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祭坛
拉起坐在矮脚凳上的许青，然后把两个凳子放到角落，重新走到神龛前的秀娘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三根褐色的香，双手持香举过头顶，朝着神龛鞠躬三次后嘴里发出一些古怪的音节。
往复三次之后秀娘把香插在香炉里，一股诡异的寒风在屋内吹起，随着风一起出现的是三根香头上，莫名燃起的青色火苗。
许青站在门口看着秀娘的一举一动，他莫名感觉周围的温度随着香的燃烧而降低，原本神龛内盖住神像的黑布左右摇晃，最后被寒风一吹落在供桌上。
黑布的落下，许青也算是看清楚神龛内的神像是个什么东西，可是眼前的一幕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让他有些觉得诡异.......一只长满人类四肢的鱼石像。
数不清的人腿和人手仿佛拼接一般插在那只鱼的身上，而鱼头中央是一只横着的人眼。
诡异的是......这只眼睛会动。
一种莫名的窥视感忽然出现在许青身上，让他浑身发毛，可是神像的眼睛好像有某种魔力，当许青注意到这只眼睛会动的时候，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只眼睛。
而秀娘回过头来发现许青一动不动便轻轻的摇了摇，开口说道：“娃娃，该走咯！”
许青被这么一摇便恢复了身体的控制，他连忙收回视线，跟着秀娘走出房门，可是当他心有余悸的在秀娘关门时，从缝隙中看向神龛，原本应该落在供桌上的黑布，一直盖在神像上。
“先和俺去桂河边，今天早上还要在祭坛下祷告嘞！”
秀娘眯着眼走在土路上，而许青跟在她后面，周边的房子里时不时走出一些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面黄肌瘦，身上长满了烂疮，其中还有不少还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咀嚼着什么。
嘴角的白色粘液证明他们吃的是河神爷的“剩饭剩菜”。
越靠近河边，路上的人就越多，可是让许青感觉不舒服的是路上几十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甚至许青自己打算询问秀娘为什么的时候，才张开嘴就看到周围注意到的人瞬间转过头来死死盯着自己。
两颗微微泛黄的眼球都好像随时都能从眼眶里掉出来，让许青乖乖闭上嘴。
见距离河边还有些距离，许青就想试试在人群中能不能找到昨天晚上那个“不守规矩的人”。
整个村子里虽然许青交流过的只有秀娘，但从周边人的行为神态可以看出来，他们这个村子对于河神的信仰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
但这个村子里居然有一个“不守规矩”的人，要是可以白天找到这个人，或许可以知道关于这个村子里不一样的东西。
许青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在周围一个个人之间移动，虽然昨天晚上很暗，但还是可以勉强记得那个人的背影以及衣服大概的样子。
可是都要走到河边了，许青都没有在人群中找到相似的身影，而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都走在这条不宽的土路上。
等到祭坛附近，秀娘带着许青走中央的一个位置，可许青隐隐感觉背后发凉，他忽然注意到，周围的人时不时的看向自己。
“他们看我干什么.....难道因为我是个生面孔么？”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在这个封闭的村子里，出现一个没有见过的人被注意也很正常。
古怪的是，这些人的眼神里....都是恶意。
