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尔曹身与名俱灭，不废江河万古流
“到现在还是毫无头绪吗？”听着施耐德电话那头没有波澜的声音，苏思哲很是头疼。
“凶手最近一直没有作案，感觉没有突破点，现在我脑海里一团乱麻。”苏思哲沉吟了一下，补充道，“感觉这个医院的亚伯太太很是可疑，因为凶手出现的时间点她正好重新开业，开业之前亚伯太太又恰好流产，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我会叫诺玛细细侦查亚伯太太近一年的记录的，你在医院的这一个月我们调查完了死者的家庭情况，并对死者的尸体进行检验。”
“有什么结果嘛？”苏思哲打起精神。
“死者都含有龙族血统，不过大多数血统都很稀薄。”
“那最近成功出院的婴儿呢？”
“毫无例外，都没有龙族血统。”
“所以说凶手最近一直潜伏，只是没有找到下一个目标？”苏思哲脑海里原来的乱麻逐渐被捋成一条线，思路开始清晰。
“正确，不出意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苏思哲居然从施耐德的语气里听出了笑意，“毕竟你这几天快生了嘛。”
苏思哲一脸黑线地跳过这个话题：“所以我要在手术台上动手是吗？”
“是，尽量生擒，准许当场击杀。”施耐德的声音又回到了冷酷无情的样子。
“明白。”苏思哲深吸一口气。
……
莫斯科，虽然是4月了，但是风依旧冷到人的骨子里，连古德里安胡子上都沾着细碎的冰屑。
“古德里安教授，这次可真的是麻烦您了。”
“校长，真的不麻烦。”古德里安乐呵呵地说，“还是校长关照我，让我做路明非的导师。”
“看来你的终身教授稳下来了。”昂热在电话里轻笑，“莫斯科这个优秀的学生就拜托你了。”
“这个学生……很特殊？”古德里安挠挠头。
“她住在克里姆林宫……”昂热语不进人死不休。
“那地方不是做成景点了吗？”古德里安一惊。
“这位学生是皇女，罗曼诺夫王朝的后裔。”昂热低着声音，“当地出于她尊贵的身份考虑，把克里姆林宫的很小一部分给了她……她在这个国家现在权力很大。”
“这么重要的学生叫我来收？”古德里安受宠若惊。
“哈哈，只是一点恶趣味罢了。”昂热哈哈大笑，“毕竟那位古德里安可是差一点就进入克里姆林宫了，就想让你进去收这个学生。”
古德里安一愣：“为什么不叫曼施坦因？”
“如果是去哈尔科夫招生，我会叫他去的。”昂热的声音带着笑意。
电话挂断，古德里安蜷缩着身子，对着手哈气，快步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
……
万达影城，洗手间。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赵孟华走进洗手间，正好看到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路明非。
想到今天的安排，赵孟华就心情舒畅，更何况还有眼前路明非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增加戏份。
大概全校都知道这个衰仔喜欢陈雯雯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赵孟华自问还是很有优越感的，自己父亲的公司上市已久，给自己的零花钱也很阔绰。那路明非拿什么跟自己比？难不成还跟他打星际？
“不知怎么的，脸上忽然抽筋儿，所以我扭动扭动，看看怎么回事儿，”路明非转身面对赵孟华，歪嘴斜眼，让脸部的表情更加夸张，“你看我像不像周星驰？”
“不，更像阿拉蕾，”赵孟华把一只提袋给他，“衣服，一会儿致辞的时候换上，陈雯雯说致辞的时候正式一点。”
提袋里是套两粒扣韩版黑西装和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窄领带，号码正合路明非消瘦的身材。
看着路明非那掩饰不住的激动，赵孟华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在场的几乎都是他赵孟华的小弟。徐淼淼那个小胖子还对自己传来一切妥当的眼神。
