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祭品
狭窄、逼仄、压抑，是舒尔茨在光线昏暗的库房中所感受的标签。
从舒尔茨后方拥上来的几名士兵将他挤到旁边码放的货物上，对着几乎被舒尔茨打成筛子的不明生物补了枪。
随着手电筒照过去，众人这才发现躲藏在货架后的几名面庞青涩、身形干瘦，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但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缺乏御寒的保暖衣，甚至脚上也只有拖鞋。
两支造型老旧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燧发手枪是他们仅有的武器，先前射出来的那发子弹命中了费舍尔的胸口——得益于防弹衣，除了命中部位的两个塑料弹匣损坏外别无其他。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舒尔茨望着从先前交火中幸存的两人，眼中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他们已经穿上了得以蔽体的服装，但身上和手上的冻疮仍触目惊心。舒尔茨曾经见过这样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工作而缴纳不起房产税或房租而不得不流落街头的工人都这样，但并不常见。
“是从……‘帕德森高中’跑出来的。”年轻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同时鼻涕和眼泪还不断的从鼻腔和眼眶中流出。
“那里还有人幸存吗？你们怎么来的？不开车的话——”
“骑自行车来的，我们的车藏在花坛的积雪里。”舒尔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这是个让舒尔茨感到疑惑的信息，因为自己先前已经告知他们在城区边缘处已经有幸存者建立起营地了，尽管没有告诉萨尔瓦多的营地的具体位置，但正常来讲遭遇袭击后就算逃避也应该往城外走。
怎么会……
正在舒尔茨仔细思考，想着接下来的问题时，年轻人接着说道：“我们，是被他们抓过去当的祭品。”
“哈？”舒尔茨愣住了，旁边的士兵也愣住了，“这年头还有活祭？”
他们口中的‘祭品’实际上是被献给那群外星生物作为‘粮食’的存在。这是‘帕德森高中’的幸存者们无意中摸索出来的：每天夜晚只需要付出六个人的代价即可换取整夜的安宁。
这些‘祭品’主体并非来自于他们自己社区内部，多数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前往周边的公寓楼搜索幸存者，利用帮助让他们放下警备后将其控制。只有严重违反营地规矩的成员才会被废物利用，划分到‘祭品’之列。
而就在前天舒尔茨等人抵达的那段时间里，意识到眼下在自己所居住的土地之外，仍有着其他诸如军队、个人武装力量存在，而让这座城市重新恢复秩序也并非不可能，故而因担心日后因自己的违法行径被清算，内部出现了裂痕。
这是舒尔茨首次听说可以利用这种方式来避免营地遭遇袭击，但随即立刻联想到了沃伊特刚才的通话。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们留下点武器弹药让你们在这边生活或离开城区。超市里面有城市地图和御寒服装，肯定能支撑你们离开了。”舒尔茨短暂思考，对于他们口中的话他并不确信，所能做的只能是提供有限的帮助。
毕竟他们刚刚可是差点把费舍尔上士杀了，自己能饶他们一命就已经算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随着车辆上的几乎所有空间都被罐头、面粉、大米、饮用水填满，舒尔茨随即带队离开了这座商场——但还没有结束。
