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挽救
在郑先生公司的前台，姜欣仪跟工作人员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郑先生不在，你们不能进去。”前台的漂亮小姐重复着。
“哼！当我聋了是吧？刚才你明明给总经理办公室打了电话的，还称呼对方郑经理，怎么，你们公司有两个姓郑的总经理？！”姜欣仪刚开始还好好跟前台讲，人家却不让进，她也不是好惹的，说翻脸就翻脸，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一阵大过一阵的喧哗声引得等候区的客人频频往这边探头。
“你们、你们没预约呀！要预约以后才能见……”前台小姑娘毕竟年纪轻，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谎言，有些心虚，只好拿预约做挡箭牌。
“我们是嘉楠实业的，跟你们郑经理有合作，现在就只是当面说两句话，都不要一分钟的事儿。你偏在这儿跟我们扯半天，要早让我们进去，现在我们都离开了。”姜欣仪善于甩锅。
“这、这是规定……”小姑娘死守底线。
“你……你怎么这么轴？做事情要灵活！懂吗？哎，算了，让你的上司过来。”姜欣仪老练地挥挥手，像召唤下属一样。
正吵得欢，姜欣仪想要的上司没来，一群全副武装甚至还有防暴配置的保安来了……
“诗诗，车牌是xxxxxx的保时捷出来了没？”被保安’请出’公司后的姜欣仪，躲在公司大门口绿化树后，问挡在前面的乔梦诗说。
“还没呢！”乔梦诗假装看对面，实际在用眼睛余光盯着公司出口的车辆，她也不敢太明显，免得惊动了门口小房子里的保安，“你怎么确定那张车是郑经理的？你没加他微信，也看不了朋友圈啊！”
“没看见停车场里搭了凉棚的那一溜？顶上写着总经理、副总经理……，刚好，总经理车位上就停了这张车。虽然不确定，好歹也有个七、八成的把握，只好赌一把了……”
“哎，出来了、出来了……”乔梦诗扯了扯姜欣仪的衣角，激动得声音都走调了。
姜欣仪一个箭步拦住了正要出公司大门的保时捷，后座上的玻璃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了郑先生的脸。
“原因你们没必要知道，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周一的签约不会受影响，我还是你们嘉楠的客户。”郑先生迫于无奈，只好下车在路边跟她俩简单说了句话，他的贴身保镖身着便装，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四处观察着。
“既然你不方便说，我们也就不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是我们公司的人主动联系的你吗？”姜欣仪问得简洁明了，乔梦诗现在光剩下紧张，反而说不出话来。
郑先生没有回答，似乎正在考虑什么。
“郑先生，乔小姐跟你的前期接触还算愉快吧？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看她也幸苦了很久，却落得什么都没有……就当让她学点经验，拜托你告诉她吧！”姜欣仪说着，给乔梦诗使了个眼色。
“郑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为难，作为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所谓知耻而后勇。”乔梦诗说得非常诚恳，但其实这些话是姜欣仪提前教她的。
郑先生看着远处叹了口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随后在保镖的护送下上车离开了。
“哎……”乔梦诗急得要追上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啊？”
姜欣仪拉住她往停车处走去：“他点头就说明确实是有我们公司的人主动联系他了。”
“谁呀？是谁这么黑？”乔梦诗很是不解，平日里看着个个都客客气气温和有礼，是哪个这么黑心，要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现在还不知道，到周一就清楚了，到时候在签约仪式上，由谁代表我们商务部跟郑先生接触，谁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不过，虽然这件事你是受害者，其实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姜欣仪边发动车子边说。
