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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前天下午

    在李家庄园的客房,我和建革叔叔进行了一次关于案情的分析,他觉得这件事情到目前为止越来越有意思了。

    “那么,咱们明天是回BJ去吗?”我问建革叔叔。

    “回去?为什么要回去?“建革叔叔好奇的看着我。

    “委托人已经去世了,看起来没有什么问题,一起意外的火灾。咱们也没有什么任务要完成了,那不就该回去了吗?“

    “你呀,动动你的小小灰色脑细胞好吗?你不觉得整件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吗?“建革叔叔一脸不可思意的眼神看着我。

    “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李施兰不是死于煤气爆炸?”

    “坦白讲,我什么都不知道。”他沉思道,“不过,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

    “呃~~”我为什么要好奇,我又不是侦探,在这次过来之前我都只是一只ⅠT狗好吧。“我缺乏这个职业敏感度啊,我真没看出哪里不对了。”

    “是不是只是个意外,现在还不好说,但是这里面是有一些疑点的。目前我只能确定这一点,也许到最后发现确实只是个意外,谁知道呢!”

    “比如呢?你觉得哪些地方比较可疑?”

    “李施兰家里很富有,搬过来不过大约不到一年的时间,搬进来的时候房子里全部换了全新的家具,可是为什么要在一个月前专门去旧货市场买一个旧的燃气灶?为什么要在厨房里摆两个燃气灶?为什么要私自改装而不是找专业的安装工人?事故发生的当天中午,他喝醉了酒在客房休息,可是为何出现在了厨房里?他这么快就醒酒了吗?”建革叔叔提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或许,他纯粹只是因为自己会装,懂这个,所以就自己动手解决了?”说实话,我对此不以为然,“你不觉得这些问题都是可以解释的么?”

    “当然几乎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释。但这种解释只是其中一种可能性,并不是代表唯一的可能性,而且在后续的过程中随着了解到的信息的增加,这种可能性还往往可能会被排除掉。”

    “所以,咱们要考虑各种所有的可能性?“

    “是的。还有,他那个邻居家的女儿为什么对这件事情这么上心呢?还要反复确认是不是确定是事故,她是知道些什么吗?我有一种感觉,今天遇到的两个人,李施兰的妻子和那个邻居小姑娘,都没有全部说实话。但那些没有说出来的实话是什么,我还不知道。”

    “那还不简单,直接去问问她们不就可以了么?“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问题啊。

    “哈哈,你想得太简单了。如果她们想说,那么她们早就说了。再说了,目前警方没有立案,他们是完全可以不配合咱们的。虽然就算立案了没有警方的配合她们也还是可以不搭理咱们的。“

    “哦哦,那倒也是。那咱们打算怎么办呢?你觉得咱们要留下来查一查吗?你觉得永嘉警方会立案吗?“

    “明天咱们去公安局去聊聊看。”

    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去了公安局刑警大队,负责接待我们的侯春亮队长本来不想搭理我们,大约是觉得两个平民百姓就想来插手过问可能的刑事案件太过匪夷所思,而且火灾当天刑警部门已经去现场调查过了,并且得出了结论就是一起由于私自改装煤气管道且设备老化造成的意外事故。但是在建革叔叔亮明了自己的身份和讲清楚我们从BJ来这里的原因以及来了之后心中的怀疑之后,侯队长放下了心里的戒备,愉快的和建革叔叔沟通起了案情,毕竟建革叔叔在这一行里的名气是那么的大。

    “这么说,李施兰提前预感到了自己可能会被谋杀?”

    “我想是这样的。”建革叔叔拿出了手机给侯队长看他收到的那封邮件。

    “这太不寻常了。”侯队长大致浏览了一遍这封邮件,将手机还给了建革叔叔。“唔,他说道有个秘密,可惜没有说清楚。我们非常感谢你,刘先生,衷心希望你能协助我们进行调查。你什么时候回BJ?”

