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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三章:

    方景然瞪了方平一眼,然后向着于铜和方铁笑笑:“我就是这么一说,二位也就这么一听,我们喝酒,喝酒!”

    于铜、方铁二人对觑一眼,目光相触,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那就是这个办法也做得。

    于铜干咳了一声,就道:“不知道方少爷说得那个人是谁?”

    方景然有些为难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个……我也不能肯定人家那腰牌就是假的,我要是说了,那岂不是惹祸上身吗。”

    方铁沉声道:“六弟放心,有我们在这里,就是有什么事,也是我们担着。”

    于铜也道:“是啊,方少爷,那人若真是北胡的耳目,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为此受苦呢,所以你还是说了吧。”

    方景然一咬牙,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道:“罢了,我就说了。”随后用手指了指常之华,道:“我说得就是她,那块腰牌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常之华这会正好吃完了东西,起身就跟着伙计,向着后面的客房走去,方景然却是叫道:“她要跑!”

    于铜、方铁二人同时起身,一前一后,就把常之华给夹住了。

    于铜一伸手把前面引路的伙计给推开,然后拱手道:“姑娘,能把你身上的腰牌给我们看看吗?”

    常之华已经看到这二人和方景然坐在一起了,也听到方景然管方铁叫哥,不由得得微微皱眉,就道:“你们有什么权利来看?”

    于铜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们是铁枪侯府的,我们来这里寻拿出卖商队给马匪的内奸,姑娘若是无私还是把腰牌给我们看看吧。”

    于铜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音,这会大家都在说马匪可厌,听到这话不由得都凑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常之华,他们恨透了马匪,但是又没什么办法能对付马匪,听到这里有内奸,不由得就把对马匪的恨,都转移到了常之华这里了。

    风子横看着伤痕累累的结义兄弟,不由得更是恼火,就上前一步,叫道:“小娘子,你要是没有么怕的,那就把你的腰牌拿出来!若你不是内奸,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若是的话……哼。”风子横下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心思。

    常之华猛的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风子横,心道:“刚才真不该多管闲事,让他这会去哭他的兄弟就对了。”

    常之华平静一下,冷哼一声,把腰牌取出来,就丢给了于铜,冷声道:“你看好了。”

    于铜把腰牌拿起来仔细的看着,这是一块银腰牌,正面是‘威武侯府女官’六个字,后面是威武侯府的虎头雕,于铜就在手里转了两转,然后冷笑一声,向着常之华看去。

    常之华知道这是小树给的,自然不会是假的,于是就一伸手,道:“可以把腰牌还我了吧?”

    于铜看看常之华的手,却把腰牌给收了起来,道:“姑娘,据我所知,所有威武侯府的女官腰牌,后面都不是虎头雕,而是‘武婢将军府签’六个字,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常之华一怔,她万想不到,小树给她的腰牌还有这样的差误,原来;当日郑子轩知道了丁颖冒充威武侯府的女官,就怕这事漏了,被人追查,那时候一个‘冒官不诡’帽子下来,就是郑子轩也不好护着,所以就把身边普通武官的牌子捡了一个,磨去了上面的字迹之后,重新又刻上去的,自然就没有‘武婢将军府签’的字样,不过那个时候是在辽东州,就算是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人敢来质问。

    常之华也搞不清楚这些,就冷哼一声道:“我威武侯府发什么腰牌,还要问过你们吗?”说完伸手就来夺那腰牌,于铜冷哼一声,道:“威武侯府发什么样的腰牌我自然管不到,但是腰牌的真假我却能问得到,你若不说个明白,只怕你就是那马匪的内奸!”

    常之华不屑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我是内奸,我就是内奸吗!”

    于铜用力一晃手里的腰牌,道:“这个就是证据!”

    风子横在后面大声叫道:“不错,你要是不说明白,那你就是内奸!”

    常之华眼中寒芒流动,冷声道:“这是威武侯世子亲手给我的,只怕还容不得你们质疑!”

