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四月底，严长川和孟清歌出院了。
风拂过窗帘，将外面的柳絮吹进。
孟清歌抓住那一缕柳絮，嘴上喃喃：“深秋来的暮春走的，都不是什么好日子啊。”
“只要你还是好的不就行了吗？”严长川漫不经心地说道，另一边还在收拾东西。
孟清歌一早就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好，而严长川那边直接叫搬运公司把那些大箱子运到租房的地方。
三个人傻钱多的，必须把运费讨回来。
严长川心中暗想。
天气还是有点微凉，孟清歌外面套着外套，里面是一件短袖，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和新出去买的小白鞋。
她头发低低的束起，头上带着个鸭舌帽，很平静地看向窗外。
在白安上学，那一切都会是新的吧？
新的学校，新的老师，新的住所，还有……新的朋友。
会有朋友吗？他会一起去同一间学校吗？
应该能摆脱以前的一堆破事吧?还会像以前那样破事一堆吗？
烦得很啊……
严长川拿手机联系好搬运公司的人后，等工作人员把那一堆箱子搬走，他朝着孟清歌的背影喊道：“走了。”
孟清歌从思绪中抽出，有些许急忙地背起那个包，跟在严长川身后。
严长川在走廊等孟清歌出来后关上门，他往里头看了眼，似是在告别。
有这么一刻，许多孟清歌的虚影出现在他眼前。
她倒水的场景，看书的模样，由窗往外看景的模样……
真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走了，真的走了。
再见，这个带给他光的病房。
……
衔山府邸，顾名思义，这个小区建在衔山山脚旁。
老赵帮他们租了两个房，虽说以后的租金都是他们自己付的。
严长川和孙屹之前有个工作室，开发了一两个软件，赚了点小钱。
而孟清歌上次发生的事故使她得到巨额的赔偿金，像是要平压住她想报复的心。
这个小区旁边就是白安大学的校区和白安大学附属中学，衔山府邸也算是这两所学校教师的半个宿舍。
所以说老赵能搞来两套平层。
搬运公司的工作人员直接把严长川的东西搬到那间平层，孟清歌只是静静地跟在严长川身后。
等一切都安置好以后，两人各回各的房子里。
老赵很有心机，两套平层是面对面的。
所以两个人见面很方便。
孟清歌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思考着。
一切都十分恍惚，如梦似幻。
之前的赔偿金放银行里利息还够用，应该能支付房租。
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吧？
这一切都是真的吧？
另一边的严长川在坐下来的第一刻，赵岩打来电话。
“你和那小姑娘都安置好了吗？”赵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你来电真准时呢，我刚收拾好坐下。”严长川说道。
赵岩：“唉哟，我这么准啊？行了，我有正事要说。”
严长川：“我能有什么事啊？”
赵岩：“我跟队里说了你已经出院的事，可以安排那个考试了。”
严长川：“哈？这么仓促？”
赵岩：“你仓促的时候还少吗？”
严长川：……6
严长川：“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弄啊？”
赵岩：“上级那边说是下周一早上，这个时间也刚好，五月份又竞赛，考完试直接归队，然后再参加一次队内组织的选拔，以你的实力这些肯定都不是什么难事吧？”
严长川：“那我入学的时间在什么时候？”
赵岩：“竞赛后吧，反正学校那边已经联系好了，随时都能去。”
严长川：“那孟清歌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不会出现什么负面人物的吧？”
赵岩：“你还有心情关心人家小姑娘，你自己都没顾好呢，你想想你又是因为什么去医院的？你没问题，那小姑娘八成也是没问题的。”
