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演武
训练一直持续到很晚。等到夜幕垂落时，李渊和顾盛都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返回的道路上。而至于潘勇，则因为有巡逻任务，已经提前离开。
“都怪大傻个，好端端的，乱提醒什么呀。”顾盛轻揉着肿起的腮边，不断地抱怨着。
下午，在认真听取潘勇的建议后，李渊终于逐渐地掌握了战斗的节奏，训练也开始有了战斗的样子。两人间的交手也不再是李渊单方面地被血虐。
“李渊，你出手也不知道轻点儿。真是疼死我啦。哎呦呦，哎呦呦……”顾盛转头又向李渊抱怨道。
李渊无奈地瞥向了一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仿佛是在说，你要不看看我被揍的样子。
顾盛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自顾自地抱怨着。
之后的两人简单吃过晚餐，便走回到各自的凉席处，倒头死尸般地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当阳光初洒大地。军营内，李渊和潘勇两人已经拖着顾盛走在了去往演武场的路上。
“李渊，你是阎王吗？我不想去，不要拉着我，我要回去继续睡觉！”顾盛不断奋力挣扎，但奈何两人死死钳制住了他。
“大傻个，大傻个，你放开我。潘勇，我不要去啊！”顾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只是李渊两人都无动于衷。
“李渊，你有毛病吧，昨天刚把你虐了一天，今天还要训练。”
“通过昨天的训练，我感觉我又变强了些，今天不会再被你血虐啦。”李渊信誓旦旦地说着。
顾盛则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不要啊！”
……
往后的数天里，三人几乎都会在清晨最早的时刻赶往演武场，然后一直到傍晚夜幕降临，才迟迟离开。每天都陪着李渊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
起初的几天里，顾盛还会抱怨，不情愿离开睡觉的军帐。但在逐渐习惯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至于潘勇，从始至终都很支持李渊。
而这些天早出晚归，每天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成果，便是李渊的枪法“一线天”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水平，在顾盛不使用术法的情况下，李渊已经能依靠枪法，稳稳压制顾盛。这让顾盛最近的几天里，一直都很郁闷。甚至为了能继续欺负李渊，每天的演武也不再消极。而潘勇，则在最后的两天内，尝试着与李渊进行了几场演武。当然，最后的结果都是李渊被轻易地暴揍一顿。
去往边境换防的最后一天的傍晚，三人并排地坐在演武场的边沿位置，遥望着西天边烧红的云彩。
“最后一天了吗？感觉过得好快，真不想回去。”顾盛感慨地说道。
“话说，之前就很想问，那边告示栏处为什么总会围着几个人啊？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告示吗？”李渊好奇地询问着。
“你没过去看过吗？我以为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早就看过了呢。”顾盛稍稍地有些诧异，之后开口解释道，“那是军武榜，序列龙卫的内部排名，所以经常会有人过去围观，查看榜单是否有所改变，有没有强势的后起之秀出现，或者是那些被寄予期待的家伙又上升了多少排名。”
“军武榜？这是什么样的榜单？要怎么排名？”李渊的兴趣被勾起吸引，随即向顾盛询问道。、
