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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信的委托

    处于医者“仁”心,杜慕吉向那处山脊走去。

    因为阳光的问题,他必须走得近点。随着马啸声立气,他看到的是装备了鞍套缰绳的骏马还看到依在一块巨石旁受伤极其严重的猎人。

    猎人沧白的脸上有着几处显眼的伤疤,胡子渣也是邋遢。身旁的皮甲几尽断裂唯有胸部的还算结实,其他的只能说是摇摇欲坠吧。

    猎人的伤痕有三处致命。脖子侧,有类似于被利物刮蹭也已结痂的多道伤痕,很是吓人;右膀有兽口狠咬过的群伤,虽有皮甲但依然伤的重,毕竟那伤口显出的是排列多么大的口啊!因为拉弓原因,已有几个联合破裂;而左腿上才是最吓人的,那奇葩的裂口拉长几乎竖过了整个大腿部,伤口深的让杜慕吉觉得可以翻出骨头!临时缝的伤口在医学方面也很不靠谱。

    还有其他小伤也是见血的…就像更雄狮搏斗过一样。伤口撒过浓度挺高的酒,依旧能飘出酒香味……

    “骑着马应该很不好受吧?”杜慕吉心想着,要向前去为猎人处理几处不当的伤口。

    而那猎人只是抬起左臂摇了摇,表示不要过来或不用。

    杜慕吉也只能打住,问道“先生,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脸上露出些不悦,谁当靶子也不会高兴起来。

    猎人用非常奇怪的目光打量了他一下,大笑一声:“好久没有遇到‘人’了,真稀奇!”

    这同样“稀奇”的话,也让杜慕吉眉头一紧。乡下堵塞的信息流通像一条若干若流的溪,有时前脚着了地右脚就没了音,官方传信的邮差自己都是块可以控制水流的大石头。

    听到这般话,不论是否真假,都让他心中感到不适。看到杜慕吉这般“苦闷”的小小脸蛋,猎人用些强劲的声音喊到:“过几天你们这儿估计就传到了,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帮个忙儿?”

    一个龄过四旬的大男人叫自己一个八岁的小孩“小兄弟”,虽然有些怪怪的,但真显“客气”,自己的头刚才都差点“客气”的没了……

    “你呢?旁边就是村子,要愿意可以现在就去。”杜慕吉回问道。

    “不了,累啦。再跑也没意思。”扶着旁边的巨石,他貌似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但杜慕吉很想知道他怎么射的箭。

    “你的东西…埋喽?”杜慕吉轻轻问道。

    “哟,还是个小机灵鬼。”猎人笑了笑,不以为意。“事儿还没谈…我的马,还有这袋钱儿…反正死了与其被捡了,给你也不错…当赔偿了!”随即,指了马架上的一个袋子,显得相当豪放、不拘一束。

    然后从腰后取出一个用小玻璃瓶,里面装着一封卷起的信。上面刷满了血迹,他用手臂擦了一下,看着里面完好无损的信,竟笑得像朵花一样灿烂,丝毫不怕腥味肮脏亲了一口瓶身。那份狂热不言而喻,然后做出递的手势……

    杜慕吉也丝毫不害怕,就好似上面涂的是红颜料。“当一个鬼差吗?真有意思!”杜慕吉表现出好奇的“孩子”样。

    在这个时代,给死人送信是十分忌讳但不反对的,都说这样的人死后在地狱会成为替死神把“死亡告知”发给活人的小鬼。(区别于东方神话)

    杜慕吉虽然不相信,但对于神话抱有玩味心里。虽然这个猎人还没有死,但快了,即使拉到村子也没有能治的,叫去城里那就死透了,而且战乱纷争……

    “我那伙计就交给你了。带着他,去狄都、函密山东祀搭角、挪以堡,记得报我穆的(di)•托博的名号。记住!要在晚上的时候去!”穆的喊到,然后身体瘫在岩石上。“小兄弟可有啥让人快活的!”

