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无上心经
林昱冉冉抬起头来，揉了揉发红湿润的眼眶。
他波澜不惊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形轮廓，幽邃的异瞳里映着点点微光，令得人略感心悸……
【什么契机？】
见状，人形轮廓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颚，唇角裂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声音慵懒的开口道：
“你知晓，你为何不能在此世界中修炼吗？”
闻言，林昱耸了耸肩，长长吐了一口气，轻声道：
【因为我不是此世界的人吗？】
随即，他摊开手掌，自嘲一笑，带些苦涩的意味，再次径直说道：
【还是因为，我是那什么狗屁器皿？所以娘……】
【……】
【所以才令得那个圣童的娘，随意抛弃……】
【对她来说……我根本就是个被饲养着，随时可以献祭给自己孩子的物品吧。】
最后，又神色黯然的补充了一句：
【连条狗都不如……】
黄金轮廓静静的凝视着林昱稚嫩青涩的面庞。
良久，他躯体轻轻向后一仰，轻笑了声：
“跟你没关系……”
“是因为我，我才是这具身体内原本的灵魂，这片天地在忌惮我。”
【忌惮你？】
林昱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紧紧盯着他那双黄金瞳孔，小心翼翼的疑惑询问：
【为何会忌惮你？】
【按照你的说法，你是这具躯体内原本灵魂。】
【细算下来，那也应当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又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事情……】
人形轮廓的黄金瞳孔转了转，沉吟了片刻，仰天长叹了一声，淡淡道：
“那就与你无关了。”
彼此间，沉默了片刻，人形轮廓似是有些不耐地再次开口：
“话已至此，你到底还要不要这次机会？”
林昱沉思了半晌，稚嫩小脸闪过一股莫名的意味，眼眸微眯，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下来……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黄金人形轮廓盘旋起来，恍若条灵活的金蟒般，缠绕上林昱的身体，在他耳边呢喃道：
“你不想，改变这荒谬的人生？不想，逆转这所谓的命运？”
“难道……你不想当面去问清楚为何吗？”
【呃……】
林昱微微一怔，张了张口，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颓然道：
【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
听闻林昱此话，黄金人形轮廓斜瞥了他一眼，随即，径直说道：
“如果你想想，凭什么，她可以生活好好的……”
“日后，与那所谓的圣童，母子二人，过得如此温馨和谐，你心中作何想法？”
“那扮演十多年的娘亲角色，算得上什么？”
“你在她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还有……”
“你！就真的甘心做器皿？”
“真的甘心！这样去死吗？”
林昱身躯微微一僵，脸色彻底黯淡了下来，苦笑着嘟囔道：
【考虑那么多又如何……】
【反正，我现在不就是具没有心脏的干尸吗？】
闻言，人形轮廓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咂了咂嘴，摇头道：
“我有方法！”
林昱眼眸微眯，手掌不由自主地一握，压抑住心中的希翼，开口询问道：
【是何方法？】
看着林昱的模样，黄金轮廓并未直答他的问题，只是从面庞上深邃的裂缝内，掏出一卷黑色卷轴，淡淡交代道：
“这片世界，如你所见，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
“而你现在这个小镇，对那帝释天一族的势力来说，就同萤火之于皓月。”
“在他们眼里，现今的你。”
“就宛若蝼蚁般渺小，就算你去得了那地方，也不过是浮游撼大树……”
“唯有当你真正拥有了通天实力，让得诸天忌惮颤抖之时，才能够如愿以偿的得知答案。”
“日后，若你想去那帝释天一族内，修炼此术最宜。”
“而也唯有此术，才有可能，让你得到那种力量。”
林昱摸了摸鼻子，轻声道：
