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农女之华 » 第二百三十五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方景然瞪了方平一眼,然后向着于铜和方铁笑笑:“我就是这么一说,二位也就这么一听,我们喝酒,喝酒!”

    于铜、方铁二人对觑一眼,目光相触,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思,那就是这个办法也做得。

    于铜干咳了一声,就道:“不知道方少爷说得那个人是谁?”

    方景然有些为难的吸了一口气道:“这个……我也不能肯定人家那腰牌就是假的,我要是说了,那岂不是惹祸上身吗。”

    方铁沉声道:“六弟放心,有我们在这里,就是有什么事,也是我们担着。”

    于铜也道:“是啊,方少爷,那人若真是北胡的耳目,还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为此受苦呢,所以你还是说了吧。”

    方景然一咬牙,好像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似的,道:“罢了,我就说了。”随后用手指了指常之华,道:“我说得就是她,那块腰牌我可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常之华这会正好吃完了东西,起身就跟着伙计,向着后面的客房走去,方景然却是叫道:“她要跑!”

    于铜、方铁二人同时起身,一前一后,就把常之华给夹住了。

    于铜一伸手把前面引路的伙计给推开,然后拱手道:“姑娘,能把你身上的腰牌给我们看看吗?”

    常之华已经看到这二人和方景然坐在一起了,也听到方景然管方铁叫哥,不由得得微微皱眉,就道:“你们有什么权利来看?”

    于铜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们是铁枪侯府的,我们来这里寻拿出卖商队给马匪的内奸,姑娘若是无私还是把腰牌给我们看看吧。”

    于铜说话的时候,故意提高了声音,这会大家都在说马匪可厌,听到这话不由得都凑了过来,虎视眈眈的看着常之华,他们恨透了马匪,但是又没什么办法能对付马匪,听到这里有内奸,不由得就把对马匪的恨,都转移到了常之华这里了。

    风子横看着伤痕累累的结义兄弟,不由得更是恼火,就上前一步,叫道:“小娘子,你要是没有么怕的,那就把你的腰牌拿出来!若你不是内奸,我们也不会为难你,若是的话……哼。”风子横下面的话没说,但是大家都明白了他的心思。

    常之华猛的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风子横,心道:“刚才真不该多管闲事,让他这会去哭他的兄弟就对了。”

    常之华平静一下,冷哼一声,把腰牌取出来,就丢给了于铜,冷声道:“你看好了。”

    于铜把腰牌拿起来仔细的看着,这是一块银腰牌,正面是‘威武侯府女官’六个字,后面是威武侯府的虎头雕,于铜就在手里转了两转,然后冷笑一声,向着常之华看去。

    常之华知道这是小树给的,自然不会是假的,于是就一伸手,道:“可以把腰牌还我了吧?”

    于铜看看常之华的手,却把腰牌给收了起来,道:“姑娘,据我所知,所有威武侯府的女官腰牌,后面都不是虎头雕,而是‘武婢将军府签’六个字,你这个是怎么回事?”

    常之华一怔,她万想不到,小树给她的腰牌还有这样的差误,原来;当日郑子轩知道了丁颖冒充威武侯府的女官,就怕这事漏了,被人追查,那时候一个‘冒官不诡’帽子下来,就是郑子轩也不好护着,所以就把身边普通武官的牌子捡了一个,磨去了上面的字迹之后,重新又刻上去的,自然就没有‘武婢将军府签’的字样,不过那个时候是在辽东州,就算是有什么不妥,也没有人敢来质问。

    常之华也搞不清楚这些,就冷哼一声道:“我威武侯府发什么腰牌,还要问过你们吗?”说完伸手就来夺那腰牌,于铜冷哼一声,道:“威武侯府发什么样的腰牌我自然管不到,但是腰牌的真假我却能问得到,你若不说个明白,只怕你就是那马匪的内奸!”

    常之华不屑的道:“你算什么东西?你说我是内奸,我就是内奸吗!”

