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准备
大款不好装，刚有点晶石就被当场打回原形。对于爱装的凡城，这个打击是致命的。
身死他不怕，社死他最不能接受。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一度万念俱飞，只想回到冰冷溶洞，了却残生。
好在他缺点虽多，但从不会逃避。当年他能主动回到韩渔的庭院当护卫。
这次他也暗下决心，即使在荒漠猎妖兽，也要把那本不是自己的账还清。
既然装了就装到底。
不就四颗四品晶石么！沙海这么多妖兽，猎上个十年八年总能还上。现在实力进步，应该要比以前快上一些。
决定后他精神就回来了，心里也不再懊恼，莫名就背上的大笔债务。
他庆幸自己答应五初参加剑会，不仅能猎妖兽，而且剑会前五十的组合都会有奖励。二十年一次的剑会，奖励的东西多少值点晶石吧？对剑会他又多了一些期待。
以前他只把晶石当灵酒看待，第一次他如此渴望晶石。他找到五初，表达了希望早点进入沙海猎妖兽的想法。
“不用这么急吧！”
“早去，我们能早日磨合好。剑会才能取得好成绩。”凡城有些心虚的回着。
“没这么简单，我找你组队也是临时起意。虽说是为磨砺配合，不过进入沙海十分危险，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需要准备？以前我和人猎妖兽，也没准备。无非就是带一些丹药就好。”
“你以前猎过妖兽？”五初有些诧异。
“嗯，和一对夫妻在万峰山脉猎过两年。”
听后五初耐心的说道：
“荒漠沙海和万峰山脉不一样。万峰山脉虽然广阔，但其实是被我们人类领地包围。
附近几大修真门派，会定期派人对万峰山脉进行清除。哪里虽然妖兽众多，但不会出现三级以上的妖兽，三级妖兽都很少。
之所以没有彻底清除哪里的妖兽，是因为万峰山脉地理位置敏感，在几个大门派中间。
万峰山脉里又没什么高品级灵脉，附近几个修真大派，索性就只清剿一些三级以上妖兽，将哪里当作门中弟子的试炼之地。
荒漠沙海则完全是妖兽地盘，三级四级妖兽数不胜数，更有已经渡劫化形的七级天妖。
就算紫府金丹太过深入，也随时都有可能陨落。一般都是筑基以后才会进入荒漠沙海猎妖兽，然而每年折损在沙海的筑基修士绝不是少数。
虽说我们志不在猎妖，还是要慎之又慎。我只是练气九层修为，你毕竟也只是武者。就这么冒然进去不是猎妖兽，是给妖兽送餐。”
五初说的很详细，很慎重。因为他发现凡城虽然有实力，但很多修真界的基本常识却不知道。
人也有些冒冒失失，他开始质疑找这样的人组队，是否一个正确决定。
“这么危险，还有这么多人在沙海猎妖兽？”凡城再次问出一个白痴问题。
“因为好处足够多，再加上猎妖兽也能一定程度上减轻妖兽之乱时的压力。”
五初有些无奈，凡城虽只是武者，但好歹也是修真门派出来的，这些修真界常识应该知道呀！
更让他无语的是，凡城一口气又问了好多问题。五初外表高冷，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很少与人交谈。
但他不知道，他以为是常识的问题，其实修真界很多人都不知道。耐着性子继续给凡城说道：
“我也只猎过两次妖兽，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边走边说罢。”
五初率先走出庭院，继续耐心说道：
““荒漠沙海”其实指的是两个地方。沙海更像一条界线，它就像一条沙河，长五万多里，宽万里。沙河这边是我们人族占领，沙河那头的荒漠就是妖兽地盘。
沙海以前也是山清水秀之地。当年妖兽全面入侵我们人族，我们人族先祖奋勇抵抗。最终先辈们将妖兽赶至这里，沙海也成了主战场之一。
这场战争持续百年，彻底将沙海的地貌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这次我们只在沙海里活动，只要不越过沙海，准备充分一些。凭我们的实力，只要不是运气太差，碰到四级妖兽问题应该不大。”
“你不是只有练气九层，我也只是武者，我们很强？”凡城问。
五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凡城，差点忍不住唤出飞剑对着凡城刺上一剑。
心里觉得这个能打败自己的人，实在有些太能装了。要不是看凡城眼神真挚，不太像装的他已经拔剑。
这次凡城还真没有装，他是真不知自己的实力，在修真界到底如何。
仙来门本就人少，不像别的门派，有门派比试之类。他七岁拜入仙来门，那时大师兄已经二十。自然不会跟他比试。
