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避难
慕云实在是没想通，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种局面。
究竟是康卓的信被掉包了，还是说那天晚上，地牢中的灯火全部被熄灭以后，黑暗中给慕云信的人不是康卓？
想到这，慕云心中一凉，头皮发麻。
之前康卓只是说去找万鹤归帮忙，却从未说过还有什么书信要送。但那夜灯被弄灭之后，黑暗中却有一个和康卓一模一样的声音，告诉慕云要将信送去，并将一封信交给了他，这人究竟是谁？
慕云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脏得爹妈难认，身上穿着一身不知在哪找的脏衣服，跳蚤乱蹦。躺在街角一堆麦秸上，晒着太阳。
五剑门和其他家族门派的人散布在深山野外和村野市集，到处都有。慕云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又悄悄潜回了最初的黄州城。
目前来看，黄州城的人手确实不是很多。
慕云正自想着，对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乞丐，斜睨着慕云，道：“滚开！”
慕云抬头瞧着他：“为什么？”
“这里是我的位置！”乞丐活动了下筋骨，身上骨骼嘎嘎响了一阵。
慕云没想到一个破地方还有人抢，心中不快，道：“怎么证明，难不成这里有你姓名？”
“哼！”乞丐冷笑一声，撸起袖子，露出遒劲粗壮的胳膊，青筋凸起。
然后指着慕云脑袋旁边：“鄙人牛三。”
慕云往身后的墙壁上看去，上面刻着歪歪斜斜的两个小字：牛三。
慕云额头上几道黑线浮现……
他动了一下腿，一阵疼痛感传了上来，这种较深的外伤，恐怕“金轮大法”也无能为力了。但眼下想要买外伤药，也是难上加难。
他喘了一会儿，决定先不走了，又靠回墙上。
那乞丐见他这样，握住拳头，摁了两下：“不走也可以，我得请你吃东西。”
慕云手上发力，两个手指金光浮现，咔的一声戳入后面的墙内，那“牛三”两个字被戳了个窟窿，墙壁上的石末飞溅出来。
“你要请我吃什么？”慕云拔出手指，问道。
“请你吃这个！”
大汉吼了一声，突然从怀里抓出一只大梨，塞到慕云怀里，雄丢丢气昂昂地走了。
慕云抱着大梨啃了一口，真甜。
过了一会儿，他老远看到几个乞丐在远处交头接耳，时不时还往他这边瞟上一眼，慕云一看他们，那几个乞丐就马上扭头，显然是在讨论慕云。
他们说了一会儿，突然走了。
但没走几步，两个卖菜的推着车迎面而来，一下和那几个乞丐撞在一起。
车子翻倒在地，蔬果撒得到处都是。两个卖菜的老农抓住那乞丐，大骂起来，爱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围了上去，慕云就看不到了。只听得里面飚着各种粗鄙的脏话，还有围观的人群的笑声。
这时，一个人扶着头顶的斗笠钻了出来，直接朝慕云这边匆匆走来。慕云仔细看时，正是刚刚其中一个卖菜的。
那人走到慕云身边，抓住慕云胳膊，低声道：“快走！”
慕云看到他脸庞，又惊又喜：“刘子伯？”
“那几个乞丐认出了你，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认了出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落脚处再说。”刘子伯道。
慕云点了点头，一只手抓住刘子伯，站了起来。在刘子伯的搀扶下，忍住左腿疼痛，尽量让自己正常地走路，以免引人起疑。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过了两条街，进入一家小酒馆。
酒馆虽然小，里面的人却都挤得满满的，喝酒的喝酒，议事的议事，甚至还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在奏乐。
他俩运气好，刚进门正碰上几个喝完酒离开的，马上走进去坐了下来。
慕云闻着久违的味道，克制住心里痒痒的感觉，道：“咱们来这做什么？”
刘子伯道：“这里鱼龙混杂，最不容易被发现了。”他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我和这里的老板是旧相识，对附近最熟悉不过了。你在这等着，我去让他帮你找个藏身的地方。”说着起身，往最里面走去。
慕云心中好生感动，他帮陶家除妖不过是为了得到陶万德赏识，能够得到引荐，进入五剑门，主要目的并不在刘子伯身上。
