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举世半侧目
“存天理、灭人欲”虽然只有简短的六个字，却字如洪钟。
陈若谷话音刚落，那精神空间内的巨锁刹那间消失不见，转而出现陈若谷的左手手臂上，十二条锁链两两相对缠着他的胳膊，咋一看好像一个臂环。
天理锁，陈若谷脑海中冒出了这锁的名字和用处，只见他微微一笑，眼睛瞥向噬煌草。
噬煌草顿时心中大呼不妙，逃跑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没错第三境面对第二境要逃。
修炼历史上不是没有以弱胜强的例子，甚至还有很多，最普通的估计只能在饭桌上做半个月的谈资。
也不是没有跨大境败敌的先例，每个时代最优秀的天骄基本都能做到，但刚刚晋升第二境不足一个时辰，就让在第三境中都不算弱者的天才萌生逃跑的念头，那确实鲜有耳闻，能做到这点了，若不夭折将来必是名震一个时代的强者。
“天理锁，锁私欲无止，锁滥欲无度，锁纵欲无休，锁人欲无悔。”陈若谷就像一位审判官。
“噬煌草，李文达之流为一己之私欲，杀了与你亦师亦友的七星骷羽花，你反杀他们天经地义。但你为让他们生不如死，就利用他们伤及无辜人族就是私欲，我今天就锁了你。”
“那就看看你的锁，能不能锁住我吧！”噬煌草听对方提起七星骷羽花，也是被激起了血性，它也不是没有压箱底的手段，只不过之前不想浪费在个第二境身上。
“天理十二锁，一为止戈，锁纵兵行凶；三为守仁，锁无仁寡义；十一为灼娆，锁贪情痴念。此三者，皆汝之欲，去！”
一声令下，陈若谷左臂的天理锁伸出三条锁链，末端分别是冠饰、剑和桃花，以迅雷之势，破空之音朝噬煌草而去。
“好，煌爷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为什么以噬煌为名！”噬煌草说完，一道不同于之前的道韵发散，其中似有无尽衰败凋零之意。
……
再说陈若谷天理锁成型的刹那，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双重新道初现的力量之下，笼罩在这片树林的迷雾一瞬间被震散。
只见上千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有的站立，有的坐下，还有的如同摔倒一般，这是精神被拉走之前身体本就没有保持好平衡。只是比起原来，其中唯独少了一个人。
“这小子，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惊喜。”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女子胸前的项链传出一声低语，但却丝毫听不出被惊喜到的感觉，“早知道就等他破开空间再出来了，白白耗费了老夫积攒数年才恢复的那点力量。”
“可不是吗？不过谁能想到这必困之局竟被他破解了，半日双新道，这可真是。”听这声音，不是慕红樱是谁，“话说这是第三次了吧，我都感觉或许跟他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了。”
“呵，老夫之前已经给你俩偷偷算过了，虽然不知他的生辰，但面相老夫也会一些，你们有缘无份呐！”
“没有份不要紧，有缘就好。”慕红樱的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但老者是谁，嘴唇一张就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在心中叹口气。
“走吧，这异象不久就会招惹一众强者的注意，甚至第五境的目光都可能被吸引过来，你身上也有不少秘密，在他们眼中可瞒不过去。而且三个月后的那场盛典，估计这小子多半也会去参加，到时候怕是会有不输于今天的好戏上演。”
“红樱明白”慕红樱转过身快步离去，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背后一道光柱升起，声势浩大，不过慕红樱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
影与光的交织，暗与明的辉映，两条新道齐头并进朝天空激射而去。
……
安海府，府主楼，安海晴正在看书，忽然眉毛一跳，转眼人就出现在了半空，但有人比他更早，正看着城外不远处的光柱。
