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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回魂(二)(求推荐收藏)

    事情还是颇为繁琐,一个早上的时间,全耗费在了路上,来来回回几趟终于将东西悉数备齐。

    曹睿跟助理先生对齐货单后,对方大方的签收,表示过几日就去店里结清尾款。

    双方相谈正欢之时,一位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寻了过来,助理立时热情的向对方走过去:“李秘书,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淡然的向他点头致意,望向曹睿:“曹先生你好,我是褚先生的秘书,鄙人姓李。”

    曹睿与对方握手之后,就听李秘书说道:“是这样的,褚先生刚刚让我过来找曹先生,有事详谈,不知曹先生是否有时间?”

    曹睿表示可以,有点奇怪,那么大的老板找自己做什么。

    跟随着秘书上了二楼,走进书房,见到了褚海,只见他身形挺拔,只是面容十分憔悴。

    不过曹睿也不意外,毕竟人家死了爹,还有那么大公司要管理,不憔悴都不行。不过挺意外的是刚才见到的老道士也在。

    秘书将曹睿引到沙发坐下之后,便出去将门带好。

    一时间曹睿尴尬的面对着两人。老道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曹睿,双手拢抱在大袖里,不知在干什么。

    直到他微不可察的点了一下头,一直在旁边等待的褚海开口了:“曹老板是不是有些奇怪我为什么找你?”

    曹睿忙摇手:“当不起当不起,我就是做小本买卖的,不敢在褚先生面前称老板。不过确实不知褚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褚海散了支烟,待曹睿接过:“是这样的,家父新故,我作为独子,理应为家父处理好后事,让他老人家在下面也能过的好。”待看到曹睿点头称是。

    又说道:“可是家父是因为病逝的,道长算家父在下面可能会略经波折,要想化解就需要一位福厚之人为他祈福压阵,免遭小鬼刁难。”

    “道长观曹先生的面相就是大福之人,不知能不能劳烦曹先生帮鄙人尽绵薄之力,满足我这不合理的要求?”

    曹睿看着道人点点头,又看着褚海一脸恳切,心中一时警铃大作‘又有刁民想害朕!’可能自己孤陋寡闻,但是活了二十几年,真没听过这样的事。

    而且因为前不久光怪陆离的事,他对这类事实在有点敏感,脑里急速转动,想着怎么不得罪眼前之人委拒的时候。

    褚海终究是个老江湖,看曹睿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想接这差事,他也不劝,抬起手拍了拍。

    这时李秘书拿着一个公文包闻声而入。将公文包恭敬的递给了褚海。

    褚海打开公文包:“当然,对于耽误了曹睿先生的时间我深表歉意,这些权当我的一点心意。”

    说着,拿出两叠钞票放在两人中间,往曹睿方向推了推。

    一时间,铜臭将他包围,他面色挣扎,心里也在奋力挣扎,‘妈耶!一出手就是两万,怕不是小事啊?可是这是两万诶!’

    褚海看出他的动摇,又掏出一沓,放在了两沓的上面。曹睿的心扑通扑通不争气的跳动着。同时心中警惕提升到最高点。曹睿用力的将视线拖离桌子“褚先生的孝心我懂,但。。。”

    就在这时,褚海面无表情的将手又伸进包内。

    一时间,橙黄色的光芒充斥着曹睿眼睛的全部,小黄鱼,一条小黄鱼,褚海轻轻的将一条小黄鱼放在了钞票的上面。

    “但对于这种事我怎么能视而不见呢!这也算为我自己积些阴德罢!”

    褚海眉间的郁色终于减了几分:“非常感谢曹先生的谅解,以后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尽管找褚某。”

    交代了一些事,的确是些非常轻松地事,曹睿白天什么都不用干,只用晚上在这边歇息就是,只消几天后帮道长做一场法事就行。

    曹睿从道长那领了一个符纸之后,就跟着李秘书去看他的房间去了。

    房间内,褚海对着道人道:“道长,后面几天就仰仗你了。”老道点点头,没说什么。

    当夜,曹睿就住进了别墅,看着颇多的人,他心中暗自嘀咕,可能自己大惊小怪了吧,这么多人,还能发生什么事。

    别说,大别野的床是真的舒服啊,曹睿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不一会便陷入沉睡。

    夜里,曹睿迷迷糊糊似听到一阵窃窃私语,他瞬间警醒过来,奇怪的是全身动弹不得,私语声慢慢变成怪笑,飘飘忽忽,在他的周遭环绕。

    曹睿心中俞发着急,全身愈是动弹不得。他奋力地想要睁开眼,可只有模糊的场景映入微不可现的眼缝。

    糟糕,他心如乱麻,这可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吧,他努力的进入空想状态,观想着紫光,慢慢地进入状态,当朦胧间看到那一抹紫光之时,他全身一震,身体从那奇怪的状态中恢复过来。

    他一个跃起,从床上蹦起,反手从枕头低下将柴刀提溜出来,警惕的看着房间内。

    然而。海清河晏,楼下的哀乐稀稀疏疏的飘入房内,一切都是正正常常的模样。曹睿警惕的打开床头灯,将刀重新塞到枕头下。半靠着床头,没敢再入睡。

    好不容易挨到了快天亮的时候,终究抵不过睡意,躺了下去。醒过来时,天光大亮,好在不算太晚,匆匆洗漱之后下楼去吃了早餐。

    经过昨晚那一出,曹睿有心想向褚海提出退意,但是想了想家里的小黄鱼,有点摇摆不定。想起昨天见到的种种,处处透漏出古怪,还是了解了解情况比较好。

    晃悠晃悠的来到院子里,看着角落里有个歇脚的汉子,掏出烟便凑了上去:“大哥是主家人?”

