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拜访
哈先生还未重新坐下，便听到一道爽朗至极的笑声：
“哈先生，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随声而至的是一位黑袍年轻人，只见他眉开眼笑，迈进门槛便朝哈先生拱了拱手。
见到来人如此谦卑，哈先生也不禁生出几分自得，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用肥嘟嘟的手指捻了捻八字胡道：“你是邱老板的什么人？”
年轻人朝一旁的椅子伸了伸手，见到哈先生悠悠点头，这才笑着坐了上去。
这年轻人自然是单飞，他为了见哈先生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其中层层把关不知花了多少钱俩。
眼前的哈先生生得大腹便便，满身赘肉全无草原人的精壮，尤其还学中州人留了一个八字胡，那模样着实有些滑稽，但那一眼的精明倒和邱老板相差无几。
单飞始终保持着谦卑，听到哈先生发问立即赔笑道：
“在下单飞，已在邱老板手下做了半年了，不才只是一位管账师爷。”
哈先生听着这话心中生疑，他自一年前离开章丘后，便断去了那边的消息，再加上他的生意又做不到那等贫瘠小城，便渐渐忘却了，因此还真不知晓单飞身份的真假。
只见哈先生瞧了单飞两眼说道：“小兄弟看上去身姿挺拔，像是个武人，没想到还会识文断字？”
单飞笑着反问道：“哈先生不也是马上民族中的一员么？”
哈先生闻言陡然一惊，他的模样气质早已不似青州人，平日里见到行商，别人也只会奇怪他姓氏稀少，而不会怀疑他内陆人的身份，这等秘事也只有死党或死对头才能知晓了。
于是哈先生眯起眼睛道：“这是邱老板告诉你的？”
见到单飞点头，哈先生哼了一声道：“那老家伙对你倒还真信任！”
单飞见到哈先生疑惑渐解，便趁热打铁道：“邱老板有时会跟我谈及当年的半城和约，他说当初为了一块破地和您打生打死，最后全部得到了却捞不到多少油水，还不如你在骆城中快活势大。”
“邱老板虽不明说，但我知他对您很是羡慕呢。”
半城和约也是两方间的秘事之一，哈先生听到这个不免又信了单飞几分，但听到后半句话便皱起眉头，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所以那老家伙也想来骆城发展？”
说完这话哈先生又一转眼珠，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一脸狐疑地望着单飞，像是发现了什么破绽。
单飞好似什么都未察觉，只是探头低声道：“邱老板并未这么说，但是你我都知道……他已经老了。”
哈先生并未瞧见单飞露出马脚，不由得更信几分，哼了一声道：
“那老家伙雄心早已不在，目光只放在小小的一座章丘中，是不可能有余力走出去来到骆城的！”
都说最了解的有可能是你的敌人，哈先生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是邱老板肚子里的蛔虫，而后他神色玩味地看着单飞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野心！”
单飞光明正大地认了下来：“邱老师近来虽已将许多生意交托给我，但在下知道章丘还是太小了，远不如偌大的骆城一角。”
“今日是在下个人来投奔哈先生。”单飞对哈先生恭敬道，“但来日便是携着邱老板的所有产业来投奔！”
哈先生本质还是粗犷的草原人，对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并不觉得背信弃义，反而还颇欣赏单飞的魄力，此刻虽然对单飞还有疑惑，但口头上应承下来是无妨的：“你有这种心思，我自然不会拒绝。”
接下来两人喝着茶水又聊了许多，多是章丘时两方的明里暗里的事情，单飞曾经细细看过章丘的调查谍报，此时也是对答如流，让哈先生的戒备降到了最低。
谈话的最后，单飞顺利成章地提出，要拜访骆城最大的女主人，哈先生稍稍犹豫便也答应为其接引，毕竟来到这儿的生意人，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访刘夫人。
两人明面上相谈甚欢，单飞喜滋滋地告退，就是心中有些心疼刚刚递出的一袋钱，午时吃完饭后他便将从王宫得到的金银脱手，但钱还未捂热如今便所剩无几了。
单飞走后哈先生也唤来手下，吩咐几人去章丘查一查单飞的底细，显然他不会轻轻易听信单飞的一面之词。
这也是单飞预料之中的情形，他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揭穿的，但章丘与骆城一个来回至少需四五天，到那时他恐怕已经抱着金钱离开了。
