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此中真意颇惊奇
一人一狐掰扯一夜，可狐狸颇为固执，一直坚持让他先修炼老胡家的祖传法门。
商言心里有鬼，又不好直接拒绝，此时天色已经破晓，他决定不再和它纠缠，打鱼为先。
于是便撑船向上游走去，既然已经被花狐狸找到，那就不必再忌讳去上游了。
他将油灯全部点燃，然后便开始一次次下网，即便每次网上三五条鱼，甚至还有数次是空网，商言也并不焦躁，依然保持耐心下网，起网。
不过花狐狸却看不下去了，不解道：“抓几只野鸡吃不香吗，为何偏要打鱼？”
商言瞥了瞥船板上的一堆鱼骨头，不言而喻。
花狐歪着脑袋，露出一幅理所应刚的表情，道：“以前跟着我混的狐狸，都是免费吃住。”
商默叹气，幽幽道：“没事，我就当你是一只混吃等死的狐狸。”
混吃等死？狐狸炸毛。
“太侮辱狐狸了！！！”
花狐鼻孔喘着粗气，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商言手中的渔网上，道：“来，咱帮你打鱼，让你看看咱老胡家的人是多么精明能干。”
“你会术法神通？”
狐狸央央道：“不会，修炼之法是咱家老祖宗费尽千辛万苦猜的到的，术法神通就不贪心了。”
说话的同时，它趴在船舷上，撅着屁股将爪子伸进水中晃了晃，然后示意商言赶紧下网。
商言没多说，一个修炼了的狐妖，抓鱼什么的应该手到擒来吧。
唰！
下网，起网！
里面里面连一根水草都没有。
商言：“……”
这就是老胡家的精明能干？
花狐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在水中涮了涮爪子，示意商言再次下网。
商言依言而行，起网时，手上的触感前所未有地沉，他双手用力，将渔网提起。
渔网中有一群不同品种的鱼在挣扎，中间甚至还有一只老鳖。
花狐得意：“怎么样？咱老胡家的人精明能干吧。”
商言撇了它一眼，这一网打上来三十多条鱼，能干是真的，是否精明还待确定，自己稍微一激将，这货就炸毛，估计初次见面时，真的将自己当作已化形的同类了。
“是不是利用体内的灵气吸引的鱼群？”
花狐仰着头，相当得意：“你说对了一半，，咱修炼出来的叫做元炁，对万物都有吸引力。”
“鲈鱼比较贵，你能不能帮我吸引一些鲈鱼过来。”
花狐立马化身教书先生，一板一眼解释道：“懂不懂‘万物’，元炁不仅仅对一种鱼有吸引力。”
商言失望：“哦，就是说吸引不到鲈鱼？”
“能吸引，但是不能只吸引鲈鱼。”
商言意兴阑珊，道：“那还是不行啊，就这样吧，你再帮我吸引一波鱼过来。”
花狐气闷，它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但又说不出。
随后，它又帮商言打上两网鱼，但每当商言发现没几条鲈鱼时，都会特意看它一眼，弄的它好不郁闷。
此时，红日初升，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羞答答地只露出半边脸。
商言将鱼获收拾完毕后，拿起葫芦正要喝酒，余光却瞥见狐狸正在对着初升的太阳吞吐朝气。
它如人一般，屁股朝地，双腿叠加，双手摊开，腹部有规律起伏，时急时缓，忽快忽慢，其节奏怪异，像是呼吸吐纳。
此时河岸上已经有人穿梭，商言没有打扰它，而是将船划到了偏僻区域。
再看它时，发其口鼻间有雾气进出，甚至其中有几缕雾气和天上的彩霞一般无二。
其身上也有异状出现，它的毛发像是琉璃铸造一般，上面有流光闪烁。
约莫一刻钟后，它口中吐出一道白气，从吐纳状态走出，而那吐出的白起在空中飞出数尺，才渐渐消散。
“这是老胡家祖传的吐纳法门？”
商言颇感惊奇，这和他前世想象中的修仙场景非常像。
狐狸得意扬扬，下巴翘地非常高：“非也，这是那本书册中的人族修炼法门。”
商言无语，那你得意个屁？？？
“你为何没修炼老胡家的吐纳法门？”
狐狸继续得意，理所应当道：“因为咱修炼不了。”
商言脸色微沉，他觉得被狐狸耍了。
