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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常之华在空间里正悠闲的看着电影,突然光华一动,跟着一个身影一闪,就进入了空间。

    常之华急忙起身,一眼看到丁颖满身是血的摔坐在她的身前,急忙过去,把丁颖抱起来,叫道:“你哪里受伤了?主神快给她修复……。”

    丁颖抬手拦住,摇头道:“我……我没事,就是累得,这血是别人的,不是我的。”说完她又愧疚的道:“之华,我……任务失败了。”

    常之华的心猛的一颤,她强自己控制住自己,说道:“我……我大哥有事吗?”

    丁颖摇头道:“你大哥没事,他好得很呢。”

    常之华一怔,道:“那你……。”

    丁颖要了一罐饮料一口气灌了进去,缓和了一些,这才和常之华说起缘由来……。

    丁颖和常之雨押着乌力奇到了香云格格的驻地,这里是以前的南王庭,但是早已经没有南王庭的遗迹了,被北齐军扫荡过之后,这里曾经三年没有活人敢来,现在虽然香云格格带着她的人马屯扎在这里,但也无法恢复当年的盛景,只是成为了一个夏季轮牧的地方,现在夏季放牧的高潮时间就要到了,随处可以看到一队队的牧民赶着他们的牛羊聚集到这里来,也有许多北齐商队,就在左近扎下营寨,和牧民做着生意。

    丁颖和常之雨都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况,不由得都看得傻了,丁颖拍拍脑门道:“等着,我去问问那个家伙,我们要住在那里。”说完一转身钻进了车里,就拍了拍乌力吉,道:“小子,我们应该上哪去找住得地方啊?”

    乌力吉本来早就从电击中缓过来了,而丁颖为了让他帮忙带路,也不敢再电他了,只怕把他给电成个傻子,所以就改向他的身体里注射一种安定医院里给狂躁病人使用的麻醉剂,这东西给人注射了之后,人的意志虽然是好的,但是身体却软得和面条一样,连自理都做不到,只能像是一个废人一样的躺着。

    乌力吉不知道那麻醉剂的功效,只以为自己就这样废了,所以恨透了丁颖,平素都不和丁颖说话,这会也用仇恨的眼神看着丁颖。

    丁颖冷笑一声,道:“你小子少用那眼神看着我,信不信我再让你尿一回!”

    “啊!”乌力奇嘶吼着发出一声痛叫,就在路上,他故意指错了道,丁颖一气之下,给他的饮食里面下了利尿药,连着三天乌力奇都小便失禁,让他羞愤的差点自杀。

    丁颖得意的道:“你少在这里和我喊,要不是我怕你太臭了难闻,我能让你喷粪你信不信!”

    乌力奇气得直哆嗦,但是却不敢说一句话了,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一个魔鬼,说得出做得到,若是真让他在屎里躺两天,那他真就不用活了。

    “我只和雨姑娘说!”乌力奇沉声说道,丁颖冷笑一声,说道:“好,我就叫你的雨姑娘进来!”说着敲了敲车箱壁。

    常之雨听声进来,小声劝道:“你就告诉我们吧,别和颖姐争了。”

    乌力奇看了一眼常之雨,道:“向前走,看到帐篷前面有红色小旗的,就是租给北齐商人的,你们有钱,可以租一个来使用。”乌力奇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他是越来越粘着常之雨了。

    丁颖立刻出去,赶着车子四下寻找着,果然看到了一个帐蓬的前面,立着红色的小旗,于是就赶着车子过去,那里早有人出来迎接,这帐蓬都是有规矩的,要是被人租去了,就会拔去红色的小旗,不过乌力奇并没有说。

    丁颖拿了十两银子,租下了一个帐蓬,然后让常之雨用大被把乌力奇给裹起来,连头脸都不露出来,然后两个人抬着,把人抬进了帐蓬。

    丁颖这里就让租帐蓬的人给烧了水过来,然后用大被把乌力奇的脸给挡上了,拉着常之雨在帐蓬里就洗了开来。

    丁颖当雇佣兵的时候,和男兵一起洗澡的事都干过,这里虽然有个男的,但是却什么都看不到,她自然不当回事,可是常之华雨却是怎么都接受不了,说死了不肯来洗,丁颖笑道:“你个小丫头,没胸没屁股的,你害什么羞啊。”说完不管不顾的把常之华给剥了,就按在桶里好一顿洗,躺在那里的乌力奇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是常之雨娇声羞语的动静,却让他心猿意马,整个人都不好了。

    洗好了之后,丁颖这里就去弄饭,他们一路过来,吃得都是自热米饭,丁颖吃腻了那东西,就出去定烤羊了,常之雨则是把乌力奇身上的大被给除了,又拿了丁颖给她的毛巾给乌力奇擦着头脸上的汗水,说道:“你是不是热到了?怎么脸红的这么厉害啊?”