    “我打算留下来,侯队长。我没能及时赶到,阻止我的委托人被谋害,但是我觉得自己在道义上有责任调查清楚整件事情,看看究竟这是个意外还是一起谋杀。”

    既然已经达成一致决定要进一步深入调查这起意外了,我们便和侯春亮队长一起回到了李家庄园。

    在经过庄园旁边的那排路边自建房的时候,建革叔叔问起了昨天那对母女的情况,毕竟刚才也提到了那个小姑娘对于这起事故非常好奇的事情。

    “她们是一个单亲家庭,妈妈叫何丽慧,女儿叫何筱雅,母女俩住在这里差不多有20年了,小姑娘没有父亲,从来不知道父亲是谁,全靠她妈妈一个人把她抚养大,家里并不富裕,可以说算是很穷。虽然母女两人安静的生活着,但是妈妈很漂亮,女儿也越长越水灵,所以这里总有关于她们母女俩的很多风言风语。虽然不年轻了,可是,真的,我亲眼看见他走在大街上,男人们都回头看她,她总能成为路人注目的焦点。现在,这个焦点变成了她们家的女儿。但不管怎么说,反正都是他们家的。不过最近半年她忽然有钱了,花起钱来大手大脚的——家里一下子焕然一新,全镇的人都知道。以前节衣缩食的日子结束了。”侯队长摇着头,“虽然大家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有那么多钱的,结果就是,关于她们俩的风言风语更多了。”

    “你们没有查一下吗?”我好奇的问。

    “查什么呢?又没有什么明确的线索证明她的钱来路不正,涉嫌犯罪什么的。”侯队长向我这个法律界的门外汉解释到,“她又不是国家公务人员,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怎么都安不到她头上。也就是说,要查也只能从某些明确有线索的犯罪事实出发来查这些是否属于赃款赃物,而不能从她的财产来源出发倒查有没有犯罪行为。”

    “那她们是做什么的呢?”

    “妈妈以前在县里的供销社当营业员,女儿长大后前几年在广东打工。不过今年过年回来后,就再没有去广东打工了,估计是准备在家里找个婆家嫁了吧,毕竟都二十五六了。”

    看到我们和警察一起回来,刘晓静感到很惊讶,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和不安,但最终没有表示反对。她领着我们进到客厅里坐下。客厅里很宽敞,装修得很豪华,墙上挂着一些名画,沙发上铺着一些绣花的靠垫,地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地毯,中间摆着一张大大的茶几,上面放着一些水果和点心。家里的小保姆梦玲用托盘给每个人端上来一杯茶,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制服,头发扎成一个马尾,看起来很年轻,也很漂亮,她的眼神里有一丝好奇和恐惧,但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客厅的门。

    “刘晓静同志,非常抱歉打扰到您。我们需要了解更多的一些关于前天下午那场不幸的事故的信息。”侯队长对刘晓静说明了来意。

    “你们不是前天下午来调查询问过了吗?我已经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如实告诉过你们了,你们还想让我说些什么呢?“刘晓静用愤怒和委屈的眼神盯着我们,看起来一副受了极大的委屈的样子,”你们知道吗,每次想起那天下午的事情,我就觉得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那是我一生中最痛苦的经历。“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和绝望,她的眼泪也忍不住流了下来。

    我真的很难过,我能理解您的痛苦,这对您来说一定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侯队长轻轻地说,”请您保重身体,不要太伤心了,我们会尽力为您找出真相的。“他诚恳地说,”还请您配合我们的调查,这样才能给您的亲人一个交代。“

    “好的,没有问题,你们是发现了些什么吗?有什么怀疑的吗?难道说我老公他~~~不是一场意外?天哪!这太可怕了!你们还想问些什么,请随便问吧,我都会告诉你们的!”

    建革叔叔插了进来:“不不,请您别误会,我们只是想了解更多的一些信息,并不是说我们就一定发现了什么。”

    “哦,这样。我明白了。“

    “那么,咱们开始吧。你能再详细向我描述一下你前天下午,也就是事故发生的当天下午,你在做什么吗?我知道,你曾经跟我们讲过,但是不好意思,能麻烦您再仔细的回忆一下吗?请告诉我们你所记得的所有细节。“

