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怜悯自己
腐朽陈旧的木制阶梯上，几十个人挤在小小的阶梯之上，每一级阶梯之上都有四到五个人停留，阶梯长达十几阶，尽头是一片黑暗，在最下面一阶的台阶上，一个老头站在那里，脸上老人斑遍布，浓浓的尸臭从周围散发出来。两具尸体倒在男子旁边，两只眼睛像是要瞪出来一样，像是缺氧死去的鱼，面色铁青，死状凄惨。
老人脚掌慢慢抬起，像是即将要攀越上一层新的台阶，即将触发新的死亡轮回。
充满尖叫，哭喊，还有隐隐间传来的尿骚味。
之前忙于疲惫的奔跑一下就失去了意义，本来还以为不断逃跑能获得逃生的机会，现在发现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死亡的结局，本来还求生意志无比强烈的心，一下就彻底崩溃了。
在老人往上一层的几个已经完全崩溃的人，现在连逃生的欲望都没有，倒在角落里低声啜泣。在绝境面前，永远会有一批人会被淘汰，通常那些心性不坚韧会成为被淘汰的首选。
大自然的适者生存体现的淋漓尽致，鬼可不会管你是富贵还是穷鬼，只要能杀，它都不会留。
苏福跳下来，站在台阶上，缓缓往下走，火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自己麻溜点爬上去，下次可就不见得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苏福面色凝重，手中火焰炸裂般一下直接窜起来，火焰酌白，中央处一张小符飞来飞去。看着近在咫尺的老鬼，苏福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老爷爷，麻烦让一下路，我们要走了。”
手掌往下一拍，火焰开始在楼梯上慢慢燃烧，这是一种以灵异为燃料的火焰，灵异越强，火越大，直到到达某种极限。上次陈晚的玄火符终于在这里又派上了用场。苏福用气息把火符包裹在手中，借此不断释放出火焰，达到更为持久的效果。
尽管自己内气夹杂血气同样也能燃起火焰，但却消耗会更大，而且不会这么有效果，毕竟不是随便谁的火都能做到以灵异为燃料，尽管玄火符的品阶并不高。
酌白色的火焰如同顺着阶梯往下烧去，它不断追逐着更加浓郁的灵异并且不断燃烧而去。到老人面前时，火焰已经变成了烧得有一米多高，凶猛异常。
苏福不断往里面倾注着内气，三阳古法产生的内气让火焰燃烧得更加凶猛，火焰与厉鬼的碰撞即将开始。
老人上前一步，灵异攻击发作，台阶上的火瞬间受到了压制，像是被水浇了一个透心凉一样，可是却没有完全熄灭，反而慢慢攀附上了老人的身躯。苏福继续往符中灌输内气，火焰慢慢重新燃起，灵异和火焰以台阶和老人的身躯为战场，冲突不断升级。
火焰不断熄灭，又不断重新燃起，在苏福的助力下，火焰有了不断的源泉，火焰席卷四周，遍布厉鬼面前几乎所有的楼梯。。
“不要乱叫，给我闭嘴！”
“这种火烧不到你们这群傻狗。”苏福看着后面疯狂躲避，不断哭泣的人群，脸黑道。
他现在也是体验到了陈晚的烦躁，自己在和厉鬼搏命，本身就凶险至极，还有人不断给自己捣乱。
他现在损耗颇大，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要离开这片鬼蜮，只要撕裂这片鬼蜮便可以轻松出去，可问题是这么多人，靠自己之前的方法，恐怕全部要死在这里。普通人没有从鬼蜮里逃脱的能力。现身之前就用了古蛇瞳进行了一番搜索，好在他对条件限制的够死，才在保留能力的基础上找到带着一群人走出去的法子，尽管如此，还是损耗不小。
借着磅礴起来的，如同排山一般的火浪，本来还在僵持的老尸不出意外的不断被逼退，黑雾也在不断被燃烧。苏福不敢松懈，从怀中掏出一红一黄两枚药丸，丢入口中，一边恢复血气，同时加快血气凝练出内气。左手御符，右手从空间中抽出长刀，严阵以待。
苏福回头望去，看到了正在缩在不远处阶梯角落里尽力抵抗着火焰带来的灼热的蝉问惑。
持刀插地，借熊熊火势，一刀“燃木决”，卷着烈焰，将厉鬼击退连连。