“这东西当然是依靠实际战力啦，不过计算方式就很多样化，不论是大小军工，还是自身境界，甚至是手腕谋略，都会成为参考的依据。当然，这东西最为看重的还是境界实力这种实打实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不过，它为什么还是序列龙卫的内部排名啊？”李渊好奇地追问着。
“当然是因为序列龙卫的实力普遍强大，自然会入榜，并在相互间竞争出排名，久而久之，这榜单也就成了序列龙卫的内部排名。当然，偶尔有一两位默默无闻者进入榜单，不久也会成为序列龙卫。自然，也有些没上榜的龙卫。比如你。”解释完，顾盛顺带着点了一波李渊。
李渊回以礼貌的微笑。
“李渊，另外告诉你啊，这军武榜也有相关盘口。你什么时候发起上位挑战啦，记得告诉我一声。”顾盛贱兮兮地表示。
“压我赢？你这么相信我。”
顾盛郑重地拍向李渊肩膀，“我会用全部身家，压你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礼貌的笑容机械地挂在李渊脸上。
“话说，刚才你提到的上位挑战是什么？”
“就是打擂台，毕竟实力境界都不够直观，多年前就有了这样一条规矩。下位者，甚至不在榜单的家伙，都能向榜单上位者发起挑战，赢者获得最上位者排名。”
“是嘛。终于有点小说里的样子啦。”李渊兴奋地站起，振奋地喊着。
“啊？什么意思？”顾盛不解地说着。
“没什么，潘勇，再来对决一场。”李渊斗志高昂地喊道。
潘勇拾起脚边的木棍，并将另外一根递给李渊。
“还没被揍够啊？竟然还让潘勇来。”顾盛吐槽着。
两人重回到场地内，分站在场地两侧。潘勇将长棍挥动，直指向李渊。这是长戈的使用基础姿势。
李渊则将木棍竖起在身后，眼神犀利地注视向潘勇。
下一刻，潘勇率先袭来，木棍直刺向李渊腹部。
李渊很沉着地侧身闪躲，身后的木棍则于手中舞动，直抽向潘勇脑袋。
但潘勇手中的木棍猛然上挑，将李渊攻击挑开的同时，横扫向李渊。
李渊见状，被迫将木棍收回身前格挡。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李渊侃侃挡住，却也让身体的动作产生了一丝丝的停滞。
正是这细微的破绽，被潘勇敏锐抓住，如嗅到血腥气味的饿狼，骤雨般狂暴的攻击顷刻而至。
李渊对此，只能不断奋力格挡。
棍棒交错间，攻伐交错。李渊一直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潘勇的压制仍旧在不断加码。
一旁，顾盛轻托着腮边，感慨地自语道，“大傻个的武道天赋当真可怕，明明看起来那么傻的样子，可一动起手来，就完全变了个人。李渊，这是要输了啊。”
顾盛伸着懒腰，正在其说出这句话时，对战的局势却忽然有了变化。
在潘勇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中，李渊的木棍在挡住攻势的同时，末端竟出其不意地从潘勇下盘，扫向潘勇腹部。
潘勇转动木棍，轻易扫开攻击。但李渊也借着这一次的攻势，与潘勇拉开了距离。
同时，李渊调整状态，向潘勇发起反击。手中木棍直刺而出。
潘勇顺势闪过，李渊却转动身体，化刺为扫。
潘勇用木棍挡住，同时手间猛然发力，强大的力量借由着庞大的气势挡开李渊攻击的同时，直逼要害。
又一轮的压制展开，这一轮显得更加狂暴凶残，仿佛被激怒暴躁的凶兽。
即便李渊能够挡住，但木棍传导来的庞大力道每一击都是一重考验。
潘勇的木棍剧烈挥舞，大开大合间，如挥舞重剑般，猛击狂攻。
这正是潘勇选择长戈作为武器的原因，既能如枪矛般刺击，也能大开大合地挥舞猛攻，与潘勇的相性可谓极佳。
在这一次次的猛击下，李渊逐渐临近到了极限，但其仍旧在苦苦死撑。因为，他在等待，等待一丝破绽，一丝可能出现的破绽。
而这份等待，似乎在最后时刻，得到了回应。
潘勇大开大合的攻势，在威力迅猛的同时，也有着防守薄弱的缺陷。尽管每一次的攻势都宛若骤雨般猛烈，但哪怕一丝一毫的停歇，都会让这一缺陷无限放大。
某刻，李渊似乎感受到了那丝命运之线，手中本应格挡的木棍转守为攻，一股前所未有的凌厉于李渊眼中迸溅。
一线间，枪出。
一线间，枪落。
潘勇手中的棍棒滚落在地，原本紧握住的双手，因疼痛本能地轻颤。
李渊手中，木棍如枪般直指。
顾盛猛地起身，惊骇地注视向面前的一幕。
