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太公，之谜
皇宫，掖庭宫内。
狄仁杰、兰陵王、云缨、上官婉儿、狄如燕和娜可露露正一路往前狂奔。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宫内的灯火也都已熄灭，但狄仁杰却能够清楚地记得道路，即便是完全没有灯光，也能够畅通无阻的行进，一路上都没有撞过墙。
六人一路顺利来到掖庭宫南面和内侍省交界处附近，虽然到处是漆黑一片，但依旧能够看得出这里房屋众多，想要进行分辨各个房屋的状况和位置依旧困难。
“老狄，这里还真的得你来才行。”云缨忍不住道：“不然就以这里的复杂情况，就算是告诉我们确切坐标，我们也找不到。”
“谁来都是一样的。”北堂慢疑也一直跟在他们后方，此时才跳了出来：“反正你们也没可能去放人了。”
“北堂慢疑！”兰陵王一看，当即挡在众人之前：“你跟踪得倒是挺有水平的啊，连我都没发现你的存在。”
“那不是很容易吗？”北堂慢疑笑了笑道：“离远点不就可以了，反正我的视力和听力也不是你们人类可比的。不过都无所谓了。老贼？你们还想把他给放出来是吧？也罢，无论你们是不是来放老贼出来的，你们都死定了。你们这些主动回长安寻死的人类，也该从此而付出代价！”
“狄大人，快去放他出来，这里有我们！”兰陵王说着挥出拳刃便朝着北堂慢疑逼去，云缨、狄如燕、娜可露露也紧随其后。上官婉儿则开始原地作画形成墨水阵法。狄仁杰和她对视一眼，当即快步往黑暗当中跑去。
“就凭你们吗？”北堂慢疑冷笑一声，双臂瞬间化为镰刀，朝着往前一个假动作突然将胸口白光爆发出来，兰陵王急忙张开拳刃上的盾牌，但还是被重重一击震飞起来，直接砸进旁边一间房屋内。
“魔族宵小！吃我一枪！”云缨挑起掠火攻势，径直朝着北堂慢疑席卷而来。北堂慢疑一刀扫出去，云缨身子一闪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将北堂慢疑周围点燃出了一条火线。
北堂慢疑一步跨出，挥刀朝着云缨劈出，他脚下一圈火线突然喷出火流，将掠火之力尽数灌在北堂慢疑身上。
“雕虫小技，也拿来对付我吗？”北堂慢疑径直从火圈之内冲出，白骨般的身躯上散发着一股被火烤后的焦味，但并未受到任何实质创伤。云缨急忙一枪“断月”挑出去，却只打到一半，未能成功将北堂慢疑挑飞。北堂慢疑顺势一刀扫出去，云缨只得横枪一挡，当即被一击拍飞，直飞出掖庭宫外。
娜可露露和狄如燕同时隐匿了身形，依靠黑暗躲避起来，但很显然随时准备偷袭出击。
北堂慢疑看不到她们俩的位置，却也不管不顾径直朝着南面内侍省走去。上官婉儿所画墨阵成型，当即朝前冲锋出去。北堂慢疑用胸口激光一扫，上官婉儿也左右闪避两步，很是顺利便遁入虚空之中，并开始不断用墨笔扫射北堂慢疑。
“好了好了，别刮痧了！”北堂慢疑只是用镰刀一挡，便将上官婉儿的墨汁攻击尽数挡于镰刀之外，并快步走进墨阵当中。这墨阵除了有一股墨水的腥臭味外，倒也没有其他让人不适的地方。北堂慢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突然前方一阵身影闪过，竟是娜可露露和狄如燕也通过和上官婉儿一样的墨阵中移动隐匿于墨阵当中，两女等突到他跟前时才突然现身，双刀齐发一起插在了北堂慢疑的胸口。
“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北堂慢疑胸前尖锐无比，娜可露露和狄如燕的攻击根本不足以破坏他的防御。眼看着北堂慢疑胸口白光显现，正欲爆发激光，只见玛玛哈哈长啸着从空中飞落，直接撞击在北堂慢疑跟前，这股突如其来的大力即便是北堂慢疑也抵御不住，当即被向后撞翻出去，狄如燕、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也趁机随上官婉儿隐匿而去。
“你们三个小妞！找死是不是！”北堂慢疑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动物击倒，顿时恼羞成怒，开启胸口激光便疯狂地在墨阵当中进行扫射。上官婉儿、狄如燕、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却都已经躲得没影了。北堂慢疑便完全释放出激光，一边走一边横扫周围，将掖庭宫这边的房屋全都扫倒了一大片，形成了许多废墟。