严长川：“倒也是。但每个人也都是……”
赵岩：“没什么都是的了，我之前找老陈聊了一下，孟清歌她不是你想得这么脆弱的一个人，你这么担心是心里有鬼了？难道你还铁树开花了？”
“去你的。”严长川朝着手机里骂道，没等赵岩回话，就马上挂了电话。
他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深感无奈。
什么破考试，居然和小姑娘她入学那天撞了。
怎么能这样。
都暗鲨了。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日期，
哦，都星期日了啊。
原来明天就是下周一啊。
真黑心。
他正打算和孟清歌说一下，结果发现，他没有她任何的联系方式。
直接过去跟她说吧。
下午让她去买点东西吧。
而严长川一开门，就看见孟清歌也开门了。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不禁一愣。
互相僵持着，都不说话。
严长川首先开口：“那个，加个联系方式吧。”
孟清歌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前不久刚买的新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你扫我吧。”
“滴”的一声，严长川扫了那个二维码。
他看了眼界面，对方的头像是波光粼粼涟漪微荡的湖景，涟漪波纹里收着所有事物的色彩。
莫奈的画。
对方的微信名很简洁，就是她自己的名字缩写：mqg
而孟清歌也看了眼屏幕，对方的头像和微信名都很简洁。
备注上以后，严长川又说道：“明天我去队里考试，不能跟你一起去学校了。”
“那行，那要顺便帮你领校服吗？如果要的话记得把数据发给我。”孟清歌不经意地说着。
严长川：“好，等会儿量一下发给你。对了，要准备什么东西你知道了吗？”
“都知道了，我没问题的。”孟清歌比了个“OK”。
“有什么事别憋着，出问题了记得和老赵说，我应该一两个星期后才去学校。”严长川不放心，继续嘱咐。
“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成这副老妈子样了？”孟清歌调侃道。
严长川：……
行了行了，女大不由人了。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说罢，严长川进去了。
关上门后，孟清歌带上鸭舌帽，揣着卫衣口袋，出去吃个饭顺便买学习用品。
她随便在旁边的小吃街上找了个面馆，点了碗清汤面加个蛋，付了钱就坐下了。
只是，她也没想到，就出来吃个饭，还能遇到混混。
还是一群五颜六色的毛。
十字耳钉，破洞紧身牛仔裤，哥特风上衣。
什么扭曲的东西，这就是非主流吗？
还有几个网络体育生，长袖外套加短裤，长筒袜和球鞋的。
“小美女，加个微信吧？”其中一个黄毛开口，露出那排黄不拉几的参参差差的牙，非常油腻的摆着poss，脸上写着“别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孟清歌懒得鸟他，继续吃面。
不能为了这七扭八歪的东西而浪费粮食。
“喔唷？居然不理我？给你脸了是吧？玩欲情故纵？”那个黄毛破防了，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
孟清歌吃完最后一口面，又喝了口汤，擦干净嘴，看着那群扭曲的东西，眼神清澈，真诚地说道：“没人说过你这样很傻逼吗？”
“你他妈说谁傻逼呢？！”那个黄毛急了。
“你啊，还有你们。”孟清歌用下巴努了努黄毛身后的那群人。
“你个黄毛妮子，知不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你被我们大哥看上了是你的荣幸！”旁边的红毛附和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大哥是谁啊？一个傻逼和一群傻逼不都一样吗，都是傻逼。你能告诉我知道你大哥的意义是什么吗？不能的话就请让开吧。”孟清歌站起来，微微仰着头，继续平静地说道。
