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佛说
地球，华夏，龙麟城。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一乐打开直播软件，开始直播。
直播开启五分钟左右，屏幕飘过一行行弹幕。
“欢迎如来佛祖进入直播间。”
“欢迎通天教主进入直播间。”
“欢迎牛魔大王进入直播间。”
王一乐看着直播间里面急剧增加的人数，一边感到困惑，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他直播的第五十八天，因为昨天翻唱了一首《佛说》，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热度。
但是这热度来的非常奇怪，不像是官方给的流量，更像是莫名出现的幽灵。
“阿弥陀佛，施主，他们说你昨天唱了首《佛说》，今日能否再唱一次？”ID名为如来佛祖的网友说完这句话，就给王一乐刷了一辆霓虹跑车。
“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佛祖还是不要听了，否则你会得心肌梗的。”名叫弥勒佛的网友如此发言。
“什么歌曲这么好听，居然把如来老儿都炸出来了。本座给你刷一条金龙，你给本座再唱一次！”通天教主大手一挥，一条金龙特效覆盖了整个直播间。
“俺老牛昨天听过这小子的歌，唱的真给力，唱出了老牛的心声。教主大人，您老人家听了，肯定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牛魔王连送十支穿云箭。
王一乐看着满屏幕的礼物特效，心里乐开了花。
搞钱上瘾，才是人间清醒！
钱钱钱，这都是钱啊！
“感谢如来佛祖送的霓虹跑车，感谢通天教主送的金龙，感谢牛魔王送的穿云箭。”王一乐咧嘴一笑，“人间一趟，发财至上，感谢各位大佬的支持！”
王一乐的直播生涯并不顺利，一开始他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该播些什么，以至于连续播了56天总观看人数堪堪百人。
第57天，他沐浴更衣后对着祖传的宝石焚香祷告，打开直播软件，决定最后唱一首歌，如果再没有人看，就从此不再碰这一行。
说来也奇怪，就那天以后，他的直播间跟撞了鬼一样，人数蹭蹭蹭往上涨，拦都拦不住。
王一乐收回心神，清了清嗓子，缓缓点开伴奏。
让他困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直播间满是“佛祖要得心肌梗了”的弹幕。
“接下来为大家翻唱MC七星的原创歌曲《佛说》，希望大家喜欢。”
王一乐将伴奏微微调大，战术性喝水后，便开始翻唱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你若不渡我成佛，那我渡你入魔。”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开头两句，声音有些低沉，仿佛一个讲述人，将猴子心里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个时候直播间的老铁们按捺不住了，他们纷纷@如来佛祖作何感想。
“欢迎观音菩萨进入直播间。”
“欢迎元始天尊进入直播间。”
“欢迎鸿钧老祖进入直播间。”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人数还在急剧上升，猛然间从一千多人升到了一万多人。
王一乐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ID，心里一阵困惑，现在的网友都喜欢看洪荒小说吗？
要不然这一串串ID，怎么都是洪荒里面的人物啊。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换了一口气，歌曲的节奏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亢奋。
“佛啊，你睁眼，看那些丑陋嘴脸。
恶人在等你恩典，善人却求你赦免。
佛啊，我信你，可你到底在哪里？
我徒步走了十万里，你却说佛在心底！”
佛不渡人，唯人自渡。
短短四句，佛之虚伪跃然纸上：放下屠刀的人成了佛，在等恩典；虔诚行善的人始终不得路，恳求赦免。
直播间热闹非凡，弹幕络绎，礼物不绝。
通天教主@如来佛祖道：“如来老儿，出来唠嗑了，你们佛教不是说‘众生皆平等，祸往者福来’吗？全是公关，全是文案，虚伪至极。”
