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命运
优美典雅的音乐四处环绕，低调却不失涉华的装修风格，各色富贵、儒雅的人坐在座位上轻声就餐，就连穿梭在座椅之间的服务员都十分帅气挺拔。
很显然，这是一间高贵气质十足的餐厅，餐厅内的人员无一不是气质优雅，容颜美丽。
胡九走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引起大家太大的关注。
却引起了季赫言的注意，只因她坐下的位置，是他负责的区域。
他很快收回视线，熟练的走到餐桌旁边，轻声询问，“女士您好，请问你需要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胡九的动作瞬间停住，明显惊讶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此刻他摘了脸上那厚重的眼镜，鼻尖挺立，眼眸深邃，薄薄的嘴唇此刻微微上扬，带着礼貌的问候，却是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愈发相像。
“你怎么在这？”
胡九呆住了一瞬间，看到他身上穿的服务员的衣服才回过神来，可又立马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瞬间，觥筹交错的餐厅似是突然沉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有仿佛哪里不一样了。
是了，用餐的人们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她这边，离得近的人，似是都能看到那颤抖的身体。
当然，这样的现象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仿佛一阵清风拂过一般，将紧迫的氛围缓缓吹散。
人们恢复了动作，却依旧小心翼翼。
季赫言发现了这个情况，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只听身后响起一道温和悦耳的声音。
“小九，好久没见了，怎么一来就发这么大脾气。”
只见来人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白皙精致的脸上满是赏心悦目的微笑，修长挺拔的身形不紧不慢的迈着脚步，仿佛天使一般朝这边走来。
这是这间餐厅的老板，季赫言朝他微微俯身，懂事的侧过身子让开位置。
来人不着痕迹的侧过身子躲过他的拜礼，和善的笑道，“这是我朋友，你先去忙其他桌。”
季赫言没有多问，点点头缓步前往其他客人桌前。
“你人用的可舒心？”
在季赫言离开后，胡九目光冰冷的盯着眼前这人说道。
男人优雅淡定的从她手中抽出被捏变形的菜单，一边微笑道，“哪能舒心呢，因为他我可是日日提心照顾着呢。”
“你还敢说！清源，你拿着我的东西，就是这么瞒着我的！”
胡九一拍桌子，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吼道，瞬间，刚刚恢复的氛围立马又变得摇摇欲坠起来，歌神舒缓的作用也慢慢降了小下来，周边的人身体开始颤抖，冷汗从额头上滴滴划下。
季赫言也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奇怪的看向他们这桌。
胡九本来是因为猫妖的事来找清源商量的，可现在，哪还有什么疑问，有他清源在，那些疑问哪算什么问题。
千万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发火，清源自然也知道，感受到周边气场的波动，无奈一笑，从他为中心缓缓散发出不同的气流，逐渐抚平餐厅里的气息震动。
看着她开口解释，“你也别生气，我不知道你从哪找到他的，可你没发现，他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而且……”
说着，清源瞥了她一眼，道，“季赫言今年，24岁。”
“你什么意思！”
胡九的火气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降下来，怒目瞪着他，却见他逐渐严肃的表情，皱起了眉头，继续问，“你什么意思。”
“那是个大罪，你知道的吧。”清源见她平复了些，慢慢开口说着。
这话一出，果然看到胡九瞳孔微缩，叹口气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每次找到的人都活不过22岁可能不是意外，人难免会有生活忐忑的时候，可你不觉得，那人每一世都太难了吗？都说前世今生，前世债今生还，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债得还几生才能还的完？”
听完清源的话，胡九整个人脸上都白一分，看向不远处正在服务顾客的季赫言，手指微微颤抖，困难的移开视线看向清源，虚弱开口道，“所以，他现在过了22岁的坎，你想说什么。”