“好啊，那你就…啊！”黄毛威胁的话语正要输出，孟清歌长腿一伸，踹到黄毛的致命要害。
黄毛疼痛不忍，蹲下来捂住被踢的要害。
那群五颜六色的毛似乎被吓住，不敢上前。
孟清歌乘黄毛疼痛之际，又来一脚，把黄毛踹翻到地上。
那几坨毛已经四散逃窜，老板似乎看惯了这些场景，并没有多惊讶。
黄毛缩在地上，而孟清歌又是两脚踢过去。
“好了，恶心我四回，就踢你四脚吧，如果不够可以跟我说。”孟清歌拉了张椅子坐下，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踢过人的脚。
“姐…姐我错了姐。”黄毛连忙求饶。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孟清歌面无表情地挑眉，把手放在耳朵旁作聚拢状，身子故意往前倾。
黄毛真的怕了，怕她又踢一脚让他断子绝孙，几乎是吼出来：“姐！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不识时务！”
孟清歌勾唇，扬起笑容，翘起二郎腿，抱着手臂，俯视着缩在地上的黄毛。
黄毛只看见那段莹白的脖颈和胜利的笑容。
她又踢了踢半生不死的黄毛，又揣着口袋，无所谓地走出去。
什么东西，弄脏她的小白鞋。
她走去文具店买了学习用品，又买了个新书包，一大袋子拿着就回去了。
她回去的时候，在电梯口见到下来兜圈子的严长川。
严长川轻轻瞥了眼那一大袋东西，“你进货呢？”
孟清歌只留给他一个友好手势。
他只是轻哼一声，就走出电梯。
孟清歌对此不以为意。
今晚收拾一下东西吧。
新的笔，新的笔袋，新的书包，新的本子，新的书，主打的就是一个“新”字。
……
周一早上，白安附中。
老赵把孟清歌接到附中的门口，陪着她一起进去。
在一群蓝白绿校服里，一个便服穿着着实显眼。
特别是孟清歌还带这个帽子，让路过的同学对这个不速之客更加好奇。
而孟清歌还是松松垮垮的裤子和上衣，并没有多精致，很日常。
但是，由于女生的面容过于惊艳，虽说只有下半边脸，也使她迅速火上学校论坛。
【惊！校竞赛队教练竟带一惊艳美女，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漂亮姐姐贴贴～】
【楼上的别太变态了。】
【你们不会是她买来的水军吧？就半边脸你们都能硬夸？】
【同意楼上！】
【你们怎么知道她是美女，如果她是眯眯眼满额头的痘呢？】
【不要带坏节奏，人家只是一个普通转学生，搞什么呢。】
【就是就是。】
……
风拂过窗帘，将外面的柳絮吹进。
孟清歌抓住那一缕柳絮，嘴上喃喃：“深秋来的暮春走的，都不是什么好日子啊。”
“只要你还是好的不就行了吗？”严长川漫不经心地说道，另一边还在收拾东西。
孟清歌一早就把为数不多的东西收拾好，而严长川那边直接叫搬运公司把那些大箱子运到租房的地方。
三个人傻钱多的，必须把运费讨回来。
严长川心中暗想。
天气还是有点微凉，孟清歌外面套着外套，里面是一件短袖，穿着松松垮垮的裤子和新出去买的小白鞋。
她头发低低的束起，头上带着个鸭舌帽，很平静地看向窗外。
在白安上学，那一切都会是新的吧？
新的学校，新的老师，新的住所，还有……新的朋友。
会有朋友吗？他会一起去同一间学校吗？
应该能摆脱以前的一堆破事吧?还会像以前那样破事一堆吗？
烦得很啊……
严长川拿手机联系好搬运公司的人后，等工作人员把那一堆箱子搬走，他朝着孟清歌的背影喊道：“走了。”
孟清歌从思绪中抽出，有些许急忙地背起那个包，跟在严长川身后。
严长川在走廊等孟清歌出来后关上门，他往里头看了眼，似是在告别。
有这么一刻，许多孟清歌的虚影出现在他眼前。
她倒水的场景，看书的模样，由窗往外看景的模样……
真是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走了，真的走了。
再见，这个带给他光的病房。
……
衔山府邸，顾名思义，这个小区建在衔山山脚旁。
