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刺杀，目标
镜和柯陌在院内等了大半天，等待夜幕逐渐降临，都未等到高渐离、曜或者荆轲任何一人回来。两人顿时有些不安起来。柯陌道：“他们怎么全都没消息了？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不行，得出去找找。”镜也忍不住了：“是我一个人去还是我们一起······”
“一个人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柯陌说着从草坪上摘下几朵花：“如果真的出事，我一个人留在这也逃不掉。希望跟着你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放心，只要我还站立着，没人能伤害得了你。”镜整理了一番装备和衣着，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把这些花给拔了？”
“养了这么久，也该有用上他们的时候了。”柯陌很是小心地将几朵花收入怀中：“有的时候，花儿比人还要有作用些。”
“行吧。”镜虽然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多问。二人不知道正门处那个包子铺的怪异伙计是不是还在盯着，于是便悄悄趁着夜色出门。此时燕丹手下的那些负责监视的卫队再未补充，二人便可畅通无阻的离开。相较于守卫重重的燕丹府邸，还是去山区比较安全和便捷，于是二人便先去寻找有关高渐离和曜的踪迹。
······
夜幕彻底降临，到处都充满着阴暗的气息，不单单是气氛，还有人。
荆轲和北堂慢疑在燕丹府邸吃饱喝足之后便即出发，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东躲西藏，并未被任何人发现便轻易翻入了樊於期的府邸。这里的面积比荆轲想象的还要小些，也没看到几个守卫，连服侍的仆人都没有几个。荆轲不禁有些奇怪：“势力如此强大不弱于太子的人，府里就这点守卫？他真不怕被人给刺杀了？”
“也许是有高手藏在屋内，或者他真人根本不在这里。”北堂慢疑分析道：“之前太子不是说了吗，他在其他地方都有许多豪宅。”
“若是他不在此，我们可以不出手。”荆轲道：“我好歹还是知道那樊於期长什么样子的。只要确定了是他，我们再动手。”北堂慢疑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在府内摸黑悄然前进，没费多长时间便来到了之前燕丹图纸上樊於期的房间。
只见屋内烛火通明，可以清晰看见几个人影。北堂慢疑道：“这就对了，他手下的高手肯定就藏在屋里。”荆轲仔细听了听，有些怀疑道：“从气息上来看，里面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高手，除非真的是隐藏了气息的强者，但真的有可能吗？”二人正在等待着，房门却率先打开了，只见樊於期打开门迎着几个年纪都不小的人出门：“那个各位前辈，与玄雍交好共同对抗血族之事，就这么说定了。不论有什么困难，樊某都会扛着。”其中一个老者道：“放心吧，樊大人，明日我们必然在朝会上提出联合玄雍的提案。”另一个中年人道：“樊大人如此心系天下黎民，我等都万分佩服。就算是为了我们燕北好，我们也会主动去与玄雍交好的。”
看着樊於期送走了这些人，荆轲看房内并没有其他人了，心中不禁疑窦丛生：“怎么他们的这些对话不太对劲呢？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北堂慢疑道：“现在似乎是个出手的绝佳良机，他的房子里没有别人了，我们等他回来突然袭击，他必死无疑。”荆轲还在想事情，只是嘟囔了几声，并未回应。
此时樊於期腰间别着把剑，正准备回屋，一名管家一般的人物来到他跟前悄悄给了他一封密信，并低声道：“大人，太子府中似乎又有异动，太子好像密会了非常神秘的人物。大人，不可不防啊。”
“不必担心，只要明天向王上提案并且通过，他就再也没机会了。”樊於期道：“再说了，太子能密会什么人物？无非就是帮他干害人勾当，或者帮他去改造那些秘密建立的怪物的所谓能工巧匠罢了。明日只要王上下令，解除他的那些害人的实验，他会面再多人都没有用。”