狄仁杰在黑夜当中穿行，很是精准地停在了一间角落的房屋边，他面前的是一堵砖墙，大概有好几百块黄色的砖头。在黑夜当中，狄仁杰甚至看不清各个砖头的分布，却依旧果断地拿出一枚金色密令在砖墙上点了起来，每一个被他点中的砖头都会迅速凹下去，再重新凸出来。
“嗖！”狄仁杰听见身后风声，却没来得及闪躲，继续快速用密令在砖墙上点了数下，直到一柄白色飞刀随风而至，径直插进了狄仁杰的肩膀。
狄仁杰闷哼一声，当即顺势而倒。这白色飞刀也仿佛受到感召一般，又从狄仁杰肩膀处拔出，重新了回去。狄仁杰伤口处顿时鲜血飞涌，他只能咬牙忍痛，伸手在怀中摸出一块布盖在肩膀伤处，才勉强将血止住。
“真是有些奇怪啊。”北堂慢疑收回飞刀，缓缓走到近前：“你能够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精准找到位置，又好像很有什么逻辑一般到处乱点一番，好像看得清这一片黑一样。可你怎么连我这飞刀袭击都察觉不到，或者躲避不了呢？”
“你当我真的有夜视能力？或者顺风耳吗？”狄仁杰费劲地重新爬起道：“在大理寺内，还有在洛阳的时候，我都有一片专门的地方，训练我在最短时间内跑穿整个掖庭宫的道路，并迅速点完机关。为此我训练了无数天，等得就是今日。今日的行为对我来说，完全是靠肌肉记忆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听到了你的偷袭，却依旧不会闪躲。”
“难怪，这肌肉记忆还真是厉害，看来你花费了不少心血啊。”北堂慢疑又有些疑惑道：“你说你训练了无数天，等得就是今日？难道你早就想着会把老贼放出来了？”
“算不上早就想着吧，毕竟魔族尚在，太古魔导不可能被永远封印着，他的名号还在，对你们就有着最大的威慑力。”狄仁杰道：“而且这所谓的肌肉记忆，你们那东方贪原本秦不桧的身份暴露之前，其实也应该有背过吧。只是在他暴露之后，我们又换了地方去藏，这可真是苦了我们啊，又得从头去建立新的肌肉记忆。”
“费了这么大劲记这种破玩意，可真是浪费时间啊。”北堂慢疑笑道：“但这又有什么用呢？狄仁杰啊狄仁杰，你主动来完成释放老贼的任务，实在是愚蠢到家了！”说着便要再度开启他胸口的光束直接横扫过去。
“浪费时间的是你，可不是我！”狄仁杰说着快速再度一把将令牌按在身后一处砖头上，只见整个砖头的墙面都剧烈的活动了起来。北堂慢疑听到脚下有“滋滋滋滋”的声音传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宫内地面便有一块坍塌下去，狄仁杰和北堂慢疑也都一起坠落。
“好家伙······居然还准备了机关······”北堂慢疑往下坠了十多米，自然是摔得不轻，但还是反应很快，当即重新站立起来，只见他已经落入一间到处都呈现着白色的机关室内，里面的机关在白光的照耀下，都还在快速的运行着。
“这就是关押老贼的地方？”北堂慢疑四下看了看：“你们为了他，还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啊。这么多机关在地下秘密运作，得浪费不少钱啊，真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太古魔导没那么好杀。”狄仁杰也捂着自己的肩膀伤口站起：“而且我不是说了么，你们魔族尚在，便不可能伤害他。一年前帝辛之战直至今日的一切，不都证明着一直留下他这个决定的正确吗？只可惜，一年前我们还是下不定决心，提前将他放出来。”
“下不定决心？”北堂慢疑仿佛看穿了狄仁杰的心理：“恐怕不是下不定决定，而是没法放出来吧？老贼虽然可恶，但是实力还是有的，如果你们真能放他出来，一年前那一战可能你们真就赢了。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一年前的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没错，你猜对了。”狄仁杰苦笑着摇了摇头：“太古魔导足够强大，但是理念与陛下还有这个时代不合，所以他也同样是有些危险的人物，我们需要妥善安排对他的安置。一直将他安排在同一个地方，风险性太大了。所以我们通过地下机关道，通过百余顶级机关师一起运作，建立了一个在地下百米的秘密运送渠道。每过一年，机关能量会自动运输此机关密室在不同的三个城市底部轮转。去年的时候在长安西北方向的岐州，前年在长安西南方向的凤州，今年才轮回长安。去年长城失守之后，岐州已沦为战区，我们不敢冒着这么大风险去把太古魔导放出来。但同样的，今年我们没有再犯错的空间，所以必须回到长安将他放出。”