“什么嘛！这叫受害者有罪……”乔梦诗本来就情绪低落，现在又被师傅批评，当然接受不了。
“别人做什么你是控制不了的，你只能改变自己，让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多长心眼，多做防备。有句话叫’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你多想想。”
乔梦诗搜索了一下网页上关于这句话的解释，并读了出来：“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的意思就是，做事情没有成功是自己的问题，成功了可能不是自己有多优秀而是敌人疏忽了。”她想了想说，“不就是说自己成功不在于做了什么，主要是同行衬托得好？”
姜欣仪没有答话，专心开车。
“我觉得这两天你很不一样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乔梦诗不停琢磨着这话，慢慢得觉得有些意思，于是对姜欣仪说。
“别忘了，学历不高是也可以多读书的。”姜欣仪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梦诗挺不好意思的。
姜欣仪笑了笑：“当然不是。不过，要是没有点东西，又怎么能做你师傅？”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乔梦诗想想实在是不甘心。
“你觉得呢？”
“不知道。”乔梦诗很沮丧，“可是我就是很气啊！”
姜欣仪叹了口气：“刚才郑先生的态度你也是看到了，这也说明对方是个老狐狸，既然敢中途介入你的项目，肯定是做得滴水不漏，不会给你留下把柄。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通过程姐，让公司出手帮我们解决问题。”
“那我们就要拱手把它让出去了？”这是自己第一个独自接手的项目，也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可以说对它寄予了厚望，现在这样的结果，乔梦诗实在难以接受。话又说回来，接受不了也没用，在目前这种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这个项目自己是输定了。
“哼！不好说，能吞下去不代表消化得了，走着瞧吧！”姜欣仪却似乎没有乔梦诗那么失落。
乔梦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免有些心灰意懒起来。
周一，嘉楠实业会议室，这里正举行着一场小型的签约仪式。
商务部业务员朱茉莉跟签约人之一的郑先生热烈交谈，一副主人翁的神气模样。
坐在角落里的乔梦诗肺都要气炸了，恨恨地看着朱茉莉，似乎要在她脸上烙出个洞来。
“光看有用吗？”姜欣仪在旁边淡淡地说。
“要不然还能怎样？你不是让我不要太在意对方的态度，要专注在问题的解决上吗？”
“知识是死的，你要灵活运用。不要让情绪控制住你……”姜欣仪摇摇头。
“不关你的事，你当然可以冷静了。”乔梦诗气冲冲地说道。
“错了。”姜欣仪转脸看着乔梦诗，“你是我徒弟，她这么对你，明显是不给我面子。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
乔梦诗看向姜欣仪，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我现在上去揭穿她？这……似乎不太好吧？”
“现在上去给她难堪，在商务部同事面前拆穿她截胡同事业务的糗事，肯定不是最好的时机。不过，等下你看我怎么做就对了。”姜欣仪胸有成竹地说。
不一会儿，签约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自助餐时间。
地点就定在公司隔壁酒店的顶楼，这里风景很好，视野开阔。
中央有个巨大的无边泳池，在灯光的烘托下，蓝色水波里，身型一流比基尼女子犹如美人鱼般出没，引得公司里的年轻男子阵阵喝彩。现场伴奏的乐队和饮酒狂欢的人群一起，把气氛带到了高潮。
“你平常吃的没这么多呀！”在自取餐台边，乔梦诗看着姜欣仪的一次性盘子被食物堆得满满的，而她还在不停地往上面加各种酱汁，就问道。
“谁说我要吃了？”姜欣仪满意地欣赏着一盘子花花绿绿的食物，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
“不吃……那你是用来拍照发朋友圈的？”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姜欣仪说着，端起餐点往人群里走去。