“二大爷，你可别多想啊，咱是资质不行，才修炼的人类法门。”狐狸看到商言的脸色，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赶忙解释道：“可二大爷你不一样，能进行蜕皮化形，肯定资质非常好，如果你能修炼成咱老胡家的法门，到时候长出九条尾巴，成就九尾天狐，那可是和神仙比肩的存在呀。”
商言很想暴一句粗话：“去尼玛的九尾天狐。”
可终究没有说出。
他很少爆粗口，可只狐狸却屡屡让他想要破防，是什么原因呢？
是自己养气功夫不到家？
他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发现了根源所在。
是双方交往时，狐狸心态赤城，而他自己却带有目的，即便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确实影响到了他的心态。
商言数次深呼吸，才将情绪平缓，然后对狐狸道：“天色已大亮，被人看到后不妥，你回吧！”
狐狸点头，虽然商言将船驶到了偏僻之地，但毕竟是河边，保不齐也有人来往。
它叼着头盖骨走几步后，觉得非常不雅观，便又返回想让商言帮他保管，不过，这东西不好带回家，商言便用茅草搓成一根细绳，将头盖骨挂到狐狸脖子上。
狐狸跳下岸时，商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冲着狐狸问道：“你不是身上没有地方放东西吗，那竹简和书册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狐狸大概是没听到，摇摇屁股，一溜烟走了。
商言盯着狐狸的屁股陷入深思，不会是那里吧？
他记得前世看过一个喜剧电影，那个地方能藏鸡腿和牌九。
狐狸走远后，商言甩头将某些无厘头的想法掐灭，然后便撑船向老地方摇去，准备和父亲商宗生换班。
这一晚他算是收获颇丰，不仅网到百十条鱼，顶得上过去三个晚上的总量和，而且得到了修炼法门，虽然他起初的打算是缓缓图之，但机缘巧合这种东西谁又能拒绝。
他回到老地方时，父亲商宗生正在岸边焦急张望，见到他出现后，才长松了一口气。
照例查看鱼获，然后便是夸奖。
商言也是询问了家中事，往往三两句便结束。
父子二人似乎都试图找共同话题，但笨拙的语言总是不得其法。
短暂的交流过后，商默背起竹筐，缓缓向家中走去。
……
商言心里有鬼，又不好直接拒绝，此时天色已经破晓，他决定不再和它纠缠，打鱼为先。
于是便撑船向上游走去，既然已经被花狐狸找到，那就不必再忌讳去上游了。
他将油灯全部点燃，然后便开始一次次下网，即便每次网上三五条鱼，甚至还有数次是空网，商言也并不焦躁，依然保持耐心下网，起网。
不过花狐狸却看不下去了，不解道：“抓几只野鸡吃不香吗，为何偏要打鱼？”
商言瞥了瞥船板上的一堆鱼骨头，不言而喻。
花狐歪着脑袋，露出一幅理所应刚的表情，道：“以前跟着我混的狐狸，都是免费吃住。”
商默叹气，幽幽道：“没事，我就当你是一只混吃等死的狐狸。”
混吃等死？狐狸炸毛。
“太侮辱狐狸了！！！”
花狐鼻孔喘着粗气，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商言手中的渔网上，道：“来，咱帮你打鱼，让你看看咱老胡家的人是多么精明能干。”
“你会术法神通？”
狐狸央央道：“不会，修炼之法是咱家老祖宗费尽千辛万苦猜的到的，术法神通就不贪心了。”
说话的同时，它趴在船舷上，撅着屁股将爪子伸进水中晃了晃，然后示意商言赶紧下网。
商言没多说，一个修炼了的狐妖，抓鱼什么的应该手到擒来吧。
唰！
下网，起网！
里面里面连一根水草都没有。
商言：“……”
这就是老胡家的精明能干？
花狐脸上有些挂不住，又在水中涮了涮爪子，示意商言再次下网。
商言依言而行，起网时，手上的触感前所未有地沉，他双手用力，将渔网提起。
渔网中有一群不同品种的鱼在挣扎，中间甚至还有一只老鳖。
花狐得意：“怎么样？咱老胡家的人精明能干吧。”
商言撇了它一眼，这一网打上来三十多条鱼，能干是真的，是否精明还待确定，自己稍微一激将，这货就炸毛，估计初次见面时，真的将自己当作已化形的同类了。
“是不是利用体内的灵气吸引的鱼群？”