赵孟华自信的目光扫过全场，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问向身旁的小弟：“苏晓樯没来？”
今天是文学社聚会，没在场的只有苏思哲和苏晓樯。苏思哲是回去读预科了，苏晓樯她又没什么事，居然没有来？
“出来路明非那小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哥你今天要表白，苏晓樯大概是没有兴趣。”小弟小声说。
赵孟华哑巴了，他是不敢捋苏晓樯的虎须的。自家公司虽然规模还可以，但是跟苏家那个庞然大物比起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他要是惹毛了苏晓樯自家老爹都会把自己吊起来打。
这时，穿着西装的路明非弯着腰走出洗手间，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赵孟华今晚就是那这个衰小子当小丑，自然顺了赵孟华的面子，对着路明非哄笑了起来：“哟，猴子穿西装……”
看着各自占据位置正在喝可乐吃爆米花的几十个文学社社员都哄笑起来，路明非的脸涨成了茄子色，想起今天自己要向陈雯雯表白，一下子挺起了腰板。
路明非衣服里藏着纸袋，纸袋里是刚摘的蒲公英，表白的话也都准备好了。至于背景音乐，路明非给了一包假烟孝敬放映员大叔。放映员大叔答应说开场前先放一段剪切的镜头，就是EVE带着Wall-E突破音障那段，配乐十分的感人。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捋着自己的思路，马上就是他致辞，他要把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话跟那个女孩说！
“一会儿你站在那个位置致辞。”赵孟华指着银幕前放着的一张复印纸说，眼睛里满是玩味，“就踩在那里，别挡到屏幕，一会儿大屏幕上放文学社的照片。”
照片？路明非一愣。
……
光线突然涌进来，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有人推开了放映厅的大门，鞋跟踏地的声音清脆，却一声声叩在众人心上。
苏晓樯用手抬起墨镜，眼神四下扫视，身旁的楚子航默不作声，但是他的眼神锋利如刀。
放映的大屏幕上，文字和人形组成“陈雯雯，iloveyou”，还是风骚的小写。赵孟华手里的花在陈雯雯怀里，陈雯雯正依偎在赵孟华怀里撒娇。
没有人，去理睬缩着身子蹲在地上的路明非。
他像一只狗。
“楚子航？”有人认出了冷着脸的楚子航，讶异出声。
楚子航在仕兰中学可是传说中的人物，比起苏思哲那种阳光系校草，楚子航就是高冷型男神。
同学里大部分人还穿耐克和阿迪达斯时，楚子航已经开始用“burberry”一类的牌子，楚子航把一条“burberry”围巾在“diesel”的套衫外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子，冷着脸在过道上经过，全校的人都说他英伦风。
有一次两个女生被学校处罚，因为她们为了争“楚子航是谁的”而撕破了对方的脸，而楚子航甚至还没有和她们说过一句话。
也是正因如此，楚子航和苏思哲都是全校男生咬牙切齿的存在，甚至有位仁兄排了一个“此獠当诛榜”，苏思哲和楚子航荣登并列第一。
“过分了啊。”苏晓樯轻声说道，声音只有身边的楚子航才能听见。
“路明非，我们等你很久了，苏思哲现在就在纽约，你现在的活动还要参加吗？”说话的是苏晓樯，语气冷冽。
路明非抬起头，看着冷着脸盯着墨镜浑身暗紫色服饰的苏晓樯，眼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会傻了吧？”苏晓樯沉着声音说，“不是看在苏思哲面子上，我和楚子航谁愿意大老远地给你撑场子？”
“哦，我……”路明非还是呆呆的，他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后面众人焦灼的目光。
“换套衣服，什么廉价的西装？”苏晓樯哼了一声，眉毛皱起。