而顾子冰在他眼里是亲弟弟，当哥的自然是要照顾弟弟。
下山后他又很少与修真者战斗，和秦师兄战斗时双方都是伤残。两个魔修他赢得轻松，只觉得是魔修不厉害而已。
而五初只能和自己打成平手，那自然不是很厉害。韩渔以前也只是练气期，虽说遭暗算伤了灵根，尽管如此他也感觉韩渔很厉害。
他也不像修真者，能通过灵气大致看出别人修为。只能凭直觉判断强弱，这些都导致凡城自己都不清楚，自身的实力跟练气期修真者比，处于什么样子。
他只大约知道肯定是比不了筑基期修士。
“你真不知道？”
……
知道什么？
五初摇摇头一阵苦笑：
“这么说吧。我虽是伪灵根，但我的剑诀是五品，我的灵剑虽是仿制品。也是四品中的精品。
漠帆妨市中上千练气修士，能胜我的绝不会超过三十人。你是其中之一，当然如果是生死之战，底牌尽出的话死的会是你。”
“不过你的样子比我还小几岁，能在这个年纪，以武道做到这样，你很厉害。”
五初语气诚恳，真挚，说的一本正经。凡城听得飘飘然，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对身边这个好看的家伙，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夸赞女人未必是真心，男人夸赞男人那一定是真的。
他心中不免洋洋得意起来，对五初说道：
“好兄弟，你也不赖。而且怎么看我都比你要大上几岁，你还年轻慢慢来。”
听到他的话，五初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说道：
“十一年前我出门时，我弟匡我吃了《定颜丹》，我今年已经三十五。”
本想着回赞两句，哪知道对方确实比自己大上几岁。凡城一阵尴尬，马上补救道：
“你们修真者六十以前都有机会筑基，而且你的剑诀确实很厉害。”
“还不是被你破了？”
又是一阵尴尬，好在五初又说道：
“一直想问你，当时是怎么破我的剑诀，现在想来你当时连真气都没用。”
两次马屁拍在马腿上，五初主动换话题，凡城马上回答道：
“破绽”
“刚好发现你剑诀的破绽，不过韩渔说过再强的法诀都有破绽，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五初却一脸震惊。
他的背景极其强大，从他决定走剑修这一条路时，教导他的就是绝顶剑修。
“破绽”理论他自然也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五行剑诀》品级是五品，又很契合他。虽是伪灵根，但在剑诀上的努力五初自认为不输任何人。
这部剑诀他已经炼了二十几年。即使因为境界原因没有完全领悟。但即便有破绽，也绝不是一个武者能发现。
更何况凡城不仅能发现，还能抓住破掉他的剑诀。这是他最震惊的地方。
“破绽”，“剑意”，是一名强大剑修必须要掌握的东西。而这两样东西又完全靠自身领悟，别人很难教导。
以前他并不在意，“破绽”和“剑意”都不是练气期能炼成。那怕筑基期能掌握其中一样，就已经是很难得。
看凡城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五初心中的挫败感还没升起，就被气的牙痒痒。
再次克制住一剑刺死凡城的想法。开口问道：
“你怎么发现我剑诀破绽？”
说到这个凡城又来了兴趣，在溶洞苦练三年，他一直还没机会显摆。
凡城假意咳嗽一下，还把手背在后面，俨然一幅人模狗样的高手作派。语气淡然的说道：
“这个很简单，多练习练习就行了。”
他本打算学韩渔，说这种东西看一眼就会。还好他的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
五初在心中对凡城一阵诽谤，练习个屁。这要是光练就能练出来，早就烂大街。
又想到两人才认识，关系并不深，这种关系到自身修炼的问题，不说也是正常。
反而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唐突，可下一刻凡城的话就让五初破防了。
“韩渔才是真的厉害呢，他看一眼就会。”
韩渔是谁五初一点都不关心，就算不想回答敷衍了事，也不用敷衍得这么明显！
幸亏他家风甚严，涵养足够。又一次忍住，没有刺了凡城。
看着凡城那欠揍的表情，五初已经开始后悔找这个搭档，再没有一点想要交谈的兴趣
这些凡城浑然不觉，他虽然说的有点装，不过都是老实话。韩渔虽然一幅很欠揍的模样，但确实很厉害。
