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地球线·三版(上)
(一)苏醒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好像遭困在一个什么地方了,哪样都看不到,周围黑黢吗孔的,耳朵也哪样都听不到。
偶尔嘛,又不晓得为哪样又突然在另外的地方了,看是看得到了,听也听得到了,就是要嘛没得人,要嘛就是周围的人看不清脸貌。然后过没得好一哈儿,又在其他地方了,有的地方还有点熟悉,有的地方又怪古稀奇的。
有的时候耳朵头有种像是电视机开起但是没连机顶盒一样发出的那种声音,这声音还有点大,反正听得我烦躁,想把耳朵堵起。但我一想到抬手啊这些,就感觉有个几百斤的胖墩把我压到了,硬是抬不起来,又遭不住那个声音,想喊救命的时候,又喊不出声来。
当我不想再管的时候,过一哈儿这个声音就没得了。有的时候还能听到打闷锤的声音,不晓得是不是我的心跳的声音。这种情况我也不晓得持续了好多时间,反正一直就是这几种情况换来换去,都差不多要习惯了。
……
“阔阔哇多阔达?”
“一怎拖哇其噶无,纳尼摸抗吉乃……”
【嗯?好像听到哪个在说话?说的哪样鬼话哦,听又听求不懂。是不是又有哪个娃儿也和我一样遭关在这里了?】
“打雷达?得得阔以!”
【吔?这娃儿好像还是个小日本儿,这个人贩子有点强啊,还逮到个外国的了。完球了,我又不会说日本话,啷个整耐?】
“撒ki卡拉纳尼一等大?”
【瓦特are优saying,大哥?我听不懂啊。】
“YoucanspeakEnglish?”
【咦?他为啷个改说鸟语了?我靠他不会是晓得我想的啷个吧?】
“Sorry,Idon’tunderstandwhatareyousay.”
【Canyouhearthis?】
“Yes.What’sup?”
【我靠真的啊,话说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Umm...Nicetomeetyou,mynameisJiaLinfei,what’syourname?】
“Akira.Thisnamemeansbrightandprosperity.”
【噫,又是我听求不懂的单词。我们两个有代沟啊!对不起,老师,我要是能回来读书我肯定好好背单词。
Sorry...myEnglishis...bad.I’ma...smallstudent.Not...can...saytoomuch.】
“That’snoproblem.Atleastwecancommunicatenow.Doyouknowwherethisis?”
【扛谬你……啷个东东哦。最后一句好像是在问我们在哪点儿?
Idon’tknowweareinwhere.Maybeweareinmydream.】
“Dream?YoumeanthatI’minyourmindspace?”
……
在这互相看不见彼此的黑暗之中交流,贾林飞感觉很奇妙,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在学校厕所因为没带纸蹲到腿麻失去知觉,突然停电了,结果隔壁坑位也有个同学跟自己一个情况,然后两人一起聊起来了的既视感。
而且他发现一个更奇怪的事,自从这个Akira出现以后,就好像一直就没有再离开了。明明他都快确信自己是在做梦了,这种情况就像是在做一个连环梦或者醒不来的梦。甚至他还怀疑是不是Akira在他的梦里住下来了。
比起之前那种混乱的感觉,显然这样让他更舒服点,起码不寂寞了,那种烦人的刺耳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最近,他俩也开始了彼此间的语言交流学习。
……
跟三年前一样,这一次也是毫无预兆地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且没有任何任务或者提示。不同的是,这一次晟很快便知道了这一切肯定是他的恩师左目的手笔。
知道归知道,这次情况的麻烦程度并没有改变。受限于语言问题,他跟这个世界唯一可对话对象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自己的很多话对方并不能理解,而对方的语言自己更是一窍不通。唯一得到的一个关键信息,就是他现在似乎是在别人的意识空间里。
虽然是在别人的意识空间中,晟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灵魂与肉体的联系,只不过这个联系并不强,还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现阶段目标他已经明确了,增强精神与肉体的联系才是唯一突破口,而不是浪费时间跟这个意识空间的主人继续进行艰难而事倍功半的交流。
……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晟终于知道了那种古怪感是因为什么了——他的身体并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附着在这个精神空间的主人身体身上的一种液体一样的东西。而这液体一样的东西竟然是由他并不熟悉的性质的查克拉构成的产物,理由是这个液态身体身上处处都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查克拉,仿佛就是一滩液体查克拉一样。
尽管如此,他这具“身体”依旧能够像生物一样获得触觉,温度感知等感觉。即使后面获得不了视觉、听觉、嗅觉等,将触觉和热量感知强化到极致的话,也能起到代替眼睛和耳朵的作用,只是看不到具体的图像,听不到声音里具体的信息而已。
现在的他已经分辨得出日夜交替了,靠的就是温度感知。除此之外,他还能够自由改变身体形态,比如变成薄膜或者变成球形,甚至能够移动被自己“吞掉”的物体。在自己“体外”的物体则不能移动。
他给自己的这副新肉体取名为“假骸”。
随着对“假骸”的控制能力的增强,他尝试着将假骸变成薄膜并试图“吞掉”离自己最近的“宿主”,即这个精神空间的主人的身体。他想看看自己能否通过这样的方式控制生物的动作。
尝试的结果很成功,宿主的手指在他的控制下动了。接着是将手抬起。
可还没抬起,包裹住宿主手部的那部分假骸就被具有同宿主相近温度的东西握住了。
现在分明周围的环境温度已经达到最近这几天的平均最低值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那只手握得很紧,同时他还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应该是这只手的主人在和谁说话。
‘是宿主的亲人吗?’
他不知道外界具体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依稀能凭借经验猜出个大概。
现在宿主十有八九是在病院,而宿主身边的毫无疑问是其亲人,与宿主亲人对话的,可能是医师也可能另有其人。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为了任务不得不伪装成已死,毫不知情的母亲和兄弟们想必会很难过吧?就像当时他的大哥寅死的时候一样。
‘……要安慰一下吗?’
晟控制着宿主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地盖在了那只微微颤抖的手上。
假骸上传来了另一种触感,还有一点湿湿的。
不知为何,他把自己代入成了三年前那天在门口哭喊的小男孩的哥哥,那位在战场上牺牲的青年。
‘那个家伙……我记得,好像叫健次是吧。那天回族在训练场没看到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啧,我关心这些干嘛。’
宿主的手被轻轻放在身体两侧,覆盖着其身体的被子又被重新理了又理。那只温暖的手在其额上轻抚。
‘这个小子还真是叫人羡慕。可惜,我感受到了,你却没有。’
他突然有了种想要将宿主的意识取而代之的想法——既然醒又醒不来,何不让出身体,好让这位温柔的母亲的期盼得到回报呢?
……
贾林飞并不知道他的“精神室友”Akira的想法,他开始纳闷,为什么Akira不找他说话了。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待在“小黑屋”的时间似乎变短了许多。
那是由于,晟在不断给他的意识施加幻术让其意识沉睡,并逐渐尝试控制贾林飞的大脑。
在大致掌握假骸的能力后,晟发现假骸的控制能力似乎有点类似于之前在幻界经历中忍考试时所看到的奈良一族和山中一族的家族秘术。
奈良一家能通过影子模仿术等控制别人的身体,他们做什么动作,别人就跟着做什么样的动作;山中一家能通过心转身之术等将意识转移到别人体内,进而用别人的身体来行动。
他现在的情况,恰似同时用了这两个家族的秘术:自己的意识在宿主体内,同时可以用假骸来控制宿主的行为。
两种作用有些重复,只需要用意识控制即可,假骸的作用有些多余了。
而当真正占据其大脑后,晟立马否定了自己刚才认为假骸多余的想法。宿主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大脑皮层受损,无感知能力,无运动能力。也就是他曾经从书上看到的“PersistantVegetativeState(持续性植物状态)”。
想要直接通过意识来控制宿主身体的话,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这其实并不难解决,只要能用医疗忍术治疗其大脑皮层,宿主便能够恢复能力了。
麻烦的就是,晟还不能够用假骸来施展忍术,甚至他连这团物质能否施展忍术都不确信。
必须要有查克拉才行。
……
安静得只能感受到振动的世界,突然间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风声,走动声,听不懂的交谈声。
隔着一层眼皮,贾林飞也能感受到外界刺眼的光线。
适应了一会儿后,他在迷茫之中睁开了眼睛。
接着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入眼帘,那张脸在瞬间爬满了激动,未干的泪痕却又被新的且汹涌的眼泪冲刷。
“幺儿你终于醒嘞!医师!医师!娃儿醒嘞!我家娃儿醒嘞!”
