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妖灵作祟
那些汉子脸色齐变！
陶家是当世炼丹、制药的最大家族，靠此富甲一方。尤其去年，陶家和五剑门联姻之后，更是如虎添翼，独步长江以北。
为首的汉子道：“咱们是江南‘天行’镖局的人，曾与贵府合作过两次。”
“原来是你们。”一个红袍人眼角再次瞥了瞥他，道，“明日上午巳时到陶家领解药。”
“是！”那汉子躬身抱拳，极为恭敬，道：“小的们先撤了。”
说着回头扫了一眼其他汉子，头朝门口一扬，一群人纷纷出去了。
马蹄声阵阵，很快消失在绵绵细雨之中。
这变故来得太快，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此刻竟似斗败的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店内的焦点转移到了三个红袍人身上。
一个红袍人朝着柜台方向大声道：“刘子伯，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咱们把你抓住扔出来？”
柜台后悉悉索索，一个小老头面如土色，缓缓走了出来。
“我陶家看得起你风云镖局，才将那货交由你护送。你竟将其全毁在路上，你可知那些货的价值么！”
刘子伯低着头，栗栗危惧。
“那每一斤货，都足够买你刘大镖头一条狗命！”红袍人气势凌人，厉声骂道。
在座的人均是大吃一惊，“风云镖局”乃是这北方数一数二的镖局，而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镖头刘子伯面对责骂，竟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足见这陶家是有多强硬。
“走吧，是死是活，由家主亲自定断。”
三个红袍年轻人转身往外走。
刘子伯自知此去九死一生，却也不敢反抗，跟着往外走。
突然，他朝着三个红袍人的背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几位大爷开恩，此行必经之路上遇到了千鬼挡路，便是神仙也难过得去呀！”
红袍人回头，冷冷地看着他，“回去好好跟我们家主说。”
刘子伯道：“我有证人，连司徒剑恒都身陷囫囵，生死未卜，便……便是这位小爷！”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一个戴着斗笠，正喝端碗喝面汤的人。
“司徒剑恒是谁？”为首的红袍人轻声问身后的一个同伴，那同伴想了想，道：“好像是七八年前江南一带很出名的剑仙，后来与当时的魔教结仇，死在魔教手中。”
那红袍人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又走了回来，道：“你莫非真以为随便说两句什么，我们就信么？”
“还有，这个……‘小爷’，又是哪根葱，说的话有几斤几两重？”
刘子伯连跪带爬地到了慕云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进五剑门，奈何无人引荐，十多天来始终上不了山，此番你只要能进陶家，便等于进了五剑门后院……”
“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红袍人三两步闪了过来，袖袍中单手成爪，往刘子伯后颈抓去。
突然，慕云出手，轻轻巧巧擒拿住红袍人的手腕。
红袍人没料到这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小子是个练家子，当下脸一沉，另一只手掌斜劈慕云咽喉，慕云看都不看一眼，另一只手又擒住这掌。
红袍人两只手腕被紧紧握住，疼痛难忍，却丝毫挣脱不动，一张脸涨得通红。另一个红袍人冷哼一声，冲了上来。
