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跳海进行时
时间来到晚上，泰坦尼克号的头等舱第一次举行了晚宴，众多绅士与名媛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一片喧嚣中，坐在卡尔身旁沉默不语的露丝显得格外的突兀。但奇怪的是整个宴会上的人都没注意到她，就好像她并不存在于这个晚宴上。
“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整天都是没完没了的舞会和聚餐，游艇和马球赛。交往的就这么几个人，说的尽是无聊的话。”
露丝的情绪突然崩溃，她跑出举办晚宴的大厅，在甲板的过道里横冲直撞。
露丝离开座位的时候，表面上高谈阔论，但实际上一直有暗中关注她的卡尔当然有注意到。
但他没有阻拦，反而是和身旁据说是某意大利伯爵家族的继承人聊起马球来，说马球赛场上最近涌现的新星，技术如何如何……
这并不是卡尔不关心露丝死活，而是因为斯派斯·勒杰已经跟上去了。
有斯派斯在，露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一点卡尔很确信。
但杰克的英雄救美可能救不成了。
嘿，管他呢……
只要确保泰坦尼克号会沉没就好了。
杰克和露丝有没有擦出爱情的火花，听天由命吧。
反正，咱又不是专门送女的龟龟。
没必要自己恶心自己。
……
甲板上，露丝一路狂奔。
跟在她身后的斯派斯紧紧追随，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让露丝待在自己的视眼里。
“露丝小姐这是要去哪？”
斯派斯猜测着露丝可能的目的地，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回房间？不，她已经跑过了。”
思索无果的情况下，斯派斯只好与露丝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跟在露丝身后。
两分钟后，斯派斯跟着露丝来到了泰坦尼克号后方的甲板上。
……
此时，来自星条国威斯康辛洲的杰克·道森正躺在甲板上的长椅上，抽烟的同时，顺便仰望星空，享受属于他的宁静。
这本是一件惬意至极的事，如果他没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哲学的海洋里畅游，与人类历史上诸多哲人一起思考生命的意义。
杰克将上半身从长椅上立起，视线向脚步声的主人看去。
不过由于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已经从他身旁快速的掠过，所以他只看见了一个穿着暗红色礼服的背影。
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水味告诉杰克，那个身影是一位贵族小姐。
可一位贵族小姐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杰克的脑海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疑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向那道身影前行的方向走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翻越过护栏的身影。
“别跳！”
在那道身影将要跳下去的时候，杰克走了出来，轻声制止那道身影往下跳的举动。
“走开，别过来！”
那道身影扭过头来朝他吼道，他又看见了今天中午时在船头甲板上看到的那张脸。
杰克愣了一下，但没有时间可以给他多想。
他慢慢的走上前去，伸出手说道：“来，伸出手，我拉你过来。”
“不，你别过来。”还是同样的话，不过这次多了句“我是认真的”。
“我，我要跳了。”
贵族小姐说着威胁的话，可杰克听出了她的底气不足，显然在轻生这件事上，她并没有下定决心。
杰克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举手示意自己打算将烟头扔掉，这个举动成功的拉近了他和贵族小姐的距离。
“你不会跳的。”将烟头扔掉的杰克，对着在栏杆另一侧的贵族小姐说到。
贵族小姐露丝扭头和杰克争辩：“别以为你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根本不了解我。”
杰克一脸的无所谓：“要跳早跳了。”
“滚开…”
“我知道你想分我的心!”