安海晴见到对方略有诧异，躬身行礼，“州牧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麟州州牧没有回头，“新道？两条，好像还是一个人，看来今天的心绪不宁应该是跟此事有关，倒是有趣。啊，海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安海晴“……”
玄国都城，望京，皇城。宏武帝季之忧放下手上的奏章，手指敲打着桌面。
皇室算是玄国文武两道推到台面上的国家治理机器，但谁的心里还没点野心。文道的天道功勋主要有两种途径，除了学问教化之外，还有一条就是治世之功。只不过凭治世晋升第五境，要比发扬学说难上不少。
历史上不是没有王朝的皇帝凭借治理天下成就第五境，使王权强盛一时，不输文道各家和武道圣地。这里文道、武道和王权却也并非对立的关系，更像是互相帮衬的竞争关系，所以并不会出现刻意针对皇权进行严厉打压的情况。
朝廷需要文臣武将来治理天下，而文臣武将从哪来，不就是文武两道嘛。
文武两道包括各家和圣地，学问怎么做，武功怎么学，归根到底还是人，人哪来，朝廷治理的好，吃饱穿暖的人多了，送孩子读书的就多了，去练武的就多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眼界，大人物的眼界！
“查”季之忧只是一个字，身边的侍卫心领神会，“遵命”。
……
景州，清薇山，道家禁地，一位第四境的中年男子正恭敬的站在一处水池边，像是正在汇报什么事情，一位老者正在垂钓，眼皮微微睁开一道缝，也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般。
突然这第四境感应到了什么，片刻后笑着对老者说，“老师，麟州那边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
“嗯”这次老者终于有了反映，不过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继续如同瞌睡般。
“那，用不用派人去查看一下？”中年男子问完等了片刻，见老者没有说话，苦笑了一声，“弟子多语了。”
……
玄国最东方，浮州。
浮州说是一州，其实是由一个半岛，六个大岛，以及数十座有人定居的小岛组成的。
六个大岛之中的墨岛，顾名思义是墨家的岛屿，因为岛中有座活火山，东边海洋又有寒流流经，于炼器及机关有帮助，墨家便将这座岛要了过来，当作专属岛屿。
沿着火山周围被凿出一个个石室，其中最靠近火山口的石室中传来阵阵有规律的打磨声。
肌肉，发达的肌肉，非常夸张的肌肉，很难想象这个正在打磨机关部件的人是文道圣革，而不是武道的强者。
墨家圣革似有所感，“一个是法，不，根基是儒。另一个是……墨？或者是全新之路？”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打磨的韵律却丝毫不见波动。
……
“新道啊，这几百年可不常见了，想当初，初圣圣陨后百家如雨后春笋，当时又会是怎样一番盛况，哪像最近百年，新道不过刚过双掌指数，能最终建立学派扎稳脚跟的就只有两个，唉……”
……
陈若谷此刻还不知道他闹出来的动静已经惊动了玄国皇帝和两名圣革，这当今玄国最有权势的三个人，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他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陈若谷左臂天理锁伸出的三条锁链正锁定噬煌草，试图将其锁住，无知之幕也化作一件披风披在肩上，这两件作为新道初现的伴生道器，现在品阶不定，但在天道加持下有着灵器的威能，至于以后还要看陈若谷的修为和在对应道路上的钻研了。
然而噬煌草也是不凡，先是凭借一块盾型灵器防住锁链止戈，又拿出一架屏风立在身前，也不知这屏风是何灵器，竟然让锁链守任暂时失去了目标，只剩下锁链灼娆没法防御，只能不断躲闪，并时不时进行攻击阻拦片刻，场面一时又陷入僵持。
机会只有一次，手中的剑只有这一击之力，无论结果如何都将碎裂。
无知之幕和一步隐幽冥可以防御噬煌草的攻击，他要拼尽全力的斩出一剑，一剑星陨，不奢望杀死对方，甚至不求重伤，只要能让噬煌草无法维持惑心就好，到时候众人群起而攻，他再混迹于人群中事了拂衣去。
陈若谷手中已不是当初离家时所带的千锤剑，而是更上一层的万锻剑，虽然在百炼、千锤、万锻三个品级中已是上品，但终究是凡兵。跟灵器一比劣势就非常明显了，不说阴阳镜那种圣器，也不说先贤鼎那类玄器，单单噬煌草拿出的两件灵器，就扭转了原本不利的局势。
当然不是说天理锁弱，只能说现在的陈若谷还太弱，哪怕借来天道馈赠的力量，也无法发挥无知之幕和天理锁两件新道之器的能力，只能与手段齐出的噬煌草打的不分上下。
