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陌路
石滩边，斑叹了口气，弯腰又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上颠了颠。
他双臂轮了一圈，左脚随着左臂的前伸向前跨了一步，左臂往胸口回收，右腿下压，右臂划过一条压得很低的线后将石子甩出。
“啪，啪，啪，啪，啪……咔嗒！”
石子以令人的速度在水面飞跃，打到了对岸。
虽然将石头轻易丢到了岸上，但他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那件事发生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出来散心了。
只是，光是在家里一股脑地训练，也总觉得心中那一股烦闷怎么都挥之不去。
所以他才来到了这条河边。
“从来没见过，好奇怪的打水漂姿势！”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浸状态。
斑正毛燥着，不耐烦地回头。
“是你啊。”
原来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叫柱间的土鳖。
“好久不见啊，斑。”柱间看起来心情很轻松的样子，“话说你刚才那是什么姿势？”
“低肩侧投。是我弟弟教我的。”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柱间的出现好多少。
“你……你有兄弟吗？”
“我家是兄弟五人，曾经是……”
“曾经？”
斑陷入了回忆。
……
“我回来了。”
那天他刚和柱间第一次见面，玩儿玩回到家中，却在居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面孔。
“晟？！”
居间里和田岛面对面正坐的晟闻声转头，微笑道：“唷，哥。三年不见了吧。”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碍事的老爹也知道再待在这里他们两兄弟肯定放不开，便起身来。
“接下来你们两兄弟好好叙叙旧吧。”
“好的，父亲大人。”晟致礼道。
站在门口的斑也侧过身后退半步给田岛让出出口，父子两人点头以示礼。
目送父亲离开后，斑连忙来到晟面前盘腿坐下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晟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榻榻米上，耸着腿揉着膝盖。
“你个死正经也学会放松了啊。”斑脸上露出了像是刚认识晟一样的表情。
“人是会变的嘛。”晟笑了笑，支着手肘托腮看着他，尤其是在他那颗刺猬头上多停留了几秒，“你倒没什么变化。”
“我差不多一直都在族里，能有什么变化？”斑随意地搓了搓自己的刺猬头，闭眼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挺羡慕晟能够在外面历练。
“对了，泉奈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啊，父亲还让泉奈和我比试了。”
“我刚才看到泉奈突然很卖力地在训练，原来是这样啊！”斑恍然大悟，自然是猜出了俩弟弟之间的胜负，“没想到这三年你的进步速度这么快，也许我想打败你都不一定很轻松了。”
晟反手撑着榻榻米坐了起来，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弓起的左腿膝盖上，不着痕迹地将身体重心往左稍微一偏，淡定地辩解道：
“我也不是凭硬实力赢的，用了点小伎俩。”
斑并没有留意他的小动作，而是一脸认真地盯着晟的眼睛。
“没关系，忍者本就不该在乎赢的是否光彩。来一场兄弟之间的切磋吧？”
“今天我拒绝。”
“哎，站住！”
生怕被强拉着打一场，晟一手撑膝一手撑地，往左一跳接一个翻滚来到门口，留下一句“下次一定”后就关门便溜。
好家伙，原来刚才的小动作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而做出的逃跑准备吗。
“什么啊，我很可怕吗？”斑被他整这出搞得一脸无奈。
第二天，训练回来的斑又从泉奈那里听说晟竟然还去挑战火核那个性格糟糕的小鬼了，而且好像给火核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这家伙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晟和我切磋切磋！’
斑真心感觉晟这次回来变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晟平时好像总是躲着他，他也总感觉晟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很远。
“喂，晟，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切磋嘛！”
终于，斑揪住了晟的尾巴把他留下来和自己一对一。
“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三年也就学了点奇淫技巧而已，你的风格我招架不住啊。”晟叹了口气。