约两个小时后，舒尔茨再次重新返回了商场，随即搬走库房剩余食物，又从超市里面的服装区和数码产品区带走了大量的民用服装和娱乐设施，当然还有两台舒尔茨心心念念的小型十千瓦级汽油发电机和若干电线。
“这下应该能维持很长时间了吧。”
等到了十六点左右，已经往返超市四次的舒尔茨已经成功实施竭泽而渔，大量的食物被运回并填充到库房中，眼下的他仅剩下燃油问题需要解决。
天黑来临前，舒尔茨特意跟沃伊特讨论了先前从‘出逃的祭品’口中得出的只要把人类仍在营地外即可免遭袭击的事，结合昨夜的情况，舒尔茨不由得大胆推测：
“或许我们可以收集些感染者的尸体来布置在我们的营地外提供给那些‘硅晶鬣狗’和还活着的感染者。”
对于舒尔茨而言，在街道上搜寻些感染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帕德森高中’里面的幸存者是否还有残余，并希望能通过‘帕德森高中’的幸存者们面对面进行求证。
毕竟‘孤证不立’。
入夜，吃到了难得的水果罐头的舒尔茨在单独划分的寝室中燃着蜡烛，惬意地看着手中的漫画。
从商场里面搜刮而来的价格昂贵的纯棉被褥替代了睡袋，从酒店房间里搬下来的大床也代替了狭窄的行军床和防潮垫，美中不足的便是舒尔茨已经用光了带来的几乎所有煤炭，而本就不打算拥有长期住人的员工休息室内也缺少碳炉和配套的通风设施。
但无论怎么讲，经过了近几天的整修，房间内的布局确实变得更加实用和合理了。
士兵们在非作战期间可以穿着相对舒适的运动服，防弹衣和步枪就摆在床底，随时都可以全副武装投入战斗。
得益于系统为舒尔茨配备的士兵都是约一百八十厘米高，体重在七十五到八十不等，服装型号都相同，所在从商场里面收集物资的时候几乎不需要考虑尺码问题，挑着同个型号的服装搬就没问题。
“好像还真是，确实能避免……”
翌日清晨，难得睡了个囫囵觉的舒尔茨确认昨夜整夜都没有遭遇袭击后，迫不及待地离开地下停车场前往街道。结果如想象那样，昨天收集而来并摆在街道外的十具感染者尸体已不翼而飞。
此等发现对他而言自然不必言表，而在兴奋之余，从远处摇摇晃晃驶来的两辆卡车却让其不由得警惕起来，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向地下停车场，并呼喊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
从舒尔茨后方拥上来的几名士兵将他挤到旁边码放的货物上，对着几乎被舒尔茨打成筛子的不明生物补了枪。
随着手电筒照过去，众人这才发现躲藏在货架后的几名面庞青涩、身形干瘦，年纪大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有男有女，但几乎所有人的身上都缺乏御寒的保暖衣，甚至脚上也只有拖鞋。
两支造型老旧以至于让人怀疑是从博物馆里偷出来的燧发手枪是他们仅有的武器，先前射出来的那发子弹命中了费舍尔的胸口——得益于防弹衣，除了命中部位的两个塑料弹匣损坏外别无其他。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舒尔茨望着从先前交火中幸存的两人，眼中充满着疑惑和不解。
他们已经穿上了得以蔽体的服装，但身上和手上的冻疮仍触目惊心。舒尔茨曾经见过这样的人，失去了自己的工作而缴纳不起房产税或房租而不得不流落街头的工人都这样，但并不常见。
“是从……‘帕德森高中’跑出来的。”年轻人颤颤巍巍地说道，同时鼻涕和眼泪还不断的从鼻腔和眼眶中流出。
“那里还有人幸存吗？你们怎么来的？不开车的话——”
“骑自行车来的，我们的车藏在花坛的积雪里。”舒尔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了。
这是个让舒尔茨感到疑惑的信息，因为自己先前已经告知他们在城区边缘处已经有幸存者建立起营地了，尽管没有告诉萨尔瓦多的营地的具体位置，但正常来讲遭遇袭击后就算逃避也应该往城外走。
