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灾星
看到这一幕，季赫言自然也收回了目光，“先去吃饭吧。”
胡九笑了笑跟上他，想了想，还是说道，“阿言，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厅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吃吧，你下午在附近不是还有家面试吗？咱们吃完还可以在附近逛一下。”
她这么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季赫言太穷，胡九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天，虽说她很有钱，但季赫言还是坚守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在这种吃饭的小事上从来没有让她出过钱，当然，他还是会照顾她的生活水准，不是一味让她跟着他吃什么馒头咸菜之类的。
可那水准也只是从贫穷奔小康的提升，胡九虽对吃食没那么大要求，可因为她见过‘他’吃过好的，这些糙的在她眼里自然是非常配不上他的，可是心疼了好一段时间。
但为了照顾季赫言的感受，她自然什么都没说，只是今天他们所在的是市中心，周边都是高楼大厦，来来往往也都是高级白领，以他目前的水平，自然是消费不起的，要吃饭必须要坐公交跑一段路程才行。
胡九知道他今天的安排，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而季赫言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不能花女人钱的想法，反而因为他兼职见识过太多视金钱为粪土的人，知道他们的真实消费观，之前让她跟着自己的消费走，也只是想让她适应自己的生活，让她再想清楚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
她或多或少流露出的嫌弃他自然看在眼里，现在她想吃好吃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点头同意，“好。”
听到他的答复，胡九自然十分高兴，摩拳擦掌的思考应该给他弄点什么好吃的补一下营养。
最后胡九选择了一家法国菜，主要是因为吃法国菜需要的时间长，可以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餐厅里再次碰见老熟人。
不过这次是季赫言的熟人——季泠。
胡九在小黑眼睛里见过她，所以对她朝季赫言打招呼没有多少意外。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她看季赫言的眼神。
“言哥哥，好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吃饭？”季泠十分热切的朝季赫言打着招呼。
胡九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她不认识衣服牌子，可眼光她还是有的，这姑娘穿的衣服明显比季赫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听听人家刚刚那话说的，她出现在这就是正常，可身为她哥哥的季赫言来，就十分惊讶了。
还有就是她看向季赫言的眼神，真的十分令人寻味呀。
反观季赫言对她的态度倒是十分冷淡，只是客气的朝她点点头，“嗯，顺路。”
话题终结，一下子小姑娘就显得十分尴尬，这时她像是刚看见胡九一样，继续热切的说着，“姐姐好漂亮啊，你是我哥哥的男朋友吗？”
“嗯，是。”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眼见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季泠热切的目光终于破裂。
语气僵硬的说道，“我和朋友一起来吃饭，那我先去找我朋友了。”说完准备走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一样，看向季赫言神情悲壮似的说道，“言哥哥，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回家看看爸爸吧，他很想你。”
这话一出，只见季赫言动作一顿，随后才淡淡点头，“嗯。”
见到他的反应，季泠这才微微一笑离开，当然，在走开之前，还是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了一眼胡九。
胡九对此不作任何反应，只是再看向季赫言，他在听到季父后状态似乎低沉了不少。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季父醒来后季赫言尽然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季赫言似是知道胡九的探究，淡淡开口解答，“她是我养父的女儿。”
胡九当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他是这么称呼那个称为他父亲的男人的。
“我养父在我五岁的时候发生车祸成了植物人，前段时间刚醒过来。”
“嗯，我知道。”胡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了解。
