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互为救赎
周皓坐在马背上七扭八歪，只觉浑身不自在。
庚辰打死不肯告诉周皓哪里有湖泊，周皓只能鞠了捧雪清洗干净面颈，穿着身脏衣服骑马赶路。
寒风吹来，周皓身上的污浊渐渐被风干、冻结成了个屎壳子，干喇喇的扎人，不过好在味道没那么难闻了。
幸亏是天冷，味道散发的不严重，不过周皓仍然能察觉到坐下青骢马的嫌弃。实际上，青骢若不是看在先前周皓把干粮分给自己的份上，绝不会驮周皓走完剩下的路。
“庚辰，干活了，指指路。”自从知道庚辰兼具导航功能，周皓便抛弃了看图的打算，一摊开地图周皓便如瞎了般眼神放空。
“滚。”庚辰多一个字也不想和这懒鬼说。
“人是独立的社会生物，人是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的，人活一天，就要发挥一天光和热，为这个社会做出积极贡献！”周皓的奶奶又红又专，周皓小时候没少听奶奶念叨，现在念叨的人换成了周皓。
“谁说孤吃老本！？”庚辰怒了。
“那您倒是指路啊？”
“呵呵，周皓，你别后悔，从今往后，孤就按你说的做，老老实实为你指路！”
周皓心头一动。
自打周皓认识庚辰以来，两人日常便是拌嘴互损，时间长了，已不知不觉培养出一种默契。
听着庚辰冷笑连连，周皓立刻猜到这女人肚子里还藏着好东西。
“别别别，别呀！你怎么不识逗呢？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了，分享一下啊！”
玉片一阵沉默，周皓深吸一口气，再次掏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姑娘，她长得美丽大方、沉鱼落雁……”
周皓在心底狂拍起庚辰马屁，根据周皓前世谈恋爱的经验，哄姑娘上来就认错是最失误的，这样她只会越来越生气。
相反，如果直接把她捧到天上去，她自己便会意识到，斤斤计较有损她的美女形象。
男人，就该有骨气。认个屁的错，老子没错！
“你接着说……”不出周皓所料，玉片传来细细的嗫喏。
“……她是谁呢？她姓庚名辰，乃是翱翔九天的真龙啊！”周皓满脸诚恳。
“以后再敢指责孤，孤三天不理你！”庚辰气鼓鼓的钻出来，周皓虚心挨骂。
“气儿您也出了，人您也骂了，是不是该……？”周皓财迷似的眯起眼，嘿嘿笑道，旁边的满弓不露声色的离周皓远了几步。
自己大哥，脑子可能有病，以后挣钱了一定请最好的郎中，给大哥治病！满弓默默捏紧小拳头发誓。
“还记得孤昨晚给你指明的修行之法么？”庚辰倨傲的抄起手，“你不觉得吸收灵气时，吐纳的方式和萧玉儿有几分相近吗？”
周皓木讷的摇头：“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晓得她力量惊人。”
“孤发现这个世界的修行法门，和孤的方法如出一辙，果然，只要是人，修行方式便大同小异。孤不愧是天才。”
“别吹了，您赶紧说吧。”
“你不是没有灵根么？”
“我不是吸收了天灵根么？我现在不该是这个世界最英霸的天才存在？”周皓一愣。
“天什么灵什么根啊？”庚辰恨不得把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塞到周皓脑袋里去，“孤吸收了九成九，你只是吃了个边边儿，能长出什么灵根？”
灵根是修行的必要条件。想起这句话，周皓失落万分。
“孤有一术，孤创立此术法时，尚不知灵根为何物！”庚辰得意的等待周皓抬头。
周皓果真如庚辰所料，激动的抬头望着她：“你的意思是，我有修炼灵气的路子可以走了！？”
“自然，否则孤为何不把那天灵根尽数吞没，还特意给你留一部分？真以为你是孤的好大儿？”庚辰撇撇嘴，原以为天灵根能帮助她恢复如初，可她最多也只是恢复了一部分关于修炼的记忆。
也算误打误撞，起码能帮助周皓脱离眼下尴尬的困境。
庚辰天生一对望气神瞳，当初她指点出妖狼位置，实际上是望见了远处雪林中滚滚升腾的蓬勃金白之气。
那杀伐锐意的金气出自莫满弓。