    于铜用力一晃手里的腰牌,道:“这个就是证据!”

    风子横在后面大声叫道:“不错,你要是不说明白,那你就是内奸!”

    常之华眼中寒芒流动,冷声道:“这是威武侯世子亲手给我的,只怕还容不得你们质疑!”

    这话出口倒让许多人不由得顿住了,于铜也有些不敢说话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商人叫道:“快看,汪捕头过来了,他是办案的圣手,一定能看出这牌子的真假来!”

    众人随声向外看去,就见五、六个黑衣皂隶大步过来,方景然急忙起身,就向着店主道:“你还看着作什么啊?快去把汪捕头给请进来啊!”

    那掌柜的本来不想闹得这么大,但是眼看所有人都瞪着他,不敢不去,只能就出去拦了那捕头,把他给引到了店中。

    这捕头叫汪子斌,是临海关有名的人物,外号‘铁雕神’很多成了名的大盗都是折在他的手里的。

    “汪某见过各位。”汪子斌进来之后,先向着众人施了一礼,然后大步过来,道:“不知道是什么腰牌要让汪某来看啊。”

    于铜就把那块腰牌送了过去,道:“汪捕头,你火眼金睛,却看看这个是不是真的。”

    汪子斌把腰牌拿过来仔细的看看,然后道:“不知道这是哪一位的啊?”

    常之华冷声道:“这是我的。”

    汪子斌点了点头,道:“这腰牌是真的,这上面的撒云纹金的手法,是威武侯府独有的人,外人冒充不来。”

    众人一听,不由得同时泄气,刚要散了,汪子斌却又道:“但是……这上面写得东西是假的。”

    所有人都神情一振,虽然他们刚才都在叫嚣,但是听到是假的,还是有些惊震。

    “你胡说八道!”常之华恼火的道:“你凭什么说这是假的!”

    汪子斌冷笑一声,道:“这正面的字是磨去了本来的字之后,重又雕上去的,你们看,这‘威、武、侯、府、官’五个字都是一体的,只有这个‘女’字,一看就比它们要新,而且侯府制牌,都是有规质的,字的大小深度都必须一样,但是这个‘女’字却要比别的字低一些,而且字的两边还有痕迹,这分明就是把‘武’给磨下去之后,另行刻上去的‘女’字。”

    早有一个商人过来,把腰牌要了过去,对着太阳看看,然后叫道:“汪神捕说得是对的,你们看看,这上面还有‘武’字的余痕呢,我家是世代是制印的,这个手法却是瞒不得人的!”

    于铜冷哼一声,指着常之华叫道:“你还有什么说的!”

    常之华暗骂小树混蛋,竟然给自己找了这么大一个麻烦,这会她无话可说,只能是就那样站在原地。

    方景然刚才只是诬陷,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的变故,不由得大声叫道:“你必是马匪的探子!大家动手,把她拿下啊!”

    常之华心知就是这个酸才坏了自己,不由得恨恨的叫道:“你再叫一声,我杀了你!”

    方铁听话出刀,一刀就向着常之华的背上劈去,叫道:“大胆女贼,还敢行凶吗!”

    常之华听声而动,身子一转,这一刀就劈空了,但是于铜的剑跟着刺到,常之华冷哼一声,身子向后仰,抬手一指弹在了于铜的剑脊上,于铜只觉手上一麻,宝剑差一点就脱手飞出去,他心下一寒,疾声道:“汪神捕,你不出手吗?这可是在你们的地盘上啊!”