陈若谷在寻找时机用《陨星剑》的一剑星陨奠定战局，噬煌草又何尝不在寻找时机。
终于，在陈若谷绪势达到顶点，噬煌草也暂时甩掉了灼娆的追击。
“《陨星剑》”陈若谷看向离他不足百米的噬煌草，他看的出对方在躲避灼娆的同时，在不留痕迹的向他靠近，这一改之前远距离攻击的行动必有猫腻，不过那又如何，“任尔万般诸法，我自一剑破之，一剑星陨！”
“那你就破给我看啊”噬煌草同样的的声嘶力竭，“七星骷羽花天赋神通，一花一世界，一落一寸红！”
陈若谷话音刚落，那精神空间内的巨锁刹那间消失不见，转而出现陈若谷的左手手臂上，十二条锁链两两相对缠着他的胳膊，咋一看好像一个臂环。
天理锁，陈若谷脑海中冒出了这锁的名字和用处，只见他微微一笑，眼睛瞥向噬煌草。
噬煌草顿时心中大呼不妙，逃跑的想法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没错第三境面对第二境要逃。
修炼历史上不是没有以弱胜强的例子，甚至还有很多，最普通的估计只能在饭桌上做半个月的谈资。
也不是没有跨大境败敌的先例，每个时代最优秀的天骄基本都能做到，但刚刚晋升第二境不足一个时辰，就让在第三境中都不算弱者的天才萌生逃跑的念头，那确实鲜有耳闻，能做到这点了，若不夭折将来必是名震一个时代的强者。
“天理锁，锁私欲无止，锁滥欲无度，锁纵欲无休，锁人欲无悔。”陈若谷就像一位审判官。
“噬煌草，李文达之流为一己之私欲，杀了与你亦师亦友的七星骷羽花，你反杀他们天经地义。但你为让他们生不如死，就利用他们伤及无辜人族就是私欲，我今天就锁了你。”
“那就看看你的锁，能不能锁住我吧！”噬煌草听对方提起七星骷羽花，也是被激起了血性，它也不是没有压箱底的手段，只不过之前不想浪费在个第二境身上。
“天理十二锁，一为止戈，锁纵兵行凶；三为守仁，锁无仁寡义；十一为灼娆，锁贪情痴念。此三者，皆汝之欲，去！”
一声令下，陈若谷左臂的天理锁伸出三条锁链，末端分别是冠饰、剑和桃花，以迅雷之势，破空之音朝噬煌草而去。
“好，煌爷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为什么以噬煌为名！”噬煌草说完，一道不同于之前的道韵发散，其中似有无尽衰败凋零之意。
……
再说陈若谷天理锁成型的刹那，整个空间都为之一震，双重新道初现的力量之下，笼罩在这片树林的迷雾一瞬间被震散。
只见上千人都保持着之前的姿势，有的站立，有的坐下，还有的如同摔倒一般，这是精神被拉走之前身体本就没有保持好平衡。只是比起原来，其中唯独少了一个人。
“这小子，每次都能给人带来惊喜。”一个长相平平无奇的女子胸前的项链传出一声低语，但却丝毫听不出被惊喜到的感觉，“早知道就等他破开空间再出来了，白白耗费了老夫积攒数年才恢复的那点力量。”
“可不是吗？不过谁能想到这必困之局竟被他破解了，半日双新道，这可真是。”听这声音，不是慕红樱是谁，“话说这是第三次了吧，我都感觉或许跟他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了。”
“呵，老夫之前已经给你俩偷偷算过了，虽然不知他的生辰，但面相老夫也会一些，你们有缘无份呐！”
“没有份不要紧，有缘就好。”慕红樱的声音低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但老者是谁，嘴唇一张就知道她在说什么，只能在心中叹口气。
“走吧，这异象不久就会招惹一众强者的注意，甚至第五境的目光都可能被吸引过来，你身上也有不少秘密，在他们眼中可瞒不过去。而且三个月后的那场盛典，估计这小子多半也会去参加，到时候怕是会有不输于今天的好戏上演。”
“红樱明白”慕红樱转过身快步离去，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背后一道光柱升起，声势浩大，不过慕红樱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
影与光的交织，暗与明的辉映，两条新道齐头并进朝天空激射而去。
……
安海府，府主楼，安海晴正在看书，忽然眉毛一跳，转眼人就出现在了半空，但有人比他更早，正看着城外不远处的光柱。
安海晴见到对方略有诧异，躬身行礼，“州牧大人，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麟州州牧没有回头，“新道？两条，好像还是一个人，看来今天的心绪不宁应该是跟此事有关，倒是有趣。啊，海晴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安海晴“……”
