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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空空如也

    “半个殖民地都乱的和世界末日一样,你能相信吗?”布兰姆和汤姆医生并肩行走在长廊里,自从挖掘出那个神印后,整个殖民地里疯癫的人越来越多了。

    “探员,我一辈子都是无神论者。我知道我看的是幻觉,但是那种感觉太真实了,所以...如果我和他们一样拥有信仰,我也会跪下来祈祷。”汤姆也难以相信已经死去的凯蒂会如此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无论自己处于什么场所,是睡眠还是醒着的状态,他都会看见凯蒂在对他说话——有时是教自己逃离殖民地,有时是让自己和她融为一体。

    “汤姆,我并不是鄙夷正常拥有信仰的人。我只是很奇怪这些矿工会如此迷信一块石头,他们太过疯狂了。你知道嘛,这让我想起了历史书里面的十字军东征,也是一群狂热者的作为。”布兰姆叹了口气,“我需要对整个殖民地的安全负责,你是知道的。”

    “我理解,但是信仰之物的形态不会影响这么多的,无论是岩石、书籍亦或圣杯,它们都是寄托这些人信仰的容纳物。另外,卡尔特西亚终于同意我见娜塔莉亚·德夏洛夫了,我需要搞清楚她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狂热。”汤姆整理了一下自己携带的镇静剂等药物,经过上次哈里斯的袭击后,他现在格外小心和这些精神不稳定的人接触的方式。

    ......

    东一区,载具维修港

    “对于神印为什么在这里,它有什么用,它到底意味着什么。我想大家都有自己的看法。但是,统一教早已告诉我们真相了,那就是神印在与我们交流!”

    “现在,我们仔细回想一下!自从三周前我们找到神印后,我们的身体、精神状态都变得越来越差。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们会被死亡所困扰?其实我们的物质生活根本不重要!神印会修复我们!”

    迪肯·阿伯特站在最高处,他的布道越来越受人欢迎,从起初只有统一教徒来聆听到现在很多不信教的人也开始注意他所谓的“神谕”。

    传教成功了,整个殖民地的人越来越相信神印会让所有人的生命层次得到升华,而一切的一切都在融合之后!

    ......

    东三区拘留所,17号禁闭室

    “你好,娜塔莉亚女士。我是夏雷洛医生,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汤姆走入禁闭室的时候,仿佛步入了另一个世界——走廊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禁闭室内漆黑一片,唯有娜塔莉亚蜷缩的那个角落有些许黯淡的灯光。

    “我需要离开这里...”娜塔莉亚面色惨白,要说她身上目前唯一有血色的地方应该就是双手鲜血染就的了。

    “当然,只要我确认你不会再伤害自己,你就会立刻得到释放。”汤姆打开了房间的灯光,霎时间,墙壁上鲜血绘就的扭曲符号刺入了他的眼眸。下意识的,汤姆的目光避开了那些符号所在的位置,但凡注视超过一秒,他的耳朵都能愈发清晰的听见凯蒂的声音。

    “你的意思是伤害别人吧?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医生。但你没法理解我。你知道我每晚都会看见什么吗?你知道我入睡后会梦见什么吗?”娜塔莉亚的阴鸷神色看的汤姆打了个冷战,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看见了娜塔莉亚所看见的场景——血、肉、肢体,自己正挥着刀砍向昔日共同工作的同事。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医生,这里..非常不安全!”娜塔莉亚出乎汤姆意料之外的跪在他的身前,就像她曾经向神印祈祷的姿势一样,她很需要汤姆带自己离开。

    “娜塔莉亚,你应该清楚。如果你不康复的话,你是无法离开拘留所的。”汤姆虽然很惊讶,但是他还是不为所动。

    “我是说离开星球,白痴!我们所有人都得从这颗星球撤离!”娜塔莉亚的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她原本放在汤姆膝盖处的双手也径直掐住了后者的脖子。

    “啊!救命!”再次遇袭,汤姆立马呼救。

    “够了!德夏洛夫,放开他!”在门外待机的警卫瞬间冲入房间内,他挥舞着警棍敲在了娜塔莉亚的头上。

    “继续...杀了我把...拜托。杀了我吧...立刻杀了我吧...”此时此刻,她哀求并带着哭腔的语气和刚刚的她判若两人。

    汤姆脱困后看着瘫坐在地上双眼无神且嘴里不断说着“杀了我吧”的娜塔莉亚,一时心里无比复杂的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娜塔莉亚的情况比很多人都要严重,他需要和布兰姆交流一下了。

    ......

