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地球线·初版（下）
（五）即将来临的……
‘要不是什么？’贾林飞最受不了谁说话只说一半。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可能我所在的世界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火影世界了。因为你所认识的那个火影世界，我应该早就死了的。而现在的我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活着的宇智波晟。’
接着，他又把左目以前跟他讲的平行世界的理论简单跟贾林飞解释了一下。至于左目的存在他绝口不提——不论是哪个世界，他和左目的誓约始终存在，他可不想成为一个食言者。
‘原来如此，不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完全不像是一个火影世界里出来的人啊。’贾林飞最好奇的就是这点，明明真实身份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却会说一口流畅的英语，又知道好多他听说过但没玩过的游戏，连他以前从龙珠里看到的平行世界的概念都知道而且还解释得挺清楚的。
‘这个嘛……大概就跟外挂差不多吧。既然我都能反穿越到现实世界，那么我在原本的世界拥有什么外挂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只是我也搞不懂我这个外挂的机制，总之就是在不同世界战斗。这次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外挂我才会来到这里吧。’
在玩过CF后，他知道了有种东西叫“外挂”，是可以破坏游戏世界规则的事物。左目和无限幻想的存在，跟外挂很像，不，在他现在看来就是外挂。
这种解释贾林飞很快就理解了，至于外挂为什么出现他当然没去深究。只是，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话说，你还要在镜子前站多久啊？腿不酸吗？’晟突然问了一句。
经晟这么一打岔，贾林飞突然忘记自己刚才想要问是什么。回过神来，又发现自己从刚才起就没动过了。
确认镜中的自己眼睛变回了黑瞳后，他便转身往房间走去。
‘书包，书包！’
“哦哦。”
于是他又倒回客厅把书包拎进来，拿出作业本和笔袋，摆在写字台上。将控制权交给晟之后，他便开始思考起来。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这会儿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唱神曲《忐忑》。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并且考虑接下来的事。
首先，这双写轮眼，真的跟动漫里宇智波的写轮眼一样给力？既然能开始写轮眼，那能不能学忍术？
要说他最想学习的忍术，当然是影分身之术和瞬身术了。像火遁、千鸟这些看起来帅气，但是放到现实除了用来犯罪和装酷其他想不到有什么用了，还不如影分身和瞬身术来得实用。
以前只不过是幻想的东西，如今却离他如此之近，贾林飞想想都觉得激动。
晟在知道了他的想法后，果断答应了。在幻界里他学到了很多忍术的理论，区区影分身和瞬身术不在话下。
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是客观条件，贾林飞要先学会自己提炼查克拉；第二个是晟主观意愿下提出的条件，在教贾林飞学会影分身之后，作业、听课之类的就不能再叫他帮忙了。
这之后，晟每天都会抽时间让贾林飞感受并记忆下他提炼查克拉时的感受。过了一周，贾林飞终于学会了自主提炼查克拉。
影分身和瞬身术都是他现学现教，尤其是影分身之术。即便是在幻界拥有咒印，填补自身的缺陷，但他分出来的影分身性质很不稳定，不是像重吾一样发狂就是直接爆炸。而在原本的世界那就更不可能成功用出影分身了，他的特殊体质是个无解的问题。
而这次他只有灵魂来到了异界，贾林飞的体质虽然是他潜移默化改造的，但并没有“继承”晟那种膈应人的体质，提炼查克拉和使用查克拉都相当顺利。所以他才能用贾林飞这个活容器学会这些自己学不会的忍术。
除此之外，晟还会每天花一点时间附体在黑仔身上，让黑仔逐渐适应这个状态，并用充满查克拉的灵魂来滋养这个备用容器。
这个过程可不算短，在贾林飞连瞬身术都要学会后，他才成功把黑仔改造成了“忍鸟”，并直接和黑仔本体缔结了通灵契约。不过这种契约并不是哪一方死另一方也要受牵连的血契，只是时空间上的契约而已。
起初他只是为了很方便地召唤“八哥装甲”，后面贾林飞觉得好玩，他便也引导着黑仔与贾林飞结了契约，并教会其使用通灵术。
这样，如果贾林飞有急事，也可以通过通灵术召唤黑仔，同时把他也带过来。
有了通灵术的保障，晟也开始了自己的修炼计划。只要能够把自身的查克拉控制得出神入化，那么只要根据原理来操控查克拉来形成忍术回路，不用双手结印也可以使用忍术。
当然，目前他离出神入化还要得很，不过用爪子结印分出个影分身还是可以的。
毕竟影分身的印很简略，而且原理他也已经烂熟于胸了。
……
“小黑仔，说句话听听！”
回到家的贾父例行普通话逗鸟。
“今天、心情、不好。”
黑仔一开口就让贾父愣了一下。
“只有、四句话、想说。”
心想着这鸟是不是成精了，贾父又故作好奇地问它道：“哪四句话啊？”
“加上、刚刚说的、两句。”
不知怎地，贾父觉得这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还有呢？”
“我的话、说、完了。”
贾父想起来了，这是他儿子小学的时候给他讲的一个笑话。他有点无语了。
“那娃儿一天都教黑仔说的些啷个哦……”
在贾林飞父母眼里，黑仔除了好像比一般的八哥更聪明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还很安分，就算放它出来也不会乱飞。
——在贾父贾母面前，晟还是得努力演好自己这八哥的角色。
黑仔自己的意识一直处于与晟的意识共存的状态，虽然它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久而久之它也习惯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表现好，它的伙食质量也逐渐提高，还能时不时被饲主从笼子里放出来洗个澡。
