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这种情况……一般是要加价的！
房屋角落，全身只剩下一件素裙的姜青青听到曹渊喊停，不由睫毛微颤，下意识道：
“只脱一件？”
“你，你莫非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么？”
“……”
曹渊无言以对，正欲辩解一二，却不想对方又赶忙补充：
“你这种情况我听秦师弟讲过……一般都是要加价的！”
“……”
这下曹渊更加无语了。
看来那浓眉大眼的秦朗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他低头瞥了一眼地上，只见此时的姜青青由于刚出浴，还赤着双足，方才脱下的纱裙盖住了脚趾，看上去若隐若现。
觉察到曹渊有几分冒犯的目光，姜青青先是将双足往后缩了半步，可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又往前移了回去，后来更是一咬牙，索性踢开纱裙，将一双赤足全然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中。
“喜欢么？”
“只要你答应我，帮我复仇！”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一刻，姜青青的神态苦涩而倔强。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曹渊即刻俯下身，伸手把玩自己的双足，自己也只会笑着迎合。
因为这也许是她完成复仇的唯一途径了。
自从青剑门覆灭的那一刻起，她便暗自立誓，下半生只为复仇而活。
然而令姜青青感到意外的是，面对主动献身的自己，外界传闻贪色成性的曹渊并没有俯下身，更没有伸手把玩赤足，反而收回目光，笑容戏谑地盯着自己：
“姜门主，你有听说过一则故事么？”
“去年相府的长公子荀知命来庆王府上做客，席间被一位丫头的琴声吸引，几度称赞不已，表示好奇是什么妙手才能弹出这等曲子，后来宴席结束时，我父王为了彰显大度，便命人将那名丫头的双手砍下，置于盒中，送与了荀知命。”
此言一出，姜青青立时吓得浑身一颤，把脚一缩：
“你，你要砍我双足？”
这庆王父子果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连自己府上的琴师都可以肆意断手，换作自己，岂不是命都随时有可能丢？
曹渊笑而不语。
这则故事其实是半真半假，荀严之子荀知命来府上做客是真，称赞琴声、好奇妙手，甚至庆王赠礼也是真。
只不过礼盒中装的不是那位琴师的双手，而是一对卤猪蹄。
荀知命是京城书院的门生，自幼饱读诗书，身上自带一股书香气，为此还有不少人赋诗过。
曹渊记得当时打开礼盒时，那股卤香却顿时把荀知命身上的书香气熏得荡然全无，差点没把他气个半死。
“姜门主，其实……”
“我对你的身体兴趣不大。”
他轻笑一声：
“说实话，我府上最不缺的便是女人，你的身份、姿色放在永州都是一流，可到了京城却未见得排的上号。”
“……”
姜青青压低睫毛，冷哼一声，显然不是很服气。
她对自己的容貌向来很有自信，整个永州年轻一代那么多女弟子，唯有赤血宗的那个妖女可以和自己平分秋色，余者皆是陪衬。
晋国只有七州之地，永州前二，差不多都可以排入晋国前十了，尽管庆王府上女眷众多，可要想寻出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只怕也不容易。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意识到了——
以曹渊的身份和品性，自幼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多半不会因为美色而答应帮自己复仇一事。
庆王父子是坏，可并不蠢，否则也不会在庙堂上力压宰相一脉。
果然，只听曹渊又半戏谑半认真道：
“所以姜门主，你现在应当做的不是脱衣服，这件事我府上的所有女人都会，且都抢着做，不差你一个。
“你应当仔细想一想，除了你这具身体之外，你还能拿出什么让我眼前一亮的筹码？”
“相比于用身体睡服，我更喜欢你能用足够的利益来说服我。”
“筹码？”
姜青青思忖了一下，苦笑道：
“我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宗门覆灭，我受困于州牧府，自身尚且难保，又有什么能让你看得上眼的呢？”
她想不出来。
“姜门主何必妄自菲薄？”
曹渊赶忙笑着提醒道：