贾林飞不知道眼下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哭,他也鼻头发酸,想哭。
‘啧,看来我作为忍者有些失格呢。’
看着眼前这一幕,晟心里自嘲。
费尽心思将宿主的大脑治好,最终却只是像现在这样“共享五感”。
其实他也明白,这份母爱是属于贾林飞的,而不是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况且,他自己的母亲还在族里等着他回来呢。
‘所以,这可不算是心软,本来那就是不该动的邪念啊。’
(二)线索
虽然昏迷的时候感觉黑暗很漫长,但当贾林飞真正醒过来,不一会儿便忘记了那些感受和那些梦境,似乎从最后一次闭眼到床上睁眼就一瞬间的事情,但又似乎过了很久。
后来他经过母亲一提起才想起,端午节那天他们一家开车回老家那天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
车祸那天是6月16日星期三,路上又是大雾又是大雨,当时路上有一辆正在倒车的油罐车横在路中间,而他们坐的这辆长安车在发现前方有情况并紧急回避时轮胎打滑,正好就撞在了上面。平时贾林飞总是因为晕车吵着要坐副驾驶位,这次也不例外,所以跟他父亲老贾一样首当其冲。他的父亲老贾当时主要是手和腿因冲击力骨折,而他一头侧撞在玻璃上,头部受损。坐在后座的他的母亲刘氏当时是腿部被刮伤了一大条伤口。
在理清楚思路后,他才开始有事无事地环顾四周。
“宰哟!妈妈,这坨黑粑粑是啷个哇?”
贾林飞突然指着自己枕头边一团黑糊糊的东西问。
“哪嘞有啷个黑粑粑哇?”刘氏伸过头去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没啷个,我可能看错了。”贾林飞假装揉了揉眼睛,不去看那团异物。
那团黑糊糊的异物正是晟的假骸。
‘好险,我还以为只有我能看到。看来拥有了查克拉之后,宿主也能看到假骸了吗?’晟刚才及时控制住宿主贾林飞的大脑让他敷衍搪塞过去,然后又操纵假骸浓缩体积并变成了一串项链,爬到宿主的脖子上并封口。
得益于这奇妙假骸的特性,晟成功将贾林飞的体质改造成能够提炼查克拉的特殊体质,这让他对假骸更为好奇,这究竟是什么物质,竟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资质”?而且一般人竟然看不见,只有被他改造完成的贾林飞能够看到。
但是晟自己却不能用假骸来提炼出查克拉来,这或许是因为假骸并不是由细胞构成的生物体的缘故。
目前他的灵魂仍然被困在宿主贾林飞的精神空间内,这种状态下操控假骸就有点类似遥控。因为这个缘故,假骸不能离宿主身体太远。
所以他给自己立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将灵魂从宿主体内剥离,转而进入假骸之中。假骸兼有控制身体和控制灵魂的能力,所以独立后活动也会更加方便。
宿主的身体能够提炼查克拉后,他的计划也变得切实可行起来。因为有一个现成的术等着他学——大蛇丸资料中的灵化之术。
幻界中他向大蛇丸学习的那些忍术的基本原理尽管来源蹊跷,但按照记忆中的那样操作起来却是切实可行的。
对于外来人的宇智波晟来说,他目前的烦恼只有关于自己的行动方面,而对于此界原住民而且还是渡尽大劫的贾林飞一家来说,麻烦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探病不方便的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总是打电话来问孩子情况,忧心忡忡了好久,现在该给老人家打电话报喜了;之前倾家荡产为治病,现在连险些成为植物人的孩子都好了,就该考虑还债了;还有马上孩子就要开学了……
后面几天,病房里也热闹起来。得到消息的亲戚朋友都纷纷赶来医院看望道喜,同时对病床上的贾林飞聊表问候,贾林飞的同班同学在老师的组织下也来给他献花献水果,嘘寒问暖,让他和他的父母感动不已。
这段时间里贾林飞每晚都睡得很香,由于白天太过热闹只能趁晚上钻研灵化之术的晟倒也因此进展顺利。
终于,瞧着贾林飞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家人给他办好了出院手续,一家子收拾完毕后坐着孩子舅舅的车离开了医院。
趁此机会,晟终于借着宿主的眼睛看到了病院外面的世界。
形状各异的单色小车子,坑坑洼洼的水泥“赛道”,高高低低的楼房,密密麻麻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店,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终于,贾林飞一家回到了久违的七十平米老家。
刘氏还要逛菜市场买今晚庆祝出院的晚餐食材,送父子俩回家后就马不停蹄出门奔赴战场了。留在家里的父子俩都是第一时间各回各房间,一个打开电脑,一个翻箱倒柜。
不一会儿贾林飞从房间里跑出来问:“老汉,我手机你跟我搁哪点儿了?”
“柜柜儿头嘞,个人家翻。”老贾头也不回地大声道,无意之间瞟过电脑右下角,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晟在贾林飞进屋后就一直在通过其双眼打量他的房间,地面由和起居室花纹一样的地板砖铺成,房间当中是一张够两人睡的大床,靠门有衣柜,靠窗是一张又高又厚重的带屉桌子,旁边还有个大书柜,四面墙壁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上面有很大的汉字。
し(知)、おと(音)?
他认得的汉字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有好几张海报最大的那四个字都是“知音”开头,上面有好多字,横着的竖着的,不过贾林飞视线很快就转移,让他没能看清楚写的都是些什么。
而有玻璃橱窗的书柜里面摆的不只有书,还有好多他不认识的小玩意儿。
借贾林飞之眼看了一遍房间后,晟不由自主地将贾林飞的房间与左目的房间做了一番对比。
虽然都贴了海报,都摆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小东西,但和他之前经常光顾的左目的房间比起来,贾林飞的房间色调偏暗,而且明显要更有年代感一点。
这么想着,他又好奇地发现贾林飞将大桌子的抽屉拉开,拿出一个形状奇怪的“厚夹子”,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长方体形状的东西,抠下了里面的电池,用“厚夹子”夹住了电池,插进了墙壁上的一块有小洞的凸起,然后那个“夹具”就开始发光了。
贾林飞迅速给手机换上备用电池,开机。自制的开机动画结束后,贾林飞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表情逐渐抓狂。
“我靠不会吧,都已经九月了?!Oh,no!我的暑假!”
……
傍晚,在一家子围着桌子吃火锅时,贾林飞的父母也向贾林飞说起了上学的事情。他们老师打电话来说,学校介于他的身体原因,批准他可以暂时不用来学校上课,等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再来上学。
对此,贾林飞自然是欢呼雀跃。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见到了之前在医院与他聊天解闷的外国友人Akira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个明显非真实存在的人——因为其画风完全就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模样。
Akira告诉他,其实其一直没有离开,以一种特殊的形式陪伴在他的身边,而想要知道其真实身份的话,首先要找到拥有与其拥有一样的双眼的人,那人不一定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
在说到眼睛时,Akira的双眼从黑眸变成赤瞳,里面还有个圈,串着一对逗号,令人看一眼便忘不了。
“Whenyougetsomeinformationaboutthiskindofeyes,Iwillmeetyouagain.”
Akira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便消失了。
次日。
“这是遇到鬼托梦了唛?”贾林飞自言自语了一句,仔细回想了梦中Akira的样子,当即起身从书柜里找来一个草稿本,凭着印象将Akira的样子画了下来。
洗漱之后,他直奔父母房间,打开电脑,并在浏览器中搜索了“红色眼睛的动漫人物”。虽然没能够直接找到跟Akira长得一模一样的动漫人物,宇智波和《火影忍者》还是进入贾林飞的视线。
“火影忍者?好像听我老表提到过。”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又打开了PPS视频播放器,直接输入了“火影忍者”,点击播放。
“从前,有一只妖狐作祟,妖狐有九条尾巴,它的尾巴一动便能引起山崩海啸,百姓深受其扰……”
一开始如同神话传说的格式让一直与贾林飞保持感觉共享的晟有些意外,而电脑、视频这些,他倒是不陌生的。
而很快,画面就转到了一群穿着绿马甲的人奋力抵抗的场景。接着,一只帅气的大蛤蟆出现,其上站着一人,唤作“四代目火影”,面对九尾狐,发出了耀眼的强光。
‘下面的字,是宿主他们的世界使用的文字吗?但为何语言又是……’晟没有继续走神思考,因为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脸上有六道胡须的婴儿。
正当晟意识到了什么时,画面又突然转场。
伴随着一串大笑声,一个金发蓝眼、脸上有六道胡须、头戴护目镜的少年出现在屏幕上,手里提着一桶油漆。他的身后,两个成年忍者奋力追赶。
接下来,就是惨遭毒手的火影岩的特写。
“噗!哈哈哈哈……”
观看中的贾林飞发出了比画面中的少年还要夸张的笑声。
在鸣人被伊鲁卡抓包,带到教室后,晟又从背影认出了好几个熟人。
这个时间段,他还没有“乱入”到未来世界。
再到后面,鸣人被水木利用偷走封印之书,伊鲁卡舍身相救时,晟沉默不语,倒是贾林飞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的老师就好了!”
