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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我们又见面了

    早上八点,在皇家水会睡了一晚的叔侄二人,伸着懒腰走了出来。刚到手的2000元奖金还没有捂热就花出去1600元。王天翔指着王虎虎破口大骂:“你小子是没吃过饭吗?自助餐都能吃两人份的,真浪费钱,”王虎觉得理亏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助餐一人才200块,就算我吃了两人份才400块,洗澡一人100块,还有800块谁知道你花到哪里去了,回家我就问问陈姨,洗什么样的澡要多花800块钱……”听到王虎要告诉自己的女神陈姨,刚刚骂人的气势瞬间全无,楼上王虎的肩膀,嬉皮笑脸道:“虎哥,睡了一晚饿了吧,叔带你去吃早茶,不就一点点钱嘛!没事,叔不心疼。”王虎看到王天翔吃瘪的模样说到:“这还差不多,我就不告诉陈姨了,我想吃鱼汤面加油条,要两份。”王天翔听到王虎改口开心到:“好嘞,吃早饭去。”

    王天翔和王虎正要离开皇家水会,突然听到有人叫他们:“两位留步,两位留步。”二人转头正是大堂经理王小安,王小安跑到二人跟前递上一张皇家水会的会员卡说到:“我们二爷让我给二位送一张我们家的贵宾卡,凭这张贵宾卡二位可以在我们关家所有的门店消费,额度是一百万元,期限是无期限。”面对送上门的好礼,王虎惊讶万分,正欲伸手去拿,就被王天翔一手打掉。王天翔拨开王虎对着王小安说到:“无功不受禄,不知道二爷突然给我们这么大的好处,是要我们做什么吗?”王小安回到:“并没有,二爷说了,仅仅是觉得您是个值得结交的人,所以让你不要多想,放心收下此卡,还希望以后有机会能与您多多交流。”王天翔正要拒绝。王虎一把抢过贵宾卡嗖的一声跑没影了。王天翔赶紧追去,一边追一边大骂:“兔崽子,你干嘛?赶紧把卡还给人家。”王虎在前面叫到:“叔!有了这张卡我们以后就不用过苦日子啦,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天天洗澡都可以。”站在楼上看着一切的关云,面带微笑,神色玩味。

    见到跑走的叔侄两,王小安嘲笑到:“还以为是什么铁骨铮铮的汉子呢,不还是一样。”说完就往回走去。

    “哎哟,谁呀?踩死你道爷了。”往回走的王小安不小心踩到了睡在门口的道士。见到这个道士还睡在门口,想到昨晚关云对自己的态度,王小安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踹了道士一脚,骂道:“你个臭道士,臭乞丐,还敢躺爷爷门口,昨晚差点害了爷爷丢了工作,丢了工作事小,我一家老小就要饿死,呸!赶紧给爷爷滚!”气不过的王小安正准备再踹,却见道士伸手挡住了王小安的脚。道士起身看着王小安,手掐道诀,朝着王小安拜了拜,转身离去。见到道士这样,王小安有点不忍心,自己刚来这座城市的时候不也是这样吗?如果不是关家上任家主救了自己,自己早就饿死在盐湾市了。回过神来,正要叫住道士,发现道士已经消失不见了。

    “唉”叹了口气,王小安往回走去,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去,是一枚铜钱。应该是刚刚那位道士掉的,经常看到他坐在门口摆弄这些铜钱,先收起来,下次遇到再还给他。想完就把铜钱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站在楼上的关云目睹了这一切,好像对于凭空消失的道士并不感到惊讶,只是眼神深邃,好像在思考什么。

    追了半天的王天翔实在追不动了,就跟王虎立下了规矩,这贵宾卡由王天翔保管,如果实在困难可以由王天翔拿出来应急,但坚决不能过度依赖这卡,日子照旧。王虎想了想,还是先把肚子填饱再说,就答应了王天翔。

    叔侄二人来到聚龙湖高架下面自己的家附近的早餐摊。王虎坐下就要了两份鱼汤面加油条,王天翔对于自己侄子现在的饭量很是惊讶:之前王虎的饭量没有这么大,就昨晚开始饭量大增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王天翔突然握住王虎的手臂,吓了王虎一跳。王虎问到:“叔,你干嘛?”王天翔思考一番说到:“没什么,看看你骨头有没有发育好,你看你瘦不拉几跟个猴一样。”王虎看着比自己还瘦的王天翔,有点无语。

    吃完早餐的二人回到了所谓的家。周边陈姨的小卖部已经开门,陈姨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晚粥,一边跟邻居打招呼一边嗦一口粥。张镇林跟往常一样,光着身子在聚龙湖边对着陈姨家小卖部门口,舞弄一套谁都看不懂的拳法。据张镇林隔壁邻居李长春李叔讲:“我搬到这里几天,就看老张在这里打了几天拳,我可以拍胸脯保证,你让他重打一次自己打过的拳,绝对打不出一样的来。”每次陈雪梅看向张镇林这边的时候,张镇林总是有意的“哈”一声。陈雪梅碗里的粥喝完的同时张镇林的拳也刚好练结束。

