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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孙家的小媳妇:下

    常之华真没有把那些泼皮给放到眼里,可是她才一转身,一个泼皮就咬牙切齿的骂道:“小娘皮,你竟然敢打我们!我告诉你,大爷背后有人,你就等着进大狱吧,那里头的女人都让大爷白玩,你就等着大爷找……。”

    常之华猛的回头,眼中冷芒闪动,那个泼皮被吓得一哆嗦,话就卡住了,其他几个都暗骂这小子自找死,爬起来就要跑,只是这会常之华心意改变,纵身过去,在每个泼皮的后背大穴上重重一按,几个泼皮立刻都动不得了,就摔在地上,骂不出,跑不动,呆呆的看着常之华。

    常之华冷哼一声,道:“你们给我等着!”说完转身回去,伸手就要拍门,就在这个时候,孙六他们家的门轰的一声打开,孙六提着扁担出来,大声叫道:“你们这帮混蛋!我家招了劫数,你们上门我就忍了,人家别人家的女眷,你们要是敢动一动,我就和你们拼……。”他话说一半,一个傻住了,就站在那里不敢相信息看着那些,甚至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常之华笑道:“孙六哥,我来和你们谈谈那包伙的事,能让我进去吗?”

    孙六连忙说道:“能、能能,快请进来!”说着让开了门口,常之华就向里走,孙六忍不住问道:“那个……常姑娘……他们……。”

    常之华微微一笑道:“我也不知道他们这里怎么了,可能是喊得累了,想要躺在地上歇一会吧。”

    孙六听得直翻白眼,这些人往常在他们家,一骂就是一天,哪里会有累得时候啊,可是他还想再问的时候,常之华已经进了院子了,孙六可不知道这些人不能动,只怕站在这里,这些人要是突然不累了,再站起来他就惨了,于是也匆匆跟着回去,就把大门给插上了。

    院子里站着一个粗衣布衫的老妇,那一头零乱的白发就在头上飘着,常之华急走两步过去施礼:“您就是孙家大婶,小女子常之华,给您行礼了。”她一边说一边万福深蹲,老妇可不敢受她这一礼,急忙伸手扶起来,:“姑娘快别大礼,却请过来坐地。”

    常之华一眼看到这院里只有一间北房,两个屋子,现在房子的正门被大铁锁锁住了,由于这个时候的铁锁都是长锁棍的,所以那门还能推开一点,常之华一眼看到,门缝处趴着一个人,正向外看着,而老太太就挡在门前,现然是不想让她进去,于是就在院子里枣树下面的坐了,笑道:“今天还好,这里有太阳倒也暖和,比屋子里的阴冷可是强多了,我们就在这说话吧。”

    孙老太太只是下意识的躲着,这会看到常之华不进去,又羞愧又欣慰,急忙回身,向着屋里道:“春丫,快倒水……把家里的茶叶拿出来,泡茶来。”

    门缝处那个人影不见了,孙老太太给孙六丢了一个眼色,然后走到了常之华的身边坐下,道:“姑娘就是早上说了要包伙的那个吧?我家六子回来就和我说过了,姑娘这么快来,可是……现在就要老婆子过去吗?”

    常之华一笑道:“婆婆,我倒不是让你过去,却是来和你说一声,我们只包自家的,就包给你,包一个半月,一天给你三钱银子,这里包括了我们的饭伙,只要你要给我们家的三顿饭安排好了,余下的都是你们的。”说着话她掏出来一把银锞子,道:“这里是十五两银子,就当一个半月的。”

    孙老太太急忙摆手道:“这如何使得了啊,就是你们一天都吃肉也吃不了这许多啊,你却拿回去,先试上一天,如果你们觉得可以,就给老婆子……五两银子就行了。”

    常之华也过过苦日子,自然知道这十五两银子实在是太多了,但是她却有另一番的打算,常棣病得太久,已经伤了根本了,这次进镇子里来,一来为了躲着常家的人,二来却是为了常棣入学的事,所以要给他补一补,现在常之华手头有银子,除了神力侯府留下的,她在空间里也看到了有银子的兑换,一分就能换一百多克,那就相当于二两银子啊,常之华现在有几千分,那就相当于几千两银了,而且她问过丹娘了,那里面那些新鲜玩艺,就像她卖出去的八音盒的价格更低实在不行,换几个出来,能卖的银子多着呢,所以她也不在意这点银子,早上的时候看着孙六那般瘦弱,他的妻子又娇娇怯怯的,就生了怜惜之意,这才给了这么高的价钱。