【这是什么东西？武侠小说中的绝世秘籍？还是什么所谓的金手指？】
少顷，人形轮廓摸了摸光滑的脸庞，黄金瞳孔初次悄然炽热了起来：
“算是吧。并且此术，唯有你一人才能修炼成功……”
林昱愣怔了两秒，许久后，才反应过来，瞳孔一缩，缓缓收敛住思绪，正色沉声问道：
【你，又为何能听懂我前世生活中的话语？】
闻言，人形轮廓却怔了半晌，摇了摇头，保持缄默。
只是伸出修长的金色手臂，掌心一晃，那道黑色的卷轴便悬浮在林昱的身前，他懒懒的开口道：
“此界之内，万族以修炼灵气为主，而灵气更与得万族间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由于灵气的极端繁衍与其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此界中，也以得灵气的修炼实力来区分地位……”
【这些，经过我这些年的摸索，对此异界也有所了解，与小说中一样老套……】
林昱微微点头，回应道。
人形轮廓轻笑一声，并未反驳，继续语调斯理的说道：
“灵气又各具元素，此天万物所诞之际，便能查验出身体最为亲和的元素以及修炼的天赋。”
“天下元素，无穷无尽，由得，万物的修炼道路自也各不相同。”
“而天赋之间的差异，也如同天堑般，难以逾越。”
“出生之时，便能决定你日后所能抵达的高度……”
“人族，是以先天脉络多少来决定天赋资质的。”
“寻常人等，初诞之时，有着四条先天人脉，便已能被称为佼佼者，算得天赋尚佳之资。”
林昱一怔，这倒是闻所未闻过。
不过随即，他眼眸微微眯起，抓住了重点，询问道：
【人族？此界内，不止有人族？】
人形轮廓闻言，摸着下巴徐徐颔首：
“不止。”
“日后，等你出得此镇，才会发现此界到底有多么浩瀚无垠。此镇，仅仅只算是沧海一粟……”
“不过，那也算得上后话，你可知那圣童初诞之时，体内有着多少条脉络？”
林昱面庞一凝，缓缓摇头……
人形轮廓嘴唇一咧，黄金瞳孔微微眯起，语调平缓的丢出几个字：
“十三……”
“此乃人族之最，实是祖天封神之资！”
【那我呢？】
林昱愣了片刻，反问道。
闻言，黄金轮廓却促狭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并未作答，自顾自的说道：
“人族修炼的途中，会习得灵诀，借助独特的灵诀辅以同种元素的灵气，便能发挥出人体脉络最大限度的实力。”
“所以，灵诀自也有高低等级之分，大致分为【初，中，高，王，帝，神】六级，每级又分为上下两阶……”
人形轮廓摩挲着黑色卷轴，审缔着林昱，淡淡开口：
“而我此卷灵诀，既无元素，也无等级，一切皆无……”
【这也太不顶用了吧？还是跟焚决一样，可以进化？】
林昱撇了撇嘴，不乐意地捧哏道。
“天下万素生于有，有生于无，无之谓有，亦为万素……”
“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
【说简单点，我前世的文化水平有限。】
“即此术可以吞天噬地，湮灭万物，灵气内可容纳无尽的元素。”
“此天之内，也仅有一物，可以修得此术……”
“那便是你啊！林昱！”
人形轮廓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昱，手掌昂奋地按在他稚嫩的双肩之上，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林昱微微一惊，倒是首次见得他此般失态。
人形轮廓轻咳一声，松开林昱双肩，敛住灼热的眼神，将那卷轴随意抛于林昱：
“此术名为【无上心经】，日后，你修炼之时，自会知晓其中奥妙之法。”
“……”
……
【为何对我这么好？我这样的废物，也能成为此世的主角？】
【还是说，让我这样的废物，去拯救世界？】
闻言，林昱却神色黯然的垂下头，凄楚地自嘲一笑。
人形轮廓勾起他的下巴，黄金瞳孔与林昱的异色双瞳视线交织在一起。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唇角缝隙勾起一道弧度，语调平缓：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人生当中的主角……”
“如果遑论此世中，何物最在意你……”
“那就是我，林昱。”
随即，他轻笑一声，手指点在被震得稍显呆滞的林昱阙庭，淡淡开口道：
“之后，这道身体就彻底属于你了！”
“从今往后，那便逆天而行，逆转这荒谬的命运吧！”
随着黄金轮廓的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从林昱阙庭之上，缓慢地蔓延开来，徐徐包裹住了他的身躯。