    乌力奇听了不由得脸上更红,连忙摇头,道:“我没事,你……你让我静一会就是了。”

    常之雨也不勉强,道:“那好,你就躺着吧,我先去给颖姐煮咖啡了。”说完就出去了,丁颖现在学会享受了,出来还备了咖啡磨,每天都要常之华给她煮新鲜的咖啡来喝。

    乌力吉看着常之雨婀娜的身子走出帐蓬,嗅着留存在鼻尖的少女体香,不由得整个人都痴了,在他去丁家村之前,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现在他觉得自己就像是部落里老人说得那样,自己被女人的绳索给绊住脚了。

    丁颖弄了一堆北胡的特色食物回来,坐在那里用咖啡送着肉吃,常之雨则是拿了麦片给乌力奇喝,这是丁颖规定的,乌力奇喝这东西,吃不饱、饿不死,身上没力气,还能省点针剂。

    常之雨一边给乌力奇喂着麦片一片偷眼看着丁颖,看她一眼着不到,就抓了两片肉给了乌力奇,同时调皮的向着乌奇眨了眨眼睛,乌力奇只觉到嘴的两片肉香得他都要疯了,自此这个香味他整记了一生。

    吃完了东西,丁颖向着常之雨道:“我打听过了,这里还是香云格格驻地的外围,我们这些人不能进入到了内围,不过我看到有许多人带着这样的牌子,听他们说那都是香云格格的贴身侍卫,可以随意出入。”丁颖说着,手指一抖,一枚银牌跳了出来,乌力奇一眼看到,不由得大声叫道:“你几时拿去的?还给我!”

    丁颖冷笑一声,道:“你迷糊的时候,我拿到的。”

    乌力吉不由得浑身一抖,他倒现在都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就会变得迷糊起来,那段时间,他每天里浑浑恶恶,发生了什么都不清楚,甚至就是清醒过来之后,有一段时间也就像是傻了一样,如果不是常之雨的帮助,他也不会缓过来。

    丁颖走到了乌力吉的身边,说道:“和我说说这块牌子,不然我就给你再打药,让你什么都和我说。”

    乌力奇恐惧的看着丁颖,丁颖耸耸肩道:“很好,不说是吧。”说完就拿出一个小箱子,然后取出一个装满了蓝色药水的针管。

    “我……我只和雨姑娘说!”乌力吉恐惧的叫道,他再也不想变成那样的傻子了,如果再来一遍,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挺过来。

    丁颖翻了翻白眼,向着常之雨道:“雨姑娘,你来。”

    常之华就走了过来,乌力吉长叹一声,就用北胡话说了起来,丁颖皱着眉头道:“用北齐语,你不是学了吗!”

    乌力吉还是用北胡话说着,常之雨翻译道:“他说他用北齐话,有些词不知道怎么说。”

    丁颖无奈的道:“废物,那你就说吧。”

    常之华一句一句的翻着:“他说这块牌子是特殊物品,只有香云格格身边银刀卫才能佩带,而他是草原上最骄健的雄鹰,是银刀卫的三大首领之一,所以才能配带这样的牌子。”

    “你们那银刀卫除了你之外,那两大首领是谁?”

    “还有一个是他们锁罗亚斯德教里支持香云格格的罗伯特神甫的儿子小罗伯特,他的马上功夫,天下第一,所以担任了银刀卫的第一首领,而银刀卫也是通过了罗伯特神甫向大汗请求,才组建起来的,另外一个叫宋神医,他不在银刀卫担任职务,只是挂着名字便与走动,他是北齐人,至于什么来历,他就不知道了。”

    丁颖听了之后,沉思片刻,道;“那要是我拿着这银牌,能不能进入公主的营地?”

    乌力吉停顿了一会,这才说道:“可以!”

    丁颖仔细的看着乌力吉,眼见他的眼中没有什么算计,这才放心,就道:“之雨,你让他睡觉吧。”

    常之雨有些不忍心的道:“颖姐,你不是说那东西注射多了不好吗,他这么老实,就别注射了。”乌力吉在一旁恨恨的瞪着丁颖,这才知道自己动不动就会睡得昏天黑地,原来是丁颖给他下了药了。

    丁颖冷哼一声,道:“让他快睡,我有话对你说。”

    常之雨不敢再说,就拿了针管,给乌力吉注射了一支高效安眠药,乌力吉虽然想要支撑着不睡,但是哪里支撑得了啊,不过一会的工会就睡过去了。

    丁颖确定了乌力奇睡着之后,就道:“我打听过了,这里再过一个月,就是南王庭的那幕会,本来南王庭灭了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人再办这个大会了,但是香云格格为了让人信服她,所以重新举办了大会,到了那天,香云格格会亲自过来参加,我准备到了那天,就带着这块牌子混进去,想法把你大哥给救出来。”

    常之华道:“会不会太冒险了一点啊?”

