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会谈
与玩家世界政府的面谈，周黎拖了三天。
毕竟是以一人之力与整个文明谋求合作，手握的筹码太少，容易沦为被操纵的傀儡。
被迫当系统傀儡，受够了的周院长，刚看到摆脱系统的曙光，当然不愿意将自己送向另一个囚笼。
在约定的时间，周黎凭空出现在蓝星，脚踏实地的站在会议室门口时，会议室内的几个参会人员，均露出晦暗不明的表情。
在他们的预想中，周黎大概会投一个虚幻的投影到蓝星。能实体出现在他们世界，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周院长，您好，我就是一直与您联系的联络员，小钟。”
等在门口的小钟同志，看到凭空出现的大活人，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周黎落坐。
“哇，您这是什么技术，跟我们玩家到游戏世界的技术一样吗。尝尝这茶，上好的陈年普洱，颜部长私人珍藏，今天招待您，才舍得拿出来。”
小钟笑的像朵面朝太阳的向日葵。
端起杯子喝了口，周黎客套的赞美好茶，脸上是标准营业的微笑。
“小钟，失礼了，出去吧。”
“周院长你好，颜楷，行政院院长。”
坐在会议室上首的中年男人，在周黎端杯喝茶之后，出声训斥，尔后对起身对周黎问好。
“颜院长，你好，幸会。”
颜楷仔细打量着对面的青年，二十出头，气质温和，外貌特征完美契合蓝星的秦华族，看上去人畜无害。
这一年来收集到的情报显示，这位院长就是个深居简出的技术宅，除了所掌握的技术，超出了他们能理解的范围。
周黎表现出的一切，都与蓝星二十来岁的青年，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表面再无害，周黎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实打实的外星人。
如果不是他们的世界确实面临无解的危机，需要更高等级的科技技术，政府一定不会放任《文明OL》在他们世界招揽玩家。毕竟面对未知的外星文明，抱有多高的警惕心，都不为过。
“周院长年轻有为，不知道这次会面，我们可否开诚布公。”
周黎曾经表示，自己长期被监视，颜楷谨慎的询问。
“当然，我反复确认过，那双眼睛在这个世界的权限，已经被我夺取了。”
随着任务的推进，周黎可以从系统处，逐步的获得各种权限。
当玩家达到一万时，周黎获得了与蓝星链接的管理权限。系统对此的解释是，随着玩家数量的提升，为了便于他管理，才将此项权限转移给他。
在与系统长达两年的斗争中，他摸清了系统对他的底线相当的宽容，而到手的权限，确实是全权转交。
这让周黎有种，他其实才是写入系统逻辑底层最高权限者的错觉。
周黎敏锐的察觉到些怪异，鉴于线索不够，没法将一闪而过的灵感落实成想法。但这并不妨碍周黎搞事。
所以，玩家在地下城发现一间奇怪的实验室，周黎进去溜达一圈，意外的发现实验室里可以屏蔽系统的监视之后。
几个幸运的玩家接到了周黎随机派送的任务，协助他探索实验室。
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系统一无所知。那几位精挑细选的玩家中，那位来自蓝星政府的玩家，也只是幸运手快接到任务而已。
幸运玩家跟着周黎单独深入实验室时，还以为自己触发了什么隐藏任务，丝毫没有察觉到周院长准备拿他当传话人的险恶用心。
玩家逼迫的摊牌，只不过是早就商量好的一出，演给系统看的戏。周黎抓住一切机会，只是要将事情的发展，引向系统的控制之外。
说回会面的现场。
“既然如此，来者是客，周院长就先说说你的诉求吧。”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颜楷客气的开口。
“颜院长说这个就见外了，虽然很难解释，但我作为个倒霉催的穿越者，在穿越之前，我应该也是蓝星人才是。”
周黎先套起来近乎。
“哦？这倒没听周院长提前过，详细说说？”
颜楷微挑了眉头，不动声色的回。
“语言，我穿越之前的母语与蓝星的语言一模一样，虽然丢失了穿越之前的很多记忆。但母语是我刻进灵魂的本能，没有丢失。”