    “好的,好的。让我仔细想一想。“刘晓静闭上了眼睛,用双手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前天中午,我老公他有一个饭局,是和他的一些生意伙伴一起谈一些生意上的事情,他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合作项目,不能推迟。然后大约中午一点钟左右才回来,他喝得烂醉,一进门就摔倒在地,还不停的念叨着自己没醉,还要再喝。我将他扶到一楼的客卧的床上睡下,因为他实在是太重了,我扶不动他,只好让他就睡在那里。然后清理了他的呕吐物,帮他把衣服脱下扔到洗衣机里去洗,还给他盖了一条被子,怕他着凉。大约两点钟左右,因为我和我的两个闺蜜约好了在万达广场欣欣茶餐厅喝茶,所以我出了门和他们在欣欣茶餐厅见面,我们在那里喝茶、聊天,聊了很多关于家庭、工作、孩子的事情,待到接近4点。然后我们分别后我又在万达见了另一个闺蜜,一起逛街看衣服,她给我推荐了一件很漂亮的连衣裙,我试了一下,觉得很合身,就买了下来。然后我接到了梦玲打给我的电话,说家里着火了,我赶紧开车赶回去。没有想到……没有想到……”她大哭了起来,“我好后悔啊,我好后悔,要是我下午没有出去就好了,就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她抓住了建革叔叔的手,哭得撕心裂肺。

    “请您节哀。您刚才说你和你的两个闺蜜一起在欣欣茶社喝茶聊天待到接近下午4点,你记得具体的时间吗?”等她哭了好一会儿,渐渐的平静下来,建革叔叔才继续问。

    “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但一定在3点50到4点05之间。因为我记得那之前我其中一个闺蜜拿着手机刷视频,我问了一下她当时的时间,她说是3点50,这个我记得很清楚,因为她刷的是一个很搞笑的视频,我们都笑得很开心。然后我们又坐了一会儿,就分别了。我出来找我另一个朋友逛街去了,我们见面的时候我看了一下我的手机,当时是4点零5分左右。”她说,”我还记得我当时给她发了一条微信,说我已经到了,让她快点过来。“她拿出她的手机,给我们看了一下她发的微信,上面显示的时间是4点零2分。

    “那么你家的保姆下午在做些什么,你知道吗?”

    “她下午开始的时候是在家里,后来我给她打电话叫她去买些菜,牛排、波士顿龙虾之类的东西,所以她就出去买菜去了,回来的时候刚到院子门口就发现着火了,就立刻报了火警,然后给我打了电话。”

    “你丈夫起床后为什么会去厨房?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我不知道,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去厨房。他其实平时很少去厨房的。”

    “他抽烟吗?”建革叔叔注意到会客室的茶几上放着烟灰缸。

    “抽得很厉害,基本上每天都会要至少一包烟。每次睡觉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抽烟。”

    “那么他有可能是去厨房抽烟吗?他的打火机在哪里呢?”

    “我不知道,有可能是。但按说他不会专门跑去厨房抽烟的,他随身带有打火机。不过前天很奇怪,我像没有看到他的打火机在哪里,本来在一楼会客室和餐厅放着的打火机也都没有见到了,这两天我们和梦玲也都没有找见,二楼卧室里的倒都还在那里。”

    “那也就是说,有可能是李施兰从醉酒中醒来,习惯性的想抽一支烟,结果没有找到打火机,于是就去厨房打开燃气灶点烟,不想因为燃气泄漏引起了火灾。”建革叔叔做了一个初步判断。

    “昨天在殡仪馆见到你的时候,你说你丈夫跟你说起过我们,你也知道他有给我一个委托,”建革叔叔提起了那封电子邮件,“那你知道他将要给我们一个什么委托吗?”

    “这个我不知道,他只是说他邀请了一个BJ来的侦探来帮忙做一些调查。”

    “具体调查什么,有跟你讲过吗?”

    刘晓静思考了一会儿。

    “没有,我有问过他,但是他说这是商务上的事情,具体怎么回事儿他也还不清楚。”

    “你知道他最近有受到过什么威胁之类的吗?”建革叔叔拿出打印版的电子邮件,递给她看。

    “不知道,我想应该是没有,从未听他提起过,也没看出他最近有什么异常来。”

    “好的,那最近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

    “没有,我觉得一切正常,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不敏感了,但我确实没有发现什么。”