“没想到这次你还挺诚实。”北堂慢疑笑了笑：“但很遗憾，你再怎么诚实，我都不可能放过你！”说着正要出手，狄仁杰却不紧不慢道：“你觉得我和你说这么多是干什么？跟你说这么多秘密对我有什么好处？北堂慢疑啊北堂慢疑，拖延时间，你都看不明白吗？”
狄仁杰话音刚落，只听机关室上方传来上官婉儿高声“落”响起，便有大量墨水所形成的墨阵被她强势吹落，全部落入到了机关室内。北堂慢疑眼前的景象顿时变黑了许多，甚至看不清狄仁杰的位置在哪，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开启激光开始疯狂扫射起来，将机关室内许多机关纷纷打坏：“你整这些墨水又有什么用？我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扫坏，你又有什么办法？”
“你随便破坏吧，反正这里马上就要废弃了。”狄仁杰摆了摆手，在重新落下的狄如燕的搀扶之下打开了另一个机关，便往内室走去。北堂慢疑正欲追赶，只见云缨、上官婉儿、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再度挡在他跟前，三女齐声道：“今日就算是死，我们也得把你挡在这里！”说罢便一起在墨阵当中开始迅速游走起来，北堂慢疑只觉眼前这三人一鸟莫名的虚幻，让他感到颇为眼花缭乱。
“呵呵。”这次北堂慢疑没有着急进攻，而是诡笑一声道：“你们就算成功释放了老贼又能怎么样？你们的老巢，河东区域还有洛阳城，马上就要完蛋了。可惜啊，求救的消息就算传过来也已经晚了，洛阳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咯。”
狄仁杰听到他的话，只是微微顿了一顿，便继续往前走出。北堂慢疑看着他们并未受到多少影响，一面继续道：“魔七率领我军最精锐的骑兵早已绕到出发洛阳，从时间算算现在应该已经到洛阳城下了，老巢被偷，你们最多也就拼个两败俱伤罢了！来啊！”说罢便快速扬起双臂镰刀，朝着墨阵当中的三人一鸟猛冲而至。
狄仁杰、兰陵王、云缨、上官婉儿、狄如燕和娜可露露正一路往前狂奔。虽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宫内的灯火也都已熄灭，但狄仁杰却能够清楚地记得道路，即便是完全没有灯光，也能够畅通无阻的行进，一路上都没有撞过墙。
六人一路顺利来到掖庭宫南面和内侍省交界处附近，虽然到处是漆黑一片，但依旧能够看得出这里房屋众多，想要进行分辨各个房屋的状况和位置依旧困难。
“老狄，这里还真的得你来才行。”云缨忍不住道：“不然就以这里的复杂情况，就算是告诉我们确切坐标，我们也找不到。”
“谁来都是一样的。”北堂慢疑也一直跟在他们后方，此时才跳了出来：“反正你们也没可能去放人了。”
“北堂慢疑！”兰陵王一看，当即挡在众人之前：“你跟踪得倒是挺有水平的啊，连我都没发现你的存在。”
“那不是很容易吗？”北堂慢疑笑了笑道：“离远点不就可以了，反正我的视力和听力也不是你们人类可比的。不过都无所谓了。老贼？你们还想把他给放出来是吧？也罢，无论你们是不是来放老贼出来的，你们都死定了。你们这些主动回长安寻死的人类，也该从此而付出代价！”
“狄大人，快去放他出来，这里有我们！”兰陵王说着挥出拳刃便朝着北堂慢疑逼去，云缨、狄如燕、娜可露露也紧随其后。上官婉儿则开始原地作画形成墨水阵法。狄仁杰和她对视一眼，当即快步往黑暗当中跑去。
“就凭你们吗？”北堂慢疑冷笑一声，双臂瞬间化为镰刀，朝着往前一个假动作突然将胸口白光爆发出来，兰陵王急忙张开拳刃上的盾牌，但还是被重重一击震飞起来，直接砸进旁边一间房屋内。