如来佛祖沉默不语。——帝释天继任如来之位以来，阅尽灵山藏经阁万部武学秘籍，却对佛法典籍充耳不闻，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于不想要的他理都不理。
因此，他压根不知道什么“众生皆平等，祸往者福来”的佛偈。他知道的，是以拳头为佛教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牛魔王@如来佛祖：“如来老儿可曾想起我那结拜兄弟？我那结拜兄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却被骗去西游取经，最后失去本心，成了所谓的斗战胜佛，致使我妖族元气大伤。可怜、可悲、可叹、可气啊！”
眼看佛祖就要被众人口诛笔伐，观音菩萨坐不住了。
观音菩萨@通天教主和牛魔王说：“我佛慈悲，一切都是那只猴子的劫！修行有劫，唯有西游，方可成佛！”
伽叶补充道：“诸位莫要再妖言惑众，造谣我佛，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众生皆苦’！”
一时间，直播间里面争论不休，双方谁也不服谁。
王一乐懒得去管，也不想去管，直播嘛有热度就行，何必徒增烦恼。
他也没有去看弹幕，因为弹幕滚的太快，如同一闪而逝的流星。
他跟着伴奏，声音变得越来越激情。
“佛说众生平等，我等了五百年整。
五百年的风霜雪月，五百年的寒冷。
佛说放下屠刀，成佛便不再是妖，
那花果山上烈火焚烧难道一笔勾销？”
这段歌词一出口，如来佛祖顿时慌了，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被他摆弄的一只猴子。
那只猴子曾经战天斗地，对着帝释天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都以为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然后就被生活打脸了。
生活这座五指山，强如立下“齐天大圣”这杆旗帜的猴子也曾倒下过，倒下的后果就是被压了整整五百个寒来暑往。
这个时候直播间里的弹幕忽然变少了，仿佛所有网友都陷入了沉思，以至于没有时间发弹幕了。
“佛你不闻不顾，你却说苍生难渡。
地狱哪来天堂路，你可知官官相护。
佛你喜怒无常，对世间太过迷茫。
天若塌，你若不抗，我愿做永世妖王！”
帝释天彻底破防，他发弹幕说：“尼玛，退钱！死主播，唱的什么玩意儿！真是难听死了！把我刷的跑车钱退我！”
帝释天是最不像佛祖的佛祖，他十分率性，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
帝释天发的弹幕，直播间里面的网友还没有来得及点评，注意力就被一条置顶的弹幕给吸引过去了。
“ID为如来佛祖的网友因违反直播间的规矩，所发弹幕含妈量过高，现已被管理员踢出直播间，请大家引以为戒。”
“管理员温馨提示，文明看播，礼貌发言。”
置顶弹幕一出，直播间里面的弹幕忽然又多了起来。
“桀桀桀桀桀，如来老儿居然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平时他仗着自身实力强大，手底下有一众菩萨和罗汉就对我们爱搭不理。看到他被人搞，劳资心里真舒坦！”
“管理员踢的好，这种人就不能惯着，你越惯他越嘚瑟，毛病也就越多。”
最后是一段低音独白，唱的是：
“佛说勿念红尘，遁入空门。
佛说无爱则欢，可无爱又怎能心安？
宁下地府鬼门关，也不愿，入你灵山！”
一曲歌罢，王一乐酣畅淋漓，心中顿感舒畅无比。
随心，随性，随缘，修行修的是点滴。
王一乐唱完，深吸一口气，说道：“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正如歌曲里的孙悟空，历经艰险，最后大彻大悟，放弃灵山佛位，只为不忘初心。”
他唱的不仅仅是别人二创的猴子，也是他自己。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总得拿起镰刀，割断荆棘，继续向前。
这句话，感染到了直播间的很多网友，于是乎，整个直播间都被这句话给刷屏了。
过了一分多钟，提示弹幕多了起来。
“观音菩萨退出直播间。”
“元始天尊退出直播间。”
“地府阎王退出直播间。”
随着一个又一个提示弹幕的出现，直播间里面的人数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三个，分别是通天教主、鸿钧老祖和牛魔大王。
“道友在哪里直播啊？下次还播吗？如果播的话，本座下次还来捧场。”通天教主如是道。
“俺老牛也是，只要你播，我就来捧场。”牛魔王亦是如此。