两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就脱路明非的衣服，好在手脚轻柔。路明非根本来不及躲避，那两个女孩大概是什么成衣店的店员，拿着五六件西装和五六双皮鞋不断地给路明非试穿和搭配。
最让路明非社死的是，楚子航居然从贴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把梳子，转到身后为他梳理头发，温柔介乎他老娘和他姐姐的感觉之间。路明非感觉现在回到仕兰中学自己大概会被全校那些楚子航小迷妹们围殴。
“苏思哲让你们来的？”路明非终于能开口说出顺畅的句子了。
“苏思哲他真的在纽约执行任务，暂时要和外界取消联系那种。”苏晓樯小声解释，“如果他现在在场大概会叫直升机把你带走，说不定再揍赵孟华那存心整你的家伙几拳……我们只准备了一台法拉利……”
路明非一瞬间有点哽咽，有一种没有被世界抛弃的感觉，眼睛有点湿润。
“你不会想哭吧？”苏晓樯竖了竖眉。
“哪有？”路明非硬是憋了回去，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要不要打赵孟华一顿，出个恶气？”楚子航梳理路明非头发的手一顿，低声开口。
“你们都把场子撑得这么大，我打赵孟华岂不是自己跌份嘛……”路明非小声嘀咕。
“哟，看不出来，还蛮会装的……”苏晓樯转向场上的众人，冷笑开口，“我们还有任务，就不参加什么社团聚会了，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路明非浑浑噩噩地跟着两人走出影院，连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迈出步子的。影院门口摆放着一辆法拉利，颜色是纯天蓝。路明非不认得车的型号，但肯定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路明非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掉了链子，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两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
楚子航一踩油门，法拉利脱缰而出，一下子窜进了车流。
但是路明非始终没有回头。
“那里有一个和你一个型号的法拉利。”楚子航开口，路明非抬眼看去，还真是，只不过对面驶来的车是深红色，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
“也是去影院？”苏晓樯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他，咱们去苏家，我在家里还为你举办了一个小型宴会。”
“宴会？”
“庆祝你也即将入学卡塞尔咯。”苏晓樯耸了耸肩。
“凶手最近一直没有作案，感觉没有突破点，现在我脑海里一团乱麻。”苏思哲沉吟了一下，补充道，“感觉这个医院的亚伯太太很是可疑，因为凶手出现的时间点她正好重新开业，开业之前亚伯太太又恰好流产，我不觉得这是巧合。”
“我会叫诺玛细细侦查亚伯太太近一年的记录的，你在医院的这一个月我们调查完了死者的家庭情况，并对死者的尸体进行检验。”
“有什么结果嘛？”苏思哲打起精神。
“死者都含有龙族血统，不过大多数血统都很稀薄。”
“那最近成功出院的婴儿呢？”
“毫无例外，都没有龙族血统。”
“所以说凶手最近一直潜伏，只是没有找到下一个目标？”苏思哲脑海里原来的乱麻逐渐被捋成一条线，思路开始清晰。
“正确，不出意外，下一个目标……就是你。”苏思哲居然从施耐德的语气里听出了笑意，“毕竟你这几天快生了嘛。”
苏思哲一脸黑线地跳过这个话题：“所以我要在手术台上动手是吗？”
“是，尽量生擒，准许当场击杀。”施耐德的声音又回到了冷酷无情的样子。
“明白。”苏思哲深吸一口气。
……
莫斯科，虽然是4月了，但是风依旧冷到人的骨子里，连古德里安胡子上都沾着细碎的冰屑。
“古德里安教授，这次可真的是麻烦您了。”
“校长，真的不麻烦。”古德里安乐呵呵地说，“还是校长关照我，让我做路明非的导师。”