更有意思的是，它发现自己的身体会趁饲主不在的时候自己动起来，把鸟笼子打开，然后飞出去玩，半路饿了就落在树上吃点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有时候，它觉得自己比那些大鸟还要飞得高，飞得快。尤其是那搏击长空的刺激感觉，让它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一只小八哥。
对于黑仔来说，这只是玩而已；而对晟来说这却是一种修行。
在飞行之中感受风、控制风，便是他第一阶段的修行。这种锻炼方式不但刺激，而且还能增强黑仔的体质。
掌握了风属性性质变化后，在移动中逆风时可以减小空气阻力，顺风时可以利用风力进行加速，使移动速度更快。和雷属性查克拉刺激细胞加速不同，这是利用外力，对身体的负担要小得多。
而飞累了下去落脚的时候，就是第二阶段的修炼——切断。第一阶段是风的性质修行，第二阶段是风属性查克拉的性质修行。
练习第二阶段，就是拿树和树上的甲虫开刀，简单的切开树叶他早就学会了，现在的他要么是直接控制查克拉发生性质变化并离体，挥动翅膀制造风刃来“修剪树枝”，要么就是微操风查克拉来给甲虫剥壳儿，然后下腹。
等查克拉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他才会飞回去。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晟有了新的想法。
……
转眼间，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原本刚刚小学毕业稚气未脱的贾林飞，如今也已经是处于变声期的青少年了，而且就要面临人生第一个大考——中考。
为了让孩子专心学习，贾父贾母也将电脑给彻底封锁了，手机也是限制了使用。就连黑仔也被暂时送到乡下老家了。
已经彻底掌握了转魂术的晟只留了一丝查克拉在贾林飞体内，而大部分都留在黑仔这个容器内，还有一部分在山里，一条三角头青蛇身上。
这是他实现的新设想，分魂术。
这个灵感其实是在他看到贾父为了玩一个游戏练了好多小号而得到的。
查克拉是一种神奇的东西，波风水门在封印中留下一缕查克拉与思念，就能在封印空间现形并与鸣人交流；影分身的本质是查克拉，却能够传导记忆和经验，就像鸣人用多重影分身之术当小号来修炼查克拉性质变化一样。
既然如此，他那改造版的灵化之术是不是也可以像查克拉那样分成很多份来对不同的个体施展转魂术？
于是，在一年之后他根据影分身的原理改编创造出了这个术。
至于为什么选择蛇而不是老鼠，除了因为偶然看见这条蛇发现它眼睛有点像大蛇丸而引起了他的一点恶趣味之外，更多的是为了尝试修炼一种特殊能力——热量感知。
如果不是贾林飞家里有一堆珍藏的漫画，而且其还时不时回顾，他都还不知道火属性还能像这么玩。
比起拿田鼠当容器进行土属性的修炼，他更想体验的是蛇类的“热量感知”。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蛇类都有这种能力，不过也算他运气好，遇到的是一条蝰科的白唇竹叶青——蝰科大多数都有颊窝，是可以进行热量感知的。
每天晚上他都会把分散的灵魂全部集中起来，获取经验，然后沉沉地睡上一觉。
亦或者，闹书荒的时候，偷偷溜出去飞回县城用变身术变成戴墨镜的人类的样子去图书馆用写轮眼先汲取知识，一次还不能汲取太多，到稍微有点头痛就停下，回去慢慢理解。
毕竟县城这边的人脑处理器被应考知识占线，他只能用黑仔那容量并不大的“处理器”来消化知识，然后把记忆封存在灵魂中。
还在县城里的贾林飞充分利用了影分身之术的优点，复习其间分出一个分身在家里锁着门疯狂刷题，本体则带着朋友一起在新建的县图书馆复习。
就连原本不怎么爱学习的两个死党也被他带动起来了。
从去年某件事爆发之后，《火影忍者》这部动漫，贾林飞和晟两个人都没有再看。
……
2013年夏。
“矮的站前面，高的往后面站！”
“都看着镜头，大家都笑一笑！”
七十七人穿着校服整齐地站在阶梯上，面带微笑。
“三，二，一，茄子！”
“咔擦！”
照完后，同学们并没有散开，而是按男女又分成了两拨。等女生们规规矩矩地站着照完后，男生们才推推搡搡地站了上去，勾着肩搭着背，脸上洋溢着笑容，直到相机的闪光灯闪过。
毕业前在学校最后的轻松时刻，在闪光灯的闪逝下溜走。
备考贾林飞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剩下的只有放松心情等待即将来临的考试。
他的父母也理解他的想法，不过并没有放松对他电脑和手机的限制，只是把黑仔从乡下接回来了。
“唷，好久不见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在贾林飞父母不在之际，还停留在黑仔体内的晟开口问道。
“还行吧，有了影分身之术，复习起来有效率多了。主要是以前课上的知识都有好好储存在脑子里的。”
贾林飞并没有觉得有多紧张，他看着眼前八哥模样的晟，有些好笑。
“你这样子跟我说话我总有一种自己在跟妖怪说话的感觉。你这几个月一直都保持的这个样子吗？”
“我还有个竹叶青的分身，你敢让我带过来吗？”晟用戏谑的语气问道。
“算了算了，那玩意儿有毒的，还是国家保护动物。”贾林飞连连摇头。
实际上晟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分魂到那条竹叶青身上，用查克拉来代替蛇的颊窝来进行热量感知的方法他已经知道往哪个方向进行探索了。
距离贾林飞中考还有两星期。
……
“无限幻想”里世界。
“终于找到那小子现在的时间坐标了，真是的，足足花了我两个小时多才找到。让我看看……二十一世纪初期？”
“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下子安在晟意识中的资料采集器应该能够带回不少的数据了！”
“现在的话，先给他发个信号吧。”
……
“嘀！晟小子，你还清醒着吧？收到就回个讯息！”
夜半三更，晟的意识中久违地响起了左目的声音。
‘左目老师？！您是来接我回忍者世界的吗？’晟几乎是一听到就在意识中回问了一句。
然而，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刚才听到的左目的声音，就好像是幻觉一般。
（六）离别，因果，伪魂
“没错，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的话我可以等你一会儿。”
几个小时后，他的意识中再次响起了左目的声音。