“青剑门尽管已经覆灭，可仍有半数长老弟子被俘后活了下来，加上当日在外躲过一劫的幸存者，以及及时逃离的人，少说也有两万之众！”
“他们中大多数只有引灵、筑元的修为，少部分是凝丹，除去以身殉宗以及被荀严收买的，紫府境的封侯只剩下了不超过双手之数，但胜在弟子大多都年轻，只要给足资源，稍加培养，十年后便可得到至少三十尊封侯！”
“你是青剑门门主，这两万人自然都是你的筹码！”
姜青青微微一怔：
“当日被俘之人，都活下来了么？”
“赤血宗和青剑门势如水火，为何不斩草除根？是了，两位副门主带着一半的长老和李寻师兄都叛变了，荀相完全可以借着这股力量将俘虏收为己用，甚至重建一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全新的青剑门！”
“小王爷，你说这两万人是我的筹码，那可未见得，我眼下空有门主之名，却无足够的实力服众，更没有能力将他们救出来，甚至连代表门主身份的青蟒剑都被夺了……”
姜青青的话中充斥着自责和无奈。
在荀相如山岳一般的势力面前，青剑门只是一个山坡，而她本人更是连一颗石子都算不上。
可曹渊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本公子说这两万人是你的筹码，那便是你的筹码！是也是，不是也是！”
“只要你点头，不用三日，我便可以把这两万人都聚集到你的麾下，甚至帮你在旧址上重建青剑门。”
“前提是，青剑门得归附于本公子。”
姜青青一阵沉默。
她在等待下文。
毕竟就一个归附的条件，听上去太不切实际，像是这位臭名昭著的小王爷忽然改邪归正，赶着做好事一样。
曹渊以为对方还有什么疑惑，于是皱眉问道：
“你在犹豫什么？直言便是。”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第二个条件的姜青青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眸：
“没，没了么？”
“我以为你还有一堆要求要提呢！”
曹渊扯了下嘴角：
“一堆要求？”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么？”
难不成又要惨兮兮的脱衣服？
我可不爱看。
姜青青摇头。
“那不就得了。”
曹渊哂然一笑，却见对方又倏然连点了好多下头，不由好奇道：
“怎么，又想到什么筹码了？”
难不成青剑门有先见之明，提前在某地埋下了什么财宝，或是藏了一尊剑王老不死？
那可真是意外收获了。
不成想姜青青却是眨了眨眼：
“我，我在点头啊！”
“你不是说，只要我点头，就可以把那两万人带来见我么？”
“……”
曹渊立时无言以对。
“只脱一件？”
“你，你莫非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癖好么？”
“……”
曹渊无言以对，正欲辩解一二，却不想对方又赶忙补充：
“你这种情况我听秦师弟讲过……一般都是要加价的！”
“……”
这下曹渊更加无语了。
看来那浓眉大眼的秦朗也不是什么正经人啊！
他低头瞥了一眼地上，只见此时的姜青青由于刚出浴，还赤着双足，方才脱下的纱裙盖住了脚趾，看上去若隐若现。
觉察到曹渊有几分冒犯的目光，姜青青先是将双足往后缩了半步，可忽然又意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又往前移了回去，后来更是一咬牙，索性踢开纱裙，将一双赤足全然暴露在了对方的视线中。
“喜欢么？”
“只要你答应我，帮我复仇！”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这一刻，姜青青的神态苦涩而倔强。
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哪怕曹渊即刻俯下身，伸手把玩自己的双足，自己也只会笑着迎合。
因为这也许是她完成复仇的唯一途径了。
自从青剑门覆灭的那一刻起，她便暗自立誓，下半生只为复仇而活。
然而令姜青青感到意外的是，面对主动献身的自己，外界传闻贪色成性的曹渊并没有俯下身，更没有伸手把玩赤足，反而收回目光，笑容戏谑地盯着自己：
“姜门主，你有听说过一则故事么？”
“去年相府的长公子荀知命来庆王府上做客，席间被一位丫头的琴声吸引，几度称赞不已，表示好奇是什么妙手才能弹出这等曲子，后来宴席结束时，我父王为了彰显大度，便命人将那名丫头的双手砍下，置于盒中，送与了荀知命。”
此言一出，姜青青立时吓得浑身一颤，把脚一缩：
“你，你要砍我双足？”
这庆王父子果真是坏到了骨子里！
连自己府上的琴师都可以肆意断手，换作自己，岂不是命都随时有可能丢？