    “布兰姆,你要去联合广场去一趟了,亚伯特又在布道。”自从柯蒂斯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后,玛拉就暂时接替了她的工作——监控整个殖民地的情况。

    此时的联合广场,和迪肯·阿伯特不一样的是亚伯特虽然举行的聚会也叫布道,但由于他精神更疯癫,所以从他口中说出来的话也更加惊悚和具有煽动性。

    “现在,神印将被迁移至殖民地内,这是值得庆祝的一天!我们都知道它的力量,它向我们传递过信息,它在等候我们!我们将不再受制于肉体的限制!但我们需要等待,等待与神同在的机会!我们很快就能聆听神谕,很快...”

    布兰姆接到消息赶至联合广场后,他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宛如行尸走肉一般的昔日搭档——柯蒂斯。

    “柯蒂斯,算我求你了,我们走吧。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聆听神谕?去TMD!”

    “是的,我坚信不疑,布兰姆。你不会懂的...”

    无论布兰姆的多么诚恳的请求,甚至是愤怒的怒吼,柯蒂斯永远都是用最平静的语调回应着他。

    “是nm个头,我早就觉得这个宗教不正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着柯蒂斯布满血丝的无神双眼以及长久失眠而导致的极重黑眼圈,布兰姆心痛的同时也更加厌恶这个sb邪教组织了。是的,在布兰姆心中,这个所谓的统一教已经被归类为邪教了。

    “玛拉,神印迁移计划还有多久?”

    “他们正在进行中。倒计时十秒....”

    “哦,shit,我想这群人要暴动了!他们人手一把武器!他们...啊!!!!我的头!!”

    “听好了!!!孩子们!!聆听...神谕吧!!现在!!做好准备!!”

    随着亚伯特话音落下,广场内所有统一教徒都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不!维拉,不!!不要这样!”布兰姆看见柯蒂斯也把枪对准了自己的头,头部的剧痛折磨的他无法冲上去抢下柯蒂斯手里的枪。

    “别担心,布兰姆...我们...马上就会再见面...”依旧是平静的语调,柯蒂斯久违的转过头对着布兰姆露出了笑容。

    “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

    “不!!!!”布兰姆终于步履蹒跚的来到了已经自杀的柯蒂斯身前,“不不不不!!不应该这样的!”

    “布兰姆!你那里TMD发生什么事了!55个生命指示器全停了!”耳麦中传来玛拉的惊呼。

    “不不不,维拉...”

    “布兰姆,回答我。”

    “她死了,玛拉。她就在我的面前自杀了...他们集体自杀了...”

    布兰姆把死去的柯蒂斯抱在怀里,满脸悲愤。

    联合广场上血流成河,55人的血和碎肉铺满了这个昔日热闹的广场。

    ......

    汉福德·卡尔特西亚在办公室内看着监控屏上显示的广场惨状,他发自内心的笑出了声。

    “融合就要开始了...”

    ......

    北二区,内部载具港

    “工头巴洛,你好。我是琼斯,他是麦凯布,我们来自PEC。”

    装卸平台上,两名全副武装的探员一脸严肃的走进了正在指挥神印迁移工作的巴洛工作间。

    “我知道你们,但这边电磁干扰很严重。你们来这里是担心有人会把这玩意儿塞屁股里偷走吗?相信我,没人会这么做的。”

    “什么意思?”

    “我的兄弟们自从开始迁移工作后,每个人都不舒服,有个兄弟甚至晕倒并吐在了自己的头盔里。太奇怪了不是吗?”

    “没人告诉你联合广场的事情吗?”

    “没有,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绝对不会相信的...我们慢慢告诉你...”

    琼斯和麦凯布揽住巴洛的肩,三人一同离开了工作平台。

    ......

    “汉福德,尸体现在存放在哪里?”

    “那还用问?我们配有太平间,他们肯定会停放在那里等待更高的融合。”

    “很好,我希望石村号抵达的时候他们能保持最佳状态。”

    “你是说我还要给他们进行保鲜处理?”

    “不要给我耍嘴皮子,卡尔特西亚。”

    “他们状态不同对后续有什么影响吗?”

    “不知道,但教会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处理尸体的,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知道了,马修斯舰长,你也会有自己的‘墓地’的。”

    “最好如此,这关乎到我们教会的未来,卡尔特西亚先生,不要让我们失望。”

    ......

    北十八区,巨型通风管道27号

    “啊,还有多远?”布兰姆拿着手电与一名白发苍苍的老工程师一起快步走在不算特别宽敞的管道内,由于身高的原因,布兰姆一直佝偻着身子,这让他在走了这么长时间后很是疲累。

    “小伙子,光是这节通风管道就有几百米长。”

    “就没有人想着在这儿修个有轨电车吗?”