    汪子斌也觉得这女人要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跑了,以后真说出去自己不好交待,于是一扬手铁链子飞去,向着常之华的脖子上过去,他虽然出手,但是铁锁挥出去全无声音,而他还温和的说道:“姑娘,我知道你可能是拿错了腰牌了,这样你也不要动手,就和我们回去,只要我们查证了这腰牌,就让你离开好了。”

    汪子斌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放松了警惕,常之华心中暗道:“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她的念头还没有转完,铁链子已经下来到了,就当头把她给锁住,随后汪子斌用力一紧,叫道:“跟我回衙!”这一回的声音就厉色疾苛了。

    常之华心知上当,手掌一动,月霜宝剑就到了手里,回手一剑,劈在铁链子上,当的一声,链子应声而断,那剑太过锋利,跟着在她的脖子上也划开一道油皮,血跟着就下来了。

    常之华顾不得脖子上的血,反手一剑刺去,剑芒飞舞,把拥上来的人都给逼得向后退了开来。

    常之华飞身一纵,整个人跃起,单手向上一抄房椽子,大声叫道:“你们不要动手,我就和你们到衙门里去说清楚!”

    只是这会不但于铜、方铁还有汪子斌出手了,那些商家护卫,也都拥上来了,人多嘴杂,她喊得话根本就没有人听。

    辰阳九虎中的三虎薛保大吼一声,提着一口鬼头刀跃起,叫道:“我要给我五弟报仇!”说着大刀一挥,一式‘八方风雨’向着常之华劈了过去,一刀之下,竟然把常之华全身都给裹在了其中。

    常之华怒道:“恶贼,我与你何怨何愁,你就下此毒手!”说话间身子在木椽上一转,后背贴在木椽上,用内劲让自己稳住,手中宝剑一动‘为郎刺友’疾刺而下。

    传说当年越国大夫范蠡得知越国有一女子随白猿学成无尚剑术,于是上山请越女下山教授越军剑术,没想到白猿不想让越女下山,半途截杀范蠡,而越女一眼就爱上了范蠡,急切之间,出剑求人,无法控制剑力,把白猿的双手给废掉,白猿悲愤远离,越女深悔伤了好友,就把这一剑定为‘为郎刺友’剑势疾厉,出手无回。

    “啊!”随着剑影下来,薛保惨叫一声,就从空中摔下来,他摔在地上之后,手臂握着大刀从空中跟着落下,就落在了他的脸边上,大刀一下扎到了地砖里,却是常之华一剑把他的手臂给斩下来了,而他也多亏出手的时候,左手是垂着的,这才留了一只,不然两只手里都要被斩了。

    风子横目眦欲裂,叫道:“妖女,你好毒辣的手段!”

    常之华冷哼一声,道:“我与他又没有什么过节,他下了那么狠的手,那到我要等死不成吗?”

    常之华说完闪身一纵,就落在了桌子上,金鸡独立站住,手里的宝剑一挥,寒风过面,让围着桌子的人都向后退去,随后常之华接着道:“我说过了,我不是马匪的内奸,你们最好查清楚了再说话!”

    汪子斌冷哼一声道:“这会不是你说什么,就能是什么了!”说着他在腰间一抽,提了一条铁尺在手,用力一振,铁尺上劲风四溢,站在他的身边的几个小捕快都被震得向后退了开来。

    汪子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他脚下踩地,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浅浅的痕迹,越向后足痕越深,等走到桌子前面的时候,店里的砖地已经被踩出去一尺多深的脚印了。

    “我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汪子斌一掌向着桌子上拍去,常之华冷笑一声,道:“那我就接你一掌。”说着双足用力,一股内劲从脚上传去,就罩在了桌子上,汪子斌的手掌就击在了桌子上。

    大木桌子发出吱吱的痛苦呻吟声,整个桌子不住的摇晃,四条腿颤抖个不住,但就是不倒,汪子斌脸上寒色一沉,他的能力深厚,在直隶州中除了十几位成名的老前辈之外,就没有人能胜过他了,但是现在却在一个女人的手上吃了亏,不由得好胜心起,大声道:“好!既然姑娘的内力这么了得,那我也不藏拙了!”说完全身的力量都冲了出来,向着桌子上涌了过去。