“那就让我看下你赢过火核的那一招怎样？”斑做出了让步。
“好，要我教你都可以，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和斑哥你正面对决。”晟还是坚持不跟他切磋。
但是晟教了他一招很奇怪又很猛的投掷术。
‘这下能让柱间那个家伙刮目相看了。’斑心里暗笑。
“族长大人，万分抱歉！我没能赶得及救下晟少爷！”
田岛阴沉着脸，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请罪的护卫。
“告诉我怎么回事。”
“是、是！”护卫浑身冷汗如雨，给田岛讲起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晟少爷和我们正在与三个千手的人交战，刚刚解决完敌人，谁知千手那边突然就冲出来了一支援军，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要不是晟少爷拼死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机会，可能连我也回不来了。”
这名护卫越说头就低得越下去，不敢直视田岛。
田岛看着护卫，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拼死带回了晟的全尸，这一点你做得很好。以后你就负责当泉奈的护卫吧。”
听到这句话后，唯一活下来的护卫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喜。
斑同样阴沉着脸，和家人一起守在晟的遗体身边，听着这一切。
晟的尸体还算得上是完好，只是头上、身上受伤多处，并且用绷带做过应急处理。
守着尸体，全家人心情都沉重无比。外出了三年的晟才刚回来不久，却再次与他们分别了。但这次却是永别。
‘可恶，你明明说好了下次一定陪我打一场，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在敌人手里！’
斑心里愤愤不平，狠狠地一拳捶在地上，一种特殊的查克拉在眼部酝酿。
“哥哥，你的眼睛……”
斑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沉默不语。
“来人。”田岛叫来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一句后，那个亲卫点头后便离开了。
……
斑不明白为什么田岛对于晟的死亡竟然如此淡漠，明明晟也变得不比他家差到哪里的优秀了，而且晟同样也觉醒了写轮眼。
连亲情都变得如此冷漠……这就是忍者吗。
“我们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忍者是不可能和敌人敞开心扉推心置腹喝兄弟结拜的交杯酒的，人心啊……可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肚皮呢。说不定对方正气愤难平呢，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地了解……”
斑将手中的石子用晟教他的办法丢了出去，但这次却没能丢到对岸，在即将上岸的那一刻扑通沉入水中。
“呐，柱间……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吧。”
“！”柱间诧异地看着斑。
斑依旧看着河对岸，语气冷漠起来：“说不定，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他双臂轮了一圈，左脚随着左臂的前伸向前跨了一步，左臂往胸口回收，右腿下压，右臂划过一条压得很低的线后将石子甩出。
“啪，啪，啪，啪，啪……咔嗒！”
石子以令人的速度在水面飞跃，打到了对岸。
虽然将石头轻易丢到了岸上，但他依然是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那件事发生以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出来散心了。
只是，光是在家里一股脑地训练，也总觉得心中那一股烦闷怎么都挥之不去。
所以他才来到了这条河边。
“从来没见过，好奇怪的打水漂姿势！”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浸状态。
斑正毛燥着，不耐烦地回头。
“是你啊。”
原来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叫柱间的土鳖。
“好久不见啊，斑。”柱间看起来心情很轻松的样子，“话说你刚才那是什么姿势？”
“低肩侧投。是我弟弟教我的。”斑的心情并没有因为柱间的出现好多少。
“你……你有兄弟吗？”
“我家是兄弟五人，曾经是……”
“曾经？”
斑陷入了回忆。
……
“我回来了。”
那天他刚和柱间第一次见面，玩儿玩回到家中，却在居间看到了一个意外的面孔。
“晟？！”
居间里和田岛面对面正坐的晟闻声转头，微笑道：“唷，哥。三年不见了吧。”
该说的都说得差不多了，碍事的老爹也知道再待在这里他们两兄弟肯定放不开，便起身来。