不止满弓，庚辰在第一眼瞧见金海、王吕等白山村民时，也能一眼瞧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死气，那死气浓郁得几乎快盖住他们本来的面目。
可这天赐的双眸，望不出周皓的气。
须知，气，是命与运的外在体现，非望气术士外，寻常人不可得见。
哪怕是埋在土里的死人，只要还没烂完，庚辰也能根据此地风水之气，准确说出这尸体在未来什么时候，会被人从土里刨出来。
但她看不清周皓。
周皓浑身散发出的气，如天地初开前的混沌，灰蒙蒙一片，不可知，不可察。
明明周皓给她的感觉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识，庚辰却依旧看不清。
混沌，代表着变数。
若仅仅看不清周皓一人，倒也罢了。
伴随周皓救下白山村民，金海这些人的死气竟不长反消，直到最后死气彻底消退，只在眉心处留下弱不可见的一缕先天死气。
想到这儿，庚辰看向周皓的眼神复杂万分。
周皓啊，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变的？为什么你轻飘飘进了一趟白山村，就能改变村人的命运？你说孤是龙，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人的命运大多注定，有取巧者擅改风水、面相，自以为窥得天机，实则他们不过是拨乱了运势，没有最终改变命途注定的结局。
种因得果，暗藏的反噬会伏在他们的“命”中，静静等待时机。
但周皓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的存在，便能轻而易举改变别人的气，并且不留任何隐患。
神仙来了也不可能做到！庚辰唯一能想到不受因果反噬的，只有虚无缥缈的“天道”！
这肉体凡胎的笨猪，会是所谓的“天道”？庚辰迟疑不过一瞬，便打消了猜测。
“天道”若是周皓这样，全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也能称作“天道”。
或许是上苍终于记起了，自己这个漂流千年的可怜灵魂，愿意施舍些怜悯吧。
庚辰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周皓啊，但愿你是上天赐给孤的救赎。
庚辰收敛心神，周皓满脸渴望的白痴样映入眼中，庚辰一翻白眼，救赎？谁救赎谁啊？
庚辰打死不肯告诉周皓哪里有湖泊，周皓只能鞠了捧雪清洗干净面颈，穿着身脏衣服骑马赶路。
寒风吹来，周皓身上的污浊渐渐被风干、冻结成了个屎壳子，干喇喇的扎人，不过好在味道没那么难闻了。
幸亏是天冷，味道散发的不严重，不过周皓仍然能察觉到坐下青骢马的嫌弃。实际上，青骢若不是看在先前周皓把干粮分给自己的份上，绝不会驮周皓走完剩下的路。
“庚辰，干活了，指指路。”自从知道庚辰兼具导航功能，周皓便抛弃了看图的打算，一摊开地图周皓便如瞎了般眼神放空。
“滚。”庚辰多一个字也不想和这懒鬼说。
“人是独立的社会生物，人是不能躺在功劳簿上吃老本的，人活一天，就要发挥一天光和热，为这个社会做出积极贡献！”周皓的奶奶又红又专，周皓小时候没少听奶奶念叨，现在念叨的人换成了周皓。
“谁说孤吃老本！？”庚辰怒了。
“那您倒是指路啊？”
“呵呵，周皓，你别后悔，从今往后，孤就按你说的做，老老实实为你指路！”
周皓心头一动。
自打周皓认识庚辰以来，两人日常便是拌嘴互损，时间长了，已不知不觉培养出一种默契。
听着庚辰冷笑连连，周皓立刻猜到这女人肚子里还藏着好东西。
“别别别，别呀！你怎么不识逗呢？有什么好东西别藏着掖着了，分享一下啊！”
玉片一阵沉默，周皓深吸一口气，再次掏出自己压箱底的绝活。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姑娘，她长得美丽大方、沉鱼落雁……”
周皓在心底狂拍起庚辰马屁，根据周皓前世谈恋爱的经验，哄姑娘上来就认错是最失误的，这样她只会越来越生气。