    常之华双脚也跟着发力,只是两股力量在桌子上撞击,大木头桌子再也撑不住了,轰的一声炸开,变成了十几块破木头四下飞舞,躲得慢得打得头破血流,其中一块向着方景然的头上过来,方景然吓得都软了,看着那木头过来,竟然不知道躲避,还是他们家的保镖头领扯了他一把,这才让过了脑袋,但是就打在了肩上,直接把肩膀给打碎了。

    人群之中闪出一个老者,双手一个合抱,一股强横的劲力冲出来,把那些木头都给裹在了双臂之中,这才让那些商人逃过了一劫。

    老者双袖一拂,木头碎片全都散了开来,随后他向前几步冷冷的看着常之华,那些木片就在他的身边落下,衬得他像仙人一样。

    汪子斌收身回来,向着老者一礼道:“师父!”

    左右的人不由得都惊震的向着老者看去,风子横大声叫道:“小妖女,这就是汪神捕的老恩师‘天捕’贺世东贺大侠,你还不授手就擒吗!”

    常之华这会在空中缓缓下落,听到风子横的声音,身子就滴溜溜一转,快速落下,脚尖绷起点在地上,宝剑横置身后,冷笑道:“我又没有罪,凭什么让我授手就擒!”说完又冷哼一声,道:“我真没有想到,你风子横是这样的人,若是知道,刚才就不救你的兄弟了。”

    风子横先是一怔,随后大笑道:“小丫头,你也不嫌脸红!就你那两下子,也能用筷子打穴吗?”

    常之华向着贺世东一点下巴,道:“你问问他,是不是我出的手。”刚才常之华一出手就感觉到贺世东盯着她了,所以才让风子横去问贺世东。

    风子横就向贺世东看去,想着贺世东一定会反驳常之华,没想到贺世东淡淡的道:“小妖女,你好狠的手段,这木桌一碎,打伤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贺世东练得是佛家武功,据传当年教他武艺的师父曾说过,他妄言一句,则武功退步一截,因此贺世东从来不敢说谎,现在避而不谈,风子横心里不由得打了突,心道:“难不成真的是这女人出的手吗?”

    常之华听了贺世东的话不由得冷笑道:“你这话说得没得让人可笑,那是你徒弟动手,才把桌子给震碎的,你来怪我!”

    “你冒用侯府腰牌,行径可疑,子斌身为捕头,问一句就不得吗?”

    常之华冷然道:“不得!这是威武侯府的世子给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问!”

    贺世东摇头道:“好啊,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是这样冥顽不灵,那就不要怪老夫了!”说话间贺世东飞身而起,出手向着常之华击去。

    常之华点在地上的脚向下一压,脚掌贴地,整个人向后仰去,几乎就躺在地上了,跟着向一直屈而不直的弹在地上一蹭,身子就像是游鱼一样从贺世东的身下滑了过去,宝剑跟着刺出,向着贺世东连转三个剑花,宝剑好像是炸开了三千神芒一般,都向着贺世东的腿上卷了过去。

    贺世东沉声叫道:“来得好!”双腿不住的踢去,和月霜宝剑撞下,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两个人的速度都是极快,只不过眨眼的工夫,就已经分开了,常之华双腿一剪平空而起,就站在那里,贺世东飞身而下,但是双脚却没有沾地,微微的悬起来一些,目光复杂的看着常之华手里的月霜宝剑,半响才道:“好剑!”原来他脚下的鞋子外面包了三层铁皮,都磨得锋利无比,和小刀一样,刚才的碰撞,那铁皮在有他内力加持的情况下,被月霜宝剑给削得七零八落,就连鞋底都被削烂了,这会鞋子的下面铁皮一块块的翻起,他要是站到地上,都没有办法站稳了。

    常之华用力一振宝剑,道:“你的两只铁鞋子也不错啊。”

    常之华不是江湖人,她说这话只是随意的,可是却不知道一下就让贺世东的脸就黑成了锅底,厉声道:“老夫若不拿下你,老夫就枉称天捕!”说着双脚一甩,两只被削得稀烂的鞋子向着常之华飞了过来。