眼看着樊於期就要进屋，北堂慢疑按奈不住就要动手，荆轲却突然一把拉住他道：“别急，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难道不杀他了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北堂慢疑有些不解。荆轲道：“就怕杀错了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不定他并非那么该死。再说你看他府上这点布置，我倒不觉得这算得上什么千载难逢。”
“也是。”北堂慢疑道：“荆先生比较有经验，那我先听荆先生的吧。”于是荆轲道：“我先进去跟他谈谈，如果真要动手，你听我信号，立刻冲进来动手，不要犹豫。”北堂慢疑点了点头，于是继续潜伏，而荆轲则悄悄爬出草丛，看着周围没什么人，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并重新将房门关上。
樊於期看着一个戴着面罩、身穿黑衣、手持长剑还蒙着面的人突然来到自己屋内，当即警觉起来：“你是什么人？燕丹派来的杀手？”
“不错。”荆轲点了点头，干脆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道：“我是荆轲，正是燕丹派来杀你的，但心里有些疑问，所以特地找你问问。”
“荆轲？”樊於期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燕丹还挺看得起我的，居然找了这么厉害的杀手前来。我本以为，以我的剑法对付普通的刺客也算绰绰有余了，但现在看来，还是只能等死。罢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便将手中剑直接扔在了桌上。
“我很是好奇。”荆轲道：“我曾游离于市井之间，也曾听闻一些有关于你的传闻，至少在民间你的名声不像燕丹所言那么坏。而且燕丹似乎一直主张联合玄雍，而你因为你原本的身份所以一直在与玄雍作对，这是不是真的？”
“呵呵，你也知道燕丹和我是敌对关系，他难道还能替我说什么好话吗？”樊於期笑道：“荆先生，我曾经是嬴政手下忠实的随从，可他为了收买人心毫不犹豫地将我抛弃了。你若是我，你还会替玄雍着想吗？当然，燕丹明面上支持联合玄雍，这也不准确。此人深有城府，绝非好对付的。恐怕没人能够轻易看穿他的想法，而他也不会轻易把任何人当成他的朋友。”
“你好歹也是个有能力的人，否则不会初到燕北不过两年就发展势力到如今不输燕丹许多。”荆轲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难啊。”樊於期一摊手道：“待人豪爽一些、大方一些，遇到需要帮助的呢便不吝援手。时间一长，支持我的人就多了起来，声望在燕北还是很重要的。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大王的暗中扶持。你也知道，燕丹的势力壮大，最先威胁到的就是大王的地位。”
“那燕北王为什么选中你呢？”荆轲还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你初来乍到，除了有些玄雍旧臣的身份······当然这个身份可能对你只会带来杀身之祸，毕竟嬴政还在全大陆通缉你。就凭你一个玄雍罪臣，如果你什么都没有，燕北王凭什么选择扶持你？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并未显现。”
樊於期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道：“我会见几位老臣，你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
“不错。”荆轲道：“你与老臣们商定，对付燕丹。或许这其中也有燕北王的意思，但只要明日你们成功让燕北王下令，对燕丹有大不利，但只要你这个领头的死了，剩下那些老臣自然也都会心生恐惧，自然不敢再与燕丹为敌。所以他会叫我今夜前来取你性命。你表面上与玄雍为敌，但实际上却在促成玄雍与燕北的交好，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来到燕北，做这些事情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看不透你，所以我也很犹豫，到底该不该杀你。”
“或许，你应该看看这个。”樊於期突然拿出刚才管家给他的密信，将其丢给了荆轲。荆轲拿起密信看了几眼，果断将其放在烛火前将其烧成灰烬：“果然如此，你果然没那么简单。看来燕丹派我来杀你，也算是为了燕北。”