玄国都城，望京，皇城。宏武帝季之忧放下手上的奏章，手指敲打着桌面。
皇室算是玄国文武两道推到台面上的国家治理机器，但谁的心里还没点野心。文道的天道功勋主要有两种途径，除了学问教化之外，还有一条就是治世之功。只不过凭治世晋升第五境，要比发扬学说难上不少。
历史上不是没有王朝的皇帝凭借治理天下成就第五境，使王权强盛一时，不输文道各家和武道圣地。这里文道、武道和王权却也并非对立的关系，更像是互相帮衬的竞争关系，所以并不会出现刻意针对皇权进行严厉打压的情况。
朝廷需要文臣武将来治理天下，而文臣武将从哪来，不就是文武两道嘛。
文武两道包括各家和圣地，学问怎么做，武功怎么学，归根到底还是人，人哪来，朝廷治理的好，吃饱穿暖的人多了，送孩子读书的就多了，去练武的就多了。
这叫什么，这就叫眼界，大人物的眼界！
“查”季之忧只是一个字，身边的侍卫心领神会，“遵命”。
……
景州，清薇山，道家禁地，一位第四境的中年男子正恭敬的站在一处水池边，像是正在汇报什么事情，一位老者正在垂钓，眼皮微微睁开一道缝，也没有动静，像是睡着了般。
突然这第四境感应到了什么，片刻后笑着对老者说，“老师，麟州那边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
“嗯”这次老者终于有了反映，不过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就继续如同瞌睡般。
“那，用不用派人去查看一下？”中年男子问完等了片刻，见老者没有说话，苦笑了一声，“弟子多语了。”
……
玄国最东方，浮州。
浮州说是一州，其实是由一个半岛，六个大岛，以及数十座有人定居的小岛组成的。
六个大岛之中的墨岛，顾名思义是墨家的岛屿，因为岛中有座活火山，东边海洋又有寒流流经，于炼器及机关有帮助，墨家便将这座岛要了过来，当作专属岛屿。
沿着火山周围被凿出一个个石室，其中最靠近火山口的石室中传来阵阵有规律的打磨声。
肌肉，发达的肌肉，非常夸张的肌肉，很难想象这个正在打磨机关部件的人是文道圣革，而不是武道的强者。
墨家圣革似有所感，“一个是法，不，根基是儒。另一个是……墨？或者是全新之路？”嘴上这么说着，但手上打磨的韵律却丝毫不见波动。
……
“新道啊，这几百年可不常见了，想当初，初圣圣陨后百家如雨后春笋，当时又会是怎样一番盛况，哪像最近百年，新道不过刚过双掌指数，能最终建立学派扎稳脚跟的就只有两个，唉……”
……
陈若谷此刻还不知道他闹出来的动静已经惊动了玄国皇帝和两名圣革，这当今玄国最有权势的三个人，不过就算知道也没有办法，他现在能想到的办法只有这一个。
陈若谷左臂天理锁伸出的三条锁链正锁定噬煌草，试图将其锁住，无知之幕也化作一件披风披在肩上，这两件作为新道初现的伴生道器，现在品阶不定，但在天道加持下有着灵器的威能，至于以后还要看陈若谷的修为和在对应道路上的钻研了。
然而噬煌草也是不凡，先是凭借一块盾型灵器防住锁链止戈，又拿出一架屏风立在身前，也不知这屏风是何灵器，竟然让锁链守任暂时失去了目标，只剩下锁链灼娆没法防御，只能不断躲闪，并时不时进行攻击阻拦片刻，场面一时又陷入僵持。
机会只有一次，手中的剑只有这一击之力，无论结果如何都将碎裂。
无知之幕和一步隐幽冥可以防御噬煌草的攻击，他要拼尽全力的斩出一剑，一剑星陨，不奢望杀死对方，甚至不求重伤，只要能让噬煌草无法维持惑心就好，到时候众人群起而攻，他再混迹于人群中事了拂衣去。
陈若谷手中已不是当初离家时所带的千锤剑，而是更上一层的万锻剑，虽然在百炼、千锤、万锻三个品级中已是上品，但终究是凡兵。跟灵器一比劣势就非常明显了，不说阴阳镜那种圣器，也不说先贤鼎那类玄器，单单噬煌草拿出的两件灵器，就扭转了原本不利的局势。
当然不是说天理锁弱，只能说现在的陈若谷还太弱，哪怕借来天道馈赠的力量，也无法发挥无知之幕和天理锁两件新道之器的能力，只能与手段齐出的噬煌草打的不分上下。
陈若谷在寻找时机用《陨星剑》的一剑星陨奠定战局，噬煌草又何尝不在寻找时机。
终于，在陈若谷绪势达到顶点，噬煌草也暂时甩掉了灼娆的追击。
“《陨星剑》”陈若谷看向离他不足百米的噬煌草，他看的出对方在躲避灼娆的同时，在不留痕迹的向他靠近，这一改之前远距离攻击的行动必有猫腻，不过那又如何，“任尔万般诸法，我自一剑破之，一剑星陨！”
“那你就破给我看啊”噬煌草同样的的声嘶力竭，“七星骷羽花天赋神通，一花一世界，一落一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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