“而且面对蓝星的文化，我总有些莫名的归属感。”
周黎一副怀念的样子，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备，先套套近乎，总是没错的。
“那周院长还记得，自己穿越之前住在哪里，有哪些家人吗。”
颜楷当然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在一开始，他们就拿着周黎的资料在全球人口信息库里筛选过一次了。
全球政权统一，且信息技术普及的当下，只要有这个人，当局就一定可以找到这个人存在蛛丝马迹。
“抱歉，我的记忆可能不太全，总有会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不说那些了，说回正题。我确实面临着一些困境，也是真诚想要达成合作。”
俊朗的青年，一副漂泊在外，寻不到归处的寂落模样，确实很能让人提起同情心。
“不如先说说，是什么样的困境。”
铁石心肠的颜楷不为所动，但内心的警惕，多少还是放松了一点。
“我应该提过，有个名为系统的东西，一直在监视着我。”
“其实，《文明OL》的整个计划，都是系统主导，我也只是它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
“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也没搞清楚，也不知道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据它所说，它是为了拯救塔尔瑞斯的文明，也就是《文明OL》里的那个星球。”
“而世界链接系统和它，都是曾经那个叫莱伯维尔研究院，前任院长研发出的奇点科技。”
“玩家们现在正在开发的地下城，就曾经属于莱伯维尔研究院。”
“通过玩家们逐步开发地下城，从解锁的资料中分析，我并不认为那个星球能有人开发出这类奇点技术。”
“或者地下城里储存的技术，并不能代表那个星球曾经的科技水平。”
“但那些都是假设，我并不认为，系统的目的如它所说的那么单纯。”
“或许有另外的外星文明，想要拿两个文明做某种实验也未可知，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塔尔瑞斯星已经沦为战后废土，蓝星应该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不是吗。”
周黎开诚布公的，将系统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并将所有的黑锅扣在了它身上。
“真是匪夷所思，那周院长现在能在我们世界，开诚布公的把这些说出来，是完全摆脱了系统的控制吗？”
“我们又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许是被周黎提供的信息震撼，颜楷等了一会，才缓慢的询问。
“当然没有，我只是能在这个世界短暂的摆脱它的监视而已。而且这种机会大概也只有这一次，如果我多次处于系统监视的盲区，难保它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其实也不需要你们提供额外的帮助，我想快速的扩大玩家规模，但是人多之后，总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我需要你们派一批真人NPC，来协助管理玩家。”
“另外，那个世界的开拓也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毕竟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拯救了那个星球的文明，在任务判定成功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总之，面对未知，我们总该做好准备才行。”
周黎态度真诚让颜楷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真诚的必杀技属实让周黎给玩明白了。