“那不见得。”樊於期道：“我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为了燕北好。荆先生，你也应该学聪明点，燕丹绝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来杀我，他手下忠心的死士过不了我埋伏的守卫的侦查，也都不足以杀了我。像你这种能够躲过我府邸守卫侦查的杀手，多半不愿丢了自己性命来刺杀我。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你是一个牺牲品。”
“我知道，但我有信心活着离开这里。”荆轲道：“但我现在觉得杀你似乎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不论是为我，还是为燕北。”“你很聪明。”樊於期道：“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你为我传递消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图纸给荆轲展开看了看，上面刻画的居然是玄雍都城咸阳的布防图。樊於期道：“这是我的信物，你以此物可用于帮我传递消息。”
“我们并非不能合作。”荆轲道：“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问你。嫪毐究竟是不是你的人？”
“嫪毐？”樊於期不禁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会接触这种臭名远扬的人？他不来杀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觉得如果他是燕丹的手下，燕丹肯定是想派他来的，但他又不想被燕北通缉，所以死活不肯来。燕丹在最后没了办法，才找上你的。不过我告诉你，在这燕北最需要小心的不是燕丹或者什么嫪毐，而是七个长得像蝙蝠的怪人。”
“长得像蝙蝠的怪人？”荆轲皱眉道：“是魔族人吗？”说着还不自觉瞟了一眼外面方向埋伏着的北堂慢疑。
“那个不清楚。”樊於期道：“不过我在玄雍宫内曾经见过他们，他们还会合体成一个巨大的蝙蝠怪人。我来到燕北之后，居然见到过他们的踪迹，我也曾派人搜寻过，但他们却隐匿在了市井当中，伪装成了普通人的模样。他们的战斗力远非常人能及，我也是提醒你一下，我不知道他们效忠于谁，所以他们可能随时随地就会出现给予恐怖的伤害。”
“多谢提醒。”荆轲回忆起之前在市井之间的经历，似乎还真见过什么身形类似蝙蝠的黑色身影一闪而过，但却猜不透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既然话都说明白了，看来我们是可以合作了。”樊於期松了口气：“荆先生，你知道燕丹还有什么安排么？我们只需撑过今夜，明日······”
“噗——”荆轲突然感到一阵腹痛，猛地一口鲜血喷在前方桌上，便捂着肚子瘫倒在地。樊於期吃了一惊，急忙冲上前来搀扶：“你怎么了？”
“有······有毒······”荆轲这才醒悟过来：“今夜在燕丹府上的伙食······被他下了毒，他算准了时间······这个时候我们本来已经杀了你了······正好就毒发了······燕丹······好狠毒的燕丹！”
“不行，得出去找找。”镜也忍不住了：“是我一个人去还是我们一起······”
“一个人留在这也没什么意义。”柯陌说着从草坪上摘下几朵花：“如果真的出事，我一个人留在这也逃不掉。希望跟着你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放心，只要我还站立着，没人能伤害得了你。”镜整理了一番装备和衣着，有些好奇道：“你怎么突然把这些花给拔了？”
“养了这么久，也该有用上他们的时候了。”柯陌很是小心地将几朵花收入怀中：“有的时候，花儿比人还要有作用些。”
“行吧。”镜虽然不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没多问。二人不知道正门处那个包子铺的怪异伙计是不是还在盯着，于是便悄悄趁着夜色出门。此时燕丹手下的那些负责监视的卫队再未补充，二人便可畅通无阻的离开。相较于守卫重重的燕丹府邸，还是去山区比较安全和便捷，于是二人便先去寻找有关高渐离和曜的踪迹。
······
夜幕彻底降临，到处都充满着阴暗的气息，不单单是气氛，还有人。