不过看了这一幕的晟,却有另一番想法。
‘原来如此,鸣人桑因为体内封印着妖狐,一直是被那些大人当作怪物来看待的吗……’
这么多年的冷眼下居然还能保持这样乐观的性格,这一点晟自愧不如。
自己好歹是族长之子,面对那些对自己恶语相向的族人再怎么没有好感,也不影响他跟其他族人一样拥有强烈的家族荣誉感。而在实力为尊的宇智波一族,实力不强被人瞧不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哗众取宠只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想方设法提升自己的实力让那些闲言碎语之人闭嘴。
而对鸣人充满敌意的却有很大一部分是平民。光是一介平民居然敢诋毁一个或许随手就能杀掉他们的人这件事,晟就觉得十分的不可理喻——谁给的他们胆子?他们难道没有想过鸣人以后成为了忍者会不会对他们施以报复吗?
或许,是猜到鸣人不会伤害他们,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也说不定?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即使短时间没办法得到怪物的力量,起码也会让那些打不过自己的人不敢挑衅自己,如果遇上比自己强的人来挑衅自己的话,能变强就努力,做不到就认命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大家都注意不到自己再好不过。
那种能让绝大多数人恐惧的力量如果能够运用自如的话,估计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敢招惹鸣人,偏偏鸣人却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
还有,成为了全村最强的人,当上火影不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只需要让村子里最有权力的几个势力支持自己就行了,有必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吗?
晟还是想不明白。
最后他也只是在内心叹了口气——果然人与人的想法并不相通。
随着贾林飞的继续观看,晟也发现了这部叫《火影忍者》的动漫跟他所经历的幻界存在很大的不同。首先就是那个名叫春野樱的女孩,他在木叶从来没见过,而他这个来自过去的乱入者也没有出现在动漫中,这就说明,在NARUTO幻界里自己的乱入让本来存在于未来世界的春野樱这个存在消失了。
春野樱这个女孩看起来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忍者的觉悟,不过是温室的花朵而已。在生存演习中的表现里也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反而还很没用。不过在遭遇强敌时,克服恐惧优先保护委托人这点意识还算不错。
说到委托人,这个鸣人死缠烂打要来的那个C级护送任务也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一段故事。在幻界里,通过生存演习后,他就直接进行中忍考试的第二场了,别说是护送一个酒鬼造桥名人去波之国了,他连一个抓猫找狗的普通任务都没做过。
如果《火影忍者》里的发展是未来世界在没有他干预的正常发展的话,很多情节在跟自己的亲身经历对比之后就发现差异特别的大。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遇到左目老师的话,他应该在那次战争就已经被千手一族的人变成一具尸体了,甚至连“一具”都可能不是。
要是自己能一直活下去并参与主导忍界剧变的话,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一点他比较在意的是——卡卡西的写轮眼是怎么回事?
(三)会面
【喂,鸣人!】
【真是的,你到底有什么事嘛!我在集中精神,别来打扰我!】
【那、那个,那啥……】
【嗯?什么啊?(这家伙居然主动找我讲话,真难得。)】
【之、之前,你问了小樱秘诀吧……她跟你说了什么?】
【啊?哼哼,我才不告诉你呢。】
“咚、咚、咚。”
正当贾林飞被佐助和鸣人的搞笑对话逗得哈哈大笑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他吓得脸立马变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电脑跑出房间。
“谁啊?”他踮着脚往猫眼看。
“请问是贾林飞同学的家吗?”
原来是学校派他们班的班主任把教材和资料亲自送上门来了,刚才他还以为是他爸忘记带钥匙特地回来拿。
‘这学校硬是丧心病狂。’
接过了这一袋子的书,贾林飞像个好学生一样礼貌地向老师道了声谢,实际上他已经在心里面把学校和老师吐槽了个遍。
总归是虚惊一场,贾林飞打算继续回去看动漫了。但看到那么多的书,“求学心切”的晟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用一个幻术便让贾林飞的意识沉睡过去了。
晟鸠占鹊巢,获得了宿主的控制权,一边拿出这些书一本本看了看封面,一边向卧室走去。
在贾林飞大脑皮层修复之后再一次占据其大脑时他就发现了,当他通过宿主的大脑来捕获外界信息时,他能自动理解那些方块字所表达的信息,也能听懂其周围人的语言。看书,当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粗糙地翻过一遍后,晟很快就明白了每本书的主体内容。要达到他的主要目的的话,语文和英语就可以满足了;数学的话,左目倒是教了他不少,甚至他都已经学会运用微积分解决一些实际计算了;至于其他的,他觉得出了科学和信息技术以外,别的对他帮助不大,姑且可以当做识字课本,多看看可以扩充词汇量。
做好了初步打算后,晟没有急着立马开始看手中这些书,而是从书柜里把贾林飞所有对应这些书目的课本全部找了出来,然后按照书封面上有的数字大致排好了顺序。
另外他还找到些意外收获,比如几本薄薄的识字课本。
精神中仍然留存有写轮眼瞳力,对于晟来说,如果不惜这些瞳力的话,也许不需要一天时间,他就能看完这些全部。
显然面面俱到是没有必要的,他优先挑出了所有的语文书和英语书。
‘写轮眼,开!’
本没有宇智波血脉的贾林飞的双眼,在晟精神能力中带来的写轮眼瞳力的刺激下,也成功开启了独属于宇智波的写轮眼。只是不知道,这点瞳力能够坚持多久。毕竟晟的本体仅仅开启了双勾玉写轮眼而已。
没看好一会儿,只听外面传来高跟鞋上楼的声音。他辨认出,那是贾林飞的母亲回来了。
收回瞳力,晟收拾了一下他翻出来的那些书,又给宿主施加了一个幻术让其继续学习后,便暂时休息了。
阅读消耗的瞳力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多。
门刚一开,刘氏便问:“幺儿,饿没得啊?”
被施加幻术稍微修改了刚才的记忆的贾林飞被这一声喊惊醒,并没有对自己正在学习而感到疑惑,随便回了句“还没饿”后继续看着面前的英语书了。
刘氏往贾林飞房间那边看了眼,发现孩子竟然在专心看书,有些惊喜。于是便没再说话,提着两大包菜高高兴兴进厨房洗菜煮饭了。
“咦?啷感觉这些单词我好像背过了?”贾林飞看着词汇表上的单词,分外眼熟;翻回书封面一看,“咦?是这个学期的噻,难不成单词还重复了?”
这会儿,晟也意识到了,通过宿主的大脑学到的知识,同样也会反馈给宿主。也就是说,贾林飞都不用自己学习,知识就这样装进他的脑袋里了,只要其自己再亲自看一遍就能熟悉。
‘有趣,是因为用的同一个大脑在学习么?可为何知识脱离大脑之后还能留存在精神能量之中?’晟发现了盲点,但也不知如何解释。
知道这点后他并没有再次取代贾林飞进行更高效的学习,尽管宿主学习的效率真的挺低。学习带来的成就感会激发学习动力,这是一个良性循环。让宿主学会主动学习,对他来说也能提供不少方便。
即使只是母子两人的午饭,刘氏也没有敷衍,精心准备了快有一个小时才叫的贾林飞。
“幺儿,吃饭咯!”
“要得,马上!”