“那我们能得到的好处，远超我们这个时代的技术？除此之外呢，你要知道，与未知的外星文明贸然接触，是很危险的。”
“我们并能为了不确定的技术，压上整个文明的未来。”
虽然这确实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但颜楷觉得，谈判不应该是这样，必须再拉扯一下。
“我都这么真诚了，颜院长这样有点伤我的心啊。”
“信息时代是很难瞒住一个，很多人知道的秘密的。蓝星的科技，已经十年没有突破性的发展了吧。”
周黎故做伤心，然后抛出一张颜楷无法忽视的牌。
“技术累积到一定的程度，总是会爆发的，即使我们现在确实被锁死了科技，但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定会有突破的。”
蓝星发现自己的技术无法突破，是在十年前。在全面步入信息科技之后，科学家们想更进一步的了解物质的本质时，发现了一道墙。
一道现阶段科学无法逾越的墙，挡住了科学继续向前。就像有无名的力量，阻止蓝星的人类继续探究世界的真相，让他们困于母星，无法踏足星海。
对于这个事实，颜楷虽无奈，但也对一直坚持的科学家们抱有信心。
“技术确实有可能突破的一天，可时间并不是那么充裕了，不是么。”
周黎通过莉莉丝远超蓝星的信息技术，入蓝星网络如入无人之境。
以此了解了蓝星面临的最大危机，并非技术的止步。而是弥漫在这个星系，外围，且不断逼近的不明迷雾。
一颗二十年前飞跃了半个星系，到达星系边缘的深空侦查卫星，飞跃了某个点之后。
传回来的信息震惊了当时所有的知情人。卫星发回的信息显示，在越过那个特定的点之后，宇宙中只有弥漫的浓雾。茫茫的雾气阻碍了卫星的探查，不知道雾里有什么，雾有多大规模，雾之外又是什么。
在发现这一震惊的现象之后，蓝星的科学家们通过多种观察手段，发现那迷雾并非探测器经过的那一片。
事实是整个星系都被包裹在迷雾中，站在蓝星上，看到的遥远星空，只是迷雾上虚假的投影而已。
这一事实，让很多知情人，信仰崩塌，更有甚者为此自杀。
更加不幸的是，通过长期观察，那片迷雾，正在缓慢的向星系中心弥漫，且速度不定。
谁也不知道，迷雾里面是什么，但弥漫到蓝星之前，还没找到解决办法的话，整个蓝星文明都将面临覆灭的结局。
“对啊，时间确实不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文明OL》一开始出现时，我们并没有加以管控的原因。”
说到此，颜楷无奈的叹息。
文明覆灭的危机近在咫尺，对于出现的未知外星文明，可能是终结的利刃，也可能是救命的希望。至少出现的方式还算友善，让人不禁心生希望。
只是压上整个文明未来的赌注，实在是太沉重，太难以承受。
毕竟是以一人之力与整个文明谋求合作，手握的筹码太少，容易沦为被操纵的傀儡。
被迫当系统傀儡，受够了的周院长，刚看到摆脱系统的曙光，当然不愿意将自己送向另一个囚笼。
在约定的时间，周黎凭空出现在蓝星，脚踏实地的站在会议室门口时，会议室内的几个参会人员，均露出晦暗不明的表情。
在他们的预想中，周黎大概会投一个虚幻的投影到蓝星。能实体出现在他们世界，确实有点出乎意料。
“周院长，您好，我就是一直与您联系的联络员，小钟。”
等在门口的小钟同志，看到凭空出现的大活人，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热情的招呼周黎落坐。
“哇，您这是什么技术，跟我们玩家到游戏世界的技术一样吗。尝尝这茶，上好的陈年普洱，颜部长私人珍藏，今天招待您，才舍得拿出来。”
小钟笑的像朵面朝太阳的向日葵。
端起杯子喝了口，周黎客套的赞美好茶，脸上是标准营业的微笑。
“小钟，失礼了，出去吧。”
“周院长你好，颜楷，行政院院长。”
坐在会议室上首的中年男人，在周黎端杯喝茶之后，出声训斥，尔后对起身对周黎问好。
“颜院长，你好，幸会。”
颜楷仔细打量着对面的青年，二十出头，气质温和，外貌特征完美契合蓝星的秦华族，看上去人畜无害。
这一年来收集到的情报显示，这位院长就是个深居简出的技术宅，除了所掌握的技术，超出了他们能理解的范围。
周黎表现出的一切，都与蓝星二十来岁的青年，没有太大的差别。
