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暗夜，孤城
长安城内，城北大营。
“你是说洛阳一方的人类已经混入长安城内？”南宫痴有些怀疑地望着眼前的弈星，道：“自从他们逃往河东之后，我们已有快一年没对他们发起攻击过了，他们怎么还如此不识好歹，来找我们的麻烦？不想活了吗？”
弈星端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缓慢拿起眼前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道：“你觉得人类会放弃夺回长安吗？如今帝辛和五大奇迹之力皆不在城内，如果你是人类，你会放过这个良机吗？”
“这话倒是有理。”东方贪道：“想不到有一天会经历敌暗我明的战况。弈星，你得知的情报够不够详细？人类会有多少人来到长安？”
“人类这次是来拼命的，自然是倾巢出动。”弈星面无表情地和东方贪对视道：“我很怀疑，仅仅依靠中央激光系统，是否能够挡得住武则天的幻海之心以及李白的破魔之剑。”
“你说在点子上了。”东方贪一拳捶在桌上，道：“陛下和奇迹之力尚未归来，我们现在所能够依靠的，便只有中央激光系统。这激光系统既然是靠陛下以奇迹之力所修复建立完成的，其破坏力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不过不要忘了，对付这些人类，我们可不止这一张王牌。”
“没错。”西门嗔也道：“皇宫里关押着上千那些想要反抗我们的人类，外加上活着的兰陵王和死掉的花木兰和盾山，只要这些人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人类必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皇宫自然也是人类的目标。”弈星道：“还有百里守约、上官婉儿、沈梦溪、露娜和宫本武藏，虽然他们都老老实实在矿区做苦工。但是如果人类来袭，可别指望他们会继续老老实实的。即便是没了武器，他们也不是普通魔族人所能够应付的。”
“若非陛下之命，早就把他们都给杀了！”北堂慢疑没好气道：“安排他们去矿场干苦工他们居然这么老实，也没什么借口找他们茬。若是他们妄想反抗，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会派人好好盯着他们的。”
“派人？”弈星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轻视的浅笑：“你是指你花了三个月时间培养的那个十二生肖十二将？”“那不然呢？”北堂慢疑看着弈星的神情顿感不适：“你有什么问题吗？他们都是我们魔族的精锐，在我手下特训之后，战力岂会比人类差？”
“你若真觉得他们能和百里守约他们五个抗衡，那我也无话可说。”弈星又喝了口茶，耸了耸肩道：“该说的情报就是这些，至于怎么部署，也不是我的任务，更不是我能做的······”
“看起来你对我的安排很有意见啊。”北堂慢疑很是不悦，一拍桌子差点没跳起来：“我一直就很不放心你，一个人类的身份，真的会真心实意与我们魔族合作吗？你的这些情报究竟是从哪来的？我们真的能够百分百相信你吗？”
“帝辛都相信我，你们为何不信？他甚至不惜动用奇迹之力对我进行了数月的特训，使我的万变之局比以往强化了数倍。这你应该没忘吧？”弈星嘴角一扬：“也不怕告诉你，这些情报都是李信告诉我的。此次人类袭击长安城，就是完全由李信所部署。”
“什么？你还会和他联络？”南宫痴不敢置信道：“你忘记了他杀了谁了吗？”
“我当然不会忘。”弈星眼中闪烁起悔恨之色：“他和我解释了，他之所以杀了老师，其实是想让我以这个借口来当卧底。但他低估了老师在我心中的地位，老实说，没有老师所在的世界，其实真没什么意思。但好在，帝辛向我承诺了，会以五大奇迹之力复活老师，以真心换真心。你们倘若真的能够复活老师，我也没有理由欺骗你们。”