毕竟他只需要见刘夫人一面。
“怎么样？”一见到单飞出来，候在外面许久的绿萋，便凑上来兴冲冲问道。
单飞回以一个胸有成竹的眼神。
“太好了！”绿萋兴奋地拍了拍手，“我就知道，这种坑蒙拐骗的事你最擅长了！”
单飞有些笑不出来了，他这才发现眼前女孩已对自己卸下了大部分戒备，至少敢当着面揶揄自己了，心中五味杂陈的单飞摸了摸下巴道：
“本来想今晚和你吃顿好的，但现在却不怎么想了。”
“不行！”绿萋立即梗着脖子道，“今晚绝对不能再吃素面了！”
单飞心想公主果然还是公主。
第二日一早，单飞便带着绿萋，如约见到了站在刘府外的哈先生。
“这位是？”
哈先生见到单飞本想打个招呼，但一看到旁边容颜华美的绿萋便愣住了，不由得看了好几眼。
“这是舍妹。”单飞拱拱手如往常般介绍道，“她自小便喜欢做生意，我便将她带在身边历练一二。”
哈先生闻言笑着点头，虽然奇怪女子抛头露面，但想到这是别人家事自然不好多问。他对女色并不沉沦，看了几眼绿萋后便不再多理，只是边同单飞说着话，边将二人带入府邸深处。
“我已向刘夫人提过你了。”哈先生指着不远处的大堂道，“你们待会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说着哈先生便转身要走，看那气势竟像一刻也不想停留，这时单飞伸手拉住哈先生，顺便递出几枚钱俩，哈先生顿时眉开眼笑，脚步轻浮地离开此地。
单飞自然知道哈先生为何不喜，因为每一个来的商人，都有可能分走他在城中的利益，但碍于刘夫人他又必须招揽更多商贾。
短短的路段上响着两人的嘀咕声：
“记得我昨晚叮嘱过你的吗？”
“我知道啦，我本来就是公主啊！高贵还需要装出来吗？”
“现在不是不是了么。”
“单飞！”
“咳咳，总之你千万不要露怯。”
“……”
两人还未走进议事堂，单飞便闻到一阵香风扑鼻，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一迈进门槛便瞧见一女子，淡黄色衣裙尽显奢华，她正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轻划茶水，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族气质。
单飞知道这位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刘夫人了。
刘夫人模样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但她名义上的丈夫若是还在的话，恐怕已经有七十几岁了，那人正是中州陈家的上代家主。刘夫人是老家主最得宠的一房妾室，在当时便多遭正房夫人的嫉恨，这些情况在老家主活着时还好，但老家主一离世情况便急转直下了。
刘夫人并未为陈家诞下子嗣，再无依仗的她被老夫人寻了借口，撵到了与中州有天壤之别的川州寡居，表面上是骆城人人敬仰的城主，但那时的骆城贫瘠落后，简直就是一座牢笼。
直到富临大道建成，骆城的商业有了起色后，刘夫人的生活才渐渐好了起来，当上了风风光光的女城主，不觉气色都好了许多，犹盛当年的风华正茂。
刘夫人呷了口茶，也不出声让两人坐下，眼睛先是在单飞身上转了转，似是有了几分笑意，但一瞥见容颜不输自己的绿萋，眉头便立即皱起来，连带着语气都有了几分怒气：“不是说只有一个男人来么，怎么你还带了黄毛丫头？”
单飞站着弯弯腰，拱拱手道：“事实上真正想见刘夫人的不是在下，而是这位公主殿下！”
“什么？”刘夫人闻言不慎洒落茶水，睁着眼睛有些惊疑不定。
这时绿萋站了出来，高傲地扬着脑袋，明明没有像主人家坐着，却让刘夫人成了受审的仆人般，单飞看到这副做派不禁眼前一亮，只听绿萋声音清丽道：
“本宫绿萋，是沛国之公主。”
“前些年还找过刘姐姐玩耍来着。”绿萋收起盛气凌人的威势，向刘夫人亲切地眨眨眼道，“不知刘姐姐还记得我么？”
不管记不记得，刘夫人都不好再让两人干站着，而是立即唤两人在面前坐下，接着细细思索起来，很快她便在记忆中，找出了一张与绿萋重叠的影子。
话说当年刘夫人还是个贫穷的小城主人，虽然来自中州赫赫威名的刘家，但川州势力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再加上那时刘夫人被赶出家门，心中战战兢兢得很，那些日子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恰好这时绿萋来了，那时沛国还算强盛，虽然境内多有匪乱，但还保持着大国的威严，而绿萋又是个天真烂漫、让人怜爱的小公主。刘夫人很快就喜欢上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两人间的感情愈发深厚，她对此自然印象深刻。
