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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2月14日 周四 小雨

    早起做饭看到杂物间的纸壳子塑料瓶不免得又叹息一番。昨天实在是卖废品的最后时刻,今天下雨了,地面都是湿的,虽说是绵绵细雨,但是也很潮湿。尽管我心里里边一直在祈祷雨不要再下,地面赶快干,其实也特别清楚是不可能再有收废品的小三轮在今天出现了。半困顿中我啃完了最后一个玉米,随即就开始煮午饭了,因为要煮香菇骨头汤不早些煮了,就不能早点出门了。

    可能是天气的原因吧,让我特别提不起力气。吃完午饭,我还是赖在屋子里,前几天就计划好打算穿那大袋子要丢的衣服再拍个照片留念一下的,可是计划了好多天还是迟迟没有行动,我想着今天总该把衣服穿一下,过两天就要走了,这些衣服也就要丢掉了。头发是昨天洗的,把它变成辫子之后还是感觉有点油腻,不管这些,先拍了一套——本来计划着这个夏天要去天津穿的粉红色条纹蓬蓬裙和牛仔短袖。用之前的oppo的手机拍的,那个手机的像素拍人比较好看,可是一人拍了好多张又拍的视频,还是感觉丑的很,脖子前倾加上肥而壮的长短腿别提多土了,头发放下来,头发放下来会好些吗?把头发披散了下来,又拍了好几张,一看却更显得土不拉叽的,他是放弃了拍照留念的计划的,连带着那些贝壳一同放弃了——糟糕的心情让我厌屋及乌,一个都不想刷了……

    我打算去哈尔滨,可是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耐寒,比起冷我还是更耐得了热。尽管每次我提议让堂妹过来找我,又或者提议我们一起去哈尔滨,她总是跟我说她受不了冷,她总是说那么冷,她可一点都受不了,她们这里十几度都觉得冷的受不了了,他总是和他说没有那么冷,下雪也不会那么冷,更何况北方的屋子里冬天总是有暖气的,比南方还要暖和很多,但是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耐寒,只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的一个人。单是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我就感觉很冷,一点都不想出门,但是吃过晚饭还是逼着自己出门。我感觉我很有必要再去一下那个城市书房的,那个第一次我注意到的城市书房,那个我经常在去威海港公园和从威海港公园回来的路上路过的城市书房。

    好久没走这条古寨东路,骑单车的时候路过这条路感觉还挺好的,把单车车推上坡,就可以很自在很轻松的下坡了,虽然有时候也感觉有点惊险,但是刺激的感觉和吹风的感觉是很肆意很棒的。相比起来走路的时候路过这条坡可就不太好了,上坡的时候费力气,下坡的时候说实话还是挺费膝盖的。更没想到的是我才刚走下下坡路,雨就越大了,走下坡路又遇上雨天路滑走起来还真是别提有多费力气、多狼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走在路上都能遇到车怒症,这样糟糕的天气还遇到真是挺糟心。

    下雨了,樱花园和平时看到的有些不同,有一种莫名的清新感。在走到那个重塑书房的路上,有一家挺大的义乌商品超市,之前坐公交车路过的时候,他们也说过几次想去看看,可最后终究也没有去成。我前几次路过的时候也想着看看的,可是也终究没有去。我突然想到在三个月前在石家庄的时候,住的地方旁边也有一个义乌小商品超市,我也是等到快离开的时候才去的,更有意思的是,那天我发现那个义乌小商品超市里面杂七杂八吃的用的都有,我没有什么想买的,最后就买了几包5毛钱的辣条,我刚到威海的时候我的袋子里还装着一袋辣条,和堂妹分享的时候感觉很有意思。

    想到这些,我觉得今天我是非得去这个义乌商品超市看一看,就算是为了一种荒诞感也该去一下。在此之前,我对这个义乌小商品超市的印象也是他门口的广场旁边有一辆哈罗单车,可是那辆哈罗单车根本就扫不出来,无论扫了多少次,也扫不出来。但是奇怪的是这张单车却有时候会短暂的消失一段时间,这让我疑心哈罗单车是不是有可以包车的活动。今天没走到那头,自然没有看到哈罗单车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今天下雨,这个时间段既不是上班的时间,也不是上班的时间,今天也不是周天,更不是周六,但是人很多。小商品超市门前的停车位都停得满满当当的,我也是左拐右拐才总算来到了入口门前。但是入口旁边的几家店都是钓鱼器械用品,又让我有些忐忑,想到如果里面也都是一些各种的工具,我进去会不会显得有些奇怪。

    现在三心二意之际,有两个人从我前面走过去了,我把伞收了,也跟着进去了。和石家庄的义乌商品超市不同,这里面倒不是一家特别大的超市。刚进门就有一个小摊子,像是商场里面的那个小摊子,琳琅满目的摆着许多圣诞节日用品,确实快到圣诞节了呀,想到圣诞节我又觉得哈尔滨我是非去不可了,因为我总有一种感觉,在哈尔滨过圣诞节的话会很美很浪漫。