姜欣仪今天穿的是高腰窄脚西裤，白色衬衣塞进裤子，黑色开叉小西装，戴了个红色领结，非常的中性风。参照她以往的着装风格，这样的穿搭还算普通，乔梦诗还以为她会用出色的礼服来艳压全场，看来师傅终究是师傅，下一步完全无法让人预测。
当乔梦诗还在为选择哪种口味的小蛋糕，而犹豫不决的时候，伴随着泳池边传来的尖叫声，人群里起了阵骚动，爱八卦的她连忙撇下蛋糕往骚动中心赶去。
姜欣仪早就定位好了目标人物，看到目标出现，她故意把一些准备好的装饰物摆来过道上，又背对过道站着，好让过来的人需要贴近自己才能通过。
当听到脚步声距离自己很近的时候，姜欣仪猛地一个转身，同时把手里的餐盘外送，哗啦！满满一盘子的食物完成了它的终极使命——全糊在朱茉莉雪白的礼服裙上！
朱茉莉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礼服裙面目全非，下意识发出阵阵尖叫！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把它们弄掉……”姜欣仪嘴上边道歉，边伸出手把礼服裙上的污秽物涂抹得更开。
“干什么？！你这个疯子！”朱茉莉惊叫连连，为了避开对方的手，不停后退，不提防脚下一空，就要掉进泳池。
姜欣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及时伸出手拉住朱茉莉，低头对着她惊恐的脸说：“敢抢别人的单子，就要有那个能力！就你这种不起眼的小货色，还敢来动我的徒弟，做梦！”说完缓缓放开了手。
'扑通’一声，随着水花溅起，朱茉莉落进泳池，身上白色的礼服裙被水泡了以后反而成了束缚，拽着她下沉，水面冒起阵阵水泡。
幸亏水池里有公司的男同事，大家纷纷下水救人。
不一会儿，朱茉莉被拉上来坐在水池边不停地咳嗽喘息，头发乱得像丝网，脸上的妆糊得像女鬼，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些是平日被她欺负过的，不免现在心里暗爽。
“哎呀，不好意思，我刚才手上没力气了，不然……”姜欣仪看着朱茉莉的狼狈样，反而凑上去说，却被朱茉莉抡起手掌要打脸，姜欣仪怎么会吃这个亏，抓住她的手，大声说：“说了我是力气不够才放手的，你别乱来啊！”
看到罪魁祸首完好无缺地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朱茉莉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她突然抽回手，几下撕掉自己身上的礼服，露出内衣，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朱茉莉完全顾不上，挣脱衣物的束缚后，直接冲过去一把扯住姜欣仪的头发，揪着她往泳池送。
姜欣仪又怎会让她得逞？她一手拉住朱茉莉扯自己头发的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住身边的一切东西，不停地往朱茉莉身上招呼……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的战场几乎遍及了整个顶楼，围观人群里又不断有人下场调停，整个场面就更乱了。
等大批保安赶到顶楼的时候，整个聚会场所已经演变成了大型灾难现场。
“郑先生不在，你们不能进去。”前台的漂亮小姐重复着。
“哼！当我聋了是吧？刚才你明明给总经理办公室打了电话的，还称呼对方郑经理，怎么，你们公司有两个姓郑的总经理？！”姜欣仪刚开始还好好跟前台讲，人家却不让进，她也不是好惹的，说翻脸就翻脸，开始大声嚷嚷起来。
一阵大过一阵的喧哗声引得等候区的客人频频往这边探头。
“你们、你们没预约呀！要预约以后才能见……”前台小姑娘毕竟年纪轻，见对方识破了自己的谎言，有些心虚，只好拿预约做挡箭牌。
“我们是嘉楠实业的，跟你们郑经理有合作，现在就只是当面说两句话，都不要一分钟的事儿。你偏在这儿跟我们扯半天，要早让我们进去，现在我们都离开了。”姜欣仪善于甩锅。
“这、这是规定……”小姑娘死守底线。
“你……你怎么这么轴？做事情要灵活！懂吗？哎，算了，让你的上司过来。”姜欣仪老练地挥挥手，像召唤下属一样。
正吵得欢，姜欣仪想要的上司没来，一群全副武装甚至还有防暴配置的保安来了……
“诗诗，车牌是xxxxxx的保时捷出来了没？”被保安’请出’公司后的姜欣仪，躲在公司大门口绿化树后，问挡在前面的乔梦诗说。
“还没呢！”乔梦诗假装看对面，实际在用眼睛余光盯着公司出口的车辆，她也不敢太明显，免得惊动了门口小房子里的保安，“你怎么确定那张车是郑经理的？你没加他微信，也看不了朋友圈啊！”
“没看见停车场里搭了凉棚的那一溜？顶上写着总经理、副总经理……，刚好，总经理车位上就停了这张车。虽然不确定，好歹也有个七、八成的把握，只好赌一把了……”
