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燕归来
“恐怕让你失望了。”周皓平静的直视成琢锐利的目光。
“这句话我倒是没猜到，我以为你会痛痛快快承认自己夺了天灵根。”成琢歪着头。
“是也不是。”周皓薄唇勾起一丝冷笑：“天灵根确是被我所夺，但我已经把那玩意儿吃的渣都不剩了。”
说罢，周皓拍拍肚皮，舔了一圈嘴唇，似是回忆着天灵根的味道。
成琢呆滞了，原来酒席上周皓说的“吃”，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啊！？
“这玩意儿……是可以吃的？”成琢眼神涣散不过一息，便五指如钩，抓住周皓双臂晃起来：“你真的吃了！？”
周皓双臂被成琢鹰爪般的手钳得生疼，周皓却依然面不改色，笑道：“对，我吃了，你想要吗？想要我挖出来给你。”
成琢如遭雷击，放开了周皓，在雪地中摇摇晃晃，似是打击不小。
周皓接着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若答应，我立即将天灵根挖出来，双手奉上。”
庚辰说过，挖出灵根九成九的概率当场死亡。周皓深吸一口气，死就死吧，自己不知道和死亡跳了多少次贴面舞，这下看来，阎王终于不想看到“周皓”这个名字再在生死簿上反复横跳了。
“啊？”成琢还在恍神，周皓已心存死志，说道：“放过满弓，他才十二岁，让你的右天武卫秘密送他回白山村。否则，我分分钟把丹田内的天灵根自爆了，让你没法跟你的皇上复命，回去你也得陪小爷一起死！”
周皓自知所谓天灵根毛都没剩下，早变成灵气被自己和庚辰分了，但如今命悬一线，周皓只能欺骗成琢，保全满弓。
“别别别！你冷静啊！”成琢摆着手慌忙退后三步。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想？成琢想不通。
“冷静个屁！要死大家一起死！”周皓捂住小腹，犹如捂住一捆定时炸弹。
“小兄弟，成某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在辽国苦头吃得多。从辽国郡主的手里能逃出生天，还差点和她换命，成某佩服你，成某最敬英雄，绝不会难为你的。”
成琢摆着手解释：“另外，我大邺不比辽国，成某此行是来寻天灵根不假，若天灵根流落辽人手里，我皇命令顷刻举兵，将得到天灵根的辽人诛杀也不假。”
“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周皓横眉怒斥。
“但你现在在望北城里啊，你刚砍完辽兵，还救了滚雪营的校尉。就凭这些事，你就算没有天灵根，成某虽不才，但也完全有能力给你落一个大邺的户口！”
成琢一脸诚恳：“更不必说你身负天灵根，我皇有言在先，若天灵根落在我大邺，得天灵根者，即为我大邺未来的栋梁。陛下栽培你还来不及，挖你天灵根作甚？”
周皓恍然大悟，这一路在辽国走的举步维艰，巨压之下自己明显有了心理问题，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别人有阴谋有诡计。
虽想通了这一层，但周皓还是不敢放下戒备：“你如何证明你不是骗我的？”
成琢一甩手，大急：“带你修炼入门的师父是谁？他就没告诉过你，灵根摘出来会顷刻消失，重新化为天地间的灵气吗？”
周皓努力回想，记忆中庚辰是个属癞蛤蟆的，不戳不动弹。周皓记的清楚，曾与庚辰谈及过摘灵根的事，庚辰只随口讲了一句摘不得，其余多的一个字也没说。
“呃……”明白过来的周皓尴尬搓搓手：“倒是误会成将军了，如此说来，只要我有天灵根，就意味着荣华富贵在等着我？”
“应该吧，只要你别在陛下面前来这么一出。”成琢被误会，心里相当不是滋味，自己不就是长得黑一点，声音凶一点吗？周皓纯纯的以貌取人。
成琢眼神不善，周皓下意识退后一步：“成将军，我还有话没说完！况且你说过，你不会对我不利的。”
“揍你一顿还是很有必要的，有话我揍完你再说。你刚才的嚣张劲儿呢？你恢复一下。”成琢摩拳擦掌，周皓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无路可退，周皓叹了口气：“别打脸。”
“本将军非给你小子揍成猪头！”成琢提拳便打，沙包大的拳头在周皓眼里无限放大。
拳头眼看就要给周皓打个乌眼眶出来，却又生生停在周皓面目前，迟迟不落下。
“成将军知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了？”周皓偏着脑袋问道。