这时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两个世界应该是存在着一定的时间延迟。
于是他马上回讯：
‘老师，我们那个世界现在过去了多久？’
……
“近三个小时。”
中午午休的时候，晟终于又等到了回讯。
‘我所在的世界已经过去快三年了，还有两周宿主就中考完，到时候我会回讯通知您的。’
……
“好。等你回来了我会向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下午放学后，左目的回讯送到了。
苦想了两年多的回归方法，如今来得如此突然。晟心情复杂，用贾林飞他们的方言来说，就是“毛渠渠嘞”。
踌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告诉贾林飞这件事。反正离中考还有一段时间，等考完了再告别也不迟，延迟有至少四五个小时，足够了。
……
两分零十四秒后，左目收到了晟发出的信号。
该做的准备已经做好了，剩下只需要将滑杆拉下来，就能够启动逆传送装置。
在回复了晟发来的信号后，他拉下了滑杆。
……
“你回来了。”
笼子里的八哥一对眼睛盯着刚进门的贾林飞。
接着，正在换鞋中的贾林飞就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就是晟的意识回到他体内的感觉。
“飞飞回来了？考得怎么样啊？”
听到开门声和八哥的问候，贾父从房间里出来。
从门口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其卧室里亮着的电脑屏幕。
“不晓得，等成绩出来了再说。”贾林飞随口回道，文具袋往鞋柜上一放，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心头有底儿没得哦？”
“一般，反正题目都做了的，至于对没对我就不晓得了。”说罢，他便顺手带上了卧室门。
“这个娃儿硬是……”贾父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回床边继续打他的游戏了。
回到房间后，贾林飞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与晟开始进行意识交流。他刚才通过八哥的眼神隐约感觉到晟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先。’贾林飞回答得不假思索。
晟有些哑然，这兄弟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会儿套路这个词还没流行）？但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我要离开了。至于好消息就是我找到了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我原来的世界的方法，而且这方法对你没有负面影响。’
这不是一回事么？如果是别的事情，贾林飞可能就这么吐槽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却是失落大于意外。
果然如此吗……
早在那天，阿亮向他坦白身份后，他就隐隐猜到了这点，虽然当时忘记问了，但是这个问题他一直藏在心底。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晟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一句：‘……应该是了。’
‘……抱歉，我想不到这时候要怎么告别。’
在脑海中搜索了无数词汇，贾林飞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说些什么。
‘离我离开这个世界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出去找个地方摆摆龙门阵吧。带上黑仔，我一会儿弄个好东西给你。’
‘这样也好。’
心情稍微好了点后，贾林飞从房间里出来，对着他爸道：“爸，我把黑仔拉出去旋两圈，一哈儿回来。”
“要得，早点回来。”贾父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知道贾林飞关门出去了好一会儿后，贾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那娃儿遛鸟去了？他急忙跑出去一看，鸟笼子还在，鸟没了。
“耶，不对噻，明明是我买来的又是我在喂，啷个这黑仔亲他不亲我哟？”
……
本来贾林飞是打算去学校附近的树林小道转转的，但是一去却发现人不少，于是就转道过桥往教堂那边走了，那里基本上没什么人。当然，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
“哇，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手中精致的木雕，贾林飞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风属性查克拉。”晟只给了一个简单的答复。
贾林飞手里的木雕雕的是黑仔，材料来源就是道路旁边的树上的稍微粗一点的树枝。这是晟操控风属性查克拉离体而雕出来的。
这次晟让贾林飞和自己一起出来，除了给他一个木雕作为纪念礼物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他指明一条在这个世界低调修炼和利用查克拉的道路。
……
“好，你做好准备，我要开始逆传送了。”
刚还没有回到家，晟就收到了左目发过来的信号。
他踟蹰地对贾林飞道：“我可能、马上就要走了。”
“这么仓促啊，我都还没想好给你饯别礼来着。”和晟聊了一个下午的天，贾林飞现在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晟的将离了，只是有些惋惜。
“不用了，可能带不走的。”
“哈，说得也是。”贾林飞哑然失笑，继续绕着小路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回去后，一定要实现你的理想啊。”
过了好久，贾林飞才终于憋出一句真心话来。
“嘎嘎？”
……
一阵天旋地转后，晟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左目的房间。
环顾四周，之前怎么看怎么怪异的房间，在经历了这一次长达三年的异界之旅后，晟却有了一种亲切感——他陪贾林飞看的一些日常题材的动漫或影视时，经常能看到类似这样的布局。