    丁颖不以为然的道:“只要不是他们事先有理伏,那我就不会被他们抓住,就算是抓住了,我都能逃出来,有什么冒险的。”

    常之雨心道:“我是想说要是不成功,那不就打草惊蛇了吗。”只是她和丁颖接触了几天,也知道丁颖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人,细致的活实在办不了,而常之雨又没有办过这样的事,也没有办法给她出主意,只能由着她的性子办了。

    商量完了之后,丁颖他们就在这里住了下来,只做寻常行商的样子,丁颖还弄了一批草原奇缺的菜刀、菜锅什么的,就在帐前当真做起了买卖,以掩饰自己的身份。

    时间流逝,一个月的时间飞速的过去了,离着香云格格这里主持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丁颖和常之雨也都准备起来了。

    这一日丁颖就拿了一叠图纸给了常之雨,道:“你把这个贴身收了,明天一早,你就带着乌力吉向南走,记住天亮就出发,我在车上备了个假人,外面看着就是咱们三个一齐离开了。”

    常之雨害怕的道:“颖姐,是不是那牌子有什么问题啊?不行我们就等下次吧。”

    丁颖苦笑一声,道:“我知道我这个人,做起来事往往都有错漏的时候,就是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总和这次差不多就是了,所以我也不打算再等下去了,这图纸是我造了一种最难做的手枪的图纸,一但我失败了,我能逃得走,你一路向南,就不用管我,能回到北齐最好,要是没有能回去,被香云格格给抓住了,有这个图纸,她就不能杀你,不过她也弄不出来枪就是了。”

    丁颖又顿了顿,道:“还有,那个乌力吉你利用好了,他就能是你的护身苻。”

    常之雨被丁颖说得直欲落泪,最后强忍住悲痛,就点头道:“颖姐,我知道,你放心好了。”

    丁颖又取出一支鲁格手枪,道:“这个你带着,我们来得路上我教过你怎么用了,你自己留着防身,记住;这个枪只能用一次,我给你配备了蜗型弹鼓,你在弹匣省下最后一颗子弹的时候,把弹鼓换上,不然就不能用了。”

    常之雨用力的点点头,说道:“颖姐,你自己也要小心!”

    丁颖不以为意的道:“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有事的。”

    第二一早,丁颖先离开了帐蓬,找了一个没有人的河滩,就换了一身准备好的北胡骑士的衣服,又粘了胡子,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北胡男子一般,然后骑了早就备好的战马,溜溜达达的回到了南王庭的外围。

    将将天亮的时候,丁颖看到常之雨,也换了一身利索的衣服,就把乌力吉给放到马车上,离开了这里。

    丁颖也不远走,就在人群里晃着等待着,天交中午时候,一阵歌舞声起,跟着一队人马就向着这里缓缓的走来,丁颖催马过去,离得近了,慢慢的打量着。

    旗带飘摇,三百银刀卫当前开路,一个穿着与常人不同衣甲的男子,脸上带着铁面罩,手里提着长矛,就一路向着这面过来,离得近了,长矛一晃,一声声的号角一齐鸣响,随后一个镏金大辇被三十六个人抬了过来,香云格格就坐在辇上,身上穿着第一位公主留下来到公主装束,本来这些都是公主出嫁的时候用得,但是北胡人却以为这是公主的正装,所以每到有大事的时候,都会拿出来穿戴,那身公主袍子已经有些破旧了,但是由于找不到好的女工,无法修补,只能是一直这个样子,好在穿着这个的时候,外人也不敢过来细看,倒也能糊得过去。

    香云格格的辇后,有数百骑士相随,丁颖一眼看去,就见人群之中,有一个穿戴着当装文生袍子的年青人,正是常棣,虽然她已经知道常棣还活着了,但是亲眼看到,还是一阵激动。

    队伍在外围小镇的人迎接下,向着镇中而去,丁颖就带马过去,一点点的向着人群中混过去,她想得是只要能混到队伍里,到时就算是有人来问,有那块腰牌在身,也不怕什么,可是队伍的外围,还有一部人马围着,她跟本就混不进去。

    丁颖急得抓耳挠腮的,如果是单云岚、许秋香两个在这里,肯定会抛弃这么冒险的做法,因为这么做成功的可能就没有,但是丁颖完全不管那个,看看香云格格的人马向前走的差不多了,就一催马过来,抓着乌力吉的腰牌晃了晃,然后就向着人群里边挤。

    千夫长扎古儿一眼看到丁颖的动作,催马过来,沉声道:“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冲撞公主的队伍?”