苏福快步往回退，看向蝉问惑，喝道：“别待了，跟紧我，还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蝉问惑愣了一下，连忙缩在苏福背后，始终保持着一段非常小的距离。
“想活着走出去的，跟我来，有能力，就拉一把周围的人，然后跟紧我。”
苏福冷着脸不再多言，体内血气凝结出内气，又在同一时间为火焰输送力量。体内压力大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程度。
眼前被逼退的厉鬼隐隐间又有了继续前进的趋势，苏福无奈继续加大输出。刚刚几乎把厉鬼逼退回去了原来的位置，而鬼蜮最大的薄弱点就是厉鬼第一次杀人的地方，他现在绝不能让这个地方再次被占领，不然他也就只能一个人溜了。
人不断往他背后汇聚，死死贴在他背后，足足还有二十几号人。
苏福勾动火焰，在前面形成一面火墙，如火浪一般凶猛的朝厉鬼扑去。火浪凶猛，烧的一些人直冒汗，甚至有了灼伤的风险。
人群顺着台阶而下，苏福踏几步，他们也就踏几步。
望着眼前同样的木制台阶，同样腐朽，同样摇摇欲坠，苏福却看出了这里确实是鬼蜮里面最薄弱的地方。
闯到这里，火势已经开始慢慢衰弱起来，特别是后面台阶之上灵异的燃烧，让台阶整个都化为虚无。本来被逼退的老人开始不断逼上来，周围黑雾涌动，有无数人彷佛在包围过来。
苏福把玄火符往前面一扔，火焰四闪，接着这股子火，苏福持刀直接斩向鬼蜮最薄弱处。
“燃木决！”
火焰彻底熄灭，周围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无数厉鬼笼罩在黑雾里不断靠近，距离甚至不足五米。苏福强行鼓动体内血气，撑起一片领域，包裹住了所有人。
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原地，黑雾笼罩下来，无数只手靠近，绝望的惨叫声充斥着这片空间。传送不是一定的，有倒霉蛋被留了下来，彻底被安葬在这片黑暗的地方。
黑暗中，新的楼梯被重组起来，源头鬼在楼梯上，不断的往复，呆板孤寂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片空间内。彷佛在寻找什么，彷佛又在等待什么，台阶之下，无数鬼奴四处游荡。
大厦旁边的一处空地旁，一群人凭空出现，跌落在地上。呼吸着带有明显泥土腥味的空气，外面明亮的天空，幸存下来的人无不都痛哭流涕。的确，从厉鬼的手下活下来，对于一群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来说，确实恐怖的很，特别是他们还在吃饭，还在享受自己优雅富足的人生。
苏福看着旁边还在不自觉拉着自己袖子的女子，尽管同样是劫后重生，她强行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头低下来，不住地抽动。
“可以松手了吧。”
蝉问惑连忙松下手，抬起脑袋想要说话，可还没等她说出口，眼泪就已经忍不住了。
她在原地开始啜泣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像是浑身上下都在抵抗那种哭泣崩溃的意愿，但只要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彻底破防。
苏福趁着人在哭泣，偷偷走远了。
大厦顶点，一个红色厨师装打扮的男人缓缓放下望远镜，面色阴沉。
“你在看什么。”
男子顿时被吓得连连打颤，冷汗直流。
回头一击猛拳打来，可惜颤抖连连，毫无锐气。
苏福一脚撩在脚上，右手一挡，往上一推，向下压住，直接把男子打趴在地。
“说吧，你在看些什么，怎么把这只鬼引过来的。“
厨师袍男子不说话，低着头，闭上眼，像是认命了。
“行了，小兄弟，这个人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声音从背后传来。