“看来你的终身教授稳下来了。”昂热在电话里轻笑，“莫斯科这个优秀的学生就拜托你了。”
“这个学生……很特殊？”古德里安挠挠头。
“她住在克里姆林宫……”昂热语不进人死不休。
“那地方不是做成景点了吗？”古德里安一惊。
“这位学生是皇女，罗曼诺夫王朝的后裔。”昂热低着声音，“当地出于她尊贵的身份考虑，把克里姆林宫的很小一部分给了她……她在这个国家现在权力很大。”
“这么重要的学生叫我来收？”古德里安受宠若惊。
“哈哈，只是一点恶趣味罢了。”昂热哈哈大笑，“毕竟那位古德里安可是差一点就进入克里姆林宫了，就想让你进去收这个学生。”
古德里安一愣：“为什么不叫曼施坦因？”
“如果是去哈尔科夫招生，我会叫他去的。”昂热的声音带着笑意。
电话挂断，古德里安蜷缩着身子，对着手哈气，快步走在莫斯科的大街上。
……
万达影城，洗手间。
“路明非你在干什么？”赵孟华走进洗手间，正好看到对着镜子龇牙咧嘴的路明非。
想到今天的安排，赵孟华就心情舒畅，更何况还有眼前路明非这个被蒙在鼓里的小丑增加戏份。
大概全校都知道这个衰仔喜欢陈雯雯吧，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赵孟华自问还是很有优越感的，自己父亲的公司上市已久，给自己的零花钱也很阔绰。那路明非拿什么跟自己比？难不成还跟他打星际？
“不知怎么的，脸上忽然抽筋儿，所以我扭动扭动，看看怎么回事儿，”路明非转身面对赵孟华，歪嘴斜眼，让脸部的表情更加夸张，“你看我像不像周星驰？”
“不，更像阿拉蕾，”赵孟华把一只提袋给他，“衣服，一会儿致辞的时候换上，陈雯雯说致辞的时候正式一点。”
提袋里是套两粒扣韩版黑西装和一件白色的衬衫，一条黑色的窄领带，号码正合路明非消瘦的身材。
看着路明非那掩饰不住的激动，赵孟华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洗手间，在场的几乎都是他赵孟华的小弟。徐淼淼那个小胖子还对自己传来一切妥当的眼神。
赵孟华自信的目光扫过全场，却下意识地皱了皱眉，问向身旁的小弟：“苏晓樯没来？”
今天是文学社聚会，没在场的只有苏思哲和苏晓樯。苏思哲是回去读预科了，苏晓樯她又没什么事，居然没有来？
“出来路明非那小子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大哥你今天要表白，苏晓樯大概是没有兴趣。”小弟小声说。
赵孟华哑巴了，他是不敢捋苏晓樯的虎须的。自家公司虽然规模还可以，但是跟苏家那个庞然大物比起来差得不是一点半点，他要是惹毛了苏晓樯自家老爹都会把自己吊起来打。
这时，穿着西装的路明非弯着腰走出洗手间，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知道赵孟华今晚就是那这个衰小子当小丑，自然顺了赵孟华的面子，对着路明非哄笑了起来：“哟，猴子穿西装……”
看着各自占据位置正在喝可乐吃爆米花的几十个文学社社员都哄笑起来，路明非的脸涨成了茄子色，想起今天自己要向陈雯雯表白，一下子挺起了腰板。
路明非衣服里藏着纸袋，纸袋里是刚摘的蒲公英，表白的话也都准备好了。至于背景音乐，路明非给了一包假烟孝敬放映员大叔。放映员大叔答应说开场前先放一段剪切的镜头，就是EVE带着Wall-E突破音障那段，配乐十分的感人。
路明非深吸一口气，捋着自己的思路，马上就是他致辞，他要把自己藏了这么多年的话跟那个女孩说！
“一会儿你站在那个位置致辞。”赵孟华指着银幕前放着的一张复印纸说，眼睛里满是玩味，“就踩在那里，别挡到屏幕，一会儿大屏幕上放文学社的照片。”
照片？路明非一愣。
……
光线突然涌进来，刺得众人睁不开眼。
有人推开了放映厅的大门，鞋跟踏地的声音清脆，却一声声叩在众人心上。
苏晓樯用手抬起墨镜，眼神四下扫视，身旁的楚子航默不作声，但是他的眼神锋利如刀。
放映的大屏幕上，文字和人形组成“陈雯雯，iloveyou”，还是风骚的小写。赵孟华手里的花在陈雯雯怀里，陈雯雯正依偎在赵孟华怀里撒娇。
没有人，去理睬缩着身子蹲在地上的路明非。
他像一只狗。
“楚子航？”有人认出了冷着脸的楚子航，讶异出声。
