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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逆天道种!

    背靠着门,贺平总觉得今天的贺兰有些奇怪,暗自道:“或许是想到终于可以摆脱我们两个拖油瓶了吧!”按了按太阳穴,今天的事情发生得太多,让他思绪极为烦乱。

    走到床边将喜儿踢开的被子盖好,贺平便直接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

    他默默运转学校里学到的基础功法,不多时,原本黑暗的房间里便游离进一些细弱的光点,而这些光点萦绕在他身边,随着他的吐息缓缓渗入他的身体。

    半个时辰之后,贺平眼睛猛的睁开,神色震惊:他十年苦修不能突破,现在却半个时辰就突破,这也太逆天了吧!

    长吐出一口气,贺平看向自己的丹田处,那里的皮肤上多了一个红色的繁复符文,想必便是巫星列设下的封印印记。

    “果真不愧是道种!这么稀薄的灵气环境下,用这么烂大街的功法,竟然短短半个时辰就让我打破多年的纳灵一层梏桎,进入到纳灵二层!十年才抵半个时辰,呼,可见我曾经的天赋有多差劲!”

    摸着丹田,感慨了几句后,贺平便再次进入了空冥之境。

    直到天明,突破到纳灵五层后,贺平才站起身来,他把鼻子凑到身上一闻,一股汗臭熏得他几乎当场呕吐。凑到窗前一看,他的皮肤上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色污渍,他知道这些都是身体内排出来的毒素。

    “赶快得洗洗,不是喜儿要嫌弃我了!”看了还在熟睡中的女孩一眼,贺平轻轻的走出屋子,在院子打了盆凉水洗漱。

    他身上本来还有几处淤青,但也消失不在。

    洗漱完贺平就想大叫几声,虽然一夜没睡,他却依旧倍感精神。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贺平便走进厨房,将一块赤姜拍碎放到炉火上熬制。贺喜因为自小便患有寒病,因此每天早晨喝一枚赤姜水就成了惯例。

    七点,贺平准时把和被子裹成一团的妹妹抱了起来,一边捏着其脸道:“懒喜儿,懒喜儿,睡觉睡到会打嗝!”

    贺平走到客厅时,脚步忽然一顿,贺兰已经起来,就如昨晚上那般笑吟吟的看着他,手中还有那件崭新的外套。

    “平儿,”贺兰柔声道,她的黑眼圈特别重,眼眶还隐隐有些发红,“这时娘亲手给你缝制的,今天就穿这个吧!噢,还有喜儿的,你们兄妹俩今天都穿新衣服吧!”

    “不需要!我和喜儿的衣服还很好!”贺平冷漠道,自顾忙碌。

    女人的身体一颤,脚步都似乎不稳,险些跌倒,眼底的焦灼也化为了深深的痛。

    “喜儿,我们走吧!”看着喜儿喝完赤姜水,贺平挎过妹妹的书包,便往门外走。

    “喜儿,你哥哥不穿新衣服,你穿吧!”贺兰跑上前,蹲到喜儿面前道。

    喜儿嘴唇蠕动,贺平却拉着她绕到了一边,道:“等过几天哥哥给你买新的!”

    看着两个孩子渐行渐远的背影,贺兰终于还是追了出去,在门口叫住了贺平。

    贺兰嘴唇蠕动,这一瞬间她似乎有千言万语要吐,但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道:“平儿,你恨娘吗?”

    恨还是不恨呢?

    贺平的脚步一滞,拳头霍然攥紧,闭上眼睛抑制住了那要流出的晶莹,冷冷道:“恨!”

    砰,他的身后传来倒地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不长的巷子他像走过了自己的童年,充斥满屈辱和骂声的童年。

    他始终的都没有回头看那个女人。

    “哥,娘跌倒了,娘没事吧?”

    “没事!”贺平冷冷吐出两个字,消失在拐角。

    将妹妹送入学校后,贺平直接去了测试登记处,在经过乞丐平时蹲的地方时,他还是习惯性的看上一眼。昨天的一切还像梦一样不真实。

    贺兰把男人送出房间后,关上了房门,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后,她拿起笔在床头墙上的众多竖线之后又画了一条。

    只有她知道这些密密麻麻的竖线意义,这一条是她接待过的第一千个男人。

    她在床边默默的坐下,回忆自己的一生。

    她自幼生活在一个大家族,雷烈门下江城贺家,虽然只是旁支,但她也算是大家小姐。

    贺平的父亲是一个远游四方的武者,相遇时她还只有十八岁。

    那一夜在草垛里,她把自己的身体和后半生交给了那个英俊的男人,而那人也在第二天天没亮就离开了她。

    未婚先孕辱了门风的她他被父母赶出家门,最后流落到台柳镇,也就在那年的冬天他生下了贺平。

    她自幼天赋平平,加上怀孕期间没得到调养,身体虚弱,母亲偷偷给自己的钱也用尽,最后她只得出卖自己来养活贺平。

    喜儿则是她七年前在山外捡的。她想着那个丢孩子的人或许也和她一样,是个被抛弃的人,于是就收养了喜儿。

    回顾完自己短暂却伤痕累累的一生,再想想贺平和喜儿的身影,最后把桌子上的留信又读了一遍。

    走出房间,仔细看了一遍两个孩子的房间后,她心满意足的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

    一切都觉得够了,唯一的遗憾便是没能看着两个孩子穿上自己缝制的衣服,想着那个始终没有回头的背影,她干涸的眼睛中两串晶莹又滑落下来。

    她决然的从枕头下掏出几粒药,张口服了下去。这是她喜欢的方式,刀或绳都会太痛,她从小就怕痛。

    她闭上眼睛,泪花再次汹涌。

    泪花清澈如水,可里面的味道呢?是苦是甜还是五味杂陈?

    宗门招收测试除了先天身体状况测试外,就只有天赋一项。

    测试排名按的是学校今年的成绩表,由低到高。

    贺平首当其冲的排在了第一。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后,贺平的大名便被台上测试的老者大声的叫了出来。

    名字一出,台下顿时哄闹成一片。

    “贺平?这就是咱台柳镇第一娼妓贺兰的的那个小子吗?”

    “就是他,这小子竟然还有脸报名参加测试,真是不怕羞人!”

    “正所谓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会打洞,那贺兰都如此的不要脸,她的儿子又怎么会是‘等闲之辈’!”

    “哈哈,说的是,说的是!这就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