没想到这个顺手人情，救了刘子伯的命，也反过来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他环顾四周，见众人又说有笑，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左面靠墙的一个高台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者灰布衣衫，面容清蒦，闭着眼睛，轻轻拉着怀中二胡；少女则一袭绿衣，妆容淡雅简洁，按箫奏乐，箫声宛转悠扬，轻柔和缓，与老者的二胡声一附一和，扣人心弦。
不知怎么，慕云对这一幕似曾相识，但从小想到大，也不知自己在哪见过这一幕。
忽然，两个富人家子弟和两个不知什么门派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慕云的画像。
慕云悄悄低头。
那群人似乎并不是为他而来的，直接走到奏乐的一老一少面前。
“呦——唐叔，婉儿姐，你们怎么又来赚这个钱了。”
慕雨侧目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富家子弟。
另外两个拿着剑的某派弟子奇道：“怎么，你们认识？”
另一个富家子弟模样的人说道：“岂止是认识，简直是亲家！这位唐叔，是我大哥的准丈人，而这位小姐，则是我大哥徐路心得准夫人。”
拿剑的男子拱手道：“失敬失敬！”
无论他们怎么说，那一老一少仍是继续奏乐，不理他们。
那两个富家子弟模样的人也不生气，一个道：“唐叔啊，不是晚辈说你，我们徐家虽不算大，却也不小，许你的那些钱够你花半辈子了，你咋就想不通呢？”
两个拿剑的弟子似乎不太想继续呆下去，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继续听着这俩人一唱一和。
另一个富家子弟道：“婉儿……嫂，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们徐家准入门的媳妇了，你一直出来给这些没几个小钱的人卖艺，能赚几个钱？酒馆老板又能给你几个钱？这不是丢我们徐家人的脸么！”
这时一老一少一曲终于奏完。
老者瞟他一眼，道：“小心话多了闪着舌头，劳烦几位让一让，我们要收拾东西走了。”说着推开他们，往后面一个小屋走去。
一个徐家的人突然拉住绿衣少女的手臂：“我跟你说话呢！”绿衣少女一惊，猛然回身，“啪”的一个耳光抽在那人脸上：“徐路铁，你别欺人太甚！”
那“徐路铁”捂住脸，满脸不可思议，根本没想到这少女敢扇他耳光，愣了一愣，旋即大怒，举手就要打回去，被另一个子弟拦住了。
“将来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被打的徐路铁咬牙切齿，狠狠瞪了绿衣女子一眼，扭头便走，忽然与慕云的目光相碰。
慕云赶忙将眼光转在别处，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徐路铁给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下巴朝着慕云这边扬了一下，几人朝慕云走来。
“叫什么名字？”一个拿剑的弟子问道。
慕云左右看看，傻傻道：“问我吗？”
那弟子道：“当然是问你了，难不成我是在问鬼！”
慕云一哆嗦，悚然四顾：“鬼、鬼在哪……”
“这家伙脏里巴兮的，而且还不太聪明的样子。”一个弟子拿出手中画像看了看，又瞧了瞧慕云，“走吧，不是他。”
徐路铁也瞟了一眼画像，皱眉道：“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瞧瞧。”
慕云痴痴道：“我只听我妈的，不听坏人的。”
徐路铁突然拔剑朝慕云砍去，慕云吓得哇哇大叫，往后一躲，摔在地上，双手乱挥：“杀人啦！杀人啦！”
酒馆中登时乱了起来。
“这不是城西徐家的人么！”
“自己被打了，就拿一个脏兮兮的傻子出气，嘿嘿！”
“那两个是哪个门派的人，怎地这么眼生呢？”
“那两个好像是……”
两个拿剑的弟子夺回徐路铁手中的剑，道：“徐兄，走吧走吧，别跟这傻小子一般见识。”
徐路铁瞅准慕云左腿，狠狠踹了一脚，见慕云只是恐慌胜于疼痛，便抚了抚火辣的脸颊，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等几人走了出去，慕云的左腿已被血染红，幸好他本就穿的深色衣服，又脏兮兮的，别人只要不细看，便看不出来。
徐路铁为了试探他，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
慕云若是没能忍住，或是因为疼痛而露馅，恐怕就要招来不少的麻烦了。
他瞧了瞧刘子伯消失的地方，他还没回来。
慕云正要站起来，忽然一只细嫩的手伸了过来。
“起来吧。”