    再往前走,就是通往2楼的大台阶,看起来很像是之前去过一次的石家庄的一个大型的玩具商场。但是这些台阶却不像之前去的那个商场一样空荡荡的,而是在每个台阶的表面都贴着袜子批发,特价便宜,之类的广告语。台阶是老式台阶,这栋楼的年头大概也不小,可能很多店都开了十几二十几年了,但是这些台阶上的标语却很鲜,是很鲜艳的,粉红色和蓝色字体方矮胖的,有点可爱。我走在这个台阶上,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90年代,好像真的成为之前室友在看我穿一条比较老式的裙子的时候调侃的九十年代的都市丽人了。

    更有年代感的是在楼梯边上有供人歇息的座椅,是老式的塑料连排,两个或三个连一排的是鲜艳的橙黄色。我突然觉得如果坐在这个椅子上拍照片加上一点俏皮的表情,应该会很有意思。可是每层楼的这样的座椅上都坐了一个人或两个人,或者是空着的座椅对面站了几个人,总也找不到拍照的时机。

    我有些累了,这些天走太多路了,可是我还是接着一层楼往一层楼的跑,并且把每层楼都绕上一圈。这个义乌小商品市场里面的东西确实很多的,除了袜子还有窗帘,游泳镜,也有钟表,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佛牌,我甚至在一个不经意间的管理角处看到了一大堆反生塑料花,那些花反的很逼真,此前我看到的仿真花都没有那么丰富,有向日葵、白的粉的百合花、红果、腊梅、雪香蓝、带着小嫩绿叶的桃花……我突然又有些哽咽起来,想到如果堂妹当时和我一起来,说不定她会买上一束呢。这时间也真是快,不知不觉居然就过了那么几天了。要是今天不来,它就将成为一个晦暗的我永远想不起来的记忆死角。

    走到城市书房附近,我的鞋已经差不多全湿了,走进去下意识的习惯性,把湿漉漉的伞直接塞到挎包里,以至于我的挎包也全湿了。穿脚上这双鞋出门也实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这个城市书房是木制的地板,我这过于硬的塑料鞋底走在路板上发出很刺耳的声音。我只好小心翼翼的走,像是盖章一样抬起脚有严丝合缝地把鞋“盖”在地板上,避免鞋面和地板发生摩擦。并且像是在玩一二三木头人一样走几步就停一会儿。

    走到无人的书架上能看到深夜食堂的漫画,随手拿起来就坐在旁边看起来,因为这个步子走的实在是太累了。可是看了好半天却怎么也看不进进去,不知道是因为这本好像之前看过,还是就是因为我今天好像没那么能平静下来看书。外面的雨比起来时倒是小了很多,要不出去好了?不行,这么多人我踩在木板上发出吱嘎吱嘎的摩擦声走进来的,这么快出去一定会引人侧目的。

    看了一半之后我才想起来——我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我忘记了日漫是要从后往前翻的,难怪明明是已经看过的书是读起来却还是那么陌生,明明是漫画有图片却也看不进去。原来不是我今天的状态有问题,而是翻书的方式有问题啊!

    我跟y说起这件事,并且嘲笑自己,可是他又只是淡淡地说他不看漫画,他甚至没注意到这是他之前也提到过的《深夜食堂》,当时提到的时候我曾说我看的是日原版,他则说不知道这个原版日本拍的。

    我又看了一本书,这一本关于战争的书,名字叫无尽之兽,写书的角度很新奇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儿童被迫参加战争的故事,很残酷的故事,但是以孩童笔触写出来也有一点童话故事的感觉。这家城市书房很漂亮,门口的顶上有弧形缠绕的大灯,我时而不是抬头看着那些灯后面玻璃窗外的天空,天色一点一点变化,直到我再也看不清门口的树的枝桠,我才不再抬头。

    看完那本书的时候我已经憋尿憋不行了,尽管有好多本我也很感兴趣也只能揣着遗憾地告别。很不巧的是出门雨又大了起来,有一对母女在我在门口撑伞的时候说着等会雨小点再走进了城市书房,我突然感觉我在这个雨越下越大的节骨眼扎进雨里实在是很愚蠢,但是伞都撑开了只好继续走。

    出门走了几步尿意倒是没有那么强了,我突然很后悔不看几页《查尔斯顿夫人的情人》看得厌倦了再出来,雨水把我的鞋全都弄湿了,好在我也打算丢掉。

    尽管才六七点钟,也许是因为下雨的缘故,路上有一种深夜才有的寂静,路上倒是车水马龙的,除了路灯还有晃眼睛的车灯,可是也莫名其妙的让人感觉很幽暗。因为觉得到古寨东路旁边的公共厕所的路是在山高路远,打开百度地图就导航了一个附近200米300米左右的公共厕所,一开始看到的时候直线距离只有100多米,那时候还感慨,难怪这个城市书房里面没有厕所,谁知道越走越远,在小巷子里绕了半天才看到了一个小公园,再走过去发现这个公共厕所是我特别不喜欢的那种移动式公共厕所,我总觉得这种公共厕所得锁好几次门很麻烦,而且感觉这种男女共用的公共厕所不太干净,但是要找其他的也很麻烦,只能在心里懊悔早知如此就再憋会儿回古寨东路那边了。

