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诡影迷踪·三（新书求票收藏）
咚咚、咚咚——
紧凑的敲门声通过墙壁，通过门窗，通过刺寒的空气响彻整栋别墅。荼邑抬起疲惫的眼，关掉了书桌上的暖黄色灯光台灯。
“使者大人？”
楼下传来考尔特的叫声，荼邑坐在书桌前，缓缓转过头看向窗外；一片雪白，结冰的湖面像是初夏的蓝天般洁净。
距离那次简单的会面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段时间里，荼邑想尽了办法摆脱对方。但考尔特为首的教团成员，就像是胶水粘在他身边，根本没办法甩开。
好在这段时间里，尚且不知道何时才会到来的真正使者并没有出现，也就给了荼邑充足的准备的时间。
起身离开，打开门，泛白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大厅里面，某种细微的颗粒在光中漂浮上升，整个三楼充斥着整齐而陈旧的明亮。
走到熟悉的地方，荼邑低头看了一眼；长时间的犹豫已经让那在某个时刻光暗分割的界限，蹬起了成粉末状的灰尘。
转身下楼，双手揣进外衣兜中，熟悉又显得陌生的亮堂的屋子让荼邑恍如隔世。
自从那一次从邪教徒营地回来后，以往从三楼开始蔓延的黑暗和可怖气息顿然消失不见；隐藏在黑暗中的某些东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尽管不用再下楼都小心翼翼，出门需要严格关注日期和时间，但回过头来仔细一想，荼邑又感觉少了些什么。
这并不是荼邑有某种受虐倾向，而是当他回忆起在此之前的生活时，除了乏味空洞的记录了某些隐秘的信息，就只剩下在黑暗中摸索的令人恐惧的片段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习惯和心理需求，并逐渐适应。
二楼中的家具和电器早已闲置；在必须得严格控制用电量的日子里，实在受不了楼下某种电器发出怪响的荼邑把电线剪了。
而一楼，除了几张从不同卧室里拉出并堆在一起的书桌，就只是一些没用也用不上的杂物了；吸尘器、电熨斗、烤面包机、咖啡机、榨汁机与微波炉等等；其中大部分荼邑已经忘了怎样使用，况且它们很多都已经布满了灰，极难打扫。
总之，如果不看房屋建造时的设计图，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一楼只是个有着楼梯的闲置的大仓库而已。
打开一楼改造过的开扇大门，考尔特那张英俊且带着暖意的脸露了出来，同时，一种难以描述的美妙味道钻进了荼邑的鼻腔。
考尔特抬起手，笑道：
“使者大人，吃早点。”
分好份的透明塑料袋中，是两根油条和一杯封好口的豆浆，以及一根纸细管。荼邑接过考尔特买给他的那一份，很是自然的领着考尔特上了楼。
即便这是考尔特第二次来到荼邑家里，但还是不由得感叹道：
“要是好好打扫一下肯定很漂亮的，需要我让约翰森来帮忙清理一下吗？使者大人？”
抹了抹手上的油，荼邑摇头回写到：
[不用了。]
把手上没吃完的油条放进塑料袋里，又凑到塑料袋前吸了一口豆浆，荼邑加快脚步，带着考尔特走到了三楼卧室改的书房里。
这里除了一张长梨木书桌，两架靠墙镂空的两米高的书柜，以及一张软沙发外，就不剩下其他东西了；即便如此，这里的空间依然很大。
不过此刻，那张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的书桌上面，堆满了各种符号与绘图并齐的草稿，在几张泛黄的纸角微卷的草稿上，还能看见属于某个神秘教团的代表性符号。