荆轲和北堂慢疑在燕丹府邸吃饱喝足之后便即出发，二人在夜色的掩护下东躲西藏，并未被任何人发现便轻易翻入了樊於期的府邸。这里的面积比荆轲想象的还要小些，也没看到几个守卫，连服侍的仆人都没有几个。荆轲不禁有些奇怪：“势力如此强大不弱于太子的人，府里就这点守卫？他真不怕被人给刺杀了？”
“也许是有高手藏在屋内，或者他真人根本不在这里。”北堂慢疑分析道：“之前太子不是说了吗，他在其他地方都有许多豪宅。”
“若是他不在此，我们可以不出手。”荆轲道：“我好歹还是知道那樊於期长什么样子的。只要确定了是他，我们再动手。”北堂慢疑点了点头，于是两人便在府内摸黑悄然前进，没费多长时间便来到了之前燕丹图纸上樊於期的房间。
只见屋内烛火通明，可以清晰看见几个人影。北堂慢疑道：“这就对了，他手下的高手肯定就藏在屋里。”荆轲仔细听了听，有些怀疑道：“从气息上来看，里面的人似乎都不是什么高手，除非真的是隐藏了气息的强者，但真的有可能吗？”二人正在等待着，房门却率先打开了，只见樊於期打开门迎着几个年纪都不小的人出门：“那个各位前辈，与玄雍交好共同对抗血族之事，就这么说定了。不论有什么困难，樊某都会扛着。”其中一个老者道：“放心吧，樊大人，明日我们必然在朝会上提出联合玄雍的提案。”另一个中年人道：“樊大人如此心系天下黎民，我等都万分佩服。就算是为了我们燕北好，我们也会主动去与玄雍交好的。”
看着樊於期送走了这些人，荆轲看房内并没有其他人了，心中不禁疑窦丛生：“怎么他们的这些对话不太对劲呢？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北堂慢疑道：“现在似乎是个出手的绝佳良机，他的房子里没有别人了，我们等他回来突然袭击，他必死无疑。”荆轲还在想事情，只是嘟囔了几声，并未回应。
此时樊於期腰间别着把剑，正准备回屋，一名管家一般的人物来到他跟前悄悄给了他一封密信，并低声道：“大人，太子府中似乎又有异动，太子好像密会了非常神秘的人物。大人，不可不防啊。”
“不必担心，只要明天向王上提案并且通过，他就再也没机会了。”樊於期道：“再说了，太子能密会什么人物？无非就是帮他干害人勾当，或者帮他去改造那些秘密建立的怪物的所谓能工巧匠罢了。明日只要王上下令，解除他的那些害人的实验，他会面再多人都没有用。”
眼看着樊於期就要进屋，北堂慢疑按奈不住就要动手，荆轲却突然一把拉住他道：“别急，我有些话想要问问他。”
“难道不杀他了吗？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北堂慢疑有些不解。荆轲道：“就怕杀错了人，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不定他并非那么该死。再说你看他府上这点布置，我倒不觉得这算得上什么千载难逢。”
“也是。”北堂慢疑道：“荆先生比较有经验，那我先听荆先生的吧。”于是荆轲道：“我先进去跟他谈谈，如果真要动手，你听我信号，立刻冲进来动手，不要犹豫。”北堂慢疑点了点头，于是继续潜伏，而荆轲则悄悄爬出草丛，看着周围没什么人，立即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并重新将房门关上。
樊於期看着一个戴着面罩、身穿黑衣、手持长剑还蒙着面的人突然来到自己屋内，当即警觉起来：“你是什么人？燕丹派来的杀手？”
“不错。”荆轲点了点头，干脆直接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道：“我是荆轲，正是燕丹派来杀你的，但心里有些疑问，所以特地找你问问。”
“荆轲？”樊於期不禁自嘲地笑了起来：“看来燕丹还挺看得起我的，居然找了这么厉害的杀手前来。我本以为，以我的剑法对付普通的刺客也算绰绰有余了，但现在看来，还是只能等死。罢了······你有什么想问的吗？”便将手中剑直接扔在了桌上。
“我很是好奇。”荆轲道：“我曾游离于市井之间，也曾听闻一些有关于你的传闻，至少在民间你的名声不像燕丹所言那么坏。而且燕丹似乎一直主张联合玄雍，而你因为你原本的身份所以一直在与玄雍作对，这是不是真的？”
“呵呵，你也知道燕丹和我是敌对关系，他难道还能替我说什么好话吗？”樊於期笑道：“荆先生，我曾经是嬴政手下忠实的随从，可他为了收买人心毫不犹豫地将我抛弃了。你若是我，你还会替玄雍着想吗？当然，燕丹明面上支持联合玄雍，这也不准确。此人深有城府，绝非好对付的。恐怕没人能够轻易看穿他的想法，而他也不会轻易把任何人当成他的朋友。”