这让他更加怀疑是左目特地把自己送到那个世界的了。因为左目曾经对他说过，其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就叫做地球。
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在他开始不断脑补左目让他到地球的理由时，房间门被打开，左目从外间的工作站走进来。
他已经通过刚才回收的资料采集器把晟这三年来的记忆全部读取分析完毕了。
总的来说就是收获颇大，不下于之前比比时空旅行时从平行火影世界带回来的资料。
自从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第一次送比比进行了一次随机世界的时空旅行后，比比就爱上了时空旅行，在无数次旅行中也偶然到过忍界的平行世界，而且足足有三次，一次是降临到刚成立不久的木叶，一次是降临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期，还有一次是降临到了木叶61年的田之国。
在分析了这三次时空旅行的坐标后，他发现了其中的规律，为这一次晟的地球之旅提供了条件。
比比的三次平行忍界之旅带给了他很多用来丰富幻界知识层面的资料，而这次晟的21世纪地球之旅所带来的资料用在幻界方面则可以拓展幻界的剧情。
本来准备实在没办法的话就放飞自我的左目在知道了从木叶61年到64年的剧情之后，又有了新的主意。
“还真是……”见到久违的teacher，晟刚准备感叹一句，结果发现自己开口习惯性地说成了普通话，哑然失笑，“撒西不理哒呐。”
“你改不改口都无所谓，汉语我也会。毕竟……”左目说到一半却又停住，摇了摇头，“算了，故乡往事不多论。第一次时空旅行的感觉如何？”
“特别神奇。”晟笑道，又问，“老师是特意把我送到那个世界的吗？我记得老师您曾经说过您的故乡就是地球……”
“没错，空间坐标我定位到了地球的华夏，但是时间坐标我无法设置，所以你是随机降临到了21世纪初期这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时期。”
左目坐在了电脑椅上，椅子转向面对晟，开门见山地道：
“这次‘穿越时空之旅’，是一次试验。很抱歉没有事先给你任何的提示，因为本人也是临时起意。另外，我对你的意识做了点手脚，比如为了让你的意识在穿越时空时能够不受影响，用特殊的阴阳遁查克拉给你制作出了固定意识的‘魂体’，而且还在你意识里留了特殊的发信器。”
“果然是您……”晟有些无奈，诚如他所料，只要是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一般都是左目的“杰作”。
“但是用特殊的阴阳遁查克拉塑造魂体是什么意思？”
“你学过我们地球的一些基本知识了，应该知道唯物论吧？在地球，灵魂这种东西是理论上不存在的事物，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我本人也是唯物论者，但这个世界（火影世界）却是诞生于人类的幻想，所以一些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事物和逻辑理所当然地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人，其灵魂和查克拉是息息相关的。查克拉拥有地球以前的迷信说法里灵魂的效用，同时也有非灵魂方面的效用。按照你们这个世界的理论，查克拉是由身体力量和精神力量混合而成，如果把灵魂和精神力量这两种概念等价的话，那么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灵魂和……精神力量？”晟在迷惑中又有了一点恍然，他想到了波风水门夫妇在封印中留下的一丝查克拉，想到了尾兽，想到了影分身的原理，最后又想到了自己在异界学会的灵魂方面的忍术。
“查克拉可以保留意识。而且，你之所以能够让地球的生物也拥有查克拉，是因为我用来塑造你魂体的查克拉，来源于查克拉的始祖。”
“查克拉的始祖？”
“这个涉及到你们世界的秘密，我不方便透露，等你以后有机会自然就会明白的。”
左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次试验可是用了不少已经解析完毕的“比比提取物”。
只是没想到晟会那么争气，把自己当时单纯拿来给他固定意识的阴阳遁魂体开发到这个程度，甚至已经完完全全化为己用，哪怕是回到这个世界，这个魂体也能一直保留下去。或许凭这个特性，他可以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呃，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刚才说我所在的世界诞生于人类的幻想，那如果平行世界的地球在同一个时间都有《NARUTO》这部作品，那是不是不同的平行地球就对应一个不同的平行忍界？”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回答，但是我能明确告诉你，绝对不止是一一对应。只要人类的幻想满足了形成一个世界的条件，对应的幻想世界就会出现。”
“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这短暂的时间中一直在研究‘幻想世界’，结果发现人类的幻想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有时候一个幻想可以衍生出更多的幻想，如果没有一定的约束，那么这些二次衍生的幻想又会各自衍生出新的幻想。”
“甚至有的时候我常常在想，我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只是一个幻想？我的存在又是真实的吗？我越是深入去思考，就越是茫然和恐惧。因为，如果幻想世界的存在也是人类的幻想，那么，我究竟存不存在？如果我的存在也是人类的幻想，那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由我自己的意志决定的吗？”
随着左目问题的抛出，晟的冷汗也不停往外冒，左目的想法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不过他对左目之言有些不以为然。