“道友下次继续播，灵山那边不用怕，出了问题老夫给你担着！”鸿钧老祖如是说。
看着这些弹幕，王一乐心中的好奇又加剧了几分，心想这届网友真难带，说话奇奇怪怪的，有点难沟通。
“感谢支持，下次一定。”王一乐笑容可掬，“下播啦，拜拜。我呀，还得去电子厂站夜班呢。”
说完，王一乐关闭了兔牙直播。
直播结束，王一乐在出租屋简单洗漱后，随手拿起一个肯德基和一盒牛奶，就匆匆前往电子厂站夜班了。
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进入他直播间的那些家伙们，一个个都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名叫洪荒大陆的元宇宙的生灵。
这些生灵在地球有个笼统的称呼：
神仙！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一乐打开直播软件，开始直播。
直播开启五分钟左右，屏幕飘过一行行弹幕。
“欢迎如来佛祖进入直播间。”
“欢迎通天教主进入直播间。”
“欢迎牛魔大王进入直播间。”
王一乐看着直播间里面急剧增加的人数，一边感到困惑，一边心里乐开了花。
这是他直播的第五十八天，因为昨天翻唱了一首《佛说》，他获得了梦寐以求的热度。
但是这热度来的非常奇怪，不像是官方给的流量，更像是莫名出现的幽灵。
“阿弥陀佛，施主，他们说你昨天唱了首《佛说》，今日能否再唱一次？”ID名为如来佛祖的网友说完这句话，就给王一乐刷了一辆霓虹跑车。
“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佛祖还是不要听了，否则你会得心肌梗的。”名叫弥勒佛的网友如此发言。
“什么歌曲这么好听，居然把如来老儿都炸出来了。本座给你刷一条金龙，你给本座再唱一次！”通天教主大手一挥，一条金龙特效覆盖了整个直播间。
“俺老牛昨天听过这小子的歌，唱的真给力，唱出了老牛的心声。教主大人，您老人家听了，肯定也会高兴的合不拢嘴。”牛魔王连送十支穿云箭。
王一乐看着满屏幕的礼物特效，心里乐开了花。
搞钱上瘾，才是人间清醒！
钱钱钱，这都是钱啊！
“感谢如来佛祖送的霓虹跑车，感谢通天教主送的金龙，感谢牛魔王送的穿云箭。”王一乐咧嘴一笑，“人间一趟，发财至上，感谢各位大佬的支持！”
王一乐的直播生涯并不顺利，一开始他没有什么经验，不知道该播些什么，以至于连续播了56天总观看人数堪堪百人。
第57天，他沐浴更衣后对着祖传的宝石焚香祷告，打开直播软件，决定最后唱一首歌，如果再没有人看，就从此不再碰这一行。
说来也奇怪，就那天以后，他的直播间跟撞了鬼一样，人数蹭蹭蹭往上涨，拦都拦不住。
王一乐收回心神，清了清嗓子，缓缓点开伴奏。
让他困惑的是，不知道为什么，直播间满是“佛祖要得心肌梗了”的弹幕。
“接下来为大家翻唱MC七星的原创歌曲《佛说》，希望大家喜欢。”
王一乐将伴奏微微调大，战术性喝水后，便开始翻唱了。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你若不渡我成佛，那我渡你入魔。”
花开生两面，人生佛魔间。
开头两句，声音有些低沉，仿佛一个讲述人，将猴子心里的故事娓娓道来。
这个时候直播间的老铁们按捺不住了，他们纷纷@如来佛祖作何感想。
“欢迎观音菩萨进入直播间。”
“欢迎元始天尊进入直播间。”
“欢迎鸿钧老祖进入直播间。”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人数还在急剧上升，猛然间从一千多人升到了一万多人。
王一乐看着那些熟悉又陌生的ID，心里一阵困惑，现在的网友都喜欢看洪荒小说吗？
要不然这一串串ID，怎么都是洪荒里面的人物啊。
他摇摇头，不再多想，换了一口气，歌曲的节奏越来越快，声音也越来越亢奋。
“佛啊，你睁眼，看那些丑陋嘴脸。
恶人在等你恩典，善人却求你赦免。
佛啊，我信你，可你到底在哪里？
我徒步走了十万里，你却说佛在心底！”
佛不渡人，唯人自渡。
短短四句，佛之虚伪跃然纸上：放下屠刀的人成了佛，在等恩典；虔诚行善的人始终不得路，恳求赦免。
直播间热闹非凡，弹幕络绎，礼物不绝。
通天教主@如来佛祖道：“如来老儿，出来唠嗑了，你们佛教不是说‘众生皆平等，祸往者福来’吗？全是公关，全是文案，虚伪至极。”
如来佛祖沉默不语。——帝释天继任如来之位以来，阅尽灵山藏经阁万部武学秘籍，却对佛法典籍充耳不闻，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于不想要的他理都不理。
因此，他压根不知道什么“众生皆平等，祸往者福来”的佛偈。他知道的，是以拳头为佛教打下一个大大的江山！