淡淡花香拂过，是那绿衣少女。
“说来也怪我，在这种地方惹恼了那家伙，才会令他迁怒于你。”
慕云被她扶着站了起来：“不碍事的，挨些打而已。”
“你受伤了？”绿衣少女注意到了他裤管上的血，吃了一惊，只当是刚才被徐路铁打的。
“婉儿，该回去了！”那老者叫道。
绿衣少女叹了口气，道：“你这么可怜，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爹懂些医理，可为你疗伤。”
“这……”
慕云看了看刘子伯离开的地方，又看了看绿衣少女。
“好的，我们快走吧。”
究竟是康卓的信被掉包了，还是说那天晚上，地牢中的灯火全部被熄灭以后，黑暗中给慕云信的人不是康卓？
想到这，慕云心中一凉，头皮发麻。
之前康卓只是说去找万鹤归帮忙，却从未说过还有什么书信要送。但那夜灯被弄灭之后，黑暗中却有一个和康卓一模一样的声音，告诉慕云要将信送去，并将一封信交给了他，这人究竟是谁？
慕云头发乱蓬蓬的，脸上脏得爹妈难认，身上穿着一身不知在哪找的脏衣服，跳蚤乱蹦。躺在街角一堆麦秸上，晒着太阳。
五剑门和其他家族门派的人散布在深山野外和村野市集，到处都有。慕云本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的想法，又悄悄潜回了最初的黄州城。
目前来看，黄州城的人手确实不是很多。
慕云正自想着，对面突然走过来一个乞丐，斜睨着慕云，道：“滚开！”
慕云抬头瞧着他：“为什么？”
“这里是我的位置！”乞丐活动了下筋骨，身上骨骼嘎嘎响了一阵。
慕云没想到一个破地方还有人抢，心中不快，道：“怎么证明，难不成这里有你姓名？”
“哼！”乞丐冷笑一声，撸起袖子，露出遒劲粗壮的胳膊，青筋凸起。
然后指着慕云脑袋旁边：“鄙人牛三。”
慕云往身后的墙壁上看去，上面刻着歪歪斜斜的两个小字：牛三。
慕云额头上几道黑线浮现……
他动了一下腿，一阵疼痛感传了上来，这种较深的外伤，恐怕“金轮大法”也无能为力了。但眼下想要买外伤药，也是难上加难。
他喘了一会儿，决定先不走了，又靠回墙上。
那乞丐见他这样，握住拳头，摁了两下：“不走也可以，我得请你吃东西。”
慕云手上发力，两个手指金光浮现，咔的一声戳入后面的墙内，那“牛三”两个字被戳了个窟窿，墙壁上的石末飞溅出来。
“你要请我吃什么？”慕云拔出手指，问道。
“请你吃这个！”
大汉吼了一声，突然从怀里抓出一只大梨，塞到慕云怀里，雄丢丢气昂昂地走了。
慕云抱着大梨啃了一口，真甜。
过了一会儿，他老远看到几个乞丐在远处交头接耳，时不时还往他这边瞟上一眼，慕云一看他们，那几个乞丐就马上扭头，显然是在讨论慕云。
他们说了一会儿，突然走了。
但没走几步，两个卖菜的推着车迎面而来，一下和那几个乞丐撞在一起。
车子翻倒在地，蔬果撒得到处都是。两个卖菜的老农抓住那乞丐，大骂起来，爱看热闹的人们纷纷围了上去，慕云就看不到了。只听得里面飚着各种粗鄙的脏话，还有围观的人群的笑声。
这时，一个人扶着头顶的斗笠钻了出来，直接朝慕云这边匆匆走来。慕云仔细看时，正是刚刚其中一个卖菜的。
那人走到慕云身边，抓住慕云胳膊，低声道：“快走！”
慕云看到他脸庞，又惊又喜：“刘子伯？”
“那几个乞丐认出了你，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人认了出来。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先找个落脚处再说。”刘子伯道。
慕云点了点头，一只手抓住刘子伯，站了起来。在刘子伯的搀扶下，忍住左腿疼痛，尽量让自己正常地走路，以免引人起疑。
他们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过了两条街，进入一家小酒馆。
酒馆虽然小，里面的人却都挤得满满的，喝酒的喝酒，议事的议事，甚至还有一个老者和一个少女在奏乐。
他俩运气好，刚进门正碰上几个喝完酒离开的，马上走进去坐了下来。
慕云闻着久违的味道，克制住心里痒痒的感觉，道：“咱们来这做什么？”
刘子伯道：“这里鱼龙混杂，最不容易被发现了。”他左右看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我和这里的老板是旧相识，对附近最熟悉不过了。你在这等着，我去让他帮你找个藏身的地方。”说着起身，往最里面走去。
慕云心中好生感动，他帮陶家除妖不过是为了得到陶万德赏识，能够得到引荐，进入五剑门，主要目的并不在刘子伯身上。
