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鬼母内丹
慕云吃了一惊，回头看去，原来是上官秋白。
他赶紧起身，道：“上官大伯，您怎么知道？”
上官秋白笑了笑，道：“三十多年前，西方‘金摩教’大长老康卓曾来拜访吾师，与吾师有过一场切磋。”
慕云奇道：“有这等事？后来谁赢了？”
“最后吾师略胜一筹，点到为止，康卓认输。”上官秋白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几步，立于崖边，道：“但这并不代表五剑门的无上功法‘太乙神功’便胜了‘金轮大法’，因为‘金轮大法’更注重内修，带有自愈、净化、防御、威压等特点，而我‘太乙神功’却只重攻击，其他方面收效甚少，甚至需要苦研相对功法，而一个好的功法却也不是好寻的。”
慕云伸出拳头，一用力，一层金光便包裹在拳头上。
想不到‘金轮大法’还有如此妙用，慕云道：“不瞒您说，我这‘金轮大法’便是康卓前辈所传。”
上官秋白点点头，道：“我想到了。”
他自袖中拿出一个东西，放到慕云眼前。
慕云看去，只见那东西圆滚滚、黑乎乎的，表面光滑，月亮金黄色的影子静静映在上面。
“这是？”慕云满脸好奇，问道。
“这是鬼母的内丹，我杀了她以后，见了这东西便顺手带回来了。”
上官秋白捏住那个黑珠子，淡淡道：“别看这东西不起眼，里面包含了她五百多年的功力。但她的法力至阴至毒，除非魔教之人才可吸收利用。”
慕云不明其意，问道：“您的意思是？”
“我方才在你背后，观摩你练‘金轮大法’许久。突然想到，能否以你‘金轮大法’内修之力将其净化使用。”上官秋白说着，盯住慕云眼睛。
慕云眼睛睁得圆圆的，道：“你是说，将这玩意儿放我体内，我再用自身功法炼化它？”
“是这样？”上官秋白点了点头，道，“你敢吗？”
慕云看了看那黑乎乎的珠子，道：“敢！”
上官秋白将珠子递到他手里，道：“吞了它。”
慕云还是很相信这位大伯的，想都不想，直接拿起珠子塞进嘴里。那珠子入口的瞬间，突然变成了冰凉刺骨的液体，往慕云嘴外钻，慕云赶忙闭紧嘴巴。那寒冷的液体见嘴巴过不去，呼噜一下冲进慕云的肚子，慕云打了冷颤。
那液体在他肚子里横冲直撞，犹如整个肠道都结冰了一般，阵阵刺痛。慕云赶紧就地盘腿坐下，运转“金轮大法”。
一片金光护住周身内外，腹内渐渐变得温暖。
随着那液体继续窜动，沾染上了越来越多的金光，活动也越来越慢。最终被金光团团包围，如同虫子一般蠕动挣扎，却无济于事。
金光逐渐缩小，缓缓移动，将其带到丹田。
到了丹田内时，那黑色液体已被压缩成了拇指盖大小的珠子，要比原来还小上不少。
他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
“怎么样？”上官秋白问道。
“被我封在丹田之内了。”慕云道。
“只要你加以努力去淬炼它，这五百年功力便都能为你所用。届时，恐怕就能问鼎天下。”
这真是帮了慕云大忙，慕云抱拳道：“谢大伯！”
上官秋白笑道：“还是不必谢我，这至邪之物我拿着毫无用处，反倒总担心落入魔教手中，能够为你所用，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二人别过，慕云去看望了下慕雨和司徒剑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寂寂，月光照人。慕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总回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最后实在无法入眠，便坐了起来，运功淬炼那内丹。
他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突然发现体内各路经脉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有了巨大的变化。他神识进入丹田，见丹田内金光灿烂，如同火炉。
肉体内无数条错综复杂的经脉，像一条条被烧热的铁丝一般，金色光芒沿着经脉悄悄蔓延。
这……
慕云大奇，难道这“金轮大法”的真力遇到体外进来的异物，竟会自动净化，直到将其完全吞噬、消化吗？
慕云再次内视，发现随着金光包裹、挤压、摩擦，那黑珠不停旋转，在慕云几乎注意不到的情况下，小了一些，金光随之更盛。
这真力竟以丹田为炉，自身为火、不停的淬炼！
“金轮大法”具有排斥外物的净化能力，而鬼母内丹这种东西乃世间难遇的至邪之物，一旦二者放在一起，水火不容，势必有一方不停被消磨吞噬，直至消失。