    “我们现在距离中心区域几十公里,你觉得高层会在乎我们用不用徒步来检查事项吗?总之,缓口气,我们就快到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行进后,老人指着某处栅栏说:“看,就在那儿。”

    “哦,真恶心,这是什么恶作剧吗?”布兰姆看见附着在栅栏上的东西后差点被臭味儿熏吐了。

    “要是恶作剧的话我肯定会把它放在人多的地方,而不是这个平日里根本没人来的地方。”

    “哦,真恶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探员,我还想着你来告诉我呢。”

    在老人灯光的照射下,布兰姆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那团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这玩意儿就像一堆腐败变质的烂肉,靠着其内里丝状不明物质附着在栅栏上,更离奇的是它凸出来的部分甚至隐隐有白骨的形状。

    “你们以前见过这东西吗?”

    “没有,这里昨天才打扫过,也就是说这东西是今天才出现的。”

    “啊,知道了,我取点样品先。”布兰姆掏出取样尖管,小心翼翼的插进了那堆‘烂肉’里。

    “holyshit!这玩意儿它动了!”匆忙退回并站起身子的布兰姆带着一脸恶心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看向那堆“烂肉”,自从挖出那块石头后,怪异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它是某种动物吗?”

    “不,我觉得不是。”一边说着,布兰姆一边掏出了微型火焰喷射器。

    “嘿,你疯了吗?这里的空气会散布到整个殖民地的!”

    “我知道,但是我不能放任它就这样在这里。来吧,搭把手,烧完它,我先回去汇报了。”

    ......

    行星安全局总部

    “自从地球上的十九世纪后,我就再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了。”

    “哈,那个时候你在火星上清理叛军。说起来,我好久没见过那五个叛军了,詹姆斯你和这些人打过交道,你怎么看。”

    “大概率是撤退了,这种袭击事件不成功再强行破坏的意义不大,所以我认为他们已经离开神盾七号了。”

    “哼,离开神盾七号而不被我们的雷达发觉吗?还真是‘发达’的科技呢。”

    布兰姆和詹姆斯站在总部的投影屏前看着最近的死亡人员记录,你一句我一句的交流着看法。

    “嘿,纽曼。神印转移的过程挺顺利的,就是巴洛的团队病的很厉害。”

    “太好了琼斯,更多人下班了。还有什么其他消息吗?”

    “没有了,除了好几起自杀案。”

    “哦,我希望我应该对此感到高兴。对了,玛拉去哪儿了?”

    “她休息了,她说她头痛。”

    “好吧,我得去瞧瞧玛拉。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记得通知我。”

    离开PEC总部的时候,布兰姆长吐一口浊气,殖民地的情况已经非常糟糕了,自杀案件层出不穷,再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殖民地就会变成鬼城。

    “希望情况不会变得更糟把。”

    ......

    D区,C-5支路26号公寓

    “范彻太太是吗?我是夏雷洛医生。”汤姆最近收到越来越多这样的医疗请求了,仿佛殖民地人员的精神状态在急剧恶化。

    “感谢上帝,你终于来了。原谅我麻烦您亲自跑一趟,我本想带他去诊所的,但是他连出门都无法做到。”范彻太太一边介绍着自己丈夫的情况一边将汤姆引进自己的公寓内。

    “你说你的丈夫是最初挖掘出神印的挖掘队一员?”

    “是的,自从找到那个鬼玩意儿后,他整个人都变了。”

    “所以你认为他的情况和神印有关?”

    “额,并不,你看...”进入卧室后,汤姆瞬间理解了范彻太太的意思——从地面到各种家具,再到天花板上,到处都是神印的图画以及莫名的符号,更是有自杀的详细步骤。

    “买噶的.....”就算已经见过娜塔莉亚的鬼画符了,但疯成这样的汤姆也是第一次见。

    “啊...要降临了...太迟了...死亡才是答案..”蜷缩在角落语速飞快并用血淋淋的手指还在不断在墙上涂抹的男人让汤姆默默掏出了大剂量镇静剂。

    “皮特,我带了医生过来看你。”

    “医生没用的...没什么用的..死亡..像其他人一样死去...”皮特的双眼同样是布满血丝和深重的黑眼圈,不过他的状态明显比娜塔莉亚要差得多。

    “范彻先生,让我来给你打一针镇静剂把。”汤姆小心翼翼的靠近面目狰狞的皮特,他将镇静剂藏在自己身后以免刺激到后者。

    “不不不!滚开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滚开!”皮特斜视着靠过来的汤姆,他浑身肌肉紧绷,宛若一只蓄势待发失去理智的猛兽。

    “不用担心,这一针会给你很大的帮助....”

    “滚开!!!!!!!!”

    汤姆话音未落,皮特就直接扑倒了他。

    再次的,汤姆又被疯子掐住了喉咙,为了避免手中的针筒伤害到皮特,前者只能把它丢向范彻太太那边。

    “啊!救命!”

    “杀了你!杀了我们!大家一起去死!..死!!死!!去死!!”