命运难测，莫过于此……
……
昊日当空，长虹相随；明月在空，星辉点点。
而原先不可能存世之景，却填塞在这空旷的空间之内。奇景之下，悬浮着数道银座，银座之上，覆盖着颜色各异之袍。
随着奇景中一道虹光划过，云霄下的一道银座的衣袍里，便变得充盈了起来。
“每次汝皆是此般迟延，岚……”
“耽搁了半晌。诸位，可以开始了吗？”
空间内，沉默了片刻。蓦地，那奇景天空便突兀地化为了一片无垠荧幕。
“还有……”
“日后，不要再称呼吾谓岚。”
“请称吾为：”
“诛神！”
他波澜不惊地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形轮廓，幽邃的异瞳里映着点点微光，令得人略感心悸……
【什么契机？】
见状，人形轮廓摩挲着自己光滑的下颚，唇角裂开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声音慵懒的开口道：
“你知晓，你为何不能在此世界中修炼吗？”
闻言，林昱耸了耸肩，长长吐了一口气，轻声道：
【因为我不是此世界的人吗？】
随即，他摊开手掌，自嘲一笑，带些苦涩的意味，再次径直说道：
【还是因为，我是那什么狗屁器皿？所以娘……】
【……】
【所以才令得那个圣童的娘，随意抛弃……】
【对她来说……我根本就是个被饲养着，随时可以献祭给自己孩子的物品吧。】
最后，又神色黯然的补充了一句：
【连条狗都不如……】
黄金轮廓静静的凝视着林昱稚嫩青涩的面庞。
良久，他躯体轻轻向后一仰，轻笑了声：
“跟你没关系……”
“是因为我，我才是这具身体内原本的灵魂，这片天地在忌惮我。”
【忌惮你？】
林昱眨了眨眼睛，有些愕然，紧紧盯着他那双黄金瞳孔，小心翼翼的疑惑询问：
【为何会忌惮你？】
【按照你的说法，你是这具躯体内原本灵魂。】
【细算下来，那也应当是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又为何，会知晓如此多的事情……】
人形轮廓的黄金瞳孔转了转，沉吟了片刻，仰天长叹了一声，淡淡道：
“那就与你无关了。”
彼此间，沉默了片刻，人形轮廓似是有些不耐地再次开口：
“话已至此，你到底还要不要这次机会？”
林昱沉思了半晌，稚嫩小脸闪过一股莫名的意味，眼眸微眯，出乎意料地沉默了下来……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黄金人形轮廓盘旋起来，恍若条灵活的金蟒般，缠绕上林昱的身体，在他耳边呢喃道：
“你不想，改变这荒谬的人生？不想，逆转这所谓的命运？”
“难道……你不想当面去问清楚为何吗？”
【呃……】
林昱微微一怔，张了张口，半晌后，还是摇了摇头，低声颓然道：
【有意义吗……】
“当然有意义！”
听闻林昱此话，黄金人形轮廓斜瞥了他一眼，随即，径直说道：
“如果你想想，凭什么，她可以生活好好的……”
“日后，与那所谓的圣童，母子二人，过得如此温馨和谐，你心中作何想法？”
“那扮演十多年的娘亲角色，算得上什么？”
“你在她心中，到底算是什么？”
“还有……”
“你！就真的甘心做器皿？”
“真的甘心！这样去死吗？”
林昱身躯微微一僵，脸色彻底黯淡了下来，苦笑着嘟囔道：
【考虑那么多又如何……】
【反正，我现在不就是具没有心脏的干尸吗？】
闻言，人形轮廓嘴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咂了咂嘴，摇头道：
“我有方法！”
林昱眼眸微眯，手掌不由自主地一握，压抑住心中的希翼，开口询问道：
【是何方法？】
看着林昱的模样，黄金轮廓并未直答他的问题，只是从面庞上深邃的裂缝内，掏出一卷黑色卷轴，淡淡交代道：
“这片世界，如你所见，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
“而你现在这个小镇，对那帝释天一族的势力来说，就同萤火之于皓月。”
“在他们眼里，现今的你。”
“就宛若蝼蚁般渺小，就算你去得了那地方，也不过是浮游撼大树……”
“唯有当你真正拥有了通天实力，让得诸天忌惮颤抖之时，才能够如愿以偿的得知答案。”
“日后，若你想去那帝释天一族内，修炼此术最宜。”
“而也唯有此术，才有可能，让你得到那种力量。”
林昱摸了摸鼻子，轻声道：
【这是什么东西？武侠小说中的绝世秘籍？还是什么所谓的金手指？】
少顷，人形轮廓摸了摸光滑的脸庞，黄金瞳孔初次悄然炽热了起来：
“算是吧。并且此术，唯有你一人才能修炼成功……”
林昱愣怔了两秒，许久后，才反应过来，瞳孔一缩，缓缓收敛住思绪，正色沉声问道：
【你，又为何能听懂我前世生活中的话语？】