露丝也是聪明绝顶，但她并不领情，反而对这个好管闲事的人更加不客气了。
杰克并不理会她的态度，反而悄悄地又前行了一步：“你如果松手，我一定会跟着跳下，别那么傻了。”
“你会淹死的!”露丝吓唬杰克。
“我是游泳健将，可你一掉到海里就会丧命。”
“那你也会摔伤!”露丝不甘示弱。
“没说过不会摔伤。但我害怕的是，海水那么冷……”
杰克看了大海一眼，做了个冷得发抖的样子，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慢慢解开自己外套的钮扣，慢慢脱着外套。
“有多冷？”
露丝受了杰克的感染，回头看着海水。趁露丝不注意，杰克脱衣服的动作快了许多。
“像冰水一样，当然也许不至于到冰点。你去过威斯康星州吗？”
杰克努力想把话题扯远，以拖延时间，为自己跳海救这个要自杀的姑娘做好准备。
来到船艉甲板的第一秒钟，杰克就发现这个要跳海的姑娘，正是白天画画时见到的那位令自己有些心驰神往的人，他当时只是觉得那女孩儿有些与众不同，被她独特的神情吸引住了。
现在看来，她的生活中还有许多故事，而且是不够精彩的故事，不然年纪轻轻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呢？
此时，杰克并不关心露丝心中的故事，他想的只是如何能保护她的生命。
不要说这样一位妙龄少女，就是小猫小狗，经杰克之手救活的也有好几次了，天性善良的杰克，遇到这类事情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杰克一边说话，一边脱着自己的鞋袜，随时准备纵身大海。当发现露丝注意自己的动作时，杰克立即停手，免得引起她的警觉。
露丝果然忽略了他的目的，按他的引导在想着下面的海水到底有多冷。
“什么，威斯康星州？”露丝没去过那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起那地方。
“那里的冬天十分冷，我在那儿长大，哲华瀑布附近，小时候，我和父亲在维索塔湖的冰上钓鱼，冰上钓鱼是……”
“别说了，我知道冰上钓鱼是什么。”
露丝语气激动的打断了杰克的话，这个时候谈论小时候的事太不合时宜了。
露丝明白了他的用心，没有耐心再听下去，
“对不起，看起来你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女孩儿。”
杰克不顾露丝的反感，坚持说下去，因为还没有说到海水有多么冷。
“我当时踩在薄冰上，掉到了水里。知道吗，湖水冷极了，就像下面的海水，好像万把刀刃刺进你的全身，让你透不过气，无法呼吸，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疼痛难忍……我可不想跟你跳下去!”
杰克说完做出了十分不情愿的表情。
露丝听后情绪真有了些变化，她瞪着海水，又回头看了看杰克，流露出几分犹豫。
“但我说过，你要跳下，我一定会跳下。”杰克已脱下上衣，就站在露丝的身后，“希望你能离开栏杆，别逼我跳到冰冷的水中……”
也许是杰克太急于求成，也许是露丝太固执了，她扭回头，骂了一句“疯子!”仍做出个要跳海的姿势，将上身向前挺了挺。
杰克真的急了，知道不能够再拖延下去，索性单刀直入:“别人也都说我是疯子，再说最后一句，我可不想就这样呆在船艉。快点儿，快把手伸给我，我知道你不想跳的……”
说完，杰克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向露丝的手臂。
露丝虽仍面朝大海，但余光使她看到了左侧伸过来的那只手，求生的本能使她渐渐松开了紧抓栏忏的左手，朝杰克的手递去。
杰克马上紧紧地将那只手握住，大出一口气，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露丝说:“只有自己想活，才有救。”
接着，在杰克有力的大手的支撑下，露丝转过身来。红色皮鞋蹬上了铁栏，她这才与杰克面对面地看了看。当露丝的目光与杰克的目光相遇时，他双唇上浮现出真诚的微笑。
杰克热情地自我介绍:“我叫杰克·道森。”
“我叫露丝……”
“要写下来才能记得住。”杰克这次是真的轻松了。
露丝笑了，笑得甜蜜，大概是发现生活原来并不是惨淡无光，也并不缺乏有情趣的朋友的缘故吧。
她依托着杰克的手，将腿抬起，要跨过铁栏翻到泰坦尼克号上来，但也许是深夜海水的潮气使铁栏大滑，也许是露丝用力过猛，就在她迈腿的时候，身子一歪，失足踩空了。
