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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贺兰之死!

    第八章贺兰之死!

    那些呼喊的人看到这一幕,下巴都落了一地。

    “怎么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是啊!这贺平虽然废物一点,但上位手段还是不错的嘛,抱上宫玲珑这条大腿,以后谁还敢欺负他!”

    “这宫玲珑也是,眼光是长在了脚底板上去了吗?竟然会看上贺平那种历史性的废物!”

    “啧啧,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癞蛤蟆真的吃上天鹅肉了!”

    两人没听见这些议论,毕竟宫玲珑如今已算长秋剑府的人,谁还敢去招惹!

    感受着宫玲珑眼泪渗透衣服带来的温热感,还有涌入鼻间那淡淡的女性柔香,贺平的心突突的跳了起来,轻微的拍了拍前者的背道:“恭喜你,玲珑,我就说你是最棒的!”

    “平哥,抱紧我,我总感觉这是梦!”宫玲珑哭声道。

    声音柔弱带着顽皮,让人无法拒绝。

    贺平一笑,轻轻搂住了宫玲珑的腰。

    足足抱了半刻钟两人才分开。

    贺平突然一抬手提住宫玲珑的耳朵道:“宫大天才,玲珑天女,你不会忘记了什么吧?”

    宫玲珑装傻挠头道:“忘记啥?”

    贺平把其耳朵向上提了提道:“我人生的第一场酒?”

    宫玲珑这才一笑,笑靥如花,道:“放心吧,今晚上包你喝得像死狗一样!”

    两人看着太阳西下,便直接去武校门口接了喜儿。

    三人到酒馆里,点了菜叫了几瓶酒后,就直吃到天黑。

    看着墙上的挂钟到了十点,三人才离开。付账时,老板认识宫玲珑,不但没收钱,还送了他们两只烧鸡。

    把宫玲珑送回家后贺平便也打道回家。

    屋子没开灯。

    贺平打开门,让妹妹先进去,然后拉亮了灯。

    “喜儿你去叫……娘,我把烧鸡切了!”两只烧鸡他和宫玲珑一人一只。

    喜儿一蹦一跳的到母亲卧室,敲敲没回声之后便直接拉开了门。

    贺兰平躺在床上,喜儿才有床沿高,爬不上去,只得够着拉母亲衣角。

    拉了一会儿没见反应,就跑了出去,对厨房里的贺平道:“哥,娘睡着了,拉了也没有醒!”

    “……等我去看看。”沉吟了一会儿,贺平捏了一块鸡肉递给妹妹,便直接去了贺兰的房间。

    在触摸到贺兰的那一刻,他的身体猛的僵直,如遭雷击一般,脚步一踉跄直接坐到了地上。

    “哥,你怎么这么笨,这都摔倒了!”身后传来儿啃着鸡肉嘻嘻的笑声。

    贺平猛的回神,强制着把到喉咙的哭腔咽了回去,红着眼扭头对妹妹一笑道:“哥哥是不小心的!走吧,娘睡着了!”说着拉过被子盖在母亲身上,出了房门。

    桌子前,贺平不停的啃着鸡肉,还专挑有骨头的,通红的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与这鸡有仇。

    “哥,你可真是大胃王!给娘的都快被你吃完了!”喜儿看着哥哥佯装怒道。

    贺平点了点头,喉咙滚动了几下才吐出声音,瓮声瓮气的道:“……喜儿,时候不早,快去睡觉吧!”

    喜儿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哥,你的话真催眠!”说完跳下椅子,径直去了房间,不一会儿又把头从门框里探出来道:“哥,你也要早点休息哦!”

    贺平勉力笑着点了点头,走到门口,看着妹妹上床后便直接把门关上。

    背靠着门,这一瞬间所有感情酝酿成的泪再也压制不住汹涌而出,哭声被压抑在喉咙里变成低沉的呜咽。

    母子三人的一切过往在脑海中一帧帧滑过,循环不绝。

    贺平拖着腿走入母亲房间,把她的身上的被子掀开,扑倒在她身上,嘶吼在喉咙中爆发。

    “为什么你不再等等我?!为什么不等我还你的钱?!你不是嗜钱如命吗?!”

    “为什么不给我一个证明给你看的机会?!为什么?!”

    “那个懦夫爹给不了你的儿子能给你!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不让我证明给你看!你从始至终都是那么自私!”

    他的手缓缓抚摸过那张已经僵硬的脸,此刻他才发现那张僵硬的脸是那张憔悴,那么的朴素,那么的饱经风霜。

    还不过三十五却已白了的两鬓,深深的褶皱横躺在眼角,她是那么的苍老,或许是因为平时的浓妆艳抹贺平没有看出罢!

    她的眼角还有泪渍,贺平轻轻一按,两滴清澈的泪滴滑落下来。

    她最后一刻在想什么,为什么她的眼角犹有泪水?

    贺平再次扑倒在床上,爱、恨、悲愤交织化为无尽的酸涩将他整个人淹没。

    直到后半夜,贺平才坐起身,双目通红目光茫然的看向房间四周,在触及到床尾墙上整整齐齐撑开的衣服时,他轰然倒地。

    “就不打算交叫我娘了吗?”

    “记住你说的要照顾好喜儿的咯!”

    “这才像一个男子汉说的话!”

    “你明天不是要去参加测试嘛,娘给你做了件新衣服,娘亲自做的,你现在试一试!”

    “不用,我已经长大了,不会再要你的任何东西!”

    “平儿,这时娘亲手给你缝制的,今天就穿这个吧!噢,还有喜儿的,你们兄妹俩今天都穿新衣服吧!”

    “不需要!我和喜儿的衣服还很好!”

    “喜儿,你哥哥不穿新衣服,你穿吧!”

    “平儿,你恨娘吗?”

    “恨!”

    “哥,娘跌倒了,娘没事吧?”

    “没事!”

    少年终于消失巷子里,一次也没有回头,一次都没有!

    贺平双手抱头,手掌在自己的头上如狂风骤雨般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说恨!为什么你没有回头!啊啊!为什么!”

    窗外传来了雨声,雨终究还是来了!

    不大的房间里,昏黄的灯光下,少年木然的起身,走到梳妆台前,那是女人最爱坐的地方。

    少年看见了桌上的纸片,他试探了两次才将那薄薄的纸片拿起,纸片在他手中颤抖,上面的字也随着晃动。

    纸上的字迹清秀,贺平还是第一次见女人的字,竟是如此的清秀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