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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皇室嫁女

    陶天师失踪了?

    我师兄失踪了?

    饶是二人有多高心性修养,猛然听见这个消息,也不由呆在了当场。

    堂堂一国国师,怎么就会无缘无故的消失呢?

    老道的神情不由有些紧张,“小阁老可知,仲文师弟是何时失踪的?”

    严世蕃叹了一口气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应该有好几个月了吧,大概就是在太...”

    说到这里,严世蕃猛然收住话头,陶仲文好像就是在被太子打了之后消失的,难道他的消失与太子有关?

    不会,陶仲文平日与太子并无瓜葛,太子打他完全是一出意外,皇上犯不着为了这么一场干系不大的意外,就废了自己最看重的国师。

    难道是因为陶仲文的那句二龙不相见,皇上突然恼了陶仲文,可这也被道理呀,皇上信了这么多年的话,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全部推翻。

    如果不是皇上抓了陶仲文,那又会是谁?或者说陶仲文自己出了什么意外变故?严世蕃只觉大脑一团乱麻。

    “小阁老,您说什么?”朱载桢小心翼翼问道。

    严世蕃收回心绪,说道:“没什么,陶天师的确失踪有几个月了,具体什么原因,现恐无人知晓。”

    老道士定定的看了严世蕃一眼,站起身,单手做了个稽首,“无论如何,贫道这里谢过小阁老,既然仲文师弟已经不在大内,那贫道也就不再继续叨扰小阁老了。”

    说罢轻抚衣袖,飘尘而去。

    严世蕃捧着手里的木盒,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觉得今天一晚都是莫名其妙。

    ......

    处理完赈灾事宜,外城的修建也基本进入正轨,至于练兵的事朱载壡也不懂,这些天便也难得的清闲,做了好几日的逍遥太子。

    本来嘛,作为一个太子,他最大的任务应该是好吃好喝,保重身体,然后等自己皇帝老子龙驭...咳,反正是等着接班就成。

    哪能像前些天一样,一件事接着一件等着他来处理,

    累人呀,周尚宫看着都心疼,太子爷的小脸瘦了一圈。

    早起,朱载壡就差冯保去文华殿请假,他终于发现了太子的这個特权,

    现在,他躺在藤椅上,吃着湘玉妙云用纤纤玉指给他剥好的葡萄,百无聊赖的在屋檐下乘凉。

    滴水檐下,凉风阵阵,朱载壡开始打起了瞌睡,

    迷迷糊糊间,忽闻宫门外传一声亲切的唤声。

    “太子哥哥,太子哥哥。”

    朱载桢撑着身子坐起,从湘玉妙云之间的缝隙,正瞧见一个小女孩,被一个嬷嬷牵着,抬起小短腿跨步进入院内。

    小女孩穿一袭宽松柔软的月白色小衣,天气热,下面露着一双小藕腿,明眸皓齿,粉雕玉琢一般可爱。

    “宁安,你怎么想起看你太子哥哥了。”来人正是朱载壡幼妹,宁安公主。

    宁安松开嬷嬷的手,蹬蹬跑到朱载壡身边,“宁安想太子哥哥了,就来看太子哥哥。”

    “真的?”

    宁安吐了吐小舌头,“好吧,母妃给宁安请了个教养嬷嬷,宁安不想上课,就找了个借口溜了出来。”

    朱载壡板着脸正想教训妹妹几句,忽的想起自己也是逃课之身,顿时没了底气,看这样子老朱家的人都不是学习的料,便只能说了句不痛不痒的话,

    “也后不许逃了。”

    “哎!”宁安满口答应,欢喜地摇着朱载壡胳膊,“我就知道太子哥哥对我最好。”

    朱载壡让湘玉给宁安上了一盘井水湃过的水果,炎炎夏日里,白瓷小碟中盛着各色鲜艳水果,上头插着几支银签子,水淋淋的芬芳,一见就让人食指大动。

    小宁安选出一块自己喜欢的香瓜,吃了两口,忽的似想起什么,便放在那里不动了

    朱载壡好奇的看着小豆丁,问道:“怎么了,不爱吃这些个水果。”

    宁安低着头,捏着裙摆,小脚掌在地下画着圈圈,“太子哥哥,其实宁安今日前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朱载壡不由坐直了身子,小丫头虽然看起来小,但其实内心还是很早熟的,这般认真的说话,应该不会是什么小事。

    “宁安有什么事,你就跟哥哥说,哥哥能办到的帮你办,办不到的想着法的也帮你办。”

    “真的!”宁安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兴奋的眨呀眨。

    “二哥从不说谎。”朱载壡笃定的说道,绝没有骗小孩的意思。

    宁安眼巴巴看着朱载壡,说道:“太子哥哥,你能不能帮帮姐姐,姐姐说她现在还不想嫁人。”

    “嫁人?”

    朱载壡眉头一皱,虽说常安公主已经过了及笄之年,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怎么就这么突然要出嫁了?

    “谁说长姐要嫁人的?”

    宁安看了一眼身后随她一起来的老嬷嬷,老嬷嬷立刻跪倒在地,“是皇后,皇后说公主日渐年龄长了,再留在宫中不合适,便就选了安乐伯的嫡二子,准备把公主嫁过去。”

    朱载壡看了一眼趴在地上的老嬷嬷,问道:“你是长姐宫中的。”

    “奴婢正是翊坤宫中的嬷嬷,奴婢还没来得及感谢太子的救命之恩。”

    朱载壡想起她就是那个被福路海关进内安乐堂的老嬷嬷,抬手让她起来,

    “安乐伯嫡二子?长姐不乐意?”

    老嬷嬷一幅难言之隐的样子,“回殿下,公主差人打听过,这安乐伯嫡二子人品实在难堪,常年走狗斗鸡游手好闲不说,还整日的流连勾栏瓦舍之所,听说和他不清不楚的花魁娘子就有好几个。”

    “皇后怎敢把长姐嫁给这样的人,”朱载壡登时不满,“这事没禀告皇上?”

    老嬷嬷苦着脸,“宫里嫁女一般都是皇后操持的,皇上很少过问。”

    这时冯保凑到朱载壡身边,低声道:“皇上最近修道好像进入了一个大关口,正在闭关,恐怕好些天都不会见外人。”

    朱载壡看向冯保,他立刻明白一定是皇后得到嘉靖闭关的消息,才敢这么肆无忌惮的把常安公主嫁出去。

    宁安牵着朱载壡的手,语调带着哭腔,“太子哥哥,你一定要救救姐姐呀。”

    朱载壡摸着宁安的小脑袋,倏地一下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对冯保一招手道:

    “走,咱们出宫,去找安乐伯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