另一只脚也因失重而离开了船体，顿时整个身体悬在了半空，只有一只手与杰克的手紧紧拉着，随时都有跌落大海的危险。
露丝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她大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几分钟前那副任性自信的神气，现在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杰克明白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拼全力抓着露丝的一只手，大声鼓励着她：“听着！我已经抓住你，就不会放手！你要振作，挺住了。加油，用力！会没事的！”
一片喧嚣中，坐在卡尔身旁沉默不语的露丝显得格外的突兀。但奇怪的是整个宴会上的人都没注意到她，就好像她并不存在于这个晚宴上。
“这就是我的人生吗？”
“整天都是没完没了的舞会和聚餐，游艇和马球赛。交往的就这么几个人，说的尽是无聊的话。”
露丝的情绪突然崩溃，她跑出举办晚宴的大厅，在甲板的过道里横冲直撞。
露丝离开座位的时候，表面上高谈阔论，但实际上一直有暗中关注她的卡尔当然有注意到。
但他没有阻拦，反而是和身旁据说是某意大利伯爵家族的继承人聊起马球来，说马球赛场上最近涌现的新星，技术如何如何……
这并不是卡尔不关心露丝死活，而是因为斯派斯·勒杰已经跟上去了。
有斯派斯在，露丝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这一点卡尔很确信。
但杰克的英雄救美可能救不成了。
嘿，管他呢……
只要确保泰坦尼克号会沉没就好了。
杰克和露丝有没有擦出爱情的火花，听天由命吧。
反正，咱又不是专门送女的龟龟。
没必要自己恶心自己。
……
甲板上，露丝一路狂奔。
跟在她身后的斯派斯紧紧追随，在不暴露自己的前提下，让露丝待在自己的视眼里。
“露丝小姐这是要去哪？”
斯派斯猜测着露丝可能的目的地，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回房间？不，她已经跑过了。”
思索无果的情况下，斯派斯只好与露丝保持着十米左右的距离，跟在露丝身后。
两分钟后，斯派斯跟着露丝来到了泰坦尼克号后方的甲板上。
……
此时，来自星条国威斯康辛洲的杰克·道森正躺在甲板上的长椅上，抽烟的同时，顺便仰望星空，享受属于他的宁静。
这本是一件惬意至极的事，如果他没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话，他现在应该在哲学的海洋里畅游，与人类历史上诸多哲人一起思考生命的意义。
杰克将上半身从长椅上立起，视线向脚步声的主人看去。
不过由于那个脚步声的主人已经从他身旁快速的掠过，所以他只看见了一个穿着暗红色礼服的背影。
空气中弥漫着的香水味告诉杰克，那个身影是一位贵族小姐。
可一位贵族小姐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杰克的脑海不由得浮现出一个疑问，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向那道身影前行的方向走了过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一个翻越过护栏的身影。
“别跳！”
在那道身影将要跳下去的时候，杰克走了出来，轻声制止那道身影往下跳的举动。
“走开，别过来！”
那道身影扭过头来朝他吼道，他又看见了今天中午时在船头甲板上看到的那张脸。
杰克愣了一下，但没有时间可以给他多想。
他慢慢的走上前去，伸出手说道：“来，伸出手，我拉你过来。”
“不，你别过来。”还是同样的话，不过这次多了句“我是认真的”。
“我，我要跳了。”
贵族小姐说着威胁的话，可杰克听出了她的底气不足，显然在轻生这件事上，她并没有下定决心。
杰克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然后举手示意自己打算将烟头扔掉，这个举动成功的拉近了他和贵族小姐的距离。
“你不会跳的。”将烟头扔掉的杰克，对着在栏杆另一侧的贵族小姐说到。
贵族小姐露丝扭头和杰克争辩：“别以为你能知道我是怎么想的，你根本不了解我。”
杰克一脸的无所谓：“要跳早跳了。”
“滚开…”
“我知道你想分我的心!”