“也不瞒你，一百年前我就有这个猜想了，所以在那人转世的时候我在他灵魂上动了点手脚。”说着，看胡九立马就要炸的表情，赶忙解释，“就是把他的血脉压制住，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恶灵而已，对他是有好处的。”
见她神色缓了过来，他才继续道，“压制他的血脉可以验证我的第一个猜想，可没想到我在3年前第一次见到季赫言的时候，他身边哪怕没有恶灵缠绕，生活依旧难堪，灵魂依旧不稳，所以，我就不得不进行第二个猜想。”
说着，清源神色深沉的看向胡九，沉重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命运是和你牵扯在一起，毕竟当年那事和你有很大关系。”
听到这话，胡九浑身瞬间僵硬，她不敢想象，这个猜测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也明白清源为什么让季赫言来墨雨阁了，因为这个餐厅，可能是这世间唯一可以隔绝她的气息的地方了。
可现实就是，季赫言活过了22岁，他的猜测，是真的。
“我知道了。”胡九艰难的闭了闭眼，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痛苦交待，“他这一世挺缺钱的，你给他开多点工资。”
而正在服务顾客的季赫言也仿佛有所感应，转头看向那个位置，却只见老板一人坐在那里，对面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他不自觉的看向餐厅入口，回想一下，自己似是没见到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清源看着对面空出来的座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试问又有谁能接受得了，自己苦心寻找千万年的人尽然每一次都因自己而死的事实。
“这只是猜测，你不该告诉她的。”
只见对面空座位上慢慢出现一道身着古装的温婉女子，却见那女子身形若隐若现，飘忽不定，明显是一道十分虚弱的灵魂。
看到她，清源目光顿时更加温柔，轻声道，“可季赫言确实活过了22岁不是吗。”
“那你也不该这般残忍。”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满满的心疼，“那是她找了千万年的人啊。”
“人不在了，哪还有找的事情。”清源清楚的说出问题关键，深情的看着她，轻声道，“倒是你，好不容易养好的神魂，刚刚不该随意动用术法的。”
原来刚刚镇压胡九火气的正是此人。
女子微微一笑，摇头轻声道，“无碍，毕竟是一直生活的地方，而且千万年过去了，小九也退步了很多。”
“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清源轻声感叹，看着眼前女子逐渐消散的身形，尽管经历了很多次，可每次见到都忍不住双手颤抖。
“我该休息了，清源，下次见。”
清源缓缓伸手挽留，是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有。
“千万年过去了，你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回来呢，墨雨。”
……
很显然，这是一间高贵气质十足的餐厅，餐厅内的人员无一不是气质优雅，容颜美丽。
胡九走进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引起大家太大的关注。
却引起了季赫言的注意，只因她坐下的位置，是他负责的区域。
他很快收回视线，熟练的走到餐桌旁边，轻声询问，“女士您好，请问你需要什么？”
听到熟悉的声音，胡九的动作瞬间停住，明显惊讶的眼睛看向面前的人。
此刻他摘了脸上那厚重的眼镜，鼻尖挺立，眼眸深邃，薄薄的嘴唇此刻微微上扬，带着礼貌的问候，却是和记忆中的那个人愈发相像。
“你怎么在这？”
胡九呆住了一瞬间，看到他身上穿的服务员的衣服才回过神来，可又立马想到什么，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瞬间，觥筹交错的餐厅似是突然沉了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但有仿佛哪里不一样了。
是了，用餐的人们停下了动作，纷纷看向她这边，离得近的人，似是都能看到那颤抖的身体。
当然，这样的现象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阵悦耳的歌声，仿佛一阵清风拂过一般，将紧迫的氛围缓缓吹散。
人们恢复了动作，却依旧小心翼翼。
季赫言发现了这个情况，就在他想不通的时候，只听身后响起一道温和悦耳的声音。
“小九，好久没见了，怎么一来就发这么大脾气。”
只见来人身穿一身白色西装，白皙精致的脸上满是赏心悦目的微笑，修长挺拔的身形不紧不慢的迈着脚步，仿佛天使一般朝这边走来。