“感谢您的慷慨，让我们把这些危险的东西放在您这，您放心，麦哲伦早已经和伟大存在的眷族在附近埋伏起来了，一旦有可疑的人经过，我敢保证对方吸不了下一秒的空气。”
考尔特一边说着，一边跟着满脑子疑问的荼邑走到了书桌前，开始了第二天的讲解。
没错，就是讲解，在第一次会面之后，善于观察的考尔特就敏锐察觉到荼邑的异常；他并非迟钝的在会面过后才意识到，而是在会面时，在荼邑与克洛伊以及看不懂眼色的迈尔斯的交流中，在一个顿笔的瞬间注意到的；荼邑正在思考。
于是，在他强行打断了荼邑与其他成员之间的交流后，在与荼邑的密谈中，荼邑不得不告诉了他真相；他已经记不清教团的事宜了，只是根据冥冥之中的牵引，才来到这里并与考尔特相遇的。
考尔特不傻，更不蠢，于是在表面上保持恭敬并用眼神暗示其他队员不要多嘴后，偷偷的跟着寻找什么人无果后的荼邑回家了。
那天的天气不错，温度正好，在吩咐约翰森和麦哲伦驾车排查荼邑住所附近的监控后，他一直等到了午夜才潜进了别墅里；这虽然与他一贯直接的作风相斥，但事关伟大存在的使者，即便错放一千个人，也不能错杀一个。
在刚开始撬开那扇毫无阻挡能力的门后，考尔特一直从一楼找到了二楼，在看见一模一样的房间布局后，又匪夷所思的回到了一楼；如果荼邑真的是伟大存在的使者，住所又有那么多的房间，不正是为了方便教团成员能有个庇护所吗？
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考尔特又重新脚步轻盈的上楼。可到了三楼之后，他又忽然被一股不能称之为力量的无形影响击昏了，在昏倒前，他只看见那似乎是一团灰雾缠绕着的存在。
昏迷的时间很短，只有十几分钟。醒来后的考尔特先是感到莫名的惊惧，但在某种神秘开关般的隐隐兴奋过后，激动的打开了三楼主卧的门；由伟大存在的神秘眷族守护之人，必然是使者无疑了。
他控制着呼吸频率打开门，走进房间，看见缩在单薄的被子里蜷缩着身体的荼邑，先是一愣，然后默默地走到了那张被磨掉了表面启层的书桌。
那时的空气太过安静，考尔特没有冒着被荼邑发现的风险开灯，而是借着月光，拿起了几张崭新的纸稿走到了窗前。
“我已经迷失了方向……”
轻声念出纸稿的开头，考尔特猛地看向了在床榻上沉睡着的荼邑；没错了，能够写出如此简单却又震慑人心的文字之人，肯定不会是无聊又愚蠢的普通人。然后，他接着念道：
“我已经失去了家人，朋友……但我并不为此感到后悔，只要心中的信念仍然坚定，我就会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并为之付出一切……”
读到纸稿后面时，他的声音已经颤抖，激动的心情即便是眼泪都不需要大声渲染才会流出。他潜伏数年的心声在此刻，居然被那来自东方古国的神圣使者吐露出。
接下来，他翻到了下面的纸稿，上面的许多对于秘闻以及某种神秘眷族的猜想完整清晰；就像是有人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些什么而故意写下的，实际上考尔特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几乎已经想象到了，在关于教团的教义以及为之付出的记忆渐渐消散时，那绝望的，不知该何去何从的传达伟大存在旨意的使者，在寒冷且孤独的午夜中迷惘睡去，又黯然醒来……
正是拥有着这样信念和决心的人，才有资格下达给他和其他成员旨意。毕竟，也必须是拥有此种恒心的人，才有可能在伟大存在那传闻中不可名状的形态中，保持些许的理智。
“好的，使者大人，今天我们来重温一下教团的复兴整改，及颠覆性的推行各行其职式的上下阶层教团部门规格的部分。”