“嘘！闭嘴！”成琢侧耳倾听着什么，一动不敢动。
周皓一颗心当时就提了起来。
大半夜的，别吓人啊你！
周皓也不由自主竖起耳朵听着，夜晚的望北城静谧无比，只有簌簌雪声，加上些夜风难听的鬼叫。除此之外，周皓没听出有什么异常。
等等！
“叽叽，喳喳。”周皓皱起眉头，鸟叫？
“成将军是想拥有鸟儿婉转的歌喉吗？我可以教你美声唱法。”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真的揍你。”成琢异常严肃，配合他那张凶悍战将的脸庞，周皓明智的选择闭嘴。
半晌之后，又是一声鸟鸣，周皓突然想起来，这是……燕子的叫声。
燕子？周皓都不用抬头，满天满地满身都是雪，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燕子鸣叫？
拒虎城中，那个满头枯槁白发的老人，他唱的歌谣没来由回响在周皓心头。
“春燕，春燕，高飞未有归怨！”
“是燕子回来了。”成琢肃穆站立，他话音刚落，一块飞石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头撞在成琢脑袋上，给成琢头上敲出好大个包。
“嘶哈！”成琢不管在一旁瞠目结舌的周皓，只顾捂着脑袋漫地找石头，嘴里抱怨着：“这群疯子，疯子！”
周皓看着成琢猪拱似的在雪地里乱拱，当即明白那颗石头恐怕非常重要，也趴下来和成琢一同寻找。
两人摸索半天，周皓手心被雪里的硬物一硌，周皓急急拨开积雪，一颗包着布条的小石子映入眼帘。
“成将军！”周皓把拱出二里地的成琢叫回来，成琢劈手夺过周皓手中的石子，取下布条，像老财迷捧着稀世珍宝，连光都不许周皓沾一眼。
“嘿，您倒是给我看看啊。”周皓不忿。
没我给你找出来，你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还天天用看粗人的眼光看人家苏校尉，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哪个正常人脑袋被石头砸了，不是在原地找。谁像你似的，原地摸两把，摸着摸着就摸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滚雪营出来的兵真就一个德行！见成琢把布条捂得更紧了，周皓气急败坏。
“你看吧。”成琢看完布条上的内容，一张黑脸煞白，像老财迷被人掏空了藏钱的金库。
周皓狐疑接过布条一看，脸上也浮起大惊骇。
布条上只写了短短九个字：
“萧正寒将八万攻望北”
“这句话我倒是没猜到，我以为你会痛痛快快承认自己夺了天灵根。”成琢歪着头。
“是也不是。”周皓薄唇勾起一丝冷笑：“天灵根确是被我所夺，但我已经把那玩意儿吃的渣都不剩了。”
说罢，周皓拍拍肚皮，舔了一圈嘴唇，似是回忆着天灵根的味道。
成琢呆滞了，原来酒席上周皓说的“吃”，真的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吃啊！？
“这玩意儿……是可以吃的？”成琢眼神涣散不过一息，便五指如钩，抓住周皓双臂晃起来：“你真的吃了！？”
周皓双臂被成琢鹰爪般的手钳得生疼，周皓却依然面不改色，笑道：“对，我吃了，你想要吗？想要我挖出来给你。”
成琢如遭雷击，放开了周皓，在雪地中摇摇晃晃，似是打击不小。
周皓接着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你若答应，我立即将天灵根挖出来，双手奉上。”
庚辰说过，挖出灵根九成九的概率当场死亡。周皓深吸一口气，死就死吧，自己不知道和死亡跳了多少次贴面舞，这下看来，阎王终于不想看到“周皓”这个名字再在生死簿上反复横跳了。
“啊？”成琢还在恍神，周皓已心存死志，说道：“放过满弓，他才十二岁，让你的右天武卫秘密送他回白山村。否则，我分分钟把丹田内的天灵根自爆了，让你没法跟你的皇上复命，回去你也得陪小爷一起死！”
周皓自知所谓天灵根毛都没剩下，早变成灵气被自己和庚辰分了，但如今命悬一线，周皓只能欺骗成琢，保全满弓。
“别别别！你冷静啊！”成琢摆着手慌忙退后三步。
这小子怎么会这么想？成琢想不通。
“冷静个屁！要死大家一起死！”周皓捂住小腹，犹如捂住一捆定时炸弹。
“小兄弟，成某知道你们兄弟二人在辽国苦头吃得多。从辽国郡主的手里能逃出生天，还差点和她换命，成某佩服你，成某最敬英雄，绝不会难为你的。”