    范彻太太迅速拾起汤姆丢过来的针筒,继而毫不犹豫的扎进了她丈夫的脖子。

    “杀....杀.....”皮特僵硬的转过头,但在大剂量镇静剂的作用下,他还是晕了过去。

    “哈呼..哈呼...”汤姆喘着粗气靠在墙边,他庆幸着自己又逃过一劫,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还需要为这种事做多少准备。

    “你还好吗?”

    “哦,我想我以后得追加收取人身安全费了....”

    “你是说还有很多人都是这样吗?”

    “是的,这是个越来越严重的问题。当然,联合广场集体自杀事件也是类似的。”

    “哦噶的,医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丈夫会一直这样吗?”

    “我也希望能好转,但是目前没人知道要如何处理这件事.....抱歉...”

    ......

    “你必须停止这一切!在太迟之前!”

    “我已经说过了,纽曼。我不会因为几个人的死就暂停这个行动的。”

    布兰姆怒视着眼前这个胖的和猪一样的废物,就是他下的决策要把神印迁移到殖民地内部,现在殖民地的混乱他要担一大半责任!

    “看看这个吧,混蛋!”布兰姆将电子表格直接摔在卡尔特西亚面前的桌子上,“殖民地建立两年半以来有三起死亡事故,全是因为施工。而自从我们找到那个TMD破石头后,有六十五人死亡!..”

    “其中有五十二人是自杀..”卡尔特西亚拿起表格,扶了扶眼镜后看了起来。

    “是的!睁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看在上帝的份上,在一切无法挽回之前,停止裂解星球..”布兰姆甚至不奢求这个披着人皮的畜生会把那块破石头迁移出殖民地了,他只希望在还没执行最终裂解命令的时候能劝阻他——如果他还拥有些许人性的话。

    “抱歉,太迟了。即使我同意你的看法,我也没有足够的权限下达命令了。”

    “放屁!你是殖民地的负责人,你为什么会没有权限!”

    “就在你刚刚进来之前,我接到石村号马修斯舰长的通知,整个裂解工作现在全部交由他负责和主导..”

    此刻,神盾七号星球同步轨道上,石村号已经抵达——狰狞的重力牵引装置在黑暗的宇宙背景下让它看起来格外恐怖,就像..它最初的结局一样。

    三周前,石村号正航行在冲击点空间内

    A区,审讯室内

    “现在,我问你答。”艾丽莎“敲晕”这个袭胸的登徒子后,直接把他拖到了审讯室内进行盘问。据她所知,石村号的航行人员名单上没有这个男人,咨询过舰桥的人员后她更加肯定这个不明男人不该出现在船上。

    “额...艾丽莎你们还要多久抵达神盾七?”陈夏没有一丝一毫的紧张感——在自己的清醒梦里真的会有人紧张吗?

    艾丽莎皱起了眉头,这个人很奇怪——绕过各种识别系统偷渡上船也就罢了,石村号上许多人的名字他居然都能流畅的说出来,甚至是他们的职业。

    “你都知道些什么?你偷偷上船有什么目的?”艾丽莎一边审问着陈夏一边打开了审讯桌上的视讯,“凯恩博士,我这里抓到一个偷渡人员,在测谎仪无果的情况下,我需要你为我提供吐真剂。”

    “好的,艾丽莎,我备案后立刻派人给你送来。”

    “凯恩博士,你知道墨瑟吗?他在哪儿?”艾丽莎没有避开陈夏进行视讯,这让后者立马有了发言的机会。

    “艾丽莎,就是他吗?”视讯中的凯恩博士听到陈夏口中的墨瑟略显惊讶,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个这么奇怪的人混上船了。

    “是的,你赶快让人把吐真剂送过来吧,我和这位‘船员’还有得谈呢。”说完就关闭了视讯,艾丽莎再次皱眉看向了一脸...兴奋的陈夏,“听着,如果你再继续这么说下去的话,我可能会对你使用吐真剂你知道吗?那东西会对你的大脑造成无法挽回的伤害,但为其他人的安全,我必须这么做。”

    “队长,如果我下面说的是真话,你会相信吗?”明白自己的行为确实让艾丽莎不好处理后,陈夏也尝试着和对方正经交流一下,万一梦中的她相信自己了呢?梦里的东西,谁说的清楚。

    “你说吧,我会确保我们俩之间的谈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见,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进行记录并测谎。如果你想糊弄我,你清楚后果的。”艾丽莎见这个男人终于变正经了,她也是松了口气。能进行沟通就行,最怕的就是憋着不吱声的那类人。

    “首先,我...”正准备说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的陈夏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确实不是船上的人,我的到来就是一场意外。而我既然来了,那么我的使命就无比重要。你,艾丽莎,你是我第一个要救的人;其次,妮可·布伦南医生,她也是我会救的人;刚刚的凯恩博士,我同样会救...”