楚子航在仕兰中学可是传说中的人物，比起苏思哲那种阳光系校草，楚子航就是高冷型男神。
同学里大部分人还穿耐克和阿迪达斯时，楚子航已经开始用“burberry”一类的牌子，楚子航把一条“burberry”围巾在“diesel”的套衫外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子，冷着脸在过道上经过，全校的人都说他英伦风。
有一次两个女生被学校处罚，因为她们为了争“楚子航是谁的”而撕破了对方的脸，而楚子航甚至还没有和她们说过一句话。
也是正因如此，楚子航和苏思哲都是全校男生咬牙切齿的存在，甚至有位仁兄排了一个“此獠当诛榜”，苏思哲和楚子航荣登并列第一。
“过分了啊。”苏晓樯轻声说道，声音只有身边的楚子航才能听见。
“路明非，我们等你很久了，苏思哲现在就在纽约，你现在的活动还要参加吗？”说话的是苏晓樯，语气冷冽。
路明非抬起头，看着冷着脸盯着墨镜浑身暗紫色服饰的苏晓樯，眼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会傻了吧？”苏晓樯沉着声音说，“不是看在苏思哲面子上，我和楚子航谁愿意大老远地给你撑场子？”
“哦，我……”路明非还是呆呆的，他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后面众人焦灼的目光。
“换套衣服，什么廉价的西装？”苏晓樯哼了一声，眉毛皱起。
两个妆容精致的女孩如狼似虎地扑上来就脱路明非的衣服，好在手脚轻柔。路明非根本来不及躲避，那两个女孩大概是什么成衣店的店员，拿着五六件西装和五六双皮鞋不断地给路明非试穿和搭配。
最让路明非社死的是，楚子航居然从贴身的小包里摸出一把梳子，转到身后为他梳理头发，温柔介乎他老娘和他姐姐的感觉之间。路明非感觉现在回到仕兰中学自己大概会被全校那些楚子航小迷妹们围殴。
“苏思哲让你们来的？”路明非终于能开口说出顺畅的句子了。
“苏思哲他真的在纽约执行任务，暂时要和外界取消联系那种。”苏晓樯小声解释，“如果他现在在场大概会叫直升机把你带走，说不定再揍赵孟华那存心整你的家伙几拳……我们只准备了一台法拉利……”
路明非一瞬间有点哽咽，有一种没有被世界抛弃的感觉，眼睛有点湿润。
“你不会想哭吧？”苏晓樯竖了竖眉。
“哪有？”路明非硬是憋了回去，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要不要打赵孟华一顿，出个恶气？”楚子航梳理路明非头发的手一顿，低声开口。
“你们都把场子撑得这么大，我打赵孟华岂不是自己跌份嘛……”路明非小声嘀咕。
“哟，看不出来，还蛮会装的……”苏晓樯转向场上的众人，冷笑开口，“我们还有任务，就不参加什么社团聚会了，希望大家玩得开心。”
路明非浑浑噩噩地跟着两人走出影院，连路明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迈出步子的。影院门口摆放着一辆法拉利，颜色是纯天蓝。路明非不认得车的型号，但肯定是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价格。
路明非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掉了链子，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座上，两手老老实实放在膝盖上。
楚子航一踩油门，法拉利脱缰而出，一下子窜进了车流。
但是路明非始终没有回头。
“那里有一个和你一个型号的法拉利。”楚子航开口，路明非抬眼看去，还真是，只不过对面驶来的车是深红色，像是一把熊熊燃烧的火焰。
“也是去影院？”苏晓樯摇了摇头，“算了不管他，咱们去苏家，我在家里还为你举办了一个小型宴会。”
“宴会？”
“庆祝你也即将入学卡塞尔咯。”苏晓樯耸了耸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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