    “家里还有什么人吗?你儿子李明明呢?”候队长问。

    我们注意到墙上挂的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是一张在公园拍的照片,绿树、鲜花、小桥,一切都显得那么和谐。照片中的他,明明是一个英俊、帅气的大男孩,跟他爸爸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身高、体型都很接近,都是一米八几的高个子,肩宽胸阔,一看就是运动员的身材。他们两个都穿着蓝色的衬衫,白色的裤子,很有型,很有气场。他们两个都有着一头浓密的黑发,一双深邃的黑眼睛,一张棱角分明的脸庞,他们的眉毛都很浓,很有神,他们的鼻子都很挺,很有魅力,他们的嘴唇都很薄,很有决断,他们的下巴都很尖,很有个性。他们两个都笑得很灿烂,很自信,很有亲和力。

    “明明他出国了,前天上午10点的飞机去了美国。昨晚我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他,当时他飞机在洛杉矶刚落地不久。回国的机票不好买,他可能要过几天才能回来。”

    “李明明是李施兰的前妻生的孩子,今年20岁了。”侯队长向我们解释道。

    “是的。明明是我丈夫和他前妻的孩子,几年前他们离婚了,明明跟了他爸爸。”

    “你能写下你前天下午见的那几个朋友的姓名和联系方式吗?”候春亮队长递过一张纸和一支笔。

    “好的。”刘晓静接过纸和笔,写下了三个姓名和手机号码。

    “谢谢你。另外我还想冒昧的问一句,你们家为什么会要装两个燃气灶呀?”建革叔叔问。

    “因为我老公他喜欢喝汤,所以我们家几乎每天都会煲汤。这老汤一煲就要一天,只有一个燃气灶的话很不方便,别的饭菜都没法做了,所以他就又买了一个燃气灶,这样就可以一边煲汤一边再炒几个菜了。”

    “我明白了。那好的,此外你还能想起来其他的觉得有必要告诉我们的信息吗?”

    “没有了,我想就这么多了,没有什么别的有用的信息了。”

    “那你们为什么要买个么破旧的燃气灶呢?”侯队长插进来问了一个问题,“而且还自己改装煤气管道。”

    也许是问题有些尖锐,刘晓静沉默了一会儿。

    “这是我老公买的,也是他自己装的。”她抬头看了一眼侯春亮,然后低下头回答到,目光似乎有些躲闪,“当时他说旧的也一样用,新的并不会比旧的更好用,能用就行了。至于自己改装,这是他的老习惯了,觉得自己三五分钟能搞定的事情为什么要请别人,还要等好几天。”

    “你丈夫有立遗嘱吗?他的遗产可能会怎样分配呢?”

    “据我所知道的,他好像并没有立遗嘱,所以应该是我和明明平分吧,我猜。”

    “好的。那么,就先这样。谢谢您的时间,下面我想和您家的保姆聊聊,您不介意吧?当然,是单独的。”建革叔叔和蔼地询问刘晓静。

    “没问题的,当然没有问题了,您随时都可以向她询问情况。”然后,她站起身来,和我们一一握手,然后走了出去,将客厅留给了我们。

    他们家的小保姆,梦玲,走了进来,谦卑地站在我们面前。这是一个很清秀的女孩,一头乌黑透亮的头发垂到了后腰,似乎刚到20岁左右,看起来很拘谨,但是穿得挺时髦得体,都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保姆,她穿着一套黑色的制服,白色的衬衫,黑色的制服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小皮鞋,看起来很年轻,很活泼,红着脸,一副很窘迫的样子,在我们几个人的围观下,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她不停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低着头,不敢看我们的眼睛。

    “你就是张梦玲?”侯队长首先发问。

    “是。”

    “你来李施兰家做保姆有多久了?”

    “我是去年7月份来的,快有一年了。”

    “你能跟我们讲讲你前天下午都去了哪里,做了些什么吗?”

    “好的。那天中午我先做了饭,然后打扫房间,再然后去超市买菜。”

    “能讲得详细一点吗?做完饭你做了什么?”

    “我做好饭,服侍好晓静姐吃完午饭,李先生中午在外面有饭局,没有回来吃午饭。吃完饭后,大约一点钟左右的样子,李先生回来了,他喝醉了,我和晓静姐一起将他扶上床。”

    “是一楼的那间客房吗?”