    这话出口倒让许多人不由得顿住了,于铜也有些不敢说话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商人叫道:“快看,汪捕头过来了,他是办案的圣手,一定能看出这牌子的真假来!”

    众人随声向外看去,就见五、六个黑衣皂隶大步过来,方景然急忙起身,就向着店主道:“你还看着作什么啊?快去把汪捕头给请进来啊!”

    那掌柜的本来不想闹得这么大,但是眼看所有人都瞪着他,不敢不去,只能就出去拦了那捕头,把他给引到了店中。

    这捕头叫汪子斌,是临海关有名的人物,外号‘铁雕神’很多成了名的大盗都是折在他的手里的。

    “汪某见过各位。”汪子斌进来之后,先向着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大步过来,道:“不知道是什么腰牌要让汪某来看啊。”

    于铜就把那块腰牌送了过去,道:“汪捕头,你火眼金睛,却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

    汪子斌把腰牌拿过来仔细的看看,然后道:“不知道这是哪一位的啊?”

    常之华冷声道:“这是我的。”

    汪子斌点了点头,道:“这腰牌是真的,这上面的撒云纹金的手法,是威武侯府独有的人,外人冒充不来。”

    众人一听,不由得同时泄气,刚要散了,汪子斌却又道:“但是……这上面写得东西是假的。”

    所有人都神情一振,虽然他们刚才都在叫嚣,但是听到是假的,还是有些惊震。

    “你胡说八道!”常之华恼火的道:“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

    汪子斌冷笑一声,道:“这正面的字是磨去了本来的字之后,重又雕上去的,你们看,这‘威、武、侯、府、官’五个字都是一体的,只有这个‘女’字,一看就比它们要新,而且侯府制牌,都是有规质的,字的大小深度都必须一样,但是这个‘女’字却要比别的字低一些,而且字的两边还有痕迹,这分明就是把‘武’给磨下去之后,另行刻上去的‘女’字。”

    早有一个商人过来,把腰牌要了过去,对着太阳看看,然后叫道:“汪神捕说得是对的,你们看看,这上面还有‘武’字的余痕呢,我家是世代是制印的,这个手法却是瞒不得人的!”

    于铜冷哼一声,指着常之华叫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常之华暗骂小树混蛋,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这会她无话可说,只能是就那样站在原地。

    方景然刚才只是诬陷,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的变故,不由得大声叫道:“你必是马匪的探子!大家动手,把她拿下啊!”

    常之华心知就是这个酸才坏了自己,不由得恨恨的叫道:“你再叫一声,我杀了你!”

    方铁听话出刀,一刀就向着常之华的背上劈去,叫道:“大胆女贼,还敢行凶吗!”

    常之华听声而动,身子一转,这一刀就劈空了,但是于铜的剑跟着刺到,常之华冷哼一声,身子向后仰,抬手一指弹在了于铜的剑脊上,于铜只觉手上一麻,宝剑差一点就脱手飞出去,他心下一寒,疾声道:“汪神捕,你不出手吗?这可是在你们的地盘上啊!”

    汪子斌也觉得这女人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跑了,以后真说出去自己不好交待,于是一扬手铁链子飞去,向着常之华的脖子上过去,他虽然出手,但是铁锁挥出去全无声音,而他还温和的说道:“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是拿错了腰牌了,这样你也不要动手,就和我们回去,只要我们查证了这腰牌,就让你离开好了。”

    汪子斌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常之华心中暗道:“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她的念头还没有转完,铁链子已经下来到了,就当头把她给锁住,随后汪子斌用力一紧,叫道:“跟我回衙!”这一回的声音就厉色疾苛了。

    常之华心知上当,手掌一动,月霜宝剑就到了手里,回手一剑,劈在铁链子上,当的一声,链子应声而断,那剑太过锋利,跟着在她的脖子上也划开一道油皮,血跟着就下来了。

    常之华顾不得脖子上的血,反手一剑刺去,剑芒飞舞,把拥上来的人都给逼得向后退了开来。

    常之华飞身一纵,整个人跃起,单手向上一抄房椽子,大声叫道:“你们不要动手,我就和你们到衙门里去说清楚!”