季赫言显然也没有一丝惊讶，听到她直白的承认，竟轻轻笑了一下，下一句说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其实我有小时候的记忆，从刚出生开始就有。”
真真是淡定的语气说出惊人的话。
胡九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很惊讶，毕竟这种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很不可思议，或者很变态，对她来说却是非常正常，她只是没想到他这辈子尽然和常人有异。
季赫言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淡定，这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连他死去的母亲都不知道，刚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说了出来，可看到她那种反应，却以为自己好像有点大惊小怪了一样。
苦笑一声，继续讲道，“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庄，出生没多久那里就发生了各种灾祸，旱、洪、蝗，本来以为是天不遂人愿，可我妈带我来城里打工，一年没回去那里就已经开始欣欣向荣恢复生机，等我妈再带我回去之后，那里再次发生了各种灾害，实在是太巧了不是吗。”
“容不得大家不多想，便将我和我妈赶出村庄，我妈就带我来到了M市，一直到我五岁才带我嫁进季家，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他们就出车祸了。”
“我妈觉得，是我们给季家带去了灾祸，临死前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季家。”说到这里的时候，季赫言满脸的嘲讽。
这些都是胡九不知道的，她听着却是紧握拳头，望着他满是愤怒，和她看不见的丝丝心疼。
如果不是清源把她的术法封印，她怕是下一刻就要去他出生的那个村庄大干一场，掐死当初把他赶出来的那些愚民。
只听他继续道，“所以我从五岁开始，就知道自己可能就是个灾星，从不和人亲近，从不给人找麻烦……”
“你不是！”
胡九坚定的望着他打断他的话。
他可是元启，是天地初开的创世者，是保护万界生灵的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称为灾星！
季赫言有些惊讶她满腔的愤怒，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一样，轻笑一声，“是啊，所以你看他醒了，本被定义脑死亡的人，突然就醒了，所以真的不是我的原因啊。”
“当然不是你。”胡九情绪激动的肯定他的想法，随之可能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寡亲缘、多坎坷，这应该就是天道对他的惩罚了。
胡九闭上双眼，对那所谓的天道愤愤暗骂。
季赫言现在还不知道季父是她救醒的，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好了，反正有她在，她绝对不会尤着那一道道惩罚发生在他身上。
下定决心，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恢复原本的冷静，浅笑道，“不过都是迷信而已，你可千万不要信。”
“嗯，我不信。”季赫言看着她轻松笑道。
从五岁开始，他似乎一眼就能望到自己的人生，只要季父一天不醒，自己就要永远活在季家的阴影之下，他妈死的时候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明显就是认定自己就是那个灾星，他信了十九年。
可最后季父还是醒了，他的未来不同了。
……
胡九笑了笑跟上他，想了想，还是说道，“阿言，我知道附近有家餐厅特别好吃，我带你去吃吧，你下午在附近不是还有家面试吗？咱们吃完还可以在附近逛一下。”
她这么说的原因，主要是因为季赫言太穷，胡九和他在一起的这几天，虽说她很有钱，但季赫言还是坚守他们男女朋友的关系，在这种吃饭的小事上从来没有让她出过钱，当然，他还是会照顾她的生活水准，不是一味让她跟着他吃什么馒头咸菜之类的。
可那水准也只是从贫穷奔小康的提升，胡九虽对吃食没那么大要求，可因为她见过‘他’吃过好的，这些糙的在她眼里自然是非常配不上他的，可是心疼了好一段时间。
但为了照顾季赫言的感受，她自然什么都没说，只是今天他们所在的是市中心，周边都是高楼大厦，来来往往也都是高级白领，以他目前的水平，自然是消费不起的，要吃饭必须要坐公交跑一段路程才行。
胡九知道他今天的安排，所以才有这么一说。
而季赫言也没有什么大男子主义，不能花女人钱的想法，反而因为他兼职见识过太多视金钱为粪土的人，知道他们的真实消费观，之前让她跟着自己的消费走，也只是想让她适应自己的生活，让她再想清楚想和自己在一起的想法。
她或多或少流露出的嫌弃他自然看在眼里，现在她想吃好吃的，他自然不会拒绝。
点头同意，“好。”
听到他的答复，胡九自然十分高兴，摩拳擦掌的思考应该给他弄点什么好吃的补一下营养。
最后胡九选择了一家法国菜，主要是因为吃法国菜需要的时间长，可以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在餐厅里再次碰见老熟人。
不过这次是季赫言的熟人——季泠。
胡九在小黑眼睛里见过她，所以对她朝季赫言打招呼没有多少意外。
不过让她意外的是，她看季赫言的眼神。
“言哥哥，好巧啊，你怎么会来这里吃饭？”季泠十分热切的朝季赫言打着招呼。