“你好歹也是个有能力的人，否则不会初到燕北不过两年就发展势力到如今不输燕丹许多。”荆轲问道：“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这不难啊。”樊於期一摊手道：“待人豪爽一些、大方一些，遇到需要帮助的呢便不吝援手。时间一长，支持我的人就多了起来，声望在燕北还是很重要的。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便是大王的暗中扶持。你也知道，燕丹的势力壮大，最先威胁到的就是大王的地位。”
“那燕北王为什么选中你呢？”荆轲还是觉得缺了些什么：“你初来乍到，除了有些玄雍旧臣的身份······当然这个身份可能对你只会带来杀身之祸，毕竟嬴政还在全大陆通缉你。就凭你一个玄雍罪臣，如果你什么都没有，燕北王凭什么选择扶持你？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并未显现。”
樊於期皱了皱眉头，终于开口道：“我会见几位老臣，你刚才是不是都看见了。”
“不错。”荆轲道：“你与老臣们商定，对付燕丹。或许这其中也有燕北王的意思，但只要明日你们成功让燕北王下令，对燕丹有大不利，但只要你这个领头的死了，剩下那些老臣自然也都会心生恐惧，自然不敢再与燕丹为敌。所以他会叫我今夜前来取你性命。你表面上与玄雍为敌，但实际上却在促成玄雍与燕北的交好，所以你到底为什么来到燕北，做这些事情究竟有什么目的？我看不透你，所以我也很犹豫，到底该不该杀你。”
“或许，你应该看看这个。”樊於期突然拿出刚才管家给他的密信，将其丢给了荆轲。荆轲拿起密信看了几眼，果断将其放在烛火前将其烧成灰烬：“果然如此，你果然没那么简单。看来燕丹派我来杀你，也算是为了燕北。”
“那不见得。”樊於期道：“我所做的一切，也算是为了燕北好。荆先生，你也应该学聪明点，燕丹绝不可能以自己的名义来杀我，他手下忠心的死士过不了我埋伏的守卫的侦查，也都不足以杀了我。像你这种能够躲过我府邸守卫侦查的杀手，多半不愿丢了自己性命来刺杀我。所以你也应该知道，你是一个牺牲品。”
“我知道，但我有信心活着离开这里。”荆轲道：“但我现在觉得杀你似乎并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不论是为我，还是为燕北。”“你很聪明。”樊於期道：“或许我们可以合作，你为我传递消息。”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图纸给荆轲展开看了看，上面刻画的居然是玄雍都城咸阳的布防图。樊於期道：“这是我的信物，你以此物可用于帮我传递消息。”
“我们并非不能合作。”荆轲道：“但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问你。嫪毐究竟是不是你的人？”
“嫪毐？”樊於期不禁大笑起来：“你觉得我会接触这种臭名远扬的人？他不来杀我，我就已经谢天谢地了。我觉得如果他是燕丹的手下，燕丹肯定是想派他来的，但他又不想被燕北通缉，所以死活不肯来。燕丹在最后没了办法，才找上你的。不过我告诉你，在这燕北最需要小心的不是燕丹或者什么嫪毐，而是七个长得像蝙蝠的怪人。”
“长得像蝙蝠的怪人？”荆轲皱眉道：“是魔族人吗？”说着还不自觉瞟了一眼外面方向埋伏着的北堂慢疑。
“那个不清楚。”樊於期道：“不过我在玄雍宫内曾经见过他们，他们还会合体成一个巨大的蝙蝠怪人。我来到燕北之后，居然见到过他们的踪迹，我也曾派人搜寻过，但他们却隐匿在了市井当中，伪装成了普通人的模样。他们的战斗力远非常人能及，我也是提醒你一下，我不知道他们效忠于谁，所以他们可能随时随地就会出现给予恐怖的伤害。”
“多谢提醒。”荆轲回忆起之前在市井之间的经历，似乎还真见过什么身形类似蝙蝠的黑色身影一闪而过，但却猜不透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既然话都说明白了，看来我们是可以合作了。”樊於期松了口气：“荆先生，你知道燕丹还有什么安排么？我们只需撑过今夜，明日······”
“噗——”荆轲突然感到一阵腹痛，猛地一口鲜血喷在前方桌上，便捂着肚子瘫倒在地。樊於期吃了一惊，急忙冲上前来搀扶：“你怎么了？”
“有······有毒······”荆轲这才醒悟过来：“今夜在燕丹府上的伙食······被他下了毒，他算准了时间······这个时候我们本来已经杀了你了······正好就毒发了······燕丹······好狠毒的燕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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