    “婆婆,你却先收着,我哥哥去年冬的时候,病了一场,现在虽然好了一些,但是身上还是弱的,此番进县里来,要给他准备考进县学,您也知道,这入县学的考试有多重,一定要把他的身子补回来才行,所以才拿了这些,您只管照好的来做就是了。”

    孙老太太仍是摆手道:“这许多银子在我这里,我哪能受得了啊,不如这样,你先拿回去,每天吃什么,我这里先买了,然后找你会帐,你再给钱就是了,至于工钱,你给老婆子几百文也就是了。”

    常之华笑道:“婆婆,我家虽然不是大富,但是这点银子还是拿得出来的,不怕您贪了,我这一天也还有许多事要作,哪里能天天听您会帐啊,您就只管拿着就是了。”她眼看孙老太太还要推辞,于是又道:“这样,我们那里,只有我和我哥和一个家人住着,有许多地方收拾不过来,您若是觉得这钱多,那就让六嫂子长去我家里打扫打扫,也顶了这工钱了,您看如何?”

    孙老太太和孙六竟然异口同声的叫道:“不行,绝对不行!”

    常之华不由得一怔,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娘子端着一个茶壶和两个粗瓷盏子过来,听到他们的话,身子一僵,就站住了,但是马上又走过来。

    常之华急忙道:“嫂嫂不必忙了,我才喝了你们家的粥,也不渴。”她说着话就来接那小娘子手里的壶,小娘子吓得竟然向后一缩,水差一点溅出来。

    常之华不由得眉头皱紧,孙六急忙过来,说道:“她不懂事,您别介意。”说着就要把茶从那小娘子的手上接过来,常之华手掌一抬孙六给挡住,道:“本来这里我不该多嘴,但是……这位嫂嫂看着神正眸清,没有个疾病,也不是一个不守妇道的,你们家先是被那些泼皮欺辱不敢出声,在这里家里又这么小心,是有什么缘故吗?”

    孙六听到这话,不由得长叹一声,就抱着头蹲下了,那小娘子的眼睛里流出泪来,就转过头去,孙老太太则是不住的道:“冤孽,冤孽啊!”

    常之华就道:“婆婆却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那婆婆还不想说,孙六则是坚难的道:“娘,你也不用瞒了,这巷子里谁家不知道啊,你就和客人说了吧。”

    常之华听到孙六称呼又陌生了许多,就更是纳闷了,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孙老太太,孙老太太无奈,这才道:“我家这媳妇人是个好的,就是命招了邪祟,当年六儿他爹生了一场大病,眼看着就不行了,这城里黄花观的玄清道爷正好路过,给我们卜了一卦,说要冲冲喜,才能缓过来,我们就给六儿定了这门亲事,把她给娶了过来,没想到她一过门,六他爹……。”

    老太太说到这里,不由得哭了出来,孙六也不说话,只是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头发,一旁的小娘子则是浑身抖个不住。

    孙老太太哭了一会又道:“我们家是良善的人家,倒也没有为这种事就怪她,本来冲喜也没有一个准,可是让我们没有想到的是,半年之后,玄清道爷又从这过,只看了一眼就说她命硬,身犯桃劫数,就是她进门才把六儿爹爹给克死的,这还不算,他还说不出半年就会给我们家带来灾祸,果不其然,没多久那些泼皮就被她招来了,每日砸门敲扉的,六儿一气之下病倒在床,把我们家大半积蓄都给耗进去了,没有办法,我们母子才卖了大屋,回这老屋来。”

    孙老太太说到这里,看着那小娘子目光复杂的说道:“本来我们想着要把她给送回去,可是她家里竟然也不要她,我儿可怜她无处可去,求了我把她留下,没想到……这才多久,那些泼皮又被她给招来了。”