没想到这个顺手人情，救了刘子伯的命，也反过来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他环顾四周，见众人又说有笑，觥筹交错，好不热闹。左面靠墙的一个高台上，坐着一老一少两人，老者灰布衣衫，面容清蒦，闭着眼睛，轻轻拉着怀中二胡；少女则一袭绿衣，妆容淡雅简洁，按箫奏乐，箫声宛转悠扬，轻柔和缓，与老者的二胡声一附一和，扣人心弦。
不知怎么，慕云对这一幕似曾相识，但从小想到大，也不知自己在哪见过这一幕。
忽然，两个富人家子弟和两个不知什么门派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手中还拿着慕云的画像。
慕云悄悄低头。
那群人似乎并不是为他而来的，直接走到奏乐的一老一少面前。
“呦——唐叔，婉儿姐，你们怎么又来赚这个钱了。”
慕雨侧目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富家子弟。
另外两个拿着剑的某派弟子奇道：“怎么，你们认识？”
另一个富家子弟模样的人说道：“岂止是认识，简直是亲家！这位唐叔，是我大哥的准丈人，而这位小姐，则是我大哥徐路心得准夫人。”
拿剑的男子拱手道：“失敬失敬！”
无论他们怎么说，那一老一少仍是继续奏乐，不理他们。
那两个富家子弟模样的人也不生气，一个道：“唐叔啊，不是晚辈说你，我们徐家虽不算大，却也不小，许你的那些钱够你花半辈子了，你咋就想不通呢？”
两个拿剑的弟子似乎不太想继续呆下去，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只得继续听着这俩人一唱一和。
另一个富家子弟道：“婉儿……嫂，这么多人都知道你是我们徐家准入门的媳妇了，你一直出来给这些没几个小钱的人卖艺，能赚几个钱？酒馆老板又能给你几个钱？这不是丢我们徐家人的脸么！”
这时一老一少一曲终于奏完。
老者瞟他一眼，道：“小心话多了闪着舌头，劳烦几位让一让，我们要收拾东西走了。”说着推开他们，往后面一个小屋走去。
一个徐家的人突然拉住绿衣少女的手臂：“我跟你说话呢！”绿衣少女一惊，猛然回身，“啪”的一个耳光抽在那人脸上：“徐路铁，你别欺人太甚！”
那“徐路铁”捂住脸，满脸不可思议，根本没想到这少女敢扇他耳光，愣了一愣，旋即大怒，举手就要打回去，被另一个子弟拦住了。
“将来都是一家人，别伤了和气！”
被打的徐路铁咬牙切齿，狠狠瞪了绿衣女子一眼，扭头便走，忽然与慕云的目光相碰。
慕云赶忙将眼光转在别处，假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徐路铁给另外三人使了个眼色，下巴朝着慕云这边扬了一下，几人朝慕云走来。
“叫什么名字？”一个拿剑的弟子问道。
慕云左右看看，傻傻道：“问我吗？”
那弟子道：“当然是问你了，难不成我是在问鬼！”
慕云一哆嗦，悚然四顾：“鬼、鬼在哪……”
“这家伙脏里巴兮的，而且还不太聪明的样子。”一个弟子拿出手中画像看了看，又瞧了瞧慕云，“走吧，不是他。”
徐路铁也瞟了一眼画像，皱眉道：“站起来，走两步给我瞧瞧。”
慕云痴痴道：“我只听我妈的，不听坏人的。”
徐路铁突然拔剑朝慕云砍去，慕云吓得哇哇大叫，往后一躲，摔在地上，双手乱挥：“杀人啦！杀人啦！”
酒馆中登时乱了起来。
“这不是城西徐家的人么！”
“自己被打了，就拿一个脏兮兮的傻子出气，嘿嘿！”
“那两个是哪个门派的人，怎地这么眼生呢？”
“那两个好像是……”
两个拿剑的弟子夺回徐路铁手中的剑，道：“徐兄，走吧走吧，别跟这傻小子一般见识。”
徐路铁瞅准慕云左腿，狠狠踹了一脚，见慕云只是恐慌胜于疼痛，便抚了抚火辣的脸颊，冷哼一声，扭头走了。
等几人走了出去，慕云的左腿已被血染红，幸好他本就穿的深色衣服，又脏兮兮的，别人只要不细看，便看不出来。
徐路铁为了试探他，一脚踩在他的伤口上。
慕云若是没能忍住，或是因为疼痛而露馅，恐怕就要招来不少的麻烦了。
他瞧了瞧刘子伯消失的地方，他还没回来。
慕云正要站起来，忽然一只细嫩的手伸了过来。
“起来吧。”
淡淡花香拂过，是那绿衣少女。
“说来也怪我，在这种地方惹恼了那家伙，才会令他迁怒于你。”
慕云被她扶着站了起来：“不碍事的，挨些打而已。”
“你受伤了？”绿衣少女注意到了他裤管上的血，吃了一惊，只当是刚才被徐路铁打的。
“婉儿，该回去了！”那老者叫道。
绿衣少女叹了口气，道：“你这么可怜，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爹懂些医理，可为你疗伤。”
“这……”
慕云看了看刘子伯离开的地方，又看了看绿衣少女。
“好的，我们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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