慕云抓住这人一双手臂，在面前用力一转，将红袍人旋转着扔了出去。接着运转“金轮大法，护住身体，站了起来。
當——
后面冲上来的红袍人一拳打在慕云胸口，竟似打在一座大铁钟上，发出一阵嗡嗡声。
而他出拳的手骨几乎粉碎！
慕云一拳打出，那红袍人如被射中的鸟雀，倒飞回去，途中带着几个桌子椅子，狠狠砸在墙上！
最后一个红袍人眼见两个同伴不是对手，袖袍一挥，一片带刺黑铁点撒往慕云身上。这一着的数量和力道，远比刚才对付那个汉子的要多。
在店内众人几乎要惊叫出来时，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片黑点到了慕云身前一尺处，突然全部停住，悬在空中。
“你……你是……”那红袍人脸色已变。
慕云心念一动，面前的一大片黑点，如同一只黑鹰，猛地扑向那红袍人。红袍人吓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惊呼一声，以手遮眼。一片黑点到他面前，忽然又停住。
“我说的话，有几斤几两？”
“哼！身怀法术的，我陶家见得多了。”之前被箍住手腕的红袍人爬了起来，冷冷道，“你若真想替他出头，便跟我们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还出得来么！”
慕云心念一动，第三个红袍人面前悬浮着的黑点哗哗啦啦落在地上，他又从怀里拿出几枚铜钱，撒在桌上。
“走，陶家去！”
陶家的门外挂着白乎乎的桃丧纸，进了门还有丧幡。
不论大人小孩、夫人丫鬟都披麻戴孝，整个陶家一派肃然。
慕府里大院套小屋，层楼叠榭，甚至圈了一个湖在家里，坐地面积已经够大了。没想到陶家更大，一排排房屋鳞次栉比，犹如半个城池大小。
他们走了好久，才到一个碧瓦朱檐的殿前。
上了几十级宽阔的台阶，一个女子过来领着几人进去。左绕右绕，到了一间内屋。
里面装潢精致，麝香袅袅，安静已极。
一片珠帘将内外屋隔开，隐隐可见里面坐着一人正在读书。
领路的女子进去，附在那人耳旁悄悄说了些什么，那读书的人抬头。
“让你们三人抓个刘子伯这么难？还有，这个又是谁？”
两个红袍人架着一个受了拳伤的人，道：“抓刘子伯并不难，可半路上杀出来个修仙之人，要做刘子伯的证人。”
“怪不得刘子伯弄丢了我的货还敢回来，原来是有仙家的人撑腰。”
那人自果盘里拿了一粒葡萄塞进嘴里：“但你要知道，我陶家能走到今天这步，最不怕得罪的就是仙人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慕云听的。
慕云道：“在下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给这刘子伯作个证，路上却实碰到了百鬼宴，没有哪一群凡人可以带着一个车队过得去。”
“对对对，他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刘子伯慌忙附和。
“所以呢？”珠帘后那人淡淡道。
“在下只说这番话，信不信由您。”慕云昂首挺胸，四下扫了一眼，道：“另外，在下此番来，并不全为此事。”
“啊？”刘子伯瞧着慕云，一脸懵。
珠帘后的人看着慕云，等他继续说下去。
“贵府有妖。”慕云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你说我府上有妖？哈哈哈……笑话！”
后面的一个红袍人道：“小子，你怕是不知五剑门刚来除完妖，竟还说这里有妖？”
“你难道质疑中原第一剑派的能力？”另一个红袍人语气中尽是嘲讽。
慕云脸色依旧，道：“这妖，就在那个方向！”说着一伸手，指往东边。
红袍人不放过这个机会，又冷哼一声：“天下如此之大，你指东边，我也知道有妖。”
慕云回头道：“你会错意了，我是说在陶府之内的那个方向。”