他觉得自己这么笨，都能学会，韩渔一眼能看出也正常。他这么说真不是存心气五初，只是想谦虚一番。
那曾想五初突然就变脸呢！
凡城也没往心里去，五初是他遇到的第二个眼光厉害的人。
对待眼光好的人，他一向很包容。
接下来，两人各自想着事沉默着，走进了一家灵器店。
身死他不怕，社死他最不能接受。有那么几个瞬间，他甚至一度万念俱飞，只想回到冰冷溶洞，了却残生。
好在他缺点虽多，但从不会逃避。当年他能主动回到韩渔的庭院当护卫。
这次他也暗下决心，即使在荒漠猎妖兽，也要把那本不是自己的账还清。
既然装了就装到底。
不就四颗四品晶石么！沙海这么多妖兽，猎上个十年八年总能还上。现在实力进步，应该要比以前快上一些。
决定后他精神就回来了，心里也不再懊恼，莫名就背上的大笔债务。
他庆幸自己答应五初参加剑会，不仅能猎妖兽，而且剑会前五十的组合都会有奖励。二十年一次的剑会，奖励的东西多少值点晶石吧？对剑会他又多了一些期待。
以前他只把晶石当灵酒看待，第一次他如此渴望晶石。他找到五初，表达了希望早点进入沙海猎妖兽的想法。
“不用这么急吧！”
“早去，我们能早日磨合好。剑会才能取得好成绩。”凡城有些心虚的回着。
“没这么简单，我找你组队也是临时起意。虽说是为磨砺配合，不过进入沙海十分危险，需要准备的东西很多。”
“需要准备？以前我和人猎妖兽，也没准备。无非就是带一些丹药就好。”
“你以前猎过妖兽？”五初有些诧异。
“嗯，和一对夫妻在万峰山脉猎过两年。”
听后五初耐心的说道：
“荒漠沙海和万峰山脉不一样。万峰山脉虽然广阔，但其实是被我们人类领地包围。
附近几大修真门派，会定期派人对万峰山脉进行清除。哪里虽然妖兽众多，但不会出现三级以上的妖兽，三级妖兽都很少。
之所以没有彻底清除哪里的妖兽，是因为万峰山脉地理位置敏感，在几个大门派中间。
万峰山脉里又没什么高品级灵脉，附近几个修真大派，索性就只清剿一些三级以上妖兽，将哪里当作门中弟子的试炼之地。
荒漠沙海则完全是妖兽地盘，三级四级妖兽数不胜数，更有已经渡劫化形的七级天妖。
就算紫府金丹太过深入，也随时都有可能陨落。一般都是筑基以后才会进入荒漠沙海猎妖兽，然而每年折损在沙海的筑基修士绝不是少数。
虽说我们志不在猎妖，还是要慎之又慎。我只是练气九层修为，你毕竟也只是武者。就这么冒然进去不是猎妖兽，是给妖兽送餐。”
五初说的很详细，很慎重。因为他发现凡城虽然有实力，但很多修真界的基本常识却不知道。
人也有些冒冒失失，他开始质疑找这样的人组队，是否一个正确决定。
“这么危险，还有这么多人在沙海猎妖兽？”凡城再次问出一个白痴问题。
“因为好处足够多，再加上猎妖兽也能一定程度上减轻妖兽之乱时的压力。”
五初有些无奈，凡城虽只是武者，但好歹也是修真门派出来的，这些修真界常识应该知道呀！
更让他无语的是，凡城一口气又问了好多问题。五初外表高冷，一幅生人勿近的模样，很少与人交谈。
但他不知道，他以为是常识的问题，其实修真界很多人都不知道。耐着性子继续给凡城说道：
“我也只猎过两次妖兽，要准备的东西很多，边走边说罢。”
五初率先走出庭院，继续耐心说道：
““荒漠沙海”其实指的是两个地方。沙海更像一条界线，它就像一条沙河，长五万多里，宽万里。沙河这边是我们人族占领，沙河那头的荒漠就是妖兽地盘。
沙海以前也是山清水秀之地。当年妖兽全面入侵我们人族，我们人族先祖奋勇抵抗。最终先辈们将妖兽赶至这里，沙海也成了主战场之一。
这场战争持续百年，彻底将沙海的地貌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这次我们只在沙海里活动，只要不越过沙海，准备充分一些。凭我们的实力，只要不是运气太差，碰到四级妖兽问题应该不大。”
“你不是只有练气九层，我也只是武者，我们很强？”凡城问。
五初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凡城，差点忍不住唤出飞剑对着凡城刺上一剑。
心里觉得这个能打败自己的人，实在有些太能装了。要不是看凡城眼神真挚，不太像装的他已经拔剑。
这次凡城还真没有装，他是真不知自己的实力，在修真界到底如何。
仙来门本就人少，不像别的门派，有门派比试之类。他七岁拜入仙来门，那时大师兄已经二十。自然不会跟他比试。
而顾子冰在他眼里是亲弟弟，当哥的自然是要照顾弟弟。
下山后他又很少与修真者战斗，和秦师兄战斗时双方都是伤残。两个魔修他赢得轻松，只觉得是魔修不厉害而已。
而五初只能和自己打成平手，那自然不是很厉害。韩渔以前也只是练气期，虽说遭暗算伤了灵根，尽管如此他也感觉韩渔很厉害。