“照老师这么说，我岂不更是不存在的了么？《NARUTO》中我是早就死了的人，甚至在别人的讲述中都没有出现过我的身影。我是因为老师的存在而存在。如果幻想世界不存在，那么为什么老师能够遇上并救下幻想中都没有存在过的我？”
“或许这就是……”本来左目想说这个桥段可能就是幻想的一部分，但仔细一想，他又发现纠结这个问题根本毫无意义。
我思故我在。这是十个世纪左右以前法国哲学家笛卡尔提出的。这并不是一个唯心主义的命题，而是一种认识论。
——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
即使连他的思考内容也是人类幻想的一部分，至少对他二人来说，他们能够进行思考和交流，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存在”。
而就算是真的如此，知道了这点凭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有道理，是我想太复杂了。”左目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纠结。
“要我把你的意识送回去吗，还是说想趁着离早上还有一点时间进行一番久违的梦境试炼？”
“当然是回去了。”晟有些哭笑不得，三年和平生活一过，他都要忘记战争就在身边了。
不过，对目前他的身份来说，这样的心态或许更适合。
‘要不是什么？’贾林飞最受不了谁说话只说一半。
‘没什么，我突然想到可能我所在的世界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火影世界了。因为你所认识的那个火影世界，我应该早就死了的。而现在的我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的活着的宇智波晟。’
接着，他又把左目以前跟他讲的平行世界的理论简单跟贾林飞解释了一下。至于左目的存在他绝口不提——不论是哪个世界，他和左目的誓约始终存在，他可不想成为一个食言者。
‘原来如此，不过你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完全不像是一个火影世界里出来的人啊。’贾林飞最好奇的就是这点，明明真实身份是宇智波斑的弟弟，却会说一口流畅的英语，又知道好多他听说过但没玩过的游戏，连他以前从龙珠里看到的平行世界的概念都知道而且还解释得挺清楚的。
‘这个嘛……大概就跟外挂差不多吧。既然我都能反穿越到现实世界，那么我在原本的世界拥有什么外挂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吧？只是我也搞不懂我这个外挂的机制，总之就是在不同世界战斗。这次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外挂我才会来到这里吧。’
在玩过CF后，他知道了有种东西叫“外挂”，是可以破坏游戏世界规则的事物。左目和无限幻想的存在，跟外挂很像，不，在他现在看来就是外挂。
这种解释贾林飞很快就理解了，至于外挂为什么出现他当然没去深究。只是，他隐隐意识到了什么，欲言又止。
‘话说，你还要在镜子前站多久啊？腿不酸吗？’晟突然问了一句。
经晟这么一打岔，贾林飞突然忘记自己刚才想要问是什么。回过神来，又发现自己从刚才起就没动过了。
确认镜中的自己眼睛变回了黑瞳后，他便转身往房间走去。
‘书包，书包！’
“哦哦。”
于是他又倒回客厅把书包拎进来，拿出作业本和笔袋，摆在写字台上。将控制权交给晟之后，他便开始思考起来。
刚才的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这会儿他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唱神曲《忐忑》。他需要时间去消化，并且考虑接下来的事。
首先，这双写轮眼，真的跟动漫里宇智波的写轮眼一样给力？既然能开始写轮眼，那能不能学忍术？
要说他最想学习的忍术，当然是影分身之术和瞬身术了。像火遁、千鸟这些看起来帅气，但是放到现实除了用来犯罪和装酷其他想不到有什么用了，还不如影分身和瞬身术来得实用。
以前只不过是幻想的东西，如今却离他如此之近，贾林飞想想都觉得激动。
晟在知道了他的想法后，果断答应了。在幻界里他学到了很多忍术的理论，区区影分身和瞬身术不在话下。
不过有两个条件。第一个是客观条件，贾林飞要先学会自己提炼查克拉；第二个是晟主观意愿下提出的条件，在教贾林飞学会影分身之后，作业、听课之类的就不能再叫他帮忙了。
这之后，晟每天都会抽时间让贾林飞感受并记忆下他提炼查克拉时的感受。过了一周，贾林飞终于学会了自主提炼查克拉。
影分身和瞬身术都是他现学现教，尤其是影分身之术。即便是在幻界拥有咒印，填补自身的缺陷，但他分出来的影分身性质很不稳定，不是像重吾一样发狂就是直接爆炸。而在原本的世界那就更不可能成功用出影分身了，他的特殊体质是个无解的问题。
而这次他只有灵魂来到了异界，贾林飞的体质虽然是他潜移默化改造的，但并没有“继承”晟那种膈应人的体质，提炼查克拉和使用查克拉都相当顺利。所以他才能用贾林飞这个活容器学会这些自己学不会的忍术。
除此之外，晟还会每天花一点时间附体在黑仔身上，让黑仔逐渐适应这个状态，并用充满查克拉的灵魂来滋养这个备用容器。
这个过程可不算短，在贾林飞连瞬身术都要学会后，他才成功把黑仔改造成了“忍鸟”，并直接和黑仔本体缔结了通灵契约。不过这种契约并不是哪一方死另一方也要受牵连的血契，只是时空间上的契约而已。
起初他只是为了很方便地召唤“八哥装甲”，后面贾林飞觉得好玩，他便也引导着黑仔与贾林飞结了契约，并教会其使用通灵术。
这样，如果贾林飞有急事，也可以通过通灵术召唤黑仔，同时把他也带过来。
有了通灵术的保障，晟也开始了自己的修炼计划。只要能够把自身的查克拉控制得出神入化，那么只要根据原理来操控查克拉来形成忍术回路，不用双手结印也可以使用忍术。
当然，目前他离出神入化还要得很，不过用爪子结印分出个影分身还是可以的。
毕竟影分身的印很简略，而且原理他也已经烂熟于胸了。
……
“小黑仔，说句话听听！”
回到家的贾父例行普通话逗鸟。
“今天、心情、不好。”
黑仔一开口就让贾父愣了一下。
“只有、四句话、想说。”
心想着这鸟是不是成精了，贾父又故作好奇地问它道：“哪四句话啊？”
“加上、刚刚说的、两句。”
不知怎地，贾父觉得这感觉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还有呢？”
“我的话、说、完了。”
贾父想起来了，这是他儿子小学的时候给他讲的一个笑话。他有点无语了。
“那娃儿一天都教黑仔说的些啷个哦……”