果然，珠帘后的人沉声道：“先生请进来说话。”
他手一挥，女人便将几个满脸不可置信的人打发出去，又从外面关上了门。
慕云掀开珠帘，只见里面一个服饰华贵、举止稳重的人，盘腿坐于矮矮的书案前，桌上放着一本《袪毒固元丹》。
“老夫是陶家家主陶万德，请坐。”那人抚了抚下巴的胡须，似乎没想到慕云这么年轻。
慕云点了点头，坐下道：“晚辈慕云，不知那边是什么地方？”
“不瞒小兄弟说，那边是灵堂。”陶万德理了理衣袖。
“五天前，我夫人去庙里烧香，回来时天色已晚。路上被一疯婆子张口咬伤，那疯婆子力大无穷，接连咬伤十名护卫，又将夫人的血吸去！”
陶万德脸色沉痛，看来与其结发妻子感情很好。
“我事后派人查了那疯婆子，发现她姓曹，为城外六里处大麻村一寡妇。村里人都说他消失十多天了。”
“小兄弟以为，那是什么妖祟？”陶万德看着慕云，问道。
慕云想了想，道：“暂时还不知道，但我在城门外见过告示，也听了此妖许多消息，发现这妖怪只吸女人与小孩的血。”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府上还有妖怪呢？”陶万德问道。
“我所修的法，能感应到那边有异状。”慕云回答。
“前两日五剑门派人前来府上除妖，倒是擒住了个狐妖。他们说府上已经安全，但我总觉得灵堂里有种怪异气氛，说不上来。”陶万德道。
慕云想了想，道：“我以为，应该备好鱼饵，等待大鱼上钩，便收了它！”
陶万德瞧了他两眼，低声道“请小兄弟说明白些。”
慕云将头凑近，附耳低语……
天黑以后，下了半个多月的小雨终于停了。天上几颗星子映在地面的水洼里，寂寥已极。
府上掌起了灯，走廊里，小楼上，写着“陶”字的灯笼随风微微晃动。
久雨初停，七八个婢女不知不觉聚在了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听说城西又被妖怪光顾了一家，两个女儿都没了！”
“这么惨，真可怜……”
“最近我出去采购，街上几乎都没人。我看呐，根本不是什么下雨没人出门，而是家家户户都在忌惮那些妖怪！”
“你们知道吗，昨晚在灵堂里守灵的小兰，听到棺材里有声音。”
“什么声音？你别吓我……”
“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说话的那个婢女故意放慢语速，吓得另外几个婢女缩了缩脖子。
“那小兰可真不好受……咦？小兰，你怎么出来了？”
一个身材丰腴的婢女缓缓走了过来，将肩上的白布条理到背后。
陶家是当世炼丹、制药的最大家族，靠此富甲一方。尤其去年，陶家和五剑门联姻之后，更是如虎添翼，独步长江以北。
为首的汉子道：“咱们是江南‘天行’镖局的人，曾与贵府合作过两次。”
“原来是你们。”一个红袍人眼角再次瞥了瞥他，道，“明日上午巳时到陶家领解药。”
“是！”那汉子躬身抱拳，极为恭敬，道：“小的们先撤了。”
说着回头扫了一眼其他汉子，头朝门口一扬，一群人纷纷出去了。
马蹄声阵阵，很快消失在绵绵细雨之中。
这变故来得太快，刚才还嚣张跋扈的一群人，此刻竟似斗败的犬，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店内的焦点转移到了三个红袍人身上。
一个红袍人朝着柜台方向大声道：“刘子伯，你是要自己出来，还是咱们把你抓住扔出来？”
柜台后悉悉索索，一个小老头面如土色，缓缓走了出来。
“我陶家看得起你风云镖局，才将那货交由你护送。你竟将其全毁在路上，你可知那些货的价值么！”
刘子伯低着头，栗栗危惧。
“那每一斤货，都足够买你刘大镖头一条狗命！”红袍人气势凌人，厉声骂道。
在座的人均是大吃一惊，“风云镖局”乃是这北方数一数二的镖局，而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镖头刘子伯面对责骂，竟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足见这陶家是有多强硬。