突然体内金光大作，全身经脉一阵胀痛感，慕云吓了一跳，赶紧静下心来，照着第一卷法决练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他身后一片金光，照得屋内亮堂堂的，他一睁眼，金光消失。
从第二重到第三重不过几个时辰便完成了，慕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鬼母内丹的强大。
他再闭眼，内窥丹田，发现金光远不如之前，而那内丹越转越快，甚至开始微微移动位置。慕云大吃一惊，忙力沉丹田，催动真力包围那内丹，却感觉浑身乏力，用不上劲。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慕云这才发现自己饿了。
很饿，非常饿。
他翻身下床，借着月光摸索到桌边，抱着盘子里的蟠桃猛啃。这蟠桃应该是产于此处昆仑，需他两个手掌合抱才能勉强抓住，不仅大，且水多汁甜。慕云直将盘子里摆的四个大蟠桃吃得剩了四个核，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回了床上。
他歇了一会儿，浑身力气仿佛又都回来了。
于是丹田发力，一股金光再次出现，包裹住内丹，狠狠淬炼。
慕云心有余悸，若是方才他一心淬炼内丹，完全不去感受身体其他变化，不知自己腹中空空如也，一旦被那内丹占了上风，恐怕他还有被反噬的风险。
他便这样修练了一夜，到了清晨，阳光自窗外照进来，暖暖的。
他睁开眼，肚子又是饿得要命。
穿上外套，出去找了些吃的，顺便去看一看慕雨。
他一进慕雨房间，慕雨便睁开了眼，微微笑道：“你来了？”
慕云点了点头，房内沉默了一会儿。二人都很默契，没有提顾霜涵的事。
慕雨道：“你看上去比昨天变化大，具体是哪里，我却也说不上来。”
慕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其实这是‘金轮大法’，在杰布城的地牢中，康卓前辈见我体内毫无真气，不会与他的功法起冲突，所以才传给了我。并不是父亲偏袒我，传我的别的功法。”
慕雨笑道：“我可从来没这么想，再说了，你本就是义父的亲生骨肉，他传给你也是无可厚非的。”
“对了……”慕雨忽然又道，“在床上应该有一本‘惊神掌’掌法要诀，你给拿了吧。”
“惊神掌？”
慕云不禁动容，这是慕秋雁二十年前自创的掌法，他曾靠着这套掌法打败江湖上正邪不少好手，但慕云从小对练功毫无兴趣，因此并未见过这套掌谱。
他看到里面的床上放着一本蓝皮册子，便绕过慕雨身周的阵法，到了床边，捧了起来。
是一本薄薄的册子，慕云大致翻了一下，总共不过二十来页，上面画有经脉运转图解，标注了许多小字，均是出自慕秋雁之手。
书皮上还带着点点血迹，想必是前两天慕雨所留下的。
“我有一个请求。”慕雨忽然道。
“什么？”慕云问。
“那‘断流’是义父用了半辈子的剑，他在我十六岁时将那剑赠于我，我拿着‘断流’，便如义父在我身边，心里就说不上来的踏实。”
慕雨将头使劲往后扭，却看不到慕云，叹了口气。
“这辈子他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竭尽心力，可惜我大恩未报，他却先走。”
“昨天夜里我一直想，下辈子定要随他左右，报这大恩。”
“我死后，你能否将那‘断流’和我埋在一起？”
慕云自枕头下拿出那把剑，抽出来一点，寒光逼人。
他心里难受，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道：“当然。”
剩下的这两天一夜，慕云除了吃饭都陪着他，和他从南说到北，从小讲到大，讲到动情处时，二人常常情难自已，满脸泪流。
最后一天夜里子时，慕云讲着“归雁大客栈”的莫老掌柜被骗的故事时，讲了一半，慕雨安静地闭上了眼。
外面电闪雷鸣。
地上的红色咒文同时消失，七个钉子接二连三地从地板里蹦了出来，又落在地上，叮叮当当乱响了一阵。
黑暗里慕云忍着泪将剩下一半故事讲完，趴在地上痛哭。
上官秋白打着油伞，推开了门，道：“他走了。”
…………
第二日，天气暗沉沉的，小雨淅淅沥沥。
慕云将慕雨和‘断流’埋在了一起，取了块山石削成墓碑，刻上“长兄慕雨之墓”。
他和这‘断流’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逝者安息，生者如斯，为了他们，你的路还是要走。”上官秋白上前几步，将慕云罩在伞下，道，“不过我已不再插手凡尘事，此番你去中原，我将这‘御风千剑决’传授与你，也算尽我一份绵薄之力。”