考尔特开始给荼邑重温知识点的同时，整理起长梨木桌上的，多数由约翰森和克洛伊留下的星宿及更多仪式的试验方针。荼邑则开始啃那要发硬了的油条，不时喝两口甘甜的白豆浆。
“上世纪末，原教团大主教哈根斯在提出教团革新被否决，并被其它主教抵制后，带着无与伦比的信念召唤出了伟大的哈斯塔的化身，一举将背弃教条只顾享乐者献祭……”
考尔特说到这时，荼邑来了兴趣。他不清楚作为邪教的上层成员，又不能一直抛头露面，怎么想也和享乐这两个字沾不上边。因此，他很快在考尔特的等待中写下了疑问：
[他们怎么享乐的？]
“浪费献祭材料，使者大人，他们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欲望，经常擅自将准备祭祀给伟大存在的野蛮人带走，然后实施酷刑满足自我。”
[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大问题吧？]
从荼邑的疑问中，考尔特感到了荼邑对自身极其团队的深深认可，很快便笑着解释道：
“据哈斯塔教团史记载，那几名毫无教团道德的主教共计浪费了一万余个祭祀材料，这是当时整个教团半年才能准备好的数字。”
[那你们现在准备那么多人需要多久？]
荼邑写下新的疑问后，考尔特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不太确定的神色，最后才咬着唇不定道：
“我离开教团太久了，不过要是一万多的祭祀材料的话……两天？我也不太确定，教团在东南亚以及其他地区的材料供应处不少，这些年增多还是减少都不奇怪。”
[材料供应处？]
这还是荼邑第一次，从考尔特口中听到这个新颖的名词。
“是的，使者大人，您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教团下阶部门的养殖场，教团中更多人愿意把那个地方称为牧场。实际上大部分祭祀材料都是从牧场里获取的，多数时候都有空余，剩下的教团不需要的祭祀材料则会被卖给其他大型组织或教团。
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问问麦哲伦，他的父亲似乎管理着在德国的七个牧场；其中只有一个是本地化牧场，其他牧场都是从东南亚或是非洲抽调来的人口。”
紧凑的敲门声通过墙壁，通过门窗，通过刺寒的空气响彻整栋别墅。荼邑抬起疲惫的眼，关掉了书桌上的暖黄色灯光台灯。
“使者大人？”
楼下传来考尔特的叫声，荼邑坐在书桌前，缓缓转过头看向窗外；一片雪白，结冰的湖面像是初夏的蓝天般洁净。
距离那次简单的会面已经过去了三天，在这段时间里，荼邑想尽了办法摆脱对方。但考尔特为首的教团成员，就像是胶水粘在他身边，根本没办法甩开。
好在这段时间里，尚且不知道何时才会到来的真正使者并没有出现，也就给了荼邑充足的准备的时间。
起身离开，打开门，泛白的光线照进昏暗的大厅里面，某种细微的颗粒在光中漂浮上升，整个三楼充斥着整齐而陈旧的明亮。
走到熟悉的地方，荼邑低头看了一眼；长时间的犹豫已经让那在某个时刻光暗分割的界限，蹬起了成粉末状的灰尘。
转身下楼，双手揣进外衣兜中，熟悉又显得陌生的亮堂的屋子让荼邑恍如隔世。
自从那一次从邪教徒营地回来后，以往从三楼开始蔓延的黑暗和可怖气息顿然消失不见；隐藏在黑暗中的某些东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尽管不用再下楼都小心翼翼，出门需要严格关注日期和时间，但回过头来仔细一想，荼邑又感觉少了些什么。
这并不是荼邑有某种受虐倾向，而是当他回忆起在此之前的生活时，除了乏味空洞的记录了某些隐秘的信息，就只剩下在黑暗中摸索的令人恐惧的片段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习惯和心理需求，并逐渐适应。