    常之华冷哼一声,宝剑左右一分,两只鞋子分被拨得分向着于铜、方铁飞了过去,鞋上劲气横溢,发出破空暴响,于铜吓得向着地上一倒,一个就地十八滚,远远的让了开来,鞋子就打在了墙上,而方铁来不及滚开,只是一侧头,鞋没有打在了脸上,就打在了他的肩上,破旧的铁片一齐扎进了他的肉里,疼得他坐在地上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

    汪子斌脸色一变,冷声道:“贱婢竟敢伤人!”说完挥铁尺向着常之华打来,常之华这会已经被逼得恼火了,回手一剑,疾若闪电一般的向着汪子斌的脸上刺来,汪子斌吓得急向后退,便是常之华身形骤起,就跟着他追了过来,宝剑指着他,竟然一点偏移都没有。

    贺世东心急弟子,也不顾自己的脸面了,飞身而至,叫道:“女贼,看拿!”说着双手叉开,拇指和食指形成一个八字,向着常之华扣了过来,这是他独门绝学‘八字拿’贺世东纵横六扇门半辈子了,就凭着这手擒拿法也不知道拿了多少贼了。

    常之华一手向手,执剑追着汪子斌,一手探出来,手若折梅柳,娇看还羞人的探了出去,就和贺世东的八字拿对上,天阳折梅手乃是千古难见的绝学,也在一个‘拿’字上,贺世东的八字拿虽然了得,但是怎么抵得住啊,此时小小的客栈大厅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盯在常之华和贺世东、汪子斌师徒的身上了,只见见汪子斌不断的变换着身法,但是不管怎么变,就是躲不开常之华的剑尖,贺世东全身力量爆发,两只手都画成残影了,可时却无法突破回常之华一只手的阻拦,在场众人都看得傻了,这女子是谁?她最多也就是二十来岁,怎么就能力抵六扇门两大高手啊。

    啊!

    汪子斌一声惨叫,就从三个之中跌了出去,却是常之华一剑刺在了他的肩上,穿肩透骨而过,汪子斌疼得都要晕死过去了,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跟着又是一声轻响,常之华和贺世东两个分了开来,贺世东站在那里微微气喘,两只手不住的轻轻的抖着,却是拼得太多,让两只手过用力了,而常之华的左手却是微微垂落,看上去绵软无力,显然是受伤了。

    于铜一眼看到,大声叫道:“那女贼伤了,大家动手,把她拿下!”贺世东听到叫声,不由得恶狠狠的瞪了于铜一眼,他趁着常之华一剑伤了盆地汪子斌的机会,才伤到了常之华,而常之华以一抵二,战他们师徒两人,却只是微落下风,他这张老脸是丢得大了。

    屋里的那些商人护卫一齐向前拥去,本来他们都对常之华颇为忌惮,但是现在常之华受了重伤了,他们都想过来捡这个便宜。

    常之华眼看这些人都冲了过来,知道今天这里是说不清楚了,于是尖声叱道:“都给我让开!”说着话飞身而起,一剑洒去用招‘千军万马尽僻易’立时千万道剑影飞洒而下,每个人都觉得那剑是向着他的头上落下来的,不由得慌慌之间就舞动兵把自己的给护住,常之华借着这个机会飞身纵出客栈,向着大街上奔去。

    风子横这会闪了出来,厉声叫道:“就算你求我五弟,但你伤三弟,我们的恩情也绝了,你这女贼既是马匪的内奸,却吃一镖再走!”说话间一抖,一条绳镖飞射出去,向着常之华的后心打去,他早就料到了常之华会逃,所以就在门口躲着,寻机出手,这个机会还真就让他给找到了。