“接下来你们两兄弟好好叙叙旧吧。”
“好的，父亲大人。”晟致礼道。
站在门口的斑也侧过身后退半步给田岛让出出口，父子两人点头以示礼。
目送父亲离开后，斑连忙来到晟面前盘腿坐下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有一会儿了。”晟换了个姿势，侧躺在榻榻米上，耸着腿揉着膝盖。
“你个死正经也学会放松了啊。”斑脸上露出了像是刚认识晟一样的表情。
“人是会变的嘛。”晟笑了笑，支着手肘托腮看着他，尤其是在他那颗刺猬头上多停留了几秒，“你倒没什么变化。”
“我差不多一直都在族里，能有什么变化？”斑随意地搓了搓自己的刺猬头，闭眼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还挺羡慕晟能够在外面历练。
“对了，泉奈知道你回来了吗？”
“知道啊，父亲还让泉奈和我比试了。”
“我刚才看到泉奈突然很卖力地在训练，原来是这样啊！”斑恍然大悟，自然是猜出了俩弟弟之间的胜负，“没想到这三年你的进步速度这么快，也许我想打败你都不一定很轻松了。”
晟反手撑着榻榻米坐了起来，左手看似随意地搭在弓起的左腿膝盖上，不着痕迹地将身体重心往左稍微一偏，淡定地辩解道：
“我也不是凭硬实力赢的，用了点小伎俩。”
斑并没有留意他的小动作，而是一脸认真地盯着晟的眼睛。
“没关系，忍者本就不该在乎赢的是否光彩。来一场兄弟之间的切磋吧？”
“今天我拒绝。”
“哎，站住！”
生怕被强拉着打一场，晟一手撑膝一手撑地，往左一跳接一个翻滚来到门口，留下一句“下次一定”后就关门便溜。
好家伙，原来刚才的小动作是看穿了自己的想法而做出的逃跑准备吗。
“什么啊，我很可怕吗？”斑被他整这出搞得一脸无奈。
第二天，训练回来的斑又从泉奈那里听说晟竟然还去挑战火核那个性格糟糕的小鬼了，而且好像给火核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这家伙竟然变得那么厉害了。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让晟和我切磋切磋！’
斑真心感觉晟这次回来变了不少，但不知道为什么晟平时好像总是躲着他，他也总感觉晟看着自己的时候眼神很远。
“喂，晟，你就这么不想和我切磋嘛！”
终于，斑揪住了晟的尾巴把他留下来和自己一对一。
“哥，你就饶了我吧，我这三年也就学了点奇淫技巧而已，你的风格我招架不住啊。”晟叹了口气。
“那就让我看下你赢过火核的那一招怎样？”斑做出了让步。
“好，要我教你都可以，但是我是真的不想和斑哥你正面对决。”晟还是坚持不跟他切磋。
但是晟教了他一招很奇怪又很猛的投掷术。
‘这下能让柱间那个家伙刮目相看了。’斑心里暗笑。
“族长大人，万分抱歉！我没能赶得及救下晟少爷！”
田岛阴沉着脸，俯视着跪在自己面前请罪的护卫。
“告诉我怎么回事。”
“是、是！”护卫浑身冷汗如雨，给田岛讲起了当时的情况。
“当时晟少爷和我们正在与三个千手的人交战，刚刚解决完敌人，谁知千手那边突然就冲出来了一支援军，我们这边人手不够，要不是晟少爷拼死给我们创造了一个机会，可能连我也回不来了。”
这名护卫越说头就低得越下去，不敢直视田岛。
田岛看着护卫，脸上阴晴不定，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拼死带回了晟的全尸，这一点你做得很好。以后你就负责当泉奈的护卫吧。”
听到这句话后，唯一活下来的护卫松了一口气，心中暗喜。
斑同样阴沉着脸，和家人一起守在晟的遗体身边，听着这一切。
晟的尸体还算得上是完好，只是头上、身上受伤多处，并且用绷带做过应急处理。
守着尸体，全家人心情都沉重无比。外出了三年的晟才刚回来不久，却再次与他们分别了。但这次却是永别。
‘可恶，你明明说好了下次一定陪我打一场，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在敌人手里！’
斑心里愤愤不平，狠狠地一拳捶在地上，一种特殊的查克拉在眼部酝酿。
“哥哥，你的眼睛……”
斑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沉默不语。
“来人。”田岛叫来一个亲卫，低声吩咐了一句后，那个亲卫点头后便离开了。
……
斑不明白为什么田岛对于晟的死亡竟然如此淡漠，明明晟也变得不比他家差到哪里的优秀了，而且晟同样也觉醒了写轮眼。
连亲情都变得如此冷漠……这就是忍者吗。
“我们是忍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忍者是不可能和敌人敞开心扉推心置腹喝兄弟结拜的交杯酒的，人心啊……可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肚皮呢。说不定对方正气愤难平呢，我们永远也不可能真正地了解……”
斑将手中的石子用晟教他的办法丢了出去，但这次却没能丢到对岸，在即将上岸的那一刻扑通沉入水中。
“呐，柱间……我们还是，不要做朋友了吧。”
“！”柱间诧异地看着斑。
斑依旧看着河对岸，语气冷漠起来：“说不定，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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