在贾林飞父母眼里，黑仔除了好像比一般的八哥更聪明之外，并没有什么异常，而且还很安分，就算放它出来也不会乱飞。
——在贾父贾母面前，晟还是得努力演好自己这八哥的角色。
黑仔自己的意识一直处于与晟的意识共存的状态，虽然它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能随心所欲控制自己的行为，但久而久之它也习惯了。
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因为表现好，它的伙食质量也逐渐提高，还能时不时被饲主从笼子里放出来洗个澡。
更有意思的是，它发现自己的身体会趁饲主不在的时候自己动起来，把鸟笼子打开，然后飞出去玩，半路饿了就落在树上吃点各种各样的“小零食”。
有时候，它觉得自己比那些大鸟还要飞得高，飞得快。尤其是那搏击长空的刺激感觉，让它差点忘了自己只是一只小八哥。
对于黑仔来说，这只是玩而已；而对晟来说这却是一种修行。
在飞行之中感受风、控制风，便是他第一阶段的修行。这种锻炼方式不但刺激，而且还能增强黑仔的体质。
掌握了风属性性质变化后，在移动中逆风时可以减小空气阻力，顺风时可以利用风力进行加速，使移动速度更快。和雷属性查克拉刺激细胞加速不同，这是利用外力，对身体的负担要小得多。
而飞累了下去落脚的时候，就是第二阶段的修炼——切断。第一阶段是风的性质修行，第二阶段是风属性查克拉的性质修行。
练习第二阶段，就是拿树和树上的甲虫开刀，简单的切开树叶他早就学会了，现在的他要么是直接控制查克拉发生性质变化并离体，挥动翅膀制造风刃来“修剪树枝”，要么就是微操风查克拉来给甲虫剥壳儿，然后下腹。
等查克拉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他才会飞回去。
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直到晟有了新的想法。
……
转眼间，晟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两年多。原本刚刚小学毕业稚气未脱的贾林飞，如今也已经是处于变声期的青少年了，而且就要面临人生第一个大考——中考。
为了让孩子专心学习，贾父贾母也将电脑给彻底封锁了，手机也是限制了使用。就连黑仔也被暂时送到乡下老家了。
已经彻底掌握了转魂术的晟只留了一丝查克拉在贾林飞体内，而大部分都留在黑仔这个容器内，还有一部分在山里，一条三角头青蛇身上。
这是他实现的新设想，分魂术。
这个灵感其实是在他看到贾父为了玩一个游戏练了好多小号而得到的。
查克拉是一种神奇的东西，波风水门在封印中留下一缕查克拉与思念，就能在封印空间现形并与鸣人交流；影分身的本质是查克拉，却能够传导记忆和经验，就像鸣人用多重影分身之术当小号来修炼查克拉性质变化一样。
既然如此，他那改造版的灵化之术是不是也可以像查克拉那样分成很多份来对不同的个体施展转魂术？
于是，在一年之后他根据影分身的原理改编创造出了这个术。
至于为什么选择蛇而不是老鼠，除了因为偶然看见这条蛇发现它眼睛有点像大蛇丸而引起了他的一点恶趣味之外，更多的是为了尝试修炼一种特殊能力——热量感知。
如果不是贾林飞家里有一堆珍藏的漫画，而且其还时不时回顾，他都还不知道火属性还能像这么玩。
比起拿田鼠当容器进行土属性的修炼，他更想体验的是蛇类的“热量感知”。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蛇类都有这种能力，不过也算他运气好，遇到的是一条蝰科的白唇竹叶青——蝰科大多数都有颊窝，是可以进行热量感知的。
每天晚上他都会把分散的灵魂全部集中起来，获取经验，然后沉沉地睡上一觉。
亦或者，闹书荒的时候，偷偷溜出去飞回县城用变身术变成戴墨镜的人类的样子去图书馆用写轮眼先汲取知识，一次还不能汲取太多，到稍微有点头痛就停下，回去慢慢理解。
毕竟县城这边的人脑处理器被应考知识占线，他只能用黑仔那容量并不大的“处理器”来消化知识，然后把记忆封存在灵魂中。
还在县城里的贾林飞充分利用了影分身之术的优点，复习其间分出一个分身在家里锁着门疯狂刷题，本体则带着朋友一起在新建的县图书馆复习。
就连原本不怎么爱学习的两个死党也被他带动起来了。
从去年某件事爆发之后，《火影忍者》这部动漫，贾林飞和晟两个人都没有再看。
……
2013年夏。
“矮的站前面，高的往后面站！”
“都看着镜头，大家都笑一笑！”
七十七人穿着校服整齐地站在阶梯上，面带微笑。
“三，二，一，茄子！”
“咔擦！”
照完后，同学们并没有散开，而是按男女又分成了两拨。等女生们规规矩矩地站着照完后，男生们才推推搡搡地站了上去，勾着肩搭着背，脸上洋溢着笑容，直到相机的闪光灯闪过。
毕业前在学校最后的轻松时刻，在闪光灯的闪逝下溜走。
备考贾林飞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剩下的只有放松心情等待即将来临的考试。
他的父母也理解他的想法，不过并没有放松对他电脑和手机的限制，只是把黑仔从乡下接回来了。
“唷，好久不见了。你复习得怎么样了？”
在贾林飞父母不在之际，还停留在黑仔体内的晟开口问道。
“还行吧，有了影分身之术，复习起来有效率多了。主要是以前课上的知识都有好好储存在脑子里的。”
贾林飞并没有觉得有多紧张，他看着眼前八哥模样的晟，有些好笑。
“你这样子跟我说话我总有一种自己在跟妖怪说话的感觉。你这几个月一直都保持的这个样子吗？”
“我还有个竹叶青的分身，你敢让我带过来吗？”晟用戏谑的语气问道。
“算了算了，那玩意儿有毒的，还是国家保护动物。”贾林飞连连摇头。
实际上晟这次回来就没打算再分魂到那条竹叶青身上，用查克拉来代替蛇的颊窝来进行热量感知的方法他已经知道往哪个方向进行探索了。
距离贾林飞中考还有两星期。
……
“无限幻想”里世界。
“终于找到那小子现在的时间坐标了，真是的，足足花了我两个小时多才找到。让我看看……二十一世纪初期？”
“这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下子安在晟意识中的资料采集器应该能够带回不少的数据了！”
“现在的话，先给他发个信号吧。”
……
“嘀！晟小子，你还清醒着吧？收到就回个讯息！”
夜半三更，晟的意识中久违地响起了左目的声音。
‘左目老师？！您是来接我回忍者世界的吗？’晟几乎是一听到就在意识中回问了一句。
然而，他的问题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刚才听到的左目的声音，就好像是幻觉一般。
（六）离别，因果，伪魂