“哎，出来了、出来了……”乔梦诗扯了扯姜欣仪的衣角，激动得声音都走调了。
姜欣仪一个箭步拦住了正要出公司大门的保时捷，后座上的玻璃窗缓缓降下来，露出了郑先生的脸。
“原因你们没必要知道，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周一的签约不会受影响，我还是你们嘉楠的客户。”郑先生迫于无奈，只好下车在路边跟她俩简单说了句话，他的贴身保镖身着便装，在距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四处观察着。
“既然你不方便说，我们也就不多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是我们公司的人主动联系的你吗？”姜欣仪问得简洁明了，乔梦诗现在光剩下紧张，反而说不出话来。
郑先生没有回答，似乎正在考虑什么。
“郑先生，乔小姐跟你的前期接触还算愉快吧？现在事情变成这样……你看她也幸苦了很久，却落得什么都没有……就当让她学点经验，拜托你告诉她吧！”姜欣仪说着，给乔梦诗使了个眼色。
“郑先生，你放心，我们不会让你为难，作为一个初入职场的新人，我只是想要知道自己问题出在哪里？所谓知耻而后勇。”乔梦诗说得非常诚恳，但其实这些话是姜欣仪提前教她的。
郑先生看着远处叹了口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随后在保镖的护送下上车离开了。
“哎……”乔梦诗急得要追上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还是什么都不肯说啊？”
姜欣仪拉住她往停车处走去：“他点头就说明确实是有我们公司的人主动联系他了。”
“谁呀？是谁这么黑？”乔梦诗很是不解，平日里看着个个都客客气气温和有礼，是哪个这么黑心，要在背后捅自己刀子？
“现在还不知道，到周一就清楚了，到时候在签约仪式上，由谁代表我们商务部跟郑先生接触，谁就是那个幕后黑手。不过，虽然这件事你是受害者，其实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姜欣仪边发动车子边说。
“什么嘛！这叫受害者有罪……”乔梦诗本来就情绪低落，现在又被师傅批评，当然接受不了。
“别人做什么你是控制不了的，你只能改变自己，让自己做事情的时候多长心眼，多做防备。有句话叫’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你多想想。”
乔梦诗搜索了一下网页上关于这句话的解释，并读了出来：“不可胜在己，可胜在敌的意思就是，做事情没有成功是自己的问题，成功了可能不是自己有多优秀而是敌人疏忽了。”她想了想说，“不就是说自己成功不在于做了什么，主要是同行衬托得好？”
姜欣仪没有答话，专心开车。
“我觉得这两天你很不一样了，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乔梦诗不停琢磨着这话，慢慢得觉得有些意思，于是对姜欣仪说。
“别忘了，学历不高是也可以多读书的。”姜欣仪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乔梦诗挺不好意思的。
姜欣仪笑了笑：“当然不是。不过，要是没有点东西，又怎么能做你师傅？”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乔梦诗想想实在是不甘心。
“你觉得呢？”
“不知道。”乔梦诗很沮丧，“可是我就是很气啊！”
姜欣仪叹了口气：“刚才郑先生的态度你也是看到了，这也说明对方是个老狐狸，既然敢中途介入你的项目，肯定是做得滴水不漏，不会给你留下把柄。没有证据，我们就不能通过程姐，让公司出手帮我们解决问题。”
“那我们就要拱手把它让出去了？”这是自己第一个独自接手的项目，也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可以说对它寄予了厚望，现在这样的结果，乔梦诗实在难以接受。话又说回来，接受不了也没用，在目前这种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这个项目自己是输定了。
“哼！不好说，能吞下去不代表消化得了，走着瞧吧！”姜欣仪却似乎没有乔梦诗那么失落。
乔梦诗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免有些心灰意懒起来。
周一，嘉楠实业会议室，这里正举行着一场小型的签约仪式。
商务部业务员朱茉莉跟签约人之一的郑先生热烈交谈，一副主人翁的神气模样。
坐在角落里的乔梦诗肺都要气炸了，恨恨地看着朱茉莉，似乎要在她脸上烙出个洞来。
