞赏的目光，顺水推舟地解释下去：
“没错，就是伪装！真正的忍者不应把自己的性格暴露给别人，换言之，忍者会用多种性格伪装自己，完完全全让自己融入另一个角色，包括性格、习惯、身份地位等，从那个角色的角度进行思考和行动。你难以了解他的真实性格，所以也就不能作出‘他这种性格的人不可能做得出这种事’这种判断。”
“学会伪装？”千鹤来了兴趣，“那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接下来你们两个就跟着我一起边做任务边修行了。”太刀丸笑道。
千鹤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但是马上又“哼”的一声别过头去：“别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原谅你，你个欺骗我感情的混账老爹。”
太刀丸脸色马上垮了下来，忙哄道：“小千鹤，为父为了真正考验你们可是想了很久啊，这次就原谅我吧……教你一个忍术怎么样？”
“一个怎么够，我要学两个！”
“是是是，两个就两个。”
看着这对父女，晟有些羡慕起来。不过当他脑补自己父亲露出宠溺的目光来时，他却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急忙把想象的画面扑散了。
‘千鹤的母亲好像不在了吧……’他看着千鹤，若有所思。千鹤的母亲是族里少有的女忍者，身手也很了得，但是最后却是死在了战场上。
他又甩了甩脑袋，低头开始沉思起修行的事。
‘伪装吗……’
太刀丸自始至终并没有问晟为什么对地下的熟悉程度那么深，可能以为自己不在的时候两个小孩肯定没有乖乖听话经常去地下迷宫修行。毕竟他也没有硬性规定两人绝对不能进去。
回到地上之后，千鹤把晟拽到了外面，悄声问道：
“你是不是趁着老爹不在的时候也偷偷自己一个人进去过？”
“如你所见。”晟眼睛看向一边，回答也模棱两可。
‘她好像说了“也”啊。难道她偷偷进去过？’
虽然之前太刀丸给他们安排的修行内容是一样的，但是两人的修行量是不一样的，而且完成修行内容的时间也有差，加上两个人不可能同一间屋子睡觉，所以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秘密修行这件事对两人来说并不算是稀罕事。
千鹤还听不出晟是在含糊其辞，她只知道晟对地下迷宫机关的了解程度远远在她之上，没有经常在下面修行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这句话在她听来就是承认了的意思。
“对了，你不是之前问我那句话什么意思么，还记得吗？”晟像是为了转移话题一般突然提了一句。
之前在地下，千鹤有问过他那句随口说的“欧剋”是什么意思，当时晟心思不在这上面，而现在他有了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啊，记得，那句‘哦剋’！”小孩子的记性好，经过了那么多事，千鹤还是没有忘记那个细节。
本以为晟会马上跟她解释，谁知当时晟竟然理都没理她提的问题。这件事让她有些不满，顺便就把这句“欧剋”给记下来了——但是她读不好“欧”这个发音。
“我们两个发明一些只有我们两人之间才懂的暗号吧！这个‘OK’也在其中哦！”晟故作神秘地道。
目前在左目那里学习的外语只是用来自习时能看懂某些书，理解一些物理量的符号由来，以及在某些试炼梦境里获取情报而已。要是能够用在现实世界，那么作为暗号应该会很好用。
“暗号？”千鹤歪了歪头，以示好奇。
“没错。之后我们可是要跟着师傅外出做任务了，而且很有可能师傅会接取一些简单的任务让我们两个去完成，有时候一些暗号还是很有用的。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学会能够远距离沟通的术。”
“暗号没问题，可是远距离沟通……有你说的这种术吗？”
“没有的话我们就尝试自己创造啊！”
“自己……创造？”
奇怪的是，千鹤并不觉得晟是在对自己开玩笑。
“喂，你们两个在这里偷偷摸摸地聊些什么呢？”走到廊道上的太刀丸看见两人便喊道，“先都给我进屋来，我有话要说。”
“是——”两个小孩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将两个孩子召回居间，太刀丸开始就着刚才的特殊试炼进行点评了。
“这次你们两个做得都很好。而且看出来，在这一年的修行里你们两个之间也渐渐培养出信任和默契来了。当然我也不追究你们之中有没有谁不听我打的招呼偷偷跑去地下迷宫这件事情了……”
听到这里时，千鹤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在她旁边的晟还是一副认真聆听的样子。
这里太刀丸故意停顿了一下来观察两个孩子的反应，看到晟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也不由称奇：‘这个小鬼倒还淡定，明明连那些犄角旮旯的机关都被他摸出来了，要说是光记性好打死老子也不信。’
“千鹤，你的天赋是要比晟强不少，但是你要知道一开始晟可是在各方面都不如族里的其他孩子，而你可是在各方面都要强于那些孩子的，现在你们两个差距已经越来越小了。这除了说明晟在这一年的进步很大以外，还说明你的努力程度还远远不够！更何况，在应变能力上，晟还要比你强出不少！”
“是，我知道了。”虽然心里有些不服气，但千鹤乖乖低头受训。当然，她还是不爽地瞪了晟一眼。
‘自己偷偷训练却不叫上我！’
而当说完千鹤，转过头准备圈点晟的表现时，太刀丸却发现自己词穷了。
‘如果不看查克拉和资质的问题，这个小子真的跟他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是个天生的忍者。’
他沉吟了片刻，索性换了个思路，对晟道：“你来说说我为什么会弄出这样一次考验吧。”
“我来说？”晟差点没反应过来，师傅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从结果来看，我们通过考验后就能跟您一起执行任务，说明您是想要考验我们独立面对危机情况时的处理能力吧？”
‘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快就把我想要的答案说出来？’太刀丸感觉带这个徒弟让自己很是无力。把这些想法藏在心里，他不动声色地点了个头。
“然后是伪装。带着变态一般的笑刺激千鹤，对‘抢走五千万’的我差点痛下杀手，毫无防备地踩中屋里的陷阱，还有应付地下陷阱时的做法……师傅的伪装真的很难识破，我一开始的怀疑被亲眼看到的这些一点点瓦解，要不是对一些细节的猜疑还保留着，差点就真的以为师傅是真死了。”
“哦？哪些细节？”太刀丸耳朵竖了起来，本来以为自己伪装得天衣无缝，看来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还是被徒弟挑出了破绽，还是“一些”。
“首先，您一开始说了对小孩动手得不到报酬，但您却特意提着首级找过来，还要特意把尸体的脸先给我们看了才用衣物遮盖起来，这种行为令我费解。而且最后把尸体的头包起来的行为就像是为了掩盖什么一样。如果是真正的敌人，为了杀人灭口应该会先伪装成前来拜访的人，问我们家里的大人在不在，不在就直接把我们杀掉就好了。但是这样一来就没办法考验我们了，所以这个漏洞不可回避。”
“然后就是从把您困住到找到遗骸的藏匿地点这段时间里，您突破围困的时间太短了，按之前那种硬抗陷阱的方式，应该不至于这么快才是。”
“不错的观察力和分析。”太刀丸点头，闭着眼沉思了一会儿，才又看向两个孩子，“今天就到这里吧，好生休息，明天我们就出发了。”
实际上还有一点晟没明说，就是太刀丸居然用可以换报酬金的头来挡箭，一般地下悬赏对遗骸都是要求尽可能保留完整，尤其是头部。万一千鹤往箭上注入了查克拉，一箭下去说不定五千万两就没了。
不过这些分析之言都是事后诸葛亮，当时的晟只是害怕万不得已借用左目的力量时会造成误杀才那么迫切地想要确定来者的真实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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