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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景之志,附子证心

    汴京,天子居所。连绵千年的宋朝传到恒帝,赵保恒的手中早已经变成像件穿了几辈人的烂衣服,浑身都有着破洞。

    但本来在恒帝的父亲,赵天景手上时要将这个国家焕然一新,他循序渐进于民间革除世家专权,还地于民,朝廷清理派系,治理腐败。

    在他一番操作中,让这个巨大的机器正在挣脱一个个枷锁,变得越来越强盛起来,于是赵天景,迫不及待地想把先祖失去的土地收回,他在位十五年初亲自领军挥师北上,把失去的北方长城夺回,一路高歌猛进将匈奴灰溜溜地赶回草原。

    赵天景站在长城上,心中一扫压抑,多来年的愿望终于实现,他没有辜负任何人的期望,他开怀的看着匈奴们狼狈的逃回草原去。当天晚上,赵天景就写信将这些天发生的事和捷报,派密卫告诉了京内他的妻子和孩子赵保恒。

    赵天景的妻子是他还是皇长子的时候娶的,那时他还年少从汴京随着官员一同去了南方赈灾,他在这场水患中见识到了百姓生活的凄苦,看着屋内自己锦衣玉食,窗外则是哀号遍野,心中难受煎熬于是亲自带人去发生水患的地方解决灾民,与灾民同食同寝。

    有一次他在雨中背着一个溺水被呛的孩子跑到到了疫医馆闯进了何附子的心里,她也想附子一样有着热烈的情感,那会她还不知道赵天景是皇子,认为他是一个心善自愿来救灾的灾民,于是她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后,就每天熬着药膳给在几乎一天不是在水上游泳就是划船的赵天景。

    赵天景看着药膳以及何附子的殷勤,他也没觉得奇怪,赵天景自从出身以来身边都是有着这样的人伺候。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水患也渐渐的好起来,何附子却越来越不好了,她觉得赵天景是个臭傻子,但她还是会坚持给赵天景熬药膳,她很清楚这样的水患后太容易发生瘟疫了。

    而赵天景几乎天天在水里泡着又劳累,九成九必得瘟疫,她劝不动赵天景,没办法呗,为了心上人她只能照顾好。赵天景却只是以为没多大的事,自幼即便生多大的病太医院都会给他治好,小时候在宫里他也有次感了瘟疫但不还是好了,赵天景还没有意识到现在劳累的自己和养尊处优在宫中的身体不一样了。

    持续半月的水患终于迎来尾声,发放生石灰,热姜汤的赵天景,心中满是欣慰,这次半月的水患在他和各地官员的努力下,损失减缓到最小了,看着眼前井然有序排起长队,对自己面带感激的百姓他明白了自己的人生目标。

    “你快歇着去,我来发,你是真不怕染上瘟疫!”何附子一下把他手上的姜汤夺到手里,不给赵天景说话的机会。

    赵天景看着眼前的何附子,笑了笑,想着就从了她的心便坐在了一旁的板凳上歇一歇,坐下的瞬间他感觉到他好像确实已经很累了,头有些晕眩。赵天景深吸了口气,像是对自己说:“不会吧,还真要被那丫头说中了?”

    何附子好像听见了赵天景的话,回过头带着忧心说着:“你刚刚说什么,要是身体有什么事,必须得早点告诉我。”

    “我有什么事,倒是你,天天给我送吃的喝的,那么殷勤,是对本公子的英勇帅气迷住了吗?”何附子这些天的付出没有白费,赵天景还是被何附子给打动了,他抬起头,打趣地朝着何附子说。

    何附子,刚想发怒反驳,就被赵天景摇手打断:“明天朝廷的粮食、药物就会送到县上,你们医馆到时候要记得去领,我先去歇一会。”

    赵天景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了,他舔了下嘴唇,喘了口气,看了看四周发现没人,他积蓄着力量像是要用最大的声音喊人,但是虚弱的他只是发出一道虚弱嘶哑的:“来人!”

    “附子姑娘,公子醒了”站在门口的侍卫急忙开口喊到后就推门进去伺候起赵天景喝水,告知他昏睡了几天,这些天都是何附子去县里拿药照顾着他。

    等何附子进来见着他,赵天景急忙的开口问:“县令呢,怎么不见他,那天发放姜汤也不来就算了,现在还见不着人影,莫非寻死不成。”赵天景是担心县令将他的病情告到汴京,身为下一任这个国家的接班人,他要是有一个病危,对这个国家太不好了。

    何附子在他那天回去时就知道了他是皇子,侍卫连忙告知赵天景的身份,要一定治好他,路上骑马去县里拿药的她心中百感交杂,可到了县中,发现瘟疫的药已经没了,要么没有存货要么被熬成汤剂了,最后她听闻县令府上还有便又跑去县令家中问药,何附子拿着药回来的时候,脸上的淌着泪水,手颤抖的将药熬成汤剂给赵天景送去服用。

    此时听到赵天景这样指责县令,她颤抖着声音开口:“你喝的药就是你口中县令的救命药,他比你前两天就发了瘟疫,县令也就是他没药的后一天就病死了,怕尸体仍有瘟疫在之前就命人火化,尸骨无存,那要他认定你是一个明君,肯定能把这个国家变得富强,百姓生活安康起来。

    “何附子哽咽了一下接着说:“发放救灾物品的那天他怕传染,才不敢出门见人,为了避免瘟疫扩大,他当天就命人把县里的药熬煮成汤,下午一并让我们给灾民服下,希望你以后不会辜负他。”

    赵天景握紧了拳头,瘫软在床上,何附子看着他的样子,有点担心自己一时说的太过了开口道:“也是有好事,我们一郡的百姓瘟疫感染都没有三百人,而且已经集中安处好了。”

    赵天景依旧默不作声,他沉默了良久,直到何附子把药送来,他才扯着嘴角带着些笑对何附子说道:“你愿不愿意做我妻子,见证我怎么实现这天下万民的夙愿吗?”

    等到冬来,雪落,赵天景康复后,在回京路上,却发现,数个县的县令感染瘟疫而死,来到郡守府,发现居然已经换了新人,询问之下,才知晓,前郡守死在牍案之上,第二天才发现。赵天景,咬紧着牙,胸中压抑着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