这是这间餐厅的老板，季赫言朝他微微俯身，懂事的侧过身子让开位置。
来人不着痕迹的侧过身子躲过他的拜礼，和善的笑道，“这是我朋友，你先去忙其他桌。”
季赫言没有多问，点点头缓步前往其他客人桌前。
“你人用的可舒心？”
在季赫言离开后，胡九目光冰冷的盯着眼前这人说道。
男人优雅淡定的从她手中抽出被捏变形的菜单，一边微笑道，“哪能舒心呢，因为他我可是日日提心照顾着呢。”
“你还敢说！清源，你拿着我的东西，就是这么瞒着我的！”
胡九一拍桌子，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吼道，瞬间，刚刚恢复的氛围立马又变得摇摇欲坠起来，歌神舒缓的作用也慢慢降了小下来，周边的人身体开始颤抖，冷汗从额头上滴滴划下。
季赫言也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奇怪的看向他们这桌。
胡九本来是因为猫妖的事来找清源商量的，可现在，哪还有什么疑问，有他清源在，那些疑问哪算什么问题。
千万年来这是她第一次发火，清源自然也知道，感受到周边气场的波动，无奈一笑，从他为中心缓缓散发出不同的气流，逐渐抚平餐厅里的气息震动。
看着她开口解释，“你也别生气，我不知道你从哪找到他的，可你没发现，他身边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而且……”
说着，清源瞥了她一眼，道，“季赫言今年，24岁。”
“你什么意思！”
胡九的火气并没有因为他这句莫名其妙的话降下来，怒目瞪着他，却见他逐渐严肃的表情，皱起了眉头，继续问，“你什么意思。”
“那是个大罪，你知道的吧。”清源见她平复了些，慢慢开口说着。
这话一出，果然看到胡九瞳孔微缩，叹口气继续道，“你有没有想过，你之前每次找到的人都活不过22岁可能不是意外，人难免会有生活忐忑的时候，可你不觉得，那人每一世都太难了吗？都说前世今生，前世债今生还，可你有没有想过，他的债得还几生才能还的完？”
听完清源的话，胡九整个人脸上都白一分，看向不远处正在服务顾客的季赫言，手指微微颤抖，困难的移开视线看向清源，虚弱开口道，“所以，他现在过了22岁的坎，你想说什么。”
“也不瞒你，一百年前我就有这个猜想了，所以在那人转世的时候我在他灵魂上动了点手脚。”说着，看胡九立马就要炸的表情，赶忙解释，“就是把他的血脉压制住，赶走那些乱七八糟的恶灵而已，对他是有好处的。”
见她神色缓了过来，他才继续道，“压制他的血脉可以验证我的第一个猜想，可没想到我在3年前第一次见到季赫言的时候，他身边哪怕没有恶灵缠绕，生活依旧难堪，灵魂依旧不稳，所以，我就不得不进行第二个猜想。”
说着，清源神色深沉的看向胡九，沉重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他的命运是和你牵扯在一起，毕竟当年那事和你有很大关系。”
听到这话，胡九浑身瞬间僵硬，她不敢想象，这个猜测如果是真的该怎么办，也明白清源为什么让季赫言来墨雨阁了，因为这个餐厅，可能是这世间唯一可以隔绝她的气息的地方了。
可现实就是，季赫言活过了22岁，他的猜测，是真的。
“我知道了。”胡九艰难的闭了闭眼，深深的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男人，痛苦交待，“他这一世挺缺钱的，你给他开多点工资。”
而正在服务顾客的季赫言也仿佛有所感应，转头看向那个位置，却只见老板一人坐在那里，对面的人早已消失不见，他不自觉的看向餐厅入口，回想一下，自己似是没见到那人是什么时候走的。
清源看着对面空出来的座位，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试问又有谁能接受得了，自己苦心寻找千万年的人尽然每一次都因自己而死的事实。
“这只是猜测，你不该告诉她的。”
只见对面空座位上慢慢出现一道身着古装的温婉女子，却见那女子身形若隐若现，飘忽不定，明显是一道十分虚弱的灵魂。
看到她，清源目光顿时更加温柔，轻声道，“可季赫言确实活过了22岁不是吗。”
“那你也不该这般残忍。”女人温柔的声音响起，带着满满的心疼，“那是她找了千万年的人啊。”
“人不在了，哪还有找的事情。”清源清楚的说出问题关键，深情的看着她，轻声道，“倒是你，好不容易养好的神魂，刚刚不该随意动用术法的。”
原来刚刚镇压胡九火气的正是此人。
女子微微一笑，摇头轻声道，“无碍，毕竟是一直生活的地方，而且千万年过去了，小九也退步了很多。”
“是啊，都过去这么久了。”清源轻声感叹，看着眼前女子逐渐消散的身形，尽管经历了很多次，可每次见到都忍不住双手颤抖。
“我该休息了，清源，下次见。”
清源缓缓伸手挽留，是意料之中的什么都没有。
“千万年过去了，你又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回来呢，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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