而许青身边的秀娘静静站在原地，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祭坛，眼睛里的虔诚愈发浓郁，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很快，一个有些佝偻的老人走上祭坛，原本时不时看向许青的人，在老人出现后都盯着祭坛，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老人穿着一身烂布衣，头上带着一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皮做成的帽子，背后插着四把已经破烂不堪的四方旗，两只手各拿着两个摇铃。
忽然他好像发疯一样在台上疯狂抽搐，眼睛上翻露出下面满是血丝的眼白，手上抓着摇铃按照某种规律摇晃，白色泡沫在他的嘴角溢出，在祭坛上做出种种怪异的动作，最后跪在祭坛上面向桂河。
“吉时已到，喜祭河神，万民跪嘞！”
他的声音一开始还是沙哑的，但是越来越尖锐，好像一个女人的尖叫一般，无比诡异，甚至周围都变得阴冷。
老人的声音回响在人群之中，周围抬头看着祭坛的人瞬间跪倒在地，而许青也被秀娘拉在地上跪着，周围的人跪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个个眼睛充血变得通红。
“迎河神，祭罪人嘞！”
在祭坛边上一个头上套着红布的人被两个村民架着抬上祭坛，他不断挣扎，可是边上的人的手好像铁钳一般死死架着他的双手，使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他被村民按在祭坛上的石台，那个衣装怪异的老人摇摇晃晃的走向石台，把摇铃别在腰间，从衣袋里掏出一柄铁锤，三根铁钉。
“一钉定魂嘞！”
老人把一根钉子按在“罪人”的左肩，铁锤高高举起，“罪人”感觉到肩上的冰冷，身体的挣扎的愈发剧烈，可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只有一股尿骚味在祭坛上飘荡。
“咔！”
铁锤落下，铁钉径直被钉入“罪人”左肩，紧接着第二颗铁钉放在“罪人”的右肩。
“二钉除孽嘞！”
冰冷的铁钉直接钉入他的左右两肩骨骼错位的声音，被他的惨叫掩盖，他的关节已经被打入体内的钢钉打断。
“三钉祭河嘞！”
最后一钉被村长按在“罪人”眉心，铁锤猛然砸下。
不断挣扎的“罪人”瞬间静止，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原本就是红色的红布变得更加鲜红。
许青跪在台下背后汗毛耸立，手脚变得有些冰冷，但并不是被这个人的死亡吓到。
此时他的眼睛死死桂河.....有一群黑色的东西距离岸边越来越近。
桂河中原本流速缓慢的河水变得急促，甚至连天都变得昏暗，周围狂风大作，一只只被烂布遮住全身的东西从河里走出来，空气中的鱼腥味变得更加浓郁。
“罪人祭河，河仆上岸，万民迎嘞！”
往复三次之后秀娘把香插在香炉里，一股诡异的寒风在屋内吹起，随着风一起出现的是三根香头上，莫名燃起的青色火苗。
许青站在门口看着秀娘的一举一动，他莫名感觉周围的温度随着香的燃烧而降低，原本神龛内盖住神像的黑布左右摇晃，最后被寒风一吹落在供桌上。
黑布的落下，许青也算是看清楚神龛内的神像是个什么东西，可是眼前的一幕虽然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让他有些觉得诡异.......一只长满人类四肢的鱼石像。
数不清的人腿和人手仿佛拼接一般插在那只鱼的身上，而鱼头中央是一只横着的人眼。
诡异的是......这只眼睛会动。
一种莫名的窥视感忽然出现在许青身上，让他浑身发毛，可是神像的眼睛好像有某种魔力，当许青注意到这只眼睛会动的时候，身体已经无法动弹，只能站在原地看着这只眼睛。
而秀娘回过头来发现许青一动不动便轻轻的摇了摇，开口说道：“娃娃，该走咯！”
许青被这么一摇便恢复了身体的控制，他连忙收回视线，跟着秀娘走出房门，可是当他心有余悸的在秀娘关门时，从缝隙中看向神龛，原本应该落在供桌上的黑布，一直盖在神像上。
“先和俺去桂河边，今天早上还要在祭坛下祷告嘞！”
秀娘眯着眼走在土路上，而许青跟在她后面，周边的房子里时不时走出一些人，他们无一例外都是面黄肌瘦，身上长满了烂疮，其中还有不少还在路上一边走一边咀嚼着什么。
嘴角的白色粘液证明他们吃的是河神爷的“剩饭剩菜”。