“你和明世隐之间的关系，我可了解得紧呐。”东方贪突然笑了起来：“你若是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为什么陛下会无条件相信你了。在这一点上，我和陛下是一个想法。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得到了李信的信任，那么现在你不正好能够去向他获取更加确切的情报，这样只要我们知道了人类的详细部署，想要做出正确应对，简直是易如反掌。”
“恐怕我得亲自去见他才行了。”弈星道：“不过也不远了，他已经进城，明日我大概就能够见到他。如果我猜的没错，魔十一在我的指引下，应该已经找到他了。”
“什么？已经进城了？这怎么可能呢？”南宫痴不信道：“我们在城外的巡逻布置的如此严密，人类怎能如此轻易便混入城中？”
“还是不要小看人类的好。”西门嗔道：“虽然这一年长安牢牢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但毕竟人类也经营了长安这么多年，如果他们钻了我们的防卫的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对了我差点忘了，有一个人，你们不能够忽略······”弈星刚说着，外面便有人报告：“报！城南出现变故，有人袭击并放火烧了我们的军械库，火药库也受到威胁！”
“什么？”南宫痴道：“军械库和火药库之间很近，若是全都遭受突袭，对我们可是不小的损失啊！”
“小小的军械库和火药库罢了。”弈星却不以为然道：“格局要大，倘若真干起来，这两个地方当真能派上多大用吗？”
南宫痴和北堂慢疑刚打算反驳，外面便马不停蹄又传来急报：“报！魔十一大人禀报！在城北发现武则天和李信的踪迹！”
“武则天和李信？”东方贪一听，惊得直站起来：“他们混入城内并不奇怪，但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北？”
“显然跟那个人有关啊。”弈星故作轻松：“其实一年前长安守卫战时，武则天便考虑过将他放出来，但最终未能成行。这次人类孤注一掷，显然会需要他的助力。你们仔细想想，城北，是不是有一个你们曾屡次调查搜索，却始终没有收获的地方？”
“你是说感业寺？”西门嗔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老贼······”
“这怎么可能呢？”北堂慢疑反驳道：“我们都快把感业寺的底翻过来了，根本没找到任何封印老贼的地方。老贼很可能根本就没被藏在感业寺里，一切都只是武则天故意散步的谣言！”
“你能保证吗？”弈星用挑衅般的神色盯着北堂慢疑不放：“如果你足够自信，大可不去管他们。但如果那个人真的被放出来，你能够承受得住责任就行。”
北堂慢疑还未发话，东方贪便先决断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贼若是脱身，对我们从战力和士气上绝对都是巨大的打击。现在看来，城南对于军械库和火药库的袭击只是个幌子，人类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去把老贼放出来。即便是白跑一趟，也绝不能让老贼有任何重新出现的机会。”
“我们城内的人手有限，城南一事就先放一放吧。”北堂慢疑道：“火药库有魔八镇守，再加上中央激光系统，理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东方贪道：“感业寺那里这次我亲自带人去。西门，你负责守卫皇宫。南宫，你注意城外和火药库那边的动向。北堂，保护好中央激光系统。至于你弈星······”
西门嗔、南宫痴和北堂慢疑都点了点头，弈星却主动道：“我与你一起去吧。武则天是什么实力你应该清楚，没有我的天元，即便是有中央激光系统，你也挡不住她的。”
“如此最好。”东方贪点了点头道：“我们便先按此部署行动。若有变化，各部随机应变，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扰陛下。”于是便带着弈星离开。
“你们当真完全信得过这个弈星吗？”北堂慢疑心里还是充满了不解，于是皱着眉头问向西门嗔和南宫痴。
“我信不过任何人类。”南宫痴昂首挺胸道：“种族之间的对抗，有时候确实少不了利用人奸。但我始终只信得过我们自己的族人。这是血与泪的教训。”