“魔族宵小！吃我一枪！”云缨挑起掠火攻势，径直朝着北堂慢疑席卷而来。北堂慢疑一刀扫出去，云缨身子一闪在他身边转了一圈，将北堂慢疑周围点燃出了一条火线。
北堂慢疑一步跨出，挥刀朝着云缨劈出，他脚下一圈火线突然喷出火流，将掠火之力尽数灌在北堂慢疑身上。
“雕虫小技，也拿来对付我吗？”北堂慢疑径直从火圈之内冲出，白骨般的身躯上散发着一股被火烤后的焦味，但并未受到任何实质创伤。云缨急忙一枪“断月”挑出去，却只打到一半，未能成功将北堂慢疑挑飞。北堂慢疑顺势一刀扫出去，云缨只得横枪一挡，当即被一击拍飞，直飞出掖庭宫外。
娜可露露和狄如燕同时隐匿了身形，依靠黑暗躲避起来，但很显然随时准备偷袭出击。
北堂慢疑看不到她们俩的位置，却也不管不顾径直朝着南面内侍省走去。上官婉儿所画墨阵成型，当即朝前冲锋出去。北堂慢疑用胸口激光一扫，上官婉儿也左右闪避两步，很是顺利便遁入虚空之中，并开始不断用墨笔扫射北堂慢疑。
“好了好了，别刮痧了！”北堂慢疑只是用镰刀一挡，便将上官婉儿的墨汁攻击尽数挡于镰刀之外，并快步走进墨阵当中。这墨阵除了有一股墨水的腥臭味外，倒也没有其他让人不适的地方。北堂慢疑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想。突然前方一阵身影闪过，竟是娜可露露和狄如燕也通过和上官婉儿一样的墨阵中移动隐匿于墨阵当中，两女等突到他跟前时才突然现身，双刀齐发一起插在了北堂慢疑的胸口。
“你们在跟我开玩笑吗？”北堂慢疑胸前尖锐无比，娜可露露和狄如燕的攻击根本不足以破坏他的防御。眼看着北堂慢疑胸口白光显现，正欲爆发激光，只见玛玛哈哈长啸着从空中飞落，直接撞击在北堂慢疑跟前，这股突如其来的大力即便是北堂慢疑也抵御不住，当即被向后撞翻出去，狄如燕、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也趁机随上官婉儿隐匿而去。
“你们三个小妞！找死是不是！”北堂慢疑没想到自己竟会被一个动物击倒，顿时恼羞成怒，开启胸口激光便疯狂地在墨阵当中进行扫射。上官婉儿、狄如燕、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却都已经躲得没影了。北堂慢疑便完全释放出激光，一边走一边横扫周围，将掖庭宫这边的房屋全都扫倒了一大片，形成了许多废墟。
狄仁杰在黑夜当中穿行，很是精准地停在了一间角落的房屋边，他面前的是一堵砖墙，大概有好几百块黄色的砖头。在黑夜当中，狄仁杰甚至看不清各个砖头的分布，却依旧果断地拿出一枚金色密令在砖墙上点了起来，每一个被他点中的砖头都会迅速凹下去，再重新凸出来。
“嗖！”狄仁杰听见身后风声，却没来得及闪躲，继续快速用密令在砖墙上点了数下，直到一柄白色飞刀随风而至，径直插进了狄仁杰的肩膀。
狄仁杰闷哼一声，当即顺势而倒。这白色飞刀也仿佛受到感召一般，又从狄仁杰肩膀处拔出，重新了回去。狄仁杰伤口处顿时鲜血飞涌，他只能咬牙忍痛，伸手在怀中摸出一块布盖在肩膀伤处，才勉强将血止住。
“真是有些奇怪啊。”北堂慢疑收回飞刀，缓缓走到近前：“你能够在如此黑暗的环境中精准找到位置，又好像很有什么逻辑一般到处乱点一番，好像看得清这一片黑一样。可你怎么连我这飞刀袭击都察觉不到，或者躲避不了呢？”
“你当我真的有夜视能力？或者顺风耳吗？”狄仁杰费劲地重新爬起道：“在大理寺内，还有在洛阳的时候，我都有一片专门的地方，训练我在最短时间内跑穿整个掖庭宫的道路，并迅速点完机关。为此我训练了无数天，等得就是今日。今日的行为对我来说，完全是靠肌肉记忆罢了。这也是为什么，我听到了你的偷袭，却依旧不会闪躲。”
“难怪，这肌肉记忆还真是厉害，看来你花费了不少心血啊。”北堂慢疑又有些疑惑道：“你说你训练了无数天，等得就是今日？难道你早就想着会把老贼放出来了？”
“算不上早就想着吧，毕竟魔族尚在，太古魔导不可能被永远封印着，他的名号还在，对你们就有着最大的威慑力。”狄仁杰道：“而且这所谓的肌肉记忆，你们那东方贪原本秦不桧的身份暴露之前，其实也应该有背过吧。只是在他暴露之后，我们又换了地方去藏，这可真是苦了我们啊，又得从头去建立新的肌肉记忆。”