“光看有用吗？”姜欣仪在旁边淡淡地说。
“要不然还能怎样？你不是让我不要太在意对方的态度，要专注在问题的解决上吗？”
“知识是死的，你要灵活运用。不要让情绪控制住你……”姜欣仪摇摇头。
“不关你的事，你当然可以冷静了。”乔梦诗气冲冲地说道。
“错了。”姜欣仪转脸看着乔梦诗，“你是我徒弟，她这么对你，明显是不给我面子。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
乔梦诗看向姜欣仪，有些不知道怎么办了：“难道我现在上去揭穿她？这……似乎不太好吧？”
“现在上去给她难堪，在商务部同事面前拆穿她截胡同事业务的糗事，肯定不是最好的时机。不过，等下你看我怎么做就对了。”姜欣仪胸有成竹地说。
不一会儿，签约仪式结束，接下来就是自助餐时间。
地点就定在公司隔壁酒店的顶楼，这里风景很好，视野开阔。
中央有个巨大的无边泳池，在灯光的烘托下，蓝色水波里，身型一流比基尼女子犹如美人鱼般出没，引得公司里的年轻男子阵阵喝彩。现场伴奏的乐队和饮酒狂欢的人群一起，把气氛带到了高潮。
“你平常吃的没这么多呀！”在自取餐台边，乔梦诗看着姜欣仪的一次性盘子被食物堆得满满的，而她还在不停地往上面加各种酱汁，就问道。
“谁说我要吃了？”姜欣仪满意地欣赏着一盘子花花绿绿的食物，有些高深莫测地笑了。
“不吃……那你是用来拍照发朋友圈的？”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姜欣仪说着，端起餐点往人群里走去。
姜欣仪今天穿的是高腰窄脚西裤，白色衬衣塞进裤子，黑色开叉小西装，戴了个红色领结，非常的中性风。参照她以往的着装风格，这样的穿搭还算普通，乔梦诗还以为她会用出色的礼服来艳压全场，看来师傅终究是师傅，下一步完全无法让人预测。
当乔梦诗还在为选择哪种口味的小蛋糕，而犹豫不决的时候，伴随着泳池边传来的尖叫声，人群里起了阵骚动，爱八卦的她连忙撇下蛋糕往骚动中心赶去。
姜欣仪早就定位好了目标人物，看到目标出现，她故意把一些准备好的装饰物摆来过道上，又背对过道站着，好让过来的人需要贴近自己才能通过。
当听到脚步声距离自己很近的时候，姜欣仪猛地一个转身，同时把手里的餐盘外送，哗啦！满满一盘子的食物完成了它的终极使命——全糊在朱茉莉雪白的礼服裙上！
朱茉莉看着自己最喜欢的礼服裙面目全非，下意识发出阵阵尖叫！
“哦，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把它们弄掉……”姜欣仪嘴上边道歉，边伸出手把礼服裙上的污秽物涂抹得更开。
“干什么？！你这个疯子！”朱茉莉惊叫连连，为了避开对方的手，不停后退，不提防脚下一空，就要掉进泳池。
姜欣仪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她及时伸出手拉住朱茉莉，低头对着她惊恐的脸说：“敢抢别人的单子，就要有那个能力！就你这种不起眼的小货色，还敢来动我的徒弟，做梦！”说完缓缓放开了手。
'扑通’一声，随着水花溅起，朱茉莉落进泳池，身上白色的礼服裙被水泡了以后反而成了束缚，拽着她下沉，水面冒起阵阵水泡。
幸亏水池里有公司的男同事，大家纷纷下水救人。
不一会儿，朱茉莉被拉上来坐在水池边不停地咳嗽喘息，头发乱得像丝网，脸上的妆糊得像女鬼，看热闹的人群里有些是平日被她欺负过的，不免现在心里暗爽。
“哎呀，不好意思，我刚才手上没力气了，不然……”姜欣仪看着朱茉莉的狼狈样，反而凑上去说，却被朱茉莉抡起手掌要打脸，姜欣仪怎么会吃这个亏，抓住她的手，大声说：“说了我是力气不够才放手的，你别乱来啊！”
看到罪魁祸首完好无缺地就在眼前，而自己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朱茉莉已经气得失去了理智，她突然抽回手，几下撕掉自己身上的礼服，露出内衣，围观的人群发出惊呼声！朱茉莉完全顾不上，挣脱衣物的束缚后，直接冲过去一把扯住姜欣仪的头发，揪着她往泳池送。
姜欣仪又怎会让她得逞？她一手拉住朱茉莉扯自己头发的手，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抓住身边的一切东西，不停地往朱茉莉身上招呼……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两个人的战场几乎遍及了整个顶楼，围观人群里又不断有人下场调停，整个场面就更乱了。
等大批保安赶到顶楼的时候，整个聚会场所已经演变成了大型灾难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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