    “除此以外,我会解决的人有马修斯还有那个墨瑟博士,他们都是害虫,他们都该死。”

    陈夏直视着艾丽莎的眼睛,他的语气很严肃,想救人是真的,想杀人也不是假的。石村号的悲剧说白了就是船上的几个统一教高层在搞事,马修斯是回收神印的罪,墨瑟则是草菅人命的疯狂科学家。自己第一个要解决的人必定是这个墨瑟博士,他罪大恶极——在抵达神盾七号之前,他的人体实验就已经开始。

    艾丽莎一边听着陈夏的话一边看了看测谎仪的读数——99.9%,这意味着面前这个男人没有说谎,他想救自己等人是真,想杀人的想法也确实存在。

    “为什么我们会需要你来救?还有,为什么你会想杀死马修斯舰长和墨瑟博士?”虽然有很多不解,但艾丽莎还是在这个点上发问了。

    “统一教会害死你们所有人,你们这趟航行本就是一场阴谋,一场灭亡人类文明的阴谋。”陈夏想到了成为鬼城的神盾七号殖民地;想到了化为地狱的石村号;想到了毁灭的泰坦、新月殖民地。惋惜的同时更多的是对统一教这个邪教的愤怒,即使自己知道这是剧情设定才会如此,但每每操作艾萨克看见惨死的无辜居民和毁灭的城市,陈夏都会吐槽的同时借艾萨克的铁脚踩碎统一教徒的尸体。

    “文森特队长,说实话我并不在意和你玩这种审讯的小把戏,但是一想到统一教的行径我就觉得有难以抑制的愤怒。抱歉,我需要离开了。”

    陈夏全然不顾已经把手放在枪上的艾丽莎,他不愿让事态按照剧情发展,他需要从源头上扼杀悲剧的开端。

    “嘿,冷静点。”艾丽莎从腰间掏出手枪的下一刻,整个人也后退远离了陈夏。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情绪突然这么激动,但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退到了安全距离并拔出了手枪。

    “吱~吱~”

    本以为自己可以随便挣脱手铐并飞出去大开杀戒的,可在陈夏动了好多下还是被固定在原地不动后,他的老脸唰的一下红了。

    “额......艾丽莎...你能听我解释不?”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后,陈夏磕磕巴巴对着一脸严肃的艾丽莎说了这么一句话。

    “不用解释了,来历不明的偷渡客,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潜入进这艘船的,但你的所言所行都告诉了我你的危险性。为了对全船所有人员的安全负责,我现在将你羁押直至此次裂解工作完成后再把你送往审判厅。你可以说话,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艾丽莎走上前再次用枪托敲在了陈夏的脖子上,后者理所当然的还是没有晕过去。

    “?”艾丽莎有点疑惑的看了眼陈夏,她觉得自己的力道应该够把人打昏厥了,更何况还是用的枪托。

    “哦!”意识到自己要装晕了,陈夏慢了半拍才装作昏过去。

    “所以刚刚你就是装晕的是吧?该死的!”不算很美好的记忆被陈夏唤醒了,艾丽莎又想到了刚刚被某人袭胸的经历。

    “不是,刚刚真晕了!”陈夏张嘴就来。艾丽莎懒得理他,因为一旁的测谎仪显示的数据是0.1%,这意味着什么应该也不需要多说了。

    “既然打不晕你,你就待在这儿吧。”说完,也不管陈夏说些什么,艾丽莎又给他上了脚铐和胸锁,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坏了,但是不应该啊?”陈夏不懂,但他大受震撼,“自己在自己的梦里还能被锁住的?什么M!”

    “艾丽莎!你听我说呀!艾丽莎!....艾丽莎!!!”

    任凭陈夏喊的再怎么大声,这偌大的审讯室除了回音和他这个在自己梦里还被锁住的卢瑟儿,就只剩冰冷的金属机器了。

    石村号仍在前往神盾七,但陈夏只能被关在审讯室内。在被关的期间。大概每过几个小时都会有一个光头黑人小哥过来和他交谈。

    陈夏记得他是艾丽莎的队员——莱米拉兹,一个还算不错的人。虽然最后被神印折磨的几乎精神失常,但他依然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将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的队长。鉴于此,陈夏也乐得和他谈天说地。

    什么?你说陈夏为什么会说英语?你在清醒梦里会和自己梦中的人物有沟通障碍吗?不会!

    至少.......陈夏是这么想的

    ......

    “莱米拉兹,这个人的情况套出来没有。”艾丽莎在巡逻的时候遇到了前来向自己汇报的黑人小哥。

    “老大,我觉得这家伙挺正常的,没有你说的那么疯癫和危险啊?”莱米拉兹已经和陈夏聊了好几天了,后者给他的印象比起艾丽莎描述的危险,不如说是逗比。

    “他......”艾丽莎正想说自己上次审讯的时候陈夏还说着要杀了舰长和墨瑟博士什么的,但很快她反应过来让他情绪变激动的似乎也就是统一教的事情了,“你继续接触套话,他很善于伪装。对了,他的名字和来历你问出来没有?”