老赵帮他们租了两个房，虽说以后的租金都是他们自己付的。
严长川和孙屹之前有个工作室，开发了一两个软件，赚了点小钱。
而孟清歌上次发生的事故使她得到巨额的赔偿金，像是要平压住她想报复的心。
这个小区旁边就是白安大学的校区和白安大学附属中学，衔山府邸也算是这两所学校教师的半个宿舍。
所以说老赵能搞来两套平层。
搬运公司的工作人员直接把严长川的东西搬到那间平层，孟清歌只是静静地跟在严长川身后。
等一切都安置好以后，两人各回各的房子里。
老赵很有心机，两套平层是面对面的。
所以两个人见面很方便。
孟清歌瘫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思考着。
一切都十分恍惚，如梦似幻。
之前的赔偿金放银行里利息还够用，应该能支付房租。
以后，这就是我的家了吧？
这一切都是真的吧？
另一边的严长川在坐下来的第一刻，赵岩打来电话。
“你和那小姑娘都安置好了吗？”赵岩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你来电真准时呢，我刚收拾好坐下。”严长川说道。
赵岩：“唉哟，我这么准啊？行了，我有正事要说。”
严长川：“我能有什么事啊？”
赵岩：“我跟队里说了你已经出院的事，可以安排那个考试了。”
严长川：“哈？这么仓促？”
赵岩：“你仓促的时候还少吗？”
严长川：……6
严长川：“那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弄啊？”
赵岩：“上级那边说是下周一早上，这个时间也刚好，五月份又竞赛，考完试直接归队，然后再参加一次队内组织的选拔，以你的实力这些肯定都不是什么难事吧？”
严长川：“那我入学的时间在什么时候？”
赵岩：“竞赛后吧，反正学校那边已经联系好了，随时都能去。”
严长川：“那孟清歌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不会出现什么负面人物的吧？”
赵岩：“你还有心情关心人家小姑娘，你自己都没顾好呢，你想想你又是因为什么去医院的？你没问题，那小姑娘八成也是没问题的。”
严长川：“倒也是。但每个人也都是……”
赵岩：“没什么都是的了，我之前找老陈聊了一下，孟清歌她不是你想得这么脆弱的一个人，你这么担心是心里有鬼了？难道你还铁树开花了？”
“去你的。”严长川朝着手机里骂道，没等赵岩回话，就马上挂了电话。
他对着天花板长叹一口气，深感无奈。
什么破考试，居然和小姑娘她入学那天撞了。
怎么能这样。
都暗鲨了。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日期，
哦，都星期日了啊。
原来明天就是下周一啊。
真黑心。
他正打算和孟清歌说一下，结果发现，他没有她任何的联系方式。
直接过去跟她说吧。
下午让她去买点东西吧。
而严长川一开门，就看见孟清歌也开门了。
两人对视的一瞬间，不禁一愣。
互相僵持着，都不说话。
严长川首先开口：“那个，加个联系方式吧。”
孟清歌嗯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前不久刚买的新手机，打开微信二维码，“你扫我吧。”
“滴”的一声，严长川扫了那个二维码。
他看了眼界面，对方的头像是波光粼粼涟漪微荡的湖景，涟漪波纹里收着所有事物的色彩。
莫奈的画。
对方的微信名很简洁，就是她自己的名字缩写：mqg
而孟清歌也看了眼屏幕，对方的头像和微信名都很简洁。
备注上以后，严长川又说道：“明天我去队里考试，不能跟你一起去学校了。”
“那行，那要顺便帮你领校服吗？如果要的话记得把数据发给我。”孟清歌不经意地说着。
严长川：“好，等会儿量一下发给你。对了，要准备什么东西你知道了吗？”
“都知道了，我没问题的。”孟清歌比了个“OK”。
“有什么事别憋着，出问题了记得和老赵说，我应该一两个星期后才去学校。”严长川不放心，继续嘱咐。
“好了好了，你什么时候成这副老妈子样了？”孟清歌调侃道。
严长川：……