贾林飞同样响亮地回应了一声,将英语课本合上,走出了房间。
“难得诶,飞飞你一直都乖乖的在屋都学习啊?”回来就看见孩子在认真学习的刘氏难掩脸上的欣慰和开心。
“晓得今天是啷个嘞啊,好有学习干劲哦,单词都背了两个单元的了。”贾林飞一边舀饭一边自豪地道,给母亲盛了一碗饭后递了过去。
“吔,还可以诶,我家飞飞今天好乖哦。”孩子懂事了,刘氏眉笑颜开,不吝夸赞。
看出母亲正在兴头上,贾林飞狡猾地转了转眼睛,趁机提出要求:“晚上奖励我耍哈电脑要得不哦?”
“要得要得,只要你天天都像今天楞个乖乖的学习,你想耍啷个都等你耍!”
虽然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突然就学起劲了,但尝到了甜头的贾林飞很快就把心头的疑惑抛下去了,吃完了饭后还真就主动认真地又继续学了一会儿,一直到他的老妈再次出门。
他父母是开早餐店的,上午忙完下午倒是不用再开店,而是去打麻将了。至于监督孩子的功课自然是没时间的,学习全靠孩子自觉。
老妈一走,本性难移的贾林飞哪里还顾得上学习,投笔弃书便直奔隔壁,打开电脑继续看动漫了。
晟并没有再用幻术或者思想控制来干涉,宿主选择学习也好,看《火影忍者》也好,对他来说都有好处。
主要是他也想把波之国篇章看完。
长长的波之国任务贯穿了整整14集,以再不斩与白的长眠作为尾声。
在六月飘雪之中,本来以为自己冷漠无情的桃地再不斩,却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流下眼泪,希望自己能与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白在死后去往同一个地方。
年龄比晟还小的贾林飞哪里受得了这般煽情的故事,到后面都是含着泪看完的;经历得多的晟却更多是在感慨“忍者”这个职业的身不由己,就像卡卡西说的一样。
【所谓忍者,不能去追寻自己存在的理由,仅把自己当作工具存在,是很重要的,对木叶的忍者也是一样的。】
不论是像忍者村时代的忍者,还是忍族时代的忍者,再强也是如此。
为什么就一定要成为忍者?如果今后没有忍者这个职业了,会不会变得好一些?
……
吃过晚饭后,晟再次控制贾林飞的大脑,利用写轮眼的瞳力继续学了两个多小时。他已经基本掌握了常用汉字的发音,而且即使不够用,以贾林飞现在大脑里的词汇量,两人之间用英语交流也能基本达到沟通目的了。
而且,灵化之术的微改造也基本完成了。
趁着宿主及其一家沉睡之际,晟操控着一直伪装成项链的假骸离开宿主,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然后又控制宿主双手结印,施展出了灵化之术。
带有查克拉的灵体自宿主剥离,转移到了假骸内。
灵体与假骸的结合使得晟对于假骸的操控更加得心应手了,不论是以人形之姿做出任何动作也好,还是变成任何东西也好,都易如反掌。
甚至可以说,在有查克拉的情况下,只要能模拟出忍术的回路,以假骸形态释放忍术也是可以的。只是,提炼查克拉还是必须要借助拥有细胞的生物,假骸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
假骸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变成了人形,仍然通体漆黑,就像立体化的影子一样。
这个状态下的晟同样具有视听感知思考等能力,甚至还能说话,或许是因为灵体不单是所谓的灵魂,而是精神与查克拉融合的产物。
而且不论是假骸还是他的灵体,都只有具有查克拉的人才能看见。
他在宿主的精神空间里还有一丝灵魂留存,那一丝灵魂并没有脱离他的控制。即使大部分精神现在是寄宿于假骸之中,他也能联系留在贾林飞意识空间的那丝灵魂直接与贾林飞进行精神交流。
这便是他微改造的内容了,灵感来源于他的老师左目。只要假骸与宿主身体处于零距离接触的状态,他能够直接将主体意识转移回贾林飞的意识空间,距离大脑越近消耗越小。
一整个晚上,晟都在练习假骸的操控,以此来促使精神与假骸融合得更充分——就像把水和混凝土混在一起不断搅拌一样。
到了后半夜,他甚至能够分离出一部分假骸并进行控制。那一部分假骸不带有意识,受到核心灵体的直接操控。但晟另有想法。
……
“Are...areyouAkira?”
贾林飞看着眼前这个和上次梦中见面的Akira一模一样但又只有他表哥几十块钱买的霹雳火那么大小的漆黑小人儿,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的。”
这个时间贾林飞的父母早就出门了,晟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坐在桌檐,直接用中文回答了他。
“你原来会说汉语啊?”
“刚学的。”晟言简意赅,“还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等我想想……为啥我之前会无缘无故梦到你啊,你是有托梦的超能力吗?还有你怎么有动漫里的写轮眼啊,你不会是从动漫里穿越到现实世界的人吧?”贾林飞思索了一会儿,把之前困扰他的问题一股脑儿地全部倒出来了。
“好说。直到昨天晚上为止我一直被困在你的意识空间里,所以我能直接与你进行精神交流。后面我们之间的面对面交流则是通过幻术来实现,幻术想必你也有一定的认识了;
至于写轮眼,我原本就是来自忍界火之国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拥有写轮眼并不奇怪。对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我确实算是‘动漫’世界的人。”
解释完后,晟抬起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本来就是个异想天开的小孩,贾林飞都没有怀疑晟在骗他,直接追问:“忍者也会说英语吗?我感觉你英语好厉害啊!”
“这是别人教我的。”晟并没有向贾林飞透露关于左目的事,这是约定。
“对了,你跟宇智波佐助是什么关系啊,你俩谁更强?”
晟想了想道:“我是在木叶隐村建村之前出生的,笼统来说我算是佐助这一辈的先祖了。至于我俩谁更强这点不好比,我们都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说着,又在心中补了一句:就算在幻界里比试过了,幻界的佐助不是真实的佐助,幻界的我也不是真实的我啊。
听了这话,贾林飞惊呼:“木叶村建村以前?你多少集出来的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晟摇头道。
在昨天以前,他甚至不知道他所在的世界对于你们而言是一部动漫里的世界。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作者感知到了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得到了创作的灵感呢,还是作者全凭自己想象创作出的作品让他所在的那个世界诞生了呢?
他所生存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又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否跟以往的幻境试炼一样只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一场梦呢……
如果是一场梦,那让自己进入这个梦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喂,Akira,你在发呆吗?”
见晟像个模型一样一动不动了,贾林飞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没事,想到一些东西而已。”晟回过神来,想起了这次会话要说的正事。
“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很多书吗?”他换了一个端正的坐姿,“我想要了解更多方面的知识,或许……我被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利用好这次机会!”
从他这话里,贾林飞就只听出了四个字——他想学习。
瀑布汗,学习狂啊这是。
那我打游戏怎么办,不会要我把宝贵的打游戏的时间浪费在学习上吧?
“唉,行吧。”他苦着脸答应了。
“好,那我此番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晟说罢便站起身来,只有不到30公分的拟人假骸渐渐缩小变形,并分裂成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变成了一只手套,另一部分变成了一只蓝牙耳机。
“我靠这么牛!”贾林飞瞠目结舌,急忙拿起手套和耳机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捏了捏,发现手感有点像QQ糖。
“别玩了,先戴上。手套是左手,耳机随便哪只都好。”
“OKOK。”贾林飞按其所言将新装备装备好。
然后他发现他的左手自己动了——找来了一张纸,并拿着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一个漂亮的“晟”字。
接着,他的脑海里响起了Akira的声音:
‘这是我的真名。以后你只需要在心里与我交流即可,不需要说出来。’
咦,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好像遭困在一个什么地方了,哪样都看不到,周围黑黢吗孔的,耳朵也哪样都听不到。
偶尔嘛,又不晓得为哪样又突然在另外的地方了,看是看得到了,听也听得到了,就是要嘛没得人,要嘛就是周围的人看不清脸貌。然后过没得好一哈儿,又在其他地方了,有的地方还有点熟悉,有的地方又怪古稀奇的。
有的时候耳朵头有种像是电视机开起但是没连机顶盒一样发出的那种声音,这声音还有点大,反正听得我烦躁,想把耳朵堵起。但我一想到抬手啊这些,就感觉有个几百斤的胖墩把我压到了,硬是抬不起来,又遭不住那个声音,想喊救命的时候,又喊不出声来。
当我不想再管的时候,过一哈儿这个声音就没得了。有的时候还能听到打闷锤的声音,不晓得是不是我的心跳的声音。这种情况我也不晓得持续了好多时间,反正一直就是这几种情况换来换去,都差不多要习惯了。
……
“阔阔哇多阔达?”