    “对,就是一楼的那间客房,因为他太重了,我们没有办法将他扶上楼。然后晓静姐把他吐脏了的衣物换了下来,我拿去用洗衣机洗,然后打扫地面。”

    “然后呢?”

    “晓静姐出门去和几个朋友喝茶,我在家里收拾打扫房间。大概两点半钟的时候接到晓静姐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晚上想吃大龙虾,让我去超市买点波士顿龙虾,顺便再买些牛排,还有一些别的菜,我就出门去超市了。”

    “刘晓静是几点钟出门的,你记得吗?”

    “我记得,当时是两点钟不到的时候,我看了一眼手机。”

    “你大概几点钟从超市回来的?”

    “大概4点多钟回来,具体时间我不清楚,当时没注意,可能是4点半多点的时候到的家吧。”

    “然后发生了些什么?”

    “还没进院子我就看到厨房的窗户在往外冒烟,我就赶紧跑了进去,但是在厨房门口火势就已经很大了,我进不去,然后我就打了119。”

    “还有吗?”

    “打了119之后我就又给晓静姐打了电话。过了好久,救火车才来,等把火扑灭,李先生已经不行了。”

    “你说的等了好久大概是多久?”

    “我不知道……可能是15分钟吧,我猜。”

    “你中午做完饭,有关好煤气灶吗?”

    “我想我是关好了的,不,我很确定我关好了。”

    “你能证明吗?”

    这下子张梦玲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声回答说“我无法证明,不过我真的很确定我已经关好了。”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听着侯队长和张梦玲之间的谈话的刘建革插了一句:“你以前认识李施兰吗?”

    “不,不认识,来了他们家做保姆才认识的。”

    “那刘晓静呢?”

    “也是来了之后才认识的。”

    “你是哪里人?是怎么来李施兰家做保姆的?”

    “我家就在永嘉,在乡下。我家里很穷,所以我就出来打工了,是保姆中介介绍的。”

    “你对李施兰了解多少?他对你好吗?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不太了解他,他很忙,我很少能见到他。不过他人挺不错的,对我和家里的司机还有其他人都很好。”

    “你最近有没有看到什么异常或者觉得奇怪的事情?”

    “您……您……”张梦玲听了建革叔叔的这个问题,看起来有些困惑,“您是指……?”

    “任何方面,让你觉得奇怪、不寻常的事情,你都可以告诉我。”

    “……没有。我想不起来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好吧。如果你有任何觉得需要告诉我们的事情,请你随时来找我们。”说着建革叔叔站了起来,张梦玲也立即跟着站了起来。

    在送张梦玲出去的时候,建革叔叔不经意的问了一句:“我注意到大门口有一个摄像头,它有录下前天的情景吗?”

    “那个摄像头啊,听李先生说过,它坏了好几天了。”

    “这下应该挺清楚的了,这个事故,它就是个意外。”回到客房,我对建革叔叔说。

    但是他摇了摇头。

    “我觉得,你啊,还是缺乏经验。”建革叔叔笑着对我说,“她们俩,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

    “你是说,她们俩都在对咱们撒谎?”

    “有可能其中有一部分是谎言,但你不知道是哪一部分,目前只能说,有所隐瞒。其实这也能理解,我很理解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不希望他人知道的小秘密。她们只需要有选择的隐藏起来,在九十九句真话里掺杂一句假话,这样就行了。”

    “比如说?”

    “比如说,为什么作为一个抽烟上瘾的人,为什么偏偏在前天他身上的打火机会不翼而飞了呢?”

    “他那天不是有应酬吗?又喝醉了回来,或许是把打火机落在什么地方了吧,例如他们聚会的餐厅里。”

    “姑且存在这种可能性吧,那一楼会客室、餐厅的打火机也都不见了又该作何解释?”

    “……那咱们再找她俩谈一次话?”

    “哈哈,这样做,当然是不行滴~~~~”听我这么说,建革叔叔不禁笑了起来,大概是嘲笑我缺乏经验,太过幼稚吧,我觉得,“除非你能掌握更多的证据,直击她们的要害,让她们感觉到压力,否则既然她们不想说,那么你找她们谈再多的话,人家也是不会告诉你的,现在又不能刑讯逼供。”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

    建革叔叔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观察,和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