曹渊笑而不语。
这则故事其实是半真半假，荀严之子荀知命来府上做客是真，称赞琴声、好奇妙手，甚至庆王赠礼也是真。
只不过礼盒中装的不是那位琴师的双手，而是一对卤猪蹄。
荀知命是京城书院的门生，自幼饱读诗书，身上自带一股书香气，为此还有不少人赋诗过。
曹渊记得当时打开礼盒时，那股卤香却顿时把荀知命身上的书香气熏得荡然全无，差点没把他气个半死。
“姜门主，其实……”
“我对你的身体兴趣不大。”
他轻笑一声：
“说实话，我府上最不缺的便是女人，你的身份、姿色放在永州都是一流，可到了京城却未见得排的上号。”
“……”
姜青青压低睫毛，冷哼一声，显然不是很服气。
她对自己的容貌向来很有自信，整个永州年轻一代那么多女弟子，唯有赤血宗的那个妖女可以和自己平分秋色，余者皆是陪衬。
晋国只有七州之地，永州前二，差不多都可以排入晋国前十了，尽管庆王府上女眷众多，可要想寻出能和自己相提并论的，只怕也不容易。
不过有一点她倒是意识到了——
以曹渊的身份和品性，自幼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女人，多半不会因为美色而答应帮自己复仇一事。
庆王父子是坏，可并不蠢，否则也不会在庙堂上力压宰相一脉。
果然，只听曹渊又半戏谑半认真道：
“所以姜门主，你现在应当做的不是脱衣服，这件事我府上的所有女人都会，且都抢着做，不差你一个。
“你应当仔细想一想，除了你这具身体之外，你还能拿出什么让我眼前一亮的筹码？”
“相比于用身体睡服，我更喜欢你能用足够的利益来说服我。”
“筹码？”
姜青青思忖了一下，苦笑道：
“我只是一个阶下囚罢了，宗门覆灭，我受困于州牧府，自身尚且难保，又有什么能让你看得上眼的呢？”
她想不出来。
“姜门主何必妄自菲薄？”
曹渊赶忙笑着提醒道：
“青剑门尽管已经覆灭，可仍有半数长老弟子被俘后活了下来，加上当日在外躲过一劫的幸存者，以及及时逃离的人，少说也有两万之众！”
“他们中大多数只有引灵、筑元的修为，少部分是凝丹，除去以身殉宗以及被荀严收买的，紫府境的封侯只剩下了不超过双手之数，但胜在弟子大多都年轻，只要给足资源，稍加培养，十年后便可得到至少三十尊封侯！”
“你是青剑门门主，这两万人自然都是你的筹码！”
姜青青微微一怔：
“当日被俘之人，都活下来了么？”
“赤血宗和青剑门势如水火，为何不斩草除根？是了，两位副门主带着一半的长老和李寻师兄都叛变了，荀相完全可以借着这股力量将俘虏收为己用，甚至重建一个对他唯命是从的全新的青剑门！”
“小王爷，你说这两万人是我的筹码，那可未见得，我眼下空有门主之名，却无足够的实力服众，更没有能力将他们救出来，甚至连代表门主身份的青蟒剑都被夺了……”
姜青青的话中充斥着自责和无奈。
在荀相如山岳一般的势力面前，青剑门只是一个山坡，而她本人更是连一颗石子都算不上。
可曹渊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本公子说这两万人是你的筹码，那便是你的筹码！是也是，不是也是！”
“只要你点头，不用三日，我便可以把这两万人都聚集到你的麾下，甚至帮你在旧址上重建青剑门。”
“前提是，青剑门得归附于本公子。”
姜青青一阵沉默。
她在等待下文。
毕竟就一个归附的条件，听上去太不切实际，像是这位臭名昭著的小王爷忽然改邪归正，赶着做好事一样。
曹渊以为对方还有什么疑惑，于是皱眉问道：
“你在犹豫什么？直言便是。”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第二个条件的姜青青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眸：
“没，没了么？”
“我以为你还有一堆要求要提呢！”
曹渊扯了下嘴角：
“一堆要求？”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筹码么？”
难不成又要惨兮兮的脱衣服？
我可不爱看。
姜青青摇头。
“那不就得了。”
曹渊哂然一笑，却见对方又倏然连点了好多下头，不由好奇道：
“怎么，又想到什么筹码了？”
难不成青剑门有先见之明，提前在某地埋下了什么财宝，或是藏了一尊剑王老不死？
那可真是意外收获了。
不成想姜青青却是眨了眨眼：
“我，我在点头啊！”
“你不是说，只要我点头，就可以把那两万人带来见我么？”
“……”
曹渊立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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