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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挨打

    叔叔被我气笑了,“是,你没偷,赶紧回家去吧!”

    我一听转身就往家走,听见身后的叔叔和过路的人说:“我回来路上就看见几个孩子一人捧着一抱葱叶子,我还寻思呢,哪整的葱叶呢,道上都是葱叶子,完了我一看一直拉拉到我们家园子。这些玩宁,跑这霍霍来了。”

    我听了赶紧快步往家跑,心里想着‘可别让他知道了,要不然他又要打我了。’

    那时姑父经常会在我惹祸之后打我,比如有一次,我为了给小伙伴报仇,扔石头把另一个骂人的孩子的额头给打出血了。姑父知道后,找到我,什么也没说,直接用一只手拉着我的胳膊,一只脚用力的踢我。可能那次真的把他气坏了。

    记得那天是他第一次踢我那么狠,之前都是踢几下意思了事,而那次他却踢了好一会儿。刚开始姑父踢我的时候,我是笑着的,可是笑着笑着就疼的笑不出来了,因为这次姑父踢的很用力,而且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的屁股越来越疼。心想:你怎么没完了呢,踢的我这么疼,是他先欺负人的,我又没错,而且都踢了这么多下了怎么还踢呢?啥时候才能停啊?

    疼的我眼泪差点掉下来,六岁多的我就有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想法,我紧紧的闭着嘴咬着牙,同时两手用力抓着衣角,努力忍着疼,忍着不哭出来,也不出声。心想:你踢吧,使劲踢,我都给你记着,然后在心里默默数着:“前面就算你十个吧,11,12,13,14,15,16,17……等我长大了我就都给你踢回去!”

    晚饭时,我闹情绪,横躺在门槛上开关门玩儿。坐在炕边吃饭的姑父叫了我几遍,我不理他继续玩儿,姑父气的又要打我。看到姑父又要打我,我心里还是有害怕的,但是依然倔强的躺那儿晃着门玩儿。

    姑姑见姑父要打我急忙上前拦着,眼看姑姑就要拦不住了,我故作镇定,一边继续晃着门一边想着怎么办才好,“他要过来打我了,我是忍着假装不疼,还是撒腿跑呢?跑多没面子呀,忍着吧,但又怕疼,该怎么办好呢?”

    紧急时刻,只见姑姑顺手拿起炕上的笤帚朝姑父就打了过去,两个人撕扯到了一起。

    看到他们扭打在一起,吓的我哇的哭了出来,见我哭了他俩才停手。

    “来过来。”姑姑伸手叫我。

    我乖乖的,慢悠悠的抹着眼泪来到姑姑身边。姑姑用手给我擦了下鼻涕。“来坐这吃饭。”

    姑父也坐回到饭桌旁,看了看姑姑,忽然笑了,“傻娘们,还挺护犊子。”

    姑姑一手搂着我,瞪了姑父一眼,“滚一边去。”

    姑父又笑着看了看我,说:“行了别哭了,快吃饭吧。”

    我一看他俩没事了,我也逃过了一劫,于是狼吞虎咽的吃完饭又跑出去玩儿了。

    当然了也有觉得委屈的时候,比如姑父让我看好着外面的鸡,别让它们进屋吃了家里的剩玉米粥。可是等姑父回来的时候却发现鸡已经进屋了,踢翻了装玉米粥的盆,玉米粥撒了一地,于是姑父就气呼呼的来到院子,拉过正在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我,踢了我几脚。

    怒吼道:“让你看家,你咋看的?净知道玩儿!”

    当着小伙伴们的面踢我,这让我感觉很没面子,也觉得很委屈,因为是住在二爷家的厨房里,门是一直开着的,我又不能一直守在屋里。鸡进来了也不能都怪我呀。

    姑父踢完我就进屋了,为了避免尴尬我和同伴说我要去厕所,然后趁机溜走了。

    那时我还琢磨过,到底姑父会在什么时候踢我,记得春天忙种时,周末我和姑姑还有姑父去地里种玉米。姑父渴了,我独自回家去拿暖壶,告诉我把暖壶装满凉水再送到地里,还特意嘱咐我要小心点别摔了,那是玻璃做的。

    我像捧着手雷一样小心翼翼,但还是不小心把暖壶口摔坏了。心想“完了,这下姑父又得踢我了。”

    我把暖壶送到地里就跑到一边藏起来了。姑姑见我藏起来了,笑着跟姑父说“你看看,这孩子吓的藏起来了,怕你打她。”

    姑父抬起头看看了,也笑了,“出来吧,藏啥藏,又不踢你。”

    我就在心里纳闷,“我把暖壶摔坏了,他居然不踢我?”

    到了秋天,新砖瓦房盖好了,周末,母亲家的大妹晓爽和父亲来了。姑父让父亲帮忙去后院老王家扛一棵木头。

    我怕后院的大黄狗咬到父亲,便也跟了过去。

    跑在前面的我看见大黄狗正站在门口里面,我便急忙跑过去拦着门,怕它出来。

    差不多有我个子高的大黄狗看到父亲是陌生人,就朝着父亲汪!汪汪!汪!叫个不停,看它要冲出去,我就用一只胳膊拦着门,另一只手使劲的往里面推大黄狗。

    忽然我的手腕被大黄狗咬住了。

    “啊!”疼的我哇哇大哭。

    一旁的的王家婶婶抬腿就踢了大黄狗一脚“这死玩意儿。”

    大黄狗跑了出去。姑父和父亲也急忙过来看我,婶婶一边查看我的胳膊一边叫我的名字“小慜那来家呀,小慜那来家呀……”

    听说这叫叫魂,意思是:人被吓到以后,魂就被吓跑了,要及时叫回来。不然容易生病,不好治。

    “这孩子,这是怕你爸让狗咬着呀,使劲往回推,你不推它不能,平时这狗也不咬你呀。”说完婶婶又交待姑父,“回去让她妈再给她叫叫,拿饭勺子,脸朝门外,用勺子敲上门槛,喊:小慜那来家呀。完了让孩子在屋里答应说“回来啦。”多叫几遍。”

    婶婶还找出了一些白糖擦在了我胳膊上,说是消炎的。

    说到白糖,我记得有一次,因为好奇,我用手转动一个大木头轮子玩儿,不小心三根手指被大轮子挤坏了,血肉模糊。姑姑给我擦的大酱,现在想想都疼。手指至今还有轻微疤痕。

    擦完白糖的手腕缠着白布,到家后姑姑还给我在手腕上系了个红绳。至于为啥因为也不知道,反正谁哪个胳膊腿或者手脚坏了伤了,都会在哪个胳膊腿上系个红绳。

    父亲心疼的自责道:“要是我不去就好了,这孩子,咬我就咬我呗。”

    下午,父亲和妹妹晓爽要回家了,姑姑在他们走之前把我穿小了,不爱穿的衣服帽子等都找了出来,用头巾包好,让父亲拿回去。晓爽看着姑姑找出来的衣服可高兴了。而我却不高兴了。

    姑姑笑着哄我说:“这都小了,你也穿不了留着它干啥?给她们拿回去穿吧,你还有呢,哪天再买新的。”

    本来挺高兴的晓爽见我不同意,便收起了笑容,眼巴巴的看着我。

    “好吧,那我要带花的红色的裙子。”我噘着嘴说。

    “行,买红色地。”姑父接过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