“我也很怀疑，他能否坚持当好一个人奸。”西门嗔也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但陛下留下他，便代表有把握控制他。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继续用他又有何不可？”
“那就好。”北堂慢疑叹了口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帮难缠的人类今日就该大范围混入长安城内了。你们相信吗？如果说武则天和李信，外加上前些日子就已经混进来的李白、铠他们实力够强。但其他那些乌合之众也能轻易混进来，我是不太相信的。”
“我也不信。”南宫痴连连摆手道：“长安外围防备是我亲自设计的，所有人进城出城都得经过登记和魔道扫描，再高级的易容术也瞒不过我，怎么可能那么多人类都混进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长安南郊树林，四周一片寂静。
一个树洞突然被人挖开，同时一个重拳剧烈从洞中探出，砸开了一个不小的洞口。
“你小心点！外面可不知道有没有人守着呢。”狄仁杰低声呵斥着，达摩只得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确定了并没有人，这才快速从洞中钻出，百里玄策、夏洛特和云缨紧随其后，依次钻出洞外。
四人简单检查了一番周围，确定没有人埋伏在周围，这才叫其他人出来。于是狄仁杰、金蝉、伽罗、狄如燕、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依次钻出树洞，顺利来到长安南郊。
“想不到过程还挺顺利的。”伽罗扫了扫四周：“这里还真是人迹罕至，魔族都没有派人仔细调查这里。”云缨也得意道：“不愧是老狄啊，随便选了条道出来，就顺利完工了。”
“我好歹也曾是大理寺卿啊。”狄仁杰苦笑道：“我亲手培养了那么多精锐密探，长安下方的地洞是怎样的，恐怕没几个人比我更清楚了。即便是这里被魔族堵了，我至少还能找三十多个洞口挖出来。”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里是南郊，离你们任务要去的皇宫有些距离。”金蝉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还有时间。狄大人，感谢你带我们混入城中。接下来，我们任务不同，就先行分别，以免聚在一起容易打草惊蛇。”
狄仁杰点了点头，也做出双手合十的姿势对金蝉道：“大师保重。”百里玄策和云缨他们也跟着做出动作：“两位大师，还有伽罗姐，你们小心啊。”一行人便兵分两路，金蝉带着达摩和伽罗摸黑离去，狄仁杰则领着百里玄策、云缨、夏洛特、狄如燕和娜可露露原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叔父，我们不趁着夜色快些赶往皇宫那边躲藏起来吗？”狄如燕有些疑惑：“南郊这边和我们的行动没什么关系吧？”
“今日就混到皇宫那边，明天天亮了我们藏在哪？”狄仁杰摇了摇头：“我们知道皇宫的重要性，魔族自然也知道。所以皇宫那边必定防备森严，我们太早过去，反而容易被发现。中央激光系统尚未被破，要是被大量魔族围捕，我们就全死定了。”
“我们真的得等中央激光系统被破之后才能行动吗？讲真这里地下的石头真的很硬很难挖啊。”百里玄策忍不住吐槽道：“阿铠之前跟我说要和剑仙大人还有日落圣殿的朋友们挖地道挖过去，这可得费好大劲了。难道在他们摧毁中央激光系统之前，我们都不能行动吗？”
“当然不至于。”狄仁杰道：“只要我们在室内，这中央激光系统便无法锁定我们，自然就失去了效果。所以我们得找一条道路，在被发现之前快速进入皇宫之内。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件事得做。”
“哦？什么事情？”几人齐声问到。
“根据之前的情报，魔族的军械库和火药库都在这附近。这也是我最先选择尝试这里树洞的原因。”狄仁杰道：“我们试试打掉他们的军械库和火药库，先给予魔族心理上的打击，顺便吸引他们的注意，为其他人争取行动空间。”