“费了这么大劲记这种破玩意，可真是浪费时间啊。”北堂慢疑笑道：“但这又有什么用呢？狄仁杰啊狄仁杰，你主动来完成释放老贼的任务，实在是愚蠢到家了！”说着便要再度开启他胸口的光束直接横扫过去。
“浪费时间的是你，可不是我！”狄仁杰说着快速再度一把将令牌按在身后一处砖头上，只见整个砖头的墙面都剧烈的活动了起来。北堂慢疑听到脚下有“滋滋滋滋”的声音传来，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宫内地面便有一块坍塌下去，狄仁杰和北堂慢疑也都一起坠落。
“好家伙······居然还准备了机关······”北堂慢疑往下坠了十多米，自然是摔得不轻，但还是反应很快，当即重新站立起来，只见他已经落入一间到处都呈现着白色的机关室内，里面的机关在白光的照耀下，都还在快速的运行着。
“这就是关押老贼的地方？”北堂慢疑四下看了看：“你们为了他，还真是付出了不少心血啊。这么多机关在地下秘密运作，得浪费不少钱啊，真不如直接杀了他算了。”
“太古魔导没那么好杀。”狄仁杰也捂着自己的肩膀伤口站起：“而且我不是说了么，你们魔族尚在，便不可能伤害他。一年前帝辛之战直至今日的一切，不都证明着一直留下他这个决定的正确吗？只可惜，一年前我们还是下不定决心，提前将他放出来。”
“下不定决心？”北堂慢疑仿佛看穿了狄仁杰的心理：“恐怕不是下不定决定，而是没法放出来吧？老贼虽然可恶，但是实力还是有的，如果你们真能放他出来，一年前那一战可能你们真就赢了。这个道理我早就明白，一年前的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傻吧？”
“没错，你猜对了。”狄仁杰苦笑着摇了摇头：“太古魔导足够强大，但是理念与陛下还有这个时代不合，所以他也同样是有些危险的人物，我们需要妥善安排对他的安置。一直将他安排在同一个地方，风险性太大了。所以我们通过地下机关道，通过百余顶级机关师一起运作，建立了一个在地下百米的秘密运送渠道。每过一年，机关能量会自动运输此机关密室在不同的三个城市底部轮转。去年的时候在长安西北方向的岐州，前年在长安西南方向的凤州，今年才轮回长安。去年长城失守之后，岐州已沦为战区，我们不敢冒着这么大风险去把太古魔导放出来。但同样的，今年我们没有再犯错的空间，所以必须回到长安将他放出。”
“没想到这次你还挺诚实。”北堂慢疑笑了笑：“但很遗憾，你再怎么诚实，我都不可能放过你！”说着正要出手，狄仁杰却不紧不慢道：“你觉得我和你说这么多是干什么？跟你说这么多秘密对我有什么好处？北堂慢疑啊北堂慢疑，拖延时间，你都看不明白吗？”
狄仁杰话音刚落，只听机关室上方传来上官婉儿高声“落”响起，便有大量墨水所形成的墨阵被她强势吹落，全部落入到了机关室内。北堂慢疑眼前的景象顿时变黑了许多，甚至看不清狄仁杰的位置在哪，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当即开启激光开始疯狂扫射起来，将机关室内许多机关纷纷打坏：“你整这些墨水又有什么用？我把这里的东西全都扫坏，你又有什么办法？”
“你随便破坏吧，反正这里马上就要废弃了。”狄仁杰摆了摆手，在重新落下的狄如燕的搀扶之下打开了另一个机关，便往内室走去。北堂慢疑正欲追赶，只见云缨、上官婉儿、娜可露露和玛玛哈哈再度挡在他跟前，三女齐声道：“今日就算是死，我们也得把你挡在这里！”说罢便一起在墨阵当中开始迅速游走起来，北堂慢疑只觉眼前这三人一鸟莫名的虚幻，让他感到颇为眼花缭乱。
“呵呵。”这次北堂慢疑没有着急进攻，而是诡笑一声道：“你们就算成功释放了老贼又能怎么样？你们的老巢，河东区域还有洛阳城，马上就要完蛋了。可惜啊，求救的消息就算传过来也已经晚了，洛阳城已经变成一片废墟咯。”
狄仁杰听到他的话，只是微微顿了一顿，便继续往前走出。北堂慢疑看着他们并未受到多少影响，一面继续道：“魔七率领我军最精锐的骑兵早已绕到出发洛阳，从时间算算现在应该已经到洛阳城下了，老巢被偷，你们最多也就拼个两败俱伤罢了！来啊！”说罢便快速扬起双臂镰刀，朝着墨阵当中的三人一鸟猛冲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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