    常之华这会不敢回头,只怕后面的人追上来,所以内力向着双腿一逼,前进的速度加了一倍,猛的冲了出去。

    绳镖这个时候就打到头了,但是风子横用力一抖,那镖就从中间裂了开来,三根细针从镖口吐了出来,向着常之华射去。

    常之华听声不对,急回手一剑,身后半径之圆都被她的剑给笼住了,三根飞针被吸得就向着她的剑尖上飞去,可就在这一刻,贺世东闪身给纵出,大吼一声:“看我百步神拳!”说着一拳捣去,常之华这会已经没有躲开的可能了,只得用内力在后背一冲,硬搪这一拳。

    砰的一声,常之华被打得整个人向前冲了出去,而剑上失衡,两根针撞在一起,互相抵销力量落在地上,第三根针却是一下现洷了她的腋下。

    常之华就觉得腋下一麻,倒没有什么痛感,于是又向前飞奔而去,却不知道,这麻比疼还可怕,因为针上被喂了巨毒,这才会让人感觉不到疼感,她不过向前冲出去十几米,半边身子就麻得都无法发力了。

    就在这个时候,一队官军从关口处过来,打着回避牌子,后面还有各色彩旗,应该是接了什么人的,贺世东这会整好追到,一眼看到了官军领头的是临海关都教头万义山,这是他的好友,于是就大声叫道:“万兄,那女人是马匪的内奸,快把她给拦住!”

    万义山听声向着常之华看过来,常之华那里还敢过去,一转身就闪到了旁边的一个小胡同时,这里面是个死胡同,一个人都没有,常之华暗道一声:“万幸!”立刻进入了空间。

    这面的大乱让军队略停了停,被临海关兵马指挥柯天云接到郑子轩在车里有些怀疑的道:“小树,去问问是怎么了。”

    小树答应一声,立刻过去了,马上回来道:“回世子爷,说是一个马匪的内奸混到城里来了。”

    “柯兄,你们临海关好像有些不太行啊,怎么还让马匪的内奸给混进来了。”郑子轩听完了之后,笑咪咪的和柯天云调侃道。

    这柯天云是定武侯费通的部将,当初定武侯平北的时候,在临海关和威武侯一系的人马相遇,两方曾有一次比试,柯天云胜了数位威武侯府这面的将军,却被郑子轩一剑压服,两家有着窝火,所以郑子轩才会这样调侃他。

    柯天云脸色难看,暗骂手下不知所谓,当着郑子轩让他丢脸,于是大声叫道:“让万义山去给我查查怎么回事!”

    郑子轩也道:“好啊,那我们就等会再走,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柯天云虽然有火,但是他不管身份地位,武功名望都不如郑子轩,只能是忍着,回身向着手下骂道:“还不去,等个屁啊!”

    万义山接令过去,就和贺世东带着人进了胡同,可是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他无奈之下,了解了一下情况,听到是拿着威武侯府的腰牌,不由得一乐道:“好了,你们没罪,大概还能有功了,等我去和指挥回一声,你们就在这里不要走。”

    万义山催马回来,向着柯天云一拱手,大声说道:“回指挥使,那马匪的女内奸是拿着威武侯府的腰牌进关的。”

    柯天云听了不由得一笑,向着车子里道:“世子,看来不是我们这里不……。”他话还没有说完,车帘子一挑,郑子轩已经冲出来了,目光如同冷电一般的看着万义山,道:“那人呢?”

    万义山回道:“那女贼中了贺老捕头一拳,又中一记毒针逃走了,现在还没有找到。”

    郑子轩的眼神更冷,叫道:“你们怎么断定她是马匪内奸的?”

    柯天云看着不对,急忙道:“万义山,这里没有你的事,让那些办事的过来!”

    万义山不敢多话,就让人把贺世东、汪子斌、于铜等人叫了过来,他也看出不对,于是就连受了重伤的方景然他们都给带过来了。

    柯天云沉声道:“小侯爷问你们,怎么就断定了那女贼是马匪内奸的,你们要如实说来!”

