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读小说 » 女频频道 » 光海 » 第十六章 暗恋与辛酸

第十六章 暗恋与辛酸

    夏晨的初中时代结束了,她的初中可谓是一波三折,坎坷辛酸。不论是从掖城中学转学至兰城h中学的格格不入;还是长时间地承受着江子萱和井生两人施加于她的家庭暴力;这些种种的遭遇她都坦然面对,即便内心充满了愤恨和委屈,但她也不放弃努力自己的学业!因为她很清楚,她的人生只有奋力拼搏,勇往直前,才会有前途与未来!

    只是,在那样艰难的过程中,她也不是全无寄托,即便在那样复杂的环境下,她也找到了能让自己愉悦的精神力量!就是她的语文老师:盛老师!

    她永远都难以忘记在兰城h中学见到盛老师那英姿飒爽,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样子!那时候的他是中文系刚刚毕业的高材生,他是年轻的,潇洒的,充满青春活力的;同时,他站在讲台上循循善诱地讲解着语文课程,才华横溢,幽默诙谐又风趣;每一位同学都非常喜欢他的讲课风格。

    转眼20年过去了,盛老师也早已进入了不惑之年。她记得几年前在一段视频中看到盛老师在课堂上讲述着自己的教学见解,依旧是那样成熟又有智慧。当时的他已经是省重点一中的高中语文老师了,而且还是文科重点班的班主任。

    只是,再次回想起他,心里却泛起了莫名的辛酸和无奈。在她的记忆里盛老师永远都是年轻帅气的。只是,光阴如梭,人生如白驹过隙,任谁也无法逃过衰老的宿命。

    二十年前的盛老师不止才华横溢,还擅长多项体育项目,经常在学校体育运动会上展露头角;而且他音色极好,喜欢唱歌艺术,曾经还获得了全市朗诵大赛一等奖。

    夏晨转学后,在h中学并不适应,因为班里的一些女生对她进行了强有力地排挤,当时的班主任又是一个趋炎附势的中年妇女,她不喜欢夏晨这样的转学生。

    由于转学换了一个新的环境,夏晨未能完全适应,她在班里的成绩排在中等。只有语文成绩优异,尤其作文的文笔更是强于众人。

    盛老师,对于她文笔的优秀是持惊喜的态度,毕竟,他们都是热爱文学的人。夏晨在第一次作文习作课上,就获得了全班作文最优异的成绩。

    于是,盛老师的欣赏成为了夏晨在新班级里存活下去的力量,虽然这力量不算强大,但是却让她有了精神共鸣。那段时间,语文课的学习成为了夏晨最享受的事,也让她充满了安全感!

    随之而来的日子,夏晨会在每篇随笔写作练习中暗含着自己的心情。虽然盛老师每次的评语或留言都是那样得无动于衷和不解风情。但夏晨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因为她的文笔极好,一般人在字里行间根本读不出什么暗含的情愫;可是,盛老师他一定可以读懂,然而他的回复永远都是语文老师对作文本身的点评。

    也许,因为他是两个班级的语文老师,又是隔壁班的班主任,要兼顾得教务很多;他是真的没有太用心地只去关注一个女学生的随笔练习;他只是看到她出色的文笔,并不会想到她有这么多复杂的心绪。

    不管是班级里有些女生对她的排挤;还是原生家庭每天带给她的痛苦和恐惧;更有对他的敬佩和崇拜,他猜不到那么深远;他只浅薄而单纯地认知,夏晨只是一个新转校的,乖巧的,文静的,文笔极好的学生。

    只是,他却不知道,他偶尔地会心一笑;或者当众地夸奖;又或者对她语文成绩的认可,都是夏晨与他很重要的精神共鸣!也是那段灰暗的,仿佛溺水的日子中,对她而言很重要的力量!

    然而今天,夏晨再次看到盛老师,那经由岁月洗礼的脸庞和身姿,那下垂松弛的皮肤和那发胖的体态。她觉得曾经在那个班级里发生的所有不愉快都不值一提了,反而却觉得弥足珍贵。也许,珍贵的是自己已经一去不再复返的青春;还有曾经崇拜和敬佩盛老师的那份孺慕之思;以及她的文笔,获得了盛老师的赞赏,彼此之间产生的精神共鸣,才是最温暖最踏实的回忆。

    时间真是转瞬即逝,那时的一切情景恍如昨日,那么清晰,那么熟悉,好似触手可及,但却又遥不可及!