    “哦,当然,我和他第一次见面他就自我介绍了。”莱米拉兹似乎想起了陈夏第一次见到自己热情的不行的模样,“他叫陈夏,说是来自一个叫华夏的地方,可我们地球上没有这么一个国家。虽然他的模样很像几百年前的东国人,但兴许很久以前的东国就叫华夏呢?谁知道呢?可能他们本就比较念旧吧。”

    莱米拉兹摸了摸下巴,他确定陈夏说的不是假话,毕竟测谎仪摆在那儿呢,但他也确实没听说过华夏这么个地方。所以,他只能尽量把华夏往自己所知的地方去联想。

    “华夏?”艾丽莎也没听说过这个地方,但她回去后会查阅一番资料的,“好了,你去休息吧,我巡逻完就回去查一下。让沈去和他谈谈,我感觉他们应该会有话说的。”

    “好的老大!”莱米拉兹应和一声,随后直接走向了沈的房间,他不用发视讯都知道这个女人现在在干啥,说不定现在过去自己也能参与一下。

    看着没用视讯反而步伐明显加快的莱米拉兹,艾丽莎也猜到了他是什么打算,不过她也管不着这种事儿,你情我愿的,又是深空航行,总是需要发泄一下的。

    “陈夏...”没有再去管自己队员的私事,艾丽莎一边琢磨着这个叫陈夏的男人一边继续前往下个巡逻区域。

    ......

    “好了,陈夏先生,现在我们开诚布公的好好谈一谈。”在让沈和莱米拉兹交替着和陈夏交流几天后,艾丽莎再次来到了审讯室,“你说的华夏存在于几百年前东国人写的小说里,这么说你是东国人?”

    “可以这么说,但是艾丽莎队长,你能把我放开了不?”陈夏觉得这几天该说的也都说的差不多了,自己都被捆在这儿几天了,梦也没有要醒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陈夏甚至觉得自己真正的穿越了。可在经历了咬舌头一点痛觉和伤口都没有的实验后,他就明白了自己还是在做梦——就是梦的久了点,再说,梦里过几年自己现实里也就一晚上,完全不用担心。

    “这几天你的表现确实表明你没有什么危险性,但你能解释一下你当时时怎么突然出现在我身前的吗?我并没有发现你身上穿戴有相应的光学设备。还有,你说的统一教的事...”艾丽莎这次前来就是为了陈夏口中统一教的阴谋,毕竟身为安保队长,她不能忽略任何一项隐藏风险。至于舰长是统一教徒的事,艾丽莎怀疑但不会说出去,至少现在不会。

    “额....”突然出现的事情陈夏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这几天他也试过再次隐身,但都无法做到。至于统一教的事,他觉得可以和艾丽莎这个负责的队长说说,反正是梦,剧透什么的也无所谓吧?

    “抱歉,你说的隐身这件事我也无法解释,但它就是这么发生了,你可以理解为一次偶然的科学现象,比如量子力学什么的?”解释不了干脆就不解释了,让她自己琢磨吧,“统一教的阴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是真的!”

    “你从何而知?你说他们会给我们带来灭顶之灾,具体是什么灾难?”

    “石村号此次航行名义上是为了裂解采矿,但是你不觉得奇怪吗?”

    “石村号本来就是采矿船,有什么奇怪的?”

    “石村号明年就退役了,在此之前,它都多少年没进行过行星裂解工作了?这些年它一直停在泰坦空间站的船坞里面,明明有更先进的采矿船,为了更高的采集效率和更大的利润,为什么CEC(地球联合政府)会派这么一艘老飞船呢?”陈夏是知道剧情的,但是直接说石村号此次任务是统一教未经CEC允许私自进行的,艾丽莎大概率会认为自己在胡扯,所以自己得引导她自己想明白这件事。

    “你说的确实有道理,但是这可能是为了让石村号在退役之前最后再给CEC赚一笔罢了,非要说是阴谋的话我觉得不算很合理。”话是这么说,但艾丽莎关掉录音的动作还是表明了她的态度。

    “是吗?就CEC那些把利润视作生命的资本家?他们会放着更高更稳定的利润不拿,反而让这么一艘破烂飞船来执行有风险的行星裂解任务?拜托,抛开收益不说,各种杂项维护费都够CEC否决此次任务一万次了。”其实除了利润方面的原因,更多的还是整个死亡空间背景下人类会被神印引导至毁灭就是因为能源的短缺。