    丁颖故意粗着嗓子道:“我是银刀卫,奉了公主之命,到北齐去查一件事,现在刚好有了眉目,本来要回去禀报的,但是在这里遇到了公主,自然就要过来拜见了。”

    扎古儿眉头一皱,道:“你是奉了公主之命去做什么?”

    丁颖压低了声音,道:“请千夫长回禀公主,我是为了常家去的。”

    扎古儿眉头连跳几下,丁颖看在眼里,不由得暗道:“看来果然没有错,这香云格格身边的千夫长,就是他的心腹。

    扎古儿想了想道:“把你的腰牌给我看看。”

    丁颖就把腰牌解下来递了过去,她还聪明,就留了一手,道:“我是乌力吉大人的心腹,这次就是跟着乌力吉大人一齐去的北齐。”

    扎古儿拿到腰牌看了一眼,不由得冷笑道:“好奸细,你竟然就拿着这块牌子过来,你想骗谁!”

    丁颖原来的打算是被带到香云格格身边,就拿出一支枪来吸引她,然后劫持香云格格,带走常棣,可是她万想不到,这腰牌竟然会出错,只是到了这会,她也只能是死抗着不认了,就道:“千夫长,我这腰牌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扎古儿冷笑道:“这腰牌是乌力吉的,银刀卫有规定,腰牌不得离身,除非人死!乌力吉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腰牌给你用呢?而且……。”扎古儿冷笑一声道:“乌力吉是没有手下的,他向来都是独来独往!”

    丁颖这会把乌力吉的祖宗八代都给问候了一遍,她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乌力吉会用北胡话说这腰牌,就是为了让她听不懂,听出这里有什么不对,事已至此,丁颖知道已经是瞒不下去了,就催马小心的向前,嘴里说道:“千夫长,这真的是乌力吉大人给我的,这上面还有记号呢,不信你看……。”

    丁颖眼看就要凑到扎古儿的身前了,扎古尔突然冷啍一声,用力一踢坐马,那马怪叫一声,就向后飞退而去,两个人的距离又拉了开来。

    “给我把她拿下!”扎古儿冷叱一声,两边的骑兵就向着丁颖拥了过来,丁颖情知也是装不得了,怪笑一声,就从马背边上抽出她早就备好的六五骑兵刀,闪电一般的出手,先劈翻了两个,然后催马就向着大辇冲了过去。

    “拿下,给我拿下!”扎古儿拔刀在手,一边追一边大声的叫着,丁颖知道这些人都是古人,他们没有见过枪,自己就是拔出枪来,也吓不到谁,至于真的开一枪也不行,包括她自己的马在内,都是没有听过枪声的,一但枪响,就会让战马受惊,这里的北胡骑士从小骑术精湛,就算是马受惊了,只怕大半也能控制住,但是丁颖就不行了,她的骑术有限,可控制不了马,到时候就她一个摔死的,那真就没处叫天屈了。

    丁颖尖声叫道:“都给我让开,挡我者死!”一边说一边向前冲,手里马刀飞风轮转,劈翻了好几个挡路的骑士,血溅了她一身。

    正向前冲,一个百夫长催马过来,叫道:“有本事从我赫兰丰这里冲过去!”说着轮手里大刀向着丁颖的头上盖了过来。

    丁颖听那刀风呼呼破风,不敢硬接,就向下一伏身,大刀从她的头顶过去,把她的帽子给带下去了,一头秀刀就那样飘洒出来。

    北胡的男人多是光头,只在头顶留两到三个的小抓髻,只有女人才会留这么长的头发,赫兰丰一招得手,却看得傻了,半响叫道:“这是个娘儿!”

    人群大乱,一队队的骑士蜂拥而至,丁颖又拼了几招,直砍得手麻脚麻,却是不能前进一步,情急之下,她知道自己这次是不能把人带走了,于是拨转马头,向着外围中去。

    丁颖向外围一部,正好和扎古儿撞上,她眼看后面的追兵也到了,情急之下,就抽出一只喷子,向着扎古儿就是一枪,可是战马突的一跳,子弹都打在了扎古儿战马的头上,立刻就把马头给要烂了。

    跟着就是所有战马受惊,受狂的跑动起来,果然像丁颖想得那样,这些人竟然真的能控制住惊马,但是等他们把马给控制住之后,再找丁颖,已经是踪迹皆无了,只留下她骑的那匹马,还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