行了行了，女大不由人了。
“行吧，那我先回去了。”说罢，严长川进去了。
关上门后，孟清歌带上鸭舌帽，揣着卫衣口袋，出去吃个饭顺便买学习用品。
她随便在旁边的小吃街上找了个面馆，点了碗清汤面加个蛋，付了钱就坐下了。
只是，她也没想到，就出来吃个饭，还能遇到混混。
还是一群五颜六色的毛。
十字耳钉，破洞紧身牛仔裤，哥特风上衣。
什么扭曲的东西，这就是非主流吗？
还有几个网络体育生，长袖外套加短裤，长筒袜和球鞋的。
“小美女，加个微信吧？”其中一个黄毛开口，露出那排黄不拉几的参参差差的牙，非常油腻的摆着poss，脸上写着“别迷恋哥哥只是传说”。
孟清歌懒得鸟他，继续吃面。
不能为了这七扭八歪的东西而浪费粮食。
“喔唷？居然不理我？给你脸了是吧？玩欲情故纵？”那个黄毛破防了，有些气急败坏地骂道。
孟清歌吃完最后一口面，又喝了口汤，擦干净嘴，看着那群扭曲的东西，眼神清澈，真诚地说道：“没人说过你这样很傻逼吗？”
“你他妈说谁傻逼呢？！”那个黄毛急了。
“你啊，还有你们。”孟清歌用下巴努了努黄毛身后的那群人。
“你个黄毛妮子，知不知道我们大哥是谁？你被我们大哥看上了是你的荣幸！”旁边的红毛附和道。
“我为什么要知道你大哥是谁啊？一个傻逼和一群傻逼不都一样吗，都是傻逼。你能告诉我知道你大哥的意义是什么吗？不能的话就请让开吧。”孟清歌站起来，微微仰着头，继续平静地说道。
“好啊，那你就…啊！”黄毛威胁的话语正要输出，孟清歌长腿一伸，踹到黄毛的致命要害。
黄毛疼痛不忍，蹲下来捂住被踢的要害。
那群五颜六色的毛似乎被吓住，不敢上前。
孟清歌乘黄毛疼痛之际，又来一脚，把黄毛踹翻到地上。
那几坨毛已经四散逃窜，老板似乎看惯了这些场景，并没有多惊讶。
黄毛缩在地上，而孟清歌又是两脚踢过去。
“好了，恶心我四回，就踢你四脚吧，如果不够可以跟我说。”孟清歌拉了张椅子坐下，抽出几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刚才踢过人的脚。
“姐…姐我错了姐。”黄毛连忙求饶。
“什么？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孟清歌面无表情地挑眉，把手放在耳朵旁作聚拢状，身子故意往前倾。
黄毛真的怕了，怕她又踢一脚让他断子绝孙，几乎是吼出来：“姐！我错了！我不该这么不识时务！”
孟清歌勾唇，扬起笑容，翘起二郎腿，抱着手臂，俯视着缩在地上的黄毛。
黄毛只看见那段莹白的脖颈和胜利的笑容。
她又踢了踢半生不死的黄毛，又揣着口袋，无所谓地走出去。
什么东西，弄脏她的小白鞋。
她走去文具店买了学习用品，又买了个新书包，一大袋子拿着就回去了。
她回去的时候，在电梯口见到下来兜圈子的严长川。
严长川轻轻瞥了眼那一大袋东西，“你进货呢？”
孟清歌只留给他一个友好手势。
他只是轻哼一声，就走出电梯。
孟清歌对此不以为意。
今晚收拾一下东西吧。
新的笔，新的笔袋，新的书包，新的本子，新的书，主打的就是一个“新”字。
……
周一早上，白安附中。
老赵把孟清歌接到附中的门口，陪着她一起进去。
在一群蓝白绿校服里，一个便服穿着着实显眼。
特别是孟清歌还带这个帽子，让路过的同学对这个不速之客更加好奇。
而孟清歌还是松松垮垮的裤子和上衣，并没有多精致，很日常。
但是，由于女生的面容过于惊艳，虽说只有下半边脸，也使她迅速火上学校论坛。
【惊！校竞赛队教练竟带一惊艳美女，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漂亮姐姐贴贴～】
【楼上的别太变态了。】
【你们不会是她买来的水军吧？就半边脸你们都能硬夸？】
【同意楼上！】
【你们怎么知道她是美女，如果她是眯眯眼满额头的痘呢？】
【不要带坏节奏，人家只是一个普通转学生，搞什么呢。】
【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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