露丝也是聪明绝顶，但她并不领情，反而对这个好管闲事的人更加不客气了。
杰克并不理会她的态度，反而悄悄地又前行了一步：“你如果松手，我一定会跟着跳下，别那么傻了。”
“你会淹死的!”露丝吓唬杰克。
“我是游泳健将，可你一掉到海里就会丧命。”
“那你也会摔伤!”露丝不甘示弱。
“没说过不会摔伤。但我害怕的是，海水那么冷……”
杰克看了大海一眼，做了个冷得发抖的样子，然后就不动声色地慢慢解开自己外套的钮扣，慢慢脱着外套。
“有多冷？”
露丝受了杰克的感染，回头看着海水。趁露丝不注意，杰克脱衣服的动作快了许多。
“像冰水一样，当然也许不至于到冰点。你去过威斯康星州吗？”
杰克努力想把话题扯远，以拖延时间，为自己跳海救这个要自杀的姑娘做好准备。
来到船艉甲板的第一秒钟，杰克就发现这个要跳海的姑娘，正是白天画画时见到的那位令自己有些心驰神往的人，他当时只是觉得那女孩儿有些与众不同，被她独特的神情吸引住了。
现在看来，她的生活中还有许多故事，而且是不够精彩的故事，不然年纪轻轻为什么要选择自杀呢？
此时，杰克并不关心露丝心中的故事，他想的只是如何能保护她的生命。
不要说这样一位妙龄少女，就是小猫小狗，经杰克之手救活的也有好几次了，天性善良的杰克，遇到这类事情是绝不会袖手旁观的。
杰克一边说话，一边脱着自己的鞋袜，随时准备纵身大海。当发现露丝注意自己的动作时，杰克立即停手，免得引起她的警觉。
露丝果然忽略了他的目的，按他的引导在想着下面的海水到底有多冷。
“什么，威斯康星州？”露丝没去过那个地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提起那地方。
“那里的冬天十分冷，我在那儿长大，哲华瀑布附近，小时候，我和父亲在维索塔湖的冰上钓鱼，冰上钓鱼是……”
“别说了，我知道冰上钓鱼是什么。”
露丝语气激动的打断了杰克的话，这个时候谈论小时候的事太不合时宜了。
露丝明白了他的用心，没有耐心再听下去，
“对不起，看起来你是个没出过远门的女孩儿。”
杰克不顾露丝的反感，坚持说下去，因为还没有说到海水有多么冷。
“我当时踩在薄冰上，掉到了水里。知道吗，湖水冷极了，就像下面的海水，好像万把刀刃刺进你的全身，让你透不过气，无法呼吸，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疼痛难忍……我可不想跟你跳下去!”
杰克说完做出了十分不情愿的表情。
露丝听后情绪真有了些变化，她瞪着海水，又回头看了看杰克，流露出几分犹豫。
“但我说过，你要跳下，我一定会跳下。”杰克已脱下上衣，就站在露丝的身后，“希望你能离开栏杆，别逼我跳到冰冷的水中……”
也许是杰克太急于求成，也许是露丝太固执了，她扭回头，骂了一句“疯子!”仍做出个要跳海的姿势，将上身向前挺了挺。
杰克真的急了，知道不能够再拖延下去，索性单刀直入:“别人也都说我是疯子，再说最后一句，我可不想就这样呆在船艉。快点儿，快把手伸给我，我知道你不想跳的……”
说完，杰克将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伸向露丝的手臂。
露丝虽仍面朝大海，但余光使她看到了左侧伸过来的那只手，求生的本能使她渐渐松开了紧抓栏忏的左手，朝杰克的手递去。
杰克马上紧紧地将那只手握住，大出一口气，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露丝说:“只有自己想活，才有救。”
接着，在杰克有力的大手的支撑下，露丝转过身来。红色皮鞋蹬上了铁栏，她这才与杰克面对面地看了看。当露丝的目光与杰克的目光相遇时，他双唇上浮现出真诚的微笑。
杰克热情地自我介绍:“我叫杰克·道森。”
“我叫露丝……”
“要写下来才能记得住。”杰克这次是真的轻松了。
露丝笑了，笑得甜蜜，大概是发现生活原来并不是惨淡无光，也并不缺乏有情趣的朋友的缘故吧。
她依托着杰克的手，将腿抬起，要跨过铁栏翻到泰坦尼克号上来，但也许是深夜海水的潮气使铁栏大滑，也许是露丝用力过猛，就在她迈腿的时候，身子一歪，失足踩空了。
另一只脚也因失重而离开了船体，顿时整个身体悬在了半空，只有一只手与杰克的手紧紧拉着，随时都有跌落大海的危险。
露丝这次是真的吓坏了，她大喊道:“救救我，救救我!”
几分钟前那副任性自信的神气，现在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杰克明白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他拼全力抓着露丝的一只手，大声鼓励着她：“听着！我已经抓住你，就不会放手！你要振作，挺住了。加油，用力！会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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