他将手指在慕云头上轻轻一点，一道青光浮现，一些法决便进入了慕云脑海。
“由于你所修习的并非道家心法，故而现在还无法修炼此等功法，据我所知，恐怕要等你将‘金轮大法’修到最后一卷，才能按我的法子去修习。”
慕云道：“多谢大伯，我已想好了，今日便出发，前去中原。”
他赶紧起身，道：“上官大伯，您怎么知道？”
上官秋白笑了笑，道：“三十多年前，西方‘金摩教’大长老康卓曾来拜访吾师，与吾师有过一场切磋。”
慕云奇道：“有这等事？后来谁赢了？”
“最后吾师略胜一筹，点到为止，康卓认输。”上官秋白看了他一眼，往前走几步，立于崖边，道：“但这并不代表五剑门的无上功法‘太乙神功’便胜了‘金轮大法’，因为‘金轮大法’更注重内修，带有自愈、净化、防御、威压等特点，而我‘太乙神功’却只重攻击，其他方面收效甚少，甚至需要苦研相对功法，而一个好的功法却也不是好寻的。”
慕云伸出拳头，一用力，一层金光便包裹在拳头上。
想不到‘金轮大法’还有如此妙用，慕云道：“不瞒您说，我这‘金轮大法’便是康卓前辈所传。”
上官秋白点点头，道：“我想到了。”
他自袖中拿出一个东西，放到慕云眼前。
慕云看去，只见那东西圆滚滚、黑乎乎的，表面光滑，月亮金黄色的影子静静映在上面。
“这是？”慕云满脸好奇，问道。
“这是鬼母的内丹，我杀了她以后，见了这东西便顺手带回来了。”
上官秋白捏住那个黑珠子，淡淡道：“别看这东西不起眼，里面包含了她五百多年的功力。但她的法力至阴至毒，除非魔教之人才可吸收利用。”
慕云不明其意，问道：“您的意思是？”
“我方才在你背后，观摩你练‘金轮大法’许久。突然想到，能否以你‘金轮大法’内修之力将其净化使用。”上官秋白说着，盯住慕云眼睛。
慕云眼睛睁得圆圆的，道：“你是说，将这玩意儿放我体内，我再用自身功法炼化它？”
“是这样？”上官秋白点了点头，道，“你敢吗？”
慕云看了看那黑乎乎的珠子，道：“敢！”
上官秋白将珠子递到他手里，道：“吞了它。”
慕云还是很相信这位大伯的，想都不想，直接拿起珠子塞进嘴里。那珠子入口的瞬间，突然变成了冰凉刺骨的液体，往慕云嘴外钻，慕云赶忙闭紧嘴巴。那寒冷的液体见嘴巴过不去，呼噜一下冲进慕云的肚子，慕云打了冷颤。
那液体在他肚子里横冲直撞，犹如整个肠道都结冰了一般，阵阵刺痛。慕云赶紧就地盘腿坐下，运转“金轮大法”。
一片金光护住周身内外，腹内渐渐变得温暖。
随着那液体继续窜动，沾染上了越来越多的金光，活动也越来越慢。最终被金光团团包围，如同虫子一般蠕动挣扎，却无济于事。
金光逐渐缩小，缓缓移动，将其带到丹田。
到了丹田内时，那黑色液体已被压缩成了拇指盖大小的珠子，要比原来还小上不少。
他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来。
“怎么样？”上官秋白问道。
“被我封在丹田之内了。”慕云道。
“只要你加以努力去淬炼它，这五百年功力便都能为你所用。届时，恐怕就能问鼎天下。”
这真是帮了慕云大忙，慕云抱拳道：“谢大伯！”
上官秋白笑道：“还是不必谢我，这至邪之物我拿着毫无用处，反倒总担心落入魔教手中，能够为你所用，实在是意外之喜了。”
二人别过，慕云去看望了下慕雨和司徒剑恒，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深夜寂寂，月光照人。慕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总回想着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最后实在无法入眠，便坐了起来，运功淬炼那内丹。
他闭上眼睛，感受体内，突然发现体内各路经脉在这短短几个时辰内，有了巨大的变化。他神识进入丹田，见丹田内金光灿烂，如同火炉。
肉体内无数条错综复杂的经脉，像一条条被烧热的铁丝一般，金色光芒沿着经脉悄悄蔓延。
这……
慕云大奇，难道这“金轮大法”的真力遇到体外进来的异物，竟会自动净化，直到将其完全吞噬、消化吗？
慕云再次内视，发现随着金光包裹、挤压、摩擦，那黑珠不停旋转，在慕云几乎注意不到的情况下，小了一些，金光随之更盛。
这真力竟以丹田为炉，自身为火、不停的淬炼！
“金轮大法”具有排斥外物的净化能力，而鬼母内丹这种东西乃世间难遇的至邪之物，一旦二者放在一起，水火不容，势必有一方不停被消磨吞噬，直至消失。
突然体内金光大作，全身经脉一阵胀痛感，慕云吓了一跳，赶紧静下心来，照着第一卷法决练了起来。