“走吧，是死是活，由家主亲自定断。”
三个红袍年轻人转身往外走。
刘子伯自知此去九死一生，却也不敢反抗，跟着往外走。
突然，他朝着三个红袍人的背影，噗通一下跪在地上。
“几位大爷开恩，此行必经之路上遇到了千鬼挡路，便是神仙也难过得去呀！”
红袍人回头，冷冷地看着他，“回去好好跟我们家主说。”
刘子伯道：“我有证人，连司徒剑恒都身陷囫囵，生死未卜，便……便是这位小爷！”
所有人都顺着他的手指看去，是一个戴着斗笠，正喝端碗喝面汤的人。
“司徒剑恒是谁？”为首的红袍人轻声问身后的一个同伴，那同伴想了想，道：“好像是七八年前江南一带很出名的剑仙，后来与当时的魔教结仇，死在魔教手中。”
那红袍人点了点头，心中了然，又走了回来，道：“你莫非真以为随便说两句什么，我们就信么？”
“还有，这个……‘小爷’，又是哪根葱，说的话有几斤几两重？”
刘子伯连跪带爬地到了慕云身边，低声道：“我知道你想进五剑门，奈何无人引荐，十多天来始终上不了山，此番你只要能进陶家，便等于进了五剑门后院……”
“嘀嘀咕咕，说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一个红袍人三两步闪了过来，袖袍中单手成爪，往刘子伯后颈抓去。
突然，慕云出手，轻轻巧巧擒拿住红袍人的手腕。
红袍人没料到这看上去细皮嫩肉的小子是个练家子，当下脸一沉，另一只手掌斜劈慕云咽喉，慕云看都不看一眼，另一只手又擒住这掌。
红袍人两只手腕被紧紧握住，疼痛难忍，却丝毫挣脱不动，一张脸涨得通红。另一个红袍人冷哼一声，冲了上来。
慕云抓住这人一双手臂，在面前用力一转，将红袍人旋转着扔了出去。接着运转“金轮大法，护住身体，站了起来。
當——
后面冲上来的红袍人一拳打在慕云胸口，竟似打在一座大铁钟上，发出一阵嗡嗡声。
而他出拳的手骨几乎粉碎！
慕云一拳打出，那红袍人如被射中的鸟雀，倒飞回去，途中带着几个桌子椅子，狠狠砸在墙上！
最后一个红袍人眼见两个同伴不是对手，袖袍一挥，一片带刺黑铁点撒往慕云身上。这一着的数量和力道，远比刚才对付那个汉子的要多。
在店内众人几乎要惊叫出来时，他们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一片黑点到了慕云身前一尺处，突然全部停住，悬在空中。
“你……你是……”那红袍人脸色已变。
慕云心念一动，面前的一大片黑点，如同一只黑鹰，猛地扑向那红袍人。红袍人吓得一个趔趄坐在地上，惊呼一声，以手遮眼。一片黑点到他面前，忽然又停住。
“我说的话，有几斤几两？”
“哼！身怀法术的，我陶家见得多了。”之前被箍住手腕的红袍人爬了起来，冷冷道，“你若真想替他出头，便跟我们回去，我倒要看看你还出得来么！”
慕云心念一动，第三个红袍人面前悬浮着的黑点哗哗啦啦落在地上，他又从怀里拿出几枚铜钱，撒在桌上。
“走，陶家去！”
陶家的门外挂着白乎乎的桃丧纸，进了门还有丧幡。
不论大人小孩、夫人丫鬟都披麻戴孝，整个陶家一派肃然。
慕府里大院套小屋，层楼叠榭，甚至圈了一个湖在家里，坐地面积已经够大了。没想到陶家更大，一排排房屋鳞次栉比，犹如半个城池大小。
他们走了好久，才到一个碧瓦朱檐的殿前。
上了几十级宽阔的台阶，一个女子过来领着几人进去。左绕右绕，到了一间内屋。
里面装潢精致，麝香袅袅，安静已极。
一片珠帘将内外屋隔开，隐隐可见里面坐着一人正在读书。
领路的女子进去，附在那人耳旁悄悄说了些什么，那读书的人抬头。
“让你们三人抓个刘子伯这么难？还有，这个又是谁？”
两个红袍人架着一个受了拳伤的人，道：“抓刘子伯并不难，可半路上杀出来个修仙之人，要做刘子伯的证人。”
“怪不得刘子伯弄丢了我的货还敢回来，原来是有仙家的人撑腰。”