怎么会……
正在舒尔茨仔细思考，想着接下来的问题时，年轻人接着说道：“我们，是被他们抓过去当的祭品。”
“哈？”舒尔茨愣住了，旁边的士兵也愣住了，“这年头还有活祭？”
他们口中的‘祭品’实际上是被献给那群外星生物作为‘粮食’的存在。这是‘帕德森高中’的幸存者们无意中摸索出来的：每天夜晚只需要付出六个人的代价即可换取整夜的安宁。
这些‘祭品’主体并非来自于他们自己社区内部，多数是每隔一段时间就前往周边的公寓楼搜索幸存者，利用帮助让他们放下警备后将其控制。只有严重违反营地规矩的成员才会被废物利用，划分到‘祭品’之列。
而就在前天舒尔茨等人抵达的那段时间里，意识到眼下在自己所居住的土地之外，仍有着其他诸如军队、个人武装力量存在，而让这座城市重新恢复秩序也并非不可能，故而因担心日后因自己的违法行径被清算，内部出现了裂痕。
这是舒尔茨首次听说可以利用这种方式来避免营地遭遇袭击，但随即立刻联想到了沃伊特刚才的通话。
“这样吧，我可以给你们留下点武器弹药让你们在这边生活或离开城区。超市里面有城市地图和御寒服装，肯定能支撑你们离开了。”舒尔茨短暂思考，对于他们口中的话他并不确信，所能做的只能是提供有限的帮助。
毕竟他们刚刚可是差点把费舍尔上士杀了，自己能饶他们一命就已经算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随着车辆上的几乎所有空间都被罐头、面粉、大米、饮用水填满，舒尔茨随即带队离开了这座商场——但还没有结束。
约两个小时后，舒尔茨再次重新返回了商场，随即搬走库房剩余食物，又从超市里面的服装区和数码产品区带走了大量的民用服装和娱乐设施，当然还有两台舒尔茨心心念念的小型十千瓦级汽油发电机和若干电线。
“这下应该能维持很长时间了吧。”
等到了十六点左右，已经往返超市四次的舒尔茨已经成功实施竭泽而渔，大量的食物被运回并填充到库房中，眼下的他仅剩下燃油问题需要解决。
天黑来临前，舒尔茨特意跟沃伊特讨论了先前从‘出逃的祭品’口中得出的只要把人类仍在营地外即可免遭袭击的事，结合昨夜的情况，舒尔茨不由得大胆推测：
“或许我们可以收集些感染者的尸体来布置在我们的营地外提供给那些‘硅晶鬣狗’和还活着的感染者。”
对于舒尔茨而言，在街道上搜寻些感染者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比起这个，他更在意‘帕德森高中’里面的幸存者是否还有残余，并希望能通过‘帕德森高中’的幸存者们面对面进行求证。
毕竟‘孤证不立’。
入夜，吃到了难得的水果罐头的舒尔茨在单独划分的寝室中燃着蜡烛，惬意地看着手中的漫画。
从商场里面搜刮而来的价格昂贵的纯棉被褥替代了睡袋，从酒店房间里搬下来的大床也代替了狭窄的行军床和防潮垫，美中不足的便是舒尔茨已经用光了带来的几乎所有煤炭，而本就不打算拥有长期住人的员工休息室内也缺少碳炉和配套的通风设施。
但无论怎么讲，经过了近几天的整修，房间内的布局确实变得更加实用和合理了。
士兵们在非作战期间可以穿着相对舒适的运动服，防弹衣和步枪就摆在床底，随时都可以全副武装投入战斗。
得益于系统为舒尔茨配备的士兵都是约一百八十厘米高，体重在七十五到八十不等，服装型号都相同，所在从商场里面收集物资的时候几乎不需要考虑尺码问题，挑着同个型号的服装搬就没问题。
“好像还真是，确实能避免……”
翌日清晨，难得睡了个囫囵觉的舒尔茨确认昨夜整夜都没有遭遇袭击后，迫不及待地离开地下停车场前往街道。结果如想象那样，昨天收集而来并摆在街道外的十具感染者尸体已不翼而飞。
此等发现对他而言自然不必言表，而在兴奋之余，从远处摇摇晃晃驶来的两辆卡车却让其不由得警惕起来，随即毫不犹豫地转身跑向地下停车场，并呼喊士兵们做好战斗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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