“也好。”
苏福并不惊讶，把身子微微一侧，站在旁边。
苏福松开了手，男子像是兔子蹦起来一样，想趁不注意逃出去。
还没等踏跑几步，一股幽蓝色的火焰，从里到外燃烧起来，直接把男子烧得原地哀嚎，抽搐不断。
同时，一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男人从角落里钻出来，嘴巴里叼着一根烟。
“刘若风，毕业于淮北大学，家里还有老父亲和老母亲，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但不久前分手了，而那个女人今天好像也死在了这里。所以这是因爱杀人。”
“你特么的少放屁，她也配，一个贱女人，死在那里更好。我要报复的是这一群大少爷，这一群社会的蛀虫。没有了他们这个社会才能更好，凭什么他们什么也不付出，什么也不干，就能享受世上最好的资源，拥有别人追求了这么久的女人，还仗着自己的财富，对他人肆意评价，践踏。谁要你救他们，他们都应该死在这里。”
“所以这只鬼真的是你引来的？”
火焰骤燃，逼迫男子慢慢一点点的全部吐出来。
“半个月前，我得到一封邮件，里面有一张愿望清单，说只要写下我的愿望，就能实现。我当时刚刚甩了那个贱女人，想报复这群富二代，所以就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男人有些犹豫，慢慢吐出全部实情。
苏福看向娇弱男子，：“怎么样？”
男子摇摇头，表示不好处理。
“我先把他带回去，小兄弟，你应该也是灵异局的吧。我是长垣市的吴钟，专门处理这类事件。”
“我是苏福。”两人握握手。
“不介意我和他多说两句吧。”
吴钟摇摇头，表示请便。
苏福上前一步，对着躺在地上还在喘气的男子说。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委屈，也可能有很多人对不起你，但大部分人是无辜的，甚至你所害的这些所谓的富二代，恶二代里面，还有人不止一次的帮助过你，是在不行，你也该想想你的父母该怎么办，他们都老了。”
对方没有说话。一队人走过来，将男子压回了警局。
“小兄弟，你是最近新入行的吧。”
苏福望过去，没有多说话。
“通常这类人，一般活不过出事后的第一个晚上，这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难度越高，他便死得越快，死得越痛苦。以后慢慢经历吧，你会感觉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我们这类人也不见得能活多久，怜悯别人，不如怜悯自己。”吴钟咳嗽了一下，拉着有些痛苦的嗓音说。
吴钟挥挥手，往回走，示意道别。他的最后几句话似乎暗藏深意。
“请怜悯自己。”
苏福念了几遍，反复回味。
老人脚掌慢慢抬起，像是即将要攀越上一层新的台阶，即将触发新的死亡轮回。
充满尖叫，哭喊，还有隐隐间传来的尿骚味。
之前忙于疲惫的奔跑一下就失去了意义，本来还以为不断逃跑能获得逃生的机会，现在发现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死亡的结局，本来还求生意志无比强烈的心，一下就彻底崩溃了。
在老人往上一层的几个已经完全崩溃的人，现在连逃生的欲望都没有，倒在角落里低声啜泣。在绝境面前，永远会有一批人会被淘汰，通常那些心性不坚韧会成为被淘汰的首选。
大自然的适者生存体现的淋漓尽致，鬼可不会管你是富贵还是穷鬼，只要能杀，它都不会留。
苏福跳下来，站在台阶上，缓缓往下走，火光照在他那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自己麻溜点爬上去，下次可就不见得会有人来救你们了。”
苏福面色凝重，手中火焰炸裂般一下直接窜起来，火焰酌白，中央处一张小符飞来飞去。看着近在咫尺的老鬼，苏福不像他所表现的那样平静。
“老爷爷，麻烦让一下路，我们要走了。”