越靠近河边，路上的人就越多，可是让许青感觉不舒服的是路上几十个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甚至许青自己打算询问秀娘为什么的时候，才张开嘴就看到周围注意到的人瞬间转过头来死死盯着自己。
两颗微微泛黄的眼球都好像随时都能从眼眶里掉出来，让许青乖乖闭上嘴。
见距离河边还有些距离，许青就想试试在人群中能不能找到昨天晚上那个“不守规矩的人”。
整个村子里虽然许青交流过的只有秀娘，但从周边人的行为神态可以看出来，他们这个村子对于河神的信仰已经到了一种癫狂的地步。
但这个村子里居然有一个“不守规矩”的人，要是可以白天找到这个人，或许可以知道关于这个村子里不一样的东西。
许青心里这么想着，眼睛在周围一个个人之间移动，虽然昨天晚上很暗，但还是可以勉强记得那个人的背影以及衣服大概的样子。
可是都要走到河边了，许青都没有在人群中找到相似的身影，而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黑压压一片都走在这条不宽的土路上。
等到祭坛附近，秀娘带着许青走中央的一个位置，可许青隐隐感觉背后发凉，他忽然注意到，周围的人时不时的看向自己。
“他们看我干什么.....难道因为我是个生面孔么？”
思来想去只有这个可能性，毕竟在这个封闭的村子里，出现一个没有见过的人被注意也很正常。
古怪的是，这些人的眼神里....都是恶意。
而许青身边的秀娘静静站在原地，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祭坛，眼睛里的虔诚愈发浓郁，连身体都止不住的颤抖。
很快，一个有些佝偻的老人走上祭坛，原本时不时看向许青的人，在老人出现后都盯着祭坛，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老人穿着一身烂布衣，头上带着一顶不知道什么动物皮做成的帽子，背后插着四把已经破烂不堪的四方旗，两只手各拿着两个摇铃。
忽然他好像发疯一样在台上疯狂抽搐，眼睛上翻露出下面满是血丝的眼白，手上抓着摇铃按照某种规律摇晃，白色泡沫在他的嘴角溢出，在祭坛上做出种种怪异的动作，最后跪在祭坛上面向桂河。
“吉时已到，喜祭河神，万民跪嘞！”
他的声音一开始还是沙哑的，但是越来越尖锐，好像一个女人的尖叫一般，无比诡异，甚至周围都变得阴冷。
老人的声音回响在人群之中，周围抬头看着祭坛的人瞬间跪倒在地，而许青也被秀娘拉在地上跪着，周围的人跪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个个眼睛充血变得通红。
“迎河神，祭罪人嘞！”
在祭坛边上一个头上套着红布的人被两个村民架着抬上祭坛，他不断挣扎，可是边上的人的手好像铁钳一般死死架着他的双手，使他的挣扎没有任何作用。
他被村民按在祭坛上的石台，那个衣装怪异的老人摇摇晃晃的走向石台，把摇铃别在腰间，从衣袋里掏出一柄铁锤，三根铁钉。
“一钉定魂嘞！”
老人把一根钉子按在“罪人”的左肩，铁锤高高举起，“罪人”感觉到肩上的冰冷，身体的挣扎的愈发剧烈，可是依旧没有任何作用，只有一股尿骚味在祭坛上飘荡。
“咔！”
铁锤落下，铁钉径直被钉入“罪人”左肩，紧接着第二颗铁钉放在“罪人”的右肩。
“二钉除孽嘞！”
冰冷的铁钉直接钉入他的左右两肩骨骼错位的声音，被他的惨叫掩盖，他的关节已经被打入体内的钢钉打断。
“三钉祭河嘞！”
最后一钉被村长按在“罪人”眉心，铁锤猛然砸下。
不断挣扎的“罪人”瞬间静止，他的身体逐渐变得僵硬，原本就是红色的红布变得更加鲜红。
许青跪在台下背后汗毛耸立，手脚变得有些冰冷，但并不是被这个人的死亡吓到。
此时他的眼睛死死桂河.....有一群黑色的东西距离岸边越来越近。
桂河中原本流速缓慢的河水变得急促，甚至连天都变得昏暗，周围狂风大作，一只只被烂布遮住全身的东西从河里走出来，空气中的鱼腥味变得更加浓郁。
“罪人祭河，河仆上岸，万民迎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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