“可如果魔族守卫动用中央激光系统怎么办？”狄如燕感到有些不安：“叔父，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
“总得先试试这中央激光系统威力如何吧？”狄仁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突然袭击，只要冲进室内，便不会被中央激光系统所波及到。只是需要提前物色好一条撤退的道路，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撤退。”
“这就好，老狄都这么说，我也放心了。”云缨顿时两眼放光，并甩弄起手中掠火枪道：“我早就想痛揍这些魔族人了，今日就先在这什么军械库和火药库练练手吧。”
“你是说洛阳一方的人类已经混入长安城内？”南宫痴有些怀疑地望着眼前的弈星，道：“自从他们逃往河东之后，我们已有快一年没对他们发起攻击过了，他们怎么还如此不识好歹，来找我们的麻烦？不想活了吗？”
弈星端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缓慢拿起眼前茶杯喝了一口，这才道：“你觉得人类会放弃夺回长安吗？如今帝辛和五大奇迹之力皆不在城内，如果你是人类，你会放过这个良机吗？”
“这话倒是有理。”东方贪道：“想不到有一天会经历敌暗我明的战况。弈星，你得知的情报够不够详细？人类会有多少人来到长安？”
“人类这次是来拼命的，自然是倾巢出动。”弈星面无表情地和东方贪对视道：“我很怀疑，仅仅依靠中央激光系统，是否能够挡得住武则天的幻海之心以及李白的破魔之剑。”
“你说在点子上了。”东方贪一拳捶在桌上，道：“陛下和奇迹之力尚未归来，我们现在所能够依靠的，便只有中央激光系统。这激光系统既然是靠陛下以奇迹之力所修复建立完成的，其破坏力肯定是值得信任的。不过不要忘了，对付这些人类，我们可不止这一张王牌。”
“没错。”西门嗔也道：“皇宫里关押着上千那些想要反抗我们的人类，外加上活着的兰陵王和死掉的花木兰和盾山，只要这些人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人类必不敢轻举妄动。”
“所以皇宫自然也是人类的目标。”弈星道：“还有百里守约、上官婉儿、沈梦溪、露娜和宫本武藏，虽然他们都老老实实在矿区做苦工。但是如果人类来袭，可别指望他们会继续老老实实的。即便是没了武器，他们也不是普通魔族人所能够应付的。”
“若非陛下之命，早就把他们都给杀了！”北堂慢疑没好气道：“安排他们去矿场干苦工他们居然这么老实，也没什么借口找他们茬。若是他们妄想反抗，倒是给了我们一个机会。我会派人好好盯着他们的。”
“派人？”弈星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轻视的浅笑：“你是指你花了三个月时间培养的那个十二生肖十二将？”“那不然呢？”北堂慢疑看着弈星的神情顿感不适：“你有什么问题吗？他们都是我们魔族的精锐，在我手下特训之后，战力岂会比人类差？”
“你若真觉得他们能和百里守约他们五个抗衡，那我也无话可说。”弈星又喝了口茶，耸了耸肩道：“该说的情报就是这些，至于怎么部署，也不是我的任务，更不是我能做的······”
“看起来你对我的安排很有意见啊。”北堂慢疑很是不悦，一拍桌子差点没跳起来：“我一直就很不放心你，一个人类的身份，真的会真心实意与我们魔族合作吗？你的这些情报究竟是从哪来的？我们真的能够百分百相信你吗？”
“帝辛都相信我，你们为何不信？他甚至不惜动用奇迹之力对我进行了数月的特训，使我的万变之局比以往强化了数倍。这你应该没忘吧？”弈星嘴角一扬：“也不怕告诉你，这些情报都是李信告诉我的。此次人类袭击长安城，就是完全由李信所部署。”
“什么？你还会和他联络？”南宫痴不敢置信道：“你忘记了他杀了谁了吗？”
“我当然不会忘。”弈星眼中闪烁起悔恨之色：“他和我解释了，他之所以杀了老师，其实是想让我以这个借口来当卧底。但他低估了老师在我心中的地位，老实说，没有老师所在的世界，其实真没什么意思。但好在，帝辛向我承诺了，会以五大奇迹之力复活老师，以真心换真心。你们倘若真的能够复活老师，我也没有理由欺骗你们。”