手掌往下一拍，火焰开始在楼梯上慢慢燃烧，这是一种以灵异为燃料的火焰，灵异越强，火越大，直到到达某种极限。上次陈晚的玄火符终于在这里又派上了用场。苏福用气息把火符包裹在手中，借此不断释放出火焰，达到更为持久的效果。
尽管自己内气夹杂血气同样也能燃起火焰，但却消耗会更大，而且不会这么有效果，毕竟不是随便谁的火都能做到以灵异为燃料，尽管玄火符的品阶并不高。
酌白色的火焰如同顺着阶梯往下烧去，它不断追逐着更加浓郁的灵异并且不断燃烧而去。到老人面前时，火焰已经变成了烧得有一米多高，凶猛异常。
苏福不断往里面倾注着内气，三阳古法产生的内气让火焰燃烧得更加凶猛，火焰与厉鬼的碰撞即将开始。
老人上前一步，灵异攻击发作，台阶上的火瞬间受到了压制，像是被水浇了一个透心凉一样，可是却没有完全熄灭，反而慢慢攀附上了老人的身躯。苏福继续往符中灌输内气，火焰慢慢重新燃起，灵异和火焰以台阶和老人的身躯为战场，冲突不断升级。
火焰不断熄灭，又不断重新燃起，在苏福的助力下，火焰有了不断的源泉，火焰席卷四周，遍布厉鬼面前几乎所有的楼梯。。
“不要乱叫，给我闭嘴！”
“这种火烧不到你们这群傻狗。”苏福看着后面疯狂躲避，不断哭泣的人群，脸黑道。
他现在也是体验到了陈晚的烦躁，自己在和厉鬼搏命，本身就凶险至极，还有人不断给自己捣乱。
他现在损耗颇大，如果只是他自己一个人要离开这片鬼蜮，只要撕裂这片鬼蜮便可以轻松出去，可问题是这么多人，靠自己之前的方法，恐怕全部要死在这里。普通人没有从鬼蜮里逃脱的能力。现身之前就用了古蛇瞳进行了一番搜索，好在他对条件限制的够死，才在保留能力的基础上找到带着一群人走出去的法子，尽管如此，还是损耗不小。
借着磅礴起来的，如同排山一般的火浪，本来还在僵持的老尸不出意外的不断被逼退，黑雾也在不断被燃烧。苏福不敢松懈，从怀中掏出一红一黄两枚药丸，丢入口中，一边恢复血气，同时加快血气凝练出内气。左手御符，右手从空间中抽出长刀，严阵以待。
苏福回头望去，看到了正在缩在不远处阶梯角落里尽力抵抗着火焰带来的灼热的蝉问惑。
持刀插地，借熊熊火势，一刀“燃木决”，卷着烈焰，将厉鬼击退连连。
苏福快步往回退，看向蝉问惑，喝道：“别待了，跟紧我，还不出去就来不及了。”
蝉问惑愣了一下，连忙缩在苏福背后，始终保持着一段非常小的距离。
“想活着走出去的，跟我来，有能力，就拉一把周围的人，然后跟紧我。”
苏福冷着脸不再多言，体内血气凝结出内气，又在同一时间为火焰输送力量。体内压力大到了一种难以言语程度。
眼前被逼退的厉鬼隐隐间又有了继续前进的趋势，苏福无奈继续加大输出。刚刚几乎把厉鬼逼退回去了原来的位置，而鬼蜮最大的薄弱点就是厉鬼第一次杀人的地方，他现在绝不能让这个地方再次被占领，不然他也就只能一个人溜了。
人不断往他背后汇聚，死死贴在他背后，足足还有二十几号人。
苏福勾动火焰，在前面形成一面火墙，如火浪一般凶猛的朝厉鬼扑去。火浪凶猛，烧的一些人直冒汗，甚至有了灼伤的风险。
人群顺着台阶而下，苏福踏几步，他们也就踏几步。
望着眼前同样的木制台阶，同样腐朽，同样摇摇欲坠，苏福却看出了这里确实是鬼蜮里面最薄弱的地方。
闯到这里，火势已经开始慢慢衰弱起来，特别是后面台阶之上灵异的燃烧，让台阶整个都化为虚无。本来被逼退的老人开始不断逼上来，周围黑雾涌动，有无数人彷佛在包围过来。
苏福把玄火符往前面一扔，火焰四闪，接着这股子火，苏福持刀直接斩向鬼蜮最薄弱处。
“燃木决！”
火焰彻底熄灭，周围彻底陷入了黑暗之中，无数厉鬼笼罩在黑雾里不断靠近，距离甚至不足五米。苏福强行鼓动体内血气，撑起一片领域，包裹住了所有人。
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原地，黑雾笼罩下来，无数只手靠近，绝望的惨叫声充斥着这片空间。传送不是一定的，有倒霉蛋被留了下来，彻底被安葬在这片黑暗的地方。
黑暗中，新的楼梯被重组起来，源头鬼在楼梯上，不断的往复，呆板孤寂的脚步声回荡在这片空间内。彷佛在寻找什么，彷佛又在等待什么，台阶之下，无数鬼奴四处游荡。