“没错，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你还有事情没有做完的话我可以等你一会儿。”
几个小时后，他的意识中再次响起了左目的声音。
这时晟意识到了一个问题，两个世界应该是存在着一定的时间延迟。
于是他马上回讯：
‘老师，我们那个世界现在过去了多久？’
……
“近三个小时。”
中午午休的时候，晟终于又等到了回讯。
‘我所在的世界已经过去快三年了，还有两周宿主就中考完，到时候我会回讯通知您的。’
……
“好。等你回来了我会向你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下午放学后，左目的回讯送到了。
苦想了两年多的回归方法，如今来得如此突然。晟心情复杂，用贾林飞他们的方言来说，就是“毛渠渠嘞”。
踌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告诉贾林飞这件事。反正离中考还有一段时间，等考完了再告别也不迟，延迟有至少四五个小时，足够了。
……
两分零十四秒后，左目收到了晟发出的信号。
该做的准备已经做好了，剩下只需要将滑杆拉下来，就能够启动逆传送装置。
在回复了晟发来的信号后，他拉下了滑杆。
……
“你回来了。”
笼子里的八哥一对眼睛盯着刚进门的贾林飞。
接着，正在换鞋中的贾林飞就感觉到一阵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他已经很熟悉了，就是晟的意识回到他体内的感觉。
“飞飞回来了？考得怎么样啊？”
听到开门声和八哥的问候，贾父从房间里出来。
从门口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其卧室里亮着的电脑屏幕。
“不晓得，等成绩出来了再说。”贾林飞随口回道，文具袋往鞋柜上一放，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心头有底儿没得哦？”
“一般，反正题目都做了的，至于对没对我就不晓得了。”说罢，他便顺手带上了卧室门。
“这个娃儿硬是……”贾父无奈地摇了摇头，坐回床边继续打他的游戏了。
回到房间后，贾林飞干脆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与晟开始进行意识交流。他刚才通过八哥的眼神隐约感觉到晟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对劲。
‘发生什么事了吗？’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坏消息吧，先。’贾林飞回答得不假思索。
晟有些哑然，这兄弟怎么不按常理出牌（这会儿套路这个词还没流行）？但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我要离开了。至于好消息就是我找到了离开这个世界，回到我原来的世界的方法，而且这方法对你没有负面影响。’
这不是一回事么？如果是别的事情，贾林飞可能就这么吐槽了。听到这个消息，他心里却是失落大于意外。
果然如此吗……
早在那天，阿亮向他坦白身份后，他就隐隐猜到了这点，虽然当时忘记问了，但是这个问题他一直藏在心底。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竟然来得如此之快。
‘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晟沉默了良久才回了一句：‘……应该是了。’
‘……抱歉，我想不到这时候要怎么告别。’
在脑海中搜索了无数词汇，贾林飞发现自己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该说些什么。
‘离我离开这个世界应该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出去找个地方摆摆龙门阵吧。带上黑仔，我一会儿弄个好东西给你。’
‘这样也好。’
心情稍微好了点后，贾林飞从房间里出来，对着他爸道：“爸，我把黑仔拉出去旋两圈，一哈儿回来。”
“要得，早点回来。”贾父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
知道贾林飞关门出去了好一会儿后，贾父突然意识到不对劲，那娃儿遛鸟去了？他急忙跑出去一看，鸟笼子还在，鸟没了。
“耶，不对噻，明明是我买来的又是我在喂，啷个这黑仔亲他不亲我哟？”
……
本来贾林飞是打算去学校附近的树林小道转转的，但是一去却发现人不少，于是就转道过桥往教堂那边走了，那里基本上没什么人。当然，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
“哇，你怎么做到的？！”
看着手中精致的木雕，贾林飞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了。
“风属性查克拉。”晟只给了一个简单的答复。
贾林飞手里的木雕雕的是黑仔，材料来源就是道路旁边的树上的稍微粗一点的树枝。这是晟操控风属性查克拉离体而雕出来的。
这次晟让贾林飞和自己一起出来，除了给他一个木雕作为纪念礼物以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他指明一条在这个世界低调修炼和利用查克拉的道路。
……
“好，你做好准备，我要开始逆传送了。”
刚还没有回到家，晟就收到了左目发过来的信号。
他踟蹰地对贾林飞道：“我可能、马上就要走了。”
“这么仓促啊，我都还没想好给你饯别礼来着。”和晟聊了一个下午的天，贾林飞现在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晟的将离了，只是有些惋惜。
“不用了，可能带不走的。”
“哈，说得也是。”贾林飞哑然失笑，继续绕着小路走在回家的路上。
“你回去后，一定要实现你的理想啊。”
过了好久，贾林飞才终于憋出一句真心话来。
“嘎嘎？”
……
一阵天旋地转后，晟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左目的房间。
环顾四周，之前怎么看怎么怪异的房间，在经历了这一次长达三年的异界之旅后，晟却有了一种亲切感——他陪贾林飞看的一些日常题材的动漫或影视时，经常能看到类似这样的布局。