    孙老太太说到这里又哭出来了,那小娘子嘴唇蠕动几下,想要说什么,但是最终也没有说出来。

    常之华皱着眉头道:“婆婆,这话不对,我看这嫂嫂虽然生刘要周整些,但也不是什么狐媚的人,怎么可能就让那泼皮这么放不下啊……。”

    她话没说完,老太太摇头道:“这就是她的命,招了桃花劫了。”

    常之华不由得笑道:“婆婆就算她招得桃花劫,那应该换一个地方,就换一批泼皮来招,怎么还能是那些人啊,就算那些人被她迷了,躲不过去,可这本巷子的泼皮更应该被迷啊,怎么一个都没有啊。”

    孙家母子都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那小娘子压抑的哭了出来,这几年了,她活得痛苦,这还是第一个人为她说话的。

    常之华看那小娘子实在可怜,就起身道:“那些泼皮都在外面躺着呢,我去提一个回来,我倒要问个清楚,是怎么回事!”说完大步出去了,一会就提了一个泼皮回来,摔在了孙家三人的面前。

    “我问你,你们这些为什么要缠着孙家!”常之华冷声叱问道,那泼皮就直着脖子叫道:“他家这媳妇招了桃花了,我们都是被她给迷住了,这事却看不得我们。”

    常之华冷笑一声,道:“孙六哥,你家嫂嫂被那玄清道爷看出桃花劫之后,你们家可曾到外面去说吗?”

    孙六急忙摇头道:“这个如何说得。”

    常之华一伸手扣住了那泼皮的下巴,捏得他嗷嗷直叫,随后冷声道:“孙家没说,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泼皮一下卡住了,这里常之华问得巧妙,她没说除了孙家的人之外,还有没有人知道,而是直接问这泼皮,她料定这泼皮是被人指使的,果然一诈就给诈出来了。

    常之华又道:“对了,我想你也不敢说,没事你们外面有那么多人,我一会提了你出去,就再让你说不出话来,然后对你的兄弟就说你已经招了,你看看他们会怎么对你。”

    那泼皮当既就慌了,叫道:“姑奶奶,你这么作了,我还怎么见我那些兄弟啊!”

    常之华不屑的道:“那就别见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好人。”说完就要动手,那泼皮连声怪叫,这才让常之华停下,道:“你喊喊也行,让外面的人知道你是被我打了才不得不说的,你也好留些面子。”

    那泼皮心中暗道:“我要是说我被你一个女人打了,然后招了,我就更没有面子了。”只是这背后的人牵扯得太大,他惹不得,所以还是不想说。

    常之华冷笑一声,道:“我去问别人也行,你们那么多人,总有人一个会说的。”说完就要走,就在这个时候,那小娘子突然开口道:“姑娘,你不要去了,奴家知道谁在害我。”

    常之华有些不敢相信的道:“你知道?”

    孙六也跳起来了,惊震的道:“文娘,你说你知道?你知道什么?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啊?”

    文娘这会才抬头,看了看孙六,轻声说道:“那年我要嫁过来,家里为了给我准备嫁妆,就去天华当当了我娘留下的几件衣裳,没想到那里的老板也在,他看到我就……。”

    文娘说到这就说不下去了,不住的流泪,孙六拳头握紧,大声叫道:“你说啊!”

    常之华却把那泼皮给提起来,道:“你一定知道,麻烦你说个清楚吧!”

    那泼皮眼看已瞒不得了,这才说了,原来伍成看到文娘之后,就相中了,派人到文娘的家里去,要纳她为妾,可是文娘的父亲不同意,就守着这婚约不变,文娘这才嫁了过来。

    伍成心下不甘,打听到孙六的爹爹死了,就去给了那玄清一笔钱,让他出面只说文娘的命不好,克死了孙老儿,想着孙家一定会把文娘给赶出来,偏那玄清正在担心孙家来制问他为什么冲喜之后人还死了,就跑来胡说了一番,伍成听了玄清的回报之后,就又买通了这十几个泼皮,专一来找文娘,不住的打扰着他们的生活,就等着孙家休妻,然后他再给纳回去。

    可是事有多变,文娘的父亲在知道之后,一口气上不来,也死了,文娘的后母不许她回家,孙家竟然又收留了文娘,于是伍怀恨在心,这才让这些泼皮日夜不休的来打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