    杜慕吉也佩服这位先生,伤口裂成这样还有这么好的精气神。

    他从皮衣遮盖下的腰带上,拿下一个混偏蓝的药剂,是以主岚港橘的种子和腻腻苔加上其他辅料的特殊药剂。岚港橘的种子是极苦的而腻腻苔的叶片结构是极为辣的,主要作用就是刺激人的神精元,提升亢奋。

    杜慕吉递给穆的,而他直接扒开塞子饮了下去,丝毫不怕有毒。

    “不怕我下毒吗?”杜慕吉露出真诚的笑容。

    “死人怕个屁的毒啊。”穆的一顿鸿情一饮,很是过瘾。然后他闭上眼,貌似真的累了,托着满身的伤满路奔波,就为托送一封信……

    “记得别偷看……”穆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真是牢骚呢……”小声嘘嘘。

    杜慕吉也为穆的的执着感动……这一个陌生人非常的信任,也让杜慕吉心定一定完成委托。

    但他小小杜慕吉,只是一介小屁孩罢了,随口说说,有什么是可以让人信服的。

    可是,现在穆的是快乐了,但尸体怎么挪动处理?虽然因为地理原因,杜慕吉可以把他推下去,但他也不能这么做。如果原地当肥料,杜慕吉也觉得露尸荒野真的很吓人。他既没有工具也没有那大力气干活……

    杜慕吉从马上取下一捆绳子,拉着穆的的脚拽到一处林低处,用一些枯叶掩盖并用小到像小孩玩具的铲子耐心的给他盖起“被子”。

    那马应是听到前主人嘱托,竟温顺的很。他不怎么懂马,但从它靓丽的棕毛发和健壮肌肉分布均匀的四肢来看应该是匹好马。

    杜慕吉有些激动而无恐惧的牵着它要到溪边去,一个小孩与一匹高壮的马对起来分有趣味。到了河边,洗掉马背上的血连带鞍套一起清洗,洗完的马静静站在那里,是伤心的累了吧……

    “以后就叫你铜儿吧。”杜慕吉只是内心想着,没有说出。是有些腼腆,对一匹马腼腆。

    看着那条河,他有种特殊的感觉,但又说不上来。

    ***子,与一般瓶子无二,普通得连千奇百怪的石头也比它光彩。杜慕吉身为一个“成熟”的小孩一点盼头也没有,带着马儿回家。当有人问时,就以“制特殊药材,租来的。”为理由。

    这个时代的小孩十分早熟,不管说不说理由也不会引太大事,更不要说杜慕吉是一个小医生而且医谱里还真有一个叫“马髓”的药材需要活马,没有什么人吃的没事干撑成这样去查在哪租的。

    到了家把马放在院子内,回到房间,穆的的一句话依旧让杜慕吉的心久久不平。果然,下午就传来了噩耗!

    在三月二十一日,郑东省(包括杜慕吉的村子)多处城、村地区出现狼群主动下山袭城的事件。而让人心惶惶的,是幸存的人所剩无几!只刚过百人……

    而官方宣称的是疑似一群四阶左右到青脊狼向南迁徙,所造成的猎食性袭城。

    魔法师与武者都是人尽皆知的职业,但像杜慕吉所处的国家,既贫困又处于各地起义独立政权的国家(已发生二十几年),非常难看到魔法师这种“高贵”职业。而像武者这种传承极不稳定又处于魔法的盛行的没落时期,更是少之又少。

    仅仅只有四阶左右到青脊狼就能轻易屠城,可见官方的弱小与防御战力的薄弱。

    夕阳也在凑热闹,公告牌前村民叽叽歪歪地交谈着。或有惊讶,亦或害怕、愤怒等,让民心岌岌可危!

    杜慕吉看了今天的日历:三月二十七。“已经过去六天了吗?”他心中却是沉下冷静的,当然是提前做准备迎接明天到来的噩耗啊……杜慕吉除了要做一名医师,更是想做一个能够独立的魔法师!至于武者那种传承都延续不下去的就先别想了…

    而真是情况时,杜慕吉的国家穷的连魔法师的知识都难以普及,更不要说集体抽优培训了。他连一本准确魔法师阶级分类的说明书都没有,现在也只能沉心学习医术。

    杜慕吉现在学的医术并不是什么派系之分,而是药剂师的基础知识,而药剂师的前提就是懂医。

    “在高层社会稀缺的炼药师…我更好奇老师父的身世呢…”杜慕吉心中叹道。

    老师父从未说过他学习的是炼药师,他自己也从未施展过关于炼药师的本事。杜慕吉也是在整理老师父遗卧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