这让他更加怀疑是左目特地把自己送到那个世界的了。因为左目曾经对他说过，其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就叫做地球。
不然哪里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就在他开始不断脑补左目让他到地球的理由时，房间门被打开，左目从外间的工作站走进来。
他已经通过刚才回收的资料采集器把晟这三年来的记忆全部读取分析完毕了。
总的来说就是收获颇大，不下于之前比比时空旅行时从平行火影世界带回来的资料。
自从三年前的某一天他第一次送比比进行了一次随机世界的时空旅行后，比比就爱上了时空旅行，在无数次旅行中也偶然到过忍界的平行世界，而且足足有三次，一次是降临到刚成立不久的木叶，一次是降临到了第三次忍界大战时期，还有一次是降临到了木叶61年的田之国。
在分析了这三次时空旅行的坐标后，他发现了其中的规律，为这一次晟的地球之旅提供了条件。
比比的三次平行忍界之旅带给了他很多用来丰富幻界知识层面的资料，而这次晟的21世纪地球之旅所带来的资料用在幻界方面则可以拓展幻界的剧情。
本来准备实在没办法的话就放飞自我的左目在知道了从木叶61年到64年的剧情之后，又有了新的主意。
“还真是……”见到久违的teacher，晟刚准备感叹一句，结果发现自己开口习惯性地说成了普通话，哑然失笑，“撒西不理哒呐。”
“你改不改口都无所谓，汉语我也会。毕竟……”左目说到一半却又停住，摇了摇头，“算了，故乡往事不多论。第一次时空旅行的感觉如何？”
“特别神奇。”晟笑道，又问，“老师是特意把我送到那个世界的吗？我记得老师您曾经说过您的故乡就是地球……”
“没错，空间坐标我定位到了地球的华夏，但是时间坐标我无法设置，所以你是随机降临到了21世纪初期这个让我意想不到的时期。”
左目坐在了电脑椅上，椅子转向面对晟，开门见山地道：
“这次‘穿越时空之旅’，是一次试验。很抱歉没有事先给你任何的提示，因为本人也是临时起意。另外，我对你的意识做了点手脚，比如为了让你的意识在穿越时空时能够不受影响，用特殊的阴阳遁查克拉给你制作出了固定意识的‘魂体’，而且还在你意识里留了特殊的发信器。”
“果然是您……”晟有些无奈，诚如他所料，只要是一些难以解释的东西，一般都是左目的“杰作”。
“但是用特殊的阴阳遁查克拉塑造魂体是什么意思？”
“你学过我们地球的一些基本知识了，应该知道唯物论吧？在地球，灵魂这种东西是理论上不存在的事物，是一种迷信的说法。我本人也是唯物论者，但这个世界（火影世界）却是诞生于人类的幻想，所以一些理论上不应该存在的事物和逻辑理所当然地存在于这个世界。”
“我发现，这个世界的人，其灵魂和查克拉是息息相关的。查克拉拥有地球以前的迷信说法里灵魂的效用，同时也有非灵魂方面的效用。按照你们这个世界的理论，查克拉是由身体力量和精神力量混合而成，如果把灵魂和精神力量这两种概念等价的话，那么一切就能说得通了。”
“灵魂和……精神力量？”晟在迷惑中又有了一点恍然，他想到了波风水门夫妇在封印中留下的一丝查克拉，想到了尾兽，想到了影分身的原理，最后又想到了自己在异界学会的灵魂方面的忍术。
“查克拉可以保留意识。而且，你之所以能够让地球的生物也拥有查克拉，是因为我用来塑造你魂体的查克拉，来源于查克拉的始祖。”
“查克拉的始祖？”
“这个涉及到你们世界的秘密，我不方便透露，等你以后有机会自然就会明白的。”
左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次试验可是用了不少已经解析完毕的“比比提取物”。
只是没想到晟会那么争气，把自己当时单纯拿来给他固定意识的阴阳遁魂体开发到这个程度，甚至已经完完全全化为己用，哪怕是回到这个世界，这个魂体也能一直保留下去。或许凭这个特性，他可以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路。
“呃，老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刚才说我所在的世界诞生于人类的幻想，那如果平行世界的地球在同一个时间都有《NARUTO》这部作品，那是不是不同的平行地球就对应一个不同的平行忍界？”
“这个问题我也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回答，但是我能明确告诉你，绝对不止是一一对应。只要人类的幻想满足了形成一个世界的条件，对应的幻想世界就会出现。”
“我在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这短暂的时间中一直在研究‘幻想世界’，结果发现人类的幻想根本就是无穷无尽的，有时候一个幻想可以衍生出更多的幻想，如果没有一定的约束，那么这些二次衍生的幻想又会各自衍生出新的幻想。”
“甚至有的时候我常常在想，我原来所在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还是只是一个幻想？我的存在又是真实的吗？我越是深入去思考，就越是茫然和恐惧。因为，如果幻想世界的存在也是人类的幻想，那么，我究竟存不存在？如果我的存在也是人类的幻想，那我所做的一切，真的是由我自己的意志决定的吗？”
随着左目问题的抛出，晟的冷汗也不停往外冒，左目的想法太过于惊世骇俗了。不过他对左目之言有些不以为然。
“照老师这么说，我岂不更是不存在的了么？《NARUTO》中我是早就死了的人，甚至在别人的讲述中都没有出现过我的身影。我是因为老师的存在而存在。如果幻想世界不存在，那么为什么老师能够遇上并救下幻想中都没有存在过的我？”
“或许这就是……”本来左目想说这个桥段可能就是幻想的一部分，但仔细一想，他又发现纠结这个问题根本毫无意义。
我思故我在。这是十个世纪左右以前法国哲学家笛卡尔提出的。这并不是一个唯心主义的命题，而是一种认识论。
——我无法否认自己的存在，因为当我否认、怀疑时，我就已经存在。
即使连他的思考内容也是人类幻想的一部分，至少对他二人来说，他们能够进行思考和交流，表现出来的状态是“存在”。
而就算是真的如此，知道了这点凭他们又能做什么呢？
“有道理，是我想太复杂了。”左目停止了对这个问题的纠结。
“要我把你的意识送回去吗，还是说想趁着离早上还有一点时间进行一番久违的梦境试炼？”
“当然是回去了。”晟有些哭笑不得，三年和平生活一过，他都要忘记战争就在身边了。
不过，对目前他的身份来说，这样的心态或许更适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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