“一怎拖哇其噶无,纳尼摸抗吉乃……”
【嗯?好像听到哪个在说话?说的哪样鬼话哦,听又听求不懂。是不是又有哪个娃儿也和我一样遭关在这里了?】
“打雷达?得得阔以!”
【吔?这娃儿好像还是个小日本儿,这个人贩子有点强啊,还逮到个外国的了。完球了,我又不会说日本话,啷个整耐?】
“撒ki卡拉纳尼一等大?”
【瓦特are优saying,大哥?我听不懂啊。】
“YoucanspeakEnglish?”
【咦?他为啷个改说鸟语了?我靠他不会是晓得我想的啷个吧?】
“Sorry,Idon’tunderstandwhatareyousay.”
【Canyouhearthis?】
“Yes.What’sup?”
【我靠真的啊,话说不会是我在做梦吧?
Umm...Nicetomeetyou,mynameisJiaLinfei,what’syourname?】
“Akira.Thisnamemeansbrightandprosperity.”
【噫,又是我听求不懂的单词。我们两个有代沟啊!对不起,老师,我要是能回来读书我肯定好好背单词。
Sorry...myEnglishis...bad.I’ma...smallstudent.Not...can...saytoomuch.】
“That’snoproblem.Atleastwecancommunicatenow.Doyouknowwherethisis?”
【扛谬你……啷个东东哦。最后一句好像是在问我们在哪点儿?
Idon’tknowweareinwhere.Maybeweareinmydream.】
“Dream?YoumeanthatI’minyourmindspace?”
……
在这互相看不见彼此的黑暗之中交流,贾林飞感觉很奇妙,不知道为什么,他有一种在学校厕所因为没带纸蹲到腿麻失去知觉,突然停电了,结果隔壁坑位也有个同学跟自己一个情况,然后两人一起聊起来了的既视感。
而且他发现一个更奇怪的事,自从这个Akira出现以后,就好像一直就没有再离开了。明明他都快确信自己是在做梦了,这种情况就像是在做一个连环梦或者醒不来的梦。甚至他还怀疑是不是Akira在他的梦里住下来了。
比起之前那种混乱的感觉,显然这样让他更舒服点,起码不寂寞了,那种烦人的刺耳的声音也没有再出现。
最近,他俩也开始了彼此间的语言交流学习。
……
跟三年前一样,这一次也是毫无预兆地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且没有任何任务或者提示。不同的是,这一次晟很快便知道了这一切肯定是他的恩师左目的手笔。
知道归知道,这次情况的麻烦程度并没有改变。受限于语言问题,他跟这个世界唯一可对话对象无法进行有效的沟通,自己的很多话对方并不能理解,而对方的语言自己更是一窍不通。唯一得到的一个关键信息,就是他现在似乎是在别人的意识空间里。
虽然是在别人的意识空间中,晟还是能感受到自己灵魂与肉体的联系,只不过这个联系并不强,还给他一种很古怪的感觉。
现阶段目标他已经明确了,增强精神与肉体的联系才是唯一突破口,而不是浪费时间跟这个意识空间的主人继续进行艰难而事倍功半的交流。
……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后,晟终于知道了那种古怪感是因为什么了——他的身体并不是人类的身体,而是附着在这个精神空间的主人身体身上的一种液体一样的东西。而这液体一样的东西竟然是由他并不熟悉的性质的查克拉构成的产物,理由是这个液态身体身上处处都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查克拉,仿佛就是一滩液体查克拉一样。
尽管如此,他这具“身体”依旧能够像生物一样获得触觉,温度感知等感觉。即使后面获得不了视觉、听觉、嗅觉等,将触觉和热量感知强化到极致的话,也能起到代替眼睛和耳朵的作用,只是看不到具体的图像,听不到声音里具体的信息而已。
现在的他已经分辨得出日夜交替了,靠的就是温度感知。除此之外,他还能够自由改变身体形态,比如变成薄膜或者变成球形,甚至能够移动被自己“吞掉”的物体。在自己“体外”的物体则不能移动。
他给自己的这副新肉体取名为“假骸”。
随着对“假骸”的控制能力的增强,他尝试着将假骸变成薄膜并试图“吞掉”离自己最近的“宿主”,即这个精神空间的主人的身体。他想看看自己能否通过这样的方式控制生物的动作。
尝试的结果很成功,宿主的手指在他的控制下动了。接着是将手抬起。
可还没抬起,包裹住宿主手部的那部分假骸就被具有同宿主相近温度的东西握住了。
现在分明周围的环境温度已经达到最近这几天的平均最低值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那只手握得很紧,同时他还感觉到了周围的空气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应该是这只手的主人在和谁说话。
‘是宿主的亲人吗?’
他不知道外界具体发生着什么样的事情,但是依稀能凭借经验猜出个大概。
现在宿主十有八九是在病院,而宿主身边的毫无疑问是其亲人,与宿主亲人对话的,可能是医师也可能另有其人。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他为了任务不得不伪装成已死,毫不知情的母亲和兄弟们想必会很难过吧?就像当时他的大哥寅死的时候一样。
‘……要安慰一下吗?’
晟控制着宿主另一只手抬起来,轻轻地盖在了那只微微颤抖的手上。
假骸上传来了另一种触感,还有一点湿湿的。
不知为何,他把自己代入成了三年前那天在门口哭喊的小男孩的哥哥,那位在战场上牺牲的青年。
‘那个家伙……我记得,好像叫健次是吧。那天回族在训练场没看到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啧,我关心这些干嘛。’
宿主的手被轻轻放在身体两侧,覆盖着其身体的被子又被重新理了又理。那只温暖的手在其额上轻抚。
‘这个小子还真是叫人羡慕。可惜,我感受到了,你却没有。’
他突然有了种想要将宿主的意识取而代之的想法——既然醒又醒不来,何不让出身体,好让这位温柔的母亲的期盼得到回报呢?
……
贾林飞并不知道他的“精神室友”Akira的想法,他开始纳闷,为什么Akira不找他说话了。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发现,自己待在“小黑屋”的时间似乎变短了许多。
那是由于,晟在不断给他的意识施加幻术让其意识沉睡,并逐渐尝试控制贾林飞的大脑。
在大致掌握假骸的能力后,晟发现假骸的控制能力似乎有点类似于之前在幻界经历中忍考试时所看到的奈良一族和山中一族的家族秘术。
奈良一家能通过影子模仿术等控制别人的身体,他们做什么动作,别人就跟着做什么样的动作;山中一家能通过心转身之术等将意识转移到别人体内,进而用别人的身体来行动。
他现在的情况,恰似同时用了这两个家族的秘术:自己的意识在宿主体内,同时可以用假骸来控制宿主的行为。
两种作用有些重复,只需要用意识控制即可,假骸的作用有些多余了。
而当真正占据其大脑后,晟立马否定了自己刚才认为假骸多余的想法。宿主现在的情况并不乐观——大脑皮层受损,无感知能力,无运动能力。也就是他曾经从书上看到的“PersistantVegetativeState(持续性植物状态)”。
想要直接通过意识来控制宿主身体的话,首先需要解决的就是这个问题。这其实并不难解决,只要能用医疗忍术治疗其大脑皮层,宿主便能够恢复能力了。
麻烦的就是,晟还不能够用假骸来施展忍术,甚至他连这团物质能否施展忍术都不确信。
必须要有查克拉才行。
……
安静得只能感受到振动的世界,突然间就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风声,走动声,听不懂的交谈声。
隔着一层眼皮,贾林飞也能感受到外界刺眼的光线。
适应了一会儿后,他在迷茫之中睁开了眼睛。
接着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映入眼帘,那张脸在瞬间爬满了激动,未干的泪痕却又被新的且汹涌的眼泪冲刷。
“幺儿你终于醒嘞!医师!医师!娃儿醒嘞!我家娃儿醒嘞!”