他也不像修真者，能通过灵气大致看出别人修为。只能凭直觉判断强弱，这些都导致凡城自己都不清楚，自身的实力跟练气期修真者比，处于什么样子。
他只大约知道肯定是比不了筑基期修士。
“你真不知道？”
……
知道什么？
五初摇摇头一阵苦笑：
“这么说吧。我虽是伪灵根，但我的剑诀是五品，我的灵剑虽是仿制品。也是四品中的精品。
漠帆妨市中上千练气修士，能胜我的绝不会超过三十人。你是其中之一，当然如果是生死之战，底牌尽出的话死的会是你。”
“不过你的样子比我还小几岁，能在这个年纪，以武道做到这样，你很厉害。”
五初语气诚恳，真挚，说的一本正经。凡城听得飘飘然，郁闷的心情好了很多。
对身边这个好看的家伙，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涨。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女人夸赞女人未必是真心，男人夸赞男人那一定是真的。
他心中不免洋洋得意起来，对五初说道：
“好兄弟，你也不赖。而且怎么看我都比你要大上几岁，你还年轻慢慢来。”
听到他的话，五初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说道：
“十一年前我出门时，我弟匡我吃了《定颜丹》，我今年已经三十五。”
本想着回赞两句，哪知道对方确实比自己大上几岁。凡城一阵尴尬，马上补救道：
“你们修真者六十以前都有机会筑基，而且你的剑诀确实很厉害。”
“还不是被你破了？”
又是一阵尴尬，好在五初又说道：
“一直想问你，当时是怎么破我的剑诀，现在想来你当时连真气都没用。”
两次马屁拍在马腿上，五初主动换话题，凡城马上回答道：
“破绽”
“刚好发现你剑诀的破绽，不过韩渔说过再强的法诀都有破绽，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五初却一脸震惊。
他的背景极其强大，从他决定走剑修这一条路时，教导他的就是绝顶剑修。
“破绽”理论他自然也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
他的《五行剑诀》品级是五品，又很契合他。虽是伪灵根，但在剑诀上的努力五初自认为不输任何人。
这部剑诀他已经炼了二十几年。即使因为境界原因没有完全领悟。但即便有破绽，也绝不是一个武者能发现。
更何况凡城不仅能发现，还能抓住破掉他的剑诀。这是他最震惊的地方。
“破绽”，“剑意”，是一名强大剑修必须要掌握的东西。而这两样东西又完全靠自身领悟，别人很难教导。
以前他并不在意，“破绽”和“剑意”都不是练气期能炼成。那怕筑基期能掌握其中一样，就已经是很难得。
看凡城一幅不以为然的样子，五初心中的挫败感还没升起，就被气的牙痒痒。
再次克制住一剑刺死凡城的想法。开口问道：
“你怎么发现我剑诀破绽？”
说到这个凡城又来了兴趣，在溶洞苦练三年，他一直还没机会显摆。
凡城假意咳嗽一下，还把手背在后面，俨然一幅人模狗样的高手作派。语气淡然的说道：
“这个很简单，多练习练习就行了。”
他本打算学韩渔，说这种东西看一眼就会。还好他的脸皮还没有厚到这种程度。
五初在心中对凡城一阵诽谤，练习个屁。这要是光练就能练出来，早就烂大街。
又想到两人才认识，关系并不深，这种关系到自身修炼的问题，不说也是正常。
反而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唐突，可下一刻凡城的话就让五初破防了。
“韩渔才是真的厉害呢，他看一眼就会。”
韩渔是谁五初一点都不关心，就算不想回答敷衍了事，也不用敷衍得这么明显！
幸亏他家风甚严，涵养足够。又一次忍住，没有刺了凡城。
看着凡城那欠揍的表情，五初已经开始后悔找这个搭档，再没有一点想要交谈的兴趣
这些凡城浑然不觉，他虽然说的有点装，不过都是老实话。韩渔虽然一幅很欠揍的模样，但确实很厉害。
他觉得自己这么笨，都能学会，韩渔一眼能看出也正常。他这么说真不是存心气五初，只是想谦虚一番。
那曾想五初突然就变脸呢！
凡城也没往心里去，五初是他遇到的第二个眼光厉害的人。
对待眼光好的人，他一向很包容。
接下来，两人各自想着事沉默着，走进了一家灵器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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