    对你没看错,能够进行星际穿梭的人类文明会出现能源短缺的问题。但事实就是如此,由于能源短缺再加上发现了黑色原初神印,在研究黑色神印过程中发现它可以提供近乎无限的能量,所以整个人类科技树都被影响了。当然,背景里面的统一场理论的发现也是影响人类科技的关键点,这也是行星裂解的依据。

    “......”艾丽莎沉默了,她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反驳。细想的话陈夏的言论还是有很多漏洞的,至少无法百分百让人相信他所谓的统一教阴谋。可最关键的就是,CEC的吃相确实很难看,这一点从各类人的福利待遇以及税收上可见一斑——艾丽莎也是被剥削的那一类人,虽然她的情况会好很多。

    “那我们假设你说的是真的,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才能避免这次灾难...”艾丽莎顿了顿,“或者说从这次灾难中拯救更多的人。”

    ......

    “wtf?老大你疯了吗?”一头黄毛的汉森一脸震惊的看着艾丽莎搬出了军用护甲以及各类采矿用的切割器。

    “不,我没有疯,来搭把手。”艾丽莎招呼着自己的队员挨个分发护甲和切割武器。同时,她也没有让他们把手枪收起来,毕竟依陈夏所说,手枪打那些怪物以外的东西还是挺管用的。

    “老大,你和舰长申请了吗?”莱米拉兹一边干着活一边向艾丽莎表达疑问。

    “老大,咱们这是要和什么人干仗吗?话先说好,要是这样那我得加钱,哈哈哈哈。”常年戴着一个工程帽的多波斯一边调侃一边麻溜的收起护甲准备进行着装。

    “老大,我也不理解,整天穿着这个巡逻,我还怎么随时随地和他们来一发?”蓝毛沈满脸遗憾和不情愿的收下了自己的那份护甲。

    “好了,沈。至少这护甲还能脱下来不是吗?又不是给你戴上贞操锁...哦!我忘了,你没有贞操那种东西,哈哈哈哈。”小队里块头最大的潘德尔顿收起护甲还不忘“攻击”一下这个队里的宝贝。

    “嘿,大个子!今晚的imact没你了!”沈用手肘撞了一下潘德尔顿的腰,后者一边笑一边表示抱歉和自己今晚一定会去的请求。

    “好了,伙计们...”艾丽莎在腰间别上等离子切割器后,穿戴整齐的她将还在彼此调侃的队员聚在了一块儿,“这些装备除了上厕所睡觉以外,我希望你们能时时刻刻都穿上,直到我们返航,好吗?”

    “哦!老大英明!”小队成员明显没有把艾丽莎的话放在心上,他们甚至只是象征性的起了下哄。

    “好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一群小混蛋!”众人听到艾丽莎的话如蒙大赦,“嘿,沈!不要忘记你的护甲!”

    “好的,好的,哦,该死的护甲,我讨厌这些还需要我特意来脱的衣服。”沈一听被点名,当即转身拿走了属于自己的护甲,一路上的碎碎念更是没停过。

    在众人嬉笑打闹的声中,艾丽莎目送他们前往了各自的巡逻岗位,而她也是折返回了审讯室。

    ......

    “好了,你说的我暂时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还有什么需要准备吗?”艾丽莎一进门就看见陈夏满眼放光的看着自己,“额,你在看什么?”

    “盔甲呀!军用盔甲呀!帅爆了好吧!”陈夏还是首次见到游戏里的真实装备,虽然不是“麻将服”,但是军用护甲帅爆了好吧。

    “很高兴你喜欢这件护甲,不过这只是普通制式护甲,你以前在你那个华夏没见过吗?”阿丽莎选择相信陈夏的话,但这不代表她不会继续套话,或者说是职业病。

    “额...没有,不说这个了,我的呢?”陈夏摇了摇头,他现在只想亲身穿上护甲然后好好照照镜子。

    “你?不,你没有,或者说你不能进行武装。”艾丽莎也摇了摇头对其提案表示否决。

    “啥?你不给我武器吗?那尸变体来了我怎么反抗?”陈夏愣住了,你这是要我挥拳头和尸变体干架吗?这不是给对方送肉吃?

    “不,你的安全我会提供保障,在石村号抵达神盾七之前,你就跟着我同吃同住。”艾丽莎走进陈夏,随后为他打开了镣铐,“不要动歪心思,除了吃饭以外,你所有活动都需要和我绑定,我休息的时候会把你重新绑在我房间的床上。”

    “我睡床?那你呢?”陈夏有些搞不懂艾丽莎的脑回路了,给了自己自由但又不是完全自由,还让自己和她绑定,这不发生点什么还能叫做梦?

    “我睡沙发,收起你那不纯洁的想法,在返航之前,你是没机会和我上床的。”艾丽莎自然知道陈夏的想法,或者说知道男人们的想法。不过她这么多年保安队长也不是白干的,那些对自己动歪心思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都被自己废了。

    “......”该说艾丽莎奔放呢还是陈夏闷骚呢?反正听到艾丽莎毫不留情面的点破自己的想法,陈夏又是老脸一红,“行,反正你熊大,你说了算。”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空手,我空手总行了吧?”