花狐仰着头，相当得意：“你说对了一半，，咱修炼出来的叫做元炁，对万物都有吸引力。”
“鲈鱼比较贵，你能不能帮我吸引一些鲈鱼过来。”
花狐立马化身教书先生，一板一眼解释道：“懂不懂‘万物’，元炁不仅仅对一种鱼有吸引力。”
商言失望：“哦，就是说吸引不到鲈鱼？”
“能吸引，但是不能只吸引鲈鱼。”
商言意兴阑珊，道：“那还是不行啊，就这样吧，你再帮我吸引一波鱼过来。”
花狐气闷，它感觉自己被鄙视了，但又说不出。
随后，它又帮商言打上两网鱼，但每当商言发现没几条鲈鱼时，都会特意看它一眼，弄的它好不郁闷。
此时，红日初升，像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羞答答地只露出半边脸。
商言将鱼获收拾完毕后，拿起葫芦正要喝酒，余光却瞥见狐狸正在对着初升的太阳吞吐朝气。
它如人一般，屁股朝地，双腿叠加，双手摊开，腹部有规律起伏，时急时缓，忽快忽慢，其节奏怪异，像是呼吸吐纳。
此时河岸上已经有人穿梭，商言没有打扰它，而是将船划到了偏僻区域。
再看它时，发其口鼻间有雾气进出，甚至其中有几缕雾气和天上的彩霞一般无二。
其身上也有异状出现，它的毛发像是琉璃铸造一般，上面有流光闪烁。
约莫一刻钟后，它口中吐出一道白气，从吐纳状态走出，而那吐出的白起在空中飞出数尺，才渐渐消散。
“这是老胡家祖传的吐纳法门？”
商言颇感惊奇，这和他前世想象中的修仙场景非常像。
狐狸得意扬扬，下巴翘地非常高：“非也，这是那本书册中的人族修炼法门。”
商言无语，那你得意个屁？？？
“你为何没修炼老胡家的吐纳法门？”
狐狸继续得意，理所应当道：“因为咱修炼不了。”
商言脸色微沉，他觉得被狐狸耍了。
“二大爷，你可别多想啊，咱是资质不行，才修炼的人类法门。”狐狸看到商言的脸色，知道他误会了，于是赶忙解释道：“可二大爷你不一样，能进行蜕皮化形，肯定资质非常好，如果你能修炼成咱老胡家的法门，到时候长出九条尾巴，成就九尾天狐，那可是和神仙比肩的存在呀。”
商言很想暴一句粗话：“去尼玛的九尾天狐。”
可终究没有说出。
他很少爆粗口，可只狐狸却屡屡让他想要破防，是什么原因呢？
是自己养气功夫不到家？
他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发现了根源所在。
是双方交往时，狐狸心态赤城，而他自己却带有目的，即便是不得已而为之，但确实影响到了他的心态。
商言数次深呼吸，才将情绪平缓，然后对狐狸道：“天色已大亮，被人看到后不妥，你回吧！”
狐狸点头，虽然商言将船驶到了偏僻之地，但毕竟是河边，保不齐也有人来往。
它叼着头盖骨走几步后，觉得非常不雅观，便又返回想让商言帮他保管，不过，这东西不好带回家，商言便用茅草搓成一根细绳，将头盖骨挂到狐狸脖子上。
狐狸跳下岸时，商言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冲着狐狸问道：“你不是身上没有地方放东西吗，那竹简和书册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狐狸大概是没听到，摇摇屁股，一溜烟走了。
商言盯着狐狸的屁股陷入深思，不会是那里吧？
他记得前世看过一个喜剧电影，那个地方能藏鸡腿和牌九。
狐狸走远后，商言甩头将某些无厘头的想法掐灭，然后便撑船向老地方摇去，准备和父亲商宗生换班。
这一晚他算是收获颇丰，不仅网到百十条鱼，顶得上过去三个晚上的总量和，而且得到了修炼法门，虽然他起初的打算是缓缓图之，但机缘巧合这种东西谁又能拒绝。
他回到老地方时，父亲商宗生正在岸边焦急张望，见到他出现后，才长松了一口气。
照例查看鱼获，然后便是夸奖。
商言也是询问了家中事，往往三两句便结束。
父子二人似乎都试图找共同话题，但笨拙的语言总是不得其法。
短暂的交流过后，商默背起竹筐，缓缓向家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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