不到一会儿，他身后一片金光，照得屋内亮堂堂的，他一睁眼，金光消失。
从第二重到第三重不过几个时辰便完成了，慕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鬼母内丹的强大。
他再闭眼，内窥丹田，发现金光远不如之前，而那内丹越转越快，甚至开始微微移动位置。慕云大吃一惊，忙力沉丹田，催动真力包围那内丹，却感觉浑身乏力，用不上劲。
肚子咕咕叫了几声，慕云这才发现自己饿了。
很饿，非常饿。
他翻身下床，借着月光摸索到桌边，抱着盘子里的蟠桃猛啃。这蟠桃应该是产于此处昆仑，需他两个手掌合抱才能勉强抓住，不仅大，且水多汁甜。慕云直将盘子里摆的四个大蟠桃吃得剩了四个核，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回了床上。
他歇了一会儿，浑身力气仿佛又都回来了。
于是丹田发力，一股金光再次出现，包裹住内丹，狠狠淬炼。
慕云心有余悸，若是方才他一心淬炼内丹，完全不去感受身体其他变化，不知自己腹中空空如也，一旦被那内丹占了上风，恐怕他还有被反噬的风险。
他便这样修练了一夜，到了清晨，阳光自窗外照进来，暖暖的。
他睁开眼，肚子又是饿得要命。
穿上外套，出去找了些吃的，顺便去看一看慕雨。
他一进慕雨房间，慕雨便睁开了眼，微微笑道：“你来了？”
慕云点了点头，房内沉默了一会儿。二人都很默契，没有提顾霜涵的事。
慕雨道：“你看上去比昨天变化大，具体是哪里，我却也说不上来。”
慕云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道：“我一直没机会跟你说，其实这是‘金轮大法’，在杰布城的地牢中，康卓前辈见我体内毫无真气，不会与他的功法起冲突，所以才传给了我。并不是父亲偏袒我，传我的别的功法。”
慕雨笑道：“我可从来没这么想，再说了，你本就是义父的亲生骨肉，他传给你也是无可厚非的。”
“对了……”慕雨忽然又道，“在床上应该有一本‘惊神掌’掌法要诀，你给拿了吧。”
“惊神掌？”
慕云不禁动容，这是慕秋雁二十年前自创的掌法，他曾靠着这套掌法打败江湖上正邪不少好手，但慕云从小对练功毫无兴趣，因此并未见过这套掌谱。
他看到里面的床上放着一本蓝皮册子，便绕过慕雨身周的阵法，到了床边，捧了起来。
是一本薄薄的册子，慕云大致翻了一下，总共不过二十来页，上面画有经脉运转图解，标注了许多小字，均是出自慕秋雁之手。
书皮上还带着点点血迹，想必是前两天慕雨所留下的。
“我有一个请求。”慕雨忽然道。
“什么？”慕云问。
“那‘断流’是义父用了半辈子的剑，他在我十六岁时将那剑赠于我，我拿着‘断流’，便如义父在我身边，心里就说不上来的踏实。”
慕雨将头使劲往后扭，却看不到慕云，叹了口气。
“这辈子他待我如亲生儿子一般，竭尽心力，可惜我大恩未报，他却先走。”
“昨天夜里我一直想，下辈子定要随他左右，报这大恩。”
“我死后，你能否将那‘断流’和我埋在一起？”
慕云自枕头下拿出那把剑，抽出来一点，寒光逼人。
他心里难受，却又无可奈何，只得点了点头，道：“当然。”
剩下的这两天一夜，慕云除了吃饭都陪着他，和他从南说到北，从小讲到大，讲到动情处时，二人常常情难自已，满脸泪流。
最后一天夜里子时，慕云讲着“归雁大客栈”的莫老掌柜被骗的故事时，讲了一半，慕雨安静地闭上了眼。
外面电闪雷鸣。
地上的红色咒文同时消失，七个钉子接二连三地从地板里蹦了出来，又落在地上，叮叮当当乱响了一阵。
黑暗里慕云忍着泪将剩下一半故事讲完，趴在地上痛哭。
上官秋白打着油伞，推开了门，道：“他走了。”
…………
第二日，天气暗沉沉的，小雨淅淅沥沥。
慕云将慕雨和‘断流’埋在了一起，取了块山石削成墓碑，刻上“长兄慕雨之墓”。
他和这‘断流’永远地留在了这里。
“逝者安息，生者如斯，为了他们，你的路还是要走。”上官秋白上前几步，将慕云罩在伞下，道，“不过我已不再插手凡尘事，此番你去中原，我将这‘御风千剑决’传授与你，也算尽我一份绵薄之力。”
他将手指在慕云头上轻轻一点，一道青光浮现，一些法决便进入了慕云脑海。
“由于你所修习的并非道家心法，故而现在还无法修炼此等功法，据我所知，恐怕要等你将‘金轮大法’修到最后一卷，才能按我的法子去修习。”
慕云道：“多谢大伯，我已想好了，今日便出发，前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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