成琢摆着手解释：“另外，我大邺不比辽国，成某此行是来寻天灵根不假，若天灵根流落辽人手里，我皇命令顷刻举兵，将得到天灵根的辽人诛杀也不假。”
“那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周皓横眉怒斥。
“但你现在在望北城里啊，你刚砍完辽兵，还救了滚雪营的校尉。就凭这些事，你就算没有天灵根，成某虽不才，但也完全有能力给你落一个大邺的户口！”
成琢一脸诚恳：“更不必说你身负天灵根，我皇有言在先，若天灵根落在我大邺，得天灵根者，即为我大邺未来的栋梁。陛下栽培你还来不及，挖你天灵根作甚？”
周皓恍然大悟，这一路在辽国走的举步维艰，巨压之下自己明显有了心理问题，得了被迫害妄想症，看谁都觉得别人有阴谋有诡计。
虽想通了这一层，但周皓还是不敢放下戒备：“你如何证明你不是骗我的？”
成琢一甩手，大急：“带你修炼入门的师父是谁？他就没告诉过你，灵根摘出来会顷刻消失，重新化为天地间的灵气吗？”
周皓努力回想，记忆中庚辰是个属癞蛤蟆的，不戳不动弹。周皓记的清楚，曾与庚辰谈及过摘灵根的事，庚辰只随口讲了一句摘不得，其余多的一个字也没说。
“呃……”明白过来的周皓尴尬搓搓手：“倒是误会成将军了，如此说来，只要我有天灵根，就意味着荣华富贵在等着我？”
“应该吧，只要你别在陛下面前来这么一出。”成琢被误会，心里相当不是滋味，自己不就是长得黑一点，声音凶一点吗？周皓纯纯的以貌取人。
成琢眼神不善，周皓下意识退后一步：“成将军，我还有话没说完！况且你说过，你不会对我不利的。”
“揍你一顿还是很有必要的，有话我揍完你再说。你刚才的嚣张劲儿呢？你恢复一下。”成琢摩拳擦掌，周皓步步后退，直到退到墙边，无路可退，周皓叹了口气：“别打脸。”
“本将军非给你小子揍成猪头！”成琢提拳便打，沙包大的拳头在周皓眼里无限放大。
拳头眼看就要给周皓打个乌眼眶出来，却又生生停在周皓面目前，迟迟不落下。
“成将军知道暴力解决不了问题了？”周皓偏着脑袋问道。
“嘘！闭嘴！”成琢侧耳倾听着什么，一动不敢动。
周皓一颗心当时就提了起来。
大半夜的，别吓人啊你！
周皓也不由自主竖起耳朵听着，夜晚的望北城静谧无比，只有簌簌雪声，加上些夜风难听的鬼叫。除此之外，周皓没听出有什么异常。
等等！
“叽叽，喳喳。”周皓皱起眉头，鸟叫？
“成将军是想拥有鸟儿婉转的歌喉吗？我可以教你美声唱法。”
“你再说一句废话，我真的揍你。”成琢异常严肃，配合他那张凶悍战将的脸庞，周皓明智的选择闭嘴。
半晌之后，又是一声鸟鸣，周皓突然想起来，这是……燕子的叫声。
燕子？周皓都不用抬头，满天满地满身都是雪，大冬天的怎么会有燕子鸣叫？
拒虎城中，那个满头枯槁白发的老人，他唱的歌谣没来由回响在周皓心头。
“春燕，春燕，高飞未有归怨！”
“是燕子回来了。”成琢肃穆站立，他话音刚落，一块飞石不知从何处飞来，一头撞在成琢脑袋上，给成琢头上敲出好大个包。
“嘶哈！”成琢不管在一旁瞠目结舌的周皓，只顾捂着脑袋漫地找石头，嘴里抱怨着：“这群疯子，疯子！”
周皓看着成琢猪拱似的在雪地里乱拱，当即明白那颗石头恐怕非常重要，也趴下来和成琢一同寻找。
两人摸索半天，周皓手心被雪里的硬物一硌，周皓急急拨开积雪，一颗包着布条的小石子映入眼帘。
“成将军！”周皓把拱出二里地的成琢叫回来，成琢劈手夺过周皓手中的石子，取下布条，像老财迷捧着稀世珍宝，连光都不许周皓沾一眼。
“嘿，您倒是给我看看啊。”周皓不忿。
没我给你找出来，你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还天天用看粗人的眼光看人家苏校尉，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哪个正常人脑袋被石头砸了，不是在原地找。谁像你似的，原地摸两把，摸着摸着就摸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去了？
滚雪营出来的兵真就一个德行！见成琢把布条捂得更紧了，周皓气急败坏。
“你看吧。”成琢看完布条上的内容，一张黑脸煞白，像老财迷被人掏空了藏钱的金库。
周皓狐疑接过布条一看，脸上也浮起大惊骇。
布条上只写了短短九个字：
“萧正寒将八万攻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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