    那躲懒的汉子看着递过来的烟,咧着大嘴笑了笑:“嚯,老板好烟啊!什么主家不主家的,我哪里当得起。谁家没有几个穷亲戚,辈份又不高,只能在旁边帮衬帮衬。”

    曹睿恭维道:“那也是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一家人嘛。”

    那汉子受到别人的恭维也颇为高兴:“哪里哪里,都是一家人,咱不帮着点还能谁来帮忙!”

    曹睿见汉子这神态,紧接着便问道;“可是我刚刚看,怎么孝子贤孙没几个,咱这直亲也不去帮帮忙,接接人?”

    那汉子闻言,仿佛挠到了心痒处,探头看了看附近,见没多少人注意这边:“大兄弟,你这是报社的人还是电视台的人啊,打听这些事?”

    曹睿从兜里掏出一包未开封的烟递了过去,见汉子眉开眼笑的揣进兜里:“大哥说的哪里话,我就是好奇问问。喏,那边的东西都是我供的,就纯好奇。”

    那汉子看了看那边堆的密密麻麻的纸扎,又转头看了看曹睿:“本来这事是不兴说的,可是今天兄弟看你对眼,可别对外传。”

    曹睿忙点头:“我晓得晓得。”

    那汉子满意的点点头:“我那叔啊,年轻的时候就带着我婶子出了村,出来闯荡,也是运气好,闯出了这么一大片家业。”

    “可惜我婶子福薄,刚开始要享福早早的就去了,家里也就剩那么一个独苗苗,我叔后面也没再续弦,就这样过着。年纪大了,也就得上你们城里说的那啥‘富贵病’。本来这也不是啥,有钱慢慢养着也不是啥大事。”汉子挤眉弄眼地。

    又看了看附近,压低了声音:“可就前几天,突然说人不行了,住进了那啥‘哀瑟油’,然后人就没了!”

    汉子吸了口烟:“本来这人生老病死不是啥大事,是人都要走这一遭。可后来听我那伯伯说,都是那狐狸精害的。”

    “就堂里披麻戴孝那位。你别说,生的年轻漂亮,还白净水灵的。”

    “男人嘛,也就那点事。在公司里听说是我那叔的秘书。可遭就遭在这白净水灵上,不知道怎么弄的,又跟我那弟搞到了一起。”

    曹睿心中顿时惊呼一声‘我了个大草。’

    “勾勾搭搭不知多久,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哦;漏出风声来,就给我那叔气的不轻,反正最后不知道怎么闹的,也不知道是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弟非得娶那个小秘书,听说是有了种。”

    汉子碾了碾烟头:“闹到最后听说心脏出了问题进了医院,没几天人就不行了,这事家里都不兴让往外说!”

    曹睿登时又掏出一包烟塞了过去:“我晓得晓得,就是好奇,绝不往外说。”

    那汉子将烟放入兜内,拍了拍屁股,打了声招呼向后院走去。

    曹睿蹲在原地,眯着眼抽着烟‘尼玛,这事放我身上不得跳起来给他几巴掌!’随即想到昨晚那一幕,又有点犯难。

    咬了咬牙,自己现在也是有本事的人了,到嘴的肉怎么能就这么吐出来。天塌了不是还有老道顶着吗。

    看着太阳已过正午,又跑去蹭了一顿午饭,走出园区拦了一辆出租车,往自家赶去。

    回到家,看着店里摆的纸扎人,想了想,直奔后堂,拿起工具埋头苦干起来。

    不知多久,终于将东西做了出来。曹睿满意的打量着新作,只见这纸人身长一米八,身材敦实,手提一把纸关刀,样式颇为丑陋。没办法,时间太短了,不然曹睿还想弄一副盔甲给它穿上。

    曹睿郑重的站在纸人面前,编起口令:“三清在上,后土御下,我敕令汝为镇妖大将军,上帝有勑,救护群生。敢有小鬼,捉缚来呈。急急如律令”。

    就在这时,曹睿发现没在观想状态下,他竟然能看到左手紫光大盛,继而源源不断的流向纸人。

    不知是不是纸人做的太大的原因还是其它,曹睿竟感觉到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就在他感觉快被抽干时,紫光终于渐渐减缓,直至隐没。

    曹睿来不及看看成果,眼前一黑,就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曹睿悠悠醒来。疲惫地爬上躺椅,心有余悸的看着纸人,‘我尼玛!’太可怕了!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会被活活抽干。

    忙不迭地观想紫光,就见紫光羸弱的闪烁着,还好貌似在恢复当中。

    曹睿吐出一口浊气,这才放下心,看着纸人。

    简陋的纸人焕然一新,乍一眼看去好似真人一般;眼眶里,圆润的眼睛似有煞气,威风凛凛,那柄关刀,似乎真能一刀斩马。

    看着纸人,曹睿心中终于有了点底气,尽管差点就被它抽干了。

    收拾收拾,曹睿打电话叫吴叔过来出趟车,毕竟这玩意太大了,也没人愿意拉。带上纸将军,曹睿便往别墅赶去,看看还能能赶上晚饭。

    终于在傍晚时分感到别墅,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将纸将军放到了堆放东西附房间里。

    颇为意外的是居然看到了张道长,看来这几天张道长是要留在这边布置法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