那人自果盘里拿了一粒葡萄塞进嘴里：“但你要知道，我陶家能走到今天这步，最不怕得罪的就是仙人了。”
这话自然是说给慕云听的。
慕云道：“在下并不是来找麻烦的，只是给这刘子伯作个证，路上却实碰到了百鬼宴，没有哪一群凡人可以带着一个车队过得去。”
“对对对，他说的句句都是真的。”刘子伯慌忙附和。
“所以呢？”珠帘后那人淡淡道。
“在下只说这番话，信不信由您。”慕云昂首挺胸，四下扫了一眼，道：“另外，在下此番来，并不全为此事。”
“啊？”刘子伯瞧着慕云，一脸懵。
珠帘后的人看着慕云，等他继续说下去。
“贵府有妖。”慕云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道：“你说我府上有妖？哈哈哈……笑话！”
后面的一个红袍人道：“小子，你怕是不知五剑门刚来除完妖，竟还说这里有妖？”
“你难道质疑中原第一剑派的能力？”另一个红袍人语气中尽是嘲讽。
慕云脸色依旧，道：“这妖，就在那个方向！”说着一伸手，指往东边。
红袍人不放过这个机会，又冷哼一声：“天下如此之大，你指东边，我也知道有妖。”
慕云回头道：“你会错意了，我是说在陶府之内的那个方向。”
果然，珠帘后的人沉声道：“先生请进来说话。”
他手一挥，女人便将几个满脸不可置信的人打发出去，又从外面关上了门。
慕云掀开珠帘，只见里面一个服饰华贵、举止稳重的人，盘腿坐于矮矮的书案前，桌上放着一本《袪毒固元丹》。
“老夫是陶家家主陶万德，请坐。”那人抚了抚下巴的胡须，似乎没想到慕云这么年轻。
慕云点了点头，坐下道：“晚辈慕云，不知那边是什么地方？”
“不瞒小兄弟说，那边是灵堂。”陶万德理了理衣袖。
“五天前，我夫人去庙里烧香，回来时天色已晚。路上被一疯婆子张口咬伤，那疯婆子力大无穷，接连咬伤十名护卫，又将夫人的血吸去！”
陶万德脸色沉痛，看来与其结发妻子感情很好。
“我事后派人查了那疯婆子，发现她姓曹，为城外六里处大麻村一寡妇。村里人都说他消失十多天了。”
“小兄弟以为，那是什么妖祟？”陶万德看着慕云，问道。
慕云想了想，道：“暂时还不知道，但我在城门外见过告示，也听了此妖许多消息，发现这妖怪只吸女人与小孩的血。”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府上还有妖怪呢？”陶万德问道。
“我所修的法，能感应到那边有异状。”慕云回答。
“前两日五剑门派人前来府上除妖，倒是擒住了个狐妖。他们说府上已经安全，但我总觉得灵堂里有种怪异气氛，说不上来。”陶万德道。
慕云想了想，道：“我以为，应该备好鱼饵，等待大鱼上钩，便收了它！”
陶万德瞧了他两眼，低声道“请小兄弟说明白些。”
慕云将头凑近，附耳低语……
天黑以后，下了半个多月的小雨终于停了。天上几颗星子映在地面的水洼里，寂寥已极。
府上掌起了灯，走廊里，小楼上，写着“陶”字的灯笼随风微微晃动。
久雨初停，七八个婢女不知不觉聚在了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听说城西又被妖怪光顾了一家，两个女儿都没了！”
“这么惨，真可怜……”
“最近我出去采购，街上几乎都没人。我看呐，根本不是什么下雨没人出门，而是家家户户都在忌惮那些妖怪！”
“你们知道吗，昨晚在灵堂里守灵的小兰，听到棺材里有声音。”
“什么声音？你别吓我……”
“咕咚，咕咚，喝水的声音——”说话的那个婢女故意放慢语速，吓得另外几个婢女缩了缩脖子。
“那小兰可真不好受……咦？小兰，你怎么出来了？”
一个身材丰腴的婢女缓缓走了过来，将肩上的白布条理到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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