贾林飞不知道眼下具体是什么情况,但是看到自己的母亲在哭,他也鼻头发酸,想哭。
‘啧,看来我作为忍者有些失格呢。’
看着眼前这一幕,晟心里自嘲。
费尽心思将宿主的大脑治好,最终却只是像现在这样“共享五感”。
其实他也明白,这份母爱是属于贾林飞的,而不是自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强求不来。况且,他自己的母亲还在族里等着他回来呢。
‘所以,这可不算是心软,本来那就是不该动的邪念啊。’
(二)线索
虽然昏迷的时候感觉黑暗很漫长,但当贾林飞真正醒过来,不一会儿便忘记了那些感受和那些梦境,似乎从最后一次闭眼到床上睁眼就一瞬间的事情,但又似乎过了很久。
后来他经过母亲一提起才想起,端午节那天他们一家开车回老家那天出了一场严重的车祸。
车祸那天是6月16日星期三,路上又是大雾又是大雨,当时路上有一辆正在倒车的油罐车横在路中间,而他们坐的这辆长安车在发现前方有情况并紧急回避时轮胎打滑,正好就撞在了上面。平时贾林飞总是因为晕车吵着要坐副驾驶位,这次也不例外,所以跟他父亲老贾一样首当其冲。他的父亲老贾当时主要是手和腿因冲击力骨折,而他一头侧撞在玻璃上,头部受损。坐在后座的他的母亲刘氏当时是腿部被刮伤了一大条伤口。
在理清楚思路后,他才开始有事无事地环顾四周。
“宰哟!妈妈,这坨黑粑粑是啷个哇?”
贾林飞突然指着自己枕头边一团黑糊糊的东西问。
“哪嘞有啷个黑粑粑哇?”刘氏伸过头去看了看,什么也没有。
“没啷个,我可能看错了。”贾林飞假装揉了揉眼睛,不去看那团异物。
那团黑糊糊的异物正是晟的假骸。
‘好险,我还以为只有我能看到。看来拥有了查克拉之后,宿主也能看到假骸了吗?’晟刚才及时控制住宿主贾林飞的大脑让他敷衍搪塞过去,然后又操纵假骸浓缩体积并变成了一串项链,爬到宿主的脖子上并封口。
得益于这奇妙假骸的特性,晟成功将贾林飞的体质改造成能够提炼查克拉的特殊体质,这让他对假骸更为好奇,这究竟是什么物质,竟能够改变一个人的“资质”?而且一般人竟然看不见,只有被他改造完成的贾林飞能够看到。
但是晟自己却不能用假骸来提炼出查克拉来,这或许是因为假骸并不是由细胞构成的生物体的缘故。
目前他的灵魂仍然被困在宿主贾林飞的精神空间内,这种状态下操控假骸就有点类似遥控。因为这个缘故,假骸不能离宿主身体太远。
所以他给自己立的下一个目标便是将灵魂从宿主体内剥离,转而进入假骸之中。假骸兼有控制身体和控制灵魂的能力,所以独立后活动也会更加方便。
宿主的身体能够提炼查克拉后,他的计划也变得切实可行起来。因为有一个现成的术等着他学——大蛇丸资料中的灵化之术。
幻界中他向大蛇丸学习的那些忍术的基本原理尽管来源蹊跷,但按照记忆中的那样操作起来却是切实可行的。
对于外来人的宇智波晟来说,他目前的烦恼只有关于自己的行动方面,而对于此界原住民而且还是渡尽大劫的贾林飞一家来说,麻烦事才刚刚开始而已。
探病不方便的孩子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总是打电话来问孩子情况,忧心忡忡了好久,现在该给老人家打电话报喜了;之前倾家荡产为治病,现在连险些成为植物人的孩子都好了,就该考虑还债了;还有马上孩子就要开学了……
后面几天,病房里也热闹起来。得到消息的亲戚朋友都纷纷赶来医院看望道喜,同时对病床上的贾林飞聊表问候,贾林飞的同班同学在老师的组织下也来给他献花献水果,嘘寒问暖,让他和他的父母感动不已。
这段时间里贾林飞每晚都睡得很香,由于白天太过热闹只能趁晚上钻研灵化之术的晟倒也因此进展顺利。
终于,瞧着贾林飞状态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家人给他办好了出院手续,一家子收拾完毕后坐着孩子舅舅的车离开了医院。
趁此机会,晟终于借着宿主的眼睛看到了病院外面的世界。
形状各异的单色小车子,坑坑洼洼的水泥“赛道”,高高低低的楼房,密密麻麻的人群,琳琅满目的商店,五光十色的霓虹灯……
终于,贾林飞一家回到了久违的七十平米老家。
刘氏还要逛菜市场买今晚庆祝出院的晚餐食材,送父子俩回家后就马不停蹄出门奔赴战场了。留在家里的父子俩都是第一时间各回各房间,一个打开电脑,一个翻箱倒柜。
不一会儿贾林飞从房间里跑出来问:“老汉,我手机你跟我搁哪点儿了?”
“柜柜儿头嘞,个人家翻。”老贾头也不回地大声道,无意之间瞟过电脑右下角,觉得哪里有点不对。
晟在贾林飞进屋后就一直在通过其双眼打量他的房间,地面由和起居室花纹一样的地板砖铺成,房间当中是一张够两人睡的大床,靠门有衣柜,靠窗是一张又高又厚重的带屉桌子,旁边还有个大书柜,四面墙壁上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上面有很大的汉字。
し(知)、おと(音)?
他认得的汉字虽然不多但也不算少,有好几张海报最大的那四个字都是“知音”开头,上面有好多字,横着的竖着的,不过贾林飞视线很快就转移,让他没能看清楚写的都是些什么。
而有玻璃橱窗的书柜里面摆的不只有书,还有好多他不认识的小玩意儿。
借贾林飞之眼看了一遍房间后,晟不由自主地将贾林飞的房间与左目的房间做了一番对比。
虽然都贴了海报,都摆了一些他看不懂的小东西,但和他之前经常光顾的左目的房间比起来,贾林飞的房间色调偏暗,而且明显要更有年代感一点。
这么想着,他又好奇地发现贾林飞将大桌子的抽屉拉开,拿出一个形状奇怪的“厚夹子”,接着又从兜里拿出了一个长方体形状的东西,抠下了里面的电池,用“厚夹子”夹住了电池,插进了墙壁上的一块有小洞的凸起,然后那个“夹具”就开始发光了。
贾林飞迅速给手机换上备用电池,开机。自制的开机动画结束后,贾林飞脸上的笑容逐渐僵硬,表情逐渐抓狂。
“我靠不会吧,都已经九月了?!Oh,no!我的暑假!”
……
傍晚,在一家子围着桌子吃火锅时,贾林飞的父母也向贾林飞说起了上学的事情。他们老师打电话来说,学校介于他的身体原因,批准他可以暂时不用来学校上课,等身体完全没有任何问题了再来上学。
对此,贾林飞自然是欢呼雀跃。
当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见到了之前在医院与他聊天解闷的外国友人Akira的真面目,竟然是一个明显非真实存在的人——因为其画风完全就是从动漫里走出来的模样。
Akira告诉他,其实其一直没有离开,以一种特殊的形式陪伴在他的身边,而想要知道其真实身份的话,首先要找到拥有与其拥有一样的双眼的人,那人不一定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的人。
在说到眼睛时,Akira的双眼从黑眸变成赤瞳,里面还有个圈,串着一对逗号,令人看一眼便忘不了。
“Whenyougetsomeinformationaboutthiskindofeyes,Iwillmeetyouagain.”