“你和明世隐之间的关系，我可了解得紧呐。”东方贪突然笑了起来：“你若是这么说，我倒是明白为什么陛下会无条件相信你了。在这一点上，我和陛下是一个想法。看起来你已经完全得到了李信的信任，那么现在你不正好能够去向他获取更加确切的情报，这样只要我们知道了人类的详细部署，想要做出正确应对，简直是易如反掌。”
“恐怕我得亲自去见他才行了。”弈星道：“不过也不远了，他已经进城，明日我大概就能够见到他。如果我猜的没错，魔十一在我的指引下，应该已经找到他了。”
“什么？已经进城了？这怎么可能呢？”南宫痴不信道：“我们在城外的巡逻布置的如此严密，人类怎能如此轻易便混入城中？”
“还是不要小看人类的好。”西门嗔道：“虽然这一年长安牢牢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但毕竟人类也经营了长安这么多年，如果他们钻了我们的防卫的空子，也不是不可能。”
“对了我差点忘了，有一个人，你们不能够忽略······”弈星刚说着，外面便有人报告：“报！城南出现变故，有人袭击并放火烧了我们的军械库，火药库也受到威胁！”
“什么？”南宫痴道：“军械库和火药库之间很近，若是全都遭受突袭，对我们可是不小的损失啊！”
“小小的军械库和火药库罢了。”弈星却不以为然道：“格局要大，倘若真干起来，这两个地方当真能派上多大用吗？”
南宫痴和北堂慢疑刚打算反驳，外面便马不停蹄又传来急报：“报！魔十一大人禀报！在城北发现武则天和李信的踪迹！”
“武则天和李信？”东方贪一听，惊得直站起来：“他们混入城内并不奇怪，但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北？”
“显然跟那个人有关啊。”弈星故作轻松：“其实一年前长安守卫战时，武则天便考虑过将他放出来，但最终未能成行。这次人类孤注一掷，显然会需要他的助力。你们仔细想想，城北，是不是有一个你们曾屡次调查搜索，却始终没有收获的地方？”
“你是说感业寺？”西门嗔的瞳孔剧烈地收缩起来：“老贼······”
“这怎么可能呢？”北堂慢疑反驳道：“我们都快把感业寺的底翻过来了，根本没找到任何封印老贼的地方。老贼很可能根本就没被藏在感业寺里，一切都只是武则天故意散步的谣言！”
“你能保证吗？”弈星用挑衅般的神色盯着北堂慢疑不放：“如果你足够自信，大可不去管他们。但如果那个人真的被放出来，你能够承受得住责任就行。”
北堂慢疑还未发话，东方贪便先决断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老贼若是脱身，对我们从战力和士气上绝对都是巨大的打击。现在看来，城南对于军械库和火药库的袭击只是个幌子，人类的真实目的就是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去把老贼放出来。即便是白跑一趟，也绝不能让老贼有任何重新出现的机会。”
“我们城内的人手有限，城南一事就先放一放吧。”北堂慢疑道：“火药库有魔八镇守，再加上中央激光系统，理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于是东方贪道：“感业寺那里这次我亲自带人去。西门，你负责守卫皇宫。南宫，你注意城外和火药库那边的动向。北堂，保护好中央激光系统。至于你弈星······”
西门嗔、南宫痴和北堂慢疑都点了点头，弈星却主动道：“我与你一起去吧。武则天是什么实力你应该清楚，没有我的天元，即便是有中央激光系统，你也挡不住她的。”
“如此最好。”东方贪点了点头道：“我们便先按此部署行动。若有变化，各部随机应变，不到万不得已不得打扰陛下。”于是便带着弈星离开。
“你们当真完全信得过这个弈星吗？”北堂慢疑心里还是充满了不解，于是皱着眉头问向西门嗔和南宫痴。
“我信不过任何人类。”南宫痴昂首挺胸道：“种族之间的对抗，有时候确实少不了利用人奸。但我始终只信得过我们自己的族人。这是血与泪的教训。”
“我也很怀疑，他能否坚持当好一个人奸。”西门嗔也道：“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但陛下留下他，便代表有把握控制他。只要他还有利用价值，继续用他又有何不可？”