    都走到这边了,又明晃晃的看到地图上旁边有个家家悦就想着过去逛一下,又走了半天,在雨夜总想起一些最毒不过人心的都市传说,也有些心慌慌的。总算在一个非常安静的街道看到了那家家家悦,里面暖气非常,走进去甚至让我感觉有些热。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雨就差不多停了,可是这会儿我走进这个超市,却像是一个目的是避雨的行人一样,转来转去手上却什么都没有,最后我还是像一个避雨的人一样,因为不好意思买了一点胡萝卜出来。

    这个胡萝卜倒是挺便宜的,5块9毛钱,甚至比之前离开北杜村的时候买的还要便宜。我又开始畅想,我会不会也像之前那样最后带着吃不完的胡萝卜到哈尔滨去。

    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此行的目的还真是打算顺便到那个家家悦去买点菜的。这倒是确实逛了个家家乐可是也只买了胡萝卜,我又不是兔子,何况兔子都不怎么喜欢吃胡萝卜。尽管这样的雨夜,实在让我有些寒毛直竖,但是我还是非得再去个家家悦买点肉来吃吃不可。

    路比我想象之中要远很多,好在已经没有再下什么雨了,不然夜晚打伞走路真是很狼狈,流水在暗夜流动的雨水之中更绿得娇媚,地面的雨水倒映的灯光让一概的路大道小道都显得流光溢彩甚至让成日到处闲逛了三个月的我感觉有点陌生。

    第二次去,我对这家家家悦倒是不再陌生了,起码不至于找不到路口,也不会冒冒失失地不小心就踏上了去二楼的步梯。穿过亮晶晶的薄荷绿、祖母黄的散称冰糖货架,我试图找到看到上次在货架上发现的特价鳗鱼,可是逛遍了所有海鲜货架一无所获,真应该把握时机的!尽管我是强装镇静地慢慢地在肉类货栏附近踱步还是不小心和卖白条鸭的售货员对上了眼,大概是今天没有什么人买鸭子,她目光呆滞地看着来往的人。

    又细细地研究了一下货架上冻鸡胸和鸡翅根的价格,我感慨还不如在旁边的大润发买,要走出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个白条鸭五块九一斤还挺便宜的,我用手掂量了一下半只好像差不多也就三斤,又掂量了好几只选出了最轻的一只,可是却发现售货员已经不在那了,于是我继续掂量,掂量得手臂有点酸了才停下来,又等了一会儿,我过去拿了一个保鲜袋把鸭子装起来,想着等会要是可以帮忙砍一下就能直接装进这个袋子里,于是我拽着袋子站在电子称旁边左顾右盼地站了起来。等了不知多久,旁边卖猪头的售货员像是要换岗经过了我的身边,我想问一下的,可是想到买这么便宜的鸭肉说不定要被卖猪肉的趾高气昂地说上一句:“这不归我管,我只管猪肉”于是只好垂头看那半只鸭子。好半天之后,售货员还是没有来,我有点恋恋不舍地把鸭子放回了货架,可是心里想着的还是这只鸭子我套了个保鲜袋的,要是等会儿售货员来了我就可以很快跑过来拎起来上称了。

    走出肉类货架我想着去看看有没有特价的米可以买一点,上次买的一块九毛九的米实在让我难忘,可是也没有发现。走回冻货架售货员还是没有来,我又掂量了一下那半只鸭子,心里想到也许有两斤是骨头,又想到要是售货员不给我砍成小块我也不好烹饪,于是把保鲜袋从鸭子上褪了下来,然后心虚地把保鲜袋随便放到了一个也有保鲜袋的货价上。

    好像没有什么值得买的东西,我在心里如是想到。可是又想到上次来就没有买,我感觉有点不合适,于是还是决定买些什么,买了块巧克力又拿了两块心形蛋糕,最后也不忘走自助结账扯了个塑料袋。

    心形蛋糕平均下来四块多一块,虽然和我巴掌一样大的蛋糕看起来很可口,可是吃起来并不是很好吃,越想越觉得奢侈,于是配着刚刚回来路上拍的粉红色的电视塔发了一个我自以为很浪漫的朋友圈。在心里回想买心形蛋糕的时候有一个挺有气质的姐姐和我一样也拿了两块,我们两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四顾了一圈才找到称的地方,售货员分别递给我们,这也算是一种缘分一个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