    夏晨很想念盛老师,很想去兰城看望他!可是如今二十年过去了,时过境迁,也事过境迁了;即便去了,见到他,又能说些什么呢。而且,当年夏晨在那个班级里一直格格不入,也没有什么重要的存在感。也许,那个班级里的很多人早已经相聚了很多次,在每次聚会中他们也有邀请盛老师,还有那个现实势利的n姓妇女。

    至于那个n姓妇女,她喜欢和所有年轻的男性搞暧昧,不止盛老师;还有班级里的男学生;学生的家长;以及同办公室的体育老师,和学校领导等人;都是围绕她,赞美她,让她能够刷尽存在感的物种!

    其实,夏晨她很清楚,盛老师对每一个学生都温和宽厚;尤其是语文成绩出挑,或者文笔出众的学生,更是欣慰喜悦!

    她只是感慨,她在他最好的年华遇见了他,而她却没有以最好的状态去面对他。那时的夏晨,因为井生每天的家庭暴力,以及江子萱在经济上对自己的刻薄,她穿着平庸,学具和生活用度都极其简朴。她就是班级里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能用才华打动了他,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所以,她在回忆这段岁月时,充满了很多矛盾。因为在这段回忆里,不仅只有对盛老师温馨的回忆;还有很多令人厌恶的人和事,以及不愉快的种种遭遇。这其中最深恶痛绝的就是夏晨的班主任:n姓妇女。

    n姓妇女每天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几乎每天都会换一套衣服;秋冬两季时,就是各种职业套装;到了夏季不是超短裙,就是丝袜,或者露脚趾的凉鞋,一点儿都没有为人师表的样子。然而,却总是要求学生们穿着朴素,自己都没有做到以身作则,真是可笑!

    夏晨永远不会忘记,她刚转学的第一天,那是上午晨读课间,她背着书包,由江子萱带着她站在那个陌生的教室门口。

    这时,n姓妇女缓缓走过来,趾高气扬,架着一副眼镜,不可一世地看了夏晨一眼,那种盛气凌人的样子恨不能让夏晨转头就走。

    就这样夏晨进入了新的班级,n姓妇女把她安排在最前排的角落里,还是临时的桌椅,每天都要被大量的粉笔灰给呛到。

    夏晨坐在最前面的角落里,就像这个班级多余的人员一样。实际上这个班级是没有空间再容纳学生了。可是,当时在任的胡校长与n姓妇女私交甚笃,n姓妇女最擅长的就是与校领导关系甚好。而胡校长又与江子萱有些交情。所以,在胡校长要求n姓妇女的班级里转入一个新学生,即便没有空间,她也不会拒绝,因为她不想得罪领导。可是,毕竟她是班主任,夏晨在班里如何生存,全由她一手遮天,n姓妇女对夏晨充满了轻视和嫌弃!

    夏晨每天坐在最前排,就像一个多余的人被对待。这种屈辱的日子整整长达一个学期。后来,是因为有两个学生主动退学,才有了空的位置,夏晨才得以换了座位。

    但时至今日,夏晨再想起那段屈辱的日子,心里还是会有无助和辛酸。

    不仅如此,在那段屈辱的日子里,n姓妇女还经常因为一些小事故意刁难夏晨。例如,在全班同学的面前,让她去走廊罚站。记得那一次,因为此举,全班男生轰然起哄,夏晨羞红了脸,受了这样的委屈,那份自卑的心态,让她整个上午都没有勇气从座位上挪动脚步。

    n姓妇女和那个班级的所有恶人,对夏晨所做的一切种种,是车载斗量,也是恶贯满盈;羞辱、欺负,这些校园霸凌和恐吓行为,真是令人愤恨不已!