“我操……”许久，才忍不住地感叹出声。
演武场边缘的更远处，一处孤独的帐篷与篝火旁，魏老头注视向远处的三人，将手边原本犹豫的两本书册，扔进了火中。
在火光的映衬下，两本书册的名字若隐若现，其中一本是《八极崩》，另一本则是《龙枪术》。
火光逐渐将两本书册吞没，也映衬着老人苍老、疲惫，却又有些欣慰的脸庞。
“都怪大傻个，好端端的，乱提醒什么呀。”顾盛轻揉着肿起的腮边，不断地抱怨着。
下午，在认真听取潘勇的建议后，李渊终于逐渐地掌握了战斗的节奏，训练也开始有了战斗的样子。两人间的交手也不再是李渊单方面地被血虐。
“李渊，你出手也不知道轻点儿。真是疼死我啦。哎呦呦，哎呦呦……”顾盛转头又向李渊抱怨道。
李渊无奈地瞥向了一旁，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仿佛是在说，你要不看看我被揍的样子。
顾盛装作没看见的样子，继续自顾自地抱怨着。
之后的两人简单吃过晚餐，便走回到各自的凉席处，倒头死尸般地沉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当阳光初洒大地。军营内，李渊和潘勇两人已经拖着顾盛走在了去往演武场的路上。
“李渊，你是阎王吗？我不想去，不要拉着我，我要回去继续睡觉！”顾盛不断奋力挣扎，但奈何两人死死钳制住了他。
“大傻个，大傻个，你放开我。潘勇，我不要去啊！”顾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只是李渊两人都无动于衷。
“李渊，你有毛病吧，昨天刚把你虐了一天，今天还要训练。”
“通过昨天的训练，我感觉我又变强了些，今天不会再被你血虐啦。”李渊信誓旦旦地说着。
顾盛则露出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表情，“我不要啊！”
……
往后的数天里，三人几乎都会在清晨最早的时刻赶往演武场，然后一直到傍晚夜幕降临，才迟迟离开。每天都陪着李渊进行着高强度的训练。
起初的几天里，顾盛还会抱怨，不情愿离开睡觉的军帐。但在逐渐习惯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至于潘勇，从始至终都很支持李渊。
而这些天早出晚归，每天都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成果，便是李渊的枪法“一线天”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水平，在顾盛不使用术法的情况下，李渊已经能依靠枪法，稳稳压制顾盛。这让顾盛最近的几天里，一直都很郁闷。甚至为了能继续欺负李渊，每天的演武也不再消极。而潘勇，则在最后的两天内，尝试着与李渊进行了几场演武。当然，最后的结果都是李渊被轻易地暴揍一顿。
去往边境换防的最后一天的傍晚，三人并排地坐在演武场的边沿位置，遥望着西天边烧红的云彩。
“最后一天了吗？感觉过得好快，真不想回去。”顾盛感慨地说道。
“话说，之前就很想问，那边告示栏处为什么总会围着几个人啊？是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告示吗？”李渊好奇地询问着。
“你没过去看过吗？我以为你在这儿这么长时间，早就看过了呢。”顾盛稍稍地有些诧异，之后开口解释道，“那是军武榜，序列龙卫的内部排名，所以经常会有人过去围观，查看榜单是否有所改变，有没有强势的后起之秀出现，或者是那些被寄予期待的家伙又上升了多少排名。”
“军武榜？这是什么样的榜单？要怎么排名？”李渊的兴趣被勾起吸引，随即向顾盛询问道。、
“这东西当然是依靠实际战力啦，不过计算方式就很多样化，不论是大小军工，还是自身境界，甚至是手腕谋略，都会成为参考的依据。当然，这东西最为看重的还是境界实力这种实打实的东西。”
“哦，原来如此。不过，它为什么还是序列龙卫的内部排名啊？”李渊好奇地追问着。