胡九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她不认识衣服牌子，可眼光她还是有的，这姑娘穿的衣服明显比季赫言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再听听人家刚刚那话说的，她出现在这就是正常，可身为她哥哥的季赫言来，就十分惊讶了。
还有就是她看向季赫言的眼神，真的十分令人寻味呀。
反观季赫言对她的态度倒是十分冷淡，只是客气的朝她点点头，“嗯，顺路。”
话题终结，一下子小姑娘就显得十分尴尬，这时她像是刚看见胡九一样，继续热切的说着，“姐姐好漂亮啊，你是我哥哥的男朋友吗？”
“嗯，是。”
然后，就没有了然后。
眼见他们两人都没有想和她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季泠热切的目光终于破裂。
语气僵硬的说道，“我和朋友一起来吃饭，那我先去找我朋友了。”说完准备走的时候，像是突然想到一样，看向季赫言神情悲壮似的说道，“言哥哥，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回家看看爸爸吧，他很想你。”
这话一出，只见季赫言动作一顿，随后才淡淡点头，“嗯。”
见到他的反应，季泠这才微微一笑离开，当然，在走开之前，还是自以为不动声色的偷偷打量了一眼胡九。
胡九对此不作任何反应，只是再看向季赫言，他在听到季父后状态似乎低沉了不少。
其实她也没有想到，季父醒来后季赫言尽然一次都没去看过他。
季赫言似是知道胡九的探究，淡淡开口解答，“她是我养父的女儿。”
胡九当然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是没想到他是这么称呼那个称为他父亲的男人的。
“我养父在我五岁的时候发生车祸成了植物人，前段时间刚醒过来。”
“嗯，我知道。”胡九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了解。
季赫言显然也没有一丝惊讶，听到她直白的承认，竟轻轻笑了一下，下一句说出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
“其实我有小时候的记忆，从刚出生开始就有。”
真真是淡定的语气说出惊人的话。
胡九愣了一下，却也没有很惊讶，毕竟这种事情对别人来说可能很不可思议，或者很变态，对她来说却是非常正常，她只是没想到他这辈子尽然和常人有异。
季赫言也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淡定，这是他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就连他死去的母亲都不知道，刚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说了出来，可看到她那种反应，却以为自己好像有点大惊小怪了一样。
苦笑一声，继续讲道，“我出生在一个偏远的村庄，出生没多久那里就发生了各种灾祸，旱、洪、蝗，本来以为是天不遂人愿，可我妈带我来城里打工，一年没回去那里就已经开始欣欣向荣恢复生机，等我妈再带我回去之后，那里再次发生了各种灾害，实在是太巧了不是吗。”
“容不得大家不多想，便将我和我妈赶出村庄，我妈就带我来到了M市，一直到我五岁才带我嫁进季家，可好日子还没过几天，他们就出车祸了。”
“我妈觉得，是我们给季家带去了灾祸，临死前让我一定要好好照顾季家。”说到这里的时候，季赫言满脸的嘲讽。
这些都是胡九不知道的，她听着却是紧握拳头，望着他满是愤怒，和她看不见的丝丝心疼。
如果不是清源把她的术法封印，她怕是下一刻就要去他出生的那个村庄大干一场，掐死当初把他赶出来的那些愚民。
只听他继续道，“所以我从五岁开始，就知道自己可能就是个灾星，从不和人亲近，从不给人找麻烦……”
“你不是！”
胡九坚定的望着他打断他的话。
他可是元启，是天地初开的创世者，是保护万界生灵的神，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被称为灾星！
季赫言有些惊讶她满腔的愤怒，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一样，轻笑一声，“是啊，所以你看他醒了，本被定义脑死亡的人，突然就醒了，所以真的不是我的原因啊。”
“当然不是你。”胡九情绪激动的肯定他的想法，随之可能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深吸一口气慢慢冷静下来。
寡亲缘、多坎坷，这应该就是天道对他的惩罚了。
胡九闭上双眼，对那所谓的天道愤愤暗骂。
季赫言现在还不知道季父是她救醒的，那就永远不要让他知道好了，反正有她在，她绝对不会尤着那一道道惩罚发生在他身上。
下定决心，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恢复原本的冷静，浅笑道，“不过都是迷信而已，你可千万不要信。”
“嗯，我不信。”季赫言看着她轻松笑道。
从五岁开始，他似乎一眼就能望到自己的人生，只要季父一天不醒，自己就要永远活在季家的阴影之下，他妈死的时候那双眼睛看着自己明显就是认定自己就是那个灾星，他信了十九年。
可最后季父还是醒了，他的未来不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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