    夏晨记得,在她第一天进入新班级的下午,n姓妇女就把夏晨叫到办公室。那天,她翘着二郎腿,穿着超短裙,一边吃着瓜子,一边对夏晨讲着班规纪律;她要求穿着朴素,还要每次见到老师,都要鞠躬示意,毕恭毕敬。而就在那一刻,是夏晨第一次与盛老师眼神互相交流,他微笑地看着夏晨,眼神里充满了温暖和友善。

    至于,n姓妇女说得穿着朴素,毕恭毕敬的班规,在这个班级里的学生完全是大相径庭的!男生们满口脏话,暴力幼稚,除了张口就骂人,抬手就打人以外,还喜欢胡说八道,到处讥笑别人。女生们整日里最喜欢搬弄是非,还喜欢一团一伙地组成各自的圈子,谁也无法进入彼此的圈子;而且,有些女生还成群结队地无理霸道,作恶多端,仗势欺人。

    n姓妇女是一个典型的趋炎附势,现实势利的班主任。她很偏颇,偏颇得明目张胆,为所欲为。她喜欢班上帅气高大的男生,甚至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小男朋友。同时,她也喜欢班级里家庭条件优渥的女生。有一个L姓女生,父亲是某剧院的老总,n姓妇女对她偏爱有加;即使L姓女生成绩落后,穿着华丽,考试作弊,每天搬弄是非,还伙同其他女生对班里的同学进行校园霸凌和恐吓,但n姓妇女依旧对L姓女生器重青睐,并且强行给她一个班干部的职位;甚至有时对她到了逢迎拍马,阿谀奉承的地步!

    因为,她需要L姓女生的父亲帮助她的丈夫,成为画院院长,她想要成为院长夫人。而L姓女生也时常会给她很多好处,让她享受其中!

    至于,班里的那些暴力男生,虽然身材高大;但是品德低下,经常在班里动手打架,讥讽他人。有一位z姓男生,在班级里仗着n姓妇女的偏颇,很多次都是在n姓妇女面前,直接把其他男生打得头破血流;又或者用最肮脏的话辱骂女同学,然而这些种种的一切,n姓妇女看在眼里,却熟视无睹。因为她很喜欢这个z姓男生。

    n姓妇女脾气暴躁,经常胡乱发飙,可是对待L姓女生永远都是和颜悦色;对待z姓男生,直接梨花带雨哭成泪人。

    夏晨清晰地记得有一次,因为班级纪律问题,n姓妇女在办公室教育z姓男生,一边说教一边哭泣,梨花带雨,软硬兼施。

    在“那一次”说教之后,z姓男生竟然出奇地在班里连续两天保持上课纪律安静。也许,这在他们两人心中,都默认了这份师生之间的微妙关系。

    不止如此,这个班级里的学生,只要父母是n姓妇女堪可利用的人物,她就会将这个学生安排为班干部,为自己所用!例如,有个男生李洋,他的父母都在铁路客运段工作,她就将李洋安排为生活委员,每逢放假她要坐车回家,就不会为了买票而费时费力,李洋的父母每次都会提前为她安排好一切。

    还有一个身宽体胖的男生明哲,父母是个体餐饮业老板,她将明哲安排为班长,只为了方便她经常去蹭吃蹭喝。

    就是这样一个卑鄙无耻,现实势利的女人,不仅堂而皇之地为人师表,还对夏晨是百般嫌弃。正是因为她的嫌弃,夏晨开始不停地给n姓妇女送礼物,逢节必送!江子萱也给n姓妇女送过一些饮料补品;如果不送,夏晨在那个班级里根本待不下去!

    即便在这个班级里举步维艰,如履薄冰!但是,夏晨还是竭尽全力地为自己争取到了一次文艺汇演的机会。她很喜欢舞蹈表演,不仅仅是因为从小就喜欢跳舞,还因为她对舞蹈本来就有很高的天赋!

    那次的舞蹈表演h中学颇为重视,特地租了政府剧院的歌舞艺术大厅让全校学生进行表演。夏晨被班级的女生排挤,不仅没有得到领舞的资格,舞队里有一个女生王馨还故意剪破了她演出的裙子;所有出演舞蹈的女生都化了妆,王馨故意阻止夏晨化妆,不让她用化妆品,无奈之下她只能素颜上台表演!但是,即便这些卑鄙小人故意的恶行恶状,也无法遮挡她出众的舞姿!

    n姓妇女对于夏晨能够参与文艺汇演心里极不情愿;但是,当她看到夏晨优秀的演出也只能坦然接受!

    不过,在文艺汇演结束后,n姓妇女经常会无中生有,将夏晨叫到办公室,莫名其妙地对她一顿批责。面对n姓妇女那尖酸刻薄,咄咄逼人的嘴脸,夏晨已然习惯;每次看到她那横眉怒目的样子,只觉得她可笑,并且可恶至极!