二楼中的家具和电器早已闲置；在必须得严格控制用电量的日子里，实在受不了楼下某种电器发出怪响的荼邑把电线剪了。
而一楼，除了几张从不同卧室里拉出并堆在一起的书桌，就只是一些没用也用不上的杂物了；吸尘器、电熨斗、烤面包机、咖啡机、榨汁机与微波炉等等；其中大部分荼邑已经忘了怎样使用，况且它们很多都已经布满了灰，极难打扫。
总之，如果不看房屋建造时的设计图，那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一楼只是个有着楼梯的闲置的大仓库而已。
打开一楼改造过的开扇大门，考尔特那张英俊且带着暖意的脸露了出来，同时，一种难以描述的美妙味道钻进了荼邑的鼻腔。
考尔特抬起手，笑道：
“使者大人，吃早点。”
分好份的透明塑料袋中，是两根油条和一杯封好口的豆浆，以及一根纸细管。荼邑接过考尔特买给他的那一份，很是自然的领着考尔特上了楼。
即便这是考尔特第二次来到荼邑家里，但还是不由得感叹道：
“要是好好打扫一下肯定很漂亮的，需要我让约翰森来帮忙清理一下吗？使者大人？”
抹了抹手上的油，荼邑摇头回写到：
[不用了。]
把手上没吃完的油条放进塑料袋里，又凑到塑料袋前吸了一口豆浆，荼邑加快脚步，带着考尔特走到了三楼卧室改的书房里。
这里除了一张长梨木书桌，两架靠墙镂空的两米高的书柜，以及一张软沙发外，就不剩下其他东西了；即便如此，这里的空间依然很大。
不过此刻，那张躺下一个人都绰绰有余的书桌上面，堆满了各种符号与绘图并齐的草稿，在几张泛黄的纸角微卷的草稿上，还能看见属于某个神秘教团的代表性符号。
“感谢您的慷慨，让我们把这些危险的东西放在您这，您放心，麦哲伦早已经和伟大存在的眷族在附近埋伏起来了，一旦有可疑的人经过，我敢保证对方吸不了下一秒的空气。”
考尔特一边说着，一边跟着满脑子疑问的荼邑走到了书桌前，开始了第二天的讲解。
没错，就是讲解，在第一次会面之后，善于观察的考尔特就敏锐察觉到荼邑的异常；他并非迟钝的在会面过后才意识到，而是在会面时，在荼邑与克洛伊以及看不懂眼色的迈尔斯的交流中，在一个顿笔的瞬间注意到的；荼邑正在思考。
于是，在他强行打断了荼邑与其他成员之间的交流后，在与荼邑的密谈中，荼邑不得不告诉了他真相；他已经记不清教团的事宜了，只是根据冥冥之中的牵引，才来到这里并与考尔特相遇的。
考尔特不傻，更不蠢，于是在表面上保持恭敬并用眼神暗示其他队员不要多嘴后，偷偷的跟着寻找什么人无果后的荼邑回家了。
那天的天气不错，温度正好，在吩咐约翰森和麦哲伦驾车排查荼邑住所附近的监控后，他一直等到了午夜才潜进了别墅里；这虽然与他一贯直接的作风相斥，但事关伟大存在的使者，即便错放一千个人，也不能错杀一个。
在刚开始撬开那扇毫无阻挡能力的门后，考尔特一直从一楼找到了二楼，在看见一模一样的房间布局后，又匪夷所思的回到了一楼；如果荼邑真的是伟大存在的使者，住所又有那么多的房间，不正是为了方便教团成员能有个庇护所吗？
带着难以言喻的心情，考尔特又重新脚步轻盈的上楼。可到了三楼之后，他又忽然被一股不能称之为力量的无形影响击昏了，在昏倒前，他只看见那似乎是一团灰雾缠绕着的存在。
昏迷的时间很短，只有十几分钟。醒来后的考尔特先是感到莫名的惊惧，但在某种神秘开关般的隐隐兴奋过后，激动的打开了三楼主卧的门；由伟大存在的神秘眷族守护之人，必然是使者无疑了。
他控制着呼吸频率打开门，走进房间，看见缩在单薄的被子里蜷缩着身体的荼邑，先是一愣，然后默默地走到了那张被磨掉了表面启层的书桌。