“当然是因为序列龙卫的实力普遍强大，自然会入榜，并在相互间竞争出排名，久而久之，这榜单也就成了序列龙卫的内部排名。当然，偶尔有一两位默默无闻者进入榜单，不久也会成为序列龙卫。自然，也有些没上榜的龙卫。比如你。”解释完，顾盛顺带着点了一波李渊。
李渊回以礼貌的微笑。
“李渊，另外告诉你啊，这军武榜也有相关盘口。你什么时候发起上位挑战啦，记得告诉我一声。”顾盛贱兮兮地表示。
“压我赢？你这么相信我。”
顾盛郑重地拍向李渊肩膀，“我会用全部身家，压你输。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礼貌的笑容机械地挂在李渊脸上。
“话说，刚才你提到的上位挑战是什么？”
“就是打擂台，毕竟实力境界都不够直观，多年前就有了这样一条规矩。下位者，甚至不在榜单的家伙，都能向榜单上位者发起挑战，赢者获得最上位者排名。”
“是嘛。终于有点小说里的样子啦。”李渊兴奋地站起，振奋地喊着。
“啊？什么意思？”顾盛不解地说着。
“没什么，潘勇，再来对决一场。”李渊斗志高昂地喊道。
潘勇拾起脚边的木棍，并将另外一根递给李渊。
“还没被揍够啊？竟然还让潘勇来。”顾盛吐槽着。
两人重回到场地内，分站在场地两侧。潘勇将长棍挥动，直指向李渊。这是长戈的使用基础姿势。
李渊则将木棍竖起在身后，眼神犀利地注视向潘勇。
下一刻，潘勇率先袭来，木棍直刺向李渊腹部。
李渊很沉着地侧身闪躲，身后的木棍则于手中舞动，直抽向潘勇脑袋。
但潘勇手中的木棍猛然上挑，将李渊攻击挑开的同时，横扫向李渊。
李渊见状，被迫将木棍收回身前格挡。
这势大力沉的一击，李渊侃侃挡住，却也让身体的动作产生了一丝丝的停滞。
正是这细微的破绽，被潘勇敏锐抓住，如嗅到血腥气味的饿狼，骤雨般狂暴的攻击顷刻而至。
李渊对此，只能不断奋力格挡。
棍棒交错间，攻伐交错。李渊一直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潘勇的压制仍旧在不断加码。
一旁，顾盛轻托着腮边，感慨地自语道，“大傻个的武道天赋当真可怕，明明看起来那么傻的样子，可一动起手来，就完全变了个人。李渊，这是要输了啊。”
顾盛伸着懒腰，正在其说出这句话时，对战的局势却忽然有了变化。
在潘勇狂风骤雨般的攻势中，李渊的木棍在挡住攻势的同时，末端竟出其不意地从潘勇下盘，扫向潘勇腹部。
潘勇转动木棍，轻易扫开攻击。但李渊也借着这一次的攻势，与潘勇拉开了距离。
同时，李渊调整状态，向潘勇发起反击。手中木棍直刺而出。
潘勇顺势闪过，李渊却转动身体，化刺为扫。
潘勇用木棍挡住，同时手间猛然发力，强大的力量借由着庞大的气势挡开李渊攻击的同时，直逼要害。
又一轮的压制展开，这一轮显得更加狂暴凶残，仿佛被激怒暴躁的凶兽。
即便李渊能够挡住，但木棍传导来的庞大力道每一击都是一重考验。
潘勇的木棍剧烈挥舞，大开大合间，如挥舞重剑般，猛击狂攻。
这正是潘勇选择长戈作为武器的原因，既能如枪矛般刺击，也能大开大合地挥舞猛攻，与潘勇的相性可谓极佳。
在这一次次的猛击下，李渊逐渐临近到了极限，但其仍旧在苦苦死撑。因为，他在等待，等待一丝破绽，一丝可能出现的破绽。
而这份等待，似乎在最后时刻，得到了回应。
潘勇大开大合的攻势，在威力迅猛的同时，也有着防守薄弱的缺陷。尽管每一次的攻势都宛若骤雨般猛烈，但哪怕一丝一毫的停歇，都会让这一缺陷无限放大。
某刻，李渊似乎感受到了那丝命运之线，手中本应格挡的木棍转守为攻，一股前所未有的凌厉于李渊眼中迸溅。
一线间，枪出。
一线间，枪落。
潘勇手中的棍棒滚落在地，原本紧握住的双手，因疼痛本能地轻颤。
李渊手中，木棍如枪般直指。
顾盛猛地起身，惊骇地注视向面前的一幕。
“我操……”许久，才忍不住地感叹出声。
演武场边缘的更远处，一处孤独的帐篷与篝火旁，魏老头注视向远处的三人，将手边原本犹豫的两本书册，扔进了火中。
在火光的映衬下，两本书册的名字若隐若现，其中一本是《八极崩》，另一本则是《龙枪术》。
火光逐渐将两本书册吞没，也映衬着老人苍老、疲惫，却又有些欣慰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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