    只是这会不但于铜、方铁还有汪子斌出手了,那些商家护卫,也都拥上来了,人多嘴杂,她喊得话根本就没有人听。

    辰阳九虎中的三虎薛保大吼一声,提着一口鬼头刀跃起,叫道:“我要给我五弟报仇!”说着大刀一挥,一式‘八方风雨’向着常之华劈了过去,一刀之下,竟然把常之华全身都给裹在了其中。

    常之华怒道:“恶贼,我与你何怨何愁,你就下此毒手!”说话间身子在木椽上一转,后背贴在木椽上,用内劲让自己稳住,手中宝剑一动‘为郎刺友’疾刺而下。

    传说当年越国大夫范蠡得知越国有一女子随白猿学成无尚剑术,于是上山请越女下山教授越军剑术,没想到白猿不想让越女下山,半途截杀范蠡,而越女一眼就爱上了范蠡,急切之间,出剑求人,无法控制剑力,把白猿的双手给废掉,白猿悲愤远离,越女深悔伤了好友,就把这一剑定为‘为郎刺友’剑势疾厉,出手无回。

    “啊!”随着剑影下来,薛保惨叫一声,就从空中摔下来,他摔在地上之后,手臂握着大刀从空中跟着落下,就落在了他的脸边上,大刀一下扎到了地砖里,却是常之华一剑把他的手臂给斩下来了,而他也多亏出手的时候,左手是垂着的,这才留了一只,不然两只手里都要被斩了。

    风子横目眦欲裂,叫道:“妖女,你好毒辣的手段!”

    常之华冷哼一声,道:“我与他又没有什么过节,他下了那么狠的手,那到我要等死不成吗?”

    常之华说完闪身一纵,就落在了桌子上,金鸡独立站住,手里的宝剑一挥,寒风过面,让围着桌子的人都向后退去,随后常之华接着道:“我说过了,我不是马匪的内奸,你们最好查清楚了再说话!”

    汪子斌冷哼一声道:“这会不是你说什么,就能是什么了!”说着他在腰间一抽,提了一条铁尺在手,用力一振,铁尺上劲风四溢,站在他的身边的几个小捕快都被震得向后退了开来。

    汪子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他脚下踩地,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浅浅的痕迹,越向后足痕越深,等走到桌子前面的时候,店里的砖地已经被踩出去一尺多深的脚印了。

    “我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汪子斌一掌向着桌子上拍去,常之华冷笑一声,道:“那我就接你一掌。”说着双足用力,一股内劲从脚上传去,就罩在了桌子上,汪子斌的手掌就击在了桌子上。

    大木桌子发出吱吱的痛苦呻吟声,整个桌子不住的摇晃,四条腿颤抖个不住,但就是不倒,汪子斌脸上寒色一沉,他的能力深厚,在直隶州中除了十几位成名的老前辈之外,就没有人能胜过他了,但是现在却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吃了亏,不由得好胜心起,大声道:“好!既然姑娘的内力这么了得,那我也不藏拙了!”说完全身的力量都冲了出来,向着桌子上涌了过去。

    常之华双脚也跟着发力,只是两股力量在桌子上撞击,大木头桌子再也撑不住了,轰的一声炸开,变成了十几块破木头四下飞舞,躲得慢得打得头破血流,其中一块向着方景然的头上过来,方景然吓得都软了,看着那木头过来,竟然不知道躲避,还是他们家的保镖头领扯了他一把,这才让过了脑袋,但是就打在了肩上,直接把肩膀给打碎了。

    人群之中闪出一个老者,双手一个合抱,一股强横的劲力冲出来,把那些木头都给裹在了双臂之中,这才让那些商人逃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