    于铜听得心喜,心道:“这事是我看出来的,看来我要得赏了。”想到这里,就向前几步,施礼道:“禀小侯爷,是小人看出来的。”说着把那腰牌呈上,道:“小人当时看到这腰牌就觉得不对,威武侯府的女官腰牌后面都有‘武婢将军府签’的字样,可这上面没有,后来汪捕头过来,又看到了这上面是磨了重写的,这才断定她是拿了假牌的内奸。”

    郑子轩这会一闪身就从车上下来,别看他在常之华面前笑语晏晏的,但是在这些人段前,却是一张脸冷得如铁一般,此时他已经猜到九分了,就颤抖着手把腰牌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就血气上冲,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小树看到,急忙过来把他给扶住,低声道:“世子,世子!”

    郑子轩压下一口气,转头冷冷的看着于铜,这会于铜也感觉到了不对,但是他还没有去想这腰牌是真的,只是忐忑不安的看着郑子轩。

    “我威武侯府发什么腰牌,还要问过你们吗?”

    于铜浑身一哆嗦,常之华也向他说过这话,当时他只以为是常之华推托之言,但却没有想到郑子轩竟然也是这句话,不由得猛的抬起头来,只是他这抬头工夫,郑子轩手里的马鞭正好抽下来,就打在了他的脸上,于铜不由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柯天云皱皱眉头道:“世子,就是一个女官,想来拿得腰牌有误,这才闹出这样的误会,他是铁枪侯府的人,你也不用这样……。”

    “你闭嘴!”郑子轩厉叱一声,柯天云有些恼火的看了一眼郑子轩,还是把嘴闭上了,郑子轩抓着那块腰牌冷笑道:“我知道,你柯指挥以为这只是一个女官的的腰牌,所以不想上心,但是我告诉你,这不是!这块腰牌的执有者是我郑子轩没过门的媳妇,是神力侯的长女!你现在明白了吗!”

    柯天云差点一口气没上来,郑子轩的媳妇那就是皇上的外孙媳妇,而神力侯的长女,那神力侯可是从不讲理的人,一但被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在临海关被人捕拿,只怕所有临海关的人都要吃挂劳了。

    方平那面听到一下就傻了,不由得狠狠的给了自己一个嘴巴,暗骂自己怎么就没有拦住方景然啊,这件事之后,不管常之华能不能找回来,方景然从中挑拔离间的事,也不会被压下去了,而方景然刚好被人救过来,听到这话嘎的一声又吓死过去了。

    贺世东,汪子斌师徒全都傻了,他们两个虽然说是六扇门出了名的人物,但是在威武侯、神力侯两大世家豪门前面,屁都不算一个,至于风子横这会就只想去死了。

    柯天云也是果决的人物,立刻道:“把他们都给我抓起来!义山,你把这客栈里的人都带上,分成几个小队,寻找这个……找人!”他也不知道该说找谁,但是他知道这会是惹了大麻烦了,又补充道:“义山,你记住,把这些人都给我压到你的营中,如果人找不到,那就杀了他们好了!”

    在场众人听到之后,不由得叫上撞天屈了,这才是无端惹出来的麻烦呢。

    这个时候,神力侯府的车子帘挑起,丁丁探头出来,叫道:“世子哥哥,是我姐姐有事了吗?”

    郑子轩刚要回话,一旁的茶楼里突然闪出一个一身金衣,把脸都给裹住的,甩手向着郑子轩就是十三枚丧门钉,跟着飞身扑下,就如天空上落下的燕子一般,快捷轻灵,眨眼就到了丁丁的面前,手里一柄尖利的宝剑,化成一道飞星,就向着丁丁的眉间刺了过来。

    这一剑直如用尺子量好了位置一样,就那么飞刺而来,全无偏移,在场的人都看到了,却没有一个人能做出反应,柯天云傻傻的站在那里,只有一个念头:“丁葵一定会撕了我的!”儿女都在他这里遇险,只怕是天皇老子,也不能救他了,再加上一个被行刺的郑子轩,他只怕连全尸都不能留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