闻言，人形轮廓却怔了半晌，摇了摇头，保持缄默。
只是伸出修长的金色手臂，掌心一晃，那道黑色的卷轴便悬浮在林昱的身前，他懒懒的开口道：
“此界之内，万族以修炼灵气为主，而灵气更与得万族间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由于灵气的极端繁衍与其举足轻重的地位。因此，此界中，也以得灵气的修炼实力来区分地位……”
【这些，经过我这些年的摸索，对此异界也有所了解，与小说中一样老套……】
林昱微微点头，回应道。
人形轮廓轻笑一声，并未反驳，继续语调斯理的说道：
“灵气又各具元素，此天万物所诞之际，便能查验出身体最为亲和的元素以及修炼的天赋。”
“天下元素，无穷无尽，由得，万物的修炼道路自也各不相同。”
“而天赋之间的差异，也如同天堑般，难以逾越。”
“出生之时，便能决定你日后所能抵达的高度……”
“人族，是以先天脉络多少来决定天赋资质的。”
“寻常人等，初诞之时，有着四条先天人脉，便已能被称为佼佼者，算得天赋尚佳之资。”
林昱一怔，这倒是闻所未闻过。
不过随即，他眼眸微微眯起，抓住了重点，询问道：
【人族？此界内，不止有人族？】
人形轮廓闻言，摸着下巴徐徐颔首：
“不止。”
“日后，等你出得此镇，才会发现此界到底有多么浩瀚无垠。此镇，仅仅只算是沧海一粟……”
“不过，那也算得上后话，你可知那圣童初诞之时，体内有着多少条脉络？”
林昱面庞一凝，缓缓摇头……
人形轮廓嘴唇一咧，黄金瞳孔微微眯起，语调平缓的丢出几个字：
“十三……”
“此乃人族之最，实是祖天封神之资！”
【那我呢？】
林昱愣了片刻，反问道。
闻言，黄金轮廓却促狭的轻笑一声，摇了摇头，并未作答，自顾自的说道：
“人族修炼的途中，会习得灵诀，借助独特的灵诀辅以同种元素的灵气，便能发挥出人体脉络最大限度的实力。”
“所以，灵诀自也有高低等级之分，大致分为【初，中，高，王，帝，神】六级，每级又分为上下两阶……”
人形轮廓摩挲着黑色卷轴，审缔着林昱，淡淡开口：
“而我此卷灵诀，既无元素，也无等级，一切皆无……”
【这也太不顶用了吧？还是跟焚决一样，可以进化？】
林昱撇了撇嘴，不乐意地捧哏道。
“天下万素生于有，有生于无，无之谓有，亦为万素……”
“此乃非常之道：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玄机……”
【说简单点，我前世的文化水平有限。】
“即此术可以吞天噬地，湮灭万物，灵气内可容纳无尽的元素。”
“此天之内，也仅有一物，可以修得此术……”
“那便是你啊！林昱！”
人形轮廓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林昱，手掌昂奋地按在他稚嫩的双肩之上，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
林昱微微一惊，倒是首次见得他此般失态。
人形轮廓轻咳一声，松开林昱双肩，敛住灼热的眼神，将那卷轴随意抛于林昱：
“此术名为【无上心经】，日后，你修炼之时，自会知晓其中奥妙之法。”
“……”
……
【为何对我这么好？我这样的废物，也能成为此世的主角？】
【还是说，让我这样的废物，去拯救世界？】
闻言，林昱却神色黯然的垂下头，凄楚地自嘲一笑。
人形轮廓勾起他的下巴，黄金瞳孔与林昱的异色双瞳视线交织在一起。
半晌后，他摇了摇头，唇角缝隙勾起一道弧度，语调平缓：
“无论如何，你都是我人生当中的主角……”
“如果遑论此世中，何物最在意你……”
“那就是我，林昱。”
随即，他轻笑一声，手指点在被震得稍显呆滞的林昱阙庭，淡淡开口道：
“之后，这道身体就彻底属于你了！”
“从今往后，那便逆天而行，逆转这荒谬的命运吧！”
随着黄金轮廓的话音落下，一道金光，从林昱阙庭之上，缓慢地蔓延开来，徐徐包裹住了他的身躯。
命运难测，莫过于此……
……
昊日当空，长虹相随；明月在空，星辉点点。
而原先不可能存世之景，却填塞在这空旷的空间之内。奇景之下，悬浮着数道银座，银座之上，覆盖着颜色各异之袍。
随着奇景中一道虹光划过，云霄下的一道银座的衣袍里，便变得充盈了起来。
“每次汝皆是此般迟延，岚……”
“耽搁了半晌。诸位，可以开始了吗？”
空间内，沉默了片刻。蓦地，那奇景天空便突兀地化为了一片无垠荧幕。
“还有……”
“日后，不要再称呼吾谓岚。”
“请称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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