但表面再无害，周黎对他们来说，都是个实打实的外星人。
如果不是他们的世界确实面临无解的危机，需要更高等级的科技技术，政府一定不会放任《文明OL》在他们世界招揽玩家。毕竟面对未知的外星文明，抱有多高的警惕心，都不为过。
“周院长年轻有为，不知道这次会面，我们可否开诚布公。”
周黎曾经表示，自己长期被监视，颜楷谨慎的询问。
“当然，我反复确认过，那双眼睛在这个世界的权限，已经被我夺取了。”
随着任务的推进，周黎可以从系统处，逐步的获得各种权限。
当玩家达到一万时，周黎获得了与蓝星链接的管理权限。系统对此的解释是，随着玩家数量的提升，为了便于他管理，才将此项权限转移给他。
在与系统长达两年的斗争中，他摸清了系统对他的底线相当的宽容，而到手的权限，确实是全权转交。
这让周黎有种，他其实才是写入系统逻辑底层最高权限者的错觉。
周黎敏锐的察觉到些怪异，鉴于线索不够，没法将一闪而过的灵感落实成想法。但这并不妨碍周黎搞事。
所以，玩家在地下城发现一间奇怪的实验室，周黎进去溜达一圈，意外的发现实验室里可以屏蔽系统的监视之后。
几个幸运的玩家接到了周黎随机派送的任务，协助他探索实验室。
在实验室里发生的事情，系统一无所知。那几位精挑细选的玩家中，那位来自蓝星政府的玩家，也只是幸运手快接到任务而已。
幸运玩家跟着周黎单独深入实验室时，还以为自己触发了什么隐藏任务，丝毫没有察觉到周院长准备拿他当传话人的险恶用心。
玩家逼迫的摊牌，只不过是早就商量好的一出，演给系统看的戏。周黎抓住一切机会，只是要将事情的发展，引向系统的控制之外。
说回会面的现场。
“既然如此，来者是客，周院长就先说说你的诉求吧。”
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颜楷客气的开口。
“颜院长说这个就见外了，虽然很难解释，但我作为个倒霉催的穿越者，在穿越之前，我应该也是蓝星人才是。”
周黎先套起来近乎。
“哦？这倒没听周院长提前过，详细说说？”
颜楷微挑了眉头，不动声色的回。
“语言，我穿越之前的母语与蓝星的语言一模一样，虽然丢失了穿越之前的很多记忆。但母语是我刻进灵魂的本能，没有丢失。”
“而且面对蓝星的文化，我总有些莫名的归属感。”
周黎一副怀念的样子，为了降低对方的戒备，先套套近乎，总是没错的。
“那周院长还记得，自己穿越之前住在哪里，有哪些家人吗。”
颜楷当然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在一开始，他们就拿着周黎的资料在全球人口信息库里筛选过一次了。
全球政权统一，且信息技术普及的当下，只要有这个人，当局就一定可以找到这个人存在蛛丝马迹。
“抱歉，我的记忆可能不太全，总有会真相大白的一天的。”
“不说那些了，说回正题。我确实面临着一些困境，也是真诚想要达成合作。”
俊朗的青年，一副漂泊在外，寻不到归处的寂落模样，确实很能让人提起同情心。
“不如先说说，是什么样的困境。”
铁石心肠的颜楷不为所动，但内心的警惕，多少还是放松了一点。
“我应该提过，有个名为系统的东西，一直在监视着我。”
“其实，《文明OL》的整个计划，都是系统主导，我也只是它的一个提线木偶而已。”
“那是个什么东西，我现在也没搞清楚，也不知道它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据它所说，它是为了拯救塔尔瑞斯的文明，也就是《文明OL》里的那个星球。”
“而世界链接系统和它，都是曾经那个叫莱伯维尔研究院，前任院长研发出的奇点科技。”
“玩家们现在正在开发的地下城，就曾经属于莱伯维尔研究院。”
“通过玩家们逐步开发地下城，从解锁的资料中分析，我并不认为那个星球能有人开发出这类奇点技术。”
“或者地下城里储存的技术，并不能代表那个星球曾经的科技水平。”
“但那些都是假设，我并不认为，系统的目的如它所说的那么单纯。”
“或许有另外的外星文明，想要拿两个文明做某种实验也未可知，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塔尔瑞斯星已经沦为战后废土，蓝星应该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不是吗。”