    把陈夏和自己的左手捆在一起后,艾丽莎带着他离开了审讯室。接下来的几周航行过程中,陈夏都要和她牢牢绑在一起了。

    神盾七号殖民地外,微型生态圈内

    五名穿越者各自待在不同角落,除了隼人以外,其余四位状态都不算太好。

    “该死,这个地方一定有某种精神污染,我的头越来越痛了!”肯特的面部表情很是狰狞,在他的视野里,另外四个“队友”都变成了某种黑身红眼、正在朝自己嘶吼的怪物。但是,穿越者的身份还是让他在第一时间分析出了原因。

    “哦,伙计们,我的感觉也不太好,我看见我去世的奶奶一直在对我说话,这太奇怪了。”提耶尔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想忽视那个一直在自己身前说什么“让我们融合”,“死亡才是归宿”的幻象,但只要睁开眼睛,那玩意儿就会出现,闭上眼睛更是会被那声音烦死。

    “真是个好计策不是吗?大家一起藏在这座坟里,最好一起死这儿好了。”卡尔的嘴依旧那么毒,但是他的状态也是最差的——五人中只有他的脸上青筋暴起,眼眶深陷,双眼布满血丝。此外,他的全身都在发抖,没人知道他是在害怕还是克制自己。

    “不愿意呆在这儿的就离开吧,你大可以去解决这个精神干扰的源头,或者被它解决。”刘邦辰也很难受。他总是会看见被自己放在空间里的玛莲娜跪在自己的身前,央求自己放了她。刚开始还好,后面玛莲娜就不再是请求,而是尖啸着诅咒他。不过好在刘邦辰知道这只是幻觉,他不为所动,甚至还默默欣赏着重新动起来的“玛莲娜”。

    “该死的,我要出去了。坐以待毙只会慢性死亡,你就躲在你的龟壳里直到死亡吧!”肯特突然起身,随后穿戴好他们离开殖民地时偷出来的土著外太空防护服径直离开了生态圈。

    “太棒了,第一个寻死的已经踏上了前往地狱的旅途,那么下一个呢?”卡尔缓慢的站起身,“哦!看来下一个是我,嘿嘿,我会在地狱等着你们的。”

    余下三人目送着卡尔紧随肯特离开,霎时间,生态圈内又归为寂静。

    “伙计们,我想我也得走了,没有精神防护类的物品,除了消灭感染源头,我想是很难通过这次任务了。抱歉,我要去搏一搏。”经过短暂的沉寂后,提耶尔也起身离开了。

    最后,生态圈内只剩下了两人

    “所以,你拥有精神防护道具对吗?”刘邦辰看向一直待在自己生态圈最薄弱处的隼人,开口问到。

    “没错,看来你也深受幻象的折磨啊。”隼人一边吃着自己带的便当一边站起身走向脸色不太好的刘邦辰,那件十字架项链被他毫不保留的展示了出来。

    “!”刘邦辰第一眼就看见了那个十字架项链,似乎自己只是看了一眼,那个“玛莲娜”的尖啸声都小的许多。

    “那么,我们来做个交易吧...”隼人推了推眼镜,假装从空间里拿出什么并摆在了刘邦辰身前。后者看向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地面,脑子稍微转了一圈就明白了这个眼镜男的意图。

    “这是我所有的东西,你看上什么,随便拿。”有什么能比活着更重要呢?刘邦辰是没有那种为了能让自己复活而甘心赴死的队友的,所以他要赌隼人会不会救他,赌对了自己以后再找他清算就好了。

    “哇哦,真客气....”隼人仅仅略过了那些道具和武器,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冻龄”玛莲娜的身上,“既然这样,那我全要了。”

    刘邦辰脸皮抽抽,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相反,他还对隼人露出了笑脸:“这些垃圾能让你满意真是再好不过了...”

    隼人没有理会刘邦辰的奉承,他收起了刘邦辰所有的物品,只留给他一个光溜溜的地面。

    “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所以,给你了。”隼人在刘邦辰一脸开心的表情中把自己的项链丢给了他,项链离开他的一瞬间,那具血淋淋的尸体几乎要贴在了自己脸上。

    “谢...”刘邦辰伸出手正准备接过项链,甚至都在道谢了。但下一刻,他感受到了一瞬间的痛苦,随后陷入永眠。

    “哼,天真,我最讨厌赌徒。”隼人收回自己用来击杀刘邦辰的长矛,无视了和自己贴面的幻象,捡起了没有被刘邦辰接住的项链重新戴上。而后,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刚死去的刘邦辰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