记得小公主离去后，两人在后面几月还保持着书信来往的，不过渐渐便不再通信了，刘夫人也渐渐遗忘了这个沛国公主，没想到她今日竟会来亲自拜访。
“绿萋公主我自然是不会忘的。”刘夫人对着绿萋笑道，“只是不知公主来找我何事？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绿萋与单飞对视一眼，想着事情愈发顺利了。
“哈先生，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啊！”
随声而至的是一位黑袍年轻人，只见他眉开眼笑，迈进门槛便朝哈先生拱了拱手。
见到来人如此谦卑，哈先生也不禁生出几分自得，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用肥嘟嘟的手指捻了捻八字胡道：“你是邱老板的什么人？”
年轻人朝一旁的椅子伸了伸手，见到哈先生悠悠点头，这才笑着坐了上去。
这年轻人自然是单飞，他为了见哈先生耗费了整整一个下午，其中层层把关不知花了多少钱俩。
眼前的哈先生生得大腹便便，满身赘肉全无草原人的精壮，尤其还学中州人留了一个八字胡，那模样着实有些滑稽，但那一眼的精明倒和邱老板相差无几。
单飞始终保持着谦卑，听到哈先生发问立即赔笑道：
“在下单飞，已在邱老板手下做了半年了，不才只是一位管账师爷。”
哈先生听着这话心中生疑，他自一年前离开章丘后，便断去了那边的消息，再加上他的生意又做不到那等贫瘠小城，便渐渐忘却了，因此还真不知晓单飞身份的真假。
只见哈先生瞧了单飞两眼说道：“小兄弟看上去身姿挺拔，像是个武人，没想到还会识文断字？”
单飞笑着反问道：“哈先生不也是马上民族中的一员么？”
哈先生闻言陡然一惊，他的模样气质早已不似青州人，平日里见到行商，别人也只会奇怪他姓氏稀少，而不会怀疑他内陆人的身份，这等秘事也只有死党或死对头才能知晓了。
于是哈先生眯起眼睛道：“这是邱老板告诉你的？”
见到单飞点头，哈先生哼了一声道：“那老家伙对你倒还真信任！”
单飞见到哈先生疑惑渐解，便趁热打铁道：“邱老板有时会跟我谈及当年的半城和约，他说当初为了一块破地和您打生打死，最后全部得到了却捞不到多少油水，还不如你在骆城中快活势大。”
“邱老板虽不明说，但我知他对您很是羡慕呢。”
半城和约也是两方间的秘事之一，哈先生听到这个不免又信了单飞几分，但听到后半句话便皱起眉头，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所以那老家伙也想来骆城发展？”
说完这话哈先生又一转眼珠，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一脸狐疑地望着单飞，像是发现了什么破绽。
单飞好似什么都未察觉，只是探头低声道：“邱老板并未这么说，但是你我都知道……他已经老了。”
哈先生并未瞧见单飞露出马脚，不由得更信几分，哼了一声道：
“那老家伙雄心早已不在，目光只放在小小的一座章丘中，是不可能有余力走出去来到骆城的！”
都说最了解的有可能是你的敌人，哈先生这话说得斩钉截铁，仿佛是邱老板肚子里的蛔虫，而后他神色玩味地看着单飞道：“没想到你小子这么有野心！”
单飞光明正大地认了下来：“邱老师近来虽已将许多生意交托给我，但在下知道章丘还是太小了，远不如偌大的骆城一角。”
“今日是在下个人来投奔哈先生。”单飞对哈先生恭敬道，“但来日便是携着邱老板的所有产业来投奔！”
哈先生本质还是粗犷的草原人，对这种以下犯上的行为并不觉得背信弃义，反而还颇欣赏单飞的魄力，此刻虽然对单飞还有疑惑，但口头上应承下来是无妨的：“你有这种心思，我自然不会拒绝。”
接下来两人喝着茶水又聊了许多，多是章丘时两方的明里暗里的事情，单飞曾经细细看过章丘的调查谍报，此时也是对答如流，让哈先生的戒备降到了最低。
谈话的最后，单飞顺利成章地提出，要拜访骆城最大的女主人，哈先生稍稍犹豫便也答应为其接引，毕竟来到这儿的生意人，第一件事便是去拜访刘夫人。
两人明面上相谈甚欢，单飞喜滋滋地告退，就是心中有些心疼刚刚递出的一袋钱，午时吃完饭后他便将从王宫得到的金银脱手，但钱还未捂热如今便所剩无几了。
单飞走后哈先生也唤来手下，吩咐几人去章丘查一查单飞的底细，显然他不会轻轻易听信单飞的一面之词。
这也是单飞预料之中的情形，他知道自己早晚会被揭穿的，但章丘与骆城一个来回至少需四五天，到那时他恐怕已经抱着金钱离开了。
毕竟他只需要见刘夫人一面。