相反，如果直接把她捧到天上去，她自己便会意识到，斤斤计较有损她的美女形象。
男人，就该有骨气。认个屁的错，老子没错！
“你接着说……”不出周皓所料，玉片传来细细的嗫喏。
“……她是谁呢？她姓庚名辰，乃是翱翔九天的真龙啊！”周皓满脸诚恳。
“以后再敢指责孤，孤三天不理你！”庚辰气鼓鼓的钻出来，周皓虚心挨骂。
“气儿您也出了，人您也骂了，是不是该……？”周皓财迷似的眯起眼，嘿嘿笑道，旁边的满弓不露声色的离周皓远了几步。
自己大哥，脑子可能有病，以后挣钱了一定请最好的郎中，给大哥治病！满弓默默捏紧小拳头发誓。
“还记得孤昨晚给你指明的修行之法么？”庚辰倨傲的抄起手，“你不觉得吸收灵气时，吐纳的方式和萧玉儿有几分相近吗？”
周皓木讷的摇头：“我怎么知道啊？我只晓得她力量惊人。”
“孤发现这个世界的修行法门，和孤的方法如出一辙，果然，只要是人，修行方式便大同小异。孤不愧是天才。”
“别吹了，您赶紧说吧。”
“你不是没有灵根么？”
“我不是吸收了天灵根么？我现在不该是这个世界最英霸的天才存在？”周皓一愣。
“天什么灵什么根啊？”庚辰恨不得把自己脑子里的记忆，塞到周皓脑袋里去，“孤吸收了九成九，你只是吃了个边边儿，能长出什么灵根？”
灵根是修行的必要条件。想起这句话，周皓失落万分。
“孤有一术，孤创立此术法时，尚不知灵根为何物！”庚辰得意的等待周皓抬头。
周皓果真如庚辰所料，激动的抬头望着她：“你的意思是，我有修炼灵气的路子可以走了！？”
“自然，否则孤为何不把那天灵根尽数吞没，还特意给你留一部分？真以为你是孤的好大儿？”庚辰撇撇嘴，原以为天灵根能帮助她恢复如初，可她最多也只是恢复了一部分关于修炼的记忆。
也算误打误撞，起码能帮助周皓脱离眼下尴尬的困境。
庚辰天生一对望气神瞳，当初她指点出妖狼位置，实际上是望见了远处雪林中滚滚升腾的蓬勃金白之气。
那杀伐锐意的金气出自莫满弓。
不止满弓，庚辰在第一眼瞧见金海、王吕等白山村民时，也能一眼瞧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死气，那死气浓郁得几乎快盖住他们本来的面目。
可这天赐的双眸，望不出周皓的气。
须知，气，是命与运的外在体现，非望气术士外，寻常人不可得见。
哪怕是埋在土里的死人，只要还没烂完，庚辰也能根据此地风水之气，准确说出这尸体在未来什么时候，会被人从土里刨出来。
但她看不清周皓。
周皓浑身散发出的气，如天地初开前的混沌，灰蒙蒙一片，不可知，不可察。
明明周皓给她的感觉如此熟悉，如此似曾相识，庚辰却依旧看不清。
混沌，代表着变数。
若仅仅看不清周皓一人，倒也罢了。
伴随周皓救下白山村民，金海这些人的死气竟不长反消，直到最后死气彻底消退，只在眉心处留下弱不可见的一缕先天死气。
想到这儿，庚辰看向周皓的眼神复杂万分。
周皓啊，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变的？为什么你轻飘飘进了一趟白山村，就能改变村人的命运？你说孤是龙，那你呢，你又是什么？
人的命运大多注定，有取巧者擅改风水、面相，自以为窥得天机，实则他们不过是拨乱了运势，没有最终改变命途注定的结局。
种因得果，暗藏的反噬会伏在他们的“命”中，静静等待时机。
但周皓什么也没做，只是单纯的存在，便能轻而易举改变别人的气，并且不留任何隐患。
神仙来了也不可能做到！庚辰唯一能想到不受因果反噬的，只有虚无缥缈的“天道”！
这肉体凡胎的笨猪，会是所谓的“天道”？庚辰迟疑不过一瞬，便打消了猜测。
“天道”若是周皓这样，全天下不知有多少人也能称作“天道”。
或许是上苍终于记起了，自己这个漂流千年的可怜灵魂，愿意施舍些怜悯吧。
庚辰只能如此安慰自己。
周皓啊，但愿你是上天赐给孤的救赎。
庚辰收敛心神，周皓满脸渴望的白痴样映入眼中，庚辰一翻白眼，救赎？谁救赎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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