牛魔王@如来佛祖：“如来老儿可曾想起我那结拜兄弟？我那结拜兄弟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却被骗去西游取经，最后失去本心，成了所谓的斗战胜佛，致使我妖族元气大伤。可怜、可悲、可叹、可气啊！”
眼看佛祖就要被众人口诛笔伐，观音菩萨坐不住了。
观音菩萨@通天教主和牛魔王说：“我佛慈悲，一切都是那只猴子的劫！修行有劫，唯有西游，方可成佛！”
伽叶补充道：“诸位莫要再妖言惑众，造谣我佛，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众生皆苦’！”
一时间，直播间里面争论不休，双方谁也不服谁。
王一乐懒得去管，也不想去管，直播嘛有热度就行，何必徒增烦恼。
他也没有去看弹幕，因为弹幕滚的太快，如同一闪而逝的流星。
他跟着伴奏，声音变得越来越激情。
“佛说众生平等，我等了五百年整。
五百年的风霜雪月，五百年的寒冷。
佛说放下屠刀，成佛便不再是妖，
那花果山上烈火焚烧难道一笔勾销？”
这段歌词一出口，如来佛祖顿时慌了，他仿佛看到了很多年前被他摆弄的一只猴子。
那只猴子曾经战天斗地，对着帝释天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像极了受委屈的孩子，都以为能打一场漂亮的翻身仗，然后就被生活打脸了。
生活这座五指山，强如立下“齐天大圣”这杆旗帜的猴子也曾倒下过，倒下的后果就是被压了整整五百个寒来暑往。
这个时候直播间里的弹幕忽然变少了，仿佛所有网友都陷入了沉思，以至于没有时间发弹幕了。
“佛你不闻不顾，你却说苍生难渡。
地狱哪来天堂路，你可知官官相护。
佛你喜怒无常，对世间太过迷茫。
天若塌，你若不抗，我愿做永世妖王！”
帝释天彻底破防，他发弹幕说：“尼玛，退钱！死主播，唱的什么玩意儿！真是难听死了！把我刷的跑车钱退我！”
帝释天是最不像佛祖的佛祖，他十分率性，有话直说，从不藏着掖着。
帝释天发的弹幕，直播间里面的网友还没有来得及点评，注意力就被一条置顶的弹幕给吸引过去了。
“ID为如来佛祖的网友因违反直播间的规矩，所发弹幕含妈量过高，现已被管理员踢出直播间，请大家引以为戒。”
“管理员温馨提示，文明看播，礼貌发言。”
置顶弹幕一出，直播间里面的弹幕忽然又多了起来。
“桀桀桀桀桀，如来老儿居然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啊！”
“就是就是，平时他仗着自身实力强大，手底下有一众菩萨和罗汉就对我们爱搭不理。看到他被人搞，劳资心里真舒坦！”
“管理员踢的好，这种人就不能惯着，你越惯他越嘚瑟，毛病也就越多。”
最后是一段低音独白，唱的是：
“佛说勿念红尘，遁入空门。
佛说无爱则欢，可无爱又怎能心安？
宁下地府鬼门关，也不愿，入你灵山！”
一曲歌罢，王一乐酣畅淋漓，心中顿感舒畅无比。
随心，随性，随缘，修行修的是点滴。
王一乐唱完，深吸一口气，说道：“每一种创伤，都是一种成熟。正如歌曲里的孙悟空，历经艰险，最后大彻大悟，放弃灵山佛位，只为不忘初心。”
他唱的不仅仅是别人二创的猴子，也是他自己。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总得拿起镰刀，割断荆棘，继续向前。
这句话，感染到了直播间的很多网友，于是乎，整个直播间都被这句话给刷屏了。
过了一分多钟，提示弹幕多了起来。
“观音菩萨退出直播间。”
“元始天尊退出直播间。”
“地府阎王退出直播间。”
随着一个又一个提示弹幕的出现，直播间里面的人数越来越少。
最后只剩下三个，分别是通天教主、鸿钧老祖和牛魔大王。
“道友在哪里直播啊？下次还播吗？如果播的话，本座下次还来捧场。”通天教主如是道。
“俺老牛也是，只要你播，我就来捧场。”牛魔王亦是如此。
“道友下次继续播，灵山那边不用怕，出了问题老夫给你担着！”鸿钧老祖如是说。
看着这些弹幕，王一乐心中的好奇又加剧了几分，心想这届网友真难带，说话奇奇怪怪的，有点难沟通。
“感谢支持，下次一定。”王一乐笑容可掬，“下播啦，拜拜。我呀，还得去电子厂站夜班呢。”
说完，王一乐关闭了兔牙直播。
直播结束，王一乐在出租屋简单洗漱后，随手拿起一个肯德基和一盒牛奶，就匆匆前往电子厂站夜班了。
目前为止，他还不知道，进入他直播间的那些家伙们，一个个都不是人类，而是一个名叫洪荒大陆的元宇宙的生灵。
这些生灵在地球有个笼统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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