大厦旁边的一处空地旁，一群人凭空出现，跌落在地上。呼吸着带有明显泥土腥味的空气，外面明亮的天空，幸存下来的人无不都痛哭流涕。的确，从厉鬼的手下活下来，对于一群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来说，确实恐怖的很，特别是他们还在吃饭，还在享受自己优雅富足的人生。
苏福看着旁边还在不自觉拉着自己袖子的女子，尽管同样是劫后重生，她强行忍住没让自己哭出来，头低下来，不住地抽动。
“可以松手了吧。”
蝉问惑连忙松下手，抬起脑袋想要说话，可还没等她说出口，眼泪就已经忍不住了。
她在原地开始啜泣起来，眼泪止不住的流。像是浑身上下都在抵抗那种哭泣崩溃的意愿，但只要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彻底破防。
苏福趁着人在哭泣，偷偷走远了。
大厦顶点，一个红色厨师装打扮的男人缓缓放下望远镜，面色阴沉。
“你在看什么。”
男子顿时被吓得连连打颤，冷汗直流。
回头一击猛拳打来，可惜颤抖连连，毫无锐气。
苏福一脚撩在脚上，右手一挡，往上一推，向下压住，直接把男子打趴在地。
“说吧，你在看些什么，怎么把这只鬼引过来的。“
厨师袍男子不说话，低着头，闭上眼，像是认命了。
“行了，小兄弟，这个人交给我吧，我有办法让他开口。”声音从背后传来。
“也好。”
苏福并不惊讶，把身子微微一侧，站在旁边。
苏福松开了手，男子像是兔子蹦起来一样，想趁不注意逃出去。
还没等踏跑几步，一股幽蓝色的火焰，从里到外燃烧起来，直接把男子烧得原地哀嚎，抽搐不断。
同时，一个看起来有些弱不禁风的男人从角落里钻出来，嘴巴里叼着一根烟。
“刘若风，毕业于淮北大学，家里还有老父亲和老母亲，大学时谈过一个女朋友，但不久前分手了，而那个女人今天好像也死在了这里。所以这是因爱杀人。”
“你特么的少放屁，她也配，一个贱女人，死在那里更好。我要报复的是这一群大少爷，这一群社会的蛀虫。没有了他们这个社会才能更好，凭什么他们什么也不付出，什么也不干，就能享受世上最好的资源，拥有别人追求了这么久的女人，还仗着自己的财富，对他人肆意评价，践踏。谁要你救他们，他们都应该死在这里。”
“所以这只鬼真的是你引来的？”
火焰骤燃，逼迫男子慢慢一点点的全部吐出来。
“半个月前，我得到一封邮件，里面有一张愿望清单，说只要写下我的愿望，就能实现。我当时刚刚甩了那个贱女人，想报复这群富二代，所以就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男人有些犹豫，慢慢吐出全部实情。
苏福看向娇弱男子，：“怎么样？”
男子摇摇头，表示不好处理。
“我先把他带回去，小兄弟，你应该也是灵异局的吧。我是长垣市的吴钟，专门处理这类事件。”
“我是苏福。”两人握握手。
“不介意我和他多说两句吧。”
吴钟摇摇头，表示请便。
苏福上前一步，对着躺在地上还在喘气的男子说。
“我知道你可能有些委屈，也可能有很多人对不起你，但大部分人是无辜的，甚至你所害的这些所谓的富二代，恶二代里面，还有人不止一次的帮助过你，是在不行，你也该想想你的父母该怎么办，他们都老了。”
对方没有说话。一队人走过来，将男子压回了警局。
“小兄弟，你是最近新入行的吧。”
苏福望过去，没有多说话。
“通常这类人，一般活不过出事后的第一个晚上，这天下哪里有白吃的午餐，难度越高，他便死得越快，死得越痛苦。以后慢慢经历吧，你会感觉这个世界完全不一样。我们这类人也不见得能活多久，怜悯别人，不如怜悯自己。”吴钟咳嗽了一下，拉着有些痛苦的嗓音说。
吴钟挥挥手，往回走，示意道别。他的最后几句话似乎暗藏深意。
“请怜悯自己。”
苏福念了几遍，反复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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