Akira留下这样的一句话后,便消失了。
次日。
“这是遇到鬼托梦了唛?”贾林飞自言自语了一句,仔细回想了梦中Akira的样子,当即起身从书柜里找来一个草稿本,凭着印象将Akira的样子画了下来。
洗漱之后,他直奔父母房间,打开电脑,并在浏览器中搜索了“红色眼睛的动漫人物”。虽然没能够直接找到跟Akira长得一模一样的动漫人物,宇智波和《火影忍者》还是进入贾林飞的视线。
“火影忍者?好像听我老表提到过。”自言自语了一句,他又打开了PPS视频播放器,直接输入了“火影忍者”,点击播放。
“从前,有一只妖狐作祟,妖狐有九条尾巴,它的尾巴一动便能引起山崩海啸,百姓深受其扰……”
一开始如同神话传说的格式让一直与贾林飞保持感觉共享的晟有些意外,而电脑、视频这些,他倒是不陌生的。
而很快,画面就转到了一群穿着绿马甲的人奋力抵抗的场景。接着,一只帅气的大蛤蟆出现,其上站着一人,唤作“四代目火影”,面对九尾狐,发出了耀眼的强光。
‘下面的字,是宿主他们的世界使用的文字吗?但为何语言又是……’晟没有继续走神思考,因为画面中出现了一个脸上有六道胡须的婴儿。
正当晟意识到了什么时,画面又突然转场。
伴随着一串大笑声,一个金发蓝眼、脸上有六道胡须、头戴护目镜的少年出现在屏幕上,手里提着一桶油漆。他的身后,两个成年忍者奋力追赶。
接下来,就是惨遭毒手的火影岩的特写。
“噗!哈哈哈哈……”
观看中的贾林飞发出了比画面中的少年还要夸张的笑声。
在鸣人被伊鲁卡抓包,带到教室后,晟又从背影认出了好几个熟人。
这个时间段,他还没有“乱入”到未来世界。
再到后面,鸣人被水木利用偷走封印之书,伊鲁卡舍身相救时,晟沉默不语,倒是贾林飞被感动得泪流满面。
“要是我也有这么好的老师就好了!”
不过看了这一幕的晟,却有另一番想法。
‘原来如此,鸣人桑因为体内封印着妖狐,一直是被那些大人当作怪物来看待的吗……’
这么多年的冷眼下居然还能保持这样乐观的性格,这一点晟自愧不如。
自己好歹是族长之子,面对那些对自己恶语相向的族人再怎么没有好感,也不影响他跟其他族人一样拥有强烈的家族荣誉感。而在实力为尊的宇智波一族,实力不强被人瞧不起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哗众取宠只是自取其辱,还不如想方设法提升自己的实力让那些闲言碎语之人闭嘴。
而对鸣人充满敌意的却有很大一部分是平民。光是一介平民居然敢诋毁一个或许随手就能杀掉他们的人这件事,晟就觉得十分的不可理喻——谁给的他们胆子?他们难道没有想过鸣人以后成为了忍者会不会对他们施以报复吗?
或许,是猜到鸣人不会伤害他们,才敢这样肆无忌惮的也说不定?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即使短时间没办法得到怪物的力量,起码也会让那些打不过自己的人不敢挑衅自己,如果遇上比自己强的人来挑衅自己的话,能变强就努力,做不到就认命了,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让大家都注意不到自己再好不过。
那种能让绝大多数人恐惧的力量如果能够运用自如的话,估计整个村子的人都不敢招惹鸣人,偏偏鸣人却选了一条最艰难的路。
还有,成为了全村最强的人,当上火影不就应该是理所当然的吗?只需要让村子里最有权力的几个势力支持自己就行了,有必要得到所有人的认同吗?
晟还是想不明白。
最后他也只是在内心叹了口气——果然人与人的想法并不相通。
随着贾林飞的继续观看,晟也发现了这部叫《火影忍者》的动漫跟他所经历的幻界存在很大的不同。首先就是那个名叫春野樱的女孩,他在木叶从来没见过,而他这个来自过去的乱入者也没有出现在动漫中,这就说明,在NARUTO幻界里自己的乱入让本来存在于未来世界的春野樱这个存在消失了。
春野樱这个女孩看起来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忍者的觉悟,不过是温室的花朵而已。在生存演习中的表现里也没有任何出彩之处,反而还很没用。不过在遭遇强敌时,克服恐惧优先保护委托人这点意识还算不错。
说到委托人,这个鸣人死缠烂打要来的那个C级护送任务也是他没有经历过的一段故事。在幻界里,通过生存演习后,他就直接进行中忍考试的第二场了,别说是护送一个酒鬼造桥名人去波之国了,他连一个抓猫找狗的普通任务都没做过。
如果《火影忍者》里的发展是未来世界在没有他干预的正常发展的话,很多情节在跟自己的亲身经历对比之后就发现差异特别的大。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没有遇到左目老师的话,他应该在那次战争就已经被千手一族的人变成一具尸体了,甚至连“一具”都可能不是。
要是自己能一直活下去并参与主导忍界剧变的话,未来又会变成什么样?
还有一点他比较在意的是——卡卡西的写轮眼是怎么回事?
(三)会面
【喂,鸣人!】
【真是的,你到底有什么事嘛!我在集中精神,别来打扰我!】
【那、那个,那啥……】
【嗯?什么啊?(这家伙居然主动找我讲话,真难得。)】
【之、之前,你问了小樱秘诀吧……她跟你说了什么?】
【啊?哼哼,我才不告诉你呢。】
“咚、咚、咚。”
正当贾林飞被佐助和鸣人的搞笑对话逗得哈哈大笑时,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他吓得脸立马变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掉电脑跑出房间。
“谁啊?”他踮着脚往猫眼看。
“请问是贾林飞同学的家吗?”
原来是学校派他们班的班主任把教材和资料亲自送上门来了,刚才他还以为是他爸忘记带钥匙特地回来拿。
‘这学校硬是丧心病狂。’
接过了这一袋子的书,贾林飞像个好学生一样礼貌地向老师道了声谢,实际上他已经在心里面把学校和老师吐槽了个遍。
总归是虚惊一场,贾林飞打算继续回去看动漫了。但看到那么多的书,“求学心切”的晟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用一个幻术便让贾林飞的意识沉睡过去了。
晟鸠占鹊巢,获得了宿主的控制权,一边拿出这些书一本本看了看封面,一边向卧室走去。
在贾林飞大脑皮层修复之后再一次占据其大脑时他就发现了,当他通过宿主的大脑来捕获外界信息时,他能自动理解那些方块字所表达的信息,也能听懂其周围人的语言。看书,当然也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粗糙地翻过一遍后,晟很快就明白了每本书的主体内容。要达到他的主要目的的话,语文和英语就可以满足了;数学的话,左目倒是教了他不少,甚至他都已经学会运用微积分解决一些实际计算了;至于其他的,他觉得出了科学和信息技术以外,别的对他帮助不大,姑且可以当做识字课本,多看看可以扩充词汇量。
做好了初步打算后,晟没有急着立马开始看手中这些书,而是从书柜里把贾林飞所有对应这些书目的课本全部找了出来,然后按照书封面上有的数字大致排好了顺序。
另外他还找到些意外收获,比如几本薄薄的识字课本。
精神中仍然留存有写轮眼瞳力,对于晟来说,如果不惜这些瞳力的话,也许不需要一天时间,他就能看完这些全部。
显然面面俱到是没有必要的,他优先挑出了所有的语文书和英语书。
‘写轮眼,开!’
本没有宇智波血脉的贾林飞的双眼,在晟精神能力中带来的写轮眼瞳力的刺激下,也成功开启了独属于宇智波的写轮眼。只是不知道,这点瞳力能够坚持多久。毕竟晟的本体仅仅开启了双勾玉写轮眼而已。
没看好一会儿,只听外面传来高跟鞋上楼的声音。他辨认出,那是贾林飞的母亲回来了。
收回瞳力,晟收拾了一下他翻出来的那些书,又给宿主施加了一个幻术让其继续学习后,便暂时休息了。
阅读消耗的瞳力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多。
门刚一开,刘氏便问:“幺儿,饿没得啊?”
被施加幻术稍微修改了刚才的记忆的贾林飞被这一声喊惊醒,并没有对自己正在学习而感到疑惑,随便回了句“还没饿”后继续看着面前的英语书了。
刘氏往贾林飞房间那边看了眼,发现孩子竟然在专心看书,有些惊喜。于是便没再说话,提着两大包菜高高兴兴进厨房洗菜煮饭了。
“咦?啷感觉这些单词我好像背过了?”贾林飞看着词汇表上的单词,分外眼熟;翻回书封面一看,“咦?是这个学期的噻,难不成单词还重复了?”
这会儿,晟也意识到了,通过宿主的大脑学到的知识,同样也会反馈给宿主。也就是说,贾林飞都不用自己学习,知识就这样装进他的脑袋里了,只要其自己再亲自看一遍就能熟悉。
‘有趣,是因为用的同一个大脑在学习么?可为何知识脱离大脑之后还能留存在精神能量之中?’晟发现了盲点,但也不知如何解释。
知道这点后他并没有再次取代贾林飞进行更高效的学习,尽管宿主学习的效率真的挺低。学习带来的成就感会激发学习动力,这是一个良性循环。让宿主学会主动学习,对他来说也能提供不少方便。
即使只是母子两人的午饭,刘氏也没有敷衍,精心准备了快有一个小时才叫的贾林飞。
“幺儿,吃饭咯!”