“那就好。”北堂慢疑叹了口气：“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帮难缠的人类今日就该大范围混入长安城内了。你们相信吗？如果说武则天和李信，外加上前些日子就已经混进来的李白、铠他们实力够强。但其他那些乌合之众也能轻易混进来，我是不太相信的。”
“我也不信。”南宫痴连连摆手道：“长安外围防备是我亲自设计的，所有人进城出城都得经过登记和魔道扫描，再高级的易容术也瞒不过我，怎么可能那么多人类都混进来了？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
长安南郊树林，四周一片寂静。
一个树洞突然被人挖开，同时一个重拳剧烈从洞中探出，砸开了一个不小的洞口。
“你小心点！外面可不知道有没有人守着呢。”狄仁杰低声呵斥着，达摩只得小心翼翼探出头去，确定了并没有人，这才快速从洞中钻出，百里玄策、夏洛特和云缨紧随其后，依次钻出洞外。
四人简单检查了一番周围，确定没有人埋伏在周围，这才叫其他人出来。于是狄仁杰、金蝉、伽罗、狄如燕、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依次钻出树洞，顺利来到长安南郊。
“想不到过程还挺顺利的。”伽罗扫了扫四周：“这里还真是人迹罕至，魔族都没有派人仔细调查这里。”云缨也得意道：“不愧是老狄啊，随便选了条道出来，就顺利完工了。”
“我好歹也曾是大理寺卿啊。”狄仁杰苦笑道：“我亲手培养了那么多精锐密探，长安下方的地洞是怎样的，恐怕没几个人比我更清楚了。即便是这里被魔族堵了，我至少还能找三十多个洞口挖出来。”
“唯一的缺陷就是，这里是南郊，离你们任务要去的皇宫有些距离。”金蝉叹了口气：“不过我们还有时间。狄大人，感谢你带我们混入城中。接下来，我们任务不同，就先行分别，以免聚在一起容易打草惊蛇。”
狄仁杰点了点头，也做出双手合十的姿势对金蝉道：“大师保重。”百里玄策和云缨他们也跟着做出动作：“两位大师，还有伽罗姐，你们小心啊。”一行人便兵分两路，金蝉带着达摩和伽罗摸黑离去，狄仁杰则领着百里玄策、云缨、夏洛特、狄如燕和娜可露露原地观察周围的情况。
“叔父，我们不趁着夜色快些赶往皇宫那边躲藏起来吗？”狄如燕有些疑惑：“南郊这边和我们的行动没什么关系吧？”
“今日就混到皇宫那边，明天天亮了我们藏在哪？”狄仁杰摇了摇头：“我们知道皇宫的重要性，魔族自然也知道。所以皇宫那边必定防备森严，我们太早过去，反而容易被发现。中央激光系统尚未被破，要是被大量魔族围捕，我们就全死定了。”
“我们真的得等中央激光系统被破之后才能行动吗？讲真这里地下的石头真的很硬很难挖啊。”百里玄策忍不住吐槽道：“阿铠之前跟我说要和剑仙大人还有日落圣殿的朋友们挖地道挖过去，这可得费好大劲了。难道在他们摧毁中央激光系统之前，我们都不能行动吗？”
“当然不至于。”狄仁杰道：“只要我们在室内，这中央激光系统便无法锁定我们，自然就失去了效果。所以我们得找一条道路，在被发现之前快速进入皇宫之内。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有件事得做。”
“哦？什么事情？”几人齐声问到。
“根据之前的情报，魔族的军械库和火药库都在这附近。这也是我最先选择尝试这里树洞的原因。”狄仁杰道：“我们试试打掉他们的军械库和火药库，先给予魔族心理上的打击，顺便吸引他们的注意，为其他人争取行动空间。”
“可如果魔族守卫动用中央激光系统怎么办？”狄如燕感到有些不安：“叔父，这样是不是有些冒险？”
“总得先试试这中央激光系统威力如何吧？”狄仁杰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我们突然袭击，只要冲进室内，便不会被中央激光系统所波及到。只是需要提前物色好一条撤退的道路，在天亮之前我们必须撤退。”
“这就好，老狄都这么说，我也放心了。”云缨顿时两眼放光，并甩弄起手中掠火枪道：“我早就想痛揍这些魔族人了，今日就先在这什么军械库和火药库练练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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