那时的空气太过安静，考尔特没有冒着被荼邑发现的风险开灯，而是借着月光，拿起了几张崭新的纸稿走到了窗前。
“我已经迷失了方向……”
轻声念出纸稿的开头，考尔特猛地看向了在床榻上沉睡着的荼邑；没错了，能够写出如此简单却又震慑人心的文字之人，肯定不会是无聊又愚蠢的普通人。然后，他接着念道：
“我已经失去了家人，朋友……但我并不为此感到后悔，只要心中的信念仍然坚定，我就会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并为之付出一切……”
读到纸稿后面时，他的声音已经颤抖，激动的心情即便是眼泪都不需要大声渲染才会流出。他潜伏数年的心声在此刻，居然被那来自东方古国的神圣使者吐露出。
接下来，他翻到了下面的纸稿，上面的许多对于秘闻以及某种神秘眷族的猜想完整清晰；就像是有人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些什么而故意写下的，实际上考尔特也是这么认为的。
他几乎已经想象到了，在关于教团的教义以及为之付出的记忆渐渐消散时，那绝望的，不知该何去何从的传达伟大存在旨意的使者，在寒冷且孤独的午夜中迷惘睡去，又黯然醒来……
正是拥有着这样信念和决心的人，才有资格下达给他和其他成员旨意。毕竟，也必须是拥有此种恒心的人，才有可能在伟大存在那传闻中不可名状的形态中，保持些许的理智。
“好的，使者大人，今天我们来重温一下教团的复兴整改，及颠覆性的推行各行其职式的上下阶层教团部门规格的部分。”
考尔特开始给荼邑重温知识点的同时，整理起长梨木桌上的，多数由约翰森和克洛伊留下的星宿及更多仪式的试验方针。荼邑则开始啃那要发硬了的油条，不时喝两口甘甜的白豆浆。
“上世纪末，原教团大主教哈根斯在提出教团革新被否决，并被其它主教抵制后，带着无与伦比的信念召唤出了伟大的哈斯塔的化身，一举将背弃教条只顾享乐者献祭……”
考尔特说到这时，荼邑来了兴趣。他不清楚作为邪教的上层成员，又不能一直抛头露面，怎么想也和享乐这两个字沾不上边。因此，他很快在考尔特的等待中写下了疑问：
[他们怎么享乐的？]
“浪费献祭材料，使者大人，他们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欲望，经常擅自将准备祭祀给伟大存在的野蛮人带走，然后实施酷刑满足自我。”
[这对你们来说不是很大问题吧？]
从荼邑的疑问中，考尔特感到了荼邑对自身极其团队的深深认可，很快便笑着解释道：
“据哈斯塔教团史记载，那几名毫无教团道德的主教共计浪费了一万余个祭祀材料，这是当时整个教团半年才能准备好的数字。”
[那你们现在准备那么多人需要多久？]
荼邑写下新的疑问后，考尔特脸上罕见的出现了不太确定的神色，最后才咬着唇不定道：
“我离开教团太久了，不过要是一万多的祭祀材料的话……两天？我也不太确定，教团在东南亚以及其他地区的材料供应处不少，这些年增多还是减少都不奇怪。”
[材料供应处？]
这还是荼邑第一次，从考尔特口中听到这个新颖的名词。
“是的，使者大人，您可以简单的理解为教团下阶部门的养殖场，教团中更多人愿意把那个地方称为牧场。实际上大部分祭祀材料都是从牧场里获取的，多数时候都有空余，剩下的教团不需要的祭祀材料则会被卖给其他大型组织或教团。
如果您感兴趣的话可以问问麦哲伦，他的父亲似乎管理着在德国的七个牧场；其中只有一个是本地化牧场，其他牧场都是从东南亚或是非洲抽调来的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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