    夏晨永远记得,在那两年的校园生活里,她除了学习这个首要任务以外,就是看尽n姓妇女的脸色,在班里度日如年!她每天都在祈祷,两年时间赶紧结束,犹如打马而过,不留下任何痕迹。

    时至今日,夏晨再想起n姓妇女,以及那个班级所有学生的所作所为,依然深恶痛绝!

    然而,这些种种的遭遇,都只能说明,不同经济水准的人在一个集体里很容易产生偏颇。例如,L姓女生,以及夏晨小学时代班级里的女生成喧,兰卉这些人等,她们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三代,优越的经济条件,以及她们的家庭带给其高人一等的感知,让她们从小就有了先天的公主病,所谓公主病特征就是:自私,自利,自恋,自满,自负!自以为是,以自我为中心,并且没有自知之明!还有,文化知识浅薄,没教养礼貌,也没有责任担当!这些特征在L姓女生,还有成喧,兰卉等人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可是,这样的人往往没有人去唾弃抨击;相反地却有更多的人去逢迎拍马,阿谀奉承,背躬哈腰;还有一些不想讨好的,惧怕懦弱不敢招惹的群体,就躲得很远,不与往来!

    当初,不仅n姓妇女时常刻意讨好班级里那些“家庭经济优等生”,就连盛老师如此惜才的人,也都很喜欢经济条件优渥的学生,即便她们学习成绩差劲,为人处事是那样遭人厌恶!也许,这就是现实和人性吧!

    时隔20多年后,夏晨在兰城的一次画展中,见到了n姓妇女和她的丈夫。步入老年的n姓妇女,身材发福,满脸赘肉,体型尽显老态;而她那老态龙钟的丈夫已然成为了画院院长。她的丈夫留着一头长发,扎着马尾,戴着黑色的圆形礼帽,体态臃肿,一身酒气,满脸通红地与每一个去看画展的人夸夸其谈!尤其对画展上的女性更是殷勤满满,暧昧不清!而他这个院长的位置,都是n姓妇女用尔虞我诈,卑鄙无耻的手段换来的。

    可以想象,n姓妇女不知运用了多少学生家长的关系,才让他的丈夫有今时今日的社会地位。也许,正是因为她丈夫的无能,n姓妇女才会和男学生,男老师,男校长,学生家长等人有着紧密的关系。而她之所以敢在学校如此肆无忌惮,嚣张跋扈,就是因为她和学校每一任的校领导都有着私交甚笃的关系,才能在h中学平步青云。也正因为如此,才为她丈夫换来了这体制内的一官之位。

    n姓妇女帮自己的丈夫成为了画院院长,也正是因为他们两人稳定优渥的薪资待遇,他们的女儿在国外留学。

    夏晨记得,当年n姓妇女在讲课时,最喜欢说的话题就是崇洋媚外,永远都在夸赞国外怎样的精彩,国外怎样的强大,总是在贬低中国如何落后。

    n姓妇女是沪城人,当年在掖城师专英语系的大专学历毕业后,随后来到了兰城工作。因为她的学历过低,她也没有资格再回到沪城从事教学工作!只能留在兰城做一名普通的初中英语老师!后来,她便在兰城结婚生子。她永远都觉得自己来自沪城便高人一等,轻视西北兰城的一切!所以,她才是一个最啼笑皆非的人!沪城有那么多高等学府,是她自己没有本领考入其中,可以想象她也是一个与L姓女生一样的人,学生时期只知道穿衣打扮,学习成绩差劲落后!高考时勉强考入掖城师专!但她还轻视掖城转学来的夏晨!这就是她最可笑最讽刺最无耻的做人态度!

    身为一名人民教师,在中国的领土上拿着一份教师的丰厚薪资,她的丈夫也享受着中国带给他们全家的优渥待遇,却对自己的国家如此大加挞伐,根本不配为人师表!连最基本的廉耻都没有!可是,就是这样一个没有道德底线的女人,却依旧还在学校装模作样地授课教学!

    也许,现实就是如此,总是存在着许多令人束手无策的恶意!也没有什么真正的公平公正!当看见不公正之事时,我们想要去伸张正义,批判恶势力时,却反而被它们逃脱,甚至更加肆无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