“怎么样？”一见到单飞出来，候在外面许久的绿萋，便凑上来兴冲冲问道。
单飞回以一个胸有成竹的眼神。
“太好了！”绿萋兴奋地拍了拍手，“我就知道，这种坑蒙拐骗的事你最擅长了！”
单飞有些笑不出来了，他这才发现眼前女孩已对自己卸下了大部分戒备，至少敢当着面揶揄自己了，心中五味杂陈的单飞摸了摸下巴道：
“本来想今晚和你吃顿好的，但现在却不怎么想了。”
“不行！”绿萋立即梗着脖子道，“今晚绝对不能再吃素面了！”
单飞心想公主果然还是公主。
第二日一早，单飞便带着绿萋，如约见到了站在刘府外的哈先生。
“这位是？”
哈先生见到单飞本想打个招呼，但一看到旁边容颜华美的绿萋便愣住了，不由得看了好几眼。
“这是舍妹。”单飞拱拱手如往常般介绍道，“她自小便喜欢做生意，我便将她带在身边历练一二。”
哈先生闻言笑着点头，虽然奇怪女子抛头露面，但想到这是别人家事自然不好多问。他对女色并不沉沦，看了几眼绿萋后便不再多理，只是边同单飞说着话，边将二人带入府邸深处。
“我已向刘夫人提过你了。”哈先生指着不远处的大堂道，“你们待会自己进去就可以了。”
说着哈先生便转身要走，看那气势竟像一刻也不想停留，这时单飞伸手拉住哈先生，顺便递出几枚钱俩，哈先生顿时眉开眼笑，脚步轻浮地离开此地。
单飞自然知道哈先生为何不喜，因为每一个来的商人，都有可能分走他在城中的利益，但碍于刘夫人他又必须招揽更多商贾。
短短的路段上响着两人的嘀咕声：
“记得我昨晚叮嘱过你的吗？”
“我知道啦，我本来就是公主啊！高贵还需要装出来吗？”
“现在不是不是了么。”
“单飞！”
“咳咳，总之你千万不要露怯。”
“……”
两人还未走进议事堂，单飞便闻到一阵香风扑鼻，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一迈进门槛便瞧见一女子，淡黄色衣裙尽显奢华，她正一手捧着茶杯，一手捏着茶盖轻划茶水，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族气质。
单飞知道这位一定是大名鼎鼎的刘夫人了。
刘夫人模样看上去只有三十来岁，但她名义上的丈夫若是还在的话，恐怕已经有七十几岁了，那人正是中州陈家的上代家主。刘夫人是老家主最得宠的一房妾室，在当时便多遭正房夫人的嫉恨，这些情况在老家主活着时还好，但老家主一离世情况便急转直下了。
刘夫人并未为陈家诞下子嗣，再无依仗的她被老夫人寻了借口，撵到了与中州有天壤之别的川州寡居，表面上是骆城人人敬仰的城主，但那时的骆城贫瘠落后，简直就是一座牢笼。
直到富临大道建成，骆城的商业有了起色后，刘夫人的生活才渐渐好了起来，当上了风风光光的女城主，不觉气色都好了许多，犹盛当年的风华正茂。
刘夫人呷了口茶，也不出声让两人坐下，眼睛先是在单飞身上转了转，似是有了几分笑意，但一瞥见容颜不输自己的绿萋，眉头便立即皱起来，连带着语气都有了几分怒气：“不是说只有一个男人来么，怎么你还带了黄毛丫头？”
单飞站着弯弯腰，拱拱手道：“事实上真正想见刘夫人的不是在下，而是这位公主殿下！”
“什么？”刘夫人闻言不慎洒落茶水，睁着眼睛有些惊疑不定。
这时绿萋站了出来，高傲地扬着脑袋，明明没有像主人家坐着，却让刘夫人成了受审的仆人般，单飞看到这副做派不禁眼前一亮，只听绿萋声音清丽道：
“本宫绿萋，是沛国之公主。”
“前些年还找过刘姐姐玩耍来着。”绿萋收起盛气凌人的威势，向刘夫人亲切地眨眨眼道，“不知刘姐姐还记得我么？”
不管记不记得，刘夫人都不好再让两人干站着，而是立即唤两人在面前坐下，接着细细思索起来，很快她便在记忆中，找出了一张与绿萋重叠的影子。
话说当年刘夫人还是个贫穷的小城主人，虽然来自中州赫赫威名的刘家，但川州势力并不把她放在眼里，再加上那时刘夫人被赶出家门，心中战战兢兢得很，那些日子可以说是如履薄冰。
恰好这时绿萋来了，那时沛国还算强盛，虽然境内多有匪乱，但还保持着大国的威严，而绿萋又是个天真烂漫、让人怜爱的小公主。刘夫人很快就喜欢上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公主，两人间的感情愈发深厚，她对此自然印象深刻。
记得小公主离去后，两人在后面几月还保持着书信来往的，不过渐渐便不再通信了，刘夫人也渐渐遗忘了这个沛国公主，没想到她今日竟会来亲自拜访。
“绿萋公主我自然是不会忘的。”刘夫人对着绿萋笑道，“只是不知公主来找我何事？怎么……还偷偷摸摸的？”
绿萋与单飞对视一眼，想着事情愈发顺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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