周黎开诚布公的，将系统的老底掀了个底朝天，并将所有的黑锅扣在了它身上。
“真是匪夷所思，那周院长现在能在我们世界，开诚布公的把这些说出来，是完全摆脱了系统的控制吗？”
“我们又能为你提供什么帮助？”
许是被周黎提供的信息震撼，颜楷等了一会，才缓慢的询问。
“当然没有，我只是能在这个世界短暂的摆脱它的监视而已。而且这种机会大概也只有这一次，如果我多次处于系统监视的盲区，难保它不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其实也不需要你们提供额外的帮助，我想快速的扩大玩家规模，但是人多之后，总会发生不可控的事情，我需要你们派一批真人NPC，来协助管理玩家。”
“另外，那个世界的开拓也需要大家一起努力，毕竟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才算拯救了那个星球的文明，在任务判定成功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总之，面对未知，我们总该做好准备才行。”
周黎态度真诚让颜楷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真诚的必杀技属实让周黎给玩明白了。
“那我们能得到的好处，远超我们这个时代的技术？除此之外呢，你要知道，与未知的外星文明贸然接触，是很危险的。”
“我们并能为了不确定的技术，压上整个文明的未来。”
虽然这确实是他们梦寐以求的东西，但颜楷觉得，谈判不应该是这样，必须再拉扯一下。
“我都这么真诚了，颜院长这样有点伤我的心啊。”
“信息时代是很难瞒住一个，很多人知道的秘密的。蓝星的科技，已经十年没有突破性的发展了吧。”
周黎故做伤心，然后抛出一张颜楷无法忽视的牌。
“技术累积到一定的程度，总是会爆发的，即使我们现在确实被锁死了科技，但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一定会有突破的。”
蓝星发现自己的技术无法突破，是在十年前。在全面步入信息科技之后，科学家们想更进一步的了解物质的本质时，发现了一道墙。
一道现阶段科学无法逾越的墙，挡住了科学继续向前。就像有无名的力量，阻止蓝星的人类继续探究世界的真相，让他们困于母星，无法踏足星海。
对于这个事实，颜楷虽无奈，但也对一直坚持的科学家们抱有信心。
“技术确实有可能突破的一天，可时间并不是那么充裕了，不是么。”
周黎通过莉莉丝远超蓝星的信息技术，入蓝星网络如入无人之境。
以此了解了蓝星面临的最大危机，并非技术的止步。而是弥漫在这个星系，外围，且不断逼近的不明迷雾。
一颗二十年前飞跃了半个星系，到达星系边缘的深空侦查卫星，飞跃了某个点之后。
传回来的信息震惊了当时所有的知情人。卫星发回的信息显示，在越过那个特定的点之后，宇宙中只有弥漫的浓雾。茫茫的雾气阻碍了卫星的探查，不知道雾里有什么，雾有多大规模，雾之外又是什么。
在发现这一震惊的现象之后，蓝星的科学家们通过多种观察手段，发现那迷雾并非探测器经过的那一片。
事实是整个星系都被包裹在迷雾中，站在蓝星上，看到的遥远星空，只是迷雾上虚假的投影而已。
这一事实，让很多知情人，信仰崩塌，更有甚者为此自杀。
更加不幸的是，通过长期观察，那片迷雾，正在缓慢的向星系中心弥漫，且速度不定。
谁也不知道，迷雾里面是什么，但弥漫到蓝星之前，还没找到解决办法的话，整个蓝星文明都将面临覆灭的结局。
“对啊，时间确实不多了，这也是为什么，《文明OL》一开始出现时，我们并没有加以管控的原因。”
说到此，颜楷无奈的叹息。
文明覆灭的危机近在咫尺，对于出现的未知外星文明，可能是终结的利刃，也可能是救命的希望。至少出现的方式还算友善，让人不禁心生希望。
只是压上整个文明未来的赌注，实在是太沉重，太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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