“要得,马上!”
贾林飞同样响亮地回应了一声,将英语课本合上,走出了房间。
“难得诶,飞飞你一直都乖乖的在屋都学习啊?”回来就看见孩子在认真学习的刘氏难掩脸上的欣慰和开心。
“晓得今天是啷个嘞啊,好有学习干劲哦,单词都背了两个单元的了。”贾林飞一边舀饭一边自豪地道,给母亲盛了一碗饭后递了过去。
“吔,还可以诶,我家飞飞今天好乖哦。”孩子懂事了,刘氏眉笑颜开,不吝夸赞。
看出母亲正在兴头上,贾林飞狡猾地转了转眼睛,趁机提出要求:“晚上奖励我耍哈电脑要得不哦?”
“要得要得,只要你天天都像今天楞个乖乖的学习,你想耍啷个都等你耍!”
虽然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突然就学起劲了,但尝到了甜头的贾林飞很快就把心头的疑惑抛下去了,吃完了饭后还真就主动认真地又继续学了一会儿,一直到他的老妈再次出门。
他父母是开早餐店的,上午忙完下午倒是不用再开店,而是去打麻将了。至于监督孩子的功课自然是没时间的,学习全靠孩子自觉。
老妈一走,本性难移的贾林飞哪里还顾得上学习,投笔弃书便直奔隔壁,打开电脑继续看动漫了。
晟并没有再用幻术或者思想控制来干涉,宿主选择学习也好,看《火影忍者》也好,对他来说都有好处。
主要是他也想把波之国篇章看完。
长长的波之国任务贯穿了整整14集,以再不斩与白的长眠作为尾声。
在六月飘雪之中,本来以为自己冷漠无情的桃地再不斩,却在生命中的最后一刻流下眼泪,希望自己能与一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白在死后去往同一个地方。
年龄比晟还小的贾林飞哪里受得了这般煽情的故事,到后面都是含着泪看完的;经历得多的晟却更多是在感慨“忍者”这个职业的身不由己,就像卡卡西说的一样。
【所谓忍者,不能去追寻自己存在的理由,仅把自己当作工具存在,是很重要的,对木叶的忍者也是一样的。】
不论是像忍者村时代的忍者,还是忍族时代的忍者,再强也是如此。
为什么就一定要成为忍者?如果今后没有忍者这个职业了,会不会变得好一些?
……
吃过晚饭后,晟再次控制贾林飞的大脑,利用写轮眼的瞳力继续学了两个多小时。他已经基本掌握了常用汉字的发音,而且即使不够用,以贾林飞现在大脑里的词汇量,两人之间用英语交流也能基本达到沟通目的了。
而且,灵化之术的微改造也基本完成了。
趁着宿主及其一家沉睡之际,晟操控着一直伪装成项链的假骸离开宿主,恢复到了原来的大小,然后又控制宿主双手结印,施展出了灵化之术。
带有查克拉的灵体自宿主剥离,转移到了假骸内。
灵体与假骸的结合使得晟对于假骸的操控更加得心应手了,不论是以人形之姿做出任何动作也好,还是变成任何东西也好,都易如反掌。
甚至可以说,在有查克拉的情况下,只要能模拟出忍术的回路,以假骸形态释放忍术也是可以的。只是,提炼查克拉还是必须要借助拥有细胞的生物,假骸是不具备这个条件的。
假骸在他的意念控制下变成了人形,仍然通体漆黑,就像立体化的影子一样。
这个状态下的晟同样具有视听感知思考等能力,甚至还能说话,或许是因为灵体不单是所谓的灵魂,而是精神与查克拉融合的产物。
而且不论是假骸还是他的灵体,都只有具有查克拉的人才能看见。
他在宿主的精神空间里还有一丝灵魂留存,那一丝灵魂并没有脱离他的控制。即使大部分精神现在是寄宿于假骸之中,他也能联系留在贾林飞意识空间的那丝灵魂直接与贾林飞进行精神交流。
这便是他微改造的内容了,灵感来源于他的老师左目。只要假骸与宿主身体处于零距离接触的状态,他能够直接将主体意识转移回贾林飞的意识空间,距离大脑越近消耗越小。
一整个晚上,晟都在练习假骸的操控,以此来促使精神与假骸融合得更充分——就像把水和混凝土混在一起不断搅拌一样。
到了后半夜,他甚至能够分离出一部分假骸并进行控制。那一部分假骸不带有意识,受到核心灵体的直接操控。但晟另有想法。
……
“Are...areyouAkira?”
贾林飞看着眼前这个和上次梦中见面的Akira一模一样但又只有他表哥几十块钱买的霹雳火那么大小的漆黑小人儿,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
“是的。”
这个时间贾林飞的父母早就出门了,晟翘着二郎腿抱着手臂坐在桌檐,直接用中文回答了他。
“你原来会说汉语啊?”
“刚学的。”晟言简意赅,“还有什么疑惑尽管问吧。”
“等我想想……为啥我之前会无缘无故梦到你啊,你是有托梦的超能力吗?还有你怎么有动漫里的写轮眼啊,你不会是从动漫里穿越到现实世界的人吧?”贾林飞思索了一会儿,把之前困扰他的问题一股脑儿地全部倒出来了。
“好说。直到昨天晚上为止我一直被困在你的意识空间里,所以我能直接与你进行精神交流。后面我们之间的面对面交流则是通过幻术来实现,幻术想必你也有一定的认识了;
至于写轮眼,我原本就是来自忍界火之国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拥有写轮眼并不奇怪。对于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来说,我确实算是‘动漫’世界的人。”
解释完后,晟抬起头:“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本来就是个异想天开的小孩,贾林飞都没有怀疑晟在骗他,直接追问:“忍者也会说英语吗?我感觉你英语好厉害啊!”
“这是别人教我的。”晟并没有向贾林飞透露关于左目的事,这是约定。
“对了,你跟宇智波佐助是什么关系啊,你俩谁更强?”
晟想了想道:“我是在木叶隐村建村之前出生的,笼统来说我算是佐助这一辈的先祖了。至于我俩谁更强这点不好比,我们都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
说着,又在心中补了一句:就算在幻界里比试过了,幻界的佐助不是真实的佐助,幻界的我也不是真实的我啊。
听了这话,贾林飞惊呼:“木叶村建村以前?你多少集出来的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晟摇头道。
在昨天以前,他甚至不知道他所在的世界对于你们而言是一部动漫里的世界。
那么问题来了,究竟是作者感知到了他所在的那个世界,得到了创作的灵感呢,还是作者全凭自己想象创作出的作品让他所在的那个世界诞生了呢?
他所生存的那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自己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又是不是真实的存在?
以这样的方式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否跟以往的幻境试炼一样只是人为创造出来的一场梦呢……
如果是一场梦,那让自己进入这个梦境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喂,Akira,你在发呆吗?”
见晟像个模型一样一动不动了,贾林飞忍不住伸出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
“啊,没事,想到一些东西而已。”晟回过神来,想起了这次会话要说的正事。
“对了,你知道哪里有很多书吗?”他换了一个端正的坐姿,“我想要了解更多方面的知识,或许……我被送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去,所以必须抓紧时间利用好这次机会!”
从他这话里,贾林飞就只听出了四个字——他想学习。
瀑布汗,学习狂啊这是。
那我打游戏怎么办,不会要我把宝贵的打游戏的时间浪费在学习上吧?
“唉,行吧。”他苦着脸答应了。
“好,那我此番的目的也差不多达到了。”晟说罢便站起身来,只有不到30公分的拟人假骸渐渐缩小变形,并分裂成两个部分,其中一部分变成了一只手套,另一部分变成了一只蓝牙耳机。
“我靠这么牛!”贾林飞瞠目结舌,急忙拿起手套和耳机打量了一下,忍不住捏了捏,发现手感有点像QQ糖。
“别玩了,先戴上。手套是左手,耳机随便哪只都好。”
“OKOK。”贾林飞按其所言将新装备装备好。
然后他发现他的左手自己动了——找来了一张纸,并拿着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了一个漂亮的“晟”字。
接着,他的脑海里响起了Akira的声音:
‘这是我的真名。以后你只需要在心里与我交流即可,不需要说出来。’
咦,这种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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