    王虎给张叔李叔打完招呼就准备钻进家里睡觉,现在网吧不能去,又没有活干,王虎能想到的就只有睡觉了。王天翔到家就把关云给的贵宾卡藏了起来,然后骑着三轮车收垃圾去了。王虎正准备进门,李叔儿子李玄抱着他的宠物橘猫钻了出来,看到王虎打起了招呼:“虎哥,回来啦!”对于李玄王虎并不了解,只知道这个比他小十岁的小男孩有着他这个年龄不可能拥有的成熟,从他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看什么东西都是一样的,很平静。总之王虎一直觉得李玄不像个小孩,但是王虎并不讨厌李玄,只要他不跟自己作对就行。见到李玄跟自己打招呼,王虎回到:“对啊,昨晚我叔叔带我去皇家水会好好享受了一下。下次有机会也带你去玩。”李玄摸了摸怀里的橘猫微笑道:“好呀。”“喵~”橘猫好像也回应了王虎。

    跟邻居们都打完招呼的王虎,转身正准备回家睡觉,突然想起来昨晚在湖上看到的眼睛,再往那个地方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王虎躺在床上,回想到昨天在家里看到的神秘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也很好奇:“这个神秘人是谁?他说的许愿成功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有两次机会?他让我去湖里找他,是哪条湖?就是这个聚龙湖吗?那我晚上看到的眼睛又是什么呢?”想着想着王虎慢慢有了困意。

    梦中王虎来到一处湖泊旁,环顾四周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身边除了眼前这片看不到边际的湖泊,空无一物。知道自己进入梦境的王虎,想强迫自己醒来,掐自己,打自己都没用。着实没有办法,王虎只能从这片湖泊下手,就当王虎伸手当触碰到湖面的时候,一道道波纹由王虎触碰的地方向湖心扩散。王虎惊讶之余赶紧起身,正要向后退去,却发现怎么都动不了。

    现实生活中,聚龙湖地区突然刮起一阵风,陈雪梅站在小卖部门口神情凝重注视着聚龙湖,张镇林神色紧张盯着也是盯着湖面,李玄也走出家门这次橘猫没有被抱着,而是站在他的头顶,橘猫盯着湖面舌头微吐,好像在流口水……

    被禁锢身体的王虎大声呼喊:“有人吗?”湖面有回音:“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突然风起,刚刚王虎在湖面上触碰的地方波纹越来越大,越来越快,渐渐变成了金色的波纹,同时发出阵阵梵音。王虎的呼喊与风声融合更像是仙人之音:“有人吗?有人吗?有人吗?”随着梵音越来越高昂,湖中心出现一座巨大的漩涡,随即出现一个巨大的黑影冲向天空,好似要冲破王虎的梦境。就在黑影冲到天空的边缘之际,一座巨大的法阵出现撞向黑影,黑影吃痛跌落湖泊,掀起巨大破浪。王虎目瞪口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那张巨大法阵,那团黑影,这些只在小说里才能看到的一切,竟然在自己的梦里出现,还如此真实。王虎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不能看这些玄幻小说了。

    就在王虎分身之际,巨大的头颅浮出水面,一双赤红的蛇瞳看向他,王虎不自觉的浑身颤抖,一股暖流顺着大腿根部就到脚下。“操!老子被吓尿了。先不管这么多了,先逃出这个梦,叔叔你快回来吧!叫醒我啊。”黑影头颅慢慢靠近王虎,缓缓抬出来水面,暴露出自己在水里面的巨大身躯。王虎终于看清了这巨大黑影的真正面目:这是一条龙,黑龙,身长约百丈,头似驼,角似鹿,耳似牛,项似蛇,腹似蜃,鳞似鲤,爪似鹰。经常看玄幻小说的王虎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四爪黑龙,神话传说里也写到这种龙性格暴躁易怒,且极度好战,是灾难与毁灭的代名词。黑龙盯着王虎,好似看一份美食,嘴里的龙涎不断低落,张开巨口扑向王虎。

    王虎感觉自己这次真的玩完了,虽然是个梦,但是这个梦好像真的要把自己送走。就在即将被黑龙吞入口中的一瞬间。王虎的身边出现一个道士,道士身着紫金色道袍,头戴莲花道冠,右手以道诀夹了一张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罗达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度人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手,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听我敕令!”瞬间道士手中符纸金光大涨,朝着黑龙撞去,黑龙瞬间消散,只留下一声悲怆龙吟。

    道士转身一脸猥琐地看向王虎:“哎哟,竟然有人成年了还尿裤子。”王虎还在刚刚的惊吓中没有回过神来。道士伸出手指指向王虎眉心,轻喝到:“醒来。”王虎缓缓睁开眼,感觉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眼前站着衣衫褴褛,散发异味的臭道士,并且这位道士盯着自己的裆部一脸猥琐。刚从生死一线走过的王虎,还有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道士看向王虎,露出满嘴黄牙。朝王虎笑到:“我们又见面了。”

    聚龙湖上的一阵风,好像就是一阵普通的风。陈雪梅松了一口气,张